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小豹当老婆(生子)+番外——烛影
烛影  发于:2014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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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他是一名兽医, 他是一个豹人, 他将他从停尸间拼死救了出来, 然后,有一天—— “什么?受孕?” “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体内的子宫稳定下来——” 于是,漫长而痛苦的受孕过程开始了—— (内含生子) 属性分类:现代/东方奇幻/未定/正剧 关键字:祁海炎  凌宇  其他 第一章:停尸间中的冰美人 一家大型兽医院的地下三层,祁海炎跟在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后朝停尸间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整间医院静悄悄的,凉冰冰的,透着一股子的阴气。 前面带路的那人似乎是觉得有些害怕了,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开口道:“祁教授,前面就到了。” 走廊尽头,是一扇二米半高三米宽的厚重钢门,领路的男人快速走到钢门前,在旁边的一个指纹识别器上按了一下,门便从两边打开,有白腾腾的冷气从里面激涌出来。 “祁教授,就是这里了。”那人匆忙了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转身,又开口,“所有被废弃的实验品都被丢弃在这里,不过祁教授,我们的时间不多,就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你找不到要找的人的话,那么这里的警报就会被拉响,那样的话——” 祁海炎放眼望去,发现这个二百平米大的停尸间足足摆放上百张的停尸床,要想在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人,的确是有些困难。 不过——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帮我守着,我五分钟后一定会出去。” 那人朝祁海炎微微鞠了一躬,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祁海炎见他走了出去,便随手拉开了旁边停尸床上的白布,不是。 他沿着狭窄的过道,一块块的揭开,一次次的否定,明明冰冷到了极点的房间,可浑身却硬生生的被逼出了汗水。 要找到那个人,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祁海炎的心跳不断的加快。 凌宇,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快点给我出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秒针即将跳到12的时候,祁海炎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俊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笑容一闪即逝,马上又被紧张取代,他就着被单将整个人抱在怀中,在警报响起的最后一秒出了停尸间。 守在外面的那人在看到祁海炎出来后长舒了一口气,“祁教授,您总算是出来了。”那人关好门后,又对他说,“祁教授,快走吧,我在医院后门给您准备了一辆车。” “谢谢!”祁海炎朝他点了点头,嘴角拉出一道不自然的笑容,问,“那你呢?” “您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被解雇而已,祁教授,您不用太过意不去,您上次冒了那么大的危险救我,我一直就想找个机会报答您,这次,终于机会到眼前了,您就放心的走吧!” 祁海炎还有有点担心,但是他更担心的是躺在怀中的这人,“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什么困难记着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您快走吧!” 祁海炎到了医院后门,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了那辆车,打开后车座将人小心的放了进去,关好车门后迅速的绕到车的另一端坐进了驾驶舱,开车扬长而去。 他一路狂踩油门,时不时的便回头观察凌宇的情况,刚才抱着他的时候浑身冷的跟个冰似的,如果给了平常人,在停尸间那种冰柜中待上三天三夜一定会没命的,但是凌宇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只豹人。 所谓的豹人,便是经过人为的基因转换,让一个正常的人能够转化成为豹子。 而凌宇,则很不幸的成为了那些试验品的其中的一个,相比于其他的试验品,凌宇算是幸运的,因为,在每一万个人中,由人转化为豹的成功率只有1.5%。 但是,好景并没有持续太久,凌宇的身体状况便持续的开始恶化,最终被宣布死亡送进了停尸间。 可只有祁海炎知道,凌宇其实并没有完全死亡,只是比较接近死亡状态而已。 他打动着方向盘,沿着一条盘山公路继续向上行,即使是这种极为危险的路段,他也没有减慢速度,依旧踩着油门狂冲。 实验是残酷的,这个祁海炎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因为,凌宇便是他的实验对象。 每天,凌宇要被灌下各种药丸,药水,身体上直到现在还有一些窄小的切口,一想到这个,祁海炎就皱紧了眉头,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大部分的实验对象都是被强迫带来的,但只有凌宇是个例外,他是自愿的,因为,这样,他就能得到一大笔的钱,用那些钱他就可以治好弟弟的病,让弟弟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三个月前,他找到了祁海炎所在的兽医院,签下了一份秘密合同。 合同签完后,兽医院将凌宇交给祁海炎的时候,祁海炎有些不愿意,他本来就非常反对这项有违人道的实验,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为之,又见凌宇实在可怜,想到他落在别人手上,倒不如在自己手里会轻松一些,于是就留了他在身边。 实验初始的日子是很痛苦的,凌宇几乎每天都是呕吐不止,那个时候,祁海炎一直陪在他身边,想着各种法子帮他缓解身体的痛苦,但有些时候,连药物都无法抑制那种痛苦,凌宇就 只能咬牙忍着,有一次他难受的几乎失去了意识,硬生生的将祁海炎的肩头给咬的血肉模糊。 终于,他们的辛苦没有白付,实验成功了,凌宇挺过来了,他能够成功的进行人与豹之间的转换。 不过,祁海炎并不是太高兴,他始终非常的担心,担心实验药物的副作用。 终于,让他深感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凌宇在实验成功后的两周内突然身体情况急剧恶化,祁海炎想了各种办法,终于勉强维持住了他的生命,可就在那天他外出找药回来时,发现凌宇失踪了。 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他才发现凌宇被送进了停尸间。 咚—— 该死的! 他懊恼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第二章:豹人 祁海炎的住所位于远郊一处深山中,汽车穿越过层层树林,有过了一小段颠簸不平的小道,终于在一幢城堡式的欧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少爷——”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祁海炎打开门,打开后座车门将凌宇抱了下来,冲已经跑到跟前貌似管家的年轻人吩咐,“快,帮我准备一间手术室。” “是、是少爷,对了少爷,刚才老爷来过电话,他说——”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海炎打断,“这种事以后再说,现在马上去准备手术室。” 那管家见他神色不对,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掉头朝别墅快速冲去。 手术室位于别墅三层,祁海炎进了别墅,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冲进手术室,将凌宇平放在白色的手术床上,带上呼吸面罩,打开无影灯,开始进行心脏复苏术。 整整忙活了两个小时,祁海炎才筋疲力尽的从手术室走到了一楼客厅,那管家年纪很轻,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高挑修长,长的也十分俊秀,他很有眼色的赶忙给祁海炎递上了一杯热茶,说,“少爷,您累了吧,先喝点茶吧!” 祁海炎摆了摆手,朝沙发上一坐,背脊沉沉的向后靠去,“不喝了,时候不早了,你赶快去休息吧,我坐会儿就好了。” 那管家迟疑了一会儿,连忙说,“少爷,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我知道一种按摩头部的手法,是我爷爷教我的,对于缓解疲劳很管用的。” “不用了。”祁海炎拒绝道,调整了一下坐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那管家似乎有些失望,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又听身后传来声音,“对了,你刚才说老爷来过电话,那老头子说什么了?” “哦!老爷说,过两天就是家族聚会的日子了,要您记着去,不要迟到了。” 祁海炎听完,又疲惫的睁开眼睛,深深的瞳仁中有着常人无法看穿的深沉,“他还说什么了?” “嗯,没有什么了,就是这些了。” 哼!家族聚会!祁海炎自嘲般的苦苦一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说完,他便重新起身,转身去厨房倒了杯咖啡,就又朝三楼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了整间卧室,凌宇已经被抬出了手术室,祁海炎正坐在他旁边,替他调整着点滴的速度。 “嗯——唔——”凌宇低低呻吟了几声,输着液的手指轻轻勾动了一下,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祁海炎瞬间振奋起来。 “凌宇,凌宇——”祁海炎小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凌宇极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开始,视线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眼前有影子在晃动,他很艰难的张动着嘴唇,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嗯嗯声,祁海炎马上拿起一只蘸了水的棉签轻轻的湿润着他的乾裂的嘴唇,柔声说,“乖乖躺着休息,别说话,你现在身体还虚弱。” 凌宇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向他表示自己明白了。 祁海炎又拿温热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脸,接着说,“不要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这种新药物可能会导致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时间不会持续太长,你忍耐忍耐,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凌宇点了点头,苍白的唇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像是在对他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祁海炎那些天研制出来的新药物,虽然能救凌宇的性命,但是药物的副作用却还是未知的,虽然有风险,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要保住凌宇的性命才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祁海炎一直陪着凌宇,累了就在床边趴上一会儿,而凌宇多半时间则是处在昏睡状态,但是到了晚上,凌宇就开始不断的呕吐起来,而且这一吐就是一个小时,本来 这段时间他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吐出来都是些黄绿色的胆汁。 祁海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药物的副作用,终于出现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凌宇的身体开始慢慢的长出了黄色的细毛,骨骼也起了变化,祁海炎皱紧了眉头。 他知道,凌宇现在正在朝豹子慢慢演化。 第三章:咬伤 “唔……”凌宇死死拽着胸口的衣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本就修长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外力缓缓拉长,骨骼被扯断发出了哢嚓哢嚓的脆响。 祁海炎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五根修长的手指慢慢变短,指甲变尖,五官扭曲,却无能为力。 “啊……唔……”凌宇痛苦的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额头上冷汗涔涔,没一会儿,床单就被汗水浸湿了。 “凌宇——”祁海炎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变化中的身体。 转换的过程十分痛苦,浑身的肌肉骨骼都在发生着各种变换,但凌宇的呻吟自始至终都很轻,直到整个身体完全变成豹子的时候,微弱的呻吟声才渐渐消失。 刚开始,变成豹子后的凌宇还很安静的躺在怀里,但是几秒钟后,他就变得狂躁起来,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尖利的爪子胡乱的挥动,很快,祁海炎的衬衫就被撕扯的稀巴烂,皮肤上甚至还出现了细细的血痕。 “没事了,乖,没事了——”祁海炎不断的抚摸着他的背进行安抚,但是这样的安抚根本就不管用,似乎更加激怒了豹子,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住了祁海炎的肩头。 血,一瞬间就激涌了出来,祁海炎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牙根,目光中,没有愤怒,依旧柔和的看着豹子。 那豹子似乎领会到了他眼中传达的意思,慢慢松开了口,尖锐的牙齿从皮肉中被扯出来的瞬间,祁海炎浑身抖动了一下,随即勾出一抹牵强的柔笑,用另一条没有受伤的手臂揉弄着他的脖子,“好了好了,没事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管家的叫喊声,“少爷,少爷,你在里面吗?” 祁海炎皱着眉,缓了一会,回答,“没事,你去休息吧!” 门口,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由于现在只是实验的初期,凌宇变幻成豹子后并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二分钟过后,他就开始慢慢变回成人形。 似乎太累了,凌宇在便会人形后就睡着了,祁海炎看着他闭上了眼睛,这才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了旁边的医药箱,扯开衣服将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朝上面洒了些白色的药粉,然后单手缠了几圈绷带算是包扎了。 完事后,他就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合上了眼睛,本打算眯一会儿醒来照顾凌宇,可不料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凌宇就坐在他旁边,正用湿毛巾轻轻擦着他额头的冷汗,看到对方睁开眼睛后,立即不好意思的从他脸上挪开视线,低低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海炎坐起身,由于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口,疼的蹙了蹙眉心,旋即笑道:“没事,这点小伤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凌宇摇摇头,“没有,好多了,你给我吃的那个药效果挺好,我现在觉得浑身都有力气了,就和没事人差不多。” “是吗?”祁海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觉得舒服就好,不过,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这两天,你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我会慢慢的再给你调制药物,让你恢复成正常人,不用再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 “嗯!”凌宇点点头,脸上马上又露出了担心的表情,“祁教授,你这么救我出来,不会有事吧,研究所的那些人如果知道我不在了,肯定会调查这件事,万一他们——”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研究所的那些人不会查到我头上的,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知道了吗?” “真的不会有事吗?”凌宇还是很担心又问了一遍,研究所里机关重重,严密的连只苍蝇想要飞进来都难,更别说是人了,而且,整个所里面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有权限自由进出,祁海炎就是其中一个,被怀疑的机率大大增加,如果真要严查起来,难免不会出事,所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真的没事,你不要瞎担心了,等过两天,我和研究所请个假,带你去乡下转转,好不好?”夜梓萧不顾伤口,将他一下子拉进怀里,“我的家乡可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你去了一定不会后悔。” “好是好,只是,研究所那边——”凌宇在靠在他胸膛上的一瞬间,很仔细的扭头瞥了一眼,避开了他的伤处躺了上去。 有多久,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安稳的躺在他怀里了。 “凌宇,你现在已经离开了研究所,就不要再想那里的事情了,你为了别人,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了,我希望,你可以为自己好好的活,虽然,要想忘掉从前的事情很困难,但是,我会陪着你,帮你一起来忘记,凌宇,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并且一直的快乐下去。” 凌宇抿了抿嘴,轻轻的握住祁海炎的有些发凉的手指,很感激的说,“祁教授,你帮我帮的已经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而且,我现在已经很快乐了。”对,能够跟您在一起,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你不恨我在你身体上做那么多实验吗?” “怎么会呢?”凌宇突然抽身起来,对着祁海炎摇了摇头,“我是自愿的,不管我今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后悔。” 祁海炎喜忧参半的笑了,他又紧紧的抱住了凌宇,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 第四章:家族聚会 祁氏的家族聚会已经近在眼前,祁海炎不放心凌宇一个人在家,于是就给他乔装打扮了一番将他带在了身边,而同样坐在车上的,还有那个年轻的管家。 “少爷,像我这种下人去参加你们的家族聚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慕涵小声的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吗,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而且,你和凌宇在一起,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是个伴儿,我也放心些。”祁海炎侧过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儿上的凌宇,深情款款的一笑。 而就是这样一记笑容,让坐在后面的年轻管家慕涵很是不舒服,一路上没事就盯着凌宇看个不停。 祁家的主宅是根本就是一座城堡,外墙壁是大块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的,而且墙壁上到处都是爬山虎,城堡前方十米开外的地方,是一座欧式仿古喷泉,祁海炎将车停在喷泉旁边, “下车吧,一会儿进了宴会主厅,你们两个不要乱跑,跟在我身后,还有,不要随便搭话。” “嗯——” “知道了,少爷。” 三个人下了车,朝着灯火最辉煌的地方走去。 祁海炎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俊逸潇洒,风度翩翩,一进大厅就惹来了不少贵妇名媛的惊声尖叫,但投向凌宇的目光也不少,甚至还有位少妇故意走上前来,装出不小心摔倒的样子靠在了他身上,手中的果汁随即被泼溅到了他身上。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走路不小心。”一名三十几岁的少妇忙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朝凌宇的胸口去擦,然而却被半道伸出的手拦截,“这位女士,这种小事我来就可以了。”祁海炎从她手中抽出手绢,拉着凌宇从人群中出来走向洗手间。 “慕涵,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出来之前,别让别人进来。”祁海炎说完,就带着凌宇走了进去。 “我来吧!”凌宇看着祁海炎将手绢弄湿,正要拿过来,却见他手向旁边一躲,然后直接伸到了胸口,“还是我来吧,你乖乖的站好就行了。” “真不好意思,刚来就碰到这种事情,如果再小心一点的话,就不会——”凌宇深深的自责。 祁海炎抬头望着他,“傻瓜,你还没看出来,刚才那个女人是故意将果汁泼到你身上的,她是想故意接近你,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呢,尽讨女人开心。” 凌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驳道:“什么啊,你别把每个人都看得那么坏好不好,说不定,人家真的是走路不小心滑了一下。” “你呀——”祁海炎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慕涵该在外面等急了。” 两个人正要迈步,就听到慕涵的声音隔着几面墙壁响起,“这位先生,您不能进去,里面有人的,哎,先生,您请留步。” “你是什么人,是谁命令你不准人进去的,告诉你,这里可是我家,我想进就进,别人管不着,你这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给我滚的一边去,你要是再敢拦我,小心我绑了你去喂鲨鱼吃。” “哎,这位先生——” 慕涵一直追在他身后,转了个弯,就和祁海炎和凌宇打了个照面。 “少、少爷,他——” 祁海炎盯着来人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凌宇扭头看了看祁海炎,又看了看前面那人,突然觉得这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噢呦,我还以为是谁胆子那么大呢,居然敢派人在外面拦本少爷,原来是二哥啊,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二哥不是一直缺席祁家的聚会吗,今晚怎么有空来了,而且,还带了两只不知好歹没有颜色的小宠物?” 来人染了一头金发,鼻梁上跨着一付没有镜片的金边眼镜,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舌尖上也穿了环,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十足一个另类青年。 这人,便是祁家的四公子——齐海仑。 “海仑,别总是逞嘴上功夫,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自己那张嘴而吃大亏的。”说完,拉着凌宇就朝外走,在与齐海仑擦肩而过后又猛然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出了洗手间后,凌宇就问,“刚才那个人喊你二哥,他是,你的家人?”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排行老四,小时候我们总在一起玩,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后来我从欧洲留学回来之后,他就对我态度大变,见了面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海炎摇摇头,“不知道,或许吧,之前我有问过他一次,但他什么都不说,居然还扇我一记耳光。” “他打你?”凌宇大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海炎,没想到,这么高大威猛的男人,居然也会被人打。 “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祁海炎沿着走廊一直朝下走,到了一间客房前停了下来,“慕涵,你们两个先进里面去,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 “你要去多久?”凌宇问。 “就一会儿,不会让你们太久等太久的,乖乖留在这里。”祁海炎拍了拍凌宇的肩膀,“等我。” 祁海炎离开了,硕大的房间中只剩下凌宇和慕涵两个人。 第五章:交媾 外面的宴会大厅人头攒动,祁海炎穿过其中时,遇到有人和他打招呼,也只是很冷淡的礼貌笑笑,就匆忙的朝二楼走去。 与大厅嘈杂的环境不同,二楼很安静,仔细听去,才能隐隐听到点说话声。 他顺着走廊来到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前,守在门口的两名黑衣保镖见是他,都恭敬的给他行了个礼,“海炎少爷。” 祁海炎点过头,抬眼看着紧闭的房门,冷声问,“里面有人?” “是,大少爷在里面,似乎是在和老爷商量事情,已经进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海炎少爷,要不您先在对面的房间里等等,等大少爷出来,我再去叫您。”其中一个保镖开口说。 祁海炎显得有些不悦,刚想就这么办转身朝对面房间走时,房门却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和祁海炎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 这人看上去比祁海炎还要大五六岁,一头黑色短发,眼神深邃,鼻梁英挺,穿着考究,一看就是个在商场上打拼已久的成功人士。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祁海炎连句客套的话都没说,就面无表情的擦着他的肩走了进去。 那两个保镖也不敢多事,都很有眼色的低着头,等着祁海炎进去后将门重新合了起来。 这里是一间书房,四周全都是古香古色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中间有张三米长的大书桌,可书桌后却空无一人,祁海炎扫了一眼落在书桌上的那层灰尘,径直朝正对面的那面书架走去。 到了书架前,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在一排精美的硬皮书前滑过,突然,在其中一本黑色烙着金字的书前停了下来,轻轻向前一推,那面书架就朝两边缓缓的退去。 原来,这个房间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机关。 “来了!”书架刚退去,里面都响起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说话之人正背对着祁海炎,让人惊异的是,他居然什么都没穿,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走来走去。 “直接就做吗,还是等你休息休息?”祁海炎说完,就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衣服,转眼间,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他的亲生父亲面前。 “哼!”祁老转过身,将自己的二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慢慢朝他走了过去,伸手在他的胸肌前啪啪的拍了两下,眼睛眯起来笑着说,“一年不见,身体又结实了不少,”接着,他又将目光下垂,看着他的下体,“连下面也是,似乎比之前又大了许多。” 祁海炎不以为然的笑笑,随后就大步的朝床走去,四肢摊开,面朝天花板躺了上去。 祁老突然蹙起眉头,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朝床尾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海炎,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被下了咒,只有我才可以为你解咒,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回来见我了呢?” 祁海炎静默不语,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良久,才甩出一句话,“快点做,我还有事。” 祁老暗沈的眼神猛的又亮了起来,他拽住祁海炎的两条腿将他拖到自己身前,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将胯下的那根凶器刺了进去。 祁海炎疼的拧了下眉,随后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粗重的呼吸,脑子里慢慢闪过从前那些可怕的回忆。 他,从出生下来,就被人下了咒,要解此咒,除了与自己的亲生父亲进行交媾之外,别无他法。 九岁之前,这咒还能被勉强压制住,但九岁之后,每年的八月十五,他都要被迫与自己的父亲进行交媾,那个时候,他身体还未发育完全,小小的入口根本就无法承受那根庞然大物,但是为了生存下去,他只能咬牙忍着。 这一忍,就是整整二十二年。 鲜血,顺着穴口慢慢的向下淌,一点点的将白色的被单染出了一朵朵的血花。 纵使是祁海炎如此健硕的身体,也抵不住那种近乎狂野般的撞击,虽然祁老今年已经五十九岁了,但身体依旧健壮如牛,精力旺盛。 “怎么,受不了了?哈哈哈——”祁老狂笑了一声,更加猛烈的挺动的腰肢。 直到祁海炎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浊液喷射到体内,一直埋在后穴中的那根巨物才渐渐消失。 祁海炎在床上缓了几秒钟,才从床上慢慢的起身,刚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有东西在往外流,而且,那种钻心的疼让他几乎难以挪步。 “去洗个澡吧!”祁老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拿起旁边那杯早就倒好的葡萄酒,慢悠悠的说。 “不用了。”祁海炎忍痛慢慢走向自己脱掉的衣服前,一件件拿起穿好,离开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 “我们再见,该是明年了吧!”祁老感叹道。 明年?但愿明年永远都不会到。 第六章:喂,你的脸色好白啊 祁海炎来到之前让凌宇和慕涵待着的那个房间前,敲了敲门,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门后被打开了,慕涵冲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少爷,您回来了。” 祁海炎点点头,越过慕涵朝后面的凌宇看去,问,“没有人来过吧!” 凌宇摇摇头,微微一笑,“没有,你走了以后,我和慕涵就把门从里面锁住了,有人来敲过门,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那敲门声响了一阵后没了。” “是吗?”祁海炎拍了拍慕涵的头,向前走了两步将凌宇揽在怀中,“走吧,我们回去吧!” “宴会结束了吗?”凌宇有些奇怪的问。 “还没有,不过,也应该差不多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应酬了。”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慕涵,“帮我把车子开出来。” “嗯!”慕涵接过钥匙,深深的看了祁海炎一眼,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祁教授——”凌宇刚要说下去,就被祁海炎打断,“别总是教授教授的,我听着别扭,以后,直接叫我海炎或是炎,随你。” 凌宇有些羞涩的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下,才低低的吐道:“那么,我就叫你炎?” “都说了,随你,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祁海炎替他将鬓角处的碎发捋到了耳后,“看你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困了?” “没有,我不困,倒是你——”凌宇一脸的担忧,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我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祁海炎不以为然的笑道。 “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苍白,刚才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凌宇停顿了一会儿,又追问,“是不是,我逃跑的事情被研究所发现了,他们为难你了?”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能是这些天晚上我没休息好,所以脸色才会不好看,别担心了,走,我们回家。” 坐在车上,凌宇不停的观察着祁海炎的脸,在看到他越发惨白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要是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别勉强开车了,这样会很危险的。” “没事,这里是高速公路,又是晚上,停在路边会很危险的,而且,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祁海炎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下身几乎快疼的没了知觉,没一回都是这样,在和父亲交媾完之后,整个小腹连带着两条大腿都疼的犹如凌迟般,他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和声音,可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 凌宇看出了这些,突然伸手摸上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顿时吓了一跳,“好凉!” 这时,坐在后面的慕涵也按捺不住了,“少爷,您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话,换我来开车吧!” 祁海炎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打趣的说,“让你来开车,你驾照才拿了多久,让你开车,保不准一会儿就被你开到沟里去了。” “少爷,您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我呢!”慕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 “没事的,你们两个都别担心了。” 凌宇担心了一路,好不容易回了家,祁海炎打开车门,伸出一只脚起身朝外走,因为疼的久了,腿变得有些麻木,一下在就跪在了草坪上。 “炎?”凌宇惊呼了一声,赶忙推开车门跑了下去,从车头绕到另一端,扶住祁海炎,“没事吧?” 祁海炎摆摆手,等待着那阵眩晕感过去,才抬头笑着说,“没事。” “那,我扶你进去。” “嗯!” 凌宇扶着祁海炎一步步的朝别墅走去,直到进了二楼的卧室,他都能感觉到那条被搀扶着手臂在发抖,而且,肩头的重量在不断的增加。 扶着他坐下后,凌宇就要奔去浴室去取毛巾。 “别忙活了,我没事,你赶快回你房间去休息吧!”祁海炎现在说话的口气有些吃力,明显是在强撑着。 “怎么会没事,你的脸都白成这个样子了,而且——”凌宇正欲往下说,突然发现他身子开始摇摇欲坠,他赶忙跑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祁海炎摇摇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就栽倒在了床上。 第七章:擦洗身体 “炎、炎?”凌宇急的手忙脚乱,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只是焦急不安的看着祁海炎。 突然,他发现白花花的被单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他伸手上去摸了摸,还有些潮湿,拿过手来在鼻子底下一闻,居然有股血腥气。 他受伤了? 凌宇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挣扎了一会,然后才下定决心,伸手哆哆嗦嗦的解开祁海炎的皮带,慢慢的将裤子往下褪,随着内裤的袒露,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没一会,就看到了大腿根儿处染着的血迹,不仅有血,还有白色的黏液混杂在其中。 这、这是? 凌宇将裤子褪到了膝盖处,又轻轻的去脱他的内裤,脱到一半时,他的手有些迟疑,毕竟是那种私密的地方。 不行不行,你到底在想什么,眼下这状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真当他揭下那层内裤看到那根庞然大物时,还是忍不住轻咬住唇。 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祁海炎看去了许多回,可他的身体,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私处,自己还是头一次看到。 原来,竟比想像中的还要雄伟。 “嗯--” 一丝微弱的低吟声将凌宇拉回了现实,他红着脸,伸出两只手探进了祁海炎的两条大腿间,动作很轻很轻的向两边分开。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不去看那片雄伟之地,可,目光却总是会不经意的扫过那里。 当两条腿差不多分开两个拳头地距离时,他终于找到了出血地源头。 竟,竟然是这种地方! 凌宇吃惊不小,忙抬起头,眼睛中除了错愕,也涌出了悲伤。 原来,他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要不然,这种地方又怎么会受伤,而且,还伤的这样的严重。 凌宇喉咙咕隆了一下,爬起身就跑到洗手间拿了快湿毛巾出来,小心的替他擦拭起伤处来。 血污和白浊渐渐被擦去,外面的算是处理好了,可是里面的,他却无能为力了。 凌宇替祁海炎盖上被子后就跪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海炎从昏迷中睁开眼睛,看到凌宇睡在床边,急着要坐起身,可却被身下的剧痛牵扯的皱紧了眉。 真是的,怎么睡到这种地方了。 他伸手揉了揉凌宇的头,手突然停顿住,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下身居然光光的,而且什么血迹精液的都消失了! 该不会,是凌宇帮自己弄的吧! 祁海炎忍着痛起身,硬是将凌宇抱到床上替他改好被子后才去了洗手间。 他冲了个澡,将身体里面清洗干净,简单上了点药,就披着一件浴袍走了出去。 这伤不比普通情事撕裂后留下的伤口,那伤口似乎也带着某种诅咒,足足要持续一个月才能慢慢痊愈,而这一个月中,他必须天天忍受这种难熬的痛楚。 祁海炎出来时,凌宇还在睡着,而且还睡得挺香,连祁海炎躺在他身边都没有觉察到。 他替凌宇掖了掖被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就仰头盯着天花板。 这一看,就看到了早晨。 凌宇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祁海炎侧着身子托腮看着他,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 “你、你醒了?”凌宇蹭的从被窝里钻出来,盯着祁海炎看了几秒钟,然后又低头看着被子,很懊恼的锤了下脑袋,“我怎么睡着了!” “怎么打自己脑袋,万一打傻了怎么办?”祁海炎也从被窝起坐了起来,拉了个靠枕塞到凌宇身后,问,“睡醒了没有,如果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反正现在离吃早饭还有一段时间。” “不用了!”凌宇急急的回答,然后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地。 “等等,这么急的要去什么地方,坐下来,陪我聊会天。”祁海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凌宇不好拒绝,只能乖乖的又坐在他身边。 祁海炎看着他一直笑,把凌宇看的脸又烫又红,屁股底下跟坐着针毡似地,老想挪地方,可不知为什么,偏偏又不敢动。 “怎么不说话了?”祁海炎突然问。 “没、没有——”凌宇搅动着手指,将目光落到了墙角。 “昨天晚上,是你帮我擦的身体?” 啊?凌宇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愣住了!遭了,他差点忘了这事,也不知道现在他的伤怎么样了,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好多了。 第八章:你怕我? “啊?”凌宇惊惶失措的转动着眼珠,“不是,呃,是,可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你那里有血,所以就,就解开来看一看,没想到,”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搞不清接下来说出的话会不会惹祁海炎生气。 “没想到什么?”祁海炎的口气一下子比刚才沈了许多。 凌宇一哆嗦,心想这下完了,他果然生气了!要怎么办,怎么回答他的话。 祁海炎见他焦急的样子,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了一下,窒息般的难受,他伸出手臂,绕过凌宇单薄的背脊,轻轻的将掌心落在他肩头。 即使是很轻微的动作,也让凌宇又打了一个寒战。 “你--很怕我吗?”祁海炎将他慢慢揉进怀里。 凌宇震惊的扬起头,想急于说些什么来辩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时候,他确实很怕这个男人,比如说,现在。 “我、真的让你觉得那么害怕吗?”祁海炎说着,又同时的在反思自己。 想想也是,以前,他拿起各种手术器具在凌宇身上做试验时,虽然他既不哭也不闹,看似一脸很安静的神情,但是他看的出来,也感觉得到,凌宇眼底流露出的深深畏惧和胆怯。 只是,这孩子太善于忍耐了,让他想安慰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没有,我不,不害怕。”凌宇终于鼓起勇气,可声音却没有底气。 “不怕?”祁海炎低头看着他蓬松的黑发,追问,“既然不怕,为什么身体会抖的这么厉害,凌宇,为什么你总是要在我面前逞强,以前也是,明明你很害怕针头,可每当抽血的时候,你却总要逼自己微笑,现在也是,明明怕的要命,可偏偏又要撒谎,凌宇,我,是不是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凌宇立即反驳,但下一刻,就有些难为情的低下脑袋,“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有些不太习惯而已。” “不太习惯?”祁海炎眼中涌出一丝疑惑。 “嗯,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一直待在实验室,整天面对的都是穿着白大褂拿着各种瓶瓶罐罐的你,现在,我出来了,你也脱掉了白大褂,总会有些不适应的。” “那,不就还是说你怕我吗,怕以前的那个我。”祁海炎看着他脖子后面的那个大约有一厘米长的小切口,那是半个月前在某次试验中留下的,现在已经愈合,但疤痕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失。 “这里,还疼吗?”祁海炎问完,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次,要跟我说实话。” 凌宇抿了抿唇,手不自觉的绕到了脖子后面,摸着那个小小的凸起,“是有点疼,可是,一想到我这么做我弟弟就有得救了,就不觉得怎么疼了。” “你弟弟?说起来,自从你进了研究所以来,还没有再见过你弟弟吧!” 凌宇一听,本来想拜托他能不能让自己与弟弟见上一面,可害怕说了之后怕他为难,于是就硬憋回了肚子里。 祁海炎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有为难的说,“本来,我是想安排你和你弟弟见一次面的,只是,我担心研究所那边会派人监视你的弟弟,你去了之后会暴露自己,所以,我想了想,等过段时间,事情平息一阵后,再做安排。” “监视?那他们会不会伤害我弟弟?我弟弟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别担心,我已经在你弟弟身边安插了眼线,一有动静他们会马上联系我的。” “真的?”凌宇慢慢放松下来,“谢谢你。” “不用对我说谢谢,既然你还没有适应,那我们就慢慢来,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楼下,慕涵站在餐桌前,看着自己做的满桌香喷喷的可口早餐,啪啪拍了两下手,“好啦,只是,怎么少爷还不下来?” 他正准备上楼去叫,就见祁海炎和凌宇并肩走了下来,动作还很是亲密。 “少爷,您下来了!”慕涵很不悦的在凌宇身上扫了一眼,连忙拉开椅子让祁海炎坐下,很关心的问,“少爷,您的身体没事了吧!” “没事了!”祁海炎看了凌宇一眼,又说,“对了慕涵,我明天要带着凌宇到乡下老家住上一阵子,这幢别墅就交给你打理了,要是有人打过电话来问我去哪里了,你就说你不知道。” “乡下?”还要跟这个家伙?“少爷,您怎么想起来回乡下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闷得慌,想去乡下散散心,来,尝尝这个——”祁海炎将一块抹茶口味的蛋糕夹到凌宇前面的一个小碟子中,“慕涵的手艺很不错的。” “谢——” 凌宇刚张口说了一个字,祁海炎就截断他的话,“不是说过了,不用跟我说谢谢,快点吃吧,还有牛奶,多喝点,好好补补身子。” 真是的,少爷干嘛对一个外人这么好,看着真叫人不爽。 吃过早饭后,祁海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似乎很匆忙,“慕涵,去楼上把我的西装外套拿下来,我有点急事要出事一趟。” “啊?少爷你要出去吗?”慕涵问了一声,赶忙跑到楼上拿了西装外套下来。 “要出去?”凌宇在旁边问。 “嗯!”祁海炎从慕涵手中拿过外套,迅速的套在身上,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你们两个待在家,在我回来之前哪儿都不许去。” 凌宇多了个心眼,急着问,“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祁海炎淡淡一笑,“没什么,一点小事,乖乖待在家,有什么事让慕涵帮你,”说完,又扭头对慕涵说,“照顾着点凌宇,我走了。” 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祁海炎走后,慕涵嘟囔起来,“少爷走的这么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第九章:这么晚了还不睡 祁海炎再回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凌宇一直没睡,坐在床头等他,见他回来,跳下床就跑到他身前。