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和随手塞在枕头底下的过了一天才换的内裤或者是忘记丢下床的臭袜子或者是……意银安纳斯后撸
管得来的浊迹狰狞的卫生纸球大军!
“噌”!莫悱猛然站起,冒出了满额头的冷汗。“安先生我的床很脏我收拾一下您再睡吧!?”
隔着床帘和床板,头顶又传来安纳斯可称慵懒、可称疲倦的声音:“有必要么,我早就知道你藏着我的偷
拍照相集了。你的手机就是个老古董……果然没带去图书馆……密码……我的中文名?太简单了……愚蠢
……另外,你搜集到的小道消息能对上百分之零点一就很不错了。床上暂时没有脏内裤和脏袜子,不过你
打过飞机后收拾一下卫生纸,会死么?”
莫悱捂脸,颓唐坐下。他觉得他的世界观完全崩毁了。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么一个神乎其神、好似无所不知
无所不能的刁蛮任性血腥暴力留学生?
丢死人了啊丢死人了……【烬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之后把我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五马分尸蒸煮炮
烙吧……】莫悱趴在书桌上,将熊熊燃烧的脸蛋埋在手臂里,抽了抽鼻子,一脸“再来一次吧二零一二世
界毁灭日!”的表情。
不过安纳斯没给他多少自我厌弃的时间,在翻了个身,掏出上衣暗袋内的药片咀嚼、吞下后,他用平静的
语气开启了回答:“不要打断我,认真听着,我绝不重复……”
15.值得
安纳斯缓缓道来……
“我自有我的方法,对你了如指掌。”
“关于你家和你寝室的钥匙……满大街的‘开锁大王’,我随便找一个过来配两把不就成了?”
“我半个月前就来过你的宿舍,乘过那一股子方便面和臭袜子味的电梯。至于我到底来过多少次,你连我
‘半个月前来过’这档子小事都记不住,我凭什么告诉你?用记忆电话黄页的幼教方法提升一下记忆力,
符合我的要求后再问我吧。”
“你们图书馆的厕所是单间隔开的,你一进去,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密室。在你泄洪的时候,那个想杀你的
小鬼趁机仿造你们学校图书馆的格局,布置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异界。等你出来,自然就掉进他的瓮、等着
被他捉了,莫鳖同学……所以我叫你尽量别乘电梯,免得一出密室般的电梯厢,又掉进怪物们的异界了。
”
“至于那个患有嗜甜症的小奶巴坨子,他不仅对你出手,对除你之外的人类,都有危害性。简单来说,他
是一种‘非人’的存在,定期出现并以人类灵魂为食,碰上了他的人类都得被他整蛊一道后折磨死……你
可以称呼他为‘魔女’,反正他们可以自主选择性别,但多以女性外貌出现。”
“我怎样打赢他……这就是我的事了。版权所有,恕难相告。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对付他们,决不能
心慈手软。他们可以重复现世、人类的命却只有一条,别把他们当做和你同样的存在,像踩臭虫一样踩死
他们便好。”
“在击败魔女之后,他们的结界自然会消失。只要你没在结界内死亡,就会回到现世。”
“Over。”
安纳斯的解说完毕。莫悱思索片刻,发现他还是隐瞒了太多东西。什么叫“他自有他的方法”?还有那个
“版权所有,恕难相告”,摆明了是在回避真相!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他到底还藏着掖着多少秘密?
莫悱该一针见血的质疑他更多问题,还是隐忍不发,等待他愿意全盘告知的那一天的到来?
莫悱沉默之时,安纳斯便也闭上了眼皮,昏沉假寐。步步踏过的时间在两人之间踩出窝心的脚印,莫悱呼
吸浅浅,安纳斯则几乎没有呼吸,空寂寝室内唯一的声响好像就是“Salome”亘久不变的沉稳心跳。
“安先生,”莫悱突然开口,声音小小,似乎在耳语,“我还能问您问题吗?”
