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阑
  发于:2014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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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卡洛目光闪闪,回到:“就是试试做……做那事!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做,老子从来没跟个带把儿的搞过那个。老子以前一直觉得和个爷们搞那事恶心,可现在老子好像不那么觉得了。老子挺想和你……”

曹禹终于转向他。

齐卡洛与他对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他涨红着脸说:“老子是没亲自做过,但老子听说过怎么做。营地里这种事老子也知道点儿。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和老子……”

曹禹不说话,似在犹豫。

齐卡洛大着胆子凑到曹禹嘴边,轻轻碰触他的嘴角。曹禹侧过头,避开了他的亲吻。齐卡洛锲而不舍地又上前舔吻住了他的耳垂。他伸出舌头,起初细细地描绘它的轮廓,一遍又一遍,之后他开始长驱直入地用舌尖探进耳蜗,吮吻他柔然的耳垂。齐卡欲望早已昂扬直挺,他三两下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紧紧地贴住曹禹不住地往他身上磨蹭。

曹禹喘着气,慢慢从齐卡洛身上翻身而下,平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齐卡洛小心翼翼地从一旁抱着他。过了一会儿,齐卡洛再次将肿胀如棒的下身顶了顶了他的腰,为难地央求:“老子……又硬了,你看咱们能不能再……”

曹禹转身背对他,柔软地说:“我很累。”

齐卡洛直起身,借着月光看他,曹禹气色已不如之前那般红润,有种泄欲后一时气力不足的疲倦。齐卡洛知道他大病初愈,的确不应纵欲,只是齐卡洛欲望尚未退却,头脑还有些糊涂。他对着曹禹问:“那下回,下回你也帮老子像刚才那样用腿弄,好不好?”

曹禹疲惫地合着眼,含混地回应。齐卡洛呆愣片刻,最后傻傻地大笑起来,他一边下榻跑向帐角的夜壶处,一边不停地继续与曹禹确认:“说好了,咱们可真的说好了。下回啊!说好的!”

曹禹不做声,在榻上休息。齐卡洛独自一人立在角落抚弄欲望,过了许久终于自渎了出来,释放的刹那,他脑中全是方才曹禹在他身上与欢愉的样子。他舔着嘴唇,对那时的美好显得意犹未尽。齐卡洛从水缸打了水,先清理了自己,又轻轻地爬到榻上,替浅睡的曹禹擦洗。

待齐卡洛再次躺在曹禹身边时,已是深夜。齐卡洛特意未替曹禹穿上衣裤,享受着两人赤裸相拥地幸福。“老子是第一次和爷们做这样的事,”齐卡洛好像在与曹禹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他静静地独自陶醉幻想中,“你过去是凉国的大将军,虽然长得那么那个,但官衔大,功夫好,老子相信,军营里一定没人敢碰你。你是老子的第一人,老子也是你的第一人,是不是?”

“不是。”曹禹并未熟睡,忽地开口。

齐卡洛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锤,虎眼圆瞪,闷得一时无话。他狐疑地看着身前的曹禹,想了许久,自顾圆话:“是,老子知道,你是大将军。大将军平日总会有侍女伺候,将军府里指不定还有一打的通房大丫头。老子没指望你是那个。老子是说,老子是你第一个男人,对不对?”齐卡洛紧张地望着他。

“不是。”曹禹回到。

“不是?”齐卡洛这下真得生气了。他控制不住地从榻上窜起身,压在曹禹身上,恼火地低吼:“怎么会不是?你……和男人搞过?他奶奶的,你一个大将军怎么能干那种事?你让底下那些将军们玩过你了?老子把你当宝贝,不敢碰你,怕一碰就把你碰碎了。没想到,你那么没廉耻,早就和汉子搞过了?谁?那男人是谁?周康?还是赵胜?”

