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绝色考拉
绝色考拉  发于:2014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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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揪了一下,顿时想把那只丧尸碎尸万段。图恩摸了摸我的头。

屏幕上的丧尸忽然散开了,有一个人走到图恩床前。

韩谦笑意盈盈:“呦,这是想不开要自杀呀。”图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韩谦扑到床上,吻了图恩很长时间,然后低头看着图恩:“以前一直想,一直想,奈何老是没机会啊,今个真是个好日子。”说完用手摸图恩的额头:“是吧,宝贝。”

我的牙齿颤抖起来,感觉怒火从我的四肢百骸里烧起来,根本想不到,有一天图恩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这比我自己受到侮辱还要让我难过上千倍百倍。

屏幕上的图恩没什么反应,韩谦笑着歪歪头:“没了那个人,你也坚持不了多久吗。这不才两百年嘛。”说完韩谦换了一副鄙视的面孔:“切,也不过如此。”他扇了图恩一巴掌,然后又抓过来吻。

图恩咳嗽起来,一声接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到后来,眼皮也快要合起来,眼看就要不行了。

韩谦抓着图恩的头发,“你的精神世界已经接近崩塌,要救你,只能重建。你懂什么是重建吗?”

“我活到现在,支撑了200年,为什么?因为你他妈活着!你他妈活着我就得活着!懂不懂?你他妈懂不懂啊?!”韩谦把图恩从床上掷到床下,图恩的额头流了血,可是依然半合双目,好像没有痛感一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有的是办法。”韩谦细长的眼睛弯起来,然后在图恩耳边笑着说了一句话。

然后我看见屏幕上的图恩忽然睁大了双眼,睚眦欲裂,他开始使劲的挣扎,张嘴想说话,可是韩谦已经压住了他,然后回头对着丧尸群说了一声:“都他妈出去!”

19.温暖的蛇

我指着电子屏:“这个人是你对吧。”

图恩点头。

我怒:“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图恩摸我的头:“这不都看到了吗?”

把安年从外面背进来,我早就冻的全身没了感觉,就是凭着意志力强撑到这里,图恩刚才一句“不治”让我的心火骤起,连着刚才电子屏的冲击,我现在又心疼又心惊,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百只蚂蚁在啃,我捂了捂胸口:“韩谦后来跟你说什么了?他把你怎么了?”

图恩伸手想把我披着的衣服扣子扣上,我使劲推了他一下,图恩抬起眼帘看我:“别闹。”

我站定,图恩重新把衣服给我裹了裹,伸手把第一个扣子扣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扣第二个扣子:“知道我后来为什么决定让你看这段影像么……”图恩忽然笑眯眯的:“因为我知道你要是知道我受了苦,肯定舍不得走了。”

我咬咬牙笑给图恩看:“你不救安年,我照样得走,不信就试试。”

图恩似笑非笑:“给我个理由……救我的情敌?”

妈的。

“小孩儿不听话,得罚。”图恩笑意盈盈的,两只手连着衣服把我圈了圈:“嗯,又瘦了。”

我挣了一下,可是浑身上下没有劲,图恩的身体也冰的厉害,我顿时觉得心里一点着落也没有。

我问:“……你都知道了?”

图恩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叹了口气:“都看见了……我家小孩儿都对着别人脱衣服了,我一下就慌神了。”

“你对别人脱了很多次……”

“我可以,你不行。”

“凭什么?”

“你说呢?”图恩的手从衣服的前摆里伸进去,我勉强伸展冻麻的双手握着他,可他的手比我还冷,我说:“安年马上就要没命了。”

图恩叹气:“这个时候还想别人。”然后又反握了一下我的手,才把手伸回去。

我去背安年进实验室,图恩拍拍我的头,把安年接过去。可是手法一点都不温柔。

实验室的设施没怎么变,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鹅颈烧杯,酒精灯,三脚架,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我随手拿了一瓶,晃一晃,图恩好像也不是怎么在意的样子。

图恩戴上了一副乳白色的手套,拿了一支注射针,侧身从一个玻璃橱柜上取下一个褐色的小瓶,从里面吸入了一些没有颜色的液体,转过身要给安年注射。我的心忽然疾跳了一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对着别人脱衣服了?”

图恩握着针剂的手停了一下,接着消毒,把针尖刺进安年的胳膊:“我有很多双眼睛。”他刚才把外衣披在我身上,现在上身只穿着一个格子立领衬衫,我想起了平日里图恩家居的样子。这使他看起来多了一点温暖的感觉。

可是我却还是觉得冷。

针筒里的试剂慢慢减少,图恩细长的手指慢慢的按着注射针的针柄:“所以安安不要做坏事……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安年这个样子……是你弄得?”

