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了。就算他能争辩,自己的心灵并没有偏向祈月烛些许,可两年来,他的身体一直被祈月烛玩弄,并
为了维持与它的交易,将被玩弄到死,也不得吐露丝毫的真相。
小说里,常有一个人为了霸占另一个人,先从他的身体开始TJ的桥段。安纳斯浏览过那些强制爱的小说,
最开始,他只当看个新奇,看后嗤之以鼻,不再思虑。可虚构变为了现实,他被祈月烛禁锢了整整两年,
身体的每一寸都擦不去它的印记,他真能保证自己皮囊下的心还那么一尘不染、忠贞如一?
在震颤着恍惚后陡然清醒,安纳斯将指甲嵌入了祈月烛搂抱他腹部的手,深深的剜挖,在祈月烛白净的手
背上刻出了仇恨的血痕,却因无暇顾及抑或其他原因,没有阻止祈月烛爱抚他物事的另一只手。
前后受击,安纳斯颓唐着听天由命,连嘴里冒出的话语也极不符本性的消极:“快结束,快点,快啊!做
完了就给我去死,你个三八,你怎么不烂成猪圈里的泔水……祈月烛,快些结束,放了我!”
他有心放弃,身体便也顺应了本能,让他战栗着射出了。可祈月烛仍未尽兴,它将安纳斯搂得更紧,舔舐
他湿咸的后颈,一下一下的顶,听他时有时无的喘息与低声咒骂,和那些滋滋作响的水声,看自己的红发
半披上了他的肩胛,缠绕着他的手臂,像是柔韧的绳索一样,将他细腻捆缚,让它的小白鸟好似在血水坑
里打了滚儿,染上了它的赤红,它的颜色。
“安,我能射在里面吗?”祈月烛摩挲着安纳斯的下颌,带着并不指望能听到如愿回答的伤感,低声询问
。
而安纳斯持续了两年多的回答,如今再次上演:“滚。”
这一回,大概是头一次,祈月烛真的“滚”了。它抽出自己亟待喷发的东西,抵着安纳斯的臀肉,射了他
一屁股蛋儿的白浊。
它的反常顺利吸引到了安纳斯的回眸。只见那双蓝黑异色的眸子眨了眨,显出些不解,和大仇得报似的微
弱畅快。
“我也是心疼你的。”祈月烛舔舔干燥的嘴唇,因为心底突然泛起羞涩而刻意解释。
它或多或少希望,安纳斯能被它或多或少的感动,可惜安纳斯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一偏、眼一闭,再不言
语。
“安!”祈月烛将他翻了个身,逼他面对自己,捧起他的脸道,“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儿
子,祈月烬,他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他成了一无是处的莫悱,你还顾念着他?你说过,不会再找他了,
而他,也将你忘了个精光,我们明明可以重新开始,可你却有了我,还想着我的儿子……!”
“放你妈的狗屁!”安纳斯睁眼出声,目眦欲裂,“我不是为了和你重新开始,才封赢他’的!你害过‘
他’,杀过‘他’,我恨你,我要报复!我每一天,每时每刻,都想宰了你!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要不是
你能帮我保护‘他’,我早就削掉了你最后一块肉!你就是个成天妄想着自己挺受欢迎的死变态,我不服
,你就偏让我服,你妒忌你儿子,你抢不过‘他’,就拿我下手,你爱我——”
祈月烛堵住了安纳斯的嘴。无论他即将出口的是“你爱我?个屁!”还是“你爱我?我不爱你!”——这
些都不是祈月烛想听到的。
一如往日,安纳斯在祈月烛的舌头侵入他口腔的瞬间,就开始了猛兽护巢似的反咬反噬。他尝试着拳打脚
踢,用紧攥了手机的手去砸祈月烛柔软的腹部,可惜黑色触屏机的边角还没碰触到祈月烛皮肤上纤不可见
的绒毛,安纳斯就眼前一黑、痛嚎一声,蜷成了一个痉挛的球。
“安?!”祈月烛抢了他的手机,飞快的爬起身来,凑上前焦急问:“你怎么了?”