曹禹猛地看向他,冷若寒霜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子……老子是说……”被曹禹狠狠瞪视的齐卡洛,霎时没了底气,渐渐地垂下头,“老子是说,你……你怎么会和爷们做过那事。老子觉得,你是个挺傲的人,怎么会让个爷们那么弄你。老子有点生气,真的有点生气。”

“军营里不能有女人。中军大帐中有年轻清秀的军仆,偶尔伺候那事。”曹禹平静地解释。

“啊!”齐卡洛虽然还是不高兴,却似乎没之前那么焦躁,他呐呐道,“老子还以为你很正经,原来你也搞这事。”齐卡洛突然想到什么,又问:“老子那时不小心闯到你屋里,你不会正巧做完那事吧?”

“没有。我将他留在了都城西平,”曹禹说,“这次北上凶多吉少早在意料之中。我不想多伤性命,末让他随行。”

齐卡洛点点头,继而问道:“你喜欢他?”

“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那般伺候我,待他好,也是应该,谈不上感情。”曹禹淡淡地回道。

“都行房了,总有点什么吧。”齐卡洛在曹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他忽然想曹禹和他行欢是不是也没感情,想到这儿不免心酸。

“有情,但绝不是那男女之情。”

“那是什么?”

“或许是一种爱怜。”曹禹露出笑容。

齐卡洛躺了回去,收紧臂弯,用力拥住曹禹。曹禹回首朝他笑了笑,安抚似的轻拍了他。有一瞬间,齐卡洛因他的举动,扫去了些心灰意冷,感到自己那浮萍一般的情感或许还是有着落的。“他……他好看吗?”齐卡洛问。

“好看。”

“比你还好看?”齐卡洛仰头问,接着他脸一红,继续道,“老子刚认识你时就觉得你好看。不瞒你说,老子当时还想,要是能让老子带回去当媳妇就好了。老子一定要带着你到部落里,让老子阿妈还有兄弟们好好看看,老子多大的能耐,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媳妇。他们准羡慕死老子了!”齐卡洛说完,立刻又问:“老子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曹禹笑出了声,笑声一如清泉,清澈爽朗,他仿佛又见到了两人初见的那个夜晚。“你这胡蛮,着实憨傻老实,这话都敢同我说。说了又怕惹我生气,那你还说它作什么?”

齐卡洛不好意地跟着他笑,接着道:“老子这是诚实,诚实是好事。而且老子知道,你喜欢老子这样。”

曹禹又笑。

帐外星月迷蒙,寂静的夜晚偶有打更的刁斗声伴随着巡兵的脚步缓缓敲击,发出铁器的脆响。沉默了一阵,曹禹语重心长地再道:“齐卡洛,待凉夏之战结束,好好寻个姑娘成家,将来有了子嗣,好生教养,培育成人。”

“你不同老子一起回去?”齐卡洛问。

“曹家因我遭了浩劫,待往后局势静默了,我总要回大凉,为祖宗祠墓祭扫。”曹禹说。

齐卡洛虽然心中不舍,但仍是点头回应。他看着曹禹,又问:“将来你会不会再娶媳妇?”

“通敌叛国的罪名已令我不孝于曹家,我怎能不再为曹家留后,再添骂名呢。”曹禹惆怅地说。

“有些事,老子其实挺早就想问你,但怕你难过,一直没敢问,”齐卡洛犹豫地说,“李政还有那狗皇帝到底害了你家多少人命?”

曹禹眉目紧蹙,幽幽道:“单是将军府中便不下百人,有我双亲,也有我妻儿。”

“往后,老子上战场,一定要找那李政,替你报仇!” 齐卡洛虎目圆瞠。

曹禹笑了,又道:“别莽撞,还是听赫连重的军令为重。”

“老子知道。”齐卡洛也笑。

两人躺在榻上,齐卡洛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想了想又问:“曹禹,你有媳妇和孩子?”