莫悱声音刚落,头顶就传来闷闷的嘶哑声音:“最后一个。”
莫悱扶着椅背站起身来,高抬手臂,指尖搭上垂落床栏的深蓝帘幕,清晰道:“您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人欺负您吗,请告诉我!”
隔着一床帘幕,安纳斯好似彻底没有呼吸了。他瞪大了眼睛,蜷缩在深蓝床帘格挡出的阴影浅湾内,心跳
如鼓,好似惊天雷电猛然劈开了阳光静好的苍穹,恢弘的雨水奔豺恶狼般突如其来,将他打得面目全非、
血肉模糊。
【他知道了?!】紧捂心脏即将破出的左胸口,安纳斯急急喘息,突然想起泰勒宁剂量用大了,会产生呼
吸抑制的副作用,立马就慌张的捂住了嘴,生怕因顿感窒息而呻吟出声。
莫悱见安纳斯许久不回答,又感觉头顶的床板在诡异的轻颤,立刻就撩起了床帘边角,焦急大呼:“安先
生你怎么了?!”
赶在莫悱撩起床帘前,安纳斯就翻了个身,面对墙壁,不让他看到自己扭曲的病容。
莫悱踮起脚尖跳着查看,发现安纳斯的脊背确实在痉挛性的抽搐,那两片蝴蝶骨外凸得无比厉害,好似即
将戳破他的肌肤、西服外套,带着他飞向莫悱永世无法抵达的地方去。
急慌攻心,莫悱干脆踢飞球鞋爬上卧床,蜷在安纳斯脚边,试图拨开他遮挡面部的胳膊——
“你上来干嘛,想来一炮么。”安纳斯突然撤下手臂,让莫悱抓了个空。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他苍
白惯了,莫悱便也瞅不出什么问题。
“不,我是……因为安先生总不回答,我以为……”被正装包裹着的安纳斯就躺在莫悱眼前,咫尺之遥、
触手可及,莫悱俯视着他的面容,感觉他的呼吸尽数喷吐在自己脸上似的。
安纳斯板着一张脸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讽刺:“我在笑你罢了。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的,若你以
为有人欺负我,就太可笑了。”
依旧仰躺于宽度仅有一米二的狭窄学生用床上,安纳斯开始宽衣解带,不顾莫悱面红耳赤的偏转了视线、
想看又不敢看,他一把扯开西服衬衫,袒露出瘀伤大半消退的胸膛。
“看着我。”安纳斯扫一眼莫悱,垂眸屈膝,开始脱下长裤。他可以听见莫悱逐渐粗重的、不知所措的呼
吸声,可以看见他酡红蒸腾的艳丽容颜,和下意识调转过来的茫然视线,在窥见他身体的全貌后狠眨眼皮
,好似受惊于风暴中的小鸟。
“靠近一点,莫悱,”像被拨开了笋皮的白笋,安纳斯朝莫悱伸出手,便是一种桃色意味浓重的邀请,“
你可以随便摸,随便检查。”
莫悱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他浑身燥热,嘴唇异样的鲜红,好似仅仅看着安纳斯在他面前上演脱衣秀而已,
他就忍耐不住、即将化身为狼了。
“不……不是……”莫悱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正蠢蠢欲动。他不敢抬头,一寸寸挪向床梯,准备下一
秒就跳床逃跑——
“喂!”安纳斯早就猜出了莫悱的小计谋,他抬脚一踹,脚板就碾压上了莫悱百般遮掩的裆部。他再手段
高超的磨蹭支起于莫悱胯间的小帐篷,那里就变得更烫更热、更突兀分明了。
莫悱见自己的丑事被一脚踹破,当下便泫然欲泣、口齿不清的道歉:“对不起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冒犯您的,对不起请原谅我……”
安纳斯见莫悱翘起浓黑睫毛的眼眶全红了,大感有趣,便继续用脚挑逗莫悱,并以手肘枕头,眯眼邪笑道
:“看一眼我脱衣服你就硬了,真是纯情。你宿舍楼里那么多男人,你是不是看每个人脱衣服,都想来一
发?那还真是可怕啊,你的两位室友危险了。”
下腹有一团火在烧,莫悱被安纳斯如此亵玩,却感到了违情悖理的巨大刺激。他彻底瘫坐于安纳斯脚边,
看着安纳斯用光洁小巧的后脚踝踢弄自己浸出液体的裤裆,又听到他更甚于嘲讽的貌似诋毁,莫悱终于忍
耐不住,一把攥住了安纳斯的脚腕,红着眼睛对他大吼:“我看到你才硬!”