在祈月烛面前示弱,是安纳斯大忌中的大忌,可他腹痛难耐,像肚里装了只马蜂窝,所有的马蜂都趴附在
他溃烂流脓的胃壁上,打桩似的给他扎毒针,疼痛的冰雹滂沱似箭雨,他抓掐着只剩一层皮的腹肉与骷髅
般突兀的肋骨,打着滚儿惨叫出声:“是你害的我!我要死了,我疼!太疼了啊,太疼了太疼了!我恨你
,祈月烛,我恨你,你去死就好了,为什么拉上我!我不想跟你一起死,我不想我不想!你为什么不滚呢
祈月烛,我都要死了你放了我啊!呜咳咳——我疼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祈月——”
祈月烛一针扎上了他的手腕,熟练的推打入药剂,让安纳斯微张嘴,瞪圆的眼逐渐空洞,异色的瞳孔则浸
了墨般,散大成模糊的一团,全无神采,好似全瞎。
在残留性的抽搐间,安纳斯的意识“啪”的一断,任由吗啡发挥效用,让他陷入了无痛的黑暗深渊。
他的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软成了一摊汗涔涔的白泥,睫毛的翕动节奏有种奇异的慵懒,双眼半睁半闭,泄
露出空茫而虚弱的光。
祈月烛缓慢抽出尖细的针头,看着四肢摊开的安纳斯下身赤裸,柔软而驯服,只顾得上细弱的呼吸,好似
沉浸于性事的高朝,而非药剂给予的短暂逃离。
光是看着他,祈月烛就硬了。丢弃使用完毕的一次性针头,没理睬凌乱于床脚的药箱,祈月烛褪去全身的
衣衫,像只贪婪的野兽,跪伏于安纳斯肢体的间隙,用自己的阴影将他完全覆压,好似永世不给他超生之
路的阎魔山。
它尽情而尽兴的用舌头将安纳斯染得更湿润,在他的舌苔扫过安纳斯眼皮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安纳斯气流
涌出后无声的诅咒:去死。
“去死可以,但我得陪着你啊……”祈月烛捧住他的脸,浅啄吻咬,柔情缱绻,“就是不放过你,你不是
祈月烬的,是我的。”
由他的脖颈舔到胸口,再缠住乳尖吮吸,将唾液的湿光拖曳至他的下腹,埋首于他柔软的毛发、磨蹭面颊
,祈月烛觉得此刻既安宁又甜蜜,好似它肆意爱抚安纳斯的一切行为,都是安纳斯心境转变,而默许了它
的爱情一般。
“瞧你现在多乖,”祈月烛由安纳斯安静的物事抚摸到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柔情满溢道,“那些针里面装
的,都是好东西,对不对?你罹患不治之症,也并非完全的坏事,至少你现在这么听话……”
将头放在安纳斯双腿的空隙中,抓了他的脚腕,抚玩他淡粉色的脚趾,祈月烛知道安纳斯已经陷入昏迷,
却仍倾诉衷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的,就只有你。我跟祈月烬长得一模一样,我能为你付出更多
,如果你早一点遇见我,一定不会先爱了他。”
“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司君安,君安,安……你总是要走,总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总觉得
被我摸着都恶心,总觉得只有祈月烬真正爱你……你无时无刻不喊他的名字,还许那个一无所知的他纠缠
你……你根本不看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想放你走,我不能输给那个小废物……真正爱你的人是我,你对我生杀予夺,我只求能跟你一起死
,有什么错?你逼我放你见他,我难受啊,安,如果是以前的我,宁可杀了你,也不愿你沾上那小废物的
恶臭的……我已经为你改变了,我退让了这么多,你却还是不满,还跟我提要求,你说你时间不多,你想
陪他,可我怎么办,看着你陪他,一个人滚走么?”
“我爱你……我不放过你。”祈月烛将安纳斯的脚趾含入口中,卑微的吮吸,静默的闭上了眼睛。
而早已坠落于地毯上的、安纳斯的黑色手机,此刻也消去了屏幕的光亮,隐去了界面上的那条短信——
发信人:施哀央;发信时间:7:14 am;短信内容:爸爸,他不见了!
