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枝----烟子笑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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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迅速闭上眼睛,浓浓的眼睫毛已经眼睛闭的太紧,不停地在眼皮上方扑闪。
  【卿儿,好啦!】
  男孩有些担心地慢慢睁开眼睛。当真看见大片大片的白色在身边飘洒,还发出淡淡的却无法让人忽略的香气。好美,好美。淡紫色女子站在不远处,对他笑脸盈盈。也就是自那个初冬的午后起,叶卿的眼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比神仙还要美丽温柔的姐姐。
  【姐姐......你应该很幸福吧......】
  几片雪花落在了叶卿的脖颈,他慢慢睁开眼睛,走到了院中一角处的一株白梅之下,轻轻一挥衣袖,树枝上的梅瓣被震落,混杂在漫天的白雪之中,无法分辨。
  27接下来的几天,大雪一直没停,江斐济也没办法跟着叶卿练剑。其实就算没下雪,叶卿也没有心思教他练剑,这不,又在缠着江斐济说他小时候的事情,不然就是缠着江斐济听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所以,两个人一聊起来,就没个概念,通常从白天说道黑夜,有的时候,连饭都不去前厅吃了,直接让下人送到叶卿或是江斐济的房中。每次叶卿走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很晚,江斐济想去看看黎觅汐,却又担心他已经睡了,便只好作罢,好在,第二天叶卿都会来告诉他,说下人服侍黎觅汐的时候,觉得他已经没什么大碍,过的很好云云,江斐济的一颗心也便放了下来。
  好不容易,雪下足了五天,终于停了下来。江斐济透过窗户,看见天气好的不行,便拿了狐裘大衣去寻黎觅汐。
  冬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相当悦耳。再加上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江斐济心情好的不得了。心情好了,脚步也变得快了起来。通向黎觅汐住处的小径上,留下了他一串接一串的脚印。
  【大哥!】江斐济推开房门,却看见房屋空空,黎觅汐不在屋里。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担心,想着最近几天都没有来看他,不会前夜又出了什么意外吧!想起前不久的那个晚上,江斐济顿时紧张起来,连忙从屋里出来,准备去告诉叶卿。刚出了房门,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丢魂了?】江斐济被撞的清醒了些,一抬头,看见面前一张俊美的脸,正是黎觅汐。
  【大哥!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又......】黎觅汐只是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拉起他的手,走到门前的台阶上,【你最近想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没什么。】还是那双温热干燥的手,可此刻的感觉却和往常不一样,因为心莫名地跳的更加厉害。
  【你看,又走神了!】【我没有。】【还说没有,你看那里。】江斐济顺着黎觅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心脏突然多跳了一下。通往台阶的小径上,清晰整齐地排着四行脚印。两行是自己的,另外两行不用看,自然是黎觅汐的。
  【我一直跟着你,你都没有察觉,还说没走神。】【我......】【斐济,以后不管到那里,我都会陪着你,就像这些脚印一般。有的时候,可能无法用眼睛看见,但你要相信,它们仍然真切地存在着。】江斐济的心再也无法封住裂缝,势不可挡的暖流汩汩流入内心深处,与他的血液融在一起,流遍周身。
  只是那时的江斐济没有想到,原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不仅无法用眼睛看见一路同行的脚印,还深刻地明白了,它们从来没有真切地存在过。
