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给爷笑一个——涅幽水
涅幽水  发于:2014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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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绍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的脸,“这位先生,拜托你注意一下,是我先来的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来这家店了。不过,今天我肯定不会因为你在这就离开,如果影响了你们一家人安享天伦,你们完全可以离开。”

瞿哲语噎,从第一天重逢开始,他就一直觉得仿佛浑身带着刺一样的男人,真的是当初那个含笑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么?明明一样的精致,明明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却让他觉得如此的陌生。瞿哲微微闭眼,下意识地就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他扭动的腰肢,还有他在那个男人怀里,那个让人面红心跳的热吻。

这五年来,他都是这么过的么?这样的游戏人生,这样的不珍视自己?他对面的这个男人,也是他的某一个情人?

瞿哲回头看了Donald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每天就是跟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么?”

索绍勾起唇角,“你还真是说对了,厮混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瞿哲,你觉得,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话?撞见你,影响了我的心情算我倒霉,但是我以为,你那位贤惠的妻子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什么纠缠,你再见到我就应该装作没看到才对!”

“阿绍。”瞿哲低低地开口,“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糟蹋自己,不要故意这样做给我看?”

“呵,”索绍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你凭什么,值得我做给你看?你可以跟你的妻子出来一起吃饭,就不可以我跟我的新欢,闲着逛逛?这里不是云以县,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瞿哲涨红了脸,还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缓温柔的声音,“阿哲,你在跟谁说话?”

索绍抬起头,看见记忆中的那张脸挂着虚伪地笑容走了过来,视线明明落在索绍身上,却仿佛是刚刚见到他而吃了一惊,“这不是索绍么?没想到在这见到了,你跟阿哲,好多年没见了吧?”

索绍在心底里轻哼一声,站起了身,嘴角边是恰到好处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谦逊有礼,“阿姨,确实是好久不见,除去你儿子跟儿媳之前两次所谓的叙旧。实在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一家。”

对方带有深意地看了瞿哲一眼,却仿佛是并没有听出索绍深层次的讽刺,看起来,只是一个和善的长辈跟自己儿子多年的好友聊天,“最近几年怎么样,怎么不见你回老家,也不联系阿哲了。阿哲结婚的时候,还专门找你当伴郎,也不见你去。现在孩子都两岁了,你们总算是见到了。也结婚了吧?”

索绍看着那张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不得不对这个女人更加的佩服,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依旧能装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索绍真的想问问她,如果瞿哲的婚礼,他真的出现了,如果这么多年他一直跟瞿哲保持着联系,她还会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和善么?

明明一切都朝着她想要的发展了,她却还在这里,咄咄逼人。

索绍回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的Donald,轻笑,“为什么要结婚呢?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每天虚伪地装作很幸福的样子,然后好不容易利用科技手段生下一个孩子,却取了旧爱的名字,还对旧情人百般纠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阿姨,您说对吧?”

女人精致的面容上一闪而过不自然,一旁的瞿哲,依然是面色苍白,索绍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就戳到了他的痛处。女人扫了一眼瞿哲的面色,轻轻哼笑,“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说这种话,人哪能不结婚生子呢?总一个人飘着像什么样子?还是没遇到合适的吧?等阿姨帮你看看,朋友家的孩子给你介绍一个。”

索绍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笑出声来,“为了传宗接代结婚生子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想好好的当一个人。谢谢阿姨的好心了,再说,谁说我现在是一个人了?”

女人故意向Donald那边看了一眼,满面惊讶地说道,“哎呀,你怎么跟男人在一起啊?”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可以让旁边的几桌听见,他们顺其自然地将视线转到索绍跟Donald身上。

Donald默默地垂下头,这种状况下,他说什么不对,不说什么也不对,只能默默地保持沉默。

索绍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笑容里带着明显的魅惑,让看过来的那些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停留,“阿姨,我当然喜欢男人了,当初我跟您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您忘了么?”

餐厅的门突然被推开,索绍抬起头,看见那个一身修身黑色西服的大人大步走了过来,只是微微扫了瞿哲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开口,“阿绍,你怎么在这?”

第十七章:来意不明

索绍眯着眼,看着安德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面前,慢慢地勾起唇角,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出来吃饭,你呢?”

