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混混段小兵 上——代雄弼
代雄弼  发于:2014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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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哟,他还能耐了。

我说,那是,你去打听打听。

我挣脱开来,朝她撇了撇嘴,快速跑下了楼。

小区里,我追上了段小兵。

我说你跑什么跑啊,我奶奶还能吃了你。

他只是憨憨地笑,脸上透着傻气,

断臂山的山脚。

随着一声“开始”,我像一阵风,呼啦一下,没了人影,黄土被我带了起来,泛起的黄色尘埃在阳光下显得清晰而杂乱。

等段小兵气喘吁吁追上来,我已在榆树林,背对他。

我站在一颗硕大的榆钱树旁边,一动不动。段小兵抑制着大口的气,蹑手蹑脚过来。

不等他靠近,我猛回头,眼睛闪烁着胜利后的喜悦光芒,我得意一笑,早发现你啦!

他有种被识破的无趣,踢了踢脚下的石块,打着哈哈说,今天天气不错!

那是,太阳很大。我开始施肥。

迎着太阳光,他看见我下面露出来的毛毛,他突然呼吸就有点不顺畅,我似乎都能听到火苗在他脸上呼啦奔跑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过来,故意问,飞飞,你干什么呢?

我说我给榆树施肥。

他来了兴趣,不动声色探头,假装偷看。

我躲着,说,看什么看。

他说,靠,又不是没见过。

我眼皮一抬,那是,你都看了一百遍了。

他说,我看第一百零一遍。

我笑了,没躲他,继续掏。

他靠过来,扒拉在我肩上,轻轻捏我的鼻子,捏一下,松开,再捏紧,再松开。

他重复这个动作让我感到非常愉快。

我想起小时候,和段小兵在地革上打滚,他就经常用手捏我的鼻子。

捏了一会,段小兵问还没完事?

我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半响,才睁开眼说,靠,尿不出来。

他问,怎么了?

我说,你搞得我难受。

他就停止了恶作剧,温暖而舒展的笑容像阳光洒下来。

我缓气,定神,开始撒尿。

起初是不连贯的,一点一点,还一翘一翘上下颤动,之后是连贯的一条曲线。

他突地把手伸过来。

我屁股一抖,倏地收住了。

他问,撒完了?

靠,你要我命了。我说。

他嘿嘿笑,缩回手,我又开始缓神运气,硬硬的东西还一颤一颤的,接着又是不连贯的点线,随之是连贯的曲线,就像电影里时光倒流的画面。

如此几次,这肥终于施完了。

我坦然转身,那根东西,一上一下翘着,经过太阳光的洗礼,灵气而富有生机,好象随时都有可能充满活力地向他跳跃过去。

他抓了一下,就像一只猎狗一样,嗅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所需要的东西。

靠,大白天的。我躲闪着。

他说没人。

我说那也不能随便碰。

他说,去,我少碰了。

他的痞气劲一出来,我就没了脾气。

我笑笑,不说话,默认他的放肆。

他一边摸着,一边盯着我看,就像一个男人盯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目光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深情。

很快,四片嘴唇,像四片相吸的磁石,贴合在了一起。

段小兵亲着我,双手轻轻揉捏我尾巴骨,好像在给我传递能量。

我忍不住,嘿嘿地笑。

笑声中,段小兵搂紧我,我用手围住他的脖子。

他站稳,身子向后一仰,我双脚离开地面。

段小兵搂着我的腰,把我向外扔出去,看着好象要把我甩开,其实是让我绕着他转起来。

就像冰面上的双人滑冰。

带起的风把四周的尘土吹得飘荡起来。

转了一会,段小兵让我从空中落下,在我快要落地时,他先倒在地上。

他的躯体很结实,象一块玉,只是比玉要软,要香。

我躺于他舒软的躯体,静静看着天空。

段小兵问我转晕了没有。

我没说话,双手在他的胸脯上滑动,梦游一样,我似乎看见空中飘来了鲜花,我化成了一只蝴蝶,在鲜花丛中飞舞……

空气里裹夹着接近饱和的湿润,这种湿润像是有温度和重量的粘稠的气体,我的情欲迅速膨胀。

很快,我的手变成了一把火,把他血管点燃,把他的下体点成钢炮。

靠,这么硬!

我迫不及待伸手,掏了出来。

虽然,我绞尽脑汁,力图找一些词语来描描他的东西。

但我知道,任何词语都是苍白的。

我只能这么说,段小兵的这根东西,不能多看。

有时候,在学生会看见某个帅哥,偶尔想想他那个部位,似乎还挺迷人,可和他一起去澡堂洗澡,脱光衣服一看,也就那么回事了,多看几次,就没多大感觉了。

段小兵的东西正相反,看着看着,眼睛就进去了。

我就看着看着,陷进去了。

我突然张开了嘴,像一百年没吃过糖果的小孩,突然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糖果。

他欲擒故纵。

躲躲闪闪中,他的坚挺像调皮的精灵,划过我的嘴唇,不进我的嘴。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经历。