一席话,石破天惊。莫悱飞快的放下安纳斯的脚腕、捂住了嘴,可惜木已成舟,安纳斯勾起嘴角,笑得像
只贼猫:“我很荣幸,小猪仔……来,跟我躺一会,我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给予莫悱一个魔女的异空间,他保准得钻进去,一辈子不冒头。抱着极有可能被瞧不起、被抛弃的最
坏打算,莫悱晕头晕脑的躺到了安纳斯身边,紧闭眼皮,不去看安纳斯揉搓他鼓胀裆部的纤长手指。
宽度仅有一米二的学生用床躺上两个成年男子,就算他俩都清瘦,不挤?才怪。安纳斯让自己湿热的呼吸
缭绕于莫悱翕动的睫毛前方,缓缓解开他的皮带,拽下他裆部透湿的长裤,接着,内裤,对他耳语道:“
你愿意相信,我是为了从魔女手中保护你,才落下一身伤的吗?”
莫悱登时撑开眼皮,墨黑的眼珠子里跳跃着水的光。
“回答我,莫悱,要不然让你硬一整天,疼死你。”安纳斯用双掌裹住莫悱的物事,慢条斯理的揉搓,灵
活的舌头舔舐着他鲜艳的嘴唇,却总不深入,逼得他火红的舌尖焦急的蹿出了口腔,好似在无声的哀求。
“我……”莫悱无可倚靠的手紧拽着床单,他下意识的挺腰,用腿间的东西顶弄安纳斯的掌心,似乎在自
给自足,“我一直……相信你……”
听得他那仿若抽泣的回话,安纳斯头脑一热,觉得两年来的悲苦付出都值了。他翻身而上莫悱的腰,操纵
着莫悱的手,让他替自己褪下快被撑破的内裤,让他用手指裹缠住自己的家伙什,让他感受自己鼓胀充盈
的情动与饥渴。
“我想上你,小猪仔。”安纳斯的额角滑落细密的汗珠,他俯视着莫悱云蒸雾腾的漆黑眼睛,幽幽的道,
“就在这里,我要糙了你,让记性差的你记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莫悱睁圆眼睛、微张嘴唇,被安纳斯的话吓得不轻。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学校宿舍,两位室友极有可能吵吵
闹闹破门而入,他们二人睡的床又小又窄,翻身的动作稍大都会吱呀作响,又不知隔壁宿舍有没有人、墙
壁能不能完全挡住他们的声音——真要在这里?!
“安、安先生我没做过……”莫悱用手臂遮住眼睛,不去看安纳斯和他比美般昂扬的性器官,和安纳斯挠
拨他器官头端的银邪手指,“我只看、看过片子,不是……太会……”
安纳斯最喜欢看心上人羞窘赧然的模样,这让他极有征服成功的自豪感。“哦,你还看过GV?感觉如何,
你看着能勃起么?”