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肚子饿吗,要不要我给你下楼端点吃的,还有,我给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可以随时去洗。”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一直就那么坐着等我吗?”祁海炎脸上明显透着疲惫,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浴室走,“以后,不许再等我,到了点就准时睡觉,你身体底子差,最忌讳熬夜了,以后要早点睡,知道了吗?” “嗯!”凌宇低低的应了一声。 祁海炎眉头一皱,将外套随手一扔就抱住凌宇,“抱歉,刚才我口气重了,没说着你吧!” 凌宇微微一笑,“没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所以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想到坐着坐着就到了这个时候。” 祁海炎放开他,用么指抚过他的面颊,温和的笑道,“好了,现在我回来了,快点去床上睡觉吧!” “你不吃饭吗?”凌宇又问。 “不了,在外面吃过了,我去洗个澡,你呢,给我乖乖的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明白?” 凌宇点点头,就往床边走,躺倒床上的时候,听着浴室中哗哗哗的流水声,怎么也睡不着。 祁海炎从浴室中出来,见床上那人还睁着眼睛,“怎么还没睡?”说着,便将裹着下身的浴巾扯了下来,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有心事?”他见凌宇没答,又问了一句,顺手将擦头的毛巾扔到了地上。 凌宇将被子向上揪了揪,将脸和鼻子一起捂在了被子下面,“没、没事啊!” 祁海炎见了,把他蒙着脸的被子揪了下来,微斥道,“把脸蒙着干什么?” 凌宇由着被子被拉了下来,脸跟着就红了,默不作声的抿着嘴唇。 “呵呵,你好像很容易就会脸红!”祁海炎侧过身子对着凌宇,伸手轻轻的扳过他的脸,柔声的唤,“凌宇,把脸转过来,看着我。” 凌宇一惊,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转过脸,看着我。”祁海炎嗓音柔软的又说了一遍。 “--” “我、我想睡了。”凌宇仓促说了一句就要转身。 祁海炎没有制止,由着他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看来,和这个小东西之间还是有隔阂啊! 第二天,祁海炎早早的就起来了,亲自收拾好行李,等一切弄完后,凌宇才从醒来。 看到祁海炎后,有些羞涩的说了声早安后,就跑进了浴室洗漱。 吃晚饭,两个人就到了火车站,因为是乡下,所以交通并不是很便利,转了好几趟火车,把凌宇折腾的稀里糊涂的。 “饿了吧,给你,我刚才在餐厅买了两份盒饭,快点趁热吃吧!”祁海炎在凌宇身边坐了下来,给了他一双一次性筷子。 凌宇吐了口气,盯着盒饭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祁海炎问完,凌宇才回过神,连忙说,“不是不是,正好我肚子也饿了,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祁海炎笑道,“你喜欢就好,来,这块肉给你吃,这是咱们换乘的最后一趟列车了,你不用再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北了,别愣着了,快点吃,吃饱了睡一晚上明早就到了。” “是吗?”凌宇点着头,朝旁边一看,发现餐盒外面全是祁海炎挑出来的胡萝卜。 “你不爱吃胡萝卜吗?”凌宇疑惑的看着他问。 祁海炎涩涩的笑,“从小就不爱吃,尝不惯那个味儿。” “那你都夹给我吧,别扔了,多浪费。”凌宇从小过惯了简朴节约的生活,看着那些被扔的食物觉得好心疼。 “对啊,你看我,怎么就扔了,胡萝卜也是营养很丰富的,应该让给你吃。”祁海炎说着,已经开始一块一块的给凌宇餐盒里夹红萝卜。 “你也知道有营养,那为什么还不吃?” “不是说过了吗,吃不过那个味道,你多吃点,给,把这块大瘦肉也吃了。” 凌宇连忙挡住他的手,“别了,你吃吧,我这么满满一盒怎么吃得了,还有,别把肉都给我夹上,你也吃啊!” 祁海炎抬头看他,硬是把肉塞到了他嘴里,逗趣的说,“怎么了,怕我把你喂成小肉猪吗?” 凌宇的嘴被肉添的满满的,无奈之下只能先嚼吧上几口,等肉都咽进了肚子里,才把餐盒里的肉又夹给祁海炎,“你也吃。” 祁海炎知道凌宇有时也挺固执地,就没再反夹给他,还乐呵呵的夹起来放到了嘴里。 他们做的是空调快车头等座,整条列车只此一间。 凌宇知道飞机有头等舱,可火车也有头等舱,这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里还满意吗?”祁海炎问,稍的看了看房间里面的空调,拿起遥控板调整了一下温度。 “嗯,感觉和宾馆差不多。”凌宇走到床边坐了下去,“还真软和。” “喜欢就好。” 第十章:我帮你按摩吧 “只可惜这里没有洗浴设施,不然就能冲个澡了,”祁海炎脱下外套扔挂到衣架上,松了松领带,就仰躺在床上,像是很疲倦的闭了闭眼睛。 “很累吧,这两天晚上你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凌宇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要不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发烧,祁海炎照顾了他一个晚上,他也不会累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累,我体力好着呢!”祁海炎拍拍旁边的床,“时候不早了,赶快睡吧!” “要不,我帮你按摩按摩?”凌宇有些跃跃欲试,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会按摩?”祁海炎好奇的睁开眼睛。 “也不是很会,就是那天你不在家,就是你有急事的那天,我没事干在家里看电视,电视上正好演怎么按摩可以帮人缓解疲劳,于是,就学了一下,听那里面说好像还挺管用的。” “是吗?”祁海炎来了兴致,又问,“那是要按摩哪里?” “肩膀,还有脖子后面的这一片肌肉。”凌宇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给他指明地方。 祁海炎点过头,翻身坐了起来,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脱掉衬衫扔到床尾,“要我怎么配合,什么姿势,是坐着还是躺着?” “嗯?”凌宇眨了眨眼睛,看着祁海炎直勾勾的眼神,有些难为情的笑,“电视上,是躺着的。” “躺着的?好,那我也躺下。” 话还没说完,祁海炎就已经躺下了。 凌宇盘过腿,活动了活动手腕,祁海炎的头冲着他的膝盖,高大的身躯平躺开来,几乎将整个床铺占满。 “那、那我就开始了!”凌宇伸手摸上他结实的肩膀,“如果要是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嗯--” 凌宇双手开始用力,开始的力度并并不大,还一直问这样可以吗,需不需要再用些力,祁海炎每回都只是点点头,不开口说话。 原来,他的身体这么健壮,肌肉比自己的结实多了,而且,皮肤也很有弹性和光泽,仔细去闻,还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更重要的是,他闭上眼睛仿佛睡着的样子,别提有多迷人性感了,凌宇看着看着,眼睛都挪不开了。 “嗯,再往下一点。”祁海炎淡淡的说,可说完后的一段时间里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睁开眼,视线朝上看,发现凌宇面带微笑的一直盯着对面的车门看。 “凌宇,凌宇?”他叫了两声,凌宇才回过神,“啊,你叫我,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那我轻点!” 祁海炎一下子坐了起来,“就你这么瘦的皮包骨头的,能有多大力气,不过经你这么一按,确实舒服了很多,今天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快点睡吧,时间真不早了。” “哦。”他应了一声,然后就往被子里钻。 “你要穿着衣服睡?” 凌宇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休闲外套,然后点点头。 “那样多不舒服,而且,我已经调好了这的空调温度,你穿那么厚,晚上热的怎么能睡着, 明天再一出去,冷热交加,更容易感冒了。” “可、可是--”可是,这里灯光这么明亮,而且,这件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不好意思?”祁海炎马上看穿了他的心思,“那,我把灯关了,你脱掉衣服?” 说完,亮堂的室内一下子变得黑,凌宇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稳健的脚步声,知道祁海炎正朝这里走,紧接着,床铺深深的陷了下去,他知道,祁海炎就坐在他身边。 火车行驶时发出来喀嚓喀嚓的声音,时不时的还鸣笛作响。 祁海炎自己刚才坐下后,就好像没了动静,凌宇慢腾腾脱掉了上衣,然后才听到有人说话。 “脱好了?”祁海炎轻轻的问,因为视觉受限,听觉一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凌宇瑟缩了一下,嗯了一声。 “那就睡吧!”祁海炎说完,掀开被子。 等着他躺好后,自己也在他旁边躺下,盖上被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凌宇格外的紧张,前些日子自己也是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呢? “凌宇--”黑暗中,传来一道柔软充满磁性的嗓音,凌宇还未出声,就觉得自己后腰下面 突然挤进来一条暖烘烘的手臂,随后,他的身体就贴上了一块滚烫的胸膛。 “唔--” “凌宇,今晚,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祁海炎把唇靠近他的面颊,轻声的询问。 凌宇只是紧张的要命,却没有拒绝,只是有些不习惯的摆了摆身体,努力的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同意了?”祁海炎开始有些担心,但现在见他并不抗拒,心里立即涌上一丝喜悦。 “凌宇,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漆黑的空间内,回荡着祁海炎淡淡的声音。 喜欢的人?凌宇对他这个问题完全没有防备,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答出来,倒是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祁海炎那种地方受的伤,想来他肯定是已经心有所属了。 祁海炎上下抚摸着凌宇光滑的手臂,抚摸了一阵,忽然慢慢滑向了他平坦的小腹。 “嗯啊--”凌宇身子一抖,顿时软在了祁海炎怀中。 “呵呵--”祁海炎低沉的笑声中弥漫着性感,“你的身体,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敏感!” “炎--”凌宇惊惶失措的睁大了眼睛,低呼了一声,身体却没有逃出祁海炎的禁锢。 “凌宇,如果我想要你的话,你,会给我吗?” 要我?凌宇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 第十一章:林间宅邸与神秘白大褂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的考虑,在你答应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凌宇听了这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男人是可靠的,是值得信赖的,可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好的”那两个字呢? 那一夜,祁海炎又都没怎么睡,凌宇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怕惊扰了他,连身子都不敢转动半下,以至于早晨醒来时肌肉都是僵硬的。 火车在一阵汽笛声过后,终于缓缓停了下来,祁海炎同凌宇下到站台上,“这里就是我的家乡,怎么样,很漂亮吧!” 凌宇深深的呼吸着微凉的空气,看着环抱的周围的青山绿水,听着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声,一下子连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嗯,这里的天真蓝,不像城市里面的,灰蒙蒙的,而且,这么一望无际的景色,看着人心情都好了许多,炎,”凌宇扭着头看着他,“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祁海炎眼中露出了怀念,感叹道,“是啊,自从我被生下来就生活在这里,直到我五六岁的时候才离开,之后的二十几年中,我也回来过几趟,但距离最近的那一次也过了有七八年了吧!” “那你老家还有人吗?”凌宇又问。 “没了,早就没了,现在那里就只是一幢空房子而已,不过,还能住人,走吧,我带你去,就在那座深山里。”祁海炎说着,伸手指了指正北方向的那座山。 山路蜿蜒曲折,祁海炎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带了墨镜,有些像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凌宇跟在他身后,对旁边的美景应接不暇。 “累了吧,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祁海炎转过身,观察着凌宇的脸色,爬了近半个小时的山路,想想他也该累了。 “不用了,我一点都不累,倒是你,背了那么大一个包,不然你脱下来,我替你背一段路?” 祁海炎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这身体是白长的吗,既然你不累,咱们就继续走,你看,穿过前面那条小溪,再走个二三公里就到了。” “是吗,那不是马上就到了?” “对啊,不远了。” 空寂的山林中,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凌宇借机洗了个手,不想刚把手伸进去,就抽了口气,“好凉啊!” 祁海炎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捧起那清澈的泉水就喝了一口。 凌宇扭头看着他,问,“好喝吗?” “你试试!” 凌宇半信半疑,正准备也试试这泉水的味道,却突然被草丛后面的一座小小的石像给吸引住了。 他站起身,往石像那里走,走到近处的时候,他才看清,那石像其实是个小泥人,少了半条手臂,头顶上也爬满了野草。 “凌宇?你去那里干什么,快点回来,那里滑,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哦!”凌宇答应了一声,拨开了草丛,轻轻的将那些草从小泥人头上捡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小泥人的眼睛是盯着自己的。 “凌宇,干什么呢!”祁海炎跟了过来。 “你看,”凌宇给他指了指泥人,“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祁海炎盯着那些泥人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突然,他神色一凛,“小时候,我们大哥来过这里,当时,这里还是一片空地,就只有这么个泥人立在这里。” “是吗,当时这个泥人也是这样儿吗?” 祁海炎抓住他的手拉他起来,“怎么,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嗯,没见过,觉得挺有意思的。” “走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回家给你捏一个。” “你会捏这个?” “当然。” 祁海炎家的古宅位于半山腰,因为长年无人打理,周围已经杂草丛生,但有一条小道通向正门。 这座宅邸是木制的,有二层楼那么高,凌宇上前摸了摸那些木头,潮潮的,像是浸过了水,而且,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宅子像是鬼宅。 “走,进去吧!”祁海炎揽着他就要往里走。 凌宇皱着眉,有些胆战的问,“我们今晚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 “怎么了,害怕了?哈哈,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欺负你的。” 说完,他就拉着凌宇一同进入了宅邸内。 刚开始,凌宇还是挺害怕的,但是进去之后,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宅子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可里面却是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天天打扫似的,而且装饰也极尽奢华典雅,感觉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这里是有人打扫吗?”凌宇好奇的问,还拿起了旁边的一面铜镜好奇的看起来。 “是有人打扫。”祁海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突然将目光落定在一扇窗户上,从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宅邸外的一个干涸的水池。 “真的?”凌宇将铜镜放回原位,扭头又问,“他是谁?在这里吗?” “在啊!” “在哪?”凌宇追问。 祁海炎伸出食指,指尖朝下,向下指了指,“就在这下面躺着,差不多有二十几年了吧!” 凌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盯着他手指的地方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你骗我!”这是凌宇第一次冲他大声说话。 祁海炎愣了一下,随后又笑起来,“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是我前两天派人来这里,让他们将这里上上下下仔细打扫了一遍,不然,这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蟑螂,还不把你吓死。” 一想到蛛网,凌宇就下意识的低头朝角落里看去。 “走,我带你去二楼的睡房看看。” 睡房在二楼左手边走廊最里边,祁海炎推开房门,立即有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 凌宇一看,满屋子的花花草草,不由的惊呼,“这些都是你让人准备的吗?” “是啊,要不然屋子里的霉味太重,我就让你摘了些花草摆在里面,把那股味道压一压,喜欢吗?” “喜欢。” 凌宇跑了过去,仔细看着那些奇异的花草,“这些花儿都是在这附近找到的吗?” “嗯,就在离这里不远的的地方,那里有片湖泊,一到春天,那里就会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花,很漂亮。”祁海炎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说。 “那真是--”凌宇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站在窗口,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下面的一小小道中走过,而且,那个人还抬头看他,低下头的时候,居然还冲他笑了一下。 第十二章:采野菜 “炎,”凌宇扭着头看着正在将衣服往衣柜里挂的祁海炎,疑惑的问,“这附近还有人住吗?” “没有啊,从很早以前开始这里就只有这一间宅邸,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宇皱着眉头,“我刚看见下面有个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就问问,你看--”他转过头,又朝窗下看,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那个人就消失的的连影子都没有了。 祁海炎合上衣柜的门,朝凌宇走过去,“哪儿呢?” “没了,他刚刚还在那儿,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凌宇又仔细在周围的林子里搜索了一遍。 “你可能看到的是来这座山上砍柴的人,以前,经常有人来这里砍柴。” “不是。”凌宇坚定的否认,“那个人很年轻,而且还穿着一身白大褂,像是个医生。” “医生?”祁海炎脸色微微一沈,眉头轻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分钟过去后,他才又抬起头,淡淡的笑着问,“凌宇,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这里怎么会有医生呢?” “我没有看错,他真的是个医生,我没有骗你。” “--” 祁海炎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从眉看到嘴,又从嘴看到眉,眸子底溢出了一丝喜悦,“你刚才的那句我没有骗你,听起来,像是在跟我撒娇。” 凌宇的脸瞬间涨红,仓促的低下了脑袋。 “呵呵,你还真是经不起逗弄,行了,赶快换身衣裳,一会儿我带你去附近转转,瞬间采上些野菜回来,晚上我好好的给你露上几手。” 今天上午天气还不错,朗朗晴空万里无云,可到了下午,天空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轰隆隆的响过几道惊雷,紧接着,就有闪电劈裂乌云。 “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快?”凌宇困惑的问。 “山里就是这样的,天气没准,快点吧,我们得赶在大雨之前回去,”祁海炎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凌宇身上,“穿好了,山上风大,别再把身体搞坏了。” “不行。”凌宇又把衣服推还给他,看着那件半袖T恤,固执地说,“你就穿了这么少,给了我万一你病了怎么办,而且,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加了件衣服,一点都不冷。” 祁海炎抬头看了眼越发阴沉的黑云,声音也在一瞬间沈了下来,呵斥道,“听话,快点穿上。” 凌宇见他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将衣服穿好后,便在他的指引下小心的往山下走。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尽管穿着防滑的运动鞋,但凌宇走的还是很吃力。 “啊--” 凌宇一没留意,右脚踩在石头上滑了一下,要不是祁海炎反手拽住了他,肯定就从这里滚了下去。 “没事吧!”祁海炎担心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脚,“脚怎么样,没有崴到吧!” “没有!”凌宇摇摇头,可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脚踝处就开始隐隐的痛,但他怕祁海炎担心所以就没说,直到回到宅地后,祁海炎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别扭的走路姿势后,才撸起他的裤腿,看到了红肿的脚踝。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祁海炎的低沉的嗓音明显压制这怒意,他小心的将凌宇的脚搭放在自己大腿上,“看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 祁海炎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拿起旁边小药箱中的一小管儿软膏,剂了些在手心,直到搓热了才覆上了那红肿之处。 “嘶--”凌宇吸了口凉气,有种想要将腿抽回来的冲动。 “疼的厉害吗?”祁海炎问话的同时,将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些。 凌宇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还好--” 揉了一阵,祁海炎便起身,“你好好坐在沙发上休息,我去做晚饭,如果想看电视的话,这里有遥控板,自己换台。” 他说完,就拎着刚刚摘回来的野菜到了厨房。 凌宇打开电视,换了几个台,找了个休闲娱乐节目看了几眼,就听到厨房传出了炒菜的声音。 “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夜七点三十分,A市区中央广场突然出现一只黄色猎豹袭击周围群众,导致一人死亡六人受伤,现在已被当地警察包围,准备实施击毙。” 这条新闻一下子吸引了凌宇的注意,同时,电视机里那头猎豹被放大,他仔细观察着,发现那头猎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祁海炎做好菜端了出来,而电视也换了画面,于是凌宇也就没有再问。 不过,祁海炎的手艺还真是好,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野菜被他这么一炒,居然也非常的美味。 吃饱喝足后,两个人便到了二楼的卧房休息,凌宇累了一天,早早就睡着了。 窗外大雨倾盆,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响声,凌宇是被一道震耳的雷声给惊醒的。 醒来之后,他惊奇的发现,祁海炎并不在他旁边睡着,伸手摸了摸,凉冰冰的,明显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奇怪,到底去哪里了? 脚经过祁海炎的揉捏,又休息了大半夜,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这么大间房子,他也不知道该往哪走,而且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他摸着墙小心翼翼的顺着走廊准备下楼梯,想着他说不定会在哪儿。 旁边是一扇扇窗户,闪电的光亮隔上一会就会射进来,将整条走廊照的亮堂堂的,同时,也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第十三章:我帮你检查一下 脚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凌宇摸着潮湿的木墙,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他心里暗暗数着着台阶数,当数到十三时,脚下变成了平路。 一层到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考虑要向哪边走。 右手边是厨房,旁边是洗手间,正前方是客厅,左边的布局和二楼相同,是条走廊。 突然,他发现那里面有道隐隐的黄光,像是从门缝里射出来的。 他是在那里吗?凌宇想着,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朝光亮走去。 到了门口,他闭主一只眼,用另一只眼朝门缝中看去。 果然,是祁海炎。 祁海炎穿着白大褂,带着乳胶手套,左右拿着一个试管,右手拿着一个量杯,量杯里盛放着一种淡蓝色液体,表面还起着泡泡。 他侧着脑袋,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嗯,是吗,那边一切还好吧,我没事,对,没什么问题--” 是在和谁打电话呢? “什么?” 就在领域走神的时候,祁海炎的声调陡然升高,似乎非常震惊和愤怒。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已经有人,那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祁海炎顿了顿,本来是侧着身子的,这个时候也突然转过了身,眼睛不经意间扫向了门。 凌宇浑身一冷,赶忙缩回脑袋,糟了,也不知道刚才炎有没有看到自己,还是回吧。 没想,刚一转身抬脚,身后就吱呀一阵门响。 “你怎么在这里?”祁海炎的语调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怒意,听上去有些冷冰冰的。 “我、我那个--”凌宇转过身,急忙解释,“我醒来的时候,见你不在身边,所以就下来找你看看你在哪儿,见这里有亮光,所以就过来了。” 祁海炎见凌宇害怕,立即察觉到是自己口气重了,连忙缓和心情,拉着凌宇朝房间里走。 “跟我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你。” “啊?找我?”凌宇一头雾水,跟着祁海炎走了进去。 这里有些像是实验室,白色的实验台上铺了一会黑色的胶皮垫子,垫子上有个多层铁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实验台旁边,有一张诊疗床,但诊疗床摆在这种地方有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躺在上面,会被人肢解似的。 “凌宇,你躺到那张床上,我帮你简单检查一下。” 平常,祁海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笑容,可是今天,他的表情却异常的严肃,甚至还带着担忧。 凌宇第一次多嘴问了一句,“炎,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祁海炎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没有听到,于是也就没有回答,凌宇也没感再问,听话的躺在了那张窄窄的床上。 诊疗床有些冰冷,还有些泛湿,凌宇就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质睡意,躺在上面有些不舒服,再加上这里的气氛怪异,他就更不自在,只能别过头看向祁海炎,这样似乎能让他安下心来。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祁海炎才将手中的试剂瓶放下,转身走到了床边。 他每走近一步,凌宇的心跳就快一点,当走到跟前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感觉浑身像着了火地的烫。 祁海炎不说话,掀开他的睡衣,并拢食指和中指按向了他的小腹。 顿时,滚烫的身体渗进了一股冰凉,本应该是舒服了,可事实上却更加的紧张了。 扑通--扑通-- 按压了一会,祁海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收回手又拿出听诊器,将那个圆圆扁扁的东西穿进睡衣轻轻压在胸口的位置。 “嘶--”凌宇抽了口气,但马上就咬住了唇,抬眼偷偷的瞧向祁海炎僵硬的面部肌肉。 又仔细听了一阵,他才放下,转而又开始按压他的小腹,这一次,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按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除了压迫感,还有没有比如说疼痛,或者是恶心之类的?” 凌宇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摇摇头,小心的回答,“没有,没其他感觉。” “那,这里呢?” 祁海炎将手向左边挪了挪,按压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也没有。” “那这里?” 他的手继续左移,力度也持续增加。 “唔--”凌宇瞬间皱紧了眉,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显然是疼了。 “疼?”祁海炎脸色阴沉下来,他看着凌宇痛苦的神色,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像是在探寻什么似的又加大指尖力度。 “嗯啊--”凌宇忍受不住大喊出声,祁海炎这才松了手,替他缓缓的揉着刚才被压痛的地方,“好了,检查完了,等一会我抽点血。” 凌宇哈呼哈呼的喘了几口气,就问,“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别怕,没什么。”祁海炎起身,拿了只早就准备好的注射折了回来,撸起他的袖子,在臂弯上方绑了止血带,接着便用酒精擦拭臂弯处的皮肤。 凌宇看着尖尖的针头,有些恐惧的抿了抿嘴。 “抽了这么多次血,还是害怕吗?”祁海炎看出了他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松一些,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有,有点,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那明晃晃的针头就有些心虚,呵呵。”凌宇笑笑。 “没事的,深吸口气,很快就结束了。” 祁海炎宽慰的一笑,将针头对准静脉血管,飞快向内一插一挑,慢慢的拉动注射器,便有鲜红的血液被流了出来。 第十四章:入住酒店式公寓 那天晚上,凌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一睁眼,发现自己并不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而是在火车里。 他问祁海炎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回,祁海炎只是笑笑,说是一个朋友出了点事他非回不可,但他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所有的原因都在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上,而且,自己的身体,恐怕也出了点问题。 祁海炎并没有住进自己的别墅,而是提前给慕涵打电话,让他在市区中心租了一间酒店式公寓。 “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那里住上半个月吗?”慕涵提着一个看上起很重的行李往公寓里走,凌宇见了,赶忙上前去接,“我帮你吧!” 慕涵本就看凌宇不怎么顺眼,看他过来要帮自己,身子立即向旁边一躲,邀功般的朝祁海炎吃力的走过去。 “少爷,您怎么不回家住,非要我在这里帮你找个公寓呢?” 祁海炎接过慕涵手中的行李箱,“我来,你和凌宇在那边歇着就行了。” “我帮你吧!”凌宇连忙跑了过来要帮他提,可却被祁海炎拒绝,口气还挺严厉的。 收拾完后,祁海炎便让慕涵回去了,凌宇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祁海炎一直翻弄着一叠资料。 这间公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所有的房间都被精心装潢的像是宫殿般,唯独靠近南墙那个十五六平米的小房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祁海炎似乎很专注地在研究着什么,凌宇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该吃饭了。 慕涵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电话,是家外卖公司的。 他拿起桌上的那张字条,本打算问问祁海炎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可见他一付废寝忘食的认真样,又临时决定不问了,先定上再说。 他拿祁海炎的手机给外卖公司打电话,订了一份宫爆鸡丁和一份咖喱牛肉,他知道祁海炎最喜欢吃牛肉了。 订好后,他心里还一阵暗喜,也说不上为什么高兴,就是忍不住的想笑。 之后,他又回到沙发上,坐在祁海炎身边,静静的盯着祁海炎隽美的侧脸看。 叮咚-- 要不是这道门铃声,祁海炎恐怕还在沉思,他猛地抬头,正要起身去开门的时候,凌宇制止道,“你坐着的吧,我去开门。” “嗯?”祁海炎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我去开门就好了,你好好的坐在这里。”一会,就会有香喷喷的饭被呈到眼前了。 凌宇跑到门前,快速的拉开门,“你来--”那个“了”字还没出口,他就惊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装革履,身材修长健硕,有着足以和祁海炎相媲美的英俊外表,而且,他身后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纸箱,纸箱旁边站着两个人,可能是搬运工,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送外卖的。 正当凌宇想要开口问“你是谁”时,祁海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梓萧。” 诶?他们认识? 夜梓萧这才将目光从凌宇脸上挪开,看向祁海炎,“他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个人?呵呵,海炎,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那种肌肉男吗,怎么现却变成了这种小绵羊的类型。” 凌宇听到别人说自己时小绵羊,当下脸就变得通红。 “你哪知眼睛见我喜欢肌肉男了?”他顺手将凌宇揽进了自己怀中。 夜梓萧笑笑,“对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弄来了,要搬到哪里?” “先搬进屋里来吧,一会我自己收拾就行了。”祁海炎给夜梓萧打了个手势,“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会儿吧!” “不了,”夜梓萧头痛的皱了皱眉,“我家那个宝贝还在楼底下等着我,他还给我限着时,让我十分钟必须下去。” “哦?是吗?”祁海炎笑着说,“那你叫他一起上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和凌宇还没见过面吧!” “还是改天吧,最近那小子闹肚子,吃什么吐什么,我今天本来是想让他休息的,可他非要跟我出来,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要赶快下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电话联系。” 夜梓萧走后,祁海炎将那些纸箱子都小心的推进了那个空房间,然后一一打开。 凌宇能看的出它们都是仪器,但却不知道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个,刚才那个人--”凌宇问。 “哦,你是说梓萧啊,我们是大学同学,人很不错,是个很优秀的泌尿科医生,刚才他说的宝贝,叫楚云洛,那可是个活宝,把梓萧搞的团团转一点辙都没有,呵呵。” “是吗,那他一定是个很活泼的人,真想见见他。” “一定有机会的!”祁海炎装好了最后一台仪器,起身拍了拍手,突然说,“哎哟,差点忘了,饿了吧!” 凌宇也想起来了,“我刚才定了外卖。” 结果,因为路上堵车,送外卖的师傅迟到了三十分钟。 第十五章:多出了一个器官 凌宇中午吃了饭,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呕吐起来,祁海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好点了吗?”他拿过旁边的一条湿毛巾替凌宇擦着残留在嘴边的污渍。 凌宇拿过毛巾自己擦了几下,摆摆手,口气虚弱的说,“没事!”他撑着坐便器边沿站起来,还没站稳膝盖就没了力气。 “小心点,我扶你。”祁海炎搀着他的手臂,见他脸色惨白,好像再走一步马上就会倒似的,“我抱你吧。”说完,就将他横抱起来。 到了卧房,祁海炎给他倒了杯温水,挨着他坐下,将杯子递给他,“把水喝了,会舒服点。” 凌宇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抬起头问,“炎,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别瞎想,赶快把水喝了,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没事了。” 凌宇沉默了一会,将杯子放在一边,声音闷闷的突然来了一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祁海炎双手搭上他的双肩,能感觉到那瘦弱的肩膀微微发颤,他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你的身体,确实出现了一点状况。” “我会死吗?”凌宇急着问。 “不会。”祁海炎回答的很坚定,“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 “那我身体到底怎么了?” 祁海炎深深凝视着他,过了好久才说,“凌宇,你听好,你的身体曾经被注入了豹子的基因,所以你才会变成豹子人,只是,在试验的过程中,可能出现了一点问题,你现在的身体中,多出了一个器官。” “多出了一个器官?” “没错,一个器官。” “是什么?” “是--”祁海炎低下头,盯着他的小腹,凌宇也循着他的视线,缓缓的低下脑袋,“是子宫。” “什么?”凌宇愣了一下,猛地扬起头,像遭到了晴天霹雳般盯着祁海炎,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腹部,“你是说,女人生孩子用的--子宫?” 祁海炎点了点头。 “怎、怎么可能?”凌宇瞪大了双眼,喃喃了还一阵,然后突然用手狠狠的插入了肚子里,像是要将那个不属于他的东西掏出来。 “你干什么?”祁海炎大喊了一声,伸手将那只手拽开。 “炎,能不能帮我那个东西从我身体力弄出去?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凌宇扯着嗓子大声哀求,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他很希望这个时候祁海炎能够笑着抚摸着他的头,然后对他说,?当然,别担心,我有办法。“ 以往,每一次遇到困难,他都会这么对自己说的。 可是这一次,他的表情一筹莫展,似乎,这一次真的是陷入了困境。 “不、不行吗?”凌宇抓着祁海炎袖子的手缓缓地,挣扎般的松开。 “凌宇,你别这样,冷静下来听我说,”祁海炎将他瘦到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身体揽进了怀中,“肯定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的,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凌宇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耳朵贴着祁海炎的胸口,很清晰的听着他强劲稳健的心跳,可是,却怎么也听不到自己的。 晚上,等凌宇睡着之后,祁海炎才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到了那间堆满了仪器的房间里给夜梓萧拨通了电话。 “唔啊--嗯哈哈--”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呻吟声,然后才是夜梓萧粗重的嗓音,“海炎?” 祁海炎舒了口气,“我已经告诉他了。” “你告诉他了?”那边沉默了一阵,又说,“那他的反应?” “和我先前想的差不多,情绪很激动,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哄他睡下,对了,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你看,有没有办法将子宫摘除?”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他的体质很特殊,所以--” “是吗?”祁海炎咚地一下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要不,你抽时间过来一趟吧,顺便把云洛也带上,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说话肯定会容易一些。” “我明白,就这周六吧,正好云洛也不用值班,我们直接到你的公寓。” 第十六章:我也可以怀孕 第二天,暖洋洋的阳光穿过了落地窗洒进凌宇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很温馨,不论是墙纸还是地毯都是淡淡的米黄色,祁海炎端了杯热牛奶和几片刚烤好的面包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 凌宇刚刚醒来,看见祁海炎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便撑起身子,祁海炎帮了他一把,还将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塞到了他背后。 经过几天的缓和,凌宇渐渐平静下来,并不像刚开始那样情绪激烈。 祁海炎拿了片面包,说,“吃早饭吧,我给你热了牛奶,面包是刚刚烤好的,很酥软,赶快吃吧!” “嗯!”凌宇拿气祁海炎递过来的一片金黄色的面包,咬了一小口,嚼到半中间突然问,“今天,你的那个好朋友是不是要来?” “你是说梓萧吗,对,我们约好的是上午十点钟,但是不光他来,他还会领来一个人。” “是你说过的那个叫楚云洛的人吗?”凌宇眼睛里泛着好奇。 “对,就是他,你也没什么朋友,正好他和你年纪差不多,我想你们应该能谈得来。” 凌宇又小小的咬了一口面包,“那,他们两个人,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恋人?”凌宇犹犹豫豫,终于说出了口。 “他们何止是恋人,那两个人在去年就已经领了证,现在是合法的夫妻,这两天啊,他们还在考虑要不要领养个小孩呢!”祁海炎笑着将牛奶端到他手边,“别光吃干的,喝点牛奶。” 凌宇接过牛奶,却没急着喝,而是问,“国内不是不允许,”他有点窘,但还是说,只是声音变小了,“结婚的吗?” “国内是不允许,他们是在国外领得证,至于是哪个国家我就记不清了。” 凌宇有些羡慕的点了点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牛奶,正当他舔嘴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那两个男人想要领养小孩,也难怪,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个小孩子家庭才更完整,只可惜,他们不能生,不能拥有自己亲生的。 可是,自己不一样,炎说自己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子宫,那么也就是说,自己也有可能会怀孕? “想什么呢,赶快喝牛奶,不然就凉了。”祁海炎看着那大半杯牛奶督促道。 凌宇似乎没听见,半低着的脑袋突然扬起来,“炎,你说我的身体里不是多了个,多了个子宫嘛,那,那你说,我是不是也,也可以怀孕呢?” 祁海炎被他这个问题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甚至还很吃惊,“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到底是不是?”凌宇追问。 “呃,怎么说呢,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祁海炎顿住了。 “但是什么?” “但是,究竟能不能成功,要等检查过才能知道,而且就算是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但孕育小孩毕竟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尤其是你,所以--”祁海炎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惊诧的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凌宇慌忙摆了摆手,“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其实,他心里是在想,如果他们两个人之后也能在一起,那么能有个亲生孩子的话,岂不是很好? 天,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自己的观念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简直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随便问问?”祁海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过了片刻,才回过神,赶紧让凌宇把早饭吃完。 上午十点整,门铃准时响了,祁海炎过去开门,凌宇则跟在他身边。 也不知道,那个叫楚云洛的人长什么样? 凌宇心里正琢磨着他的长相,门已经开了,前些天刚见过的那个帅男人先走了进来,再往他身后瞧,还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年轻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楚云洛了吧,嗯,炎说他很厉害,经常把他老公折腾的没有人形,可是现在一看,感觉挺斯文的一个大男孩。 “这是给凌宇买的。”夜梓萧拎了一篮子水果还有一大包零食,“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云洛说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吃零食,于是就买了点过来。” “怎么还买东西了?”