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侠之生
文案
这是一个关于花妖攻和帝王受的传奇
有缘遇到你,清澈的水中流淌着香气--
除夕相逢 孤夜泣千行
身为帝王 不过梦一场
冬雷震震 巫山枉断肠
故人堪恋 曾忆合欢香
主题歌词:
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问君何处藏
软语噙笑 身随幽香 寤寐怎能忘
红罗合欢 任由纠缠 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 你来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双
箜篌一曲婉转定江山
天下百姓高歌千古传
你看流水含笑花红艳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
爱不释手你的美
莫等堪恋饮尽再后悔
今朝有你今朝醉
爱不释手你的美
酒前花下等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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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多么有雷同爱的的文案啊
什么也不说,狼亲知道我~
这个世道,就是自己写文还得自己写歌,自己写歌还得自己唱,自己唱还得自己做后期,然后自己做封面,什么不会都不行,哇!
折腾得不好,功夫花了不少,仰天长叹,众位轻pia~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生子
主角:轩辕素水,何噙香
除夕共谁醉
京城的冬天清清冷冷,"大行皇帝龙驭宾天"的消息却传得比什么都快。茶楼酒肆里,总有人低声议论,像一口口沸腾的锅。
"大行皇帝正值壮年,怎么一场风寒,就......"
"依我看,未必是风寒的缘故。"
"噤声,这种话岂能乱讲?"
"哼,你敢说你心里没有疑惑?"
"哎呀,此事莫要再提--却不知哪位皇子会继任大统。"
"三殿下齐王聪明仁孝,应该是他吧。"
"难说,五殿下寿王礼贤下士,为什么不行?"
两派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声音越来越大。店小二匆匆赶来:"诸位客官,大家聚到一块,就是图个乐,莫要伤了和气,万一引来官差就不妙了。"
一个大汉正说得兴起,却被伙计打断,顿觉面上无光,揪住他的衣领吼道:"爷爷的事情,哪里轮得着你管!"
店小二陪着笑脸讨饶,食客们也上来劝阻,大汉却越抓越紧,嘴里不干不净,不肯善罢甘休。此时,只听一声门响,两个捕快走了进来,喝道:"什么人在此喧哗!"
大汉嗫嚅着松开手,事情就这样平息,店小二溜回后厨,向大师傅抱怨:"这两天的巡逻越来越严了,还怎么做生意啊。"
"嘿,这世道,少说话,多吃饭!"
大堂的客人们继续喝酒,话题从三皇子五皇子变成了风花雪月,仿佛刚才的讨论和冲突从未发生过。
此时的齐王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老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圣上仁慈,多给了您三天时间,如今期限已到,还是要上路的。"
他口中的王爷正是三皇子轩辕疾风,只听轩辕疾风冷笑道:"他弑了父皇,又要逼死我,这就是仁慈么!"
老太监打个哈哈道:"圣上的为难之处,王爷怎会不知?"
轩辕疾风苦笑:"不错,我最清楚。我若不死,老五的皇帝总是做不安稳,只可怜素水他......"
"六殿下年纪尚幼,对谋反一无所知,不会受到牵连的。圣上只剩这一个兄弟,自然疼爱有加,王爷放心吧。"
"哈哈哈,他眼里何尝有过兄弟二字!"
狂笑中,飘起一个尖细的嗓音:"王爷,时候不早,您该动身了。"
"对,我是得走了。素水,你日后得照顾好自己,谁都不要相信。"轩辕疾风抓过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齐王府内顿时哭声震天。
比起三哥轩辕疾风,父皇的葬礼隆重而冗长,轩辕素水跪在人群中,面无表情。耳边是无穷无尽的哭声,不知有多少人落泪,就算能掉下眼泪,又有几个是真心呢?