图恩拿着空针管,转过身来看我了一会,然后点头:“是我……”

一只烧杯碎在图恩的额头。

深粉色的溶液覆盖了他的半边脸,滴滴答答的染了格子衬衫。

图恩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我的手抖起来,是我做的?我么?

捂了捂胸口,并不是恐慌,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勇于挑战图恩的威信了?是我不够在乎他了还是什么?我想向图恩证明什么?

烧杯里的溶液迅速蒸发,我才看清了图恩额头上一条细长的伤口,然后渐渐地,极其迟钝地,浓稠猩红的血液爬出来。图恩的眼睛微微眯着,瞳孔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

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我不想退让。

血从图恩的额头一直蜿蜒到下颚,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图恩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我让安安生气了?”

我看着图恩。

图恩向我走过来,血沿着他的下巴滴下来,“可是。”他缓慢的眨眼睛:“如果再回去……我可能会用更令人痛苦的办法……”

心头火起,我说:“那我是不是该把韩谦碎尸万段?!图恩?你当我是瞎的么?”

“韩谦的事,我会跟你慢慢讲,可是,在这之前,可不可以请安安留住自己的心?”

我笑:“留住留不住可不是我说了算。”

图恩微微牵了一下嘴角:“那我只好让拿走你心的人消失了。”

******

安年过了很久都没有醒,我想去问图恩,可是介于刚才还跟图恩堵着气,又不愿意开口。

安年的脸色却越来越灰败,我摸摸他的手,有僵硬的感觉。我的心颤了一下,去探他的呼吸。

……已经停止了。

觉得不可思议,好好的,明明图恩都给打针了,为什么不行了?是雨天着凉了?路上太颠簸?我们吃的太恶劣?水源不干净?

我站起来,拉着安年的手,转头喊了一声:“……图恩。”

图恩难得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伤疤也不见了。他侧过头来看我,眼睛里有疲惫。

“……安年死了。”

图恩点点头:“别伤心,安安……”图恩的眼睛又闭上,过来一会才慢慢睁开:“我不是还在么。”

“你给他打针了,他怎么还……”

图恩苦笑着弯了弯嘴角:“安安,我不是万能的。”

我把脸埋在安年的手臂上,有点想哭。

安年死了。

即使图恩从某个角度来讲已经是没有生命的人类,可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说话,会微笑,见到我会摸我的头喊我的名字。可是安年死了。从一个会呼吸的温暖的总爱赌气的小孩,变成了一具冷冰冰尸体。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我一直信任的图恩也不能救他一命吗?

“安安,过来。”图恩躺在另一张床上,侧过头看我。

我走过去,低着头。图恩苍白的手指稍微动了动,我想伸手握一握,那双手肯定凉透了,一点温度都没有,以前图恩的手总是暖的,他总是会摸摸我的头,然后抱着我说:安安还是不要再长高了,就这样,到我的胸膛最好。我努力抬了抬手臂,可是很忽然的,心像被冰封起来,我想,是图恩杀死了安年。就是用这双看起来总是清秀无辜的手,悄无声息的操纵着一切,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他坐在实验室里,坐在各种精密仪器的前面,稍稍动一动手指,看到他不喜欢的,看不惯的,很随意的结束它们。

我张了张嘴:“图恩,你还能救他对不对。”

图恩看了我一会,摇摇头。

我不死心,知道安年停止呼吸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的震惊和难过,在这样的世界,生死的定义早就变得无比模糊,变成丧尸的人都能救回来,更何况安年这种刚刚失去呼吸的新鲜身体。

窗外的天已经很低了,今天的那场大雨终究还是没有下完,带着浓重的秋天的凉意,一点一点的打在窗户上,玻璃上映着图恩的侧脸,雨水划过,像在哭一样。

图恩把眼睛又闭上了,向我微微张开的手掌也合拢起来,“安安想的太简单了,安年本来就是丧尸的复活体,复活体的细胞本来已经非常脆弱,更何况安年身体里的很多细胞现在已经爆裂,再次复活已经很困难了。”

“可是杀死他的是你。”喉咙里有一种压抑的疼,我使劲向下咽了咽:“你难道不感到一点愧疚吗?”

图恩说:“安安要是觉得寂寞,我可以再给你制造一个‘朋友’。”说完图恩的眉梢动了一下,又有点疲倦的牵了一下嘴角,重新闭上了眼:“不过就算做出一个人来,也必须是女孩……安安总让我不放心……”

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图恩杀死了我珍惜的人,可是他毫不在乎,甚至不觉的对安年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图恩躺在床上,像一只可以给人温暖的蛇。他半阖着眼帘,开着玩笑说,就算做出一个人来,也必须是女孩,安安总让我不放心。

******

有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停在我面前,我拉拉图恩,这车……

图恩看我:怎么安安想学车了?