其实,安纳斯珍惜着莫悱发来的每一条短信、打来的每一个电话,他不是不想长篇大论回短信,跟莫悱煲
一次温吞慢熟的电话粥,可残酷的现实是:祈月烛就在一边冷眼旁观,安纳斯多打了两个字、多说了一句
话,它就得翘起嘴角幽魅冷笑,让安纳斯寒毛直竖,不得不压下所有的怨愤与焦躁,以极不负责的应付态
度将莫悱敷衍过去,这才暂且堵住祈月烛时时会溃堤的妒忌心,用自己的退让换得它的妥协。
今早也是。他昨晚刚被索取过一通,又踢不走偏得抱着他睡觉的祈月烛,只得闷着一肚子的气,忍着一整
胃的疼,背对着它,在它怀里睡了个难受至极的觉。莫悱的早安电话,本能成为照亮他无尽黑夜的一线曙
光,可安纳斯再一次没能瞒着祈月烛偷偷接听。
感觉到祈月烛收紧了搂住他腹部的手后,安纳斯缄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将兴奋且幸福的语气切换成了低沉
且不耐的声音,好像他真愿意那么傲娇似的。
“……吵死了……”——安纳斯就算有起床气,也万万不想把气发泄在莫悱头上。可他必须得装,因为祈
月烛就在他耳后呼吸,要是那不男不女的死变态有心出声,安纳斯与莫悱初恋般的好状态会在一瞬间分崩
离析。
“您早,安。”——祈月烛的听力奇佳,安纳斯感觉它在一顺顺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好似在一遍遍的压抑
自身的烦躁,不由得暗呼不妙。
安纳斯只得带着很重的鼻音,闷闷嘟囔,继续装什么也没发生:“……嗯。”
“安,如果觉得我打电话的时间过早,我可以晚一些再叫你起床……”
祈月烛停下了抚摸他腹部的手,转为扒拉他的睡裤。安纳斯反脚狠踹了祈月烛的小腿一记,可动作幅度不
敢过大,导致祈月烛压根不疼不痒,纯当成了情趣。
安纳斯知道祈月烛的意思,是希望自己答:“你以后别早上打电话给我了。”可他才不愿主动抛弃夫人早
安吻般的温馨电话,便在深吸口气后,答道:“……没事。”
“嗯……安,最近……我有机会见到你吗?”
电话那头,莫悱的声音格外小心翼翼,就像生性腼腆的小狗一样,大眼睛眨呀眨的摇尾巴,试探着轻声叫
唤,预备着主人一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就缩回狗窝安静待命。
一股暖流破冰而出,安纳斯背对着祈月烛笑了,觉得自己的老婆真是可爱得犯规,要不要这么温顺体贴啊
,贤惠程度直拼霓虹国的传统女孩儿了。
可祈月烛的“心眼”无疑捕捉到了安纳斯的喜悦,它在安纳斯与莫悱心灵相通的时刻紧咬了嘴唇,抚摸安
纳斯细嫩臀部的手停顿了片刻,突然凶狠的掰开了他的臀缝,将一根吮吸过的手指捅了进去,搅动几个小
时前才清洗过的内里,让安纳斯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只能费尽心机的努力平顺呼吸。
祈月烛的手指感受到了安纳斯内壁的紧缩,知道他想倔强的排挤出自己的入侵,委屈淌过的心底登时袭蹿
上一浪施虐欲,它将嘴唇咬得更紧,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又让安纳斯痛得抓床单,加深对它的埋怨与憎恨
。
“……有。今天去找你。”
“非常感谢,我会等安的。”
安纳斯伪装若无其事的功夫向来出色,莫悱的声音则透出真真切切的欢乐,祈月烛暂停了深入安纳斯体内
的手指,再一次恍惚自己唱了多年独角戏的可悲,迷惘间觉得,安纳斯距离自己既近且远,它明明筑起了