父皇有六个儿子,大哥、四哥、二哥,先后都没了,如今父皇走得不明不白,三哥又意图谋反,事败后畏罪自尽,只剩下五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远得看不清面目。
三哥谋反?温文可亲的三哥会谋反?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轩辕素水震惊不已。三哥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继位顺理成章,哪里用得着谋反,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他想去问问五哥,却被公孙太傅拦住,谈了一夜的话。
虽然没有全懂,至少他已经明白,有的事木已成舟多说无益,有的时候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就这样,轩辕素水眼睁睁地看着五哥君临天下,看着他手足情深地厚葬齐王,看着自己被封为雍王,过了父皇的葬礼就得去任上,永远不能踏回京城一步。
纸钱漫天飞舞,世界只剩惨白,轩辕素水拖着脚步,浑浑噩噩地随着队伍前进。身边的内侍扯了扯他的胳膊,劝道:"王爷,您心里苦就哭出来吧,不要这样。"
轩辕素水苦笑一声,却比哭还难看,低声道:"可心,我真难受,不光为父皇,还有哥哥们,明明都是我的亲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可心哽咽道:"王爷,您哭出来,总能好受一点。"
"不错,我一个做孝子的,怎么可以不哭,看那些大臣,哭得多伤心哪!哈哈,他们要哭,才能保住官职和性命,至于我,五哥--哦不,轩辕惊雷,你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咱们这位新圣上,如果想杀我,不必在这种地方抓把柄。"
轩辕素水的话,淹没在震天的哭声中,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到达雍州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虽然国丧期间不准宴乐,新年依然是喜庆的节日。除夕团圆夜,家家欢聚时,人们都围坐在桌边,其乐融融地吃着饺子,轩辕素水却独自站在小院中,望着无星无月的夜空,不知不觉流下眼泪。不管有没有王爷的身份,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寂寞少年。
一哭起来不要紧,积压许久的苦闷涌上心头,像冲溃堤坝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院中的侍卫早被遣走,不用担心旁人知晓,见身边正好有一棵树,轩辕素水趴到树上嚎啕大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哭得累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这才转过来,靠着树干坐下。
忽然有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惊得他回头看去:"什么人?"
那人还没回答,先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像是个少年,却又娇媚入骨。
轩辕素水迅速起身,面向来人,可惜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进来的!"
那声音柔柔的:"王爷恕罪好么?"
轩辕素水不愿为此等小事纠缠,挥手道:"罢了,你下去吧。"
那人却没有走,反而问道:"今天过年,大家都高高兴兴的,王爷为什么要哭呢?"
轩辕素水立刻窘迫起来:"只怕是你听错了,天色不早,你速速退下,本王要歇息了。"
两根温软的手指按上轩辕素水的嘴唇,那人轻声笑道:"王爷已经在梦中,还说什么歇息呀!"
"梦中?"
"王爷想想,您的侍卫尽忠职守,怎么会放草民进来,王爷只不过是梦见我罢了。"
轩辕素水不惊反笑:"不错,庄周化蝶,焉知是梦是醒,却不知你来我的梦里做什么?"
"没什么,草民知道王爷不开心,特地来陪你喝酒。"
"好,需要我回房去拿么?"
"这等小事,自然是草民代劳。"
来人似乎能在暗处视物,轩辕素水却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些杯盘之声,紧接着,一杯酒塞在他手里。
"这是草民自酿的粗酒,王爷可愿尝尝?"
"多谢。"轩辕素水抿了一口,只觉有股奇异的香味,娇艳而热烈,笑道:"好酒。"
"王爷谬赞。"
轩辕素水喝干了,问道:"敢问此酒何名?小王前所未见。"
"山野之物,还请王爷赐个名字。"
"......余味袅袅,令人不舍,倒教我后悔喝得太快,没能更细地品一品。这般可堪怀恋,就叫‘堪恋'好么?"
那人玩味似的笑笑,嘴里念了两声"堪恋",方道:"王爷所言甚是。"
过了片刻,轩辕素水不好意思地问:"还有酒么?"