祁海炎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把他们引进了客厅,“进来坐,”然后,就给楚云洛介绍,“这是凌宇,”之后,又将目光转向凌宇,“他就是楚云洛,你们两个好好认识认识,我和梓萧去里面那个房间说点事情,云洛,你不用客气,想做什么随便。” 第十七章:检查 “他看起来好多了。”两个人来到另一个房间后,夜梓萧说。 “是好多了,不象前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对了,你知道吗,他今天早上突然问我有了子宫是不是就能怀孕了?” 夜梓萧似乎也被他这句话惊到了,“他真这么说?”然后又笑道,“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给他说了什么甜言蜜语让他改变这么大,回头教教我。”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诶对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那现在就开始检查吧!” 夜梓萧点过头,“行,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吧,那些仪器你试过没有,怎么样,好用不好用?” “试过了,质量不错,比研究所里的那套都先进,你从哪儿弄来的?”祁海炎说着,递给夜梓萧一件白大褂,“给你。”说完,自己也穿了一件。 “兄弟托我办的的事我哪里敢怠慢,那台仪器全世界就只有十套,发明仪器的那人是我父亲的世交,所以给了我们两台,一台在医院,另一台我就给你弄来了。” 祁海炎很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 “说什么谢谢,走吧!” 两个人从房间里走出去,就见楚云洛正在往凌宇手中塞了一个苹果,似乎还高然阔论着什么,但见他们出来后马上闭了嘴。 “聊什么呢?”祁海炎来到凌宇身边,揽过他的肩膀,“走,我们去那个房间,让梓萧帮你检查一下。” “嗯!”凌宇听话的点了点头,冲旁边的楚云洛笑了笑,就跟着祁海炎向里面的房间里走。 房间里开着暖风,灯光被调到了中档,祁海炎指着中央那张诊疗床让凌宇躺上去。 夜梓萧则打开了旁边的一台超声波仪器,试了试探头,然后走到床边。 凌宇看着房间中的两个白大褂,突然觉得压力很大,血压一下子窜的老高。 “别太紧张,放松点。”祁海炎柔声说着,将凌宇单薄的T恤向上拉起至胸前,然后将冰冰凉凉的耦合剂均匀的涂抹在他的小腹上。 夜梓萧微微一笑,“没事,慢慢呼吸就好。” 尽管这样,可当探头按压在他小腹时,他还是紧张的出了一头汗。 “你看这里,就是子宫现在的位置,”夜梓萧在屏幕的某个区域指了指,“从外表形态上看来,与普通女子的子宫有所差别,而且,它现在还没有发育完全,状态十分不稳定。” 他说着,眉头突然狠狠的皱了起来,但在几秒钟后又缓缓松开,“接下来的检查你来吧,如果我来的话他可能会不习惯。” 凌宇的心猛的咯!了一下,不习惯,不习惯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想清楚,就听祁海炎说,“凌宇,侧过身子!” “啊?”凌宇愣愣的看着他。 “别怕,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将一个小探头从你是肛门里插进去,然后检查一下你里面的情况。” 凌宇怔了一下,目光从祁海炎脸上瞟到夜梓萧脸上,然后又瞟了回去,然后,才缓慢的侧过身子,用手抓着裤子,进行了好长时间的心里挣扎才将它脱了下来。 第十八章:人工通道 祁海炎拿着根淡黄色的乳胶软管来到床边,在上面仔细的涂好了润滑剂,又用指尖挑出了一点液体石蜡涂抹在埋在他双臀间那个娇脆粉嫩的穴口周围,指尖的感觉告诉他,这个小人在紧张,以前在做类似的检查时,他都不会这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肯定,是因为这个空间还有外人在的缘故。 “放松点,按照我平常教你的方法,”祁海炎替他按摩着臀部肌肉帮他放松,凌宇也很努力的做着深呼吸,调节自己的身体。 终于,那紧致的后穴终于微微张开了小嘴,祁海炎趁机将一小段指节接着润滑缓慢的插入体内,只前进了一小段就立即感觉到了强烈的阻力,他皱起眉,又替他放松了半天,却丝毫没有什么起色。 “海炎,我先出去,你可以把影像先录下来,等一会儿检查完了我再看。”旁边的夜梓萧见状,脱下手套打开门走了出去。 祁海炎看着夜梓萧走后,收回目光,轻拍着凌宇的肩,“好了,现在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了,能放松点了吗?” 凌宇点点头,躬了躬身子,没过多长时间,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放松下来。 祁海炎这次进入的很顺利,他先伸入了一根指头,仔细的扩张过后,才将那根大概有七八十厘米长的细管顺着肠道插了进去。 “呃……”凌宇低吟了一声,后腰轻轻弹跳了一下。 “怎么了?”祁海炎盯着显示器上探头所到的位置,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凌宇低低的回答。 “没事,不要紧张,马上就好了。”祁海炎又将软管向内伸入了一段才停下手来,那管子在体内停留了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才被缓缓的拉出。 检查结束,祁海炎拿着一张纸巾擦去凌宇腹部的耦合剂,打开门让凌宇出去,将夜梓萧叫了进来。 “都录下来了,你看看吧!”祁海炎脱下手套放在一边,目光也跟着朝显示屏看去。 显示屏上 ,是一根根纵横交错的肠管,肠管肉呼呼的,深深的粉红色,还一跳一跳的。 夜梓萧的表情有些不乐观,他切换了图像,将里面的画面调整到了一开始检查的子宫上面,他指着上面跳动的子宫说,“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吧,他现在的身体里面只是形成了一个子宫,你看,他的周围并没有一条通道连着出口,也就是说,如果他有了小孩的话,并没有一条将孩子产下来的通道,只能用剖腹的方法。” 祁海炎眉头深深的锁在一起,“你认为,凌宇体内的这个子宫可以人为的消除吗?” 夜梓萧摇摇头,“这个恐怕会很困难,你也清楚,他体内的这个子宫十分的不稳定,而且以凌宇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强行摘除的话,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很大的伤害,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他顿了顿,扭头看着祁海炎,“还有一个办法……” “你说?”祁海炎看着他。 “你看,他现在的子宫状态很不稳定,这对他的身体也存在隐患,要想让它稳定下来,可以试着让精子去刺激它,你看,这里有一条细小的通道,就是输卵管,正好与肛门进行连接,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起作用。” “可是,如果这么做,凌宇不就有可能会怀孕吗?”祁海炎有些为难的说。 “不错,确实是那样,所以,我还想说,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就还要在给他造一个人工产道,这方面,你应该比我在行吧!” “人工产道?”祁海炎很久都没有说过话,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才再度开口,“我是做过,不过,那个人没过多久就死了,所以……” 夜梓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那不是你的错,你的理论和实际操作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那个人在术后没有听从你的吩咐,所以才造成了体内的大出血而导致死亡,海炎,你在这方面的技术,你这世界上的任何一名医生都出色,信我,你没问题的。” 祁海炎颓然的一笑,“眼下,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吧!” “好了,我们走了。”夜梓萧脱下白大褂,拿了自己的西装穿好,和楚云洛走出公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我会让云洛经常过来陪凌宇的。” “好,你们两个慢点。” 祁海炎闭上门,拉着凌宇坐到了沙发上。 第十九章:受孕? 凌宇有些拘谨的坐在祁海炎身边,虽然从刚才开始祁海炎就一直在对他笑,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对方有心事,而且还是很重的心事。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祁海炎笑着问。 凌宇蹙着眉头,思考了一阵,然后转身,直视着祁海炎的眼睛,“炎,能告诉我,刚才的检查结果吗?” 祁海炎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拉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怎么了,这么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好休养一阵就没事了。” 凌宇低下头,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阵,突然伸手,紧紧的抓着祁海炎的手腕,“炎,你不用瞒我的,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而且,刚才检查的时候,我看到夜医生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他说着,指尖开始微微发颤,他怕祁海炎察觉到自己的恐惧,忙将手缩了回来,紧紧的攥成拳头放在胸前,“我、我是不是活不长……” “胡说!”祁海炎这一声很严厉,他扳过凌宇的身子,见他楚楚可怜的,又不忍心责备他,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 房间中,顿时沉寂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好吧!”良久后,祁海炎选择了妥协,“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你,但是凌宇,你要答应我,听完这一切后,不许再像之前那样自暴自弃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知道吗?” 凌宇扬起头,似乎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的身体状况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但是,确实是有点棘手,你现在身体里面的那个子宫还不稳定,如果强行摘除的话,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伤害。” “是、是吗……”凌宇眼中露出失望。 “其实,要让你体内的子宫稳定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有办法?”凌宇激动的挺直身子,两只拳头握的更紧了,“什么办法?” “这个……”祁海炎顿了顿,然后一字一顿的说,“让——你——受——孕。” “啊?”受孕?凌宇怔怔的望着祁海炎,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凌宇,你听我说,其实……” “好!”凌宇突然开口,打断了祁海炎。 “什么?”祁海炎惊住了。 凌宇深吸了口气,很认真的对祁海炎说,“我可以怀孕,只是,我,我有一个要求。” 好半天,祁海炎才反应过来凌宇到底在说什么,他也来不及高兴,马上就问,“什么要求?” “我……我希望……希望那……那个人……是……是你……”短短的一句话,却被凌宇吞吞吐吐的足足说了有半分钟。 “凌宇……”祁海炎对视着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嗯!”凌宇点了点头,马上不好意思的低下了,“你……你不是想抱我吗?”他停了停,又说,“那天晚上,在火车上,你不是问过我吗,如果你想要我的时候,我会给你吗?我想好了,只,只要你想要的话,你,你可以……” “可是,”祁海炎激动过后,又镇定下来,严肃的说,“凌宇,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虽然受孕可以让你的子宫稳定下来,但是,受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如果将来小孩子长大是要生出来的,但是你现在的身体里,还没有生产用的产道,所以需要人工造一条,凌宇,你可以好好想一下,受孕之后,你也许会吃很多苦头。” 凌宇微微一笑,“不用想了,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但如果我受孕的话,那我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能够继续待在你身边不是吗?我没关系的,哪怕是吃再多的苦头,我也愿意,而且,我也希望,我们两个人,能有一个小孩子。” “凌宇?” “很惊讶吧!”凌宇慢慢的松开拳头,“其实我也觉得很惊讶,但是,我那天听到你说那个夜医生想要领养一个小孩后,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两个男人之间,本来是不可能会生出小孩的,但是上天既然给了我一个子宫,让我有了孕育小孩的机会,那么我就想,如果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有个自己的小孩,该有多好,所以,我就……” 祁海炎有些失去理智的将凌宇紧紧的搂入怀中,“凌宇,你能这么想我真是太高兴了。” “抱歉,前几天让你担心了……” “傻瓜,说什么呢,”祁海炎握住凌宇的手,“凌宇,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嗯!”凌宇低低应了声,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容。 第二十章:陌生人 祁海炎在考量了凌宇的身体状况后,在一周后给他安排了人造产道的手术,他还请来夜梓萧当他的助手,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凌宇在术后身体也没有出现感染,总之,一切都好。 那天,天刚一亮,祁海炎就端着早餐进了凌宇房间,看着他吃完早餐后替他小腹上的伤口换了摇,就被一个电话急匆匆的叫了出去。 他走之前给凌宇留了几本书,让他无聊的时候看,还说赶中午之前肯定就回来了,可左等右等,都到了下午一点钟了还没见他的影子。 正当凌宇拿起电话准备拨给祁海炎时,钥匙开锁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祁海炎嘱咐他这两天不要下地,好好躺在床上静养,可偏偏好奇心就是这么强烈,而且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走动走动应该没关系的。 他将门拉开一条细细的缝。 果然,是他。 不过,目光再往后伸-- 怎么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弯着腰,手捂着小肚子,黑色的衬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向下流,一滴一滴的-- 他低下头,朝雪白的大理石地砖上一看。 “血!?” 惊呼声引起了还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的注意,祁海炎率先抬起头,看见凌宇后立马箭步冲了上去,“不是让你好好躺在床上吗,怎么下来了?”说完,抱起凌宇就往床边走。 “呃,那个人--” 坐到床上后,凌宇指着门外那个人问,而门口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脑袋,正与他对视着。 诶?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哦,他是我弟弟的一个朋友,我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了,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我要马上帮他治疗,你好好在这儿躺着,我一忙完就过来,明白吗?” 凌宇点头答应,祁海炎走后,他一直在想那张面孔究竟在哪儿见过,结果,终于被他给记起来了。 在乡下的那幢大宅邸,他在二楼看到的那个穿白大褂还冲他笑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他。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个小时后,祁海炎才回来,一付很疲惫的样子坐在凌宇床边。 “做完了?”凌宇问。 “嗯。” “对了,我刚才想起来了,你刚才带回来的那人我见过。” “你见过?”祁海炎面带惊色,但很快又笑道,“怎么可能,他才刚从瑞士回来,你怎么可能见过呢!” “是吗?”刚从瑞士回来?那么,是自己认错了?凌宇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他们只是长的很像而已,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刚才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祁海炎拉开抽屉拿出药片,又端了杯温水递给他,“把药喝了,喝完了我给你看看伤口。” “嗯!”凌宇很听话的接过杯子将药片吞了进去。 第二十一章:深藏不露的小间谍 祁海炎让凌宇平躺下,将他柔软的睡衣轻轻向上卷起,露出了平坦光洁的小腹,揭开巴掌大的纱布,便有一道三厘米左右长的伤口,还缝了五针。 “伤口不疼了吧!”祁海炎一边问,一边打开了装着医用酒精的瓶子,用镊子夹了块儿棉球蘸了蘸,沿着伤口边缘划着圆圈仔细的消毒。 是不疼了,就是每回消毒的时候还是有点疼,凌宇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想了想又摇摇头,“已经好多了,就是刚做完手术麻醉过后有些疼。” 祁海炎换了块儿棉球,轻柔的擦想那道浅褐色的疤痕上,“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吧!” 诶?被他看穿了吗? “你瞒不过我的,看你表情就知道了。” “嗯?我的表情?” “好了。”祁海炎重新替他换了块干净的纱布包扎好,“别看伤口现在挺恐怖的,但是以后自己会慢慢消失的,不会影响你这么美丽可爱的皮肤的。” 凌宇被他说的脸颊发烫。 祁海炎收拾好东西,又给凌宇倒了杯水。 凌宇看着杯子,又问,“刚才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呃,怎么说呢!”祁海炎神色一滞,停了一会才又继续说,“也算是朋友吧,不过严格的来说,他应该是我弟弟,虽然是领养的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在一起也生活了十几年。” “弟弟?”凌宇吃惊的看着他,果然他家是个大家族,怪不得家族聚会那么多人参加,好复杂啊。 “其实,我当初进研究所,是因为他的缘故,我这个弟弟性格有些与众不同,从小就喜欢研究些另类的东西,而且对人和动物的杂交体非常感兴趣,后来,他进了研究所,专攻人豹杂交,后来走火入魔居然把自己都当作了试验体。” “那也就是说,他、他和我一样?” “是,”祁海炎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来,我就进了研究所,一方面进行人兽杂交的实验,一方面研究解毒试剂,只是到现在为止,解毒剂只是初见成效,还没有最终研制出来,不过你别担心,赶在你第二次变身之前,我一定会成功的。”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他暂时会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你们要好好相处哦!还有,他叫祁枢亦。” 祁海炎说他那个被收养的弟弟脾气怪,凌宇开始还不以为然,心想可能就是比较少言寡语而已,可没想到那天一进厨房,就见他拿着菜刀正准备砍一只兔子。 祁海炎这两天忙,特地买了只兔子陪着凌宇,前两天都好好的,他一醒兔子就在他脑袋边舔他的脸,可今天醒来旁边却是空空的,他喊了几声也没反应,听到厨房有动静,所以就来看看,不想-- “你干什么?”凌宇跑过去,刚要从案板上将兔子抱过来,没想到反被人拽住了手臂,紧接着顺势拉入自己怀中,口气恶劣的说,“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居然把我那个哥哥迷的神魂颠倒。” 凌宇刚要挣扎,立即遭到了对方的警告,“别乱动啊,你这里的伤口应该还没完全好吧,如果不想那里被我捏爆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嗯?” “你、你想干什么?”凌宇感觉到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伤疤上,正警示般的慢慢施加着压力,他只能听他的话,停止任何动作。 “这才乖嘛!”祁枢亦收回手,转而来到他的脸上,由上到下一下一下的刮着,“哎呀,啧啧,我明白了,我那个哥哥估计是看上你这付皮囊了,不过,你这身皮肤真不是盖的。” 凌宇皱眉,“你想干什么,放开我,要不然--” “要不然?要不然怎样,告诉我哥哥,让我哥哥给你撑腰?哈哈,凌宇,哦,不对,该叫你欧阳溟才对,是不是呢,你这个深藏不露的小间谍?” 什么?凌宇大惊!自己的真实姓名,他怎么会知道?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吗? 第二十二章:怎么,被我说中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害怕了?”祁枢亦撩拨着他单薄的衣裳,指尖一勾,就将他的衣裳掀了起来,“说吧,你装出一付小弱受的模样待在我哥哥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嗯?” 凌宇心口猛地收紧,知道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继续用软软的腔调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放开我。” “你是非要我用强的才肯老实交代吗?告诉你,我可没有我哥哥那么心慈手软,你要是不乖的话,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呢!” “我真的听--”凌宇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猛地瞪大,秀气的脸上露出了痛苦。 “我说--到--做--到--” 祁枢亦每个字都带着狠劲,凌宇小腹上覆盖着的纱布顷刻间殷出了血迹。 “唔~~”凌宇大张着嘴,忍痛咬牙道,“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 “哼呵呵~~哈哈哈~~”祁枢亦仰天大笑,后又慢慢低下头,语气恶劣在他耳边说,“没想到你柔弱的外表下还有这么一身硬骨头啊,好啊,你就慢慢的装吧,我也不揭穿你,我就慢慢的跟你耗,别忘了,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自己造的孽,最后还得自己承受。” 这个时候,开门声响了起来,祁枢亦松开凌宇,衣服也随之滑下来掩住了那块刺目的红色。 “聪明的话,就别乱说话。”他说完,就装出一付嬴弱的样子,冲着瘫软的坐在地上的凌宇大喊,“你怎么,不要紧吧!” 祈海炎闻声跑了进来,见凌宇坐在地上,忙问,“怎么了?” 凌宇微微松开拧紧的眉,目光朝祁枢亦看了一眼,见他阴险的冲自己冷笑,于是摇摇头,“我刚才走路不小心,滑了一下,就--” “怎么这么不小心!”祈海炎掀开他的衣裳,看到那团猩红,连忙抱起他朝卧房走去。“ 哼-- 祈海炎替他的伤口重新进行了缝合,然后上药包扎,整整忙了有一个小时。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凌宇结结巴巴的寻找着理由。 “好了,别低着头了,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我去看看枢亦去,对了,你们两个今天相处的怎么样,枢亦的脾气古怪,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如果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 祈海炎离开后,凌宇躺在床上,轻轻的捂着伤口,望着天花板发呆。 那个祁枢亦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他真的会信守承诺不告诉祈海炎吗?如果有一天,祈海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自己吗? 疑问好像没完没了,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挤满了他的脑子。 之后的半个月里,祈海炎一直在家,只有买东西的时候会出去一会,祁枢亦往往会趁着那段短暂的时间逼问凌宇,但凌宇却只是闭口不言。 有了悉心的照顾,伤口自然恢复的极快,昨天祈海炎给凌宇检查的时候,疤痕已经变得很淡了,相信再过个一两天应该就会完全消失。 第二十三章:烛光美酒中的暧昧教导 终于,那一天来临了。 祁枢亦被祈海炎支了出去,公寓中只剩下凌宇和他两个人,客厅中放着舒缓的小夜曲,两杯红的像血般的葡萄酒静静的躺在茶几上,它们中间是一只烛台,上面立着一只红色的蜡烛。 祈海炎裹着浴巾斜躺在咖啡色的布艺沙发中,昏黄的烛光投射在他身上,将他完美的身材勾勒的堪称完美,两条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静静的搭在茶几边角,姿态优雅的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他才将目光从红酒上抽离,转而望向他,“洗好了?” 凌宇不像祈海炎只是用浴巾裹了下半身,而是穿了一件祈海炎新给他买的雪色真丝睡袍,更衬的他肌肤雪白。 “嗯!”他地声音很低,几乎要被音乐声淹没。 “过来,坐我这里。”祈海炎没有改变姿势,只是拍了拍自己要旁边的一片空处。 凌宇深深吸了口气,步伐有些紊乱的朝那里走去。 他刚一坐下,祈海炎的身子就马上挺直靠了上去,凌宇只觉得有一阵风从耳边刮过,马上紧张的僵住了。 “别紧张,在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祈海炎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然后拿起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到了他手边,“先陪我喝点酒吧。” 凌宇看着酒杯,似乎有些犹豫。 “这种酒的度数很低,而且还带着甜味,味道像是果汁,是我专门为你挑的!” 凌宇低着头,这才将酒杯接了过来,祈海炎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他仰头浅浅喝了一口,味道果然清醇。 “怎么样?好喝吗?” “嗯!” “和你的口味就好!”祈海炎端起酒杯,一边欣赏着凌宇洁白的肩背,一边品尝着美酒。 房间里,除了烛光和音乐之外,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如果累了的话,就躺在我怀里。” 凌宇知道,两个人没有肢体接触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既然对方主动提出了要求,他也没说话就顺势靠了上去。 “你身子抖的好厉害。”祈海炎轻轻的说,用手自后环住了他的腰,“别怕,你慢慢的适应就好。” 凌宇有些紧张的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点了点头。 祈海炎的动作很温柔,他的手抚在凌宇的小腹上,一点点的隔着绵滑的衣料向上爬,他能感觉到,指尖所掠过的地方,肌肉都会下意识收紧。 “以前,没有被人这样的抚摸过吗?”祈海炎若有所思的开口问。 凌宇摇摇头,“没、没有。” “那--你是第一次了?” “嗯--” “我很荣幸。”祈海炎将唇靠近他的左脸颊,让口鼻中散发出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扑打在上面,“放松,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滑到了胸口偏下的位置,“我可以碰你的肌肤吗?” 凌宇有些乱了,这句话来的有些突然,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直到你习惯为止。” 祈海炎每一次说话的节奏抖很缓慢,嗓音也很沈。 “不,没、没关系,”凌宇突然说,说完后,又将头埋在了胸前。 “可以吗?那我就--” “唔--” 凌宇的胸口因为异物的触碰变得紧张敏感起来,身子顿时躬的犹如一只虾米。 “这里--”祈海炎沿着他左边的如乳晕缓缓用指尖画着圆圈,“是你的敏感带吗?” 凌宇因为刚才那道呻吟羞的咬住了唇。 “别咬嘴,把声音发出来,不要觉得那些声音很羞耻,”祈海炎慢慢的缩小着范围,将指尖掠过柔软的乳晕,轻轻的压向了有些泛硬的乳头,“自己从来没有玩过这里吗?” 凌宇光听这些话就已经面红耳赤了,哪还好意思回答,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摇了摇脑袋。 “连这里都没玩弄过吗?真--可--爱--” 第二十四章:这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嗯啊-唔--” “你的这里已经硬起来了,光滑的好像石榴的果实,”祈海炎一只手或揉或捏着他的乳粒,另一只手将他的睡袍慢慢脱下,露出了两条修长的大腿后将手指顺着缝隙滑了进去。 “哈唔--别--” 凌宇伸手就去挡,却听到祁海炎在耳边说,“别碰它,把手放在两边。”顿了一会儿,又说,“你是个男孩子,平常需要排解欲望,从来都没有自慰过吗?” “没、没有、嗯哈--” “一次也没有过吗?” “没-唔嗯--”凌宇开始不受控制的轻摆着腰肢。 祁海炎用指尖撩拨着那些淡色的毛发,“那你这是第一次了,现在,像你这样清纯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 在他暧昧的话语间,凌宇那里已经渐渐硬了起来。 “还是嫩嫩的粉红色,和婴儿的一样。”祁海炎细吻着他的酥肩,“我帮你安慰一下那里,好吗?” 凌宇没有回应,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半分钟后才羞涩的含糊应了一声。 祁海炎用唇抚慰着他紧张的情绪,摸索在大腿根部的手掌很温柔的握住了那根青涩的器官,先是用么指在滑动了一下最外边的那层粉粉的嫩皮,然后才将其整个纳入掌心。 “唔--”凌宇闷闷的呻吟了一声,那种本就滚烫的地方突然被人用手包裹起来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祁海炎的手松弛有道,没几下就让那根器官硬了起来,凌宇的双腿不自觉的收拢,交叠,扭动。 “别并腿,打开。”祁海炎伸手挤入他双腿间,掌心贴住大腿内部那片娇嫩的肌肤,缓缓的向外侧拉。 凌宇的身体很软,很轻易的就将腿拉开了九十度,将那根弧度十分优美的器官连同下面的那两个肉球一起露了出来。 “睁开眼睛,看看下面,你那里,真的很漂亮。”祁海炎一边说,一边用指腹轻轻的点压那个伞状物顶端的小孔,“一会,这里就会就会留出透明的汁液,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些别的事情。” 他向旁边挪了挪身体,腾出半个身子的地方让凌宇平躺下,然后侧过身子,“我想尝尝你这里的味道,可以吗?” 凌宇微睁着双眼,见他盯着自己的乳头,就知道他口中的“这里”究竟是哪里了。 “嗯!”依旧是小小的声音。 “你好乖!”祁海炎魅惑一笑,张口便含住了那颗已经被捏揉过变得发硬的乳珠,他没急着啃噬,而是先用湿软的舌尖进行了一番安抚,等它适应了些,才开始用牙齿轻柔的蹭了蹭那薄嫩的表面。 “不-啊--”凌宇一阵乱颤,扬在半空中的手不知该落在哪里,最后只能靠在沙发靠背上,反手扣住。 “唔-炎--那里-好-好奇怪--嗯啊啊哈--” “没事!” “别舔了,不,不行,受,受不--啊哈--” “很快就好了,别忍着!” “不要--啊啊啊啊--” 伴随着欢愉的呻吟声,一股乳白的的液体从某个小孔中喷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了几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散落在各处。 凌宇看了一眼溅在胸口上的白浊,就别过头,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祁海炎用指尖挑了一些精液,然后放在鼻下闻了闻,“你这里的味道很好闻。” 这句话说得凌宇立即缩了脖子,脸紧贴着沙发靠背,就差埋进去了。 “现在还害羞吗?”祁海炎从茶几下面拿出了准备好的润滑剂,扭开盖放在一边,“把腿打开些。” 凌宇没去看,可身子却乖乖的听话,将微微闭合的双腿打开了一些,尽管说动作有些迟疑。 “凌宇,你应该知道,男人之间是用什么地方做那种事情的吧!”祁海炎将润滑剂挤了些在指尖,然后朝那个股缝间的那个小穴伸出。 “是这里!” 凌宇的臀部顿时绷的紧紧的,双腿也条件反射般的要并拢,但却被祁海炎用手制止。 “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所以第一次难免会痛些,”祁海炎慢慢的用指腹在那个颤抖的小穴周围打着转,帮他放松,“不过你别怕,我现在要将手指插进去,插到你体内,帮你扩张,这种感觉对你来说并不奇怪吧,以前我给你做过肛门指检。” 凌宇在沙发上蹭了蹭脑袋。 “就是那种感觉,只不过,今天我不止要伸进去一根,不然的话,你会无法承受我的。”祁海炎决定按摩的差不多了,又说,“放松,我要进去了。” 在润滑剂的作用下,第一根手指浸入的很顺利,肛门周围的括约肌在进入时有一瞬间的收紧,但是进入后就慢慢的放松了。 他扭动着手指,感受着肠壁间的蠕动,“凌宇,把头扭过来,这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凌宇不说话,还是将头闷在沙发里,大约十几秒钟后,才扭过头。 第二十五章:祈老的到来,真实的凌宇 祁海炎很小心的帮他做着扩张,到了第三根手指挤入时,凌宇接受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疼吗?”祁海炎一边向肠壁内送入手指一边询问,语调里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不~不疼~~”凌宇微微摇摆着脑袋,其实,真的不是很疼,祁海炎一直都很温柔,只是肛口边缘被撑的有些痛。 “真的?那我就再进一些,如果痛了,告诉我!” “嗯~~” 三根手指全部没入后,祁海炎停手让他适应了几分钟,然后才缓缓的抽插起来。 “唔~~”凌宇的肠壁猛的收紧,四周的嫩肉顿时压迫着祁海炎无法前进。 “凌宇,放松,我夹的这么紧,我动不了。” “嗯~~”凌宇深深的呼吸,努力放松着全身的肌肉。 “对,就是这样,再慢慢放松!” “嗯~~” 在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候的艰难扩张后,祁海炎仍旧认为一他现在的程度要接受他的巨大还是有些困难,可这事早晚都是要经历的。 他给凌宇的穴口又涂了些润滑剂,然后给自己雄傲挺拔的器官也涂抹了较多的量,才抵上那个娇嫩的小穴。 “凌宇,准备好了吗,我要进去了!” “嗯~~” 尽管做好了准备,尽管做好了充分的扩张,可那个最粗的伞状物进入时还是让凌宇疼的浑身发抖,祁海炎不得不停下来。 “疼的很厉害吗?” “呼~还~还好~~” 凌宇方才还潮红的脸已经被惨白取代,怎么可能不疼,只是这小家伙嘴硬不说罢了。 “我停下来,你缓缓。” “不用~~你~继续~~” 祁海炎顿了顿,又慢慢的向里挤入了一些,终于,最粗的部分顺利进入了,穴口已经开始发红,但好在没有出血。 “受得了吗?”他的声音有些走调,还弥漫着浓浓的情欲。 “唔~~”凌宇低吟了一声,吃力的睁开眼睛,点点头。 “那我要继续了。” “嗯~~” 随着那根巨物的深入,凌宇仿佛适应了一些,身子抖的没之前那么厉害了,惨白的脸色也一点点的消退。 此刻,祁海炎已经全根没入,他低低的喘息,时不时的蹙眉,忍受着凌宇体内肠壁施加给它的压力。 每一回的收缩,都让祁海炎浑身猛的抽搐,眼神也更加的据有侵略性。 “好了吗?我、我要动了~~” 现在的凌宇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只是凭借着本能点了下头。 身体里面被挤得满满的,那根又长又粗的东西好像都碰触到了他的内脏,现在已经不是太疼了,但是还是很不舒服。 “啊啊~~” 虽然抽插很缓慢,但是肠壁被磨擦所带来的异样痛楚还是让他吟叫出声。 “凌宇!”祁海炎低吼着他的名字,伏下身子亲吻着他的身子,双手轻柔的托起他的双臀,“放松点,我那里快要被你挤爆了。” “啊嗯~唔~~” “凌宇~~” “啊啊啊~~” 嘀铃铃~~嘀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黑暗中,一个身影站在高架望远镜前,挺起身子,拿起电话听筒。 “喂,让你监视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声音。 “很顺利啊,两个人现在正做得热火朝天呢,祈老,你那个儿子可真是温柔,把那小子--” 嘀嘀嘀-- “他妈的,居然压电话了,不过,管他呢,能捞到钱就行。”说完,那人又乐此不疲的走到望远镜前。 只是,祁海炎和凌宇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了。 第二天清晨,祁海炎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家,凌宇虽然醒了,但浑身上下每一处不酸疼,他拧着眉,咬牙下了床,扶着墙来到了洗手间。 他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苦涩的笑了。 叮咚-- 门铃响了,他以为是祁海炎回来了,可没想到一开门,来的人却是祁海炎的父亲,人称祈老的祈忠盛。 凌宇脸色当下就变的很难看,眼神中第一次泛起了不属于他的厌恶,但很快就转变为谦卑,低头,恭敬地说,“祈老先生,您来了,请进。” 祈钟盛很高大,目光带着鄙夷扫了他一眼,然后森森然一笑,抬腿走了进去。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祁海炎的大哥--祈海鸿。 第二十六章:好好养肚子里的孩子,否则—— 祁钟盛粗略的看了眼公寓的布置,然后转身在沙发上坐下,祈海鸿站在他旁边,目光没有盯着凌宇,反倒是落在了电视机旁边的一个银色的项链上。 “过来,往我身前走一些。”祁钟盛看着凌宇,命令。 凌宇有一瞬间的犹豫,然后还是向他靠近了一些,站在茶几边,离他大约有一米半的距离。 “再过来一些。”祁钟盛又开口,语调里透出了些不耐烦的情绪,还用脚点了点离自己不远的地面,“站到这里来。” 凌宇又向前走了两步,在他刚才点脚的位置停下来站定。 祁钟盛盯着他平坦的小腹,目光幽深的看了一阵,突然伸手摸了上去,嘴边也旋即出现了一道浅淡的笑纹,“过不了多久,里面就会孕育出一个孩子了吧,只是,对于身为豹人的你来说,和人类结合,生出来的究竟会是个什么东西,真是好奇呐!” 凌宇不语,只是用一种怨忿的目光盯着那只大手,很不甘心的咬住了唇,狠狠的,都咬出了血印。 “好好的养身子,我要看着这个生命健健康康的出来,听明白了吗?” 凌宇咬的更紧,良久,才有松开,问,“我的那些族人们,还有,我的弟弟,他们--” “你放心,他们很好,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的那些豹族同类包括你的弟弟,我会好好照顾的。” “我会听你的话。”凌宇轻轻敛起了眉头,双手下意识的收得很紧。 “这就好,凌宇,你是整个豹族唯一一个拥有纯正血统的人,记着,不许作出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我会让你监视你,还有,继续在海炎面前装出乖顺的样子,不能让他起疑心,明白吗?” “为了试验,”凌宇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瞪着那双阴冷的眼睛,“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惜利用吗?” 祁钟盛脸色陡然间沈了下去,那种威严,让凌宇害怕到后悔说出刚才那句话。 “你错了,我之所以选择他与你交媾,是因为他是特别的,也只有他,才能让你体内的那个生命变得更强。” “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一切,欺骗你最疼爱的儿子?” “住--口--” 暴怒的声音让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祈海鸿都不由的惊了一下。 “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去做,”祁钟盛起身朝门外走,“不许让海炎起疑心。” 砰-- 门关上了,凌宇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很久很久,才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摊开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回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日,夜很黑,也很冷,没有月亮,他一个人溜达到了深山中的一汪湖水边,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 他年纪很轻,但已经成为了豹族的统治者,他们这个族群已经在这世上存活了将近有二千年的时间,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最近几年来豹族的数量急剧减少,从一开始的几百人到现在的数十人。 眼看着族群就要灭绝,他心烦意乱所以才一个人跑了出来。 可就是这一跑,才被人被箭射中,等在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一个白花花的房间里。 有个被人称作祈老的人出现,他将他送到了一个地下实验所,还说,会给他安排一个叫祁海炎的医生,然后,得到他的心,否则,他族人的命就不保。 威胁之下,他只能选择听从。 至于肚子里面突然冒出来的子宫,他事先确实不知道,可如果事先知道又能怎样。 他只是有些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利用儿子的父亲,如果祁海炎知道他父亲利用他而达到研究目的,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豹族和人类的结晶,究竟会是怎样的呢? 第二十七章:你有心事 祁海炎下午回到家,祁枢亦也跟着回来了,凌宇与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就抽离目光。 晚上吃饭时,祁枢亦看祁海炎的目光含着深深的敬仰和爱慕,可看自己时,确实说不出的恶毒和阴冷。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他了,而且,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真正名字的。 祁海炎说,他这个弟弟是豹人。 豹人,其实和他们豹族还是有区别的,所谓的豹人,其实是人为的将拥有豹族最纯正血统的人的血液注射到人类的体内,其成功率很低,祁钟盛研究生物基因转变已经很多年了,可还是找不到如何让人类和豹子合体的方法,所以,他才想到了这种违背自然的方法,让豹族的他和祁海炎结合,然后孕育出生命。 凌宇心里冷笑,也只有那个阴险狠毒的老头子想的出来。 想到这儿,他突然偷偷的朝祁海炎看,见他满脸温润柔和的笑容,心里突然变得有些难受。 如果要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巨大的谎言蒙在鼓里那么长时间,会非常生气吧! “凌宇,想什么呢,快点吃饭,不然就凉了!” 凌宇闻声缓过神来,慌忙的动筷子夹菜。 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要不要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不行,如果告诉他,自己的族人就要遭殃了。 吃完晚饭,祁海炎带着凌宇来到那个摆满了仪器的房间。 凌宇躺在诊疗床上,看着自己小腹上涂满了藕荷剂,心思又不由自主的漂到了远处。 自始至终,他都在祁海炎面前演戏,可他对自己这么好,如果知道自己骗他,会不会恨自己? “想什么呢,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祁海炎一边替他检查子宫的状况一边问。 “呃?”凌宇有一刹那的怔愣,然后马上答,“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困了。” “是吗?那一会洗了澡就早点睡吧!”祁海炎拿了纸巾替他擦了擦肚子上的粘剂,“子宫的情况比之前稳定多了,但是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查出你到底有没有受孕。” “是吗?”凌宇从诊疗床上做起来。 “今天,看你好像不太开心,饭也不怎么吃,是不是有心事?”祁海炎问。 凌宇的身体瞬间变得很僵硬,突然不知道手该搁在什么地方,祁海炎是个很聪明的男人,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没、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祁海炎将用过的纸巾放在一边,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他,半晌,才柔柔的说,“是不是,想你弟弟了?” 凌宇一下子抬起头,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有倏的低下,“不是,不是因为那个,我只是在想,你天天那么专注的研究如何让被转换的豹人恢复成正常人类,实在是太辛苦了,这两天,你好像又瘦了。” 祁海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放心,我自己有分寸,况且,只要能让你恢复,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凌宇很费力的勾起嘴角,冲着他笑,可心里却想,就算他真的研究出来,也不可能改变自己,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人类。 “对了,炎,我一直有个问题,你说,那间研究所到底是什么人开的?”凌宇问,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比谁都清楚。 第二十八章:好久不见了,我的主上大人 “这个,我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了,突然问题这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祁海炎问。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对了,你弟弟的身体状况还好吧?我今天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不要紧吧!” 祁海炎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我也觉得他最近有些不对劲,打算一会给他做个检查,按理来说,小亦的体质要比你好很多,而且从他以前的各种检验结果来看都要比你好,可是最近这两天,他的身体却在一点点的恶化,明明是用的同一种药,可为什么却会出现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或许,是这种药物不适合他吧!”凌宇说,可心里却暗自担心,以前在实验室给他注射的药物,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血液,他本来就是人豹共体,那些东西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伤害,包括他对各种药物的反应状况以及各项实验数据,都是假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接近祁海炎,然后得到他对自己的喜爱,仅此而已,只有他肚子里的子宫,是个意外。 但是,别人就不同了,没人知道他的血液注射到别人体内会产生怎么的结果,以前在实验所的时候,他见多了那些惨死在他血液下的人,一想到那些扭曲的身体,狰狞的面孔,现在都会浑身发冷。 “凌宇,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祁海炎见他的脸色苍白,赶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我没事,你还是去看看你弟弟吧!” “没有发烧!”祁海炎抖了抖袖子,“那好,你先回去睡吧,等我给小亦看完身体就回房。” “嗯!那我去叫他进来。”凌宇说完,刚一打开门,就见祁枢亦抱肩斜倚在门口,见他出来,很鄙夷的斜眼瞪着他,“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砰—— 门很有力被关上,凌宇吐了一口气,一个人回到了卧房,关了大灯,只留下了床头一盏小灯,躺在床上后,一双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钟表滴答滴答的在走,突然,房间中的灯光变得很不稳定,忽明忽暗的,他扭过身,伸手转了转按钮,不想那台灯一下子灭了。 怎么回事?他正疑惑着,就见旁边的窗帘也飘动起来。怪了,没关窗户吗?他起床下地,拉开窗帘一看,果然,有一扇窗户开了半条缝。 奇怪,他记得早晨开过窗户后就关上了啊!怎么又开了?有谁进过他的房间吗? 