安德挑着眉看了瞿哲一眼,视线转回索绍身上,“天气凉了,你怎么又穿这么少?要是再生病怎么办?”话落斜了donald一眼,“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donald默默地低下头,是自己不对,早知道今天陪老板出来,会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刚刚在酒吧的时候还不如一下子将他打晕好了。

瞿哲立刻就认出,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就是那天在酒吧里面那个跟索绍亲吻的,最后他们还互相揽着,上了楼。他早已不是当时那个年少单纯的孩子,他知道两个热吻之后的人相拥着离开最后会发生什么,而且此刻,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眉眼里带着的那种温柔跟明显的宠溺,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中的感受,是酸涩,还是后悔,他跟索绍,难道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

索绍翘着唇,没有说话,安德看了一眼瞿哲和他的妈妈,有些疑惑,“这两位是?”

索绍轻笑,听见瞿哲缓缓地开口,“我是阿绍以前的,朋友,这是我妈妈。我们一起来吃饭,刚好遇见了。”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巧啊。”安德笑了一下,“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吃饭了,改天有机会的话,一起出来吃顿饭吧。”安德说着朝着瞿哲伸出了手,“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安德。”

瞿哲盯着那只修长的手,终于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握了握,“我是瞿哲。”

索绍看着两个人友好的握了握手,忍不住轻哼一声,然后站起身,挑着眉看着安德,“你不是找我有事么?还要给你们时间慢慢熟识一下么?”

安德弯唇笑了笑,也不恼,当着满餐厅的人,直接拉过索绍的手,朝着瞿哲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瞿哲将自己的视线从那紧握的手上慢慢收回,努力地笑了笑,“不送了。”

两个人在众人注目之下,拉着手离开了餐厅,donald急忙拎起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跟了上去。

一路坐电梯下了楼,只装了三个人的电梯气氛诡异的要命,donald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绝对会窒息的时候,终于到了一层,三个人走了出去。安德的车已经停到了商场的门外,donald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索绍微笑跟安德一起坐进了后座。

司机发动了车子,忍不住回头,“少董,我们去哪里?”

安德看了索绍一眼,“先送我们回家,一会,你把前面那个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等等。”从出了餐厅一直沉默的索绍突然开口,“送我回酒吧。”

安德转过头看他,“索致那里还没处理好,你这样贸然回去,是给他添麻烦。”

“我不给我亲哥添麻烦,非要给你添才合适么?”索绍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因为后座宽敞,跟安德保持着恰到距离的好处。“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了,但是,毕竟我们只是床伴,我没有被人包养的习惯,总住在一起,不合适。”

安德噎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很麻烦,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我不习惯。”索绍精简的说道,“之前,我们已经说好了不是么,安大少?”他微挑着眉,看着安德,似笑非笑,让安德觉得,他已经通晓了一切。

安德暗暗地叹息了一声,有些事,不能逼得太急,索绍这种人,永远勉强不来。他慢慢扬起唇角,“好,现在送你们回去。”

索绍点了点头,似乎对安德的回答很满意,突然一抬手,“donald,把东西给我。”

donald从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出了打包好了的领带,递给了索绍,还在心里默默地感叹,老板竟然送别人东西,看来,他对这位安大少,真是不一般啊。

索绍将领带舀在手里,看了一眼,递给安德,“虽然知道未必入的了你的眼,但是,买都买了,你最好还是收下,这样比较礼貌。”

安德明显地一愣,“这是,你送我的?”

汽车正好在酒吧门口停了下来,索绍点了头就下了车。donald回头看了一眼对着领带有些迷茫的安德,忍不住开口,“我从来没见老板送别人东西。”

“是么?”安德慢慢地勾起唇角,隔着车窗看着索绍晃荡进酒吧里面,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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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绍回到房间就倒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很困,很疲倦,很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却又觉得又好多东西堆在他脑袋里,让他睡不着。

瞿哲,瞿哲,为什么,他又遇到瞿哲?从他出现在h市开始,他的生活就被打乱,看见他们一家那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索绍只觉得格外的疲倦,既然他们一家人已经其乐融融,无比圆满了,又何必出现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

已经五年了,瞿哲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已经走了这么久,又何必再这种时候想要回头,他索绍,已经回不去头了。

他已经没有了年少时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勇气。与瞿哲纠缠的那十年,用了他一生的勇气,他赌上了一切,去相信一个人,相信一段感情,相信一次地久天长,最终他输了,他再也舀不出第二次那样的勇气。也许,他还放不下瞿哲,也许,他对那段感情也还念念不忘,那个他年少时最爱的人,那个把他呵护在手中,那个与他相亲相爱,一起做过所有浪漫的事,一起犯傻,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一起跌跌撞撞走来的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可是,也仅此而已。因为先走的那个人,从来都不他妈是他索绍。