  江斐济摸着腰间的翠笛,终于将它从腰间取了下来,【大哥,斐济吹首曲子给你听,如何?】黎觅汐迅速清完台阶上的积雪,拉着江斐济一起坐下。【从未听过斐济的笛声,一定赛过天府之音。】江斐济微微一笑,一直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勇气用这只翠笛吹奏任何乐曲,如今却真的做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能够正视过去,正视自己?在翠笛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揪紧痛了一阵,但肩膀上随之而来的掌心的温度很快抚平了那条伤口。由于笛膜很久没有更换了,所以翠笛发出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清凉,可是江斐济没有一点儿介意地吹奏着,像是一曲自己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作品。
  冬天的太阳落的也快,一曲吹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斐济,今晚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大哥你的伤......】【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我去问问舅,阿卿去不去......】【不行!】【嗯?】【他要是知道我出去,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我们两个出去,还得偷偷出去。】【大哥!】【我带些药在身上,行了吧,我们就出去一小会,买些好吃好玩的就回来,整天待这里,我就要有内伤了。】江斐济想想却是受伤之后,黎觅汐就没出过府,心下也觉得一直憋在一个地方不利于恢复健康,点头算是同意了。
  黎觅汐搂着江斐济的腰,双脚一蹬地,直接从院里跳到了屋顶。江斐济突地双脚离开地面,一脸惊魂未定,还没有在屋顶站稳,身体又是一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安王府外面。
  站定之后,江斐济连忙用手去探黎觅汐的伤口。
  【没事!】【大哥,你再用内功,我就回去了!】【好好,接下来我们慢慢走,好不好?】【嗯。】许是大雪停的第一天,小镇的市集热闹非凡,仿佛大家都被雪困了几天憋坏了似的,各种各样的小摊入了夜都还没有完全收摊,出来溜街的行人也不少。看着路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江斐济突然觉得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百姓生活,也是一种难得幸福。
  正在感怀人生之时,黎觅汐递过来两个热乎乎的大包子。江斐济突然想起,曾经也有个人买了热包子给他吃,而他却没有领情。现在想起,不由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无情,尤其那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以后能够再见,一定要说声谢谢。曾经恨过那个人为何要将他救起,现在却不由感谢他将他救起,如果不是那个人,他怎么会有机会遇见身边的这个人......
  【又走神了!】黎觅汐轻轻地在他耳边责任,江斐济立刻从脖颈红到耳根。黎觅汐把包子塞到江斐济的手中,【拿着暖手】。
  江斐济低着头接过包子,眼睛不敢直视黎觅汐。
  黎觅汐拉着江斐济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买了不少好吃的,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市集差不多逛了两三圈儿了。路上的行人慢慢变少了,路边的小贩们也开始收摊了,毕竟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又走了一段之后,路上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
  【大哥,我们回去吧。阿卿要是看见我们不在,说不定也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呢。】黎觅汐点点头,便和江斐济一起往安王府走去。
  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黎觅汐突然停了下来。
  【大哥?】【斐济,你先站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动,我想起一个东西没买,一会就回来找你。】【明天再买吧。】【不行,非今天买不可。你别乱走哦,乖乖站在这里等我,听见没?】【嗯。那你快去快回。我不动。】黎觅汐四处看了看,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便快步往集市走去。
  江斐济站在原处,听着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评弹声,微微出神。过了好大一会,还不见黎觅汐回来,江斐济想回去找他,但又想着黎觅汐嘱咐他不要乱走,一时间急的在原地乱走转圈。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黎觅汐回来,再也顾不上什么,赶紧往市集方向走去。