凌宇没再多想,将手搭上窗户边缘,正准备关的时候,眼前突然晃过一道黑色的影子,吓得他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刚……刚才…… 就在凌宇惊慌失措的瞬间,那个黑影又在窗前闪过,然后砰的一声定在窗前。 “好久不见了,我的主上大人。”一道邪魅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流动,隔着窗户飘到了凌宇耳朵里。 说话的人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发,金褐色的眼睛,古铜色的肌肤,修长的身躯,还长了一张足以迷惑众生的俊脸,他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只露出了两条结实健壮的小腿。 “镜?”凌宇几乎是惊呼出声,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很大,连忙捂住了嘴,眼睛下意识的朝房门看去。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在凌宇转头的瞬间,被叫做镜的男人已经从窗户敏捷的钻了进来,环抱住了凌宇,“我很高兴,你没有忘记我。” 凌宇浑身一僵,然后迅速的将他推开,“你、你怎么回来了?” 镜扬了扬唇角,一边打量着房间的陈设一边不以为意的说,“我怎么不能回来了,我在外面躲躲藏藏了十几年的时间,如今豹族深陷险境,连你都被那个姓祁的老头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可是回来救你的,溟,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疯了!”说完,他上前两步,又紧紧的将 凌宇搂紧了怀里,诱人的红唇还亲吻上了他薄软的耳垂。 “你做什么?”凌宇一躲,挣扎着就要逃出他的束缚,“放手,你已经被豹族逐出族群了,我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不然我就叫人了?” “叫人?你舍得吗?溟,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吧,就像从前一样,不然,为什么当初族里的长老们都要处我死刑,可是后来,你却来到牢里偷偷的把我给放了,如果你要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会背着长老们做那种事情呢,溟,按理来说,你也算是帮凶呢,按照豹族的规矩,帮凶可是罪加一等呢!” “你不要太过分了,放开我,还有,我不叫溟,我现在的名字是凌宇。” “我不管,在我眼里,你就叫溟。”镜笑着说,一只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他的小腹处游走, “听说,你这里能够怀上孩子,是真的吗?”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镜看他一脸的惊讶,又媚笑的安抚他,“别这么惊讶,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而且还一清二楚,我这次来找你呢,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那个新情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祁海炎吧!” 凌宇眼睛猛然瞪大,急道:“你想对他干什么,如果你要敢伤害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第二十九章:不要?你居然对我说不要? “呵呵——”镜突然收紧搂在凌宇腰间的手臂,俯下身体,将头埋在他柔白的颈项间,“十几年没见了,脾气倒是大了不少,溟,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连做梦都会梦到你这付诱人的身躯,怎么能不好好享受一番呢,你说是不是啊,我的阿溟。” “你、你不要这样、唔、镜、住、住手、不要--”凌宇像只虾米般痛苦的弯着身子,单薄的布料下,正有一只冰凉的手,正急速而猛烈的抓揉着他的肌肤。 “你被那个男人抱了吧!”镜的口气充满了嫉妒和气愤,指尖有些恶劣的拎起了那颗小小的乳粒,“这里--是不是也被那个男人舔过了?” 凌宇咬着唇,使劲的挣扎,可还是无法撼动那具精壮的身体。 “不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睡过,阿溟,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凌宇拧紧了眉头,半晌,才狠狠的从齿缝中迸出了两个字,“不--要--” 镜的瞳孔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不--要--”凌宇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 “不要?你居然对我说不要?”镜有些失去理智的轻笑了一声,而后抱起凌宇就扔在了床上,一个闪身就飞扑上去将他的身体压在身下,蛮横的强吻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啪-- 凌宇找准了空档,忍着身体上的不是一巴掌打在了镜的脸上。 所有的动作在顷刻间停止,时间也仿佛停止了。 两个人互视着对方,凌宇别过头,决绝的说,“你离开的那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再见,我们就是形同陌路的路人,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镜的身子猛烈的一震,瞳仁中的悲伤很快就被一股子冷漠与疏离取代。 “形同陌路,呵呵,好,好个形同陌路,欧阳溟,不,不对,该叫你凌宇才对,这可是你说的。”镜离开他的身体,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俯瞰着他,目光含着轻蔑,“我镜发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那一天,我会让你亲自跪在我脚下求我的。” 说完,他便犹如一阵旋风,眨眼间就没了影。 凌宇缓慢的从床上撑起身子猛烈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就觉得小腹一阵剧痛,疼得他额头一下子就聚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倒在床中央,紧咬着牙,硬是迫的自己没有发出呻吟,不断的在床上翻滚,好在这阵痛并没有持续多久。 祈海炎进门时,就见凌宇浑身大汗淋漓,像是洗过澡未擦干身子。 “凌宇?”他急忙跑过去扶起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凌宇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吐道,“没,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就是刚才肚子有些疼!” 祈海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凌宇说只有一些疼,那就绝不只是一些痛,他当即伸手按压着他的小腹,“哪里痛,是这里吗?” 凌宇虚弱的喘着气,伸手指着旁边不远的位置,“这里?” “这里吗?”祈海炎伸出两指按了上去。 “唔--” “这里很疼吗?” “嗯--”凌宇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汗珠似乎又渗出了一些。 “现在好些了吗?”祈海炎缓缓的帮他揉着肚子。 “好多了。”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为保万一,明天我还是替你查一下,今天晚了,先睡吧!”祈海炎掀开被子替他盖好,忽然瞥见了他脖子根处有片红色的印记,不由的伸手摸了上去,“你这里--” 凌宇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躲开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刚才这里痒痒的不行,所以给挠红了。” 祈海炎盯着他看了一会,马上笑了笑,“可能是皮肤过敏,没事,睡吧,我去洗个澡。” 出去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刚才那个红色的印记,分明就是吻痕,而且,那个吻痕绝对不是自己留下的,刚才给他查体的时候似乎海没有,怎么一下子就-- 凌宇,究竟对他隐瞒了什么? 隔天,祈海炎仔细的替他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是,凌宇怀孕了。 祈海炎自然很高兴,虽然怀孕才没几天,可他已经什么都不让凌宇做了,甚至连下地都得经过特批。 对于祈海炎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见男子受孕,自然要处处小心。 第三十章:扩张 以后的每一天里,祁海炎都小心的用仪器观察着子宫中胚胎的情况。 从人类的常识来看,女人是需要怀胎十月才可分娩,但是男子就说不准了,而且凌宇的又是半豹半人,情况就更是复杂了。 事实证明,祁海炎是正确的,凌宇体内的胚胎发育速度要比正常人快三倍,也就是说,人类 怀胎十月,而他只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这还不排除早产的情况。 看来,那件事要提前进行了吗? 为了让凌宇在更舒适的环境中养胎,他让弟弟祁枢亦搬到了朋友家暂住,研究所那边也请了长假,打算等到凌宇安全的生下孩子再说。 那天晚上,祁海炎在市场挑了几斤排骨,回家的时候凌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回来,凌宇马上从小跑过去帮他拎东西。 “小心!”祁海炎一边换鞋,一边去扶他的手臂,“肚子里都有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动不动就跑来跑去。” 凌宇吐了吐舌头,探头朝塑料袋里看了看,“你买了排骨?” “嗯,那家的排骨很不错,我以前经常买来做着吃。”他揽着凌宇朝厨房走,“你本来就瘦,现在又怀了孕,必须得好好补补身子,对孩子好。” 凌宇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抬头看着祁海炎,“那我帮你吧!”说着,他就伸手准备帮他洗排骨。 “不用了,我自己弄就行,你赶快出去吧,怀孕的人不能闻油烟味,对了,我今天路过书店,买了几本育儿的书,你去看看吧,就在我那个黑包里放着。” “哦!”凌宇有些不情愿的转身走了出去。 祁海炎的手艺好的没话说,排骨汤熬得色鲜味美,肉质香嫩,绝对的极品,凌宇一连吃了好几大块,祁海炎顾不上吃,忙着往他碗里夹菜。 吃过饭,两个人先后洗了澡,祁海炎就将凌宇拉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板换了个肥皂剧,然后说,“凌宇,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 “嗯?什么?”凌宇从扭头看向他。 “我本来是想推迟一段时间再进行的,只是照现在胚胎发育的速度来看,是需要提前了。” “提前?提前什么?”凌宇问。 祁海炎抓住他的手臂,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左手摸上他的肚子,“你应该知道,你肚子里有条人工产道,孩子是要从那条产道中生出来的,而且,产道的最终出口是你的肛门。” 听到肛门两个字,凌宇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眼睛盯着祁海炎抚摸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生产的,孩子大,而你那里狭窄,如果不提前进行扩张的话,很有可能孩子生到半中间就因为缺氧而引起窒息死亡,虽然剖腹产也是可行的,但如果能够自然分娩的话还是自然分娩好,孩子的身体经过产道的挤压,对孩子日后的成长是有益的,当然,我也会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想进行剖腹产……” “我想自然分娩……”还没等祁海炎把话说完,凌宇就接着他的话说,“怎么对孩子好就怎么来,我没什么,需要做什么,你决定就好了,我配合。” 祁海炎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当下就开心的说,“好,那我明天准备准备,晚上就开始。” 凌宇点点头。 可要扩张那里,哪里是说说那么简单,凌宇第二天晚上就尝到了苦头。 仪器室中的诊疗床已经被祁海炎调节成了产床的样子,凌宇躺在上面,双脚被固定在了专门的脚踏上,“放松点,开始的时候会有点辛苦,以后慢慢习惯了就会好些。” 祁海炎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凌宇被打开的双腿间,将旁边的推车拉近了一些,凌宇看着他从推车最上层拿了个瓶子下来,从气味上能分辨出那是酒精。 “我先帮你这里消消毒,会有点凉。”祁海炎用镊子夹了棉球蘸了蘸酒精,就伸向凌宇的穴口。 凌宇偏过脑袋,感觉有凉凉的东西在肛门周围涂抹开来,轻轻的抽了口气后就屏住了呼吸。 “害怕?”祁海炎看到他的反应,轻声的问。 “没、没有。”凌宇慌慌张张的回答。 “没事的,我会先用手指帮你做扩张,等做好肠壁的充分润滑后才会进行真正的扩张,因为你是第一次,会先让你适应一下,不要紧张。” 祁海炎放下镊子,挖了些医用石蜡在肛门口,揉了揉后将食指缓慢的推入肠道中。 凌宇皱了皱眉,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有异物侵入引起的轻微不适。 祁海炎很轻易将指头伸了进去,停了几秒钟就开始缓慢的抽出,然后又推进,他这么一退一进,难免会摩擦到那个凸起的小点,尽管这样的扩张不带有任何的情欲,可时间长了,还是让凌宇有些难受。 “没关系,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不要感觉不好意思。”祁海炎看着他的分身有抬头的趋势,笑着说。 凌宇羞到了脸红,一想到自己的那种地方被祁海炎盯着看,他就觉得心慌意乱。 手指在十分钟后被抽了出来,转而被一个十公分长,一指粗细的肛塞取代。 “今天晚上,以后的每天晚上,你都得含着它睡觉,不然扩张就一点效果都没有了,以后每隔两天我会换了一个更大些的,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三个月后应该就能容纳我的小臂了。” “小、小臂?”听到这个词,凌宇立即扭头看向他。 祁海炎知道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害怕,于是一边将他从诊疗床上抱起来一边解释,“我必须得让你的那里大到能容得下我的小臂,因为生产前夕,我需要确定你的子宫到底开了几指,所以我需要用手伸进那里去检查。” 原来是这样!凌宇轻呼了口气,突然觉得心沉沉的。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走到卧室,祁海炎将他平放在床上,“你带着肛塞睡觉是第一次,肯定会不适,慢慢来。” 确实,身体里有个东西,眼睛闭了半天一点睡意都没有。 祁海炎就一直陪他说话,直到后半夜,或许是累了,凌宇才睡着。 第三十一章:(泰国篇)意外的泰国之行 几天之后,扩张初见成效,凌宇那里已经能轻松的容下两指了。 周末的一个早晨,凌宇起床,发现祁海炎不在身边,他慢慢的下了床,走到洗手间,褪下睡裤,蹙着眉头半蹲下身子,一手扶上盥洗池台的边沿,另一只手从前穿过双腿间绕到肛门下,深吸了口气然后屏住,下身微微的用力,小心的将里面的肛塞吐了出来,然后倒了些温水简单清洗了一下。 “凌宇!”祁海炎匆忙的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摆在盥洗台上的肛塞,急道:“怎么自己拔出来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呃……”凌宇还没来及提裤子,就被祁海炎轻轻的扒开了屁股,羞得一下子咬紧了唇。 “还好,以后这种事情我帮你做,不可以自己来,知道吗?”祁海炎一边说,一边将肛塞在水龙头下冲,“对了,刚才有个泰国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是过几天要出国办事,要我帮忙去照看他的兽医院,所以我刚才定了两张去泰国的机票,下午的飞机,等一会吃完早餐我们就收拾下行李去机场。” “泰国?我们要去泰国?” 凌宇懵了好久,直到乘坐上飞机,降落在曼谷机场的一刹那,才有些回过神来。 他们坐着出租车来到了位于曼谷的四季度假村,整个度假村是用泰国当地的建筑原料、织物装饰建造而成了,充满了浓厚的泰国传统文化气息,站在阳台上,还可以俯瞰稻田乡村风景和远处群山的美丽景色。 祁海炎选了一间华丽的套房,在前台做好登记,便有专人带领他们去了房间。 “哇,这里好漂亮啊!”凌宇看着仿泰北家庭装饰风格的房间,兴奋的一下子跑到了阳台,看着远处的被夕阳笼罩的群山,忙朝身后的祁海炎摆手,“你看,那里真美。” “你慢点,小心肚子。”祁海炎示意身后的服务员出去后,关上门也来到了宽敞的阳台上,他挨在凌宇身边扶上栏杆,顺着他的视线向远处望,“确实很美,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凌宇说完扭头看着他,“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去你朋友那里吗,怎么来这里了?” 祁海炎搂上他的肩,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白色躺椅上,还很悉心的给他盖了条薄毯子,现在正好是十一月,天气是泰国最凉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不要着凉。 “我朋友的兽医院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开车需要三四个小时,而且晚上路况不好,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去。” “哦,是这样啊!” 在阳台上躺了一会,祁海炎见天晚了,也凉了,就拉着凌宇回到了室内,整个房间到处都充满了异国风情,凌宇怎么看都看不腻,祁海炎在浴室放热水,他就在外面闲逛,突然对一个用象牙雕刻而成的一张小面具吸引了目光。 “凌宇,进来吧,热水放好了。”祁海炎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 “哦!”凌宇答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浴室。 自从他怀孕以后,每天晚上都是和祁海炎一起洗澡,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有些时候他也会赤身裸体接受各种检查,但所有的肢体接触都很正直,不带有任何情色,可自从那一次,也就是他和祁海炎第一次做爱后,每一次‘坦诚相见’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砰砰乱跳的不安感作祟。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在背后那双眼睛的注视在脱了衣服,和他一起走进了浴缸中。 他靠在祁海炎结实的胸膛上,双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有些紧张。 祁海炎拿起来旁边倒好的红酒,浅浅的饮了一口,将还残留着浓郁酒香的唇靠近凌宇的耳根,“凌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说着,伸手抚摸上了凌宇微微隆起的腹部,“你说,如果我们的宝宝出生后,问我们他是从哪儿来的,你要怎么回答呢?” “嗯?”凌宇想了想,说,“那就如实的告诉他。” “如实的告诉他?”祁海炎笑了笑,“告诉他你是从‘妈妈’这里来的?” “唔……”凌宇感觉自己的小穴被一根手指轻轻的捅了捅,立即震了一下,红着脸说, “干……干什么……” “我那天看电视,说的是有关幼儿性教育的话题,有个记者问一个男孩子自己身上哪个部位不能碰,你才他怎么回答?”祁海炎一边抚摸着他的肚子,一边问。 “那里吗?” “那里是哪里啊?”祁海炎逗弄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里。”凌宇小声嘟囔。 祁海炎轻轻戳了戳他胯下的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小鸡鸡吗?” “……”凌宇无语了。 “哈哈哈……”祁海炎大笑了两声,说,“那个小男孩说,只要是被裤衩和背心盖着的地方都不能让外人碰,我当时看完这个采访就笑了,于是我就在想,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就得给他进行科学的性教育。”他将重音放在了‘科学’这个字上。 “你一个人教育就够了,我,我就算了。” “那怎么行!”祁海炎亲了亲的肩膀,沈下声音,“这种事情,当然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教育效果好了。” 凌宇皱了眉,突然觉得乳头一抽,低头一看,居然是被祁海炎轻轻的捏着拉了起来。 “我们……好久都没做了吧,凌宇,我想你了,”祁海炎的声音带着一种很说不出的魅惑性感,让凌宇有些招架不住,而且胸口上的刺激让他浑身变得软绵绵的,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好吗?” “嗯……”凌宇含糊不清的答应,可是马上又说,“可……可是……肚子里还有孩子……” “没关系,我们做爱不会影响到孩子的,来,把身子转过来。”祁海炎引导着他扭过身体,低头看着埋在水中那个耷拉着脑袋的小可爱,“我帮你揉揉它。” 第三十二章:池水中的甜蜜恩爱 “啊--别舔了--”一室的春光无限,祁海炎看向凌宇的眼神极尽温柔,没一会就在那只大手中泻了出来。 “连怀着孕都能射出这么多来,我得凌宇果然是最棒的!”祁海炎亲吻着他潮红的面颊,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些精液,又看了看凌宇情欲过后那付恍惚的神情,“还不可以睡哦,那里,好需要锻炼一下子的。” 凌宇面对着祁海炎,过分的运动和羞涩让他一直低着头,背后,是祁海炎有力的大手,他坐在那双大腿上,因为低头的关系,正好能看到那根暗红色的肉棒,不知道是不是埋在水里的缘故,那个东西好像变的比以前更长更粗了,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些畏惧。 “你这里的小洞,”祁海炎另一只手从前经过会阴来到了那个幽密的洞口,“正不停的咂巴着小嘴,想不想,”他靠近凌宇的右耳,探出舌头舔了舔他软软的耳垂。 “唔--”凌宇向后躲了一下。 “别躲啊!”祁海炎贴在他背上的手一用力,就让他倾倒在自己怀中,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想不想听听这张”小嘴“说什么呢?” “--” 凌宇偏过脸,先是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不对,于是又点点头。 “呵呵,还什么羞,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 祁海炎见他有点犹豫不决,游荡在洞口的手指突然插进了半个指节,“听话,把头转过来,让我能看到你的脸,不然,我就把你欺负到哭为止。” 又过了一会儿,凌宇才慢悠悠的把头转过。 “抬起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遮起来怎么行,况且,只有看到你的脸,才能让我那里变的更硬,也才能让你一会儿更舒服,嗯?” 凌宇涨红了脸,扶着祁海炎肩膀的手指微微打着颤,他一点点的抬头,速度慢的像是电影在播放慢镜头。 祁海炎丝毫不顾及胯下那根已经疼痛了很久的分身,仔细欣赏着那美若天使的脸庞。 “凌宇,你真的好美!” “我、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凌宇鼓足了勇气,迎上祁海炎黑幽幽的眼睛。 “抓好我的肩膀,我要松手了!”祁海炎提醒他。 “诶?什么?”凌宇蹙眉回味他话的时候,胸口那敏感的乳粒就被含入了口中,另一颗也被灵巧的手指把玩起来。 “啊呜--呃哈--” 好麻,但,好舒服,明明刚才才发泄过,怎么好像,好像又有感觉了。 “呃嗯--啊--唔哈-哈哈哈--” 凌宇刚挺起胸膛,又被一阵无法名状的快感弄的躬起身子。 祁海炎将刚才插入了半节的手指慢慢向里推,然后缓缓的抽动,见凌宇时不时舒服的会抬起屁股,然后没了力气,又会无力的坐下来,每当这时,手指就会更深的被吸进去。 “做得不错。”祁海炎的双唇离开那颗被啄成嫣红色的乳头时,不舍的恨不得当下给咬下来咽进肚子里,“等一会我插进你下面那个小洞的时候,别忘了也要像刚才那样动啊!” 凌宇攀着他的双肩,累得整个人几乎要瘫在他身上了。 “我要进去了!”祁海炎说完,就将自己的坚挺对准了小穴,缓缓的挺着腰。 “啊嗯--”凌宇猛地收紧手指,尖锐的指甲一下子陷入了皮肉中,硬生生地被抓住了几个红印子。 “疼、疼吗?”祁海炎低低的吼着问,“要我停下来休息一会吗?” 凌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表情看上起有些痛苦,可听到话吼却摇摇头。 “不要吗?”祁海炎吻着他出了汗的鼻头,艰难地笑道,“你、你夹的我好紧,我,让我都动不了了。” “我-我--唔唔--” “放松点,你这样,我是进不去的。” 凌宇紧紧的抓着那双同样出满了汗的肩膀,努力做着排泄的动作,半睁开着眼睛看向祁海炎,似乎是在问,“这样好吗?” 紧绷的肠壁明显放松下来,祁海炎笑着继续向里推进,直到全根没入之前,都没再受到太多的阻力。 “凌宇好棒,把我的肉棒全都吃进肚子里了。” 凌宇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头垂在祁海炎的肩膀上,后腰很柔软的向下陷去,这样的姿势更加凸显出了他的一对雪臀。 “要动了,准备好了?” “嗯--”凌宇声音很低很低的应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浴室内响起了尖锐的呻吟和低低的粗吼声。 第三十三章:(泰国篇)远郊兽医院 第二天吃完早餐,两个人便驱车前往那家位于远郊的兽医院,一路上的美景让凌宇应接不暇,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汽车终于在一间看上去有些破烂的木屋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吗?”凌宇看着这间位于山脚下的木屋,扭头问祁海炎。 “没错,我以前来过这里一次。”祁海炎停好车,过去揽住凌宇的肩一起朝木屋走去,边走边说,“这屋子虽然破了点,但是里面很宽敞也很大,这附近呢有一个小村庄,那里的人们养了很多宠物,小到蚂蚁蜥蜴,大到大象,我那个朋友以前来这里旅游,发现有很多动物病了却没有医生看,所以就在这里开了家兽医院。” “汪汪汪——”他们还没有走近木屋的入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狗叫声,祁海炎笑着说,“他还养了只牧羊犬,走,进去看看。” 门是开着的,祁海炎拉开门,一条白色的狗狗就朝他扑了上去,还伸出舌头很亲热的舔他的下巴。 “好了好了,告诉我你的主人呢?”祁海炎拍了拍狗狗的脑袋,扭头看凌宇,“过来摸摸,它很乖的,几年前我来这里时它还只有巴掌这么大点,现在都这么大了。” “鲁斯!”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狗狗立即从祁海炎身上撤下蹄子转而扭身跑向他的主人。 “你来了,我还以为过两天才会到,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过去接你们。”一个穿着白袍的人抱了抱鲁斯,“去,回你自己的窝里去玩。” 那狗狗很听话,摇了摇尾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用劳烦你这个大忙人了,我们自己开车就行了。”祁海炎拉过站在一旁的凌宇,在沙发上坐下,打趣的说,“几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邋里邋遢的,怎么,没找个女朋友让她好好拾掇拾掇你?” “我很邋遢吗?”白袍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打扮,“很整洁嘛!” 祁海炎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白袍男人将目光向旁边一瞥,落在了凌宇身上,“小子,挺厉害呀,什么时候交了个这么年轻可爱的男朋友啊,赶快,给我介绍介绍。”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话梅就递给凌宇,“我叫绍惜阳,如你所见,是个兽医。” 祁海炎躲过话梅,亲手递到了凌宇嘴边,还一把拉他进了怀里,“我的宝贝,外人不准碰。” 绍惜阳的手落了空,愤愤的瞪了祁海炎一眼,当下就脱了白大褂,“切,不让碰就不让碰,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这里就靠你帮我看着了。” “你现在就要走?”祁海炎问。 “是啊,那个混蛋没白天没黑夜的几百个电话一直催,让我尽快到他那里,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拜拜,”绍惜阳冲着凌宇就来了一记飞吻,色眯眯的说,“等我回来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宝贝。” “滚!”祁海炎低斥了一声,看着绍惜阳走后,就带着凌宇在这间房子里四处转了转,有一个房间里,摆满了玻璃箱,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凌宇一只一只的看完,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那只通体黑色的大蜘蛛上。 “怎么了?”祁海炎正翻看着桌子上绍惜阳留下来的病历,抬起头来注意到凌宇正盯着一只蜘蛛发呆,于是走上前问。 凌宇又盯着看了一阵,然后才说,“没什么,就是没亲眼看到过这么大的蜘蛛,觉得好奇。” “是吗?”祁海炎摸了摸他的头,“走吧,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你还没吃过泰国菜吧,味道很不错的。” 天,一点点的被黑暗笼罩,月亮被一朵乌黑的云彩遮住了半边脸,凌宇被祁海炎拥着躺在床上,也许是祁海炎累坏了,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凌宇却半点睡意都没有,愣愣的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窗户。 窗帘没有拉严实,还留着大约十几公分的缝隙,家里明明没有风,可凌宇却总觉的那窗帘在动。 第三十四章:(泰国篇)大腿两边的血迹 “嘶……”凌宇看着看着,突然蜷起了身子,怎么回事,肚子怎么一下子这么疼。 细微的呻吟声让祁海炎睁开了眼睛,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冰凉,还发着抖,忙打开灯,扳过他的肩膀,手条件反射般的摸上了他的额头,“怎么了,出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 “肚、肚子……” “肚子?”祁海炎忙掀开被子,一眼就看到了蜿蜒在两条大腿根部的血,他连忙爬起来,小心的将凌宇的内裤褪下,缓缓的将那根埋在小穴内的肛塞拔了出来,肛塞上也带着血,但是血量并不大,怎么搞的,怎么会突然出血。 “凌宇,没事,别怕。”祁海炎给凌宇裹好被子,抱起他就朝急救室跑去,还好这里是兽医院,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将凌宇轻放在诊疗床上后,祁海炎又问了一遍,“现在肚子还疼吗?”看到凌宇沉默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这才整颗心落下了些,因为豹人怀孕是第一次,又是男子,难免会出现一些突发状况,只要现在不疼了就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做个检查比较好。 他一边带乳胶手套一边解释,“为了方便一会用扩肛器打开你的肛门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我现在要先给你进行灌肠,这个我们以前没有做过,不过没关系,别紧张,放松点,一会儿就好了。” 祁海炎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凌宇肛周的情况,然后将备齐的医疗用具放在手边方便拿取的位置,帮着凌宇采取了左侧卧位的姿势,屈起双膝,露出臀部,“别怕,灌肠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受,深呼吸,别紧张。” 他说完,将灌肠筒挂在一个约有一米半高的架子上,润滑好肛管后,才将其缓慢轻柔的插入了凌宇的直肠内。 “疼吗?”祁海炎一边插入一边问,感觉遇到阻碍时就停一停,阻碍消除后就继续进入,直到肛管被插入将近十公分后才停了下来。 比起刚才的肚子疼,现在可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摇摇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祁海炎知道他已经适应了,于是拿开先前夹在肛管中央的夹子,让灌肠液小心的流入凌宇的体内,等到液体全部进入体内,他才用卫生纸包住肛管慢慢拔出,然后擦净肛门附近的水珠。 “好了,灌肠结束了,现在平躺下来。”他着凌宇一点点的侧过身子,目光停留在那个比之前还要圆滚的肚皮上,他伸手,将掌心轻轻的按压在上面,朝着顺时针的方向缓慢按揉。 原本肚子就灌肠液撑得涨的有些难受,现在再被这么按揉上,就觉得有些疼了,那种想要排便的冲动也无限的扩大了好几倍。 “是不是有点痛?”祁海炎说,将手下的力道放轻了些,“一会就好了,让灌肠液在你体内停留几分钟。” 凌宇抽了几口,然后屏住呼吸,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数。 五分钟后,在祁海炎的帮助下凌宇将灌肠液排除了体外,接下来又灌了一次,直到排泄出来的液体内没有了粪渣才结束。 祁海炎让他休息了半个小时,趁着这段时间他将屋子里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然后拿过来一个小号的扩肛器来到床边给凌宇讲解起来。 “一会儿,我会将这个扩肛器塞进你的肛门里,和灌肠一样,这个东西进去后可能会引起排便反射,因为会在事前进行局部麻醉,所以基本上没有痛感,刚才灌肠的时候你做的很不错,等一会继续保持就好。” 凌宇点点头,可一想到那么个长的跟鸭嘴一样的金属器械要伸进身体里,还是有些害怕。 祁海炎准备好麻醉剂,选了最小号的针头,在肛口周围进行了常规消毒后,开口说,“麻醉的时候会有点痛,感觉呢好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但是麻醉剂很快就会起作用的。” 看着祁海炎平和温润的笑容,凌宇的心马上就平静下来。 “唔……” 可当针头刺入肛门周围的那片褶皱时,还是痛的凌宇低喊出声,他虽然从来没有被蜜蜂蛰过,但是敢保证,那种疼比蜜蜂蛰一下要疼的多。 但好在麻醉剂及时起了作用,痛楚眨眼间便消失。 “不疼了吧!”祁海炎在凌宇的肛周缓慢揉按,帮助麻醉剂的扩散,“对了,我们聊些什么吧,比如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祁海炎必须仔细的移动着手指,他必须保证麻醉要完全,一旦麻醉不好,会增大扩肛时的痛苦,而且括约肌也不够松弛,容易造成肛管的撕裂,而这一切对于凌宇来说尤为重要,因为那里不仅仅是直肠,而且还是一条重要的产道。 “差不多了,我现在要向你的肛门中插入手指,你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祁海炎解释完,便将手指从肛口插入。 他先将左手的食指插进肛口,停了片刻又将右手的食指也并排插了进去,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一些勒指感,为了减少造成肛管新创,他将两根食指附件挤狭了一段肛管,压住指扩点后才有进行扩张。 “呃……”凌宇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说麻醉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吗,怎么还能感觉到一种好像是要撕裂般的痛感。 祁海炎抬头看着他,安抚般的笑道:“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就不会痛了。”他说话的同时,继续着手下的动作,当纤维环被扩开时,他又向肛内伸出了两根中指,让它们压住后方耻骨直肠肌,再用食指继续扩张。 通常这样的扩张插入六指为宜,但是考虑到凌宇眼下的身体状况,祁海炎只插入了四指,然后在直肠内停留了大约五分钟后就退了出来。 转而将涂抹好了润滑剂的扩肛器缓缓插了进去,有了之前的扩张,扩张器很轻易的就被推送到了体内。 祁海炎小心的旋转的螺母,将扩肛器的鸭嘴逐渐向两边撑开,拿起旁边的一个手电筒观察了一下直肠内部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任何的撕裂,这才将一个安装有探头的小管子插了进去。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检查,祁海炎才最终安下心来,子宫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小产的迹象,看来,以后在养胎的方面要多花些心思了。 第三十五章:(泰国篇)不便的日常生活 “来,这是我刚熬好的鸡汤,尝尝,味道很鲜美的。” 祁海炎每天中午都会熬上一锅肉汤给他补身子,喝了一段日子,凌宇总算是被养胖了些,摸上去也不全是骨头了。 到今天为止,怀孕差不多有近一个半月了,也就是相当于常人的快五个月了,可肚子却比正常状况下大一倍,现在连下地走路都有些费力,上厕所也是祁海炎拿来尿壶,而且,妊娠反应也很厉害,不能闻半点肉味,一闻就干呕,但没办法,他要是不喝肉汤肚子里的孩子就得不到营养,所以,没回都是呕完喝,和完又呕,受死了罪。 凌宇一闻到那股子腥味,就捂着嘴呕起来,祁海炎连忙将汤放在一边替他抚背顺气,见他舒服一点了,就端过来汤喂他。 “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现在需要营养,多少喝上一些。” 凌宇拧着眉毛,硬着头皮咽了几口,然后又呕了起来。 这样反反复复,巴掌大的一碗汤喝了一个多小时。 当然,喝了就要上厕所,这也是凌宇最最难为情的时候,比做那种事情时还要尴尬。 祁海炎拿着尿壶过来,坐在床头,帮着凌宇将双腿分开,把尿壶放在中间。 “都做了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不好意思?”他扶着凌宇半坐起来,然后从他裤裆里面将那个软绵绵的分身掏了出来,像是把小孩子尿般嘘嘘了两声说,“不用再让我帮你按摩那里才能尿出来了吧!” 凌宇一咬牙,急说,“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他说完,就憋住呼吸,下身用力,只是那个小小的孔洞就是不肯留出哪怕半滴液体来。 “需要我帮忙吗?”祁海炎笑着问。 “不、不用,我再,再试试--”凌宇继续用力,憋的连汗都出来了。 “算了,还是我来帮忙吧!”祁海炎将手从他的睡衣下伸了进去,准确的找到了膀胱的位置,很有技巧的按揉起来。 “嗯嗯~~”凌宇不自主的扭动起身体来,“别~别揉了~~” “不行,你这样总憋着尿怎么行,难道,你想让我给你这里面插个导尿管吗?”祁海炎说完,又嘘嘘了几声,还偶尔用指尖刺激一下那个小孔。 “啊~~” 在一道销魂的呻吟声中,凌宇终于尿了出来,尿液打击着塑料壶发出了劈劈啪啪的声响,听的凌宇面红耳赤。 小解完,祁海炎仔细的将分身擦干净,才出了屋。 晚上,还是例行的扩张,现在肛塞的尺寸已经换到了中等尺寸,凌宇现在肚子大到已经很难平躺下了,于是只能侧过身子,将一条大腿向前挪,两条腿交错开来,祁海炎清清的掰开他上面的那瓣臀,涂抹好润滑剂后将肛塞推入,插入的过程越来越艰辛,疼痛也越来越明显,凌宇每一次都通到哆嗦也不肯发出喊声,祁海炎在旁边干着急没办法。 泰国基本上只有三个季节:凉爽,多雨,还有炎热。 现在是12月,正是泰国的黄金旅游季,而且马上又要到圣诞节了,连他们这个并不常来人的小村庄里都挤满了各国而来的观光者。 祁海炎开车去不远的镇上买东西,只留凌宇一个人在家,就因为怕他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所以祁海炎将能想到的一切包括水、毛巾、尿壶等都放在了他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而且,开车往返镇子也很快,来回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可就是这短短半个小时中,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祁海炎离开大约十分钟后,门口的风铃就响了,叮铃铛郎的,十分悦耳,凌宇一开始以为是风的缘故所以没太在意,可风铃声刚落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不像是我们平常所听到的很厚实的咚咚咚的响声,而更像是指甲敲击木板发出了叮叮叮的声响,很刺耳。 第三十六章:象牙项链与乳汁 “谁啊!”凌宇问了一句,但就是没人回答,还有一点很奇怪,平常一有人来,鲁斯都会叫的很欢,可今天却半点声音都没有,没办法,他只好下床,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大肚子一步一步艰难的向房门走。 “谁啊?”走到门前,他又问了一句,可还是没人应答。 他刚将门拉开一条缝,就听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但是因为是泰语所以没听懂。 门完全被打开后,凌宇被眼前这个矮个子带着黑色斗篷的老女人吓得面了脸色。 她老太婆脸很长,色泽惨白的犹如死人,眼睛又细又长,鼻子尖尖的,皱纹满处都是,脖子上还戴着一串项链,是用象牙削尖制成的,还有,没有牙齿。 “*%#$^” 那老太太又说了一句,凌宇过了很长时间才摇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我听不懂!” 那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又低声念到了几句,将脖子上那根象牙项链扔到了地上,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诶?老婆婆,您的东西!”凌宇挺着肚子弯不下腰,只能一手扶着后腰,保持上身直立,慢慢的屈腿下蹲,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一直是低着头的,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没花多长时间,可就是捡起项链抬起头后,那个老婆婆消失了。 现在是黄昏,而且这间小木屋的前面是一片空地,她一个老人家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快,难不成,是他见鬼了? 他关好门,慢腾腾的回到床上半躺下,拿出那个象牙项链仔细看起来,但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感觉胸前的衣服有些潮呼呼的,他以为是刚才喝水不小心流上去了,于是也没在意,直到祁海炎回来后发现了那片水渍,伸手一摸然后一闻,凌宇才听到一个让他尴尬到脸红的结果,那就是,他产乳了。 祁海炎连忙将他那件浸了乳汁的衣服脱下,让他光着上身平躺在床上,一边按揉这他的“乳房”一边说,“流了这么多乳汁,把衣服都弄湿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凌宇侧着脑袋,偶尔偷偷的朝自己好像有些隆起的胸口看了看,涩涩的说,“我、我不知道男人也会流出这个东西。” 祁海炎笑着看着他粉嫩的乳粒,还有蒙在上面的一层淡淡的乳白色水露,忍不住俯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唔唔……”凌宇瑟缩了一下身子,经过这么一下刺激,那些乳汁非但没有被舔尽,反而溢出了更多来。 “奶水这么多,以后孩子生下来不怕没得吃了。”祁海炎打趣的说,伸出两指在他乳头上轻轻捏了一下。 扑哧—— 又有一股子乳白色的汁液溢了出来。 祁海炎看着,忍不住俯下身子舔了一下那白色的液体。 “唔唔……”凌宇一排贝齿猛地咬住嘴唇。 “味道真美!”祁海炎接下来又含住乳头吸了好几口,浓浓的乳汁立即源源不断的流入口中。 “别……别再吸……吸唔……” 祁海炎怕他乱动影响到胎儿,忙松了口,笑着说,“你那里变得比以前还敏感。” 凌宇脸上的潮红一片,半眯着眼睛低头看着刚被吸过的乳头,看到那个几乎大了一倍的个头,顿时吓了一跳。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产了,这段时间要特别小心,我刚才出去已经把这个月需要的东西全买好了,还顺便买了几本书,都是如何养宝宝的,你无聊的时候可以随便翻翻,还有,”他又从纸袋里掏出一本蓝色的小书,“我怕你生产后没乳汁,专门买了本按摩乳房帮忙催乳的书,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什么用了。”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祁海炎抬起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乳头,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的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被自己的乳头给吓到了。” “我、我没有!”凌宇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没有?真的没有吗?告诉你,等将来有了孩子,孩子天天含着你的乳头吸,你的整个乳房会变得和女人那么大哦!” “啊?”凌宇被吓到了,扭头惊恐的看着他,如果真像他多说的那样,自己岂不是要变成人妖了? “算啦,不逗你了,省得你胡思乱想影响到宝宝,虽然没我说的那么夸张,但是确实会比你现在要大,哺乳的时候乳头大概会有现在的三四倍吧!” 三、三四倍?那不是成核桃了? “不过你也别怕,等不喂孩子奶了,那里会恢复原样的。”祁海炎摸了摸他的肚皮,“今晚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凌宇想了想,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于是告诉他,“你随便。” 吃晚饭,收拾了碗筷,给凌宇擦了个身子,照例给产道进行完扩张后,祁海炎才躺下,等闲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枕头边多了一条项链。 “这是从哪里来的?” 凌宇侧过头,看着他手里那条象牙项链,“哦,我差点忘了,今天你出去的时候,有个长得好像巫婆的人来了,她好像本地人,跟我说了些话,我听不懂,最后她就扔下项链,等我捡起来时就看不到人了。” “老巫婆?”祁海炎将目光从凌宇脸上又移回项链,仔细的端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床就跑出了屋子,没一会就拿着本书又回来了。 “你拿这本书干什么?”凌宇好奇的问。 祁海炎挨着他坐下,将书打开翻到了某一页,指着左上角的一张图片说,“你看,这上面画着的这条项链和我们现在手里的这条是不是很像?” 凌宇看了一遍,然后看向祁海炎,“确实很像。” “我觉得,它们根本就是同一条。” “同一条?”凌宇又仔细看了看书,突然指着图片旁边的一段异国文字问,“你能不能看懂他旁边写着什么?” 第三十七章:凌宇被掠 “这种文字也不像是泰国现在的文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来泰国也做过义工,对泰国文字还算比较熟悉,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可能是很古老的一种文字。”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本书的?”凌宇问。 “书架上,觉得封面很特别所以就翻了翻。” “我看看。”凌宇拿过书合起,目光落在封面上。 封面的背景是黑色,又乌黑的云,没有月亮和星星,四周又浮起的白雾,正中央有几滴鲜红的血,右下角还画了一只黑猫。 “好了,睡吧,明天我找人问问就行了!”祈海炎扶着他侧过身子躺下,将那条项链放在旁边关了灯,“闭上眼睛!” 夜,静悄悄的,屋外偶尔会响起动物的叫声。 到了半夜,凌宇突然出了一身的汗,他怕惊扰到祈海炎,所以没敢乱动,只是捂着肚子不停的粗喘。 好热啊!凌宇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扭过头,突然看到桌子上散发着银光,而光源正源自那串象牙项链。 腿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而且手臂上,手臂上开始长出了毛发!诶?到底—— “唔……啊啊啊……”在一声嘶吼声中,凌宇变回了一只猎豹,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那吼声惊醒了祈海炎。 “凌、凌宇?”祈海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伸手要去摸他时,突然被它躲开。 “凌宇,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它看着他,只是一眼,就朝着门外跑了出去,因为腹部怀着孩子,所以四脚沾地的时候还是向右偏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好身体,朝外面奔了出去。 “凌宇!”