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出书版) —— 慕秋
慕秋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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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貌美少年凭空出现在他开的妓院里,又死不肯离开,兰珀只好先把他安置在身侧当个小厮,虽然小厮闲闲没代志净闯祸,他却为他的天真热情心动,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默默看着他,没想到这次的「桃花宴」,男客们不把美女看在眼里,个个都在打他貌美小厮的主意!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看来他不宣示主权可不行,管他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是灾星,他都要定了!




职场随笔
不知道假日大家都在做什么呢?聊天?发呆?郊游?呵呵,小秋则是尽量地找朋友出去聚餐,聊聊近况,但最近却猛然发现一件事──怎么我们聊天的内容都跟吐苦水扯得上边?﹝汗﹞
但也不要以为每次光吐苦水一点助益都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最大的收获就是体见人生百态,能十分感慨地坐在窗边,叼着吸管﹝因为吸烟对身体不好﹞,推着深度的眼镜,口气也很深度地道……
「唉!出来混的,总是要还。」
世界无奇不有,也许人生就是要让人体验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在现实中有太多的压力,所以才会把能量注入小说里,没文看的时候讨文,极尽暴力诱拐之能事,鞭子、糖果都出炉,一开始众人还以为小秋天性善良,最后终于识破我的庐山真面目,我抱得一个狐狸的封号,而身边的朋友也都像被打通任督二脉,功力大增,我那光辉灿烂的日子也一去不回,反而是我常常被逼着吐文……
回首一看,璀璨的人生又蒙上了层灰……唉,下次又要骗谁好呢?(渺望)
相信你们已经很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篇小说里又多了个「有趣的角色」──太叔望,其实他的故事小秋也很想写,让个霸气的傲男人绊住他,男人无法脱离家族的包袱,却又死活不肯让太叔望离开,让他又爱又怨,最后在绝望中……啊啊啊!
(严重陷入幻想中,不能自拔了……)
下次见了!
暮秋




第一章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吟诗的好兴致停在此,清笑声从床帐内传出,带着柔媚的诱惑。
风微微地掀起床帐,略可窥见里头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旖旎风光。
「讨厌!」打断笑声的是个清稚的男声,「都骑在人家身上了,还想什么秉烛夜游。」
娇艳的小倌不依地噘嘴,含着人的菊穴故意一吸。刚刚吟诗的人年纪不大,脸孔还有些青涩的稚气未脱,但在情事上却早已是老手,他的眸光随即一黯,洒下魅惑的笑容后,卖力地抽动。
「嗯……啊……」小倌放情地呻吟着,雪白的身子微微地抖动,「慢、慢些……」咬着唇,他的神色因激情开始涣散。
「不是你要我专心点的?」少年低笑着,却是更尽力地往深处撞,撞得小倌唉唉地哭吟着。
「可、可是……呜……大爷,饶了我……」话是这么说,但下面的小嘴却是愈咬愈紧,像是舍不得放似地。
终于,在连续冲撞体内敏感处十几次后,小倌泄了一地的爱意。
少年这才抽离菊穴,胡乱地弄几下,让自己解放。
他微微地拾起头,这才露出他那张巧夺天工的脸。
他的脸孔如搪瓷娃娃般小巧精致,红嫩的嘴儿微噘,像是不解人事的大眼轻眨着,当他微微侧头抿嘴一笑,绝对是天真无邪,如天人般无瑕。
然而少年的动作却恰好与天真相反。经过一次释放后,他粉嫩红润的肌肤更是惑人,总是澄澈的星盼也难得带着些蛊惑,慵懒的姿态与上身赤裸的小乳尖如花绽放……
他是天人,又是妖精。
这样混合着两种气息,少年不似女人柔媚,又不似男人粗俗……他就是阎楼里出名的右弼──漠玥痕。
说起阎楼,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阎楼干的是无本生意、杀头买卖,平日行事隐密,若没有门道,很难求得阎楼出手;但只要它一出手,却又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说,江湖上人人都想探得阎楼的帮助,却又深恐自己是阎王手上的名单。
而右弼之于阎楼,正有如丞相之于国家般重要。
「呼……」看着小倌星眸含泪的可怜样、半昏半醒地啜泣着,漠玥痕微微皱眉,掀开床帐下床。
真是不耐操,他心里嘀咕着。
他就不喜欢这样柔弱的人,才稍稍认真一点,就哭得半晕了过去,真要是让他好好疼爱……那还不是徒惹麻烦?