在野外的太阳光下,想口男人那根东西却总差那么一点点。

感觉真的不一样。

就像在大自然的小溪潭中捞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这种捞到后的兴奋,比在家捞鱼缸里的鱼强不知道多少倍。

一口含住的那刻,我兴奋无比,急切吃起来,生怕再丢了。

这是我第一次口。

我并不知道有“口”这么个词,或者说有这么个技术。

我就觉得,这真他妈是最美味的糖果。

太阳光下,段小兵的脸居然有些红,露出的腼腆神情。

他先是猛然一抖,轻微挣扎着。很快,便领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兴奋揪着我的头,一下一下往里送。

飞飞!他迷离着眼睛,喊我的小名,剧烈喘气。

快要出来时,他抽出,站起来,用手快速动着。

一股炙热的白浆喷薄而出,炮弹般,抛的远远,落在榆树林的土地上。

他掏出纸巾,边擦边说真鸡吧舒服!

我逗他,这肥料施的,太他妈有营养了,高蛋白,要长成参天大树,以后都得管你叫爹。

他笑着说,你也施点。

我说算了。

他不依,靠过来,摸我的屁股。

他说,靠,你屁股又嫩又滑,真他妈好摸。

我说,切,有你的屁股好摸?

他说,靠,你气我,我的屁股哪有你的性感。

我逗他,有你的脸性感?

他嗔装生气,咬了一口,说,咬肿了就有!

哈哈!我挣扎着。

他抱紧我的大腿,不让我挣扎,并张开嘴,也一口把我的东西含了进去。

一阵麻酥酥的电击感自心扉漫漶而出。

他缱绻着。

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都盛开着愉悦的花朵。

看着他鼻翼两侧透着的吸引人的性感,我很快就受不了,一种滚烫的东西喷溅而出,在他的口中找到了栖息之地。

他把我的精液吐在他的精液上面,和在一起,用土埋着,睬了睬。

他说,这棵榆钱要长成参天大树,是咱俩的儿子,以后都得管我们叫爹。

我说我是爹,你是娘。

他说我是爹,你是娘。

我边跑边说,我是东家娃,你是西家妞。

切!你是东家妞,我是西家娃。他开始追我。

我们像两只快乐的鸟,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快追上我时,他喊:“喂,飞飞,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祸害了几个妞。”

“恩,我想想,一个两个三个……”

“靠,这么多。”

“那当然。”

“都哪的?”

“张曼玉是香港的,林青霞是台湾的,巩俐是大陆的”

“靠,你耍我。”

他追上我,挠起了我的胳膊窝。

036.

从断臂山回来,从段小兵身上,我感觉到一种叫“温情”的东西在靠近。

我们的关系进入一个新时期。

我们经常口舌相吻。

他的舌尖,伸进来,又缩回去,再伸进,再缩回。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我的深井里,来回搅动着,交织着。

有时,吻着吻着,他也会突然来句,靠,我还以为口水是咸的!我笑他比熊还笨,他就吻得汹涌些,吻完用迷离的眼神看我。

我一直认为,两个男生之间,可能会因为冲动,发生一些暧昧的行为,比如相互手淫,甚至抱在一起摩擦什么的。

但一般不会接吻,口舌交缠就更少。

如果这么做了,他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好奇,或者说是冲动,已包含感情在里面。换句话说,他们从内心开始接受男人。

当我和段小兵接着吻,我就不再把这种行为,仅仅当作是他对我的报恩,或说是哥们、死党间的离奇发泄。

虽然,我体验着和他从简单的轻啄到热切、神魂颠倒的口舌交缠,我敢确信,他肯定和很多女孩子做过;虽然,他的眼睛还有一些我无法完全读到的内容。但,我对自己说,他分明是喜欢我,甚至是迷恋我的。

我们之间有欢笑、有感动、有生气,有落泪,也有智力低下的无聊。

我经常跑去望江厂和他见面。

他会在中午休息时领我参观他的车间。

他说他是车间的安全员兼宣传员,墙壁上宣传栏贴的全是他写的安全箴言和画的安全漫画。

他画得真是不错,功力又见长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是他的作品。

他的工友说他是他们车间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说,去个屁,我同学是大学生。

我说我是博士生也画不出这种水平。

他就笑,说他也就这点爱好。

我故意说,你还会弹琴!

象棋他下得不错,字也写得好,画画就更不用说,用他的话说,他这辈子也就这点爱好。但我真不知道他还会弹琴。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摆手:听他们瞎说,也就会两下笛子。

我笑了,继续看他画的安全漫画。

很快,我发现个问题,一个只有我才能发现的问题。

我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是安全员?

是,他说。

我说,你这个安全员思想有问题。

怎么了?他一楞。

我说,安全大家都得讲。

他说,是,我们都讲。

我说,你们车间没有女工?

他说,有,刘姐、李姐、张姐都是。

我说,那你画得怎么全是年轻帅哥。

他的脸一下红了。

有个工友走过来,看了看我,傻乎乎说,咦,段小兵,你同学真像漫画里那个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一楞,哪个?

