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拉着小庄：“今天晚去一会，我带你看个有意思的。”

当万丈霞光刺破一切黑暗，温暖刹那触摸上面庞时，小庄甚至有膜拜的冲动。在楼顶吹了一早上的寒风都不算什么，阳光下城景的破败也不算什么，日出的一幕，不仅仅是感知光明和温暖的到来，还意味着新的一天的开始，意味着还有生命在体验感动……

“谢谢你！”小庄对梁冰笑着，眼角有滴泪。

11月7日，丧尸爆发后，第一个立冬节气。

小庄和梁冰，在太阳初升的光芒中，紧紧相拥！

第五章：丧尸王？！

防冻剂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有活人提供的中医药方起了一定的参考作用。

丧尸们一边喝药汤，一边在全身和关节处涂抹不同作用的药泥药油，然后继续投入到基地地面物资往地下全面转移的工作中去。

小庄开始配合杜峰的研究工作，向杜峰提供部分活体样本，供杜峰研究。之前，杜峰和梁冰已对小庄直言，杜峰参与主持的这项研究，涉及丧尸的改造和进化。小庄以行动表示对基地的信任、理解和支持。

梁冰每晚借宿小庄处，两人常常聊到深夜才睡去。杜峰的研究，小庄就是在这样的夜聊中获知的。

“……活人和丧尸的数量一直都在锐减。一个会被快速感染，一个没有生育能力……活人的新生儿在当前环境下，极难存活……已经着手研究生物改造的可能性，要提高活人的抗感染能力，还有丧尸的更多能力和进化……”梁冰当时捏着小庄手指，面现愁容：“活人的资料很多，但在抗感染方面，对我们有用的太有限。其他地方可能有资料，可眼下我们根本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更别说能不能拿到。”

“我们得靠自己！”小庄伸手抹开梁冰皱起的眉头，当时就下决心：“有什么我能做的，你说吧……”

而小庄能做的，只有充实目前大环境下，活人的各项基本数据，是其他活人志愿者正在做的。至于抗感染能力、进化什么的，还不是他能参与的。

这天晚上，小庄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嘴里嘀嘀咕咕、念念有词：“……百人十队……按队伍轮……也要好几天……”

梁冰看着好笑，扒拉小庄：“算什么呢？给我说说，我帮你算。”

小庄摇头：“你算不明白。这事特复杂，我们科室的人都算了一下午。”小庄看眼梁冰，忽然想到什么，反问道：“你也在高层，知不知道上面怎么安排的？基地这么多丧尸，留多少时间让他们进避冬所啊？眼看寒流一场接一场，现在还不下去，到时候来不及怎么办哪？”这两天，外面已经有冰冻迹象了。

梁冰古怪一笑：“这个啊，不算个事。留一个小时就够用。”梁冰看小庄一脸不信，又要说些什么，故意对他抬高下颌：“你就没听说过，这基地里，有位丧尸王？”

小庄“哦”了一声，不以为然：“也是高级丧尸嘛。知道，最高管理者，挺有能力。但再有能力，只有两个入口，一个小时让这里近十万的丧尸们进地下避冬所？牛都吹太空去了。”

“咳！”梁冰青灰的脸上似乎浮上一抹粉色：“没吹牛。我说的是真话，我自己的事，还不清楚吗？！”

小庄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正在表明他自己的身份——丧尸基地的丧尸王！“你是？不会吧！就你……”

梁冰一捂胸口：“太伤自尊了。我就那么上不了台面？”

“不是。”小庄立刻从床上坐起，上下左右仔细打量梁冰：“我一直看你和其他高级丧尸一样，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王霸之气。你是怎么当上丧尸王的？是不是你家……”

梁冰大笑，把小庄塞回被窝，手贴着小庄胸口：“丧尸中，只认同自然等级，没有家庭背景一说，也不会搞买官、世袭那些玩意。丧尸王可能有你说的王霸之气，不过你感受不到而已。”

“哦，只对丧尸有用啊。”小庄不再表示怀疑，只是好奇的伸手对梁冰摸摸捏捏：“我是看不出不同。”

梁冰很配合的摊开身体，任小庄摆弄：“应该是只对你无效。等着，过两天的，西面有入侵者，到时候给你看看王霸之气！”

小庄睡着的时候，胳膊贴着梁冰冰凉的胸口，迷迷糊糊计划着，等到夏季，就可以实施“地球反攻外星”的行动了……

入侵者是由一中级丧尸带领的近四千丧尸大部队。队伍秩序井然，行动迅速，到达基地新扩建的围墙外，就列出了尖刀式的冲击阵型。

小庄看到梁冰一直在等基地的风向报告，却没有采取任何防御措施，心中对入侵者的紧张随之有所缓解。

片刻后，梁冰选定上风口，往相应的高处一站，下风口的入侵者立刻躁动起来。

低级丧尸们三五分钟就自发解散阵型，转而面向上风口的梁冰恭恭敬敬放下武器，空手站直。

站在阵型中间的中级丧尸看着梁冰呆愣几秒，忽然脑袋一仰，昏死过去。

小庄注意到，梁冰刻意与中级丧尸对视了一下。

不费一兵一卒，入侵者缴械投降。

夜聊时分，小庄充分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和对丧尸王能力的敬意：“……我其实一直没说实话，我是怕你的。当初一见到你，我就心想：你看着就像大人物，你肯定随时都能把我拆喽！我当时一身冷汗哪！”