祈海炎喊着起身追到了门外,到了门口,就看到变成豹子的凌宇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月光将那名男子照得异常妖娆美丽,只见他蹲着身子,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脸上露出了蛊惑媚人的笑容。 “你是谁?”祈海炎问,目光投向那名陌生男子的赤脚。 “我?”那名男子森冷的话音中带着鄙夷,他满满的抬头,看向祈海炎,“我是豹族从前的巫医,而它,”他低头看着身边正温顺舔着自己皮毛的猎豹,“则是我们豹族的首领,他真正的名字不叫凌宇,而是冥,欧阳冥!” “豹族?”祈海炎瞪大眼睛将目光锁向那头豹子。 “祈海炎,其实你一直都被你那个利欲薰心的父亲蒙在鼓里,其实那些所谓的什么人豹实验全都是骗人的,你父亲不过就是想看看,人类和豹族的后代,究竟会是和什么东西,我和你那个不要脸的父亲之间曾经有个交易,我告诉他豹族的所在地以及把冥交给他让他完成实验,而他在完成试验后必须把冥还给我,而至于豹族的其他人,他爱怎样就怎样!”祈海炎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那个混蛋居然毁约,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安排了个心腹在你那个人面兽心的父亲身边,我都不知道,你父亲等到冥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后就会杀了他,既然是他先撕破脸的,我也不客气,冥我今天就带走了,至于他肚子里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出生的。” “哦,对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亲自去向你的父亲求证,还有,告诉个小秘密,你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诅咒,一切都是你父亲在背后捣的鬼,他喜欢你,想把你永远牵制在自己身边,所以才编了那套鬼话骗你,你身上中的其实是一种很特别的蛊毒,我就说这么多了,再见!” “等等!”祈海炎叫住他,刚要向前跑,眼前就突然射来一道紫光,紫光在半中间划成一道短剑朝他刺去。 他忙闪身去躲,可再抬头时,那个自称是豹族巫医的人和变成豹子的凌宇便消失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豹族,什么蛊毒,还有那个什么巫医? 凌宇迷迷糊糊的醒来,叫了一声海炎后发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床铺,桌子,窗户还有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唔……” 他捂着肚子,艰难的起身。 这里是哪里,自己不是在木屋吗?还有,头好痛! “醒了?”一个听上去有些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凌宇顺着声音看过去,震惊的喊道,“镜?” 镜懒散的斜靠在墙上,一只手抱着肩,一只手玩弄着头发,“看到我需要那么惊讶吗,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挺起身,迈着步子向床头靠近,“你以前都是见不到我就睡不着的呀!”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凌宇说话说的很用力,连肚子震的都痛了。 “是啊,我不想你在那个破屋子里,所以就带你来这里了,你看这里,又大又宽敞,还没有异味!”镜走到他身边,闪电般的伸手压上他的肚子,带着一股子邪气说,“这种环境,有利于宝宝的!” 第三十八章:即将生产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凌宇又问了一遍。 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马上就消失,懒散的拍了拍手,笑着答,“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从今往后的家,我特地请人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喜欢吗?” 他拍过手之后,很快就有几个穿着异国服饰的少年一字排列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中都托了一个银盘,盘子上呈放着各种新鲜的水果。 “怀孕的人应该多吃点水果补充营养,尤其是你!”镜魅笑着坐在他身边,看着那些人近到床边跪下,将那些银盘高举过头顶,然后从拿了一颗葡萄,仔细的剥好后递到凌宇嘴边,“这葡萄又滑又甜,口感非常好,尝尝!” 凌宇只看了那被剥过皮的葡萄一眼,就别过了头,手不由的抓紧了被子,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不想吃吗?那好,我们换一种,那就这个吧,芒果。”镜将黄澄澄的被切成小块的芒果用牙签戳了一个,绕到凌宇嘴边,见他还是迟迟不动嘴,“怎么,这个也不合胃口,好,那我们就再换一种,反正我这儿的水果品种成千上百,总有一款适合你的。” 于是,芒果又换成了火龙果,之后又是山竹,换了大约十几种后,凌宇依旧是先前那付冷冰冰的态度,眼睛不知望着哪里,就是一眼都没看向镜。 在又一次被拒绝后,镜捏着牙签,一点点的用力。 只听一声脆响,牙签居然被生生的捏断了,镜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他捏过凌宇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将脸猛的贴了上去,幽冷的嗓音中带着警告与威胁,“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就算是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你这么不吃不喝,孩子会胎死腹中的。” 凌宇捏了捏手,目光怒视着他,嘴抿的紧紧的。 “虽然,我是非常非常不想让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出世的,我也想过打掉这个孽种,可是那样的话对你的身体就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他说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那个圆滚滚似乎还有些跳动的肚子,“我……舍不得你受苦!” “你……你到底想怎样?”长久的沉默后,凌宇终于开口后。 镜对他突然开口说话显得有些兴奋,“你终于肯说话了?”他松开了他的下巴,又说,“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是被祁家的那个老头子给利用了,他让你怀上孩子,然后等你生下来之后就杀了你,而且,还要把豹族的族人全部都杀掉。” “你胡说!”凌宇反驳,说话的时候又觉得肚子胀痛起来,但咬牙忍了下去,只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胡说?哈哈哈……”镜连着笑了好几声后道:“我为什么要胡说,你知道吗,祁家的那个老头子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儿子都害,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你留在那里等死呢?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 “诶!”凌宇在他起身走了两步后突然喊道,“等等!” “怎么了?”镜回头看向他。 凌宇犹豫了片刻,问,“你刚才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害,你说的那个儿子,是谁?” “哎呀,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个老头子那么多的儿子……”镜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口气一下子森冷下来,“溟,别想着要逃走,如果被我发现你想要试图从我这里逃走的话,我不介意使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把你绑起来。” 镜走到门口,等门关上后,还命令旁边的守卫,“你们给我守好了,如果里面的人不在了,你们也就别活了。” “是——” 凌宇被软禁了,每天的活动区域只是那个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有扇宽大的落地窗,每天白天都会有太阳射进来,照的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可他却依然觉得冷。 镜每天都会派人送各种各样精美的食物进来,可凌宇只是随意的吃上两口,然后就又是恶心又是呕吐,身上还一阵阵的冒汗,肚子疼痛的越来越频繁,有时趁着房间中没人的时候,他用手去摸下体,还能摸到一种黏黏切透明的液体。 没有祁海炎在,下边也没法扩张,胸前涨涨的,又有乳汁流出来的时候,凌宇也只是拿衣服擦干净。 在那里待了有将近两个星期,镜都没怎么露过面,只是偶尔的几个晚上会来他这里坐上一两个消失,之后就又消失了。 凌宇本来就瘦,再加上情绪不怎么好,更是瘦的像张薄薄的纸片,而且现在离产期越来越近了,也就剩半个来月的时间了,真不知道到生产那天他还有没有体力去产下孩子。 那晚,镜很难得的又来了,进来的时候满脸的风尘仆仆,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似地,他亲自喂的凌宇喝下一碗粥,然后看着他睡着后才转身离开。 月亮高高的挂在枝头,还能听到昆虫的鸣叫,凌宇侧身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想的是祁海炎。 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消失了这么就他却不来找自己? 凌宇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有东西敲窗户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凌宇……” “炎?” 凌宇低呼了一声,连忙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捂着沈甸甸的肚子,一手扶着桌子尽量快的向窗户走去。 当拉开窗帘,看到窗户外面的祁海炎时,凌宇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找到窗户的开关打开,让祁海炎钻了进来。 祁海炎前脚刚一落地,凌宇就觉得肚子一阵钻心的疼,仿佛有刀子在划。 “唔呃……”他忍不住呻吟出声,靠着墙慢慢的向下滑落。 “凌宇!”祁海炎连忙扶住他的双肩,横抱起他将他抱到床上,打开了床边的台灯,手钻进他宽松的睡裤向两腿间摸去。 第三十九章:临产前的阵痛 “唔……”凌宇肚子又是一阵剧痛,但低呼了一声后紧紧的咬住了唇。 祁海炎在他的大腿间摸到了黏糊糊的液体,拿出手来一看,发现挂在上面的液体呈现出轻度的乳白色,还掺杂着一些白色的絮状物。 是羊水破了! “怎、怎么了?”凌宇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是、是不是孩子、孩子就要……” 祁海炎起身,拿起了旁边的毛巾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你的羊水破了,过一会可能就会出现阵痛的现象,你不要紧张,一切都照我说的去做,听明白了吗?” 凌宇粗粗的喘着气,吃力的点点头,“你、你怎么来了,有没有……” “好了,不要说话了,躺下,慢慢的呼吸。”祁海炎扶着他躺平,然后拿了枕头,一手慢慢向上托起他的腰,然后将枕头垫在了他的后腰下,以便使他的臀部抬高。 “溟!” 这个时候,镜突然开门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佣人,他一进来,就看到站在床边的祁海炎,脸上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看来,应该是已经事先知道了些什么情况。 凌宇看到一大堆人闯了进来,紧张的肚子抽痛的更厉害,他忍着疼,扭过头不去看镜,颤颤巍巍的伸手扯住了祁海炎的衣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让、让他们出去!” 镜看到祁海炎时,眼眸中露出了杀戮的目光,但是很快那种森冷就变成慌张,虽然他离凌宇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那句‘让他们出去’却是清晰的钻入了耳朵,当下就对身后的人说, “通通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几乎是眨眼间,那些人就通通退了出去。 “溟,你怎么了,怎么出了那么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给你找医生!”镜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 “出、出去!”凌宇收紧了揪着衣角的手,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其扯碎。 “祁海炎,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镜走到祁海炎身前,情绪有些失控的逼问。 “我对他做了什么?”祁海炎轻蔑的看着他,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镜缩起了瞳孔。 “你说你喜欢他,你就是用这种方式喜欢他吗?”祁海炎顿了顿,“凌宇就要分娩了,你出去吧!” “分、分娩?”镜震惊的看着他,“不是还有二个星期的吗,怎么会?” “你知不知道,孕妇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你把他强行带到这里,他怎么能情绪稳定,够了,我不想再多说了,如果你心里真的装的凌宇的话,就马上出去,他的分娩不能出半点差错。” 镜捏紧了拳头,扭头,目光带着某种痛楚盯着凌宇,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才缓缓的说, “好,我出去,但是我警告你祁海炎,如果溟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便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凌宇依旧咬着唇,紧蹙着眉头,眼中有隐隐的悲伤掠过。 祁海炎轻轻握上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凌宇,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眼下分娩要紧,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嗯!”凌宇点点头,“我……我明白……唔唔……” 肚子又突然痛了起来,像是有成千上百根针一齐扎似地,疼的凌宇肌肉都有些痉挛了。 祁海炎侧过身子,一手轻轻的按压在他肚子上,神色严肃的说,“应该是宫缩开始了,凌宇,别紧张,慢慢的呼吸,一会儿肛门和会阴可能还会感觉到烧灼感,是阵痛,没事,照我以前教你的方法,做深呼吸,放松身体。” 祁海炎一边指导他如何调节自己的呼吸,一边小心的脱掉了他的睡裤,然后曲起他的两条腿,并将他的大腿向两边打开,拿了旁边的毛巾轻轻的将大腿间的羊水擦干净。 大约隔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疼痛逐渐延缓,凌宇终于得到机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由于事出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本来这种事情是应该是在专门的手术室进行的,但是眼下也只能将就了,他抬起头,柔笑着对凌宇说,“你先躺着,我出去交代一些事情,马上就回来。” “你、你要走?”凌宇急着问。 “不走,就去门口,让他们帮我拿来一些东西,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保持平静,我马上就回来。” 祁海炎起身,拉开门,对着站在外面的镜说了一些要用的东西,就马上回到了床边。 他刚才对镜说了些常用的手术器械还有药品,也不知道最后说的那台B超仪能不能弄到。 凌宇慢慢的呼吸,没过一会肚子又抽痛起来,而且比上回还要疼上几分,他握着拳头咬牙忍着,现在不仅是额头,连身体上也出满了汗。 “呼吸,对,慢慢吸气,慢慢吐气,很好,就是这样。”祁海炎抚摸着他的肚皮,感受着它的上下浮动。 “唔呜呜……”又是一股子乳白色液体从肛门中涌了出来,祁海炎连忙去擦拭,这一次,发现羊水中还带了些淡淡的红色。 随着阵痛越来越频繁,凌宇的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要是没有祁海炎在身边鼓励,他真的是想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他知道生孩子很艰辛很痛苦,但却没想到是这么艰辛这么痛苦。 大约一个小时候过后,镜在外面敲门,手里搬了个箱子,里面装着刚才他吩咐过手术中要用的东西。 到了房间后一一排列开后,他发现了摆在最下面的一个简易的B超仪。 还真被他弄到这个了。 他快速的拿出了耦合剂涂抹在凌宇的小腹,然后打开仪器想检查一下胎儿现在的胎位,前二周的检查结果还算好,胎位虽然有些不正,但却不厉害,不影响顺产,但是今天一看,让祁海炎脸色一下子沈了下来。 第四十章:分娩 “凌宇,慢慢来,放松些,没事的别紧张。”祈海炎一边对他进行安抚,一边拿了些水喂他,“来,喝点水。” 水是温的,而且为了便于他喝水,里面还放了吸管,凌宇就着吸管抿了两口水,便摇摇头。 祈海炎每隔两个小时会给他喂一次水吃点东西,还会让他排泄一次尿液,使膀胱空虚,以免阻碍胎头的下降。 每当宫缩时,他也会轻轻按摩他的肚子帮助他缓解疼痛。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到现在为止,这种越来越剧烈的阵痛已经持续了将近8个小时,虽然有食物的补充,但凌宇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体力了,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不顺畅。 祈海炎带好乳胶手套,准备好润滑剂,说,“凌宇,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等一会我会把手从你的肛门伸进去看一下你的宫颈开了多少,会很疼,你忍着点!” 凌宇筋疲力尽的喘着气,微微的点了点头,手下意识的扯紧了床单。 祈海炎在他的肛口涂抹好了润滑剂,打匀之后伸进了一指,马上就感觉到了他的肠壁在抗拒异物的进入,而且,这两周都没有进行扩张,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紧致,势必是要吃苦头了。 “呜呜~~” 凌宇疼的揪起床单,猛地侧过脑袋咬住了旁边的枕头。 好疼!疼死了! “凌宇,放松些!”祈海炎插在凌宇体内的三根手指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被迫停了下来。 “疼~~”凌宇是从来不喊痛的,除非到了难以忍受的时候。 “凌宇,我知道男人生产会很疼,但是,没有别的法子,眼下羊水已经破了,你只有把孩子生下来,不然对你对孩子都很危险。” 是,他知道,可是,实在是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宇粗重的喘息声又带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我知道了~~我~我尽量~~” 剧痛之下,他努力放松着全身的肌肉,祈海炎也借机伸进了第四根手指,这对于以前的凌宇来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极限了。 “啊啊啊~~”凌宇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却没有在喊痛,只是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 “溟!”一直焦躁的守在门口的镜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而入,看到床上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凌宇,一阵锥心般的疼,他定定的的站在门口,似乎想要上去帮忙,可又迈不开步子。 凌宇对于他的突然闯入显得有些慌张,可难忍的痛楚下也只是无力的扫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如果想要帮忙的话,就快点,把门关上!”祈海炎头也不回的命令。 镜愤怒的瞪着他,匆忙的走了过去。 “帮我固定好他的腰!”祈海炎刚一说完,就看到凌宇打开的双腿就要合拢,再一抬头,就看到了贝齿仅仅咬着唇,力气大的都快要咬出血来了。 “凌宇,现在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我需要一个人来帮忙,而这里,能帮忙的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放松身体,再忍忍,马上就要进去了!” 凌宇听了他的话,不再乱动双腿,只是在疼痛中艰涩的睁眼看了镜一眼,然后又缓缓地闭上。 “啊啊啊嗯~~”凌宇拉长了脖子嘶喊。 “好了,手已经进去了,没事了,乖,再忍耐一下!”祈海炎慢慢的将整只手送入直肠内,缓缓地向前推进。 “还要多久才可以?”镜似乎比凌宇还要紧张。 祈海炎匆忙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森冷的似乎是在说“闭嘴”。 “唔呜呜~~啊啊啊~~”凌宇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吼,他感觉到身体里面的那只手好像摸到了自己的内脏上,还左戳右戳,就好像是刀子割般的疼的要死。 祈海炎皱眉,仔细的用手指丈量着宫颈口打开的长度,差不多有十厘米了,他的手指又向深处探了几分,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刚才通过B超的检查,胎位有些不正,但是却不严重,只要通过手动矫正一下就可以将胎头的位置调整到宫颈口。 祈海炎抬头,对镜正色道,“扶好他,别让他乱动。” “你要干什么?”镜紧张的问,又扭头看了看快要撑不住的凌宇,“他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折磨他到什么时候,为了你那个孽种,你是不是想把他给活活疼死?” “住~住口~~”凌宇勉强撑开眼皮,虚弱的看着镜,“出~出去~~” “溟,你到现在还替他说好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对着一个敞开大腿为他生小孩,你还像是个豹族的首领吗?” 凌宇猛地瞪大眼睛,但是眉头却因为持续不断的痛楚深深的拧在一起。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凌宇吃力的说。 镜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被祈海炎突然拦住,“出去,如果你只想说些废话不想帮忙的话,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你说什么?”镜眼底立即泛起一丝怒意,“祈海炎,你居然敢命令我,你搞清楚点,这里可是我的家。” “我不管这里是哪里,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的祈海炎,像是变了个人,连一向孤傲放肆的镜也被震的愣住了。 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来凌宇又粗又沈的喘息声。 过了十几秒,祈海炎才又开口,“扶好他。”之后,又转向满头大汗的凌宇,“别怕,马上就好!” 他手下开始慢慢用力,矫正胎位。 凌宇先是大大的喊了两声,之后就似乎没了力气,只是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木讷的半睁着看着天花板。 好了,他终于摸到了胎儿的头部了。 第四十一章:产子 “凌宇,慢慢的用力,找一找排泄的感觉。” 祈海炎缓慢的将手从直肠中抽了出来,凌宇以为随着体内异物的消失疼痛会减轻一些,不想疼痛变得更加剧烈,身体里面的内脏就好像爆裂般疼的浑身不停的抽搐。 “是要生了吗?”镜看着祈海炎,愣冷冷的嗓音里带着焦急。 “唔呜呜……”凌宇使劲了全力,可腹部每用一点力,都会让他痛到虚脱,他艰难地微微摇晃脑袋,“我……我没力气……了……” 祈海炎拿起毛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凌宇,这个时候你不能放弃,再加把劲,坚持一下,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凌宇闭了闭眼,脑袋向一侧歪去,“缓了一会又重新睁开,”那……我再试试……“ 他抓紧床单,使劲的揪了起来,努力的做出排泄的动作,起初的剧痛一点点的麻木,脸也苍白憔悴到了极点。 “再努力一点,已经出来了,我已经看到头发了!” “呜呜呜……啊啊嗯……” “好了,现在暂时不要用力了,休息一下,放松!”祈海炎进行安抚的同时,重新换了一付乳胶手套,然后在凌宇双腿间铺了一块干净的垫巾,打开一个小方盒取出了一把纤薄锋利的手术刀。 “你、你要干什么?”镜紧张的问。 “现在胎头已经来到了肛门口,会阴有严重撕裂的危险,这种情况下要实施会阴切开术,避免更糟的情况发生?” “会阴切开术?”镜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不由的看着那个已经被撑的紧绷绷的会阴问,“你是说,要用刀把那个地方切一刀口子?” “你扶好他,我要开始了!”祈海炎确定好下刀的位置,然后抬头看凌宇,“别紧张,这种切开术不会疼,放松点,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嗯!”凌宇点头,又紧紧的扯起已经被抓破的床单。 祈海炎在正中央下到,切开了会阴处的肌肤约有三到四厘米,连到了肛门处。 “嗯啊啊啊……”凌宇嘶喊了一声又紧紧咬住牙齿,痛苦的隐忍表情让人看了就心疼。 有鲜血立即从伤口溢了出来,但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个染满了胎脂的小脑袋。 “唔嗯嗯……啊啊啊……嗯嗯啊……” 哇哇哇--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啼哭声,一个可爱的男婴呱呱坠地,祈海炎先将婴儿抱给了镜,“擦一擦他的身体,用棉球,轻点。”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新生命的降临,镜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照着他去做了。 孩子刚溢降临,凌宇就昏了过去,祈海炎帮他缝合好伤口,有替他擦干净身上的汗,替他盖好被子才去处理孩子。 镜没说什么,将孩子交给他,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后就去到凌宇床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那天以后,他们三人就莫名其妙的待在了同一屋檐下,镜只挑凌宇睡着了后才去看他,大部分时间是祈海炎在照顾凌宇。 生产后的月子很重要,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待在凌宇身边。 凌宇现在身体很虚弱,但是一抱起婴儿来就不舍得放下,祈海炎准备好了托盘,说,“来,把孩子给我,让我看看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嗯!”凌宇将孩子交给祈海炎,主动的打开了双腿,只是脸有些害羞的偏到了一边。 这样对着别人敞开大腿的姿势,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虽说对方是祈海炎,是自己喜欢的人。 祈海炎仔细的检查会阴处缝合的伤口,因为缝合时所用的线是可以被肌肤吸收的那种,不存在拆线的问题,但是常规的消毒是必须的,尤其是他现在身体这么弱,不能有半点马虎。 他用镊子捏了一块棉球,蘸了碘酒轻柔的擦拭正片的会阴。 “疼吗?” 凌宇刚拧起眉头就马上舒展开来,牵强的答,“还、还好,不是很痛。” 处理完伤口,他喂凌宇喝了些刚熬好的鸡汤,吃完后就扶着他躺下休息,可没睡几个小时,凌宇就被一阵尿意很弄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祈海炎正娴熟的给宝宝缓尿布,他笑着看着他,说,“你怎么什么都会?” 祈海炎扭头,“醒了?是不是想尿了?” 凌宇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很烫,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等等啊,我马上就还完尿布了!”祈海炎换好尿布后,很轻很轻的抱起宝宝放在凌宇身边,“等一会尿完了就给孩子喂奶吧,不然一会又该哭了。” “喂、喂奶?”孩子自出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喂过呢,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没事,一会我教你!”祈海炎下了床,将尿壶从床底下拿出来,两只手连带着尿壶一齐伸进了被子里,他太了解凌宇了,如果直接掀开被子让他接受的话,一定又会羞到尿不出来。 “好了,尿吧,不要太用力,小心会阴的伤口裂开。” 也许是憋了太久,这回没花多长时间就尿了出来,液体打在塑料壶壁上,发出了劈里啪啦的水声,凌宇听了后心又止不住怦怦狂跳起来。 小解完后,祈海炎小心的将会阴连同肛门又清洁了一遍,在伤口彻底愈合之间,一定要保证那里的干燥。 哇哇……哇…… 祈海炎刚放下尿壶,宝宝就哭了。 “哦,乖乖,不哭~~”凌宇忙转过身伸手轻轻的拍着他。 “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饿了,来,爸爸抱抱,咱们喝你小爸爸的奶水好不好?” 关于爸爸和小爸爸这个称呼,是两个人一起想的,祈海炎是爸爸,凌宇是小爸爸。 “呃,我……”凌宇一时慌的有些不知所措。 第四十二章:喂奶 “把衣服先解开!” “啊?哦……”凌宇有些手足无措的解开扣子,抬起头看了祁海炎一眼又匆忙的低下,衣襟现在只开了一道缝,要喂孩子喝奶的话,是不是该把那里也露出来啊,他正挣扎着要用那只手去撩起衣服时,祁海炎已经将裹在睡袋中的宝宝抱到了他面前。 “抱住,我帮你弄。”祁海炎抱孩子的姿势非常专业,在把孩子交给凌宇的时候,还不停的指点,“别抱这里,把手挪到这里,要想这样,拖着宝宝的头,动作要轻点,对,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难对不对?” 凌宇微微笑了笑,就低头看着孩子。 祁海炎圈起来袖子,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他左边的衣服,露出了已经有些发涨的乳头还有挂在上面的乳白色液体,“乳汁都流出来了,来,把孩子向这里挪一挪。”他辅助着凌宇将宝宝的身体向前挪了几分,让他的小小的嘴对准乳头,“抱住他,让他贴你近一些。” 宝宝是真的饿了,小嘴刚一贴近凌宇那个乳头,就张嘴一下子含住了。 “唔……”凌宇一下子皱起了眉,整个身体立即变得十分紧张。 祁海炎揉揉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放松点,习惯了就好了。” 凌宇一直很难为情的低着脑袋,可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祁海炎正仔细观察着自己被宝宝吸允的乳头。 那种被吸吮的感觉很奇妙,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似地,只是当宝宝软软的舌尖顶上乳尖的时候,他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猛的咬住了唇。 祁海炎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凌宇牵强的笑着摇头,“没……没什么……就是有点不太习惯……感觉有点怪……”确实是怪,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真的是有感觉了,他努力的调整的呼吸,不愿意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任何破绽,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居然被一个婴儿吸的有了感觉,他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会不会认为自己很变态? 这个时候,祁海炎突然伸手按了按他的‘乳房’,立即将心不在焉的凌宇拉回了现实,立即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 被他刚才那么一碰,那种怪怪的感觉又瞬间增强了一倍。 “别动,让我看一看你这边的乳汁是不是快被喝完了,如果喝完了的话就要换另一边了。” 祁海炎柔笑着解释,伸手在他万分敏感的乳头周围又是揉按又是捏的,不过力度都很轻,很像是某种按摩。 凌宇暗自咬牙忍着,这回不仅仅是乳头,好像整个小腹都有点发烫了。 “果然,这边已经被吸的差不多了,该换另一边了,来,我帮你把宝宝的身子转过来。”祁海炎帮着他让宝宝的小嘴对准另一边的乳头,然后像个慈父般轻轻的拍了拍宝宝的背,“乖乖,喝吧!” 宝宝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小嘴一张,又含住了另一边的乳头咕噜咕噜的喝起乳汁来。 祁海炎笑着拿起手边的一块柔软的布巾对凌宇说,“别动,我帮你把这里擦一擦。”说完,布巾已经触到了凌宇还残留着乳汁的乳头上。 “嘶……” 祁海炎见他身体向后躲了一下,不由的抬起头看他,“有感觉?” 凌宇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这种问题要叫他怎么回答? “又不说话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感觉就是有感觉,很正常。”他将身体像前靠了靠,“别动,这里不好好擦一下不行。” 宝宝喝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喝饱,然后被祁海炎抱着放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他睡的真香。”凌宇扭头看着他稚嫩的五官,突然说,“他的嘴巴长的好想你,还有眼睛,真好玩。” 祁海炎看了看宝宝,又看了看凌宇,“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睛像你啊,又大又圆。” “像我?我看还是像你多一些,”说着说着,凌宇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肩膀很不自然的抖动起来。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祁海炎半躺在他身边,揽过他的肩,“是不是觉得累了,如果累的话,就靠着我睡吧!” “炎……”凌宇低低的喊了一声,手慢慢的揪紧了被子,“镜他……他是不是什么都跟你说了?” 祁海炎坚毅的眉宇极快的皱了起来,眸中呈现出的目光变幻莫测,他搂紧了凌宇,“说了什么?” “说……说关于我的事……还有关于……关于我的族人……所有所有的一切……还有……”凌宇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祁海炎,突然发现他一向温柔的眼睛里竟然冒出了冷冰冰的气息,他被那股子戾气惊吓的没有勇气再继续说下去。 祁海炎一直沉默,而且沉默了很久。 凌宇看了看旁边熟睡中的宝宝,有些急躁的再度开口,“我……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我真的……真的不想骗你……可……可是你父亲……你父亲说如果我不配合他演这场戏的话……他……他就会杀了我的族人……我不能让我的族人为了我去死……所以……所以我就……”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身子也抖的越来越厉害。 “我知道……”祁海炎终于开口,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都知道了,别说了,好好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好身体,我不怪你,如果我真的怪你的话,我也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找你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凌宇的脸,“睡吧,什么都别想,我会陪着你的。” 第四十三章:孩子失踪 凌宇产后的一个月中,祈海炎每天都细心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没事的时候就和凌宇一起逗逗孩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可就在一个月后的早晨,凌宇睡醒后发现,祈海炎消失了,还带走了他的孩子。 自那天后,凌宇仿佛天塌了般一蹶不振,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不怎么吃,镜看着他日渐消瘦的模样又心疼又焦急。 就在祈海炎消失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镜如同以往般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凌宇今天的气色看上去不错,脸不像以往那样白的下人,而且,看到他后嘴角居然还弯起了浅浅的弧度。 镜在他旁边坐下,端起了一碗暗红色的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自己先试了试温度才伸手送到凌宇嘴边,“这是你从前最爱喝的红豆粥,我又在里面加了些白糖,甜甜的,尝一口!” 凌宇低头看着红豆粥,慢慢的说,“你还记得我爱喝这个?”说着,他张口含进了口里。 “怎么样?”镜有些紧张的问,直到看见对方点头,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你喜欢就好,来,再喝一口,既然觉得好喝,我天天给你熬这个。” 凌宇没再说话,只是将有些空洞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镜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停下了动作,问,“你还在想那个人吗?” 凌宇慌忙的扭过头,“没、没有,我没有想他。” “没有想他?那你在想什么?” “我、我只是在想、在想孩子,孩子是我解救族人的唯一筹码,现在孩子丢了,我到底该--”凌宇狠狠的咬下唇,“我真没用,连个婴儿都照顾不好!” “溟,你别想那么多了,解救族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们半分的。” 只是,营救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他们费尽周折也只解救了大部分族人,还有一小部分被祁老控制着。 凌宇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遍体鳞伤,就像是刚从血缸里捞出来似的。 为了营救族人,他丢掉了一条手臂,被救出来的两位豹族长老本来想对于他从前的背叛进行严惩,但看在他不惜性命营救豹族的份上,就将功抵过饶了他一命。 凌宇带着他的族人找了片偏僻的山林躲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 “什么,祁老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溟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自从三年前,他就把名字从凌宇改了回来。 镜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斗篷,静静的站在溟的身边,三年的时间,将他磨砺的壁以往更加的沉稳冷静,骨子里散发的那股冰冷也与日俱增,族中无人不惧。 座下,手下恭敬的禀报,“回禀族长,消息确切,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死亡原因不明。” “不明是什么意思?”镜插话进来。 “属下去打探,听那些警察说那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因为心脏病引起的急性猝死,但是他们怀疑可能是被人谋杀,具体的结果还要等到尸检报告出来才能断定。 “那--现在祁家是谁谁在掌权?”镜紧接着又问。 溟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打听祈海炎和自己孩子的下落,但到今天为止都毫无收获,那两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踪迹。 “回族长,是个叫祁枢亦的人,属下听说,那个人并非是祁家的血脉,只是个养子而已。” “是他?”溟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他,不管怎么排,都轮不到他来坐祁家的主位。 “你认识他?”镜微微斜着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问。 “嗯,以前和他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也在。” “是个什么样的人?”镜刻意忽略掉最后三个字继续问。 “心机很重,而且,在他知道我身份之前,那个人就已经知道了,还威胁我说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镜想了想,说,“今晚,我亲自去祁家看看,那个老家伙死了,祁家现在肯定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就救人的好机会!” “就你一个人?”溟看着他,对于他的那条断壁,每次看到,他心里都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没事,这点小事我一个人自已应付,你别担心,好好在这里待着,等我的好消息。” “那、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不然,再叫上几个人去,祁家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不是偶然,说不定有什么阴谋,我,我怕你有危险。” 溟说着说着,突然别开了视线。 镜笑了笑,猛地欺身压了上去,溟下意识的向后一躲,反手扶上了椅子的把手。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 深夜,乌压压的黑云笼了半边天,没有月光,此时的祁家主宅陷入了一片死寂,像是座孤坟般矗立在山林间。 镜换了身更方便行动的夜行装,避开了重重守卫潜进了宅邸中。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所以要找到那些剩下的族人被关押的地方并不难,只是到了之后,那里却空空如也,铁门上只留下了一把生了锈的大锁。 难道是关押的地点已经转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细小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了到了这里。 嗯啦啦-- 似乎哼着什么小曲儿。 第四十四章:被囚禁的祁海炎 没过多久,黑暗的走廊中就出现了一个黑影,从身高上看像是一个小孩子。 “小少爷、哎呀小少爷,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被你父亲知道岂不是又要挨打了,快,趁着还没被你父亲发现,咱们赶快回去。” “不要!”一个很好听的男音奶声奶气的说,镜隐约的看见那个孩子甩掉了旁边一个有些发胖的手臂,说,“我就是不回,我就是要看看这里有什么,你放开我,被他抓到抓到,大不了就是被打几下。” “哎呀小少爷,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闹了,快点回去吧,你父亲这两天心情不好,要是真被逮到,可,可怎么办!” 那小孩子的声音沉默了一会,突然又响起,“那个人不是我父亲,我们长得一点都不--”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唔唔的闷吟声,紧接着那个女人又说,“小少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听奶妈一句话,回去!” “唔唔唔--” 镜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小孩子被一个肥胖的女人强行脱离了这里。 如果他想的不错的话,那个孩子口中的父亲应该就是祁枢亦,他居然也有孩子了? 诶等等,刚才他听那个小孩喊祁枢亦不是他父亲,虽然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但是能够推测到那孩子是想说他和他父亲长得一点都不像,那么,那孩子有可能不是他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生的,那就是-- 突然有个不祥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会不会是溟的孩子? 就在他想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呻吟声从更深处的地方飘了出来。 镜回过神,仔细去听,心想,莫非自己的族人被关在了更里面的地方。 他隐藏在角落中,探出头谨慎的左右看了看,决定往更深的地方去探探情况。 走廊的尽头,确实还有一间牢房,远远地,他就闻到一股子恶臭,那个该死的祁枢亦,居然敢把族人关到这种地方来。 只是他没想到,当他靠近牢房透过小小的铁栏向里看时,只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牢房里只有一扇小窗子,今晚没什么月光,所以射进来光亮微弱到了极点,但是豹族人的视力天生就比人类要好好几十倍,所以他能看到那人手腕脚踝上都被锁了重重的铁链,头发似乎很长时间没有修剪过了,乱糟糟的像个马蜂窝,所谓的衣裳,不过就是几块破布而已。 镜从他的身材上看可以断定他是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会被这么惨,会被关在这种肮脏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来了?”牢房内响起了一个声音。 镜愣了一下,背脊瞬间窜上了一片凉意,他怕自己暴露身份,刚要转身离开时,又停了下来。 那个声音,很熟悉,虽然过了三年,变得有些苍桑。 他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很久很久,才低声吐出三个字,“祁海炎?” 对面那人身子也微微震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再说话。 “真的是你?”镜几乎可以断定,他低头看了看铁门上沈甸甸的大锁,“你那天不是说帮我解救了族人后可以带着孩子逃出去吗,怎么,怎么却被关在这里?” 那头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喂,祁海炎,说话!” 又是很长时间静默,镜正要开口又说时,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他--现在还好吗?” “他?”镜知道他问的是谁,“你是说溟吧,还好吧,不过就是经常会做噩梦,半夜动不动就会从床上跳起来,他虽然什么都不说,脸上也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很想你,尽管我问他的时候,他一个字都不肯承认。” 祁海炎笑了笑,短促的声音里透出了无限的寂寥和苍凉。 “好好照顾他,还有,你们剩下的那些族人被关在南边那座高塔里面,那里守卫森严,你要是相救他们的话最好多带几个帮手,赶快离开吧,被发现了你可就逃不掉了。” 镜到现在对祁海炎都没什么太大地好感,可是他很清楚,如果溟知道他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唉!到底,他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 “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出去?” 祁海炎冷冰冰的笑道,“你救不了我的,更何况,就我现在的身体,救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如果真有那么大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你的族人,还有,还有凌宇的孩子。” “孩子?”镜立即联想到了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孩,果不其然,那个小人果真是溟生的。 “孩子现在被祁枢亦照顾着,不会有危险,但那孩子终究是凌宇的,你救了他之后救还给他,然后,拜托你再告诉他,就说祁海炎已经死了,叫他不要再想了,也不要再等了,最后,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他们,拜托了。” 