他用手指了指,说,就漫画上讲解安全知识的那个。

段小兵的脸更红了,拽着我快速离开了车间。

车间外边,段小兵恨恨地说,他瞎鸡吧扯。

那种紧张又纯净的气息让我想笑。

我靠过去,故意逗他。

我说,你不会画着画着,想起我,就画成我的样子……

说实话,那个人我左看右看,确实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而且,他偏偏就为那人着了彩,也太明显了,脸颊有红晕,泛着奇妙还怪怪的色泽。

他踢了我一下,说,去你的,我是照画册描的。

还有那幅画,两个大老爷们的扒拉一堆看一本安全书。切,你当他们是初中生……我继续开开心心地戏谑他。

我一点也没有留意到他的脸色有多铁青。

你还说!就见他又一脚踢过来,瞪我一眼,撇下我,径直在前面走。

望江厂街的尽头没有阴影,两边的树只有杯口粗细,树叶被晒得发蔫,卷成一团耷拉着。

他走得很快,我们一前一后,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外人看来,我们两人完全不搭界,就像两条保持同样速度的鳗鱼。

我这才感觉到气氛不对。

呵,他会生气?

我快速跟上,拉了拉他的胳膊。

我说,生气了?

他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想着心事。

哈哈,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虽勉强,却很突兀,很激烈。

他一楞,看了看我,说,靠,你笑什么?

我说,那个笑话逗死我了。

他说,哪个笑话?

我说就你写在宣传栏那个。

哈哈,我接着用极富热忱的大嗓门豪气干云大笑起来。

他又看了我一眼,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切,有那么好笑?

我说太好笑了。

他说,我瞎抄的。

我说,我有个笑话,你要不要?

他停下来。

我说,你听着,在你面前,有三种禽兽,大鹅、家犬和狮子,望江厂力大无穷的段小兵斗士分别和它们搏斗,会是什么结果呢?

这是当时一个在校园很流行也很老套的笑话。

他不明事理分析起来。

他说,大鹅,那好对付,拧一下,它脖子就断了。大黄狗嘛,差不多,也就打个平手。至于狮子,我肯定干不过,吓都吓晕了。

我又是哈哈大笑。

他说,靠,你又笑。

我说你呀你。

他说我怎么了。

我说你真是禽兽。

他说,靠,我怎么就成禽兽了。

我说,与大鹅搏斗,你赢了,你比禽兽还禽兽。

我又说,与黄狗搏斗,打平了,你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我接着说,与狮子搏斗,你输了,你连禽兽都不如。

靠!你耍我。他又一脚踢过来。

没几天,他给我来电话,说他把宣传栏上的画全换了,新的安全漫画,画了好几个戴盔帽的女工。还说把我讲的笑话写上了宣传栏,引起车间大讨论,知道结果后他们气得一抽一抽的,合伙黑了他一顿。

他说,飞飞,你得补我一顿。

我说没问题。

他说补一顿大的。

我说多大。

他说就你那么大。

我说那是多大。

他说就禽兽那么大。

哈哈,不等我反击,他激烈大笑,似乎有种报了仇的快意。

他也有幽默的时候。

我们做爱一般回我姨奶家。

沙发上,我喜欢用头压在他那个部位,一会儿,那个部位开始慢慢起生理反映。

他反映越大,我压得劲儿越大。

我说,哈哈,压住了,大雪压青松。

他说,你压不住,青松“挺”且“直”。 还故意用屁股挺了挺,让我感受到他的“挺”和“直”。

我不服,用嘴咬。

咬之前,我隔着裤子,用鼻子嗅了嗅,仔细端详着。

我说,动了,动了。

他又是挺了挺,说,闻“鸡”起舞!

哈哈,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幽默感。

做完爱,出门时,我在前面弯腰穿鞋子,他在后面顶着我的屁股。

我说你顶我干什么。

他嬉皮笑脸说他家鸡又饿了,要出去刨洞找食。

不过,我们之间,最搞笑的,还是那种无聊还低级的调戏与反调戏。

他调戏我时,我反调戏他。我调戏他时,他反调戏我。乐此不疲就像两个智力低下,玩过家家的小孩。

有一次,他替一个工友倒班,凌晨两点给我打骚扰电话。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特意看了一眼客厅那盏大吊钟,大吊钟像一只发情的猫叫床般叫了两声。没错,是凌晨两点。

我迷迷糊糊拿起电话,用梦游的声音说:“喂——”

那边不说话。

“谁?”我问。

“喵—袄—喵!”那边学起了猫叫,音调拖得又高又长,动静一出来,我就知道是段小兵。

靠,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无聊,和我玩起了智力低下的小儿科游戏。

但我不动声色,装出很紧张的样子,战战兢兢说:“你……你,你是谁?”

“喵—袄—喵!”段小兵开始笑,嗓子抖了抖,猫叫声变成了人猫杂合叫声。

我奶奶醒了,走过来,嘟嘟嚷嚷埋怨:飞飞,谁呀,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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