"呵呵,当然有,足够我们一醉方休。"
二人你来我往,喝得不亦乐乎。轩辕素水借着醉意卸下心防,道:"你说的没错,我刚才的确是在哭。"
那人轻轻一笑,却没有答话。
轩辕素水又喝下一杯,冷冷地笑道:"我所有的亲人都没了,是以伤心。"话刚出口,他的酒便醒了一半,冷汗出了一身。这等言语大逆不道,怎能随便说得!
那人恍然不觉,只是接道:"巧得很,草民也是孤身一人。"
轩辕素水心中慌乱,却不知该拿梦境怎么办,转念一想,又疑心不是梦,而是什么人设的圈套。祸福难料,自责也无用,再喝两杯,便推说醉了。
"既然如此,草民告辞。"
见他要走,轩辕素水忽然觉得有些不舍,叫道:"等一等!"
那人转身道:"王爷还有事?"
"我......"轩辕素水踌躇片刻,总算想出一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呵呵,有缘自会相遇,下次必定告知。"
轩辕素水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拉住,那人已经融入夜色。
第二天,轩辕素水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他坐起身子,撑着下巴颏想了许久,也不知前夜的事情是真是幻。按说他酒量不佳,醉后总会头痛,可是现在神清气爽毫无感觉,或许只是个梦吧。一个梦竟然如此真实,梦里酒的香味还绕在舌尖上,流连不去。
他高声唤道:"可心!"
"王爷醒了?"一个内侍立刻跑进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王爷在新年里,必定大吉大利!"
轩辕素水无心理会这些吉祥话,直截了当地问:"本王昨晚......怎么了?"
国难当重任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雍州,唯一能说说话的只有这个可心,轩辕素水和他一起长大,知道他的忠诚。
"王爷,您昨晚不知怎的,竟睡在外边树下,奴才该死,今儿个早晨才发现,赶忙叫两个侍卫把您扶回来。您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奴才这就请良医去。"
"不必了,本王很好。"
"那奴才就放心了,本地的官绅都来给王爷拜年,不知王爷可愿去见一见?"
"算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好处给他们,受不起他们的礼。"
时光荏苒,轩辕惊雷的皇帝已做了四年。有时他会想起遥远的六弟,问问他的消息,总能得到"安分守己,从不与任何官员亲近"的回报。轩辕惊雷的戒心渐渐放下,偶尔还产生一丝愧疚,送些礼物以示慰问,之后便能收到一封不痛不痒歌功颂德的感谢信。日子久了,一切都淡了。
什么事做多了都会腻,皇帝也一样。小事有六部处理,皇帝要做大事,可这大事,一年到头也没有两件。奏折里整天说四海升平,烦得人不想再看,百无聊赖之际,淑妃肖氏吹起了枕头风:"圣上,您英明神武,合该靖绥宇内,怎能任由突厥人在卧榻旁安睡呢?"
轩辕惊雷一把揽过她,含笑问道:"依爱妃的意思,该当如何?"
"臣妾的哥哥颇有将才,若能给他个机会,定不负陛下所望。"
文治武功的梦,很多皇帝都做过,轩辕惊雷也不例外。这个肖淑妃的哥哥肖洪,不仅长得威武,还满口兵书战法,给他个机会又何妨?
"也好,朕与他三十万兵马,替朕把突厥拿过来!"
肖淑妃喜不自胜:"臣妾替哥哥多谢皇上。"
轩辕惊雷捏捏她的下巴,笑道:"好说,爱妃今晚准备怎么谢朕?"
肖淑妃扭动腰肢贴在他身上,娇嗔地唤道:"陛下......"
次日,肖洪领兵挂帅北征突厥,不过数月,捷报频传。六宫之内,肖淑妃的架子也越来越大,连皇后王氏都不放在眼里。轩辕惊雷时常来到她的寝宫,进门便笑道:"朕的国舅又立了大功呀!"