  通往市集的路有些黑,只有几处酒楼折射出来的灯火投射在雪地上,勉强看得清。在路过接近市集的一个巷口处,江斐济似乎听见巷子里面有动静,心里一阵发毛。想进去看看,又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万一是黎觅汐在里面,还是折了进去。
  【大哥?是你么?】【斐济,别过来!】江斐济一听是黎觅汐的声音,哪还管的了什么,立刻跑了过去。
  巷子深处,黎觅汐正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28【别过来!】【嘁,原来又来一个软柿子!】江斐济顺着陌生的声音才发现巷子里还有三个人,两个人靠在另一面墙壁上,另外一个正用匕首抵着黎觅汐的伤口。
  【是我太大意,才遭了你们的暗算,不然就以你们几个还不够我一掌......】【嘴巴还挺硬的!不过大爷们只求钱财不求人命,所以大爷们对你的小命丝毫没有兴趣,来的这位看来是认识的,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足够的银两让大爷们今晚乐乐?】【你们别乱来!】又遇到这种情况,江斐济不禁后悔这几天没有好好练剑,不然说不定可以打过这些小啰啰。
  【大爷们绝对不会乱来,说了,只求财,不求命。】江斐济身上又哪来的银两,【你们先放了他,我回去给你们取去!】【当大爷们是刚出来混江湖的小啰啰么!这么傻!】【我身上的银子不都被你们拿去了么!他身上的银子都放在我这里,哪来的银子给你们!】黎觅汐试着站直,大腿却陡然一软,重新瘫了下去。
  【老大,要不算了吧,反正这人身上我们也拿了不少,你说呢?看样子,那新来的是真的没带银子。】【是啊,老大,这么多也够我们弟兄今晚乐呵乐呵了。】另外那个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觉得确实分量不轻,便把黎觅汐猛地推向一边,和另外两人迅速消失在巷子中。
  【大哥,你没事吧!】江斐济根本没功夫去理会那三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冲到黎觅汐身边就紧紧抱着他,【都是我不好,明知你有伤在身,还和你一起出来,都是我不好......】【斐济,没事。是我自己大意,才中了这些江湖宵小的损招,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真的没事。】说着,便撑着墙壁要站起来,但还是重新瘫了回去。
  【还说没事,都站不起来了。】江斐济担心的就快哭了出来。
  【斐济,别急,你来扶我。】江斐济拉过黎觅汐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搂住黎觅汐的腰,慢慢地把他撑了起来。
  【只是一些软骨散,不打紧的。叶卿府里肯定有解药。】【嗯。】江斐济只想快点把他扶回安王府,心里又自责的不行。
  【斐济,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高兴一时走了神......】说完,摊开手掌,一条墨绿色的发带呈现在眼前。
  【你回去就是为了买这个?】【嗯,当时一眼就看中了,不过没买,后来想想怎么看都觉得这颜色最适合你,于是就回去买了。】江斐济没有吭声,只觉得自己亏欠黎觅汐太多太多,如果这一生还不尽,他愿意用尽三生。
  【这帮混蛋!】黎觅汐突然的咒骂声立刻把江斐济从内疚中拉了回来。
  【大哥,怎么了?】江斐济的声音也明显比原来高了几倍,还夹杂着颤抖。江斐济加快速度,走出巷子,借着积雪折射的灯火一看,只见黎觅汐双眼通红,这才感觉到他的身子突然好烫,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江斐济以为黎觅汐中了毒,看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斐济,是,是春药......】【春药,呜,春药怎么解?】江斐济一边抽泣一边问,显然他已经被吓晕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斐济,斐济!】黎觅汐费力地拉住江斐济的衣襟,【去那里。】江斐济这才有些冷静下来,扶着黎觅汐向清雅楼走去。因为之前叶卿他们一起去过那里,所以江斐济认得路。幸好是大冬天,被冷风吹了吹,药效似乎没那么迅速发作。
  到了清雅楼门口,两人迅速被扶了进去。
  【呦,这不是安王爷的朋友么?今个儿怎么自己来了,小红小翠小花小草接客啦!】清雅楼的老鸨什么场面没见过,心中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对着江斐济说,【我说这位公子,你是在外面等他呢,还是奴家再为你叫几个姑娘?】【刚那么多都是给他一个人叫的?】江斐济吃惊地问道。