想到这儿,漠玥痕略叹了口气,他舒展舒展刚活动过的身躯,穿上软鞋。
所以长辈说的好,这世上有一好,没二好,想要十全十美是绝不可能的,他的愿望也不大,不过就是看遍世上佳人嘛!但偏偏佳人难得,他阅历千万,却发现看来看去,还是身边的御主好……
皮肤好,脾气好,领悟力又高──跟聪明人说话最让人开心了,可偏偏就……
无预警地,一股香郁的味道不知何时弥漫在房内,一张美艳的笑脸倏地在自己眼前放大,那笑容中还带着阴阴的算计。漠玥痕惊了下,因这笑脸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摸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确定它没因为这一吓而罢工、让他抱着这丢脸至极的原因去见阎王,漠玥痕这才闪着大眼睛,无辜地问:
「御主!你怎么会在这儿?」眼睛中的迷恋立刻蔓延,而祸首已经闲适地半倚在躺椅上看着他。
正宗的阎楼领导者袭菊湘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他看着漠玥痕将惊讶之情收拾得一乾二净、又摆出了一副敷衍的态度,略感遗憾地摇摇头。
「唉!看到我就不会多点兴奋?」
「兴奋!」这话让漠玥痕眼睛一亮,「当然兴奋!如果你愿意……」
「免谈!」袭菊湘眼中带笑,但口气毫不犹豫。他啧啧称奇地看着眼前的人,褪下了那身羞嫩纯真的保护色后,漠玥痕跟他孪生哥哥漠雪痕的差别顿时呈现。
虽然脸孔依旧是天成的娇美艳人──床上那因抹粉乔装的小倌跟他来比,根本是云泥之别──但漠玥痕举手投足的极致慵懒之间,却散发着狡诈的狐狸味,让人丝毫不敢轻忽。
「我说玥痕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那坏习惯,不要打我『后面』的主意?」袭菊湘半叹道。
在人前,漠玥痕时常黏在他身边嘘寒问暖,感觉对他百依百顺;但其实他们彼此心里清楚,漠玥痕根本是利用这时机来吃自己的豆腐,寻找自己身上的敏感点,好让他投降,任他揉捏。
当然,另一方面也可以隐藏起漠玥痕真实的面貌,在外头做起事来会更方便。
「很难。」漠玥痕笑笑的披上外衣,坐了下来,「毕竟我一直很看好御主后面的能力。」
听了这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袭菊湘本想要佯装生气的板起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天下大概只有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俩在各方面明明很合,却无法有进一步关系的原因。
很简单,他们谁也不愿意把「上面」的主导权让出。
「看你刚刚在那里无病呻吟的……有件事交代你去办。」
漠玥痕灿烂的笑容顿了下,就为了这句话。
无病呻吟?是指他刚刚无聊时吟的古诗吧?敢情御主从头听到尾?啧啧!可惜啊……早知道也要收些票钱才划算。
问漠玥痕难道不计较春光外泄?他会微笑地说,是男人就用不着小鼻子小嘴巴的计较贞操这种东西,他早八百年就开荤了。
「我有件非常紧急的事,要你赶着办。」袭菊湘用了相当坚定的语气让漠玥痕立刻回神,「当然,能办成这件事的,也只有你了,这事很难办,所以要靠你的好运。」
说起好运,他真的不得不佩服漠玥痕,他是那种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奇怪运气。别人办这事可能连一成的成功率都没有,凭借他的运气,他可能达到三成的机率。
只是……那也得他屡试不爽的运气这次依然能发挥功效。
漠玥痕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这会儿才正视起袭菊湘。
不是他大惊小怪,但能让御主这么严肃的事情,他单手都数得出来,想必这件事对这狐狸真的很重要,但是……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什么事?」他问得小心翼翼。
袭菊湘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嫣然一笑。
「偷东西。」
漠玥痕瞪圆了眼。有没有搞错啊!这么没格调、没难度的事情,有必要派他出马吗!
才正想要随便找个理由推了,只听袭菊湘又道:「去雪娥坊里偷。」
漠玥痕傻住,半晌掏掏耳朵。
「对不住,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哪里?」
袭菊湘不厌其烦地再道:「雪、娥、坊。」
「雪娥坊?」漠玥痕跳了起来,「雪娥坊的东西还要我去偷!你去要不就行了?」
阎楼和雪娥坊间乱七八糟的关系,老实说他也不大清楚。就台面上来看,阎楼做杀头的买卖,道上人闻风丧胆,往往阎楼的人还没到,大部分的人都抱头痛哭了;而雪娥坊也同样闻名天下,不过靠的是软玉温香,雪娥坊是遍及全国的妓院,美人之多之好,有好几代皇帝宠妃都是从此出身的,然而这是雪娥坊的表面,暗中雪娥坊则是提供阎楼情报的地方,也许打从阎楼初创时,两者就密不可分、互依互存了。
所以,漠玥痕就不懂了,有什么东西是