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终成双(穿越)----大道迷失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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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难不成我的红线在这里?而且对象还是穆慕?难不成我来到这里的使命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那敢情不错。我越想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穆慕已经回来并站到了我面前。
看到他,我下意识地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他沉默着不说话。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被人吃了不说,临了末了,如果人家还对我没意思,我不亏到姥姥家了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我顿时感觉心沉了不少。他迟疑了一下,接着开口“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他认真地看着我。我觉得眼睛湿湿的,胸中仿佛压了什么东西一样,呼吸困难。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不屑地看着他:“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喜欢的人多的去了,你喜欢我可不表示我也喜欢你。”
他思考了一会,淡淡地开口:“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那你知道喜欢一个人要干什么事吗?”他摇摇头。“那你听着!”我得意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帅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说完我长长呼了一口气,真累啊。我下意识地说出了这段当时让我受虐了一个月的话。
想当初河东狮吼流行那会,这段台词可把许多哥们害苦了。我们寝室老三就是其中一个,他媳妇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这段话。老三受刺激了,也天天在我们面前唠叨,白天唠叨地不够,连做梦都唠叨。终于我们都受不了了。套用韦小宝一句话:屎可忍,尿不可忍,由此爆发了我们寝室最大的一次起义,战况之惨烈,被永远地载入了我们寝室的史册。时间过去都那么久了,可我却还能这么流利的复述出来,可见我们当时受迫害之深。
穆慕的眉头随着我的话越皱越深,我嚣张地看着他:“怎么,办不到?办不到趁早说,别浪费我的时间。”“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做到这些吗?”他迟疑地问。“那……那当然。”我理直气壮地回答,顺便压下心中小小的心虚。废话,我也没谈恋爱过,我怎么知道。只是……好像……应该是的吧,这不是电影上演的吗?不是说电影也是源于生活的吗?没错,肯定也是这样的。
“那我尽量。”我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郁卒。我怎么就感觉心情那么好呢?你说这天怎么就那么蓝呢?你说这鸟声怎么就那么动听呢?你说眼前的穆慕怎么就那么帅呢?你说那么帅一人怎么就喜欢我呢?(作者:人家似乎没正式承认过吧?)
我招招手,示意穆慕低下头来。他眼中带着不解,但还是顺从地把头低了下来。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大大地波了一口。他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我无辜地看着他,他的耳朵可疑地红了。
“那个,我去看看寒衣煮好粥没??说完他忙不迭地转身离开。”“粥……”我刚喊了一个字,只见他仿佛后面有头老虎跟着似的,走得更快了,一下就不见了身影。传说中的凌波微步吗?“粥,我不是已经喝过了吗?”空无一人的房间只剩下我无奈的声音。
哈哈,穆慕同学,你也有今天啊。我第一次感受到人民当家做主人的感觉,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哼着社会主义好。果然只有这首歌才能表达我现在的感受啊。于是我在囧了自己一把之后,继续兴高采烈地哼唱起来。

 
吃醋
之后的日子过得,唉,怎么说呢?怎么说呢?你说怎么说呢?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我对穆慕同学的表现也挺满意的。虽然跟我一开始提得要求是有点差距啦,但凭良心的说,谁又能那么变态地全做到呢?坦诚布公之后,我们之间终于也乘上和谐社会的末班车了。每天他耕田来我织布,他挑水来我浇园,夫妻双双把家还——那是不可能的。他能耕田吗?不是我鄙视他,估计这是一个什么叫锄头都不知道的主。再说了,就算他会耕田,你看我像是块会织布的料吗?