  【那是当然,那位公子吃了不少呀!】老鸨又围着黎觅汐转了一圈儿,晃着手中的圆扇,面露难色。
  一阵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江斐济此时也顾不得素养了,【那四个够不够?要不要再多叫几个?】说完,才觉得自己失了礼数,脸蹭地又红了一大半。
  【哎呦,这位小公子放心,我清雅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有招牌的,姑娘们那可都是经过专业调教的......】【进去吧!】黎觅汐的声音已经沙哑,江斐济连忙扶着黎觅汐上了楼。
  【你们出去吧!】江斐济一直担心耽误了黎觅汐的时间,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立刻转身关门出去。
  【斐济,你别走......】江斐济有些懵,不是让自己出去的么?黎觅汐看着屋内站着的四个曼妙女子,【你们出去。】姑娘们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拿她们当幌子来了。
  安王府她们得罪不起,安王爷的朋友她们自然也得罪不起。于是便说了句可惜,叹了口气,全部笑盈盈地出去了。
  江斐济又走了进来,不知道黎觅汐让他留下是什么缘故。赶紧扶他在床上坐稳,【大哥,你怎么让她们走了?药效没了么?】【我不喜欢她们。】喑哑的声音让江斐济浑身一颤。
  【那,那怎么办?我再去让老鸨给你重新叫几个来。】【来不及了。】【那我快......】剩下的话,直接被黎觅汐用嘴堵在了江斐济的喉咙中。江斐济最初的一瞬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撬开了他的牙关,接着一个热湿的物体不停地在他的口中四处扫荡,侵略般地扫过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呜......】异样感让江斐济开始不停地挣扎,他想大叫,他想说话,他想挣脱,可是身体被黎觅汐紧紧固定住,嘴巴也被堵的严严实实。他睁大眼睛,看见黎觅汐潮红色的脸无限放大在眼前,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口中的是黎觅汐的舌头。顿时一阵酸水在胃里翻滚,可是黎觅汐并没有松开,依旧狠狠地吻着眼前的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口中索取他的津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熄灭自己内心的火焰。
  江斐济显然被吻的已经透不过气来,只能靠不停地吞咽津液来缓解自己的缺氧,但这样却也奇怪地压制住了呕吐感。
  黎觅汐觉得有些满足的时候,轻轻地放开了江斐济的嘴唇。
  【大哥,我是斐济呀,我还是帮你去......】江斐济的话再次被黎觅汐堵在喉咙中。于是,第二波肆虐开始展开。
  不知道这样的情景重复了多少次,每次黎觅汐都只给江斐济一瞬间喘气的时间。直至江斐济的嘴唇已经红肿到不行,黎觅汐才满足地抽离身边这个人的嘴巴。
  【斐济,给我,我喜欢你,我要你!】黎觅汐眼中充斥了情欲,声音已经干燥到快要发不出声音。
  【大哥,我是男人......不可以......】江斐济察觉到周围存在着大量的空气,条件反射地大口呼吸起来,而这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对黎觅汐已经高涨的欲火来说,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29
  【大哥,你再忍耐一下!】
  江斐济显然还不明白黎觅汐的意思,只认为他是被春药迷的失了心智。他心里暗自使劲准备把双手从黎觅汐的怀里挣脱,臂弯一动竟然没费什么力气,真的抽了出来。可就在他的双手还没找到平衡点的时候,右手又被一股大力带往一个方向。
  江斐济感觉到手掌正覆盖着一个其烫无比的物体,而且伴随着强有力的脉搏一般的跳动。江斐济再傻在茫然,此刻也知道自己的手正在握着什么。
  【斐济,帮帮我......】
  黎觅汐仿佛快要撕裂般的声音,渐渐变低。
  【怎么,怎么帮......】
  江斐济手放在黎觅汐的欲望之上,既窘迫又紧张,还透着担心和关切。
  黎觅汐用自己的手抱住江斐济的手,在自己的欲望之上来回套弄摩梭,此刻黎觅汐的掌心再也不是温暖干燥,而是一片火热潮湿。江斐济看着黎觅汐那张难忍痛苦的脸已经接近扭曲,心里深知他一定是憋的难受到极至,双手的速度竟然不自知地加快起来。不一会,江斐济听见黎觅汐发出一阵闷声,便身子前探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乳白色的液体便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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