第四十五章:我要去救他 “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感激你了吗?”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悲戚,“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很讨厌,现在也没变,我喜欢溟,喜欢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可是我知道,在他的心中,永远只住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祁海炎。” “……” 被凌乱的头发隐藏起来的那张脸,突然有什么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这三年来,他背着我一直派人暗中查探你的下落,如果他知道你现在被囚禁在这里,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来救你,如果他知道我意外的找到了你却见死不救的话,他会恨我一辈子的,所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从这里出去。” “钥匙!” “钥匙?” “对,钥匙,只有那把钥匙才能打开你面前的那把大锁。”祁海炎说的有些吃力,似乎身体正在承受着某中痛楚,“那把钥匙在祁枢亦的身上,他天天随身佩戴,从不离身,所以要拿到非常困难。” “我知道,你等着,我会尽快拿到钥匙救你出去的。” 镜从祁家主宅回到溟所居住的那个山洞时,天已经快亮了,溟一个晚上就没睡,看到镜回来就扑了上去,“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你见着那个祁枢亦了吗?” “呃,没有,但是我找到了剩下的那些族人被关押的地方了,只是那个地方守卫森严,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救出来,所以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才能确保营救万无一失。” 溟看着镜的脸色有些苍白,觉得奇怪,就问,“你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是累了吗,还是,你这次去祁家主宅,发现了什么事情?” 镜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自从祁海炎消失之后,溟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只要听到有关祁家的事情,就异常的会多问几句,他最后那句‘发现了什么事情’明显是在问是不是发现了和祁海炎有关的消息。 “没有!”镜定了定心,拍拍他的肩,“你也一晚上没睡等我等到现在,赶快去睡吧,我陪你去你房间。” “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看得出来,你有事瞒着我,你肯定发现了什么对不对,是不是,是不是关于那个人的,你,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真的没有,你不要瞎想了,赶快去睡觉吧!”镜催促道。 溟站在原地,任凭镜怎么推怎么拉都不肯动,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坦白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许激动。” “你真的知道什么了,他在什么地方?”溟扯着他的袖子急问。 “你坐好,听我说。”镜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我是见着祁海炎了。” “你真的见到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了,生活的好不好?”溟激动的连呼吸节奏都变了。 “他……现在的情况有点糟,他被祁枢亦囚禁了起来,被关在了地下室。” “什么?”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他被囚禁了起来?为什么?” “这个……我还不太清楚。”镜说着,就见溟急着朝洞口走,他急忙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我要去救他。” “胡闹!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救得了他吗,你这么莽莽撞撞的去,只会打草惊蛇,溟。”镜站了起来,将浑身抖动的溟拢在怀中,“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他,他跟我说,钥匙在祁枢亦身上,只要从他身上弄到钥匙,就能有办法救他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 溟的紧张和忧心让镜觉得心口有些难受,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具体还没有想好,但是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他救出来。” “不行,等你想出来的话就什么都晚了。”溟飞快的转动着脑筋,半分钟后突然说,“我有办法了。” 第四十六章:男佣 祁家主宅。 祁枢亦坐在沙发上,正逗着怀里面的小孩子玩,抬起头时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擦拭瓷瓶的男佣,他觉得那人的脸有些生,就问,“新来的吗,从前好像没见过你。” 那男佣慌忙的转过身子,低着头回答,“是,昨天才来的。”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祁枢亦看着那人慢慢的抬起了头,眉头猛的皱了起来,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你长得很像我从前的一位朋友,但仔细看了看,不是他,你继续干你的活吧!” “是!” 那佣人转过身,捏紧了手中的抹布,慢慢的松了口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假扮成佣人进入祁家工作的溟,这是唯一一种能够接近祁枢亦的机会,豹族自古流传着一个药房,喝下之后能够使人的样貌发生变化,但那种变化不是特别大,效果也因人而异,有些人会变丑,而有些人则会变得漂亮。 溟服用下这种药,是比以前丑了点,但是只要不被祁枢亦认出来就达到目的了,而且这种药的药效只能持续十二个小时,到了晚上,他必须再服用药物,才能维持那种样貌。 然而药的量也有限,只够溟服用二周,所以他必须在这两周内,拿到钥匙救出祁海炎。 一天的工作很累,溟吃过晚饭后回到了房间,房间是三个人居住的,他和另外两个人闲聊,得知了祁枢亦所居住的房间后,就趁着他们睡着后轻手轻脚来到二楼左手边走廊尽头的房间。 到了门口,他却犹豫了,如果就这么进去万一被发现了,非但钥匙没拿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行,不能这么鲁莽,一定要想一个完全之策才行。 他下了楼,却意外的碰到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他见过,就是今早在祁枢亦怀里的那个。 “你是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那小孩扑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溟问。 溟有些紧张的蹲下了身子,摸着那孩子的脑袋说,“哦,我去了下洗手间,这就要回房休息,可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嘘!”那小孩子将食指竖起来放在了粉嫩嘟嘟的小嘴唇上,小声的说,“大哥哥,小声一点,别让那些烦人的女人听到了,不然,我又要被他们拎回房间了。” 女、女人?溟听到这个词,不禁有些想象,才不大点的孩子,却一付小大人的口吻。 “这么说你是偷跑出来的?”溟问。 “嗯!” “这么晚了,你偷跑出来要干什么!” 那孩子很机警的左右望了望,才后踮起脚尖凑到了溟的耳边,还用手捂着说,“大哥哥,我要去地下室,听说那里面关了一个人,我每回问那个人那里到底关的是谁时,他都不告诉我,还总是警告我不让我去那里,所以,我每回都偷偷的去,可是半道就被那些女人给找了回去,一次都没有看成,大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地下室有什么秘密!” “地下室?你是说地下室?”溟急着问。 “嗯,地下室,就在那边,从那里的楼梯下去就是。”小孩伸手朝南边那条通向下的楼梯指了指。 “好,大哥哥陪你下去。” 镜说,祁海炎就被关在地下室里,正好趁此机会,他可以看看那个人。 地下室很黑,而那孩子似乎很有经验,随身带了个手电筒来,有了亮光的帮助,走起路来并不怎么吃力。 “你……叫什么名字?”溟拉着他的小手问,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这个孩子就觉得亲切,如果他的孩子还在身边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我没有名字。”那孩子脱口而出。 “没有名字,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你的父亲没有给你起名字吗?” “我没有父亲,那个叫祁枢亦的人才不是我父亲呢,他是给我起了个名字,可是我不喜欢,大哥哥,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这话,我还没有跟别人说过呢,大哥哥你是第一个!” 溟突然有些同情这孩子,很心疼的看着他又问,“那、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把这些话都告诉你父亲?” “当然不怕!”那孩子甜甜的冲溟一笑,很自信的说,“你别看我小,可是我很会看人呢,大哥哥一看就是很善良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这里。”说完,又扁起了小嘴,“还有,那个人不是我父亲。” “可是今天早上我见你们两个玩的很好啊!” “那些都是装的。”说着说着,小孩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咬着嘴唇,溟蹲下了身子,轻轻的问,“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啦!大哥哥,我们走吧!” 那小孩子又笑了,拉着他向前小跑,可是溟能感觉得到,那孩子表面上是在笑,其实心里却很不开心。 第四十七章:再遇 “还要往里面走吗?”溟问,他紧紧的牵着小孩肉嘟嘟的小手,生怕他摔倒。 “嗯,我也不太知道,以前走到这里的时候都被那些坏女人找到了。”孩子乐呵呵的一笑,“果然,跟大哥哥一起来是对的!” 他刚一说完,后面就传来了喊叫声,“小少爷,小少爷你在里面吗?” “糟了,那些坏女人又找来了。”小人儿吐了吐舌头,溟看了看四周,正巧旁边有间牢房,他推了推门,没锁。 “过来,我们躲这里。”溟拉着小人藏了进去,又小声地说,“一会儿别说话。” “嗯!” “真是,小少爷到底跑哪儿去了,你去里面找了吗?” “哪里敢,要是被主人知道了可是要赶走的,不过,里面好像听不到什么动静,小少爷应该不在里面吧!” “是吗,那走吧,咱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等着脚步声走远了,溟才带着小人出来。 “她们走远了?”小人问。 “嗯!应该已经走远了!” “大哥哥,你蹲下来一下。”小人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弯下身来。 “怎么了?”溟蹲下来,可高度还是高出小人半个脑袋。 小人眯着眼睛咧嘴一笑,踮起脚就在溟脸上波了一下,然后有些脸红的说,“这是奖励,我,我只给过大哥哥一个人。” 溟惊了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小人的脑袋,“我们走吧!” 大约又走了二三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小人指着前面的那扇大铁门,用手电光晃了上去,“大哥哥你看,那里有扇门,我听说那里面还关着一只好大好大的野兽呢!” 炎!炎就被关在那里面?溟向前迈了一步,立即被一双小手拽住,“大哥哥,如果那里面真是野兽,你不怕他吃了你吗?” 溟蹲下身子,“大哥哥不怕,乖,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凌--宇--” 一阵极其微弱嘶哑的声音从那扇牢门后飘了出来,溟猛地扭头,视线久久的停留在牢门上。 手电筒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人奇怪的问。 溟顾不上回答,起身扑向了牢门,从小窗口向里看,当见到那个被铁链束缚了四肢的人时,一下子愣住了。 “大哥哥?”小人跑过去抱住了溟的腿,“大哥哥,里面真的关着野兽吗?” 溟似乎没听到小人的话,拼命的朝里看,“炎,是你吗,我是凌宇。”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你--还是来了--” 没错,是炎的声音。 “真的是你,炎,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不该来这里的,凌宇,走吧,带上孩子,离开这里!”祈海炎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苍凉和寂寥,没说一个字,都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 “孩子,你是说,我们的孩子?”溟错愕的问。 “他就在你旁边啊!” 旁边?溟机械般的低下头,正好与小人大大的眼睛对上了,迟迟的没有移开。这个孩子,居然就是他们的小孩,难怪,他一见到这孩子就觉得很亲切。 “大哥哥,他在说什么啊,我是谁的小孩啊!” 溟正要说话,突然牢里又传出声音,“快走,有人来了!” 溟向后看了看,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他咬了咬牙,说,“炎,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等我!” 说完,他就拉着小人迅速的离开了那里。 刚才,确实听到了脚步声,可是到了楼梯口时,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大哥哥,我先回房间了!”小人说。 “大哥哥?”溟现在听到这个称呼,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突然将小人抱了起来,柔柔的说,“你房间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大哥哥,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没事,走吧!” 那晚,送小人回到房间,看着他睡着,然后一直坐到快要天亮才不舍的离开。 佣人们早晨六点起床,然后做饭的做饭,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溟在擦桌子的时候,看到祁枢亦走下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不悦。 他坐在沙发上,很快就有仆人送上了一杯淡淡的清茶。 他喝了一口,对旁边的佣人说,“去,把小少爷给我叫下来!” 第四十八章:小人挨打 由于昨夜睡得晚,小人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肯起。 “小少爷,小少爷起床了,主人叫你下去了。”女佣在旁边轻轻揪她的被子。 “唔~~”小人蜷缩在被窝里,高高的将被子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不管那些女仆怎么说怎么扯死活都不肯钻出来。 足足过去二十分钟,还是任何起色都没有。 “你们都出去吧!”不知何时祁枢亦出现在了门口,即使是在家里,他的穿着也十分考究,仔细看看,确实有点一家之主应有的沉稳和威严。 围在床边的那四五个女佣面面相觑了一阵,应了一声后相继退了出去。 祁枢亦默默地注视着床上那个小帐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温度一点一点的下降。 “我知道你醒了,把被子挪开,我有话问你。” 躲在被子里的小人确实早就醒了,一直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他突然努了努嘴,一下子从被窝里滚了出来,倔强的回答,“我哪里都没去!” “哪里都没去?”祁枢亦慢慢走到他身边,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那为什么我昨天晚上我来这里床上却没人?” 小人低着头,眼珠子左右乱晃,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去厕所了。” “厕所?你去厕所要花半个小时?”祁枢亦猛地扳过小人的身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昨天晚上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小人状似很勇敢的抬起了头,可小手却一直抖个不停,口气依旧倔强,“我拉肚子不行吗?” “你是不是非要我打你你才肯说实话?”祁枢亦拖过他的身子就面朝下将他按在了自己大腿上,扒下他的裤子,光是将冰冷的手放在那个小屁股上,就已经让小人浑身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对挨打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说不说,你现在还有机会!” 小人死死的咬着为数不多的牙齿,紧紧的拧着眉头就是不肯说话。 啪-- 祁枢亦高高得扬起手,用了七成力道打在了小人左边的臀峰上。 “唔--” 小人疼的一下子流出了眼泪,小身子左右挣扎了一下,就被祁枢亦的大掌死死的固定住。 “是对我说实话,还是要继续对我撒谎?” “我--我厕所--”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下,这一次打在了同样的地方,直接让小人哭出声来。 “说不说,如果你再不说,我就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啪-- “啊--疼--” “知道疼就说实话,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啊啊--” 溟在下面打扫时,听到哭声心头一震,马上跑了上去,门口,那些退出来的女佣仍旧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很担心焦急,他几步跑了上去,急问,“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唉,还不是小少爷撒谎不肯承认被主人打了?” “小少爷也真是的,性子那么扭,宁可挨打也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这次打多久才会结束。” 溟扔掉手中的抹布,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哎,你怎么--”其中一个女佣还没喊完,就对上了祁枢亦冷冰冰的眼睛,立即捂住嘴不说话躲到了一边。 “你不要打他了,他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溟的声音惊动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人,让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看。 祁枢亦眼睛深处顷刻间泛出了一丝阴寒,他将小人放在一旁,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佣人,扬起声调问,“你的声音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溟只觉得背后吹过一阵寒风,刀子般的割得人皮肉法痛。 祁枢亦没有继续纠缠着他的声音不放,而是反问,“你说昨晚小少爷跟你在一起?”尾音突然抬高,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是,昨天晚上我去洗手间,恰巧碰上小少爷,小少爷说他口渴,我就带他去厨房喝水,之后小少爷说睡不着,所以我就带他回到了我房间玩了一会儿,等他累了之后才送他回到他的房间。” 祁枢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真的?我怎么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可以证明,我就是和这个大哥哥待在一起。”小人哭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些抽泣。 祁枢亦没有理会身后那个声音,只是目光清冷的盯着溟,“你知道祁家的规矩吗?” “规矩?” 他刚来才两天,祁家的规矩倒是不太清楚。 “我也懒得解释,你自己去找管家吧!还有,拿些药给小少爷涂抹伤口。”后半句是说给那些女佣听得,说完,就擦着他的身子走了出去。 关于那番编出来的谎言,祁枢亦自然不信,因为昨天晚上,就是他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制造出的脚步声,而稍后,他也看到一个佣人拉着小人跑了出来。 有意思,看来马上就有好戏要上演了。 第四十九章:为了他,我愿意 溟挨了二十下藤条,管家特体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回房休息并告诉他,小少爷除了几个贴身女佣能够接触外,任何人都不准私自搭话,更不能随便领着乱跑,否则会遭到家法处置的,严重的,还会被祁家开除。 藤条打得不是很重,但还是让溟的屁股肿了起来,坐不了,只能趴在床上。 晚上,他了一粒药丸,然后又数了数剩下的,一共还有十粒,也就是说还剩下十天的时间。 房间那个男仆早就睡着了,还打着呼噜,溟听着听着心情莫名得烦躁起来,伤处也疼得让他发慌。 他们这个房间有一扇四方大的窗户,窗户上拉了窗帘,有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溟皱了皱眉,撑起身体就要起来,他想再去看看祁海炎。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的响了一下,镜穿着夜行衣从外面跳了进来,跑到床边扶住了溟。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吗,屁股都被人打肿了你还想干什么?” “镜?”溟惊讶的看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看你,才两天没见屁股就成了这样。” 镜将目光移到溟的臀部,眼底泛起了心疼,“疼吗?” “不疼!” “撒谎,我都在窗外看到了,那个老头拿了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条藤条抽你,不疼才怪。”镜说着就伸手去扒他的裤子,“让我看看!” “不用!”溟慌忙的伸手去捂自己的屁股,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疼得嘶的抽了口凉气。 “什么不用,又不是没见过,还害什么羞!” “真的没事!”溟固执的就是不让他碰自己,“我已经抹了药了,真的好很多了,镜,我,我看到我们的孩子了!”他以为镜会跟他初次听到一样很惊讶,但是事实上他却表现的很冷静。 “我知道,上回我本来想将这件事和祁海炎被关的事情一起告诉你的,可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关于孩子的事就没有跟你说,你,不会怪我吧!” 溟顿了顿,摇摇头,“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 “溟,我觉得你在这里待下去不是办法,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你今天挨了藤条,明天指不定会怎么折腾,你这样非但救不出来人来,把自己都要搞的丢掉半条命。” 溟本来是想偷偷潜进祁枢亦的房间偷钥匙,可对方的严密防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想到什么好方法了?” “我--” “原来原来--”一个冷冰冰由远及近响起,镜下意识的将溟挡在身后,门被从外推开,惨白的月光勾勒出一个森冷的黑影,是祁枢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混进我祁家来当男佣的人,是堂堂的豹族首领欧阳溟吧!不过,这个名字太拗口了,还是叫你凌宇更舒服些,对不对啊,凌宇!” 溟捏紧了枕头,强撑着挺起身子。 “你还是老实的躺在床上吧,我祁家的家法可不是虚的,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下不了床。” “祁枢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祈海炎是你哥哥,你居然把他关在那种地方,你不是很喜欢吗,既然喜欢,又为什么那么对他?” 祁枢亦颇为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声调瞬间冷了下来,“不过,我是喜欢他,非常非常的喜欢,但是有句话,不知道你这个杂种听过没有,如果得不到一个人的心,那宁可毁了他,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卑鄙!”镜看着他那付充满了罪恶的嘴脸,咬牙切齿的说。 凌宇气得浑身发抖,很久,才慢慢得说,“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溟!”镜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凌宇,“这种人不值得我们跟他谈条件。” “哦?做什么都行吗?”祁枢亦像是来了兴致,一点点的向里走。 这个时候,屋子里剩下的那两个仆人也醒了,祁枢亦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冷喝了一声,“滚出去!” 那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屋子。 此时,这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溟,镜,还有祁枢亦。 “是,做什么都行!” “溟!”镜怒视着祁枢亦,“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祁枢亦挑起了尾音,“哈哈哈,报应,你认为你现在有立场跟我谈报应吗,如果真要说起报应来,你遭到的报应应该比我多得多吧,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恐怕豹族就不会落入我那个无能养父的手里吧!” 镜没有说话,只是暗自握紧了拳头。 “好,既然你说你什么都愿意,”祁枢亦脸上的笑容霍的消失,“那如果我让你死呢,你也愿意?” “祁枢亦,你住口!” “我愿意,只要你放了他,我随你处置。”溟大声的说。 “你不后悔?” “不后悔!” “溟,你疯了!祁枢亦,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斗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放了祈海炎,如果我输了,就一命抵一命。” 祁枢亦眼睛里闪烁起鄙夷,“你以为,你这个残废的一条贱命能和我的哥哥相提并论吗?” “你--” “凌宇,这笔交易我同意了,一命换一命,很公平,不过,在那之前,我可以破例将你们俩关在一起,让你们叙叙旧,三年不见,你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吧!如果想好了,就跟我来。” 溟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刚准备下床就被镜拽住,“溟,不可以!” 溟冲他淡淡一笑,“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已经想好了!”说着,趁他不备,使出全身力气一拳砸在他小腹上。 “溟、溟--” 镜慢慢的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倒在了床上。 溟俯身,在他发间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镜,原谅我-- 第五十章:别靠近我 黑黑的地下室,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溟进去的时候,祈海炎似乎还在睡着,也似乎正处于昏迷中,没有醒。 他小心的剥开了他长长的头发,头发有些发涩,闻起来还有些异味,那张原先英俊无比的脸瘦了许多,颧骨高高的耸了起来,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炎,三年不见了,我以为你会过得很好,可是为什么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用手指轻轻的沿着他脸部轮廓勾勒,喉咙一酸,泪珠子就忍不住掉了出来。 “谁?”嘶哑微弱的嗓音传了出来,吓得溟立即抹掉了眼泪,“你醒了?” 祈海炎听着那个仿佛从云端飘过来的声音,短暂的失神后马上睁大了眼睛。 转身的时候弄的铁链哗啦啦的一阵乱响。 “凌宇?怎么会是你?” 祈海炎的声调中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惊乱和仓惶。 “嗯,我想见你了,所以他就让我来了!” “你说的他是祁枢亦?”祈海炎说的痕迹,带起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慢点!” 他刚他手要帮祈海炎抚背顺气的时候突然被他一掌推开。 “别靠近我!”祈海炎有些疯狂的大吼。 溟坐在地上,刚巧压到了屁股上的伤,疼的皱了皱眉后又迅速的爬了起来。 “我让你不要靠近我你没有听到吗?滚,滚的远远的,咳咳咳!”祈海炎感受着自胸腔窜上来的一股腥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暗自握紧了拳头。 今晚,又是月圆之夜,祁枢亦是不是算准了,才故意把凌宇放进来了? 该死的-- 溟坐在角落,远远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会又陷入了沉默。 有一死凉风顺着小小的天窗流了进来,夹杂着一股隐约的血腥气。 溟坐着坐着,突然发现祈海炎好像有点不对劲,他起身,刚要向他靠近,就听到对方一声巨吼。 “不要动!” 话音刚落,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溟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然后就觉得有个黑影瞬间将他笼罩,伴随着肩膀处的一阵剧痛,昏了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 耳边响起了稚嫩的叫声,似乎是有谁在叫自己,可是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小少爷,别总守在这里了,该吃饭了,不然主人又该生气了!” “不要不要,我就要待在这里嘛,我要陪着大哥哥!” “小少爷--” “不嘛不嘛--” 意识恢复了没多久,脑袋忽然又变得很沈。 溟躺在床上,镜一直坐在他旁边照顾他,同时还要应付这个十分不安份的小孩子。 祁枢亦见小人一直没下来,于是上了楼,推开门后一眼就看到小人依偎在床头,用小指头轻轻摸着溟泛白的脸。 “跟我下楼吃饭!”说实话,小人还是挺怕祁枢亦的,见他一脸凶巴巴的站在那里,给镜使眼色也不管用,只能乖乖的下床。 “他--怎么样了?” 镜趁着祁枢亦掉头就要离开的瞬间问。 “目前情况很平稳,凌宇的血很管用,再喝上几次我哥体内的蛊毒就应该解的差不多了,哦对了,你早上还没有吃东西,要不要我派人给你送上来?” “不用了!”镜没好气的拒绝道。 他那天被打昏醒来后,就看到溟躺在自己身边,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知道他还活着后松了口气。 之后,祁枢亦就来了,还摆出了一脸欠揍的表情。 他是来告诉镜实情的。 其实三年前,祁老抢了孩子,祈海炎拼命的追了去,无奈祁老的势力太大,祈海炎没有办法救出还是个婴儿的小人。 于是,双方说定,只要祈老放过豹族的族人以及保全孩子的性命,他愿意永远待在祈老的身边,不离左右。 但祈老并没有信守承诺,他将祈海炎锁了起来,但却只放了大部分豹族族人,还留了一小部分,可所幸的是孩子他照顾的非常好。 后来,祁枢亦得知此事,悄悄的潜入祁家,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布置自己的势力,然后一举将祈老从家主的位置上推了下去。 只是这个时候,祈海炎体内的蛊毒越来越厉害,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疯胡乱咬人,他让祁枢亦将自己绑了起来关在这里。 可是一直关着总不是办法,祁枢亦翻找了各种资料古书,还专门为此去了一趟泰国找到了一个精通巫蛊之术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很神秘,似乎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她告诉祁枢亦,有一个人的血可以救他,并且将豹族的古老传说讲给了他听。 祁枢亦立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是都过了三年了,要去哪里找那个凌宇。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祁家家主祈老的死讯散布出去,如果凌宇要是听到消失,肯定会派人来查看,他还特意将祈海炎关在一个并不是很严密的地方,为的就是让他更容易被对方发现。 事实证明,他的计谋成功了。 第五十一章:久违的爱抚 溟在昏迷了一整天后才醒,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问祁海炎在什么地方,镜将祁枢亦告诉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溟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肩膀上的伤不是很重,在床上养了半天,他就等不及的去看祁海炎,进门的时候,祁枢亦正坐在床头,手里拿了一根棉签,正蘸了水小心的涂抹着祁海炎干裂苍白的嘴唇。 祁枢亦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含着质疑和偏见,他看了溟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棉签,起身朝门外走,与他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 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等着祁枢亦离开后,急忙的跑到床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某种心灵感应,就在溟拿着毛巾给祁海炎擦拭额头的时候,对方的眼皮突然微微的蠕动了两下。 “炎?” 祁海炎慢慢的睁开双眼,眨动了几下,等到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才看清眼前的人。 “凌、凌宇?”他猛地坐起身,抓住了溟的肩膀,由于起的过猛,脑袋一阵眩晕。 肩膀的伤口虽然好了许多,但也禁不住祁海炎那么大的力气,他硬是忍着没让自己的表情流露出太多的痛楚,可对方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忙将他宽松的睡衣扒下,在看到那些厚厚的纱布时,眉头急速的皱了起来。 “没、没事,你别担心,现在已经不疼了,真的,真的已经——” “凌宇!”祁海炎紧紧的将溟搂在怀中,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的开口,语调中带着几丝嘲讽,“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溟使劲的摇了摇头,声音哑哑的说,“谁说的,你一点都不难看。” “真的?” “当然了。” 祁海炎涩涩的一笑,将他拉离开一段小小的距离,看着他有些微红的面颊,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的掠过他柔软的嘴唇,然后滑过他的脖颈,最后落在了那层层的绷带上。 “伤口……被我咬过的地方……疼吗……” 溟摇摇头,“不疼了……真的……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祁海炎轻轻的扶着他的肩膀,眼神一寸一寸的观赏着他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胸膛,那种炙热而销魂的眼神,直把溟看的浑身发烫,不好意思的微微偏过了脑袋。 压抑了三年的情欲,好像在这一瞬间完全爆发了似地。 “躺下!” 在祁海炎说出这两个字后,溟有些不知所措的咬了下唇,可迟疑了几秒钟后,他还是顺从的躺了下去,只是不太敢去正视祁海炎的眸子。 这个男人虽然比以前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但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成熟和优雅却丝毫未减,甚至还比以前更加的浓郁。 祁海炎慢慢的,一颗颗的将纽扣解开,脱衣服的时候还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 他没有急着去亲吻他的肌肤,而是仔细的用眼睛在观察,嗓音沙哑却轻柔的问,“刚才不是还说我不丑吗,怎么现在却扭着头不敢看我?” 溟抽了几口气,犹犹豫豫的扭过脑袋,眼珠子晃来晃去,好长时间才紧张的落到了祁海炎脸上。 “凌宇,我们已经有三年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了吧,肌肤贴着肌肤,彼此感受对方身体所传达出的热度,想我了吗?” “想……当然想了……” “是吗?我也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你的样子,想你的声音,想你的温柔,还有,你的身体。” “……” 浓浓的情欲开始一点点的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祁海炎慢慢的抚爱着溟起伏不定的胸口,然后用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那枚小小的乳粒。 “唔……” 溟的身体瞬间绷得很紧,紧到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这么紧张,是很久没有碰过这里了吧!”祁海炎按压着乳头,缓缓的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你这里,好像比过去还要敏感。” 第五十二章:继续继续继续 溟向来就经不住他这些挑逗的话语,算到今天,和他做这种情事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再加上身体长时间没有被这样触碰过,羞得红晕从脸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一付想将头埋进枕头里的惊慌样。 祁海炎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很有趣,故意轻轻的捏了捏他已经完全挺立的乳头,见他似乎羞得快要哭出来了才舍不得的松开手。 “想跟我做更亲密的事情吗?”祁海炎一边说,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侧腰滑到了大腿外侧,摩挲了一阵又向上游走,指尖轻轻的勾着腰间的松紧带,“你不回答,我就当做你是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难以开口,溟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任由着裤子被脱掉,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两条白里透红的修长大腿。 祁海炎眉头当即急蹙了一下,每一次面对这付诱人的身体,他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下面几乎是一瞬间变得又涨又硬,小腹里面就跟煮了沸水似地呼!呼!翻滚个不停。 “想要我舔遍你的身体吗?”祁海炎柔声问,见他的脸似乎又变红了,不由又笑道,“这种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你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的,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羞涩,这样可不行。” 溟听着听着,突然感觉到有个滚烫的物体突然弹跳到了他的大腿上,吓的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 祁海炎见他一脸惊措无助的样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可他却故意不点破,反而将胸口更紧密的贴在对方的胸口上,“你别急,也别害怕,慢慢来,我会等到你适应了我的触碰为止。” 面对祁海炎的温柔,溟再也无法让自己保持沉默了,他微蹙着眉,抿着唇,挣扎了几秒钟,表情尴尬的轻声说,“不……不用等……你……你直接……来吧……” 见对方突然主动说话,祁海炎很开心,“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挺起身子,一手扶着溟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屈起了他的左腿,在膝盖上亲吻了一下后慢慢的向旁边打开。 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倏地从祁海炎的脸上挪开,他敞开双腿的姿势虽然已经被他看了好几遍,可每一次都难堪的要命,这一次尤为严重,他强忍着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心里乱成了一团。 祁海炎缓缓的托起他的腰,将旁边的一条枕头慢慢的从下面塞了进去,“这样,你会舒服些。” 说完,他便俯下身体,将头埋在溟的双腿间,先是在那根半抬头的分身上扫了一眼,用指尖蜻蜓点水般的碰了几下,如约看到那个粉嫩的小蘑菇弹跳了几下后,才张口将整根分身全部包裹在口腔中。 溟立即陷入了一阵酥软,两手抬起,在空中颤抖的挥舞着,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 “唔……嗯……” 在祁海炎口中,那根分身一点点的涨大,变硬,变粗,也变得滚烫。 “嗯啊啊……” 溟绷紧了身体,高高的挺起了腰,将体内的精液一股脑的射进了祁海炎的喉咙里。 “呼呼呼……” 祁海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才慢慢的将那根分身从口中解放出来。 “你怎么样?刚才做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伤口?” “呼呵……没……没有……” 好长时间后,溟才有气无力的回答,还微微摇晃的脑袋。 “那……我就继续了……” “嗯?还……还要……”溟还没说完,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当然还有下文了,总不能他光顾了给自己舒服,而自己却不满足他吧!可是,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被用过了,肯定,会很疼吧! 第五十三章:用冰块降温 “大哥哥--” 正当祈海炎托起溟的臀部准备进入的时候,小人突然挥舞着一块手绢闯了进来,紧追在后面的还有一个人。 溟当下就呆住了,还是祈海炎忙扯过被子替他盖住了身体。 镜脸一黑,眼角不断的抽搐,气得拳头捏的嘎吱嘎吱直响,恨不得冲上去就给他一顿拳头。 尽管溟把头都蒙了起来,可还是觉得有一种被人观摩的羞耻感。光是被小人看到还无所谓,可连镜都-- “大、大哥哥?”小人对大人之间的情事还不是很不是很了解,只是好奇的看着祈海炎裸露在外的下身,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 问,“叔叔,你刚才和大哥哥是在洗澡吗,姿势好奇怪啊!” 叔、叔叔?祈海炎脸上划过三条黑线,他有那么老吗。 镜看了眼钻在被子里的人,突然转身,“这孩子吵着闹着要找他的大哥哥,烦死了,所以我就带他来这儿了,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吧!” 砰-- 门被关上的同时,小人已经扑到了床上,抓起被子就扯起来,“大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脸蒙起来啊?” 祈海炎像拎小鸡般很轻松的抓着小人的衣领,他的动作立即引起了小人的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臭大叔!” “臭大叔?”祈海炎将这个调皮的小肉球摆在眼前,“你再感叫我臭大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告诉你,我的巴掌可比你那个代理爸爸厉害多了!” 小人似乎有被吓到,小手立即捂住了屁股,但很快就松开,洋洋得意的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我有大哥哥帮我撑腰,告诉你,我大哥哥可厉害了,可以飞到天上去,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他打你屁股,打得那--么大!”小人很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圆圈。 “哦?是吗?”祈海炎扭头看着身后躲在被子下面的人,“不过,我可不认为你的大哥哥现在有能力为你撑腰。” 小人立即鼓起了腮帮,又爬去扯被子,“大哥哥你快出来,那个大叔说要打我屁股,你快点出来帮我打他啊!” 祈海炎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孩扒被子的可爱动作,嘴边一直带着柔柔的笑意。 “他、他不敢打你!” 眼看着被子就要被扒掉了,溟终于喊了一句。 小人立即振奋精神,“听见没有,我大哥哥说了,你不敢!”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大哥哥厉害。” 小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趴在了祈海炎大腿上。 “大哥哥,救我!”小人立即嗷嗷的大哭起来。 溟在被子里做最后的挣扎,终于在一到清脆的巴掌声后钻了出来。 “你终于肯出来了?” 看着对方一脸的坏笑,又低头看着小人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还高呼,“耶,大哥哥终于出来了!耶耶--” 溟顿时被气的又羞又窘,感情他们是联手起来在捉弄自己啊! 小人飞快的从爬到溟身上,小脸蛋贴着他的胸口就不肯离开了,他抬头向祈海炎求救,可谁知对方只是耸了耸肩,一付你自己解决的样子。 小人不停的蹭着脸蛋,还手舞足蹈的,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小孩子好奇心天生就重,溟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小人就已经滚到了被窝下面,竟然伸出小手握住了那根滚烫的分身,还煞有介事的惊叹,“唔哇,大哥哥,你这里也受伤了吗,怎么和那个大叔一样,肿得这么厉害啊!” 噗-- 旁边的祈海炎不由得笑了出来,还火上添油地说,“你大哥哥那里的伤很重,还疼的很厉害呢,刚才他梦在被子里就是给疼得哭了!” “真的吗?那我帮大哥哥揉揉吧,揉一揉就不疼了!” 溟气得几乎快晕过去了,可小人在,他也不好骂什么,只能硬生生的笑着握住小人的手,说,“别听那个大叔胡说,大哥哥这里没有受伤,也,也不疼!” “可是你这里肿得好厉害啊,而且,而且还热乎乎的。” 祈海炎说,“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降温的办法,宝贝,你去找个冰袋来,我们一起帮大哥哥那里降降温吧,不然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会很危险的。” “真的吗?”小人立即信以为真,很担心地看着溟,然后翻了个跟头就下了床,“大哥哥,你等着,我马上就拿冰块上来。” 等着小人离开后,溟立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第五十四章:臭小子,叫爸爸 “还真是童言无忌,居然说你那里肿了,还要拿冰块给你降温?”祈海炎将溟的腰环住捞进怀里,闻着他清清淡淡的体香,“需要我帮你那里降降温吗?” 如果没有小人刚才那么一闹,溟也就答应了,可他怕小人一会再闯进来,万一两人交合的姿势被他看见,指不定又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于是就找借口说,“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先,先出去了。” “胡说!”