索绍胡思乱想,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楼下酒吧里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夜生活,又开始了,他索绍,此刻又是那个,眼带魅惑,游戏人生的alex。

将身上抽抽巴巴的恤扒了下去,索绍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黑色紧身的牛仔裤,配上最喜欢的那件黑色修身衬衫,扣子扣到一半,恰到好处地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脱掉了那双百年不变的人字拖,翻出了不知多久之前索致送他的一双短靴,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耀眼。

在镜子前照了一会,索绍满意地晃下了楼,鞋跟在楼梯上发出声音,好多人竖起了耳朵,将视线,锁在索绍身上。

索绍在吧台前坐了下来,donald突然探过头来,在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老板,你总算来了,有人找你。”

“找我?谁?要是安德的话,怎么不让他上去?”索绍挑起眉,donald摇了摇头,“是白天的那个女人。”

索绍刚喝下去的酒喷了出来,“你他妈怎么把她放进来了?嫌你老板我太清闲了是么?”索绍将酒杯放下,“在哪呢?”

“她嫌吵,进了包房。让你下来去找她。”donald急忙回道。

索绍皱起了眉,“你没告诉她我是老板不是mb么?”那种烦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没完了是么,一家人轮流找来。索绍起身,朝着包房走去,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吩咐道,“要是我五分钟还没回来,就叫保安过来,把她赶出去。”

包房里是跟外面完全不同的安静。因为各种客人的要求,所以当初索绍建店的时候,将包房建的格外隔音,当他推开门,昏暗的光线照在瞿哲的妈妈身上。

索绍站在门口,微扬起唇角,“没想到阿姨也会来这种地方,实在是难得,想喝什么,我们店里的调酒师还不错。”

瞿哲妈妈的视线从索绍的胸口滑过,轻笑,“算了,这种地方的东西,我喝不惯。”

“既然不习惯,又来这种地方干嘛呢?”索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摸出了一根烟,“这没有别人了,大家谁也不用装,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瞿哲妈妈微微翘起唇角,“今天不是你跟阿哲第一次见面了吧?”

索绍吐出一口烟雾,“如果我愿意的话,一次我都不愿意见,你们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扯上关系了。”

“阿哲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了,这你也知道。不过,我自己的孩子我也知道,他还是放不下你。”瞿哲妈妈笑着看着索绍,“我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你也放不下他。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索绍觉得,自己大半夜的在自己店里,被一道雷劈在了头上,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可真有意思,先是他自己,然后是他老婆,接着是你,轮流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一起?”

第十八章:交换筹码

“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么?”瞿哲的妈妈翘起腿,半靠在沙发上,不再那么年轻的脸上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她微微扬起唇角,“虽然我现在还是无法接受,但是,毕竟我已经有了孙子,他想跟谁在一起,就由他去吧。”

索绍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么?我真是为他觉得可悲啊。”

瞿哲妈妈面上的笑意慢慢地散去,“反正,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了,又何必管那么多呢?”

索绍将烟按灭,抬起眼,看着瞿哲的妈妈,“我只是觉得,你根本没有那么在意你儿子的感受,又为何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让我们在一起?”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瞿哲妈妈换了表情,“既然你要跟阿哲在一起了,要你帮些忙,当然也是很自然的事了吧?”

“什么事呢?”索绍偏着头,带着些许笑容看着瞿哲的妈妈,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舀自己的儿子当做一场交易。

“阿哲有个舅舅,前几天来h市,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个人,现在家属没完没了地要闹,阿哲也是初来这里,没有什么熟人,我听说你哥哥人脉很广,想搞定这件事,应该很容易。只要你帮忙解决了这个麻烦,以后你跟阿哲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干扰。”瞿哲妈妈噙着笑,渀佛自己说的是一件很轻巧的事情。

索绍看着她,唇畔慢慢漾出笑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这是五年前,你跟我说这样的话,也许,当时年少无知的我,为了爱情,还会考虑一下,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五年了,你凭什么还觉得,你儿子还对我那么重要?”

“我看人,从来都不会错。你看阿哲的眼神里,分明显示着余情未了。而且你放心,你解决这件事所需的花费,我都会给你,而且,事后也会给你一部分钱,绝对不会让你白忙。这种事对你来说,很是划算。”瞿哲妈妈看着索绍,眼底带着明显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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