所以我们的真实写照是他写字来我休养,他看书来我休养,他吹箫来我休养,他练剑来我……我他妈的还是躺在床上休养。第三天早上在我出离愤怒之前,我终于得到圣旨说是可以下床活动一下我那快生锈的身体了。两天两夜啊,我就像半身不遂一样躺在床上整整48小时,我承认第一天确实是挺难动弹的。躺床上我也认了。但第二天,我觉得我都可以上山打虎了,穆慕居然愣是仍旧不让我下床,在我提出严重抗议的时候,他居然一脸柔情地说他担心我的身体。卑鄙!无耻!居然对我用美男计。于是我在晕晕乎乎下把自己卖了。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了。好吧,难得穆慕有这样的表情,我咬咬牙也认了,不就再躺一天吗?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只是切身实践了古代先贤提出的伟大理论。
可是,都第三天了,还不让人下床,你说这不是逼着我们这种善良的小老百姓暴动吗?不行,我要行动了。连下个床都要听穆慕的,那我以后在两个人的相处中还有地位吗?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可关系着下半辈子的生活。可是还没等我行动呢,穆慕就说可以下床了。并且还很婉转地提出他可以陪我到屋外院子一游的信息。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一下忘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凭什么我下床也要他决定啊?这个问题的性质跟他要求我躺床上好像没什么区别。可是当时的我一心只想着可以出去透气了,把这个重要的问题忽略了。这成为了我日后不幸生活的根源所在。
听到说他要陪我出去,我心里挺高兴的。毕竟这算是我们两之间第一次可以称得上约会的活动了。于是我看在他很诚恳的份上大方地恩准了他这个卑微的请求。
在这个院子里,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穆慕也是可以很健谈的;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我一直嫌凄凉看不顺眼的院子也是可以这么可爱的;我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上去很万能的,很臭屁的穆慕原来还有不会种花这个听上去很不可思议的死穴的。
院子里那些枯了的,黄了的,死了的不明植物都是那个没有做园丁的天分的笨蛋穆慕摧残的;而那些看上去有点生命力的,还在苟延残喘的幸存者都是寒衣把它们从死亡线上一次又一次地救回来的。不过在我看来,这些植物怕是更命苦吧,还要接受第二次摧残。
我就奇了怪了,你说这么一个植物杀手,你干吗这么孜孜不倦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地辣手摧花呢?穆慕看着他手中的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君子兰,平静地说:“打发日子。”抬起头的时候,我捕捉到了那丝一闪而过的寂寞。
我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奈吧。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穆大哥,嫂子……”流光的叫声传入我的耳朵,我条件反射地背后一阵发麻。再一想,不对啊,她不是说她不进静园的吗?我猛地抬头,只见秦似正站在流光后面温和地对我笑。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泛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于是,我又华丽丽地萌了。突然,眼前一黑,原来是穆慕挡到了我面前。
穆慕淡淡地开口:“孟和找我有事吗?”帅哥依旧笑春风:“啊,没事,过来瞧瞧,顺便告诉你明天的会议改到后天了。”穆慕点点头,表示了解。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秦似就带着流光离开了。临走之前,秦似对我大招呼:“嫂子,我们走了,有空一起喝茶。”我连忙从穆慕身后冒出来,大力地点头:“好啊,好啊。”哎,看到帅哥果然会心情愉快啊,虽然我对这个帅哥的某些行为不大感冒。
我目送着帅哥渐渐远离我的视线,顺便同情地看着流光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去。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说一句话,就一直用希望得到穆慕注意的期冀目光看着穆慕。但是,何奈,穆慕这个变态愣是把她当成了空气,连个问候都没有。真是悲哀啊,请允许我向她掬一把同情的泪水。话说回来,穆慕就算对秦似话也不多,好歹秦似也是大boss吧。不过,秦似老大脾气也太好了点了把。对着穆慕这张冷脸,居然还能从开始到最后一直保持着微笑。
我胡思乱想着,回神过来的时候,发现穆慕已经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了。这个不要好的,回去了居然不叫我。我连忙追上去。
进了房间,看到穆慕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我气呼呼地走过去,想夺下他的茶杯,但是不知他变了什么戏法,我只抓到了一团空气,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急不慢地把茶喝下去。我更加地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他:“你干吗不等我管自己回来了。”“你不是跟孟和聊得挺开心的吗?”他淡淡地说。
谁?孟和?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说的是秦似老大。你说古人也挺无聊的,有个名不就够了,还得有个字,彪悍一点的还得有号,累不累啊。
我仿佛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酸味,于是玩味地盯着穆慕。他有点无措地低下了头,挡住了我的探寻。等了他半天,没见他抬头。哦卖糕的,穆慕你怎么能那么可爱呢?居然给我吃醋了,真是没想到啊,还吃得那么可爱。
我来到他背后,轻轻地拥住他,把头抵在他的肩。轻轻地说:“放心,我只喜欢你。”他的身体微微地颤了颤,慢慢地转过来。我们两面对面地注视着,我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下面眼睛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流光,漂亮极了。他渐渐地靠近我,贴住了我的唇。很轻柔地吻着,我闭起了眼睛,让自己能够全面地享受这个吻,这个我们两成为恋人之后第一个意义上的吻。

 
绑架
某天,我突然想起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来这个世界这么长一段时间了,我居然还没有出过这个寨子。一开始是为自己生死未卜的未来担心受怕,到后来忙着和穆慕较劲,最近是忙着和他两人世界,居然都没有想过出去走走。没想到还好,一想到这个念头就像海啸一样再也打压不住了。
我兴冲冲地跑去找穆慕,希望能跟他一起出去逛个街什么的。他放下手上的书,很坚决地对我说:“不行?”我挑眉问道:“为什么?”他皱起了眉头,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行就是不行。”
我有点受伤了,还说怎么喜欢我,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他估计也发觉了,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最近世道挺乱的,过些日子我再好好带你逛逛好不好?”他温柔地注视着我,眼中闪过一声不安和愧疚。但当时的我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与气愤中,终于没有发现。
我这个人吧,说的好听点叫做反骨,说的难听点就叫贱。这是我伟大的母亲大人对我的评价。不愧是生我养我的妈,一个字:精辟!