梁冰好笑的数着小庄肋骨：“你那时候，只是顾自己命，担心的成分多，跟我说的那些人的‘怕’，不一样。在丧尸当中，我能直接影响比我低级的丧尸的生物电。对于活人，我可以干扰他们的思想。大多数时候，即使我刻意收敛，活人见到我，都会感到他们自己无形的思想意识，被同样无形的东西，撞了一下！所以除了你，其他的活人对我，会有发自内心的恐惧和避让。”

小庄听得似懂非懂：“哦，这么说，在你面前，我既不算活人，也不属于丧尸？”

“哈哈！”梁冰捏小庄鼻子：“是，你在我面前，独一无二，就是小庄。”

两人沉默片刻，梁冰揉揉小庄头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啊。把你拣回来，是我这段时间，最英明的决定。”

小庄抬头：“不是收留南下的丧尸群吗？”

梁冰张口结舌：“那个……两码事。”

“呵呵，我也是！”小庄埋头梁冰胸口，也不怕冷：“梁冰，要是有一天，我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如果你在我身边，你愿意咬我吗？”

梁冰吓一跳，但他很快冷静：“你不害怕？”

小庄仿佛自言自语道：“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你是丧尸王，不是吗？你来咬我，我至少能变成个中级丧尸，不用从底层慢慢向上爬。就当走个后门吧，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可以吗？”

梁冰亲吻着小庄头顶的发璇，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我答应你！”其实我不想答应你，我希望你一直平安……

第六章：礼成

研究所三楼，杜峰愁的想揪头发：“这有什么难的！一上午几个小时，怎么会一点也弄不出。我像你这岁数的时候……”

小庄脸色不大好，有点黑有点红：“这个数据不要我的吧？别人有不就行了。”

杜峰眉毛一竖：“那怎么行？数据需要成套，一个样本一套，然后才有统计意义。算了，你先去吃饭，缓缓情绪。我去找点资料，总有能对你起作用的。”

小庄丢开手上小烧杯，从椅子上跳下，恨恨瞪着几本助兴杂志：“有本事他自己来。这样环境，还说是格外照顾，想要……那种东西，他应该找V片演员。”

嘟囔着小庄抓起旁边柜子上的《风流公子》，可身上只套着一件单层棉质套头专用白袍，内里真空，藏都没地方藏。

小庄别扭的穿过三楼走廊，下到二楼内部餐厅。那里有个小餐厅，专给早上空腹测数据的人员提供营养餐。楼里有供暖，小庄穿那点也没觉得太冷，

小餐厅只有小庄一人，服务的中级丧尸收了小庄的餐券就跑没影了。这倒便宜来看小庄的梁冰，没有券也跟着吃营养餐。

“上午怎么样？”梁冰瞄着对面大圆领遮不住的锁骨，食不知味。

小庄闷头扒饭，丝毫不知对面红瞳正透视单件袍子对他全身扫描，含糊说道：“没怎么样！哼，那个疯子，不说也罢。”

梁冰拍拍自己大腿：“你穿的少，那椅子坐着硌，过来。”

小庄不疑有他，爽快挪过来：“梁冰你真够意思。嘿，这个牛肉炖得好，你尝尝。”

一块牛肉小庄亲手喂给梁冰，梁冰表示感谢，给小庄喂了一尾虾……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喂，不知道啥时候省下筷子，变成“口口相传”。

“唔……哼……”小庄在失去氧气的同时，全身血流加速，头脑昏沉，腿脚发软，他坐在梁冰的大腿上，贴着梁冰的胸口，难耐却快活。

就连从单袍下钻进来摸着他大腿的冰凉的手，小庄也欣然接受。小庄的手无意识，也许是潜意识，开始下滑，比梁冰差了半秒，摸上小小庄。

小小庄已经站起来了。

在梁冰那冰凉的手的刺激下，站的倍儿直溜！

梁冰一吻结束，哑声唤小庄：“小庄，我们……”

“哦呀！”小庄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推梁冰：“松手！快！”

梁冰不明所以，听话的松开小小庄。

小庄跳下梁冰大腿，提着长袍就向外跑。

“小庄？你去哪？等等我。”梁冰看小庄的长袍在下腹处撑着一块，心想这人比自己还急，急忙追上。等他追到三楼，小庄已经不见人影。

“这……”梁冰愣在走廊上。

杜峰捏着几张光盘，摇着头从走廊另一侧走过来：“……真是怪人。难道一顿饭吃到春药了？基地的伙食没有添加剂呀……”

梁冰跟过去：“哥们，看到小庄了没有？”