曹禹抬手抚摸胸前悬挂的玉石,缓缓开口:“这玉雕的鹰,是我与夫人相约,回都城后送给即将出世的曹琛。如今……”曹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伤感。

“老子不该问你这些。”齐卡洛伸出大手,轻轻覆在曹禹抚摸玉石的手背上,“老子嘴笨,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这晚,齐卡洛环着曹禹的腰身,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帐中,浓郁的腊梅香气,冲淡了入夜时淫荡的气息。夜里,齐卡洛时不时醒来,看到身边沉睡的曹禹,他无比满足。他喜欢两人赤裸的相拥,只有这样他才踏实。齐卡洛知道,曹禹终有一天要离开,他一定要好好珍惜曹禹在身边的每一天。

晨曦亮起的时候,天边泛出一丝红光,悠扬地洒在山间的绿叶上。营地中逐渐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多嘈杂的人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齐卡洛缓缓地睁开虎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曹禹也颤动了几下眼帘。

“老子要去操场练兵了。”齐卡洛说。

曹禹应了他一声,坐起身。被褥从他肩头滑落下来,颈项、锁骨以及腰侧旁,还留有昨夜欢愉的痕迹,看得齐卡洛口干舌燥。齐卡洛舔了舔嘴唇。

帐帘被忽得一下撩开,亚克带着蓝亦杞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头儿,头儿,咱们听说这回由咱们打头阵……啊!头儿,头儿你和阿绿哥……你们……”看到曹禹光裸着身体,一床的暧昧,两人立刻做作地捂住眼长大了嘴。

“他奶奶的!臭小子!”齐卡洛火冒三丈地朝两人扔出一卷画轴,“出去!都给我出去!”

亚克与蓝亦杞抱着脑袋跑出帐外。一阵静默后,突然,嬉笑连绵,荡漾成片。

“曹禹,咱们的事……”齐卡洛为难地看着正在穿衣系带的曹禹。

曹禹系上腰间帛带,起身下榻。他一边打水梳洗,一边道:“管束好你的部下,别让我听到不该有的闲言碎语。”

“这你放心!” 齐卡洛拍着胸脯保证,“老子是他们的头儿,他们都怕老子!老子会叫他们管住自己的嘴巴。”

第十九章

二月,春回大地。河畔碧绿之水缓缓流动,那东升的日头,随着春风柔软地冉冉而起,在湛蓝的天空中,散发出温暖的光晕。绿茫茫的乔木野林夹杂着几朵鹅黄草花,覆盖在群山之上,漫天漫地地延展开来,一望无际。随着温煦的春风,千夫长齐卡洛“碰”了“绿仙女”的消息,已被悄悄地、暗暗地,传遍了整个中营骑队。

凉夏之战确无悬念,夏军大捷。

“近日头儿出战,战战勇猛。昨天,头儿独自一人就剿了凉军中军的一百十一个兵将,看得小生都为凉军捏上一把冷汗!”蓝亦杞坐在河水畔的大石上擦拭箭筒,对齐卡洛的战绩啧啧称奇。

“那是当然,咱们头儿最近有喜事,得了‘嫂子’,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好再讨‘嫂子’欢心。”亚克刷着马匹,附和着说。白亮日光将马毛照得闪闪发光,亚克丢下刷子,挨到蓝亦杞身边接着说:“不过,昨夜头儿带着一身伤回来,‘嫂子’好像不高兴了。”

“你不懂,‘嫂子’那不高兴叫‘心疼’,说明‘嫂子’也喜欢咱们头儿,”蓝亦杞眯缝着眼,眼中藏笑,扭头问坐在河边装模作样擦着马刀的齐卡洛,“头儿,你说小生说的是不是?”