祈海炎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撒谎,邪里邪气的说,“什么有事,你就是怕咱儿子来,看见咱们做那种情事,你害羞,所以才说有什么事,你那点心思,瞎子都看出来了!” 溟知道他聪明,也就不再隐瞒,坦白道,“你都知道还闹!” “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他早晚会知道的。” 溟脸一红,动了动双手就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祈海炎知道他肩上有伤也不敢强来,只能由着他下床躲进了浴室。 这时,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小人抱着一个篮球大小的冰袋哼哧哼哧的跑了进来,嘴里还嘶嘶的抽着凉气。 祈海炎见了连忙下床将冰袋接了过来,“怎么抱了这么多?”他将冰袋放到一边,拿过他的小手,心疼的呵了两口气,然后紧紧的拢在了掌心中,“冷吗?” 小人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冷。”又晃着小脑袋看了一圈,问,“大哥哥去哪了?” “哦,你大哥哥在浴室呢!” “那我去找他!”小人蹭的缩回手就去拿冰袋,还很认真的说,“我要把这些东西快点给大哥哥!” “别了!”祈海炎抓住他的小手,然后抱着他的腰就勾到了自己身边,捏了捏他嫩的几乎能流出水来的小脸蛋,说,“大哥哥现在不需要了,你坐在这等一会,他马上就出来了!” 小人将信将疑的看着祈海炎,突然又问,“大叔,既然大哥哥不需要了,拿就给你吧!” “我?”祈海炎低头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雄风,笑着说,“我也不用了,等过一会它自己熄了火就好了。” “熄了火?”小人顿时一脸的的恐慌,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弟弟。 这个动作逗得祈海炎不停的笑,笑了一会,溟就从浴室里面推门而出,下身裹了条浴巾,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心里面暖暖的。 这个时候,祈海炎指着溟问小人,“臭小子,你左一个大哥哥由一个大哥哥的,叫的倒是亲热,如果说让大哥哥给你当爸爸,你愿不愿意啊?” “炎!”溟赶快上前捂住了小人的耳朵,“你说什么呢?”接着又对小人说,“别听这个大叔说的,走,大哥哥带你到别的地方玩!” “干什么?”祈海炎拉着溟坐到了床上,正好一手抱着一个,“你怕什么,这事早晚都是要说的。” 当着小人的面,溟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一个劲的朝它使眼色,可偏偏祈海炎就要装傻。 “好啊!”小人屁股一挪就抱住了溟的手臂,“我喜欢大哥哥做我的爸爸!” 溟完全没有想到小人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又惊又喜之下居然眼泪也流出来了。 祈海炎伸过手给他抹着眼角的泪珠,眼睛里又是疼又是宠,“怎么哭了?” 小人一听,连忙抬头仰起下巴望着他,“大哥,”喊了两个字,突然又改口,喊了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把溟激动的眼泪更是流个不停,也把旁边的祈海炎惹的有些眼红了,对小人说,“臭小子,别光喊他啊,也叫我声爸爸来听听!” 没想小人只是只是瞪了他一眼,努着嘴说,“谁要叫你啊,大叔!” 溟被逗得噗的笑了出来,祈海炎见他笑了,心里也说不出的舒畅,使劲的揉了揉小人的头发。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 有了溟的血,祈海炎身体好得很快,纠缠了他二十几年的蛊毒彻底清除了。 祁枢亦硬是将家主的位置塞给了祈海炎,说什么成天一堆烦人事,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那天一早就拖着行李急匆匆的赶往机场说是要出国度假。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不是这些,而是镜居然也跟着去了。 溟看着疾驰的汽车消失在视野中,皱起两道眉毛问,“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最近怪怪的,尤其是吃早餐的时候,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吵架了?” 祈海炎反问,“你说呢?” “什么叫我说,我是在问你啊?” 祈海炎搂过他肩,闻着他若有若无的体香,又被激起了一股不小的热火,笑着说,“你见过两个人吵架还一起出去旅行吗?你就别瞎操心了,走吧,我们回去吧,他们都老大不小的了,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可是你弟弟,你就这么不关心他吗?”溟反问。 祈海炎有些吃醋的答,“我看你是在担心你的镜吧,当着我的面心里却想着其他男人,你是诚心想气死我吧!” 也许是跟他处得时间长了,越发觉得他嫉妒起来像个孩子了,溟犹豫了一下,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下满意了吧,醋坛子?” 说完,就转身朝别墅里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祈海炎搂在怀里,死死的,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个时候,别墅外的花园里已经有佣人园丁在走动了,溟怕被看到,急着说,“快放开我,这里人多!” “人多怎么了?我喜欢!” 第五十五章:原来是尿床了 溟不好意思的憋红了脸,“快点松开,你现在是祁家的主人,身份不一样了,让下人看见你一大早就这么没规没矩的,小心让人家笑话,失了你的身份。” “身份之类的东西本来就是外人强加在身上的东西,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还有我们的宝宝。” 面对祈海炎言语上的调情,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突然问,“你说到宝宝,我早晨起来还没见着他呢,跑哪儿去了?” “可能还在赖床吧!” “都这个时候了,不行,我得去叫他,不能让他养成这种爱睡懒觉的坏习惯。”溟扭了扭身体,又说,“你怎么还不放?” “舍不得!”祈海炎拢起嘴,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轻轻吐了口气,直把溟撩拨的身体一阵发热。 自从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后,溟的角色一下子由情人跃居到了老婆,对祈海炎说话有时候十分不客气,就像现在,有些生气的斥责起来,“你脑子里就只有那点事情吗?快放开我,我还要去做饭呢!” “都说了多少遍了,做饭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们做就行了,你这么柔柔嫩嫩的一双手可不失做那种事情的。” 这时,不远处有两个女仆走过,正好瞧到了这里,愣了一下后就马上走开了,溟气得用手肘撞了下他的小肚子,“你到底松不松开?” 祈海炎松了手臂,很夸张的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装模作样的说,“疼死了,你也真舍得,下手这么重,也不怕把我打残了?” “你少耍这些小伎俩,我刚才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溟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朝别墅里走。 “诶,等等我!” 溟进了别墅直接冲到了二楼,见小人卧室的门大敞着,门口站了一堆佣人,他正准备问发生了什么事时,就见一个枕头飞了出来,紧接着就听见小人发脾气的说,“谁都不许进来,你们要是谁敢进来,我,我就让我爸爸把你们赶出去!” 他没想到,他口中的爸爸就在门口,那些佣人们纷纷看了溟一眼,又朝后看见了紧跟在身后的祈海炎,脸色都难堪到了极点。 他们这些佣人都在这里工作了七八年了,都知道祁家家规严密,主人一旦脸色不好他们多半也跟着遭殃,这个祈海炎他们虽然从前也见过几面,但却不熟,短短时间也摸不透他的脾气,于是谁都不敢说话。 溟回身看了看身后的祈海炎,见他给那些佣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溜着墙沿离开了。 那些人刚离开没多久,房间里就又有个枕头飞了出来,直接让祈海炎蹙起了眉头。 刚才听小人的口气很生气,真是不知道大早上的,是谁又把这个小祖宗给惹着了。 溟慢慢的走到房门口,捡起枕头的同时朝里面看了一眼。 小人还以为是那些佣人又回来了,小手又抓起一个枕头准备往外扔,在看到是溟后,马上就停了动作,然后就死死的抱着团成一堆的被子,小肉身子紧紧的压在上面,像是在藏着什么宝贝似的保护着自己身下的那片领地。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家小鱼生气了?”溟捡起枕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祈海炎跟在他屁股后面正要往里面迈时,就听到小人尖锐的嗓音,“不许大叔进来,只许爸爸进来。” 大叔?祈海炎心头窜起一丝火苗,这臭小子,居然还叫我大叔,哪次趁溟不在时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溟转过身,瞪着祈海炎,挑了挑眼角,意思是让他出去。 让我出去?哼,没门!凭什么让我出去!祈海炎微微一笑,用眼神告诉他,我今天还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溟看着这对父子,实在是苦笑不得。 “出去出去出去--”小人扑腾着双脚大喊。 不出不出不出!我看你这个臭小鱼耍什么把戏!祈海炎扬起一丝弧度,居然靠在墙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这也不能就这么僵下去吧,祈海炎是劝不动了,溟转向小鱼,笑着走了过去,“小鱼,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小人七分生气三分害羞的瞪着祈海炎,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就要哭了。 对方的目光也丝毫不示弱,盯着小人止不住的笑,还笑得阴险诡异。 一时没留神,溟已经来到了床边,抓着他的被子就往外抽,“趴在被子上干什么,来,坐起来,和爸爸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不要!”小人立即大声嚷嚷,死活不起来,“让大叔出去!” 怎么了?溟奇怪的望着小人异常的举止,平常都不会这样的,今天怎么抱着被子不放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怪怪的的味道钻进了鼻子,他抽了两下鼻子,然后猛的低头,隐隐的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圈淡黄色的污渍。 顿时,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个小鱼是尿床了,怪不得这么难为情! 第五十六章:抱歉,回来晚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溟起身朝祁海炎走了过去,推着他的肩膀说,“快出去,等下我和小鱼就下去了。” “干嘛啊,他赶我走你也赶我走啊,真是有了孩子忘了老公,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祁海炎站在原地,溟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动,于是威胁道:“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走不走?” “不走——” “走——不走——”溟咬着牙最后问了一遍。 祁海炎耸耸肩,低声下气的说了一句,“走,行了吧,偏心。”他抱怨在了一句,飞快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等你的,快点。”然后又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那小子尿床了?” 溟挑起眉角,诧异的表情似乎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好啦,赶快去给那个尿床的小子收拾去吧,哎呀呀,都多大了还尿床,羞不羞呀!”祁海炎故意抬高声音,但声音只大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 “你干什么?”溟捣了他一锤,忙转身去看小鱼,果然,小鱼已经把头完全埋在了被子里。 “呵呵,我走了,记得快点下来啊!” 打发走了祁海炎,溟才回到床边坐下,拍着小鱼的肩膀说,“小鱼,别把头蒙在被子里,快起来,那个讨厌的大叔已经被爸爸赶走了,起来吧,别闷坏了。” “……” “爸爸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小孩子尿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长大了自然而然就好了。”说着说着,突然听到浅浅的哭泣声,然后小人从床上跳起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哭着问,“真的吗?长大了以后就不会尿床了吗?” “真的!”溟摸着他的后脑勺,“爸爸不会骗你的,走,爸爸带你去洗洗脸,看你哭的,都成了小花猫了。” 餐厅里,祁海炎坐在主位上,展开了一张报纸正在阅读,手边是一杯红色的葡萄酒,旁边站着一排女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他身上,将他雪白的衬衫映的斑斑点点,给他的俊朗平添了一份温馨祥和。 小鱼被溟牵着小手来到餐桌前,由于刚才祁海炎嘲笑他尿床了,故意坐在了离他很远的位置,溟为了照顾他吃饭,所以坐的位置也很远。 祁海炎放下报纸,看着他们,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坐那么远?”他问。 溟瞧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一块餐巾铺在了小鱼身上。 祁海炎见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怒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笑。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各种精致的早点,全都是用镶着花边的小碟子盛放着,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 小鱼最爱喝的就是牛奶,一上来就紧紧的抱在手里咕噜咕噜的喝。 “慢点喝,看看,都洒了!”一边说,还一边用自己的餐巾替他擦喝到脸上的牛奶。 这一幕幕看得祁海炎眉毛结结实实的抽搐了好几下,他,居然会吃自己的儿子的醋? 上午的时光,是溟和小鱼一起度过的,祁海炎本来是想参与的,可刚准备和小人套近乎的时候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下午,两个人一起在阳光中睡了个香香的午觉,醒来后,小鱼就欢喜的扑到沙发上看起了动画片,溟则有点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话发呆。 都已经下午五点了,炎怎么还不回来? 等来等去,晚餐都吃完了,还是不见祁海炎的踪影,以前他晚归的时候都会往家里来通电话,可是这一次—— 他半躺在沙发上,小鱼早就趴在他腿上睡着了,而电视机里还播放猫和老鼠,他拿起遥控板把声音调低,想了一想索性把电视关了,只留下了旁边的一盏台灯。 “溟少爷,需要我抱小少爷上楼休息吗?”一个女仆走过来轻声的问。 溟想着小鱼在这里也睡不好,就让她抱到楼上去了,而他自己则走到厨房抱了一杯咖啡,打算提提神,可坐回沙发没喝几口,还是被困意袭倒了。 直到半夜三点钟,祁海炎才回来,他脱掉外套递给从旁边迎上来的管家,声音带着疲惫的问,“溟和小少爷都睡了吗?”说完,就看到了客厅中那抹昏黄的灯光。 “主人,小少爷已经被女佣抱到楼上的房间了,可是溟少爷他,他不肯回房间休息,一直在那边等你。” “我知道了,你去吧!”祁海炎让他退下后,径直朝沙发走去。 溟侧着身子蜷缩在沙发上,头枕着自己的手臂,长长的睫毛黑黑密密,被灯光照的忽明忽暗,祁海炎将他盖在大腿上的薄毯子向上拉了拉,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溟挣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祁海炎柔声说。 “呃——”溟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 “刚刚回来。”他扫了一眼旁边茶几上还剩了半杯的浓咖啡,“以后晚上不要喝这么浓的咖啡,本来你的睡眠就不太好。” 溟想要起身,可刚醒来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祁海炎马上伸手帮他,还拿了个抱枕放在他身后,扶着他坐起来靠在沙发上后,还将毯子向上拉了拉,怕他着凉。 “我想等你回来的,可是却睡着了。”溟仔细看着祁海炎的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酒,我本来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告你今天会晚回来,可一直脱不了身,让你担心了,来,我抱你,咱们去楼上的卧室。” 祁海炎横抱起他,溟也不抵抗,顺势伸出手臂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第五十七章: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将溟放在软绵绵的床上,祁海炎忍不住将唇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说,“再给我生个宝宝吧,嗯?”尾音稍稍向上抬了抬。 “什么啊!”溟推开他的脸,有些不满的说,“赶快去洗澡,一身的汗味和酒味,难闻死了!” “那好,我去洗澡,等洗完了澡我们就开始造小人好不好?”祁海炎将脸将半边脸死赖在那个温暖的掌心中,还小狗般的使劲蹭个不停。 溟受不了他这般闹,只能先敷衍说,“等你洗完早了再说!” “好,等我!” 见对方答应了,祁海炎爬起来就大步冲向浴室,几秒钟都没到就听见了哗哗的冲水声。 溟这时也彻底醒了,趁着他洗澡的空档到楼下泡了杯醒酒的热茶,端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完了,就那么裸着身子大咧咧岔着腿坐在床边,胯下的雄伟直挺挺的竖着。 溟只是扫了一眼脸就刷的红了。 “我还以为你怕和我造人逃走了!”祁海炎半开玩笑的说。 溟故意绷着脸,端着茶走了过去,“我给你冲了醒酒的茶,赶快喝吧!” “好,正好吧酒气压一压,不然一会你又要嫌弃我嘴巴里的酒味了!”祁海炎端起来就喝,也不管茶水是不是滚烫的,一不小心就烫了舌尖,疼得嘶了一声。 “你小心点,茶水烫!”溟担心的看着他,“怎么样,烫得严重吗?” 祁海炎吧舌头伸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你看!” 溟真是在很认真的查看,可那条舌头十分不安份,这晃晃那晃晃的,根本就是在逗他玩,当即就扭过头不理他了。 祁海炎将茶放下,连忙从后环住他的腰哄他,“你看,小鱼多可爱,虽然顽皮了点,但男孩子吧,必须的,可我还想要个女孩子,你想,那样我们就可以买很多漂亮的衣服给她穿了。” “我们也可以给小鱼买很多漂亮的衣服。”溟反驳说。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了,男孩子和女孩子怎么可能一样,你想,小鱼一个人,连个陪他玩的人都没有,如果我们给他生个妹妹的话,他一定很开心。” 溟想想也对,小鱼一个人确实是寂寞了点。 “好吧!” “真的?”祁海炎脑子一热,立即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 “不过不是今天,我今天有点累了,实在没那个力气,等过几天我缓过来再说。” “好好好,只要你答应,日子随你挑,我等着!”祁海炎掀开被子,一把将溟拉上床躺在自己身边,“那就赶快睡,早一点把身体养好了,然后给我生个漂漂亮亮的宝宝。” 溟看他笑得像个孩子,心里也很开心。 第二天,祁海炎一早就醒了,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得正香的溟,手痒痒又忍不住抬了起来,心想着就只摸摸他的脸,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上面颊的一刹那, 他闪电般的抽回了手。 跟溟相处的日子久了,他的自制力是越来越差,这摸完脸,指不定又去摸哪里了,还是忍一忍,等他休息好了,在一起吃个够。 唉!他叹了口气,就起床直接冲到了浴室灭火。 祁海炎有喝下午茶的习惯,每天一到下午三四点,就会有专人准备精致的茶点端去花园里的一处凉亭里。 凉亭里摆着一张汉白玉制作的矮圆桌,周围围着三个单人沙发,今天的太阳不错,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一家三口都在凉亭里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 小鱼对于各种点心来者不拒,直接就下手去抓,没一会就被奶油糊了一脸,当然还有一双手。 小孩子鬼点子多,将满是奶油的小手就近往祁海炎黑色的西裤上那么一抹,就刺溜窜进了溟怀里,还偷偷的咯咯笑了两声。 祁海炎见状,刚才还阳光和煦的俊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小鱼?”祁海炎冰冷的声音,顿时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刚才那一幕溟也看到了,虽然他有心护着小鱼,可他刚才确实做错了,小孩子最是不能惯着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 第五十八章:认错 小鱼开始还很大胆地躲在溟身后嘻嘻哈哈,甚至还扯着眼皮做了个鬼脸,可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摸着他的脑袋护在怀里然后点点他的小鼻子,心里不由得有点害怕。 “过来!” 祁海炎虎着脸又叫了一声,吓得小鱼立即抓紧了溟的衣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我叫你过来,没听到吗?”祁海炎故意抬高了声音,眼睛里也生出了几分寒意。 溟绷着一张脸,眼睛里带着话儿的朝祁海炎瞅了好几下,可没有一下被他看进眼里,一时也有点生气。 “要我动手吗?” 小鱼哆嗦了一下,见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脸上也没了笑容,知道这次祸闯得大了,慢腾腾地松了手,爬下椅子,一步三回头的往祁海炎身边走。 溟一见小鱼那双快要哭了的眼睛心就软了,忍不住想要伸手夺过来抱在怀里,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见他这样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可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忍住了,还是那句话,小孩子不能凡事都被惯着,不然会害他一辈子的。 小鱼虽然走了过去,但站得位置离祁海炎有些远,差不多有一米的距离,他低着脑袋,眼珠子盯着那双黑亮黑亮的皮鞋,往上挪了挪,就是那块被他抹上去的奶油,白花花的,格外显眼。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祁海炎问话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溟。 毫无意外的,溟正紧张兮兮的盯着小鱼,好像站在那里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祁海炎没来由的吃了一记飞醋,脸又阴沉下来几分,又问了一遍,“回答我的话,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小鱼瑟缩了一下,偷偷的抬头准备看旁边的溟。 “不要给我东张西望,今天没人会护着你,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 小鱼蹭的又低下头,扁着嘴,两只小脚的指头不安份的活动着,突然,他看到祁海炎将报纸卷了起来,还以为他要打自己,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这时,溟受不了了,说,“小鱼,赶快跟你祁爸爸认个错。” 小鱼匆忙的抬头看了溟一眼,又看了一眼凶巴巴的祁海炎,鼓着腮帮,低低得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扑倒溟怀里哇哇的大哭起来。 溟心疼地安慰着小鱼,还一个劲儿的朝祁海炎翻白眼。 不过小孩子,哭得快笑得也快,溟哄得他喂了两块蛋糕,就又乐呵呵的跟个没事人似的,一个人跑到花园里面追蝴蝶去了。 一壶茶没一会就见底了,祁海炎又让人重新泡了一壶,亲自给溟倒上。 “这茶对身体好,你多喝点,要不要我再叫佣人端上来几份糕点,刚才就看你没怎么吃,全让那小家伙一个人吃光了。” 溟看着再花园中活蹦乱跳的小鱼,摇摇头,“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甜的东西,喝点就行了。”顿了顿,转过身来又说,“你以后收敛点,别摆出那么一副凶样,我知道小孩子是要教育的,但也要有个度,你看你刚才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 祁海炎很得理的说,“做父亲嘛,自然要有父亲的威严,我要是不拿出点威信来,那臭小子还不变的无法无天了?” “你别做一个臭小子右一个臭小子的,他可是你儿子。” 说到这里,祁海炎就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花丛中,说,“他是我儿子,可却一次都没有开口叫过我爸爸,再加上你偏心,成天和那小家伙联合起来对付我,把我整的晕头转向的,可怜呐!” “谁对付你了?”溟说着,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味道淡淡的,还带着一种甘甜。 “你忘啦,上次--”祁海炎列举了他们一系列的罪证,最后却被溟的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较起劲来了?” 惬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晚餐后,溟哄着小鱼睡下后,就回了卧房,祁海炎刚巧洗完澡走出浴室,身上的水珠子还没擦,在柔和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好像天上的星子。 溟眼睛不自觉的就溜达到了他胯下,见它横行霸道的挺着,脸又不好意思的红了,他飞速的挪开视线,走到床边一边收拾散落在上面的书本一边说,“刚才小鱼说想养一只小狗。” “好啊,养吧!”祁海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黑幽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溟的屁股,心里又不由得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生那么多,你以为我是猪 “你同意了?”溟抽出一个空档回头望了他一眼。 “干嘛这么惊讶,反正我也挺喜欢狗的,正好,再小妹妹来临之前,先让那条狗陪着小鱼,你就能专心陪着我了。”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啊,而且,孩子都还没有怀上呢你怎么就知道肯定是个小妹妹,如果要还是小弟弟怎么办,你就不要了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祁海炎扔掉手里的毛巾,溟看着他就要扑上来,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扑通压在床上。 “你干什么,我正收拾东西呢!”溟伸手挡开他凑上来的半边脸。 祁海炎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恨不得下嘴咬一口,笑着说,“男孩女孩我都要,只要是你生的,我通通都来者不拒,十个八个都行。” 溟瞪他一眼说,“生那么多,你以为我是猪啊!” “你当然不是猪了,你是豹子嘛!”他说笑着,手开始顺着那条细腰向上滑动,还带着棉布睡衣也皱皱巴巴的卷了起来。 “别闹了,快起来,我楼底下还熬着粥呢,我得去看看!”溟扭着身子,他侧腰到腋下的痒痒肉最多,尤其是像现在这么轻轻搔挠的状态最受不了,身子直往旁边躲。 “那粥让下人去看就行了,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往厨房跑,万一弄伤了哪里,我会心疼的。” 溟红了脸,却没抵抗,本以为他闹上一会就会罢手,可不想越来越过分,后来居然还捏起了他胸前的小肉点面团似的揉来揉去,那狡猾的手法溟最是受不了,伸手抵上他的胸口就向外推。 祁海炎见他推自己更来了劲,手下连连加大力气,还将头埋在在他脖子里喷着热气说,“别管那些东西,我们造小人吧!” 溟见推不开他的身子,有些生气的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都已经答应你了,难道你还怕我赖你的帐啊!” “是啊,我就是怕你赖我的帐,所以我决定要抓紧时间,快点让你给我生个小姑娘。” 祁海炎已经迫不及待扒下了溟的睡裤,用手捏着那软软滑滑的屁股,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有没有用我上回给你买的护臀爽?” 一提到护臀霜,溟就瞬间石化了,前几天晚上,溟刚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祁海炎就献宝似的掏出一瓶油,硬是将溟按在床上把他屁股擦了个油光亮,溟还以为他又在戏弄自己,事后才知道那是什么护臀霜,专门保养屁股的。 祁海炎让他天天洗完澡抹,可他每次一看到那个脸就拉了好长,于是,那东西成功的变成了摆设。 溟跟他装傻说,“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快起来,你这么沈压着我难受。” “什么不知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还没老,不糊涂!”祁海炎摆出一脸的怒样儿说,“一看就知道你没把我的关心放在心上。” “你这算哪门子的关心,你见过那个人抹油还往那里抹的,你让我保养,你自己怎么不保养保养。” 溟使劲地挣扎,就是挣脱不了祁海炎钳子般的双手。 “我这皮糙肉厚的,用那种东西简直是暴敛天物,浪费了,可你不一样,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轻轻摸一摸都怕破的,当然要好好保养了,况且,摸上午手感也好啊!”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溟转了转眼珠,知道自己再乱动只会助长他的欲望,于是就不动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终于放弃抵抗,同意跟我生孩子了?”祁海炎笑着问。 “那我还能怎样,我说再过几天你会同意吗?”溟带着气问。 “呃--” “就知道你会这样。”溟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台灯,说,“不过,我有个要求,把灯关了。” “关灯?”祁海炎瞅了一眼,有些不乐意,“关灯做什么,开着多好,开着灯我还能看到那朵小菊花怎么吞了我这根小肉棒,关了灯怎--” “你到底关不关?” 祁海炎仔细盯着溟,好不容易才求着他跟自己造小人,总不能让个破台灯坏了好事,于是一咬牙,说,“关!” 灯一灭,诺大的卧室立即陷入一片黑暗,祁海炎亲了亲他又阮又绵的脸问,“这下满意了?” 第六十章:你、你想干什么 “不满意你会停手吗?”溟反问。 “都这个时候了叫我停手,你是想憋死我吗,你摸摸,我这里都成什么样了,你成天心思都放在小鱼身上,把我当什么了?”祁海炎说着,抓起溟的手就按向自己胯下那根硬呼呼的肉棒子上,果真烫手,跟摸到火炉子上差不多。 溟想缩回手,可试了几次都没抽出来,指尖触碰着那些微微暴起的青筋,心里面又羞又窘,不由低声问,“你怎么抓着我的手不放了,快松开。” “找什么急?”祁海炎抓着溟的手在自己的分身上滑来滑去,说,“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摸摸它,让你知道它有多痛苦,你看,都哭了!” 溟还没作出反应,掌心就被挪到了那蘑菇头的顶端,顿时,一股略微发烫的黏液在掌心抹蹭开来。 “看看,都流出来这么多了!”祁海炎像个孩子般将头抵在肩窝里蹭来蹭去,撒娇着说,“你就舍得我这么辛苦?” 溟也是个男人,知道那里憋着不释放有多难受,自从和小鱼相认以后,他确实把全部精力都搁在了他身上冷落了祁海炎,说起来,他们现在也算是“夫夫”了,既然是夫夫,就该各尽其责,互相满足对方。 可前几次,似乎都只是对方在满足自己,让自己发泄了一次又一次,自己却一直没能满足他,一想到这儿,他就有些愧疚的说,“我哪有那么狠心,你先松开我的手,我帮你。” 祁海炎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急着问,“你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你一会不就知道了,先松开我的手,你这么死死捏着,我怎么让你舒服?” 溟又轻轻扭动了两下,祁海炎看着他,犹犹豫豫的问,“你不会是骗我吧,我一松开你就跑了?” 溟气地挑起眉梢瞪着他,“怎么会?算了,你爱怎么抓就怎么抓吧,我不管了,我就这么一付身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不会反抗的。” “你看,我就是说句玩笑话,怎么就生气了,我松开还不行吗?”祁海炎松开爪子,还小心地托起被自己抓了很久的手腕在嘴边呼呼的吹,“没抓疼你吧!” 溟知道,祁海炎是真的心疼自己,刚才还绷着一张脸,现在马上就松懈下来,说,“你躺下!” “躺下?你要干什么?”祁海炎问。 “让你躺下就躺下,哪儿那么多废话。” 祁海炎怕自己再惹得他反悔,赶紧翻了个身子平躺下,修长结实的四肢成大字型大敞着,“是这样吗?” 此刻,溟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怪怪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上面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另一番光景,尤其是看到那根直挺挺的分身后,一股子热热痒痒的气流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虽然房间中光亮有限,但祁海炎从他微妙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了他的羞涩,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忍得辛苦,他仍是不急不慢很认真的问,“姿势对吗,不对了你就说,现在你是老大,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需要我再把腿打开些吗?” 溟一下子把眼珠子提到了眼角,闷闷地说,“随便,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停了停又说,“你经验那么多,怎么这种问题还问我?” 祁海炎煞有介事地笑道,“怎么能说我经验多呢,我被人压在身下可是第一次,也很紧张,不信,你摸摸!” 溟见他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连忙将眼神别到了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就俯下身子,双手刚一抱住那根肉棒时,脸就红到了耳根子,心更是扑腾扑腾跳的厉害。 溟的双手凉凉的,而那根滚烫的分身就好像找到宝似的,使劲的上下蹭了起来,嘴里面还发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低吼声。 “凉凉的,真舒服,再握地紧点!” 溟不支声,感觉身体里的某根弦被拨了一下,浑身一阵乱颤,都没怎么思考,手就鬼使神差的收紧了,还学着祁海炎上下撸动起来。 祁海炎舒服的同时,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反手捞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面,这样,就能够看到对面那张努着嘴的小脸了。 溟的表情很丰富,一会儿噘嘴一会儿皱眉,一双小眼睛仿佛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根分身,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祁海炎饶有兴致的提醒他,“还有下面那两颗小肉球,也帮我揉揉。” 溟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抬起头,见祁海炎正盯着自己,当下就想松开手不管他了,可终究还是没那么做,只是低下了透,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他尽管说去吧,反正早晚都是要习惯的。 他抚慰了也有一阵了,除了那棒子变得越来越烫外,就是不见它射,要是换作自己,早就在他手里泄了四五次了,难道,是自己的手法出了问题? 他不由的琢磨起来,可是却想不出什么名堂,眼前确实有个情爱高手,可是像他请教这种问题,打死他都开不了口的。 “想什么呢?”祁海炎向上挺了挺身体,伸长手臂正好够到了溟的脖子,逗猫似的挠了两下,“是不是有问题想请教我?” 溟赶紧缩了脖子,身子还向旁边躲了一下,支吾着说,“谁、谁有问题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了!”祁海炎又向前伸了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这回不等他躲开,就抓住了他的领口转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第六十一章:小鱼,你爸爸不要你了 “胡说!” 溟嘟囔了一句,祁海炎的胸膛就贴了上来,含住他半片嘴唇说,“我哪有胡说,你心里明明就是在想,为什么我捣鼓你那里几下你就射了,而你捣鼓了我那里半天都没有射,对不对?” 溟咬着牙不肯承认,“我才没想那种事情。” “呵呵,我不信。”祁海炎将右手挤入了两片紧贴的胸膛间,摸到了溟胸前的那个小肉点,然后揉来揉去,“你要是在再不承认,我就把你这里给捏肿了。” “你……” “我?我怎么了?”祁海炎一边笑,一边将用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腰,将宽厚的身体向下挪了挪,低下头亲吻着溟的身体。 “唔……”溟小声嘤咛着,两手轻轻的扯起了已经被滚乱的被单。 祁海炎很卖力的安抚着溟的身体,连肚脐眼这种地方都用舌尖舔舐了一番,中间还时不时的言语轻薄挑逗几番,没一会就把溟摆弄的浑身酥软,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有凉凉的液体顺着会阴滑了下来,滑到穴口时被一根手指按住,在周围来回按摩涂抹。 “这么长时间没做,肯定又紧的不像话了。”接着,一根手指顺利的插了进去,简单的抽插了两下就反复的按压起那个小小的凸起,看着溟突然剧烈起伏的胸口,调戏道:“这么舒服啊,要我再用些力气吗?” 溟忙摇头,断断续续喘着粗气说,“别……别了……”他扭了扭腰,感觉小腹中充满了热气却无处宣泄。 接下来,手指的根数不断增加,祁海炎托起他的腰向自己身前送了送,抬起他的一条大腿靠在自己的腰间,抽出了手指,转而将自己的坚挺抵上了那个似乎饿极了的小穴,暧昧的说了句“我要进去了”,便挺腰长驱直入。 溟啊的喊了一声,顿时觉得自己的内脏像是要被拖出去一般难受的紧,但是慢慢的,那种难受就被快感击退,祁海炎又对他说了几句话,他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反正肯定是那些听了会让人脸红的话。 那晚上,祁海炎足足折腾了四五次才罢手,他悉心的替溟擦干净身体,又换了一床新的被单才搂着他躺下。 溟是累坏了,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就在祁海炎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感觉也没睡多久,一阵杂乱的砸门声就传来了,不用问,肯定又是那个小家伙。 祁海炎看了看身边还正在熟睡的溟,轻轻的将手臂从他脑袋下面抽了出来,替他盖好被子,随便从衣架上找了条西裤和衬衫套在了身上,打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小鱼就迫不及待的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还大喊着,“爸爸,爸爸快起床,我们去游乐场。” 祁海炎急忙转身,向前迈了两步将小鱼抱起来,捂着他的嘴,说,“臭小子,小声点,没看见你爸爸还在睡吗?” “唔嗯嗯……”小鱼使劲摇晃着脑袋,唔唔嗯嗯叫了个不停。 “你爸爸昨天晚上为了给你生个小妹妹累了,现在需要休息,咱们别吵他。” 小鱼一听这话,立即安静了,第一次很认真的跟祁海炎点了点头,祁海炎倒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笑了,没想到,这小家伙和自己一样,都想要个小妹妹。 也许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小鱼竟然和祁海炎玩的打成了一团,连吃饭的时候都要闹上几下,不是把牛奶打翻了就是把面包掉地下了,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溟刚开始还苦口婆心的说了几句,但见不管用,也就不再理他们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小鱼,你爸爸生气了,怎么办?”两个人在打闹中,小鱼又把剩下的半杯牛奶给打翻在了地上,祁海炎指了指坐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溟说。 小鱼嘟着小嘴,扭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溟又飞速的转回来,皱着两道小眉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办,爸爸生气了会不会不要小鱼呀?” “嗯!”祁海炎煞有介事的说,“说不定真的会把你丢进垃圾箱,尤其是你爸爸现在肚子又有了个小妹妹。” 小鱼眼眶立即变湿了,祁海炎见自己玩笑开大了,怕他哭出来,刚想哄他时就听到哇的一声。 他第一反应不是去安慰小人,而是猛地抬头去看溟。 果然,溟一脸疑惑甚至还有点生气的盯着他。 第六十二章:和睦 祁海炎心想完了,小鱼铁定会扑到溟的怀里哭着大声问“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小鱼了?”。 但是,他猜错了,小鱼既没有哭也没有闹,而是坐着一句话都不说,拿起一块面包乖乖的吃了起来,吃完之后还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后像只憨厚的小熊般爬下了和他差不多身高的凳子,一扭一扭上了楼。 溟看着小鱼异常的举动,赶忙放下了手中的勺子,问,“你刚才跟他了什么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逗逗他,说你不要他了,还会把他丢进垃圾箱。”祁海炎起身,刚坐到溟身边就见他蹭的站了起来,生气的说,“这种话能开玩笑吗,小鱼年纪小,又那么单纯天真,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万一他把你的话当真,做出什么事情来,”溟说着,狠狠的瞪了祁海炎一眼,“你真是,自己当坏人也就算了,怎么把我也给拖上了。” 祁海炎连忙哄他说,“好了好了,你先别急,小孩子,过一会就忘了,你别把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严重。” “你这是在说我小题大做吗?” “怎么会?” “告诉你,要是小鱼真出了什么事,我,我就把你扔进垃圾箱去。” 说完,溟就急匆匆的朝二楼跑,祁海炎也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那时候,他真是想抽自己二嘴巴子,就因为自己刚才那句玩笑话,惹的两个人都不理自己了。 溟来到了小鱼的房间,还以为他会锁了门,没想到用手轻轻一推竟然推开了,走进去一看,小鱼正趴在床上捣鼓着被子。 “小鱼?”溟几步走了过去,坐在床上,抚着他的背说,“小鱼,干什么呢?” 小鱼低着脑袋,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被子,半天才可怜巴巴的吐出三个字,“叠被子。” 原来,他是在叠被子?要是不说,溟还以为他是在跟被子发脾气呢! “我们小鱼长大了,居然想要自己叠被子了?”溟又疼又宠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过,被子不是这么叠来,爸爸教你好不好?你看,被子是要这么铺的,先把这个角拉到床的那一边,然后——” 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听到了抽泣声,抬头一看,就发现床单上湿了几小片。 “小鱼?” 这一次,祁海炎和溟是同时喊的,喊完之后,就相互看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哄啊!”溟用眼神向他下了命令,对方立即行动,刚跑到床边你,就见小鱼爬到了溟身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爸爸,小鱼以后都会乖乖的,再也不胡闹了,小鱼不要爸爸喂饭,被子也会自己叠,衣服也会自己穿,还,还有厕所也会自己上,爸爸,你不要不要小鱼,把小鱼丢进垃圾箱好不好,小鱼真的会很乖很乖的。” 溟听着一阵心酸,又狠狠的把罪魁祸首瞪了好几眼,祁海炎那叫个心里难受。 “傻小鱼,你别听那个臭大叔胡说,爸爸怎么会不要小鱼呢,小鱼呀,永远都是爸爸的小鱼。” “真的吗?”小鱼扬起小脑袋,泪眼迷蒙的看着溟问。 “当然是真的喽!”说着,又抬眼一脸嫌弃的瞪着祁海炎,“小鱼,以后爸爸每天给你讲很多很多的故事,然后讲完了再陪你睡觉好不好?” “爸爸要陪小鱼睡觉?”小鱼立即眉开眼笑的跳了起来,搂着溟的脖子,歪着头追问,“真的真的吗?” “嗯!”溟笑着勾了勾小鱼的鼻子,然后用指尖抹去了他的眼角的泪珠。 “耶,太好喽太好喽,爸爸要陪小鱼睡觉了,太好喽。”小鱼兴奋的搂着溟,小嘴吧唧吧唧的亲个不停,倒是极坏了旁边的祁海炎。 “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真舍得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祁海炎忍不住了,凑过去低声在溟耳边问。 溟没理他。 “溟!”祁海炎柔柔的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就坐下来,不住的用肩膀蹭他的身子,低声下去的又叫,“宝贝,别这么残忍嘛,我知道错还不行吗,你看,小鱼都已经没事了。” 溟继续把他当做空气。 祁海炎转移目标,“小鱼,你快劝劝你爸爸,让他不要跟大叔分居好不好,大叔没有你爸爸会受不了的。” 小鱼哪里明白他口中的受不了到底是哪里受不了,他现在只盼着晚上快点到来听爸爸讲故事,然后一起钻被窝里睡觉,所以想也没想就回答,“不——要——” 晴天霹雳,彻彻底底的晴天霹雳。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晚上,吃完晚饭,溟陪着小鱼看了会电视就上楼了,祁海炎像个雕塑般坐在旁边,等着他们上去一会后,也穿着拖鞋上了楼。 “小鱼啊,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呢?”溟一边给小鱼换睡衣,一边问。 “嗯!”小鱼很仔细的思考,然后笑嘻嘻的说,“小鱼要听灰姑娘的故事,还有白雪公主和七个小人的故事,还有还有——” 扣子还没系好,他就转过身从枕头旁边拿出了一本彩本童话,趴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然后指着一个穿着紫袍子的老巫婆喊,“我要听这个故事。” 溟把头靠过去,看了看,“好,今天就给小鱼讲这个,不过在讲故事之前,要先把睡衣穿好了。” 一切就绪后,小鱼幸幸福福的窝在溟的怀里,听着故事,可没想听到一半,门就被人撞开了。 祁海炎抱着一床被子,像怕被人看到似地的迅速走了进来。 溟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溟又问,“进来不知道要敲门吗?” 祁海炎有板有眼的回答,“这里是我的家,干嘛要敲门?” 小鱼看了一眼祁海炎,就推着溟的手臂催促,“爸爸爸爸,快点讲故事吗,那个王子最后怎么样了,是被那个老巫婆变成青蛙了吗?” “好,咱们继续讲故事。” 祁海炎见两个人不理自己,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的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被子往上面一铺,坐在床边就躺了下去,一把抢过溟手里的故事书。 “讲什么故事呢?让我看看!” 小鱼率先急了,从被窝里爬起来就从祁海炎手里抢书,“把书给我,爸爸在给我讲故事呢!” “大叔给你讲怎么样?”