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飞机前，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只是简单的跟我说了一下注意安全的寒暄话。

“对了，妈，您和爸好好在家呆着。别来接我，我今天下午就能回家。”

“嗯，行，挂了吧，别浪费电话费了。朱和，跟妈说想吃什么？”

“谢天谢地啊，妈您终于问这句话了，知道么，妈，我还以为这两年来的分离。会让您感到朱和不是您亲儿子了呢。妈，您什么也不用去做，我回去给您做饭，我学会做很多韩式料理。只要你们都在，我就很开心了。”

“好吧，挂电话吧，回来说。”

“好的，妈。”我再次被母亲催着放下了电话。

一路的颠沛流离，走到最后我几乎筋疲力尽。我走出机场，试图努力寻找家人们，可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搜寻，却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真的没有人来接我？这一次这么听话。”糟糕，我设计好的与家人相拥而泣。诉说思念的镜头没有在这一刻实现。有点失落，同时又一种强烈的极其不好的预感。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的家庭绝对发生了很多令家人动荡的事件。但是，还好有一件事，还是很值得激动不已的——重新踏上这片故土。小城在这几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还是那么小，那么安静。与上海那颗东方明珠相比，我的小城更像是镶嵌在明珠上的银扣，虽然很小，但是依然夺目闪耀。城市里有我熟悉的味道，无论它是香的，还是臭的。城市里有我熟悉的物景，无论它是美的，还是丑的。城市里有我熟悉的人们，无论已是物是人非，还是故人依旧。

我闻着熟悉的味道，看着熟悉的物景，想着熟悉的人们，不禁潸然泪下，一切的一切真的没有改变吗？

一进家门，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父亲站了起来拥抱了我，我们微笑着伸出手来互相击打了一下。

“小样，结实了不少嘛！”父亲微笑着，但是样子累极了，笑容里有几分疲倦，但随着他提起第一个话题，他的疲倦就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仍是我熟悉的父亲的样子。英俊的脸上留下更多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睛里总是散发出某种清澈，固执和好奇的光彩。现在的父亲和两年前的他相比，竟然年轻了不少，背也直了，声音也洪亮了，说话很有力。父亲似乎在这两年间生活得很滋润，能让一个两年天老态毕露上的父亲重新焕发青春的唯一原因可能就是一种精神作用，也许再明确一点，就是爱情，父亲总不能是因为吃了唐僧肉才会返老还童的吧。

“爸，你那是这么英俊，这两年你还好吧。”我再次拥抱了父亲。父亲的肩膀竟然也重新宽阔起来。

“好，好，当然好。快，快，把行李放好，让你妈好好稀罕稀罕。”母亲这个时候才站起啦。我猛的把妈妈抱了起来，抱着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母亲瘦了，瘦了很多，肌肉比两年前也松弛了很多。

“哎呀，小和，快放下我啊，小和。”母亲一手捂着胸，一手用手打我的肩膀。

“真是讨厌，一回来就欺负我。”但是母亲打着打着，母亲就笑了，接着抱着我哭了起来。

“妈，妈哭什么啊，别哭，刚才还好好的。”我安慰着母亲。

母亲把脸深深的埋在我的胸膛，抽泣着，好像要把两年来对我的思念随着眼泪慢慢流尽，慢慢发泄。我抱着母亲，像哄一个孩子一样的抱着母亲。

“妈，妈，好了，好了，别哭了，让我好好看看您。”我把母亲的脸慢慢抬起来。看到母亲的脸，心里不免有些惊愕。这两年半的时间，岁月的的确确在母亲的脸上留下太多，太多。每一条皱纹都是那么深，两年前的母亲还可以用“半老徐娘”来形容，而如今呢。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太太了。母亲的手脚颤颤微微，眼睛浑浊不堪，嘴唇已经没有棱角了，松松垮垮的搭在脸上，笑与不笑都是一个表情。只有在眉宇见还能看到从前的影子，喜欢紧锁，可是如今即使母亲想要舒展开眉头也会很难了，眉宇见的皮肤已经纠结在一块了，都是因为长期紧锁眉头而纠结在一起的皱纹。

“妈，妈，您这是，这是，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

“老什么啊。自然规律而已。来，来朱和，坐下休息会儿。你妈没事。”父亲在一旁解释。

“可是爸，这不对啊，这几天就不对劲儿，我给妈打电话，她也没精打采的，爸，您是不是欺负妈了，还有张楚儿呢？他人呢？”

接着便是房间里的一阵沉默。

“小和，有件事，我们一定得告诉你了。”，母亲先打开沉默。

“但是，小和，可以说不是什么好事，你先听听看。”父亲在一旁解释。

我一脸无奈的望着我的爸妈。二位的脸上挂着习惯式的冷峻。

“我和你爸离婚了。”母亲看着我，平静的说出每一个字。

第十三章：诉说

“我和你爸已经离婚两年多了。在你去上海之后，你走后不久我和你爸就办了手续。因为怕你在上海的发展，就没跟你说。知道你要回来了，我们便开始不安，因为没办法再瞒你了，小和，你听我和你爸的解释，你先别激动。”