“是个鸟,”齐卡洛闷闷不乐,摸了摸胸前一道包裹着的伤口,垂头丧气道,“你‘嫂子’说老子不遵军令,挨人家刀子是咎由自取。”齐卡洛近日将曹禹当做媳妇挂在嘴边是越来越顺口。

“头儿,这伤口可是‘嫂子’替头儿裹的,药也是‘嫂子’替你换的。‘嫂子’要真不将头儿你当回事,能对你那么好?”蓝亦杞放下箭筒,手指绕了一圈鬓发,不急不缓地继续道,“咱们偌大一个中营骑队,‘嫂子’只对你一人亲自动手。你不知道,营里兄弟们看得眼酸的,恨不得自己就是你了。”

“你‘嫂子’又不是大夫,他是……”齐卡洛顿了下,接着说,“他也就跟着余大夫学了几天三脚猫的功夫,帮老子弄这伤口,是想拿老子练练手艺。”

亚克凑近偷笑道:“头儿,你要是不愿意让‘嫂子’练,就让给兄弟们。咱们巴不得让‘嫂子’练练手艺呢!”

“不行!”齐卡洛别扭地说,“阿绿是老子的人!阿绿的啥事都是老子的!”

蓝亦杞与亚克捧腹大笑,前仰后倒,直到被齐卡洛训了话,才各自归位做继续做手边的事。齐卡洛擦着大刀,不知怎地想到多日没看到那查干巴日。虽然见着了他让人心烦,但突然不见了,心里又有点惦记。齐卡洛问:“亚克、茂才,这几天怎么没瞧见查干巴日?”

东边走过一队巡兵,蓝亦杞向齐卡洛摆手,要他稍等。待巡兵从河边走过,蓝亦杞掩着嘴,在齐卡洛耳边说:“查干巴日最近迷上了辰阳小县令万洪攸的小妹子万楚琳,天天上中营大帐那儿巴结人家呢。”

“查干巴日不是看上曹……阿绿了吗?”

“‘嫂子’被头儿你给‘碰’了,”亚克说,“这事,人人都知道!谁还敢打阿绿哥的主意!”

“你们这群臭小子,把老子的事传到外面去了?”

蓝亦杞与亚克偷偷笑:“头儿,这样不是没人会再和你抢‘嫂子’吗?你放心,这事不会让阿绿哥知道。”

亚克说:“查干巴日消沉了好几天,后来碰上了万楚琳。虽然万家小姐没‘嫂子’漂亮,但人家是个女的,能生儿子!查干巴日与她撞了几次面,立刻就看上人家了。而且,听说这回查干巴日是动了真心!”

“你们说的那个叫万楚林的,是不是前些日子被大将军从辰阳那边抓来的俘虏?”齐卡洛想到夏军一月前大战辰阳后,从辰阳城里抓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宁死不屈的县令万洪攸一家。

“没错,就是俘虏中的一个,”亚克接着齐卡洛的话,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二人,“那万洪攸是个驴脾气,他妹子性子更烈。咱们阿布鲁将军看中她,想纳她做妾,她三天两头寻死觅活。赫连大将军见她那样,暂时将她收在了中营大帐,准备过些日子把她送回辰阳城。”

齐卡洛听完皱起粗眉:“那婆娘看不上阿布鲁将军,能看上查干巴日?”

“头儿,你那么想没错,咱们都这样想。万楚林虽不是出生千金万金家的富贵小姐,但也算出于书香门第,自然看不上查干巴日。万家小姐能喜欢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喜欢他那臭脚丫?受得了他夜里打雷似的呼噜声?再说,她将来能跟着查干巴日回部落,过放牧的苦日子?不可能!”亚克说,“只不过,查干巴日喜欢折腾,咱也管不了他。”

蓝亦杞掩着嘴连连笑:“查干巴日不自量力,到时候必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齐卡洛不说话,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春夜冷风清瘦,一条数丈宽的南北官道在月光下延绵百里,沿道一盏又一盏的风灯随风轻轻摇摆,一路蜿蜒到远处的地平线。攻克辰阳后,夏军又得了三个县镇。过了此处的红燕县,便是山峰傲立的齐雄关。

齐卡洛在外烧了一盆水,用力搓着大脚丫。他抬起脚凑在鼻尖闻了闻,不放心地又放回盆里,撒了一木盆的野花瓣,泡了半个时辰。几个小兵丁走过,看到齐卡洛这般洗脚,都吓得一惊一惊地:“头儿这是犯什么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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