我觉得有点怪怪的:这个嘛……

图恩习惯性的拍我的头:你这笨头笨脑的小孩,学到明年也学不会。

我使劲想了想:不是,我是想说……

红跑车的主人走出来,还有一个穿粉红泡泡裙的女孩子留在副驾驶上。红跑车的主人笑着跟我们打招呼,车里的女孩子喊:哎,你干什么呢,我妈说饭快凉了,正催呢。

跑车主人回头笑着应了一声,小麦色的脸颊上显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没事,我跟老朋友打声招呼就走。

我拉拉图恩的袖子:怎么老朋友了?说我还是说你?

图恩笑着不说话。

少年看我:嘿,安准,猪头啊。

我的心抖一下,下意识的松开图恩的袖子,有点不知所措。

少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记的我了?

我咧了咧嘴:嘿,不认识。

跑车里的小女朋友喊:哎呀,快点啊,我妈可生气了。

少年的脸变得有点伤心的样子:安准,你真不认识我了?

我摇头。

他脸色暗了暗,转身迈开破牛仔裤紧包着的两条长腿,往车那边走。

我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声:哎。

少年回头看我,眼睛里含着希冀。

我眼疼得厉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少年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也许我认错人了。

我说:走吧,你女朋友着急了。

少年点了点头,跑回车上,扭头跟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冲我们摆摆手。

我也挥手,挥着挥着就被图恩握住了。

图恩低头看我,另一只手把我按在他怀抱里:有什么告别的话,想说就说吧。

我的眼泪已经停不住了,停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让安年好好生活吧,图恩,这辈子,是我们害了他。

******

醒来的时候图恩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的两只眼睛哭得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图恩把东西收起来,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按摩我的眼皮。

我听到图恩的叹息:“安安要在自己心里跟他道个别,然后忘了他。”

我不想说话。

图恩接着说:“我给你做了一个礼物。”

我想,礼物?

然后,一只很柔软的手牵起了我的手。

我睁开眼,图恩的身边,一个光着身子的女孩正冲我微笑。

20.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图恩的科研成果已经先进到了什么地步,他能控制我的大脑深层意识,让我在梦里跟安年道别。他自己甚至都可以介入我的梦里。

而现在,这个光溜溜的女孩子站在我面前时,我心里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图恩歪着头看我,用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我忙的时候,她可以陪你。”大概感受到图恩的指示,那个女孩向我走了一步,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我看着这只手,白皙光滑,连指甲都像新生儿一样透着微微的粉红,根本不像这黑暗阴湿的世界所孕育出来的产物。

抬头看着图恩,他今天换了一身暗色调的燕尾,胸前别着一支很亮的十字型胸针。图恩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美学,连走路的姿势都完美的像个贵族,他每次经过女士身边时都会无一例外的引起一阵惊呼,遇到搭讪的人,他也会礼貌绅士的拒绝,尽可能的不让对方没有台阶下……想到这些,我有点想叹气,当时,是不是也是我缠他不过,他实在不忍心伤害我了所以才勉强接受了?

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走神了?”

我抬头看图恩,叹了口气:“你把安年放在哪里了?”

图恩看着我,笑了笑:“想听实话?”

我点点头。

“扔了。可能现在已经被丧尸们分掉了。”

微暗的光线影影绰绰的映在图恩苍白的脸上,图恩静静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说话。

我看着图恩,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忍了一会,最后还是坐起来:“……图恩,我不知道原来那个你去哪里了。”我觉得难过,说话都有点不清楚:“你一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一会又不认识我,一会又像恨透了我一样……这些没什么,我可以理解成你有苦衷,可是,你不该迁怒到别人,你伤了安年,还要把他的身体这样处理掉么?”

我根本就忘了,图恩的确最善良最温柔。

可也是最冷漠与最无情。

他任性,固执,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认定的事情也会不惜一切手段做到。

就是这样,他弯起嘴角,你以为他要微笑,要把冬天最温暖的光辉送给你,你靠近他,他却吐出鲜红的信子。

可是图恩,至少,你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对不对?

图恩沉默了一会,把身边的女孩向我推了推:“不是以后有她陪你么。”

“你以为安年是件破衣服说换就换么?”

图恩没有说话。

“安,安……安……”

一个低低的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我侧头,图恩身边的女孩直直的看着我,好像不经意的歪了歪头,她又试着张了张嘴,可是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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