“可是，妈，不可能啊。我每次给家里打电话，爸爸都在您身边啊。你们怎么会离婚呢？

“我和你妈虽然离婚了，但是你也看到你妈妈的状态不好，所以这两年来我还一直照顾着你妈妈。但是我们早已经分开睡了。”父亲的解释让我越听越糊涂。可随即向房间的卧室望去。父母的确睡在不同的房间，而且两个卧室都换了锁头，是两把明锁。

时至今日，即使我再愚笨，也明白了家里这两年来发生的天翻地覆。我好不容易重新拥有的家，再一次毁于一旦。我好不容易重新拥有的父亲，再一次与母亲分道扬镳。我不知道那最初的六个月的时间里在我的家庭。我的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没有答应我好好照顾母亲，父亲的返老还童导自圆其说了母亲的衰老残败。

“爸，妈你们……”我想冲他们发作，却无法言说，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大声质问？大声诉说委屈？我满心欢喜的回家来，可一进家门就碰到这样棘手的现实。真应了那句话，我猜到了故事的前头，却没有猜到这样的结局。

“爸，妈，你们已经离婚两年了？”

“是的，我们知道这让你很难接受，但是，这已经是事实。”父亲语气理直气壮。

妈的，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初在上海买什么空调啊，怎么就不热死我呢，当初在宙宇怎么就不是我被折磨呢，最好是虐待致死。当初失业的时候怎么就不饿死我呢，当初在“静和”的时候，就应该替静寒把那25杯酒给喝光，喝死我算了，何必现在这样活活受罪。

“爸，妈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天渐渐的黑了。我因为气氛而酡红的脸颊，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愈加显得自己正陷于崩溃。

“都他妈的说话！为什么离婚。为什么离婚两年了才告诉我？”

“我们早就没有爱情了！十几年前就没有了，朱和你一定要这么较真吗？”父亲再次站起来，样子也很激动。

“朱和，我和你爸之间还没有你能指手画脚的份，我和你妈最近这两年来过得很好，不是你想得那样，即使我们不是夫妻了，可是我这几年都在照顾你妈。”说完父亲把脸侧向妈那边，母亲在角落里点点头。

“朱和，别再逼你爸了。”母亲已经在乞求我。

看着母亲那张饱经岁月折磨的脸。我已无力再追问，竟然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叔叔，阿姨，我回来了。”

是楚儿的声音。

我立刻僵住！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分分秒秒，我的行为，我的思想都被这个人占据着，霸占着，完全容不下其他人。而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楚儿在那，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他有心跳，有温度，楚儿，真的是你吗？

楚儿也看到了我，将手中的书包扔掉，身体朝我倾来，两只手环保住我的腰，头使劲儿朝我怀里钻，就像一只猫。我也叹了口气，搂住了他。我悲哀地发现，一种占据了我全身的阴影，可能是伤感，可能是焦虑，可能是虚无，总之，两年来那种因思念某人而长久占据的奇异心情，在此刻再次重新排列组合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手中的触感真实的告诉了我，是的，那是楚儿，我亲爱的楚儿。

“哥，你回来啦！你总算是回来了。”楚儿两年里长高了很多，还是那样纤细，我的楚儿还是那么，那么的漂亮。楚儿精致的面孔，蒙着雾气的眼睛，深邃得让人望不到底，嘴唇湿润，饱满，如同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唇膏，只看嘴唇的颜色，就能让我浮想联翩。如今的楚儿，已不是那个瘦高的翩翩佳的少年了，两年半的时间，我的楚儿已经慢慢强壮，慢慢长大。举目所见的楚儿竟然如此的真实，愈加的美丽，几乎使我不敢相信他就如此真实的站在我面前。我真切的觉得，自己一下子又被掏空了。我又没有了方向。回到家乡的喜悦，得知父母已离婚的破碎事实，再次见到楚儿的欣喜，都让我沉浮于巨大的情绪波动之中。

“哥，你怎么了？”楚儿推了推我。

“没事，你也知道叔叔，阿姨离婚的事。对吗？”

楚儿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我也不告诉？”

楚儿又摇了摇头。

“哥，其实。知道真正原因的不就是你么，你何必再问别人呢？”

是啊，父母之间的感情早就没有了，早点分开。对他们谁都有好处，如果二十几年留下的还有恩情，至少，也对爸，对妈也都没有什么遗憾了，他们之间的恩情总会比所谓的爱情沉着得更深更久吧。

第十四章：缠绵

“好了，好了，都饿了吧。朱和，休息一会儿，好好陪陪你妈，我和楚儿去给你们做饭去！”父亲拉起楚儿，就往外走，一只手搭在楚儿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在楚儿的身上寻来寻去，看得我很不爽。楚儿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的看着他，满脸笑意。