反正吧,人家不让我干的事吧,我就特别喜欢干,而且是排除万难地为了达到目的誓不罢休。因为这个我没少挨我爹妈打。记得印象很深的一次,过年之前,我老爸要去拜访某位领导。我妈就买了两瓶茅台,打算到时候带过去。茅台当时是多少的价钱我是不知道了,只知道我爹妈紧衣缩食了好两月。买回来的时候我妈对我严重警告,绝对禁止去碰那两瓶酒,鉴于我以往的不良历史,为了以防万一,我爸还特别放在一个带锁的高高的柜子里。
一开始,我也告诉自己不要想着去碰那两瓶酒,但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愣是搬了大椅子,椅子上面再放个小凳子,艰难地攀爬上去。然后用一根铁丝很耐心地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那把锁打开。那么冷的天,我愣是撬锁撬的大汗淋漓。你说有哪个开锁匠有我的敬业精神。
好容易地把柜子门打开,把那两瓶酒隔着外包装看了个仔细。其实以我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原是应该打开那个外包装的,有条件的话还可以品尝一下味道,大不了加点水嘛。但迫于我妈那铁腕手段,我终是没敢,主要是我没那个信心,拆了那包装还能给恢复到原样。
正当我有点失望又意犹未尽地打算把那两瓶酒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我妈开锁的声音,我一紧张,手一哆嗦,于是那两瓶酒就在我妈的注视中尘归尘土归土了。而我的最终结果是受到了我爹妈的超豪华的贵宾级的混合双打。我第一次知道我那温和的近似于懦弱的老爸原来也是可以有大侠一样的身手的——无论我往哪窜,他都有办法把我捉到我妈面前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遭我妈蹂躏。
我妈说过如果我这种劲道用到正途上的话,估计最少也能为中国领回一个诺贝尔奖吧。穆慕你不带我出去是吧?没关系,我又不是没长脚,我自己去。
我一向来都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假装很委屈地答应了穆慕,并在穆慕的监视下,很乖的呆了两天,来降低他的警觉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我还要在不怎么自由的环境中,做出游的一切准备。
你说你出去玩得有银子吧。银子我是没有啦,我当然也不可能去向穆慕拿。但是,人得懂得变通是不是,钱是没有,但没说没有值钱的东西是吧,拿样值钱的去当了,这不就行了。本想拿刚来的时候,从穆慕手上拿过来欣赏后来一直没有还给他的夜明珠去当的,纠结了很久,还是没舍得。在我打量屋子,四处寻找可当物品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穆慕那个变态字画不是很有名吗?拿一幅去当当看好了。反正我也只是逛个街,花不了多少钱,最主要的是,另外的物品不能再生,但字画不一样,没了大不了再画一幅,没有比这更价廉物美一本万利的了。
钱的问题解决,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该怎么出去?我不会忘了我当初是怎么狼狈地来到这个山寨的。我连一个山头都绕不出去,又怎么可能逛到集市呢?我也不会笨的去问别人,要是被穆慕知道我有这个念头,估计后果会很惨烈。我琢磨开了,山寨里有谁是经常去集市的?答对了,应该是厨房里的人。那么大一山寨,那么多人要吃饭,食物总要补给的吧?补给得去山下集市吧?哈哈,我太聪明了。
想通之后,我屁颠屁颠地去厨房打听消息。经过不懈努力,我得到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因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厨房的人一般都是全巢出动去集市的,这就为我的混入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坏消息是他们只有初一十五出去。因为一般的蔬菜寨子都是自己种的。我就说嘛,再怎么全巢出动也搬不回那么多人吃的东西啊。
这可有点难办了,我不确定那天我就一定有机会出来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活人岂能被尿憋死,我是那么一个锲而不舍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难倒?有条件要出去,没条件咱就先创造了条件再出去嘛。也许条件是艰苦点,但光明的前途都是一样的。
我回去思考了良久,制定了方案若干,以及备用方案若干。反正到时候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没想到十五那天一大早穆慕就跟我说今天要跟秦似出去办点事,让我好好呆在家里。我很乖的答应了。
哈哈,连天都助我。我连忙下床一路小跑来到厨房。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嘘口气,还好赶上了。我拿了把泥土糊了糊脸,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到他们的队伍末尾。没办法,来这里偷过太多次食物,想不混熟都难。
没想到马上被一个小鬼发现了,真是出门不利。他很兴奋地问我:“哎,你是谁啊?”我郁闷了,我说大哥,你就不能当我是块叉烧包,别理我行不?
我本不想回答的,可是实在受不了他那带着期待的闪亮亮的眼睛的热切注视,最终我没好气地压低了声音回答:“你猜?”他更兴奋了:“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是今天加入义寨的啊?”我连忙点点头,原来是只菜鸟,我稍稍舒了口气。
看他的意思是还想跟我唠唠嗑,发展发展最底层的革命阶级友谊什么的,但我牢记自己是块叉烧包,坚决不和不是自己物种的生物发展那些禁忌的关系的原则,愣是没理他。汗,主要是怕声音太响,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影响了我的逛街计划就不好了。最主要的是我得把路给记住了,不然回不来就惨了。这可是个高难度的活啊,你说都没个路标的,小道又那么多,很容易迷路的。看我没反应,那小鬼终于识相地跑去跟另外一个看上去也是菜鸟的小鬼聊天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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