莫悱觉得安纳斯的问题越来越出格了,但他躺在安纳斯身下,不顾自己身处学生寝室这一公共场合,反而
一副任君采撷的全裸模样,好似也没有埋怨安纳斯出格的资本。
从此节操是路人,莫悱依旧闭眼,抖着声音答:“不想你……不能。”
安纳斯温柔一笑,将莫悱的双腿分得更开,用灵巧的手指揉按那处粉揪揪的入口,低语道:“耐心点,夫
人……马上就喂饱你。”
16.我爱你;我更爱你
当GV里的场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莫悱感觉如梦似幻,他的两只眼球像蒙了两层阴霾,在目睹安纳斯
充血粗大的东西一点点楔入自己时,仿若雾里看花。对他来说,初承欢好的痛苦仿佛隔得很远,他下面的
穴口仿佛带有自我意识,一点点将安纳斯的肉帮往更深处拥,在它因为紧致的肉壁挤压而顶入艰难时,特
意分泌出透明的液体用以润滑,好让那东西快些堵塞莫悱狭小的甬道,并膨胀跳动,和莫悱的心跳相呼应
。
目光散乱的仰望安纳斯奇特的异色瞳,莫悱突然后知后觉的发出了“嘶”的一声。
“没出血,你疼吗?”安纳斯扶着莫悱的膝弯,将他的两条腿高高架起。这个角度既能让他看清自己与莫
悱结合的部分,也能让莫悱瞧个通透:他是怎样被男人上的。
莫悱虚弱的摇头,感受着后面持续的、濒临被撑裂的肿胀感,仰视到自己有些萎靡的昂立器官,觉得自己
和同性的第一次竟然没出血,算不算他天赋异禀?
“发什么呆啊,小猪仔,你是要快点还是慢点?”安纳斯和莫悱的性经验显然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咬牙
忍耐了想大抽大干、在莫悱身体里尽情驰骋的冲动,语气不稳却极其体贴的问。
“我……不知……唔……不知道……”那么个粗壮滚烫的大家伙卡在莫悱身体里,他只是无意识的动了动
腰,就被肉壁与棍棒摩擦产生的火花激得喘息连连、不知所措。
安纳斯估摸着他就会这么说,便小心的舞动胯骨,打着温和的圈儿浅浅退、浅浅入,用头端探寻着能带给
他极致欢愉的那一点。
莫悱凝视着安纳斯垂眸抿唇的隐忍表情,对他的眷恋突如涨潮,一下子就掀起了滔天的浪花。那些大浪席
卷一切,把束缚他的一切东西都拍碎了、击垮了,让他暂时忘却了对祈月烬铭心刻骨的愧疚,也让素守规
矩的他卸下了伪装,在自己的寝室里、用那个肮脏的排泄口接纳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并感受着他在自己身
体中的鼓动与抽插,翻搅欲海般探索自己皮囊下的脆弱内脏。
“请快一点,”莫悱突然想看深入自己身体的这个男人,因他而理智奔溃、冷漠面具尽碎的场景了,“安
先生,请你……”
“别后悔,你敢喊‘停’,我杀了你。”安纳斯撂下一句狠话,立马就开始了他早想做的动作,头一波顶
撞就可称凶残,将莫悱顶得脑袋撞上了床栏杆,也将钢板木梁的学生床震得“咔吱”作响,好似晃起了一
汪波涛动荡的大海。
“啊……唔嗯……啊!呜啊!安、安……!太快……呜!”铺位太小,莫悱无处可逃。他想用手背堵住自
己的嘴,可他的十根手指都因为下面过电似的感触而痉挛,让他根本管不住声音,只得带了哭腔咿呀叫唤
,流淌下脖颈的汗水将床单湿透了大半。
“你想叫的整栋楼都听见么。”安纳斯突然停顿,压低上身,将面颊凑近了莫悱不断呵气的红润嘴唇,近
距离警告他:“想想吧!一堆人破门而入,结果看见你在被我操,还叫得一脸享受,腰扭得格外浪——相
较你那院花的荣誉,‘被我上’更能让你名扬四海吧?”
莫悱能朦朦胧胧的看见安纳斯恶劣的笑容,他很想回骂几句,但安纳斯的器具就梗在他的身体里,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