祁海炎捏了捏小鱼的脸蛋,然后看着绘本上的文字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比溟照本宣科的读故事好多了,小鱼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津津有味的听起来。 祁海炎讲到半中间,还偷偷瞟了溟一眼,当发现溟也正看着自己时,得逞的笑了两下。 “然后呢,王子和公主终于在一起了……” 祁海炎念完最后一句话后,扭头一看,小鱼已经睡着了,他笑着替小鱼拉了拉被子,然后抬眼去看目视着正前方不知在看什么的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赔罪般的问,“怎么了,还生我的气呢?” “要你管!”溟赌气的说。 “什么叫要我管,我不管你谁管你啊!”祁海炎勾住了他的脖子,立即遭到了对方的反对, “你干什么,别乱来,小鱼还在呢!” “我不乱来,就是抱抱你而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想亲亲你!” 溟一听那付腔调,就赶忙挣出他的手臂逃了出去,还作势要下床,祁海炎看到赶忙将他拉住,还一个翻身越过小鱼挤到了他身边,宝贝般的拥在怀里。 “你干什么,小鱼睡觉呢,你别吵醒他!” “我不吵醒他,只要你别乱动,我就保证小鱼不会醒。” “你、你干什么,别乱摸!” “我没乱摸啊,呵呵,是你自己太紧张了,产生错觉了。” “你少胡说,你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明明就是什么,说啊!” “祁海炎,你——” 我讨厌你—— ——正文完—— 番外一 第1章:糖果与电影 “把家里面所有的糖果都收起来,尤其是小少爷的房间里的。”溟小声的吩咐几个女佣,最后又提醒了一句,“记着,你们收拾糖果的时候不要让小少爷发现,他要是问你们糖果去哪儿了,你们就说不知道,明白了吗?” “是!”那些佣人点点头,就四散去干活了。 祁海炎从后面拉住他的手拽他跌到了沙发上,很不避讳的抬起了他的下巴,说,“要不要这么严厉啊,小孩子嘛,爱吃糖果是天生的,反正他都是要换牙的。” 溟瞥了他一眼,顺手就打落了他的手,“你到底是小鱼的亲爸还是后爸啊,说的什么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糖果都是你偷偷给小鱼的,他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给惯得,你知不知道他现在都有蛀牙了,还很严重,那么大一个黑洞,还有,要是养成了爱吃糖果的习惯,就算是换了牙,牙齿也会早早坏掉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也想搞好一下我们的父子关系所以才这么做的嘛。” “有你这么搞好父子关系的吗?”溟戳着他的心口指责,“你要是真想搞好你们的父子关系,就多给他讲讲故事,带他去游乐场玩玩,或者陪他去街上买上几套衣服,我知道你工作忙,但偶尔也抽出来点时间陪陪他。” “你这是抱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吗?” “喂,我是跟你说真的!”溟说着就要起身。 祁海炎连忙将他按住问,“别急着走啊,我问你,小鱼什么时候从幼儿园回来?” “干嘛?” “最近不是上映了一部动画片吗,我定了三张电影票,一会呢我们带着小鱼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呢,我们再去吃大餐,等吃饭大餐我们就去海边兜风,你看好不好?” 溟脸上一下子涌出了喜悦,“电影?是不是那部马达加斯加?” 祁海炎一直对电影没什么研究,动画片更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呃,好像吧,我记得好像第一个字是个马字。” 溟白他一眼,“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请我们看电影连电影名字都不知道,你那电影票是不是又让你那个助理给买的呀!” “被你给猜中了!”祁海炎笑着给他道歉,“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对电影不太在行,也不懂得小孩子喜欢看什么,恰巧我那个助理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我就让他去买了,行啦,别给我摆脸色了,小鱼快回来了,你快点去准备准备。” 话音刚一落,小鱼的推开门跑了进来,看到溟站在客厅,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爸爸,小鱼回来啦!” 溟替他脱下小书包,一边替他擦汗一边说,“看你,跑的满头大汗,小鱼,今天在幼儿园表现的怎么样呢,有没有挨老师骂吗?” “没有,小鱼今天表现的很好,还帮助了一个小朋友穿裤子呢!”小鱼一本正经的继续解释,“那个小朋友中午睡起来,连裤子都不会穿,所以我就帮他啦,爸爸,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当然啦,我们家小鱼最厉害啦!”溟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对了小鱼,你前几天不是想看那部马达加斯加吗,今天大叔请我们去看,然后还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高不高兴啊?” 小鱼一听,眼睛里立即冒出了金光,瞅着祁海炎大声问,“真的吗,大叔,你真的要带我和爸爸去看电影吗?” 祁海炎被他大叔大叔叫的也习惯了,笑着从地上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喜欢吗?” “喜——欢——” “好了小鱼,跟爸爸上楼去换身衣裳,然后我们就出发好不好?” “嗯!”溟接过小鱼,然后对祁海炎说,“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知道了,我去外面开车,你们两个弄完了就下来,我在花园的喷泉旁边等你们,别太着急了,现在才四点半,电影六点钟才演呢!”说完,在他脸上吻了一口,便朝门口走去。 第2章:电影院事件 电影院门口人很多,大多数都是父母带着孩子,祁海炎拿的票是贵宾票,所以能够提前入场。 被服务员领着进了一个小包间,小鱼松开溟的手就爬到了软绵绵的沙发上,还把它当成了蹦蹦床跳起来,嘴里还喔喔喔地叫个不停。 “小鱼,别在沙发上跳,小心一会跳到地上。”溟要去扶,却被祁海炎拉住,“你就让他跳吧,等一会跳累了他自己就安分了,你先坐下,我出去买点吃的,喝果汁还是可乐?” 溟眼睛不敢从小鱼身上离开,生怕他脚踩空跳到地上,“我喝水就行了,小鱼”他略微想了想,“给小鱼也买瓶水吧,现在的饮料里都那么多添加剂,喝了不健康。” “行,那你坐着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祁海炎转身走出包间,买了三瓶矿泉水和一包爆米花,交了钱就往回走,进了包间,小鱼还在沙发上蹦,溟伸着双手护着他,祁他走过去,对小鱼说,“别跳了,快吃爆米花吧,你最喜欢的苹果味。” 这招管用,小鱼立即不跳了,抱过爆米花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祁海炎递给溟一瓶水,“喝吧!” “小鱼,慢点吃!”溟接过水就喂到小鱼嘴边,“先喝口水,别噎着,慢点,没人和你抢!” 小鱼扭过头喝了一小口,就又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好了,你就歇歇吧,我看着小鱼,你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别操那么多的心,好好养胎。” 小鱼耳朵尖,含着满口爆米花扭头大声问,“大叔,有身子是什么意思啊?” 祁海炎很乐意解释,“有身子呢就是你爸爸现在肚子里面已经有小妹妹了。” “小妹妹?”小鱼瞪大两只眼睛,盯着溟的肚子,一脸的好奇和兴奋,他抱着爆米花趴到祁海炎腿上,伸手就摸上了溟的肚子,眨巴着眼睛问,“我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吗?” “当然喽,你爸爸当年生你的时候,可是吃了很多苦头,你以后可要懂事一点,不许惹你爸爸生气啊!” 小鱼关心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哦了一声就扬起下巴看着溟,“爸爸,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我却是从爸爸的肚子里出来的呢?” 这一问可把溟给问住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祁海炎,祁海炎也看着他,一脸轻松的表情答,“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呀,你就乖乖的看电影吧!” 小鱼不死心,又问,“那大叔也会生小孩吗?” 祁海炎说,“不会。” “那为什么爸爸会啊,爸爸也是男人,大叔也是男人,为什么爸爸会生大叔不会生,小鱼也是男孩子,那小鱼是不是也会生小孩呢?” 小孩子问问题喜欢追根刨底,刚才还一脸轻松的祁海炎有些犯难了,为了转移小鱼的注意力,他指着电影屏幕上出现的一只狮子说,“快看,那狮子嘴里吃了什么东西?” 小鱼这才不问了,欢欢喜喜地盯着屏幕,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还扯着祁海炎的袖子问东问西。 看完电影又去吃了大餐,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小鱼还坐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困地睡着了,回了家,先把他安顿好,溟才回了卧室,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朝浴室走。 这个时候,祁海炎正坐在床上打电话,公事公办的说话口气一听都知道是在给下属交待工作,他看到溟后冲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等等。 可溟心里清楚,要是真等一下,那再进去可就没有一个小时出不来了,想到这里,就毫不犹豫的躲了进去,还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浴池里的水很舒服,溟躺在里面,头靠着浴池边壁闭上了眼睛。 想着今天小鱼开心的样子,嘴角就不由得扬了起来,以后该多多带他出去玩玩才行,想了一会小鱼,思绪又转到了自己肚子上。 那天,祁海炎给他做了B超,机器上显示,他肚子里又有了一条小生命,祁海炎乐坏了,左口一个我女儿右口一个我女儿的,乐得好长时间都没拢住嘴。 第3章:在家办公 可再一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仍是心有余悸,要不是祁海炎亲自帮他接生,还时时刻刻的鼓励他,真不知道那样的疼要怎样熬过去。 想着想着,就觉得困得厉害,于是打算休息一下,可不料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两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躺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醒了?”祁海炎侧躺着,低头看着他红润的脸蛋,忍不住啄了一口,带着几分调戏责备起来,“怎么躺在浴池里就睡了,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还把门给从里面反锁住,我在外面喊了你几声,你不答应,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但是又想想,觉得不对,就踹开门就进去。” 溟扭过头,盯着祁海炎,“你踹门了?”接着,他起身就要去看浴室的门,也不管被子滑落露出了半截身体。 果真,那门锁确实坏了。 “幸亏我踹门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水都蔓延到了你的肩膀,再往下滑一点你就被淹了。” 祁海炎说得有板有眼,但溟却一脸得疑惑问,“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祁海炎又拉着他躺下,还把当小狗般疼惜的搂在怀里,扶着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有无聊到拿这种事情骗你,倒是你,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刚才你睡着我就在想,要不要把工作都搬到家里来,这样能时时看着你,我也能放心。” “那怎么行!”溟当即反对,摇头说,“你见过那个公司的大总裁把工作搬到家里来做的,而且,从现在开始到我生孩子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难道这么长时间你都要在家办公?” “对啊!”祁海炎点点头,笑的很讨喜。 “不行不行,那成什么样子了,你没听过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吗,等哪天你的员工都学你的样子,把工作都搬回家做了,你就等着哭吧!” “他们敢?”祁海炎沈了沈声音,语气仍旧轻松。 “有什么不敢的。”溟看着他温柔的笑,语气立即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公司的事真的不能有半点马虎,你放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况且不是还有那么多佣人吗,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好好上班。” “我哪里还放心的下,你别管了,我已经决定了,反正这些天不忙,就是批阅批阅文件,在哪里不一样,而且趁着这几天我也想好好陪陪你,也陪陪小鱼。”祁海炎一边说,一边将手滑进了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了还平坦着的小腹,绕着圆圈占着便宜,还装出一脸的委屈可怜,说,“真是痛苦,还得忍三个月。” 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忙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脸一下子就变得又烫又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胡乱的找了个话题问,“对了,刚才是谁给你打的电话,你们说什么了?” 祁海炎笑着说,“怎么,怕我找小三?” “胡说什么?我是看你那么严肃,所以才问问,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祁海炎摸着他的手指在手里把玩着,“你呀,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说不上两句话就跟着闹气别扭来,以前你那么乖巧可爱,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谁说我脾气大了,是你越来越过分,总爱说些惹人生气的话。” “呵呵——”祁海炎见他声音里透着几分撒娇,心里更是乐开了话,抓起他的手就轻轻的啃了一下。 “嘶、你干什么咬我?”溟迅速的将手缩了回来。 祁海炎笑了笑,回答起先前那个问题来,“也没什么,是助理打来的电话,说了点公司的事。” 溟有些紧张的问,“这么晚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哪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你别操那心了,时间也不早了,赶快睡吧!” 他说着,关了灯。 第4章:怀疑 第二天,祁海炎真的没去公司,早上醒来,对着溟调戏了一阵就冲了澡换了身休闲便装去了书房。 书房就在隔壁,出去的时候助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个助理身材修长,鼻梁上跨一付黑框眼镜,看上去很精明干练的样子,溟礼节性的冲他笑笑就进了小鱼的房间。 因为昨天睡得晚,小鱼现在还赖在床上,溟费了很大力气又是哄又是骗的把他从床上叫起来,给他洗漱完吃了早餐后就让司机送他去了幼儿园。 送走了小鱼,溟才坐到餐桌前吃饭,可刚喝了半杯牛奶就觉得反胃想吐,旁边得管家见了说,“溟少爷,您要是觉得这个喝不下去,我让人人给您换上一杯热豆浆来吧!” 溟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过一会就没事了。”牛奶中营养含量很丰富,祁海炎每天早晨都会逼着小鱼和他和一杯,尤其是现在怀孕了,更是得喝,哪怕会反胃,就是祁海炎那句话,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硬着头皮喝完牛奶,到外面的小花园里散了会步就又回到了客厅,餐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溟随便拉了一个下人问,“祁海炎吃过饭了吗?”在下人面前他总是这么称呼祁海炎。 “还没有。” 溟想了想说,“那你现在马上去准备一份,不要甜点,还有,把咖啡换成白粥,再备上一杯温水,”他本想让下人送上去,可思考了一下还是改了口,说,“然后给我,我给他端上去。 下人听完,马上就按着溟的吩咐将东西配好放在个托盘中交给他,溟端着它来到二楼书房前,在门口犹豫了一阵才敲了敲门。 门开的有些慢,而且开门的不是祁海炎,而是他的那个助理。 门敞开一半,正好能看到祁海炎的脑袋挡在电脑后面,似乎正专注的研究着什么,竟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助理很会察言观色,见了那早餐立即递过双手说,”把早餐给我吧,我一会会督促祁总吃的。“ 溟见祁海炎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心没来由的狂跳起来,小声问,”是不是公司最近出什么状况了?“ “没有,公司最近很好。”助理顿了顿,接着说,“祁总还忙着,你有事情吗,要不要我帮你?” 正说着,祁海炎就抬起头,本来是有话要问助理的,可视线却落在了溟身上。 “溟?你怎么来了?”祁海炎起身朝门口走的时候还啪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仿佛上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溟也不是傻子,看到那个动作心里一下子就起了疑,昨天晚上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后就神神秘秘的,还说什么要在家里办公,现在一个人又和助理在书房,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敢高声说话,只能笑着答,“我听下人说你还没吃早饭,所以就给你送上来了,你忙什么呢,刚才认真的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刚才还想着要下去吃饭呢,看了几个文件后就给忘了,我马上就吃。”祁海炎转过身,背对着溟后立即向自己的助理走过去,接过托盘的时候冲他使了个离开这里的眼色,又一屁股坐在双人沙发上,有滋有味的端起粥来就喝。 第5章:你不要送我 溟在他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拿起了一个还热乎的小饼递给他,说,“别光喝粥,这是刚热好的饼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带馅的,所以特地告诉厨房什么都不要放,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祁海炎放下粥,接过他手里的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酥酥脆脆,透着一股子香味,他一边邪气地笑一边说,“味道不错,你也尝一个?” “我不饿,早上吃了那么多,现在饱着呢!”他见祁海炎把一个小饼已经吃完了,又拿起一块递了上去,这一次,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了一个弧度,“你不要瞒我,公司真的没什么事吗?” 祁海炎见他一脸紧张,笑着答,“真没事,你别操心,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对了,今天早上有没有乖乖喝牛奶?” “有,喝了满满一大杯!”不提还好,一提又感觉有种想吐的感觉,本能的伸手捂住了嘴,祁海炎连忙搁下碗,起身做到了溟的旁边,满眼心疼地问,“是不是又难受了?” 溟缓了一阵,觉得好点了,摆摆手说,“没事,等一会自己就好了。” 祁海炎不干,非要拉着他回卧室休息,还作势要拉开门亲自送他回去,溟一见立马站住脚说,“你就在里边吧,卧房就在隔壁,我自己回就行了!” “不行,我要亲眼看到你躺在床上休息才行,不然,你出了门又钻进厨房怎么办?”祁海炎伸手就握上了门把手,溟吓得心猛的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 要是在平常,他爱怎么送就怎么送,把他抱到床上他都没意见,可今天不同,他估计那个助理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这么搂搂抱抱的出去像什么样子。 于是,他板着脸说,“说了,我一个人回去,你不许送。” 祁海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问,“你是不是怕被我的助理看到害羞?”见溟的脸上立即涌上了两抹红晕,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又接着说,“哪有什么,就算他看到了也不敢乱说什么,毕竟,他是那我的薪水的,我是他的老板,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这个我不管,总之我不要你送,还有一件事,”溟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小雨说后天他们幼儿园组织了一场文艺晚会,要父母去看,你那天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就算没有我也要挤出来,不过,”祁海炎眼睛落到了溟的肚子上,溟察觉到他眼神,没等他开口就立即说,“我肯定是要去的,你别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这才几天你就开始限制我的行动了。” 祁海炎讨好的笑起来,“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你刚才不就是那眼神吗?”溟转身去打门,打到一半时又回过头警告,“不许跟着我,就算你脸皮厚不害臊也替我想想,我可是肚子里有孩子,你别惹我不开心。” 祁海炎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好好好,我不送你了,但你小心点!” 果真,打开门的时候那个助理就站在门口,溟客气的冲他笑了笑就转身走进了卧室。 半躺在床上,拿了一本小说在手里随意的翻着,时不时的就往表上看一眼,心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要是小鱼能早点回来,他也就不用这么闷的慌了。 或许是怀孕的人都容易犯困,溟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祁海炎在书房里工作了一段时候,总算将那些繁琐的文件都签完了字,他让助理拿着文件回了公司,舒展了舒展身体就朝卧房走去。 打开门就看到已经睡着了的溟。 第6章:归来 怕惊醒他,祁海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挨着他侧身躺下,一只手撑着半边脸,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这他的下巴,看着他泛着桃红的睡脸,心里就好像被猫爪子使劲抓挠似的,恨不得揉进怀里好好欺负一下。 不过他现在有了身孕,不能乱来,只有苦苦忍耐,等几个月后吃顿饱的。 看着看着,溟的眼皮动了动,过了会就将眼睛撑开了一道缝,迷迷糊糊的看到跟前有一道黑影,以前也常发生这种事,祁海炎工作到很晚然后让他先睡,等睡了好一会醒了,就见他像现在这样盯着自己看,所以见怪不怪的问,“你忙完了,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祁海炎一边替他拨了拨脑门前的头发一边答,“嗯,忙完了,刚让助理回去,本想着找你聊聊天,可一进门就见你睡了,我怕吵醒你,所以干什么都是轻手轻脚,可还是把你给弄醒了,反正现在离小于回来海造,你再睡一会,等到了点我叫你?” “不用了,我睡够了!”说着就要从被窝里钻出来,祁海炎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说,“急什么,我刚躺进来,被窝还没暖热你就要起来,你是成心要气我吗?来,好好躺着,陪我说说话,”顿了顿又很感慨的说,“我们有很久没有这么说过话了吧!” 溟放弃了要起来的念头,乖乖的让他搂着自己的肩膀,说,“谁叫你工作那么忙?我倒是没什么,可怜小鱼了,想见你这个爸爸简直比登天还难,每回回来都到了深更半夜,有次小鱼想等你回来,硬是死撑着等了你大半夜,可你偏偏那天晚上有应酬。” 祁海炎嬉笑着说,“别拿小鱼当你的挡箭牌,其实,你才是最想我的那个对不对?” “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现在说的是小鱼,你这个做爸爸的,有时候真是很步称职,难怪小鱼一直喊你大叔,真是活该。”刚一训完,溟就觉得有点后悔,祁海炎也是身不由已,一个人管着好几万人,每天没命的忙,有时候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奔去公司,前段时间还累得发了次烧,真不该这么说他。 “我这不陪你了吗?而且,我已经给枢亦打过电话了,让他马上回来把公司接管了,那个臭小子光顾着在外面花天酒地,公司的事情半点都不问,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对了,枢亦还和镜在一起吗?” 祁海炎邪乎地咧嘴一笑,“我前几天给那小子打电话是镜接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啊!” 溟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祁海炎又继续说,“没想到他们两个进展的这么快,才一个月不见就已经滚到一张床上了,你说,他们两个是谁在上谁在下啊!” “你管这些做什么?”溟瞧了他一眼,往旁边瞥了一眼,眼神一亮,“哎呀,都已经四点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去下楼等小鱼去了。” 溟匆忙的掀被子下床,祁海炎也跟着挺起身子去扶他,生怕他摔倒。 “你慢点,小鱼四点半才回来,还有半个小时。” 祁海炎宝贝似的护着溟,到了楼下客厅就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端了杯水。 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小鱼回来了!”溟作势就要起身。 祁海炎心里有些纳闷,现在才四点过十分,小鱼以往要四点半多才到家,不该是他。 溟满心欢喜的去到门口,却发现,走进门的不是小鱼,而是祁枢亦,身后还跟着镜。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谈论完这两个人他们就回来了。 祁枢亦看着祁海炎,脸上露出了不满,把行李往旁边一撂,就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朝客厅走。 第7章:闹别扭 溟有段时间没有见镜了,再见自然很高兴,连忙上去替他拿行李,问,“你们在外面玩得怎么样,怎么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小鱼那天还问我镜哥哥什么回来呢!”说着说着,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抬头一看,就发现镜虎视眈眈的盯着祁海炎,再一扭头,祁海炎也毫不示弱,用更加凌厉的目光回视着他。 溟一时也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用脚轻轻踹了祁海炎一眼,祁海炎这才将目光从镜脸上挪开,转身朝坐在沙发上的祈枢亦走去。 “我还没给你摆脸色,你倒先跟我耍起脾气来了?”祁海炎刚想点烟,但一想到溟肚子里的孩子,就灭了这个念头,审问犯人般的盯着祈枢亦问,“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 祈枢亦不悦的看他一眼说,“你不是都已经派侦探查清楚了吗,干嘛还问我?” “你还有理了,当初是谁答应我只出去玩五六天的?”祁海炎抬高了声音。 祈枢亦不理他,拿起来茶几上的一包烟就要抽,立即被祁海炎喝止,“不许抽!” “怎么连抽根破烟也要受你限制?” “你少给我在这儿发神经,你要是想抽烟到外面去,家里禁烟,还有,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回公司来。” 祈枢亦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但他心里憋屈的原因不只这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他和镜闹别扭了。 “不就是回公司吗,回就回,用不着对我这么吼吧,我又没聋。”他说着站起身,朝二楼走,“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饭好了叫我。” 他趾高气扬的向前走,路过镜的时候还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肩,溟就站在他们旁边,这一幕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之后迅速的瞟了一眼镜,看他表情闷闷的,就知道两个人之间一定出了事。 “我也上楼去了。”镜说完也转了个身朝楼上走去。 溟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才过来在祁海炎身边坐下,皱着眉头问,“你说,他们两个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会不会是吵架了?”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再说,小两口吵吵架再正常不过了,你平常还不是时不时跟我闹闹别扭?” “这不一样。”溟苦口婆心地说,“我刚才见镜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之间一定不是闹别扭这么简单,你要不上去问问枢亦,你是他哥哥,你问他一定管事。” “管事?”祁海炎一连头疼的表情,“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是怎么跟我说话的,溟,你就别操他们的心里,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爸爸,我回来啦!”小鱼一进门就要往溟怀里扑,但看到茶几旁那个黑黑的皮箱后就停了下来,问,“为什么这里会有箱子,爸爸要出门吗?” 溟走过去笑着说,“不是,是你镜哥哥和枢亦哥哥回来了。” 小鱼眼睛一瞪,高兴的吼,“镜哥哥回来了吗,哦耶,有人陪小鱼玩游戏喽,爸爸,镜哥哥在哪啊?”? “你镜哥哥在上面洗澡,等会吃饭的时候就下来了,你先脱了书包,把手洗洗,然后换身衣裳你镜哥哥就下来了。 嗯,小鱼乖乖的点点头。 到了吃饭的时间,祁海炎坐在主位,溟和小鱼坐在一边,祈枢亦坐在另一边,镜来的时候见祈枢亦坐在对面,就挑了小鱼旁边的一个位子坐下。 因为今天人多,祁海炎让厨房多做了些菜,还有红艳艳的螃蟹,小鱼哇了一声,两脚站在椅子上就伸手抓了一只放在溟盘子里,奶声奶气的说,”爸爸,帮我剥一下,我想吃里面那个黄黄的东西。“ 第8章:吵嘴 “好,你先老老实实地坐椅子上,别乱蹦乱跳小心一会摔到地上。” “嗯!”小鱼很听话地点点头,可坐下后仍旧不安份,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溟一边扯着螃蟹腿一边抽空瞅他一眼,一个不留神他就撅起屁股拽住镜的衣角嚷嚷,“镜哥哥,咱们一会玩游戏吧,爸爸刚给我买了一个游戏,上面有好多人在打架呢,可好玩了!” 镜拿着筷子,却没有夹东西,望着一盘螃蟹出神,连小鱼跟他说话都没听见,溟这时已经弄好了螃蟹,怕他吃的时候扎到嘴,小心的将蟹黄用筷子挑出来放在小鱼碗中。 小鱼看见美味,立即吧唧嘴吃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紧张,连站在旁边的佣人都变得拘谨起来。 “来,尝尝这个,”祁海炎给溟夹了一条鸡腿,“我特地叫厨子做的,你看好不好吃,要是好吃我以后天天让他们做给你吃,你现在的身体最需要好好补补。” 如果摇换作平常,溟会自然而然的拿起来吃,有时候还说上两句我自己来,可今天这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别扭,本以为他们回来大家围在一起吃个热闹饭,可谁知道会是这样子,溟夹着还冒着热气的鸡腿,努力的给祁海炎使着眼色,让他化解一下僵局,可祁海炎却当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个劲的给他和小鱼夹菜。 “爸爸,我还吃这个!”小鱼吃完蟹黄,糊得满嘴都是黄色的碎末,溟拿着旁边的纸巾给他擦了擦嘴,从盘子里挑了一只蟹,手在空中停了停就朝祈枢亦的碗移去,“吃点螃蟹吧!” 接着,又给镜也夹了一只,唯独把祁海炎撂在了一边。 碍着旁边有下人们站着,祁海炎忍着没有发作,自己慢悠悠地夹了一只虾放在嘴里,用牙齿使劲的嚼啊嚼,恨不得咬他个粉身碎骨,甚至都有些后悔喊他们回来了。 祈枢亦摆弄着碗里的螃蟹,一条腿一条腿的拔下来,镜偶尔抬眼看看他,也鼓捣起自己碗里的螃蟹。 他们也不吃,不是拧螃蟹腿就是用筷子戳蟹壳,祁海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喝道,“螃蟹是让你们吃的,不是让你们用来玩的,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像什么,连小鱼也不如。” 祈枢亦瞪了祁海炎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使劲地戳蟹壳,嘴里还低声咕哝着什么。 为了避免让气氛更僵滞,溟赶忙站起来活跃气氛,说,“枢亦,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啊,如果觉得不好吃,我让厨房重给你做一些?” “什么不合口味?”祁海炎凌厉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飞速扫了一眼,直截了当的问,“行了,我懒得和你么两个打哑谜,说吧,怎么了?” 小鱼似乎也觉得要发生什么事,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祈枢亦,歪着脑袋看。 祈枢亦这才用筷子挑出一块蟹黄放在嘴里,不耐烦地说了句,“没怎么?” 溟见祁海炎问话了,自己也小声的对镜说,“你们到底怎么了,走得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说话了?” 镜扭过头来,表情有些无可奈何,“你问他吧!” “问我?”祈枢亦气哼哼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点风度都没有的大喊,“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到底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坐到你大腿上,如果我不回来,你们是不是就要滚到床上去了?”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那天是他摔倒了,刚好跌到我腿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真是看错你了!”祈枢亦啪地放下筷子,完全不顾及后面那么多双眼睛和耳朵。 溟是第一次见祈枢亦像个孩子般发脾气,一时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祁海炎心里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现在听了祈枢亦赌气的嚷骂,心里乐得直想笑,枢亦以前不是这样的脾气,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开口大骂,看来,这个镜确实有些手段,居然能把枢亦驯服得这么死心塌地,还真是有点意思。 第9章:走,我们上去 祁海炎用餐巾抹了下嘴,起身绕到溟和小鱼中间,一把抱起小鱼,“走,咱们不跟他们斗嘴,大叔陪你去玩游戏,就玩你爸爸新买的那个,大叔当怪兽,你当那个英雄好不好?” 小鱼一听到游戏两个字,乐得用油乎乎的小手就抱住了祁海炎的脖子,“好噢,玩游戏玩游戏。” “小鱼,咱们也叫上爸爸陪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耶好耶!”小鱼伸着双手就扯住溟的袖子,央求道:“爸爸,和小鱼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溟真是有点放心不下镜,犹犹豫豫的坐了一会,才压低声音在镜耳旁说,“你们好好说说,我先上去了。”说完,就跟祁海炎上楼去到小鱼的卧室。 趁着祁海炎安装游戏机的时候,小鱼兴奋的在软和的床上又蹦又跳,溟则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盯着一个小水杯,祁海炎摆弄着手里的手柄,一个转身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了,哭丧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 溟叹了口气,想了想问,“你说,他们两个不会有事吗?” “你这真是杞人忧天,他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我叫你上来,就是不想你为了他们的事闹的情绪低落,况且,才多大一点事,他们吵吵嘴,闹闹别扭就过去了,你别替他们担心了,我了解枢亦那小子,他生气绝对超不过三天,镜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说开了就没事了,别再想了,过来,陪我们玩游戏吧!” “我要当英雄!”小鱼跳下床,小手捧起手柄,吧嗒吧嗒的按了几下,就推了推祁海炎, “大叔,快点快点,游戏要开始了。” 祁海炎哦了一声,把手柄塞到了溟的手里,“快点,要开始了。” 溟想想他说得也有些道理,心里舒畅了一些,可对着低头看着手柄又皱起眉说,“我不会玩这东西,你快陪小鱼玩吧!” “不会我教你嘛,拿着,不玩总也不会,而且这个很简单,有我教你保准你一学就会。”说着,从后面环抱住溟的身子,把着他的双手,“先按这个。” 玩了一会,竟也玩上了瘾,整整玩了三个钟头,溟想着小鱼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再玩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所以连哄带骗给他洗洗让他睡了。 两个人从小鱼的房间退出来的时候,溟还想着楼下的那两个人,刚才在里头游戏的声音大,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现在站在门口,似乎也听不到,不由的又担心起来,问道:“你说,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吧!” 祁海炎打开对面的门,拉着他进去关上门后说,“你怎么还在想他们啊,有那时间还不如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比如说,想想她以后叫什么名字?” “你这个哥哥还当得真是不称职,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弟弟,我懒得理你。”溟说着,就一个人往床上一坐。 “你看看,怎么无缘无故又扯到我身上来了?”祁海炎挨着他身边坐下,伸手揽过他的肩, “我怎么不关心他了,可是那种事情,我要是掺和进去不是越搅越乱吗,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就成了拆散他们的罪人了?” “我没让你掺和,只是让你劝劝,这样,你去找枢亦谈谈,我去找镜。” 祁海炎不赞成道:“算了吧,这种事我们少参与好。” 第10章:误闯 “别想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躺下我给你按摩按摩,最近我看了一本书,是专门讲讲解如何给孕妇按摩放松的,正好给你试试。” 祁海炎扶着溟的双肩让他躺下,可却遭到了对方的反抗,。 “算了,你的技术我看不敢恭维,上回你也说学了一套什么新手法帮我按腿,不按还好,一按直接让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那就对了,我那是把你腿部凝滞的气血都揉开了,以前你时不时的就觉得小腿肚子疼,现在不是好了吗?” 溟摆摆头说,“不要了,你就让我安生上一会不行吗,白天是小鱼,晚上又换成了你,闹得我这连好好休息一下都成了奢望,你呀,要是真觉得闲的没事,就好好想想枢亦和镜的事。” 他说着就要掀被子躺下,不料几声激烈的叫骂隔着墙传了过来,房间的墙壁都是装过隔音板的,可还是能听到隐隐的声音,可见那房间的人说话声音都多话,都快赶上天上的雷鸣了。 溟叹了口气,一脸无措的表情,“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还说他们过一晚上就会和好,你听,房子都快被他们吵翻了。” “反了他们了,大晚上的还这么闹,溟,你坐在这,我去隔壁看看。”祁海炎起身正要朝门口走,溟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去。” 祁海炎看看他的肚子,犹犹豫豫的说,“你还是别去了,镜我不敢担保,但枢亦现在肯定不是在扔枕头就是在扔拖鞋,屋子里指不定乱成了垃圾场,万一你被那些不明飞行物给打到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木头,不会躲吗,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到?”溟说完就急着往外推他,“别在这说,赶快出去看看吧,别一会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 两个人刚一出门,吵骂声就变得大了,走到门口,溟皱着眉刚要抬手敲门,就见祁海炎半道拦住了他的手臂,“这种时候敲门他们也听不见。” “那怎么办?” 祁海炎轻笑着说,“能怎么办,直接闯进去吧!” 话音一落便听到咚的一声,拿出了酒店捉奸般的气势一脚将门踹开,近两米高的门板轰地砸在地上。 当门外的两人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全都怔在了原地,溟的脸上还泛起了一片潮红,盯着床上那对人看了几眼后就匆忙的别过了脑袋,倒是祁海炎,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电影般的望着他们。 房间里的情形是这样的,祁枢亦赤身裸体,右手里抓着一个白色的软真,手臂扬在半空,看样子是要往正压着自己的镜身上打,因为挣扎的力量太大,他的双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大张着,让那根埋藏在草丛中的分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镜只穿了一件衬衫,但衬衫的长度刚巧遮住了该遮住的地方,就算没有遮住,他也肯定是和祁海炎一样,脸不红心不跳。 “哥、哥?”祁枢亦像是见了鬼般,瞪着一双大眼睛只吐了两个字就傻眼了。 祁海炎和镜这两个攻之间只短暂交流了一下眼神,前者便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转过身留下了句‘我走了,你们继续’,就揽着溟离开了。 第11章:浴池里的对话 “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两个闹闹就过去了,你看看,现在不是都好了吗?”祁海炎眼底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他关好门,一双手就凑到了溟的胸前,“我看这么一闹你也清醒了,陪我洗个澡再睡吧。” 溟还没从刚才的害臊中回过神,见他又这么不怀好意的过来给自己的解扣子,立即向后退了一小步,还伸手挡了一小下,“你洗就洗,干什么还要拉上我?” “害羞了?”祁海炎低低的笑了声,上前一步又去替他解扣子,“我们多好久没一起洗过澡了,而且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一个人洗澡我也不放心,万一滑倒了怎么办?” “别总拿我肚子的孩子说事。”溟瞧了一眼祁海炎,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一定会闹下去,而且仔细想想,却是两个人很久没一起沐浴了,虽然想起水池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和动作让他心里惶惶的,可时间长了还是会有些念想,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七情六欲,再高尚的人,也都是肉食动物。 “我自己来。”溟挡下祁海炎的手,自己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起来,祁海炎见他这么乖巧,心里偷着乐,说,“你慢慢脱,我先去里面放水。” 溟进去的时候,祁海炎已经坐进了浴池中,浴池很宽大,足够三个人一起躺下去,前两天小鱼还把这里当泳池玩了大半个下午。 是那种很内向的性格,就算跟祁海炎已经睡在一张床上很久了,可在这么光亮的地方赤身裸体站着还是很不好意思,双手不自觉的就遮住了身下那个关键部位。 祁海炎也没就着这点调侃他,哗得从水中站起身来,伸出一条手臂到溟身前,“怎么这么久,来,我扶着你,慢点进来。” 溟正犹豫要不要搭他的手,就又听他催促,“别磨蹭了,再磨蹭天就要亮了。” “哪那么快?”溟觉得自己不能像个小女人似地太过矫情,咬了咬牙,大大方方的伸出一手搭在祁海炎的手掌中,被他扶着走进浴缸。 他靠着祁海炎烙铁似的胸膛,手不自觉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起初还担心身后那个人会不安分的动手动脚,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祁海炎居然破天荒的很规矩,倒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一句话都不说,想什么呢?” 祁海炎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溟的思维。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这肚子的孩子生下来会像谁。” “当然是像你了,有小鱼一个调皮捣蛋鬼已经够我们受的了,再加上一个还不把我们这个家给掀了,像你好,安安静静的,有个小姑娘的样子。” “小姑娘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一定就是个女孩,我听说怀孕时肚子尖的会是个男孩,你看我现在的肚子,这里冒了一个尖,”他指着肚皮又继续说,“说不定还会是个男孩子。” “不会不会,一定是个女孩,你信我。”祁海炎笑着摸了摸他光润的肚子。 “怎么,要是生下来是个男孩你就不喜欢了?”溟反问。 “哪有的事,男孩我一样的喜欢,只不过你就要再辛苦辛苦了,我们再努力一次,争取生个女娃子。” 溟眉角一扬,来了气地说,“你真把我当猪了,我可不是你生小孩的机器,而且,又不是你生,说得这么轻松。” 祁海炎见他生了气,赶忙哄劝着说,“你看,又跟我瞪眼睛了,我说说而已,宝贝乖,别生气了,小心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看了笑话。” 溟也没存心生他的气,不过就是装装样子,听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说话,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说,“反正我不管,我就给你生这最后一个,是男是女你都得认了。” “好好好——”祁海炎满口答应,可心里却又是另一番心思,这人都已经上了贼船,就不好下了。 “真的?”溟对他如此爽快的回答颇感意外,追问了一句。 “真的——”祁海炎拖长音调答道。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不会不会,每个字都是真的,要我一会出去给你立张字据吗?” “……” 溟沉默了一会,突然板起了一张脸,马上把他这句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祁海炎要是把这话当真,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唉,看来,只有给他努力生个女娃子,才能让他死心呀! “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问你自——”溟最后那个‘己’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热烈的吻给堵了回去。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谁叫自己爱上了这个任性的男人了呢——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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