"恭喜陛下,臣妾也收到了家信,知道我朝大军又打了两次胜仗,正替您高兴呢。"
"爱妃的举荐也有功,说吧,你和国舅,想要点什么呢?"
"臣妾和哥哥算得了什么,是您鸿福齐天,突厥人才不堪一击。"
"哈哈,爱妃此言有理,不过封赏是少不了的。让朕想一想,你爹就追封安国公,你哥哥封为镇远大将军,你娘和嫂嫂是诰命夫人,至于你么,琉球今年送来的贡品,你随便挑,好不好?"
肖淑妃喜滋滋地道个万福:"谢陛下。"
春宵帐暖,轩辕惊雷搂着爱妃,忽然叹道:"国舅驰骋沙场,何等快意,正是男儿所为,朕却只能闷在宫里,对着一群喋喋不休的老头子,当真无趣!"
"万岁爷天纵英才,臣妾的哥哥望尘莫及,倘若您能出马,突厥人岂不要望风而逃。"
"对呀,爱妃果然聪明,既然肖爱卿能够百战百胜,朕又如何不可。朕也读过许多兵书,明日要御驾亲征,会会突厥人!"
肖淑妃嘟起小嘴,假意嗔道:"您要丢下臣妾么?臣妾不依。"
"哎呀,朕怎么舍得呢,朕会带着你,一块去看你哥哥有多威风。"
"此话当真?"
"朕的金口玉言,岂有不真之理?"
肖淑妃高兴地嘤咛一声,依偎得更紧了。
隔了大半个月,轩辕惊雷总算上朝一次,谁料他一开口,就是御驾亲征这种大事,当即被王太师为首的群臣力谏不可。王太师是皇后之父,三朝元老,讲话一向有分量,无奈轩辕惊雷心意已决,又有宋阁老等人支持,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兹事体大,兵部礼部做了很多准备才送走御驾的车队,还没等大家缓过神,竟得到皇帝被突厥俘虏的消息。谁料想肖洪的大军开赴边疆,不仅未得寸土,而且激怒了突厥人,连续数战一败涂地,所谓捷报都是杀良冒功。突厥人已大举入侵,追着肖洪节节获胜,轩辕惊雷此去,无异羊入虎口。
突厥平白捡到这等便宜,当然狮子大开口,要求割地赔款和亲,如若不然,便杀了皇帝,攻入京城,灭我天国。一时间,朝野上下混乱不堪,主张答应条件赎皇帝的、提议背水一战的、打算迁都的、准备投降的,都不乏其人,最后是王太师作主,王皇后出面,下懿旨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需得迎回唯一的人选--雍王轩辕素水。
轩辕素水重回京城,早已物是人非。他抬起头,望望门楼上"正阳门"那三个大字,笑了笑才走进去。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多少前尘往事,恍如南柯一梦。虽然事出仓促,登基大典依然隆重华美,新皇帝身着赶制的龙袍坐在金銮殿上,俯视着百官,听他们山呼万岁。
轩辕素水暗自好笑,不知父兄为这宝座花过多少心思,最后却留给了自己。今后,他不再是形同幽禁的雍王,而是号令天下的九五至尊。九五至尊又有什么用呢?他宁愿不做皇帝,宁愿放弃一切,可无论怎样都换不回一个真心相待的亲人。那时候,他十八岁,只觉高处不胜寒。
突厥人还在用轩辕惊雷作筹码,索要赎金,闻听新皇即位,诏曰"遥尊皇兄为太上皇帝,择日迎归",便大骂汉人无情无义,不把皇帝老哥的性命当回事。可汗巴尔济集众商议,人们都说有了新皇帝,旧皇帝便不再值钱,不如麾军南下,去花花世界里走一遭。反正汉人软弱可欺,即使久居不惯,抢掠一番回草原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