杜峰抬手往身后一指：“那屋，别去，单间……嘿，小冰冰……”

梁冰赶到门口，还没进去，先看到了屋内情景。

黑色皮椅的靠背被放倒，小庄仰躺在上面，一只脚踩着皮椅配套的脚蹬，另一条腿搁在黑椅的白色扶手上，小庄腿间的风景，正对着门口，梁冰看的清清楚楚。

杜峰拉梁冰：“里面取样呢，取完人就出来，你到我那等……”

梁冰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小庄一手在小小庄上忙活。小小庄这个时候没有在餐厅时精神，小庄脸憋得通红。

梁冰推开了门。

小庄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梁冰的赤瞳，凝着他小庄，热辣而专注。

好似瞬间，有一只冰凉的、宽厚干燥的、带着茧子的大手，摸上了小小乐。

小庄下腹一紧，忙凑上另一手里的烧杯……

“哈，早看他那两圆蛋，鼓鼓的，果然攒了很久。”杜峰站在梁冰身旁，津津有味的瞅着小小庄一波波的喷射着。

小烧杯装了八分满，小庄乏力的躺着。杜峰轻易从小庄手上取走烧杯，迈着太空舞步飞快平稳的滑出取样间，送东西去化验。

梁冰关上门：“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点什么？”

小庄定定看了梁冰数分钟，才点头：“是的。我确定，确定我对你，有情欲。我，也愿意，如果你想和我发生关系的话。”

梁冰啪的把门上锁，又拉上门口的帘子，转身慢慢走向小庄：“我有义务让你知道，对于我们高级丧尸，特别是我这样的丧尸王，优良的自控力是基本能力，仅靠下半身思考的情况是被合理控制的。高级丧尸会经过深思熟虑，再决定发生关系。届时，不会有‘这是意外’、‘我喝多失控’、‘我当时爱你现在不爱你’等等反悔、推卸的借口。我会和你结婚，小庄，我想同你发生关系，并在未来的日子里与你彼此相伴。”

小庄一时不知说什么，只紧张的揪着梁冰的衣角。

丧尸体液少。梁冰与小庄深吻后，再噙着小庄的唾液，湿润小庄身体的每一寸。小庄双腿都挂在皮椅扶手上，后背被梁冰托着，全身不着力，只能搂紧梁冰的脖子。

一寸寸掠过皮肤的冰凉，奇怪的将身体的火点的更旺，小庄哼哼唔唔，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梁冰第一次进入时，润滑液是小小庄贡献的，分量很足，小庄的尾椎骨也都被照顾到，沟壑内一片滑腻。

小庄哼着不成调的人生大歌剧，配合梁冰，提腿仰头，扭腰摆臀，“翩翩起舞”……

之后几次，取样间的座椅在两人身下经历各种考验，梁冰硬是把小庄那对在杜峰眼里鼓鼓的两圆蛋，折腾得瘪瘪的。

梁冰与小庄的婚礼略显仓促，好在基地之前办过婚礼，有固定程序，小庄和梁冰忙活一下午一晚上，就搞定了。

次日，11月16日，清晨。

高级丧尸们组成的迎亲队伍，按时按点将梁冰送到小庄家外，先是隔门与活人们组成的送亲队伍，一番“好商好量”，再进门接上小庄，合并队伍送两人到基地广场。

由一名高级丧尸和一活人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共同主持仪式，全基地的丧尸和活人们在广场上观礼。

仪式进行到互换戒指，司仪宣布礼成。

梁冰握着小庄的手，深情款款：“我梁冰，今日有天地见证，有诸位观礼，与庄石相亲相爱，结为一家。从今后，我们携手同行，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小庄想笑又想哭，看着梁冰鼻子发酸，只觉得这一刻自己体会到心都颤抖的幸福。

“祝你们白头到老！”

“百年好合……”

“比翼双飞……”

观礼的人群激动鼓掌，有人开始大喊着送出祝福。

一个个祝福连成欢声笑语，响彻广场。

一上午，仪式完成，广场的人慢慢散了。食堂中午会有加餐，傍晚广场还有自助式的篝火晚会，都算婚礼的一部分。

基地式婚礼虽然大众化，但程序简明，场面大气，气氛轻松、欢乐，且有梁冰刻意加入的深情告白，深得小庄的心。

梁冰抱着只会傻笑的爱人，唱着自编的歌谣，一头扎进洞房：“小庄庄，胆子大，找个尸夫不下床……”

第七章：力量

梁冰和庄石这对新人只过了一天二人世界，便各赴岗位，只因新一波寒流的到来。

“各单位、各部门注意……本次寒流将覆盖全国大部分地区，降温幅度达十二到十五摄氏度……寒流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到达本地区，预计停留四天以上……基地已启动抗寒二级应急措施，请大家配合基地安排，准备进入地下室……”

广场大喇叭循环播放基地避寒通知。之前已经做好相应准备，眼下基地各处比平常略显忙碌，但不见慌乱。

“你这是要把家当全带上？去地下室而已，而且只呆个四五天，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