密不透风的牢笼,却总也圈不住安纳斯的心。他的心一直很狡猾,月光般滑动,一会儿就溜走了;它则是
劳苦奔波命的夸父,永远也追逐不到自己想要的圆满。
酸涩在鼻腔内膨胀,祈月烛抿唇屏吸,扶着自己在清晨例常兴奋的家伙什,一点点进入了安纳斯才在几小
时前接待过它的甬道,并用缓和的摩擦无声的提醒安纳斯:你该挂电话了。
“……下午吧。”果然,安纳斯低声说完,不给莫悱道别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将曾属于夫人的黑色触屏机紧攥于手心,安纳斯紧闭了眼后睁开,觉得祈月烛的浅浅抽动愈发可恶可憎,
它就那般堂而皇之的侵犯着他,以爱为名,毫不顾忌他的屈辱绝望,维持了两年无聊的单箭头,仍能恬不
知耻的自得其乐——
“祈月烛,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我更痛苦……”安纳斯用另一只手紧攥了床单,拼命无视那隐约被勾起的
快感,哑声道,“我要把你剁烂,一刀一刀割你的肉,让你被狗啃脸,被它们撒一身的尿,臭成只屎黄色
的虫子——嘶……!呜……”
混了痛苦的快乐最让人难熬,安纳斯出窍的灵魂在上空俯视,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疯了。他的心疼,胃疼
,可前列腺被顶撞的快感还是电击着整具身体,就像猛然冲刷而过的激流,瞬间掩盖溃烂的部位,稀释密
麻至浓郁的病毒群,让他震荡着洪涝,不再干涸千里,而被溃堤的洪流席卷一切的污迹,好似涝情过后,
就能指望纯净且肥美的土地似的。
可他在心底里明白,他早就田野龟裂、蝗虫密布了,他所幻想的被清流洗涤的救赎,只是扭曲现实后的虚
伪梦境罢了。
侧躺着,被怀抱,从背后被进入,曾经是安纳斯与祈月烬洞房的那天,祈月烬对安纳斯用过的姿势。他现
在都能回忆起那时的感触,那是他的印象里,他与祈月烬的第一次,由祈月烬主导,而祈月烬也只在上过
那么一次而已……
往事在脑海里盘旋,飞鸟清啼而过,只留给安纳斯意味深长的警示眼神。不管理由为何,安纳斯毕竟还是
出轨了。就算他能争辩,自己的心灵并没有偏向祈月烛些许,可两年来,他的身体一直被祈月烛玩弄,并
为了维持与它的交易,将被玩弄到死,也不得吐露丝毫的真相。
小说里,常有一个人为了霸占另一个人,先从他的身体开始TJ的桥段。安纳斯浏览过那些强制爱的小说,
最开始,他只当看个新奇,看后嗤之以鼻,不再思虑。可虚构变为了现实,他被祈月烛禁锢了整整两年,
身体的每一寸都擦不去它的印记,他真能保证自己皮囊下的心还那么一尘不染、忠贞如一?
在震颤着恍惚后陡然清醒,安纳斯将指甲嵌入了祈月烛搂抱他腹部的手,深深的剜挖,在祈月烛白净的手
背上刻出了仇恨的血痕,却因无暇顾及抑或其他原因,没有阻止祈月烛爱抚他物事的另一只手。
前后受击,安纳斯颓唐着听天由命,连嘴里冒出的话语也极不符本性的消极:“快结束,快点,快啊!做
完了就给我去死,你个三八,你怎么不烂成猪圈里的泔水……祈月烛,快些结束,放了我!”
他有心放弃,身体便也顺应了本能,让他战栗着射出了。可祈月烛仍未尽兴,它将安纳斯搂得更紧,舔舐
他湿咸的后颈,一下一下的顶,听他时有时无的喘息与低声咒骂,和那些滋滋作响的水声,看自己的红发
半披上了他的肩胛,缠绕着他的手臂,像是柔韧的绳索一样,将他细腻捆缚,让它的小白鸟好似在血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