晚餐的确很丰盛，父亲烧菜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楚儿在旁边笑得一脸的灿烂。母亲也难得表现出如此的慈祥，如此优雅的一面，她不停的为我夹菜，让我多吃点。这一晚，是我二十八年来吃饭吃得最开心的一次晚饭。我。父亲，母亲，楚儿的笑脸如同梦境一般，那么的不真实。真害怕那真的是一场梦，只要我一翻身，就会如同我所有的美梦一样，刚刚开始，就无情的结束。这天晚上，我们都喝了很多酒，是我从上海给父亲带回来的洋酒，老人家说今晚一定要喝得尽兴，猛的就把洋酒打开了，喝了几口，觉得不对味儿，又在酒里对了点儿纯粮酿造的小烧。再饮一口，直拍大腿，嘴里喊着：“对，就是这个味儿。”我们再次放声大笑。到最后，我实在无力撑下去了，不行了，真的多了。也许我那小城的父亲根本不知道，洋酒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它的后劲儿太大。上头。

“爸，我不行了，您……”

说完我便倒下，不省人事。

我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膀胱那好像长了一只气球，气球越鼓越大，涨得我受不了了。真想有根针，将它刺破，我冲出房间，到洗手间方便，却碰见正在呕吐的楚儿。

“楚儿，你没事吧，你怎么吐了。”

“本来不想吐的，我没事，哥，你醒了啊。你也不好受吧，我去给你倒水。”

“好好。”我实在憋得难受，也不想自己尴尬，希望楚儿可以马上离开这里。

我方便完，洗了把脸，仍不见楚儿给我送水，也许是睡了吧。打开洗手间的门，外面一片漆黑。

“唔！”我被一个身体，热得发烫的身体按在了墙上。

“哥，是我。楚儿。”

“楚儿？你怎么了？”我清晰的听到他重重的心跳声和自己的血液奔流，在这两种声音的合奏下，我闻到一种像从遥远山际飘来的怡人芳香，这种芳香真么近，这么熟悉。这芳香让我麻木了，沸腾了。我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将要发生的一切，低头吻起了楚儿微微略张的嘴唇。是的，这是楚儿，这种芳香是属于楚儿的，这种湿润也是他的。楚儿紧闭着双眼，默默的配合我，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我随意的摆布。我如同疯了一般不能自制。我的舌在楚儿的口腔信马由缰般的驰骋着，侵略着楚儿的米粒般的牙齿，花瓣般鲜艳柔软的唇。

“楚儿。”

我在黑暗中尽情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感觉。吻着吻着，我的舌被一股火辣辣的液体辣了一下，这感觉让我浑身一阵。是楚儿的眼泪。

“楚儿，你怎么哭了？怎么了？”

“哥，我想你，好想好想。如果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很久没有那么久注视他的脸了，我看到楚儿的脸上一层毛茸茸的毫毛，就像一只熟透的桃子上面那层毛茸茸的毛一样诱人。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很急很重、我还闻到一股从花蕊里散发出来的清香，那香气很诱人。让我的心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哥，我爱上你了，你不在的日子，我才知道，哥，原来你一直都在这。”楚儿抽出自己的手，放在胸口处点了点。

“哥，你再搂搂我吧。”楚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我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一样。慢慢张开双臂搂住了楚儿。我注视着他的脸，楚儿真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长大了。楚儿说他爱上了我，当我听到他说爱我的时候，心里咚咚的跳，像擂鼓一般，眼前更黑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不能自已，就知道这么紧紧的搂着他。我再次吻向那张绸缎般裹着的软物，我开始纠缠楚儿的舌，狠狠的吸吮，细细的品尝，手也开始不安的伸向楚儿的身体。

“哥，不行，我们都还醉着。这里不行，真的不行。”楚儿挣扎着，身体扭动着。我又听到了他又重又快的心跳声，我知道他需要什么，我也需要。我放纵的吻起他，他也吻着我。楚儿像一只发情的小猫一样在我的怀里乱突乱拱。我的性欲被楚儿撩拨得亢奋起来。我的双手从头慢慢的滑落下来，滑到了他的肩，他的背，接着就触到了他的紧实的臀部。我吃了一惊，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和楚儿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我记不清是我剥落的，还是楚儿自己脱掉的，楚儿就像一条光滑的鱼在我的怀中扭动着。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滑到了前面，抓住了胸前的两粒突起。一只用手把捏着，另一只突起用嘴吮吸着。

“啊，哥，疼，轻点。”楚儿小声的抗议着。

我感到自己的下体疯狂地顶着楚儿身体的某个部位，顶得我很疼。

“楚儿，现在该怎么做？我可以吗？”

“哥，我好难受，你帮我。”

楚儿再次疯狂的向我吻过来，他用手牵引着我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我感觉像是一片温暖的沼泽，我试着踏进去。可是太紧了，踏不进去，楚儿也随着痛得颤抖起来。

“哥，好疼，慢慢来。”

我吻着楚儿的耳朵，舔湿了入口处，再次挺进。

“啊！”我刚一踏进就深深地陷了进去。我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空中飘动，眼前出现的是楚儿光洁的背，背部痉挛着，相信楚儿一定很疼，我试着加快手的动作，抚摸着楚儿的硬挺，然后试着慢慢律动，楚儿渐渐放松，随着我的律动，很好的配合我，很快就射了。见楚儿射了，自己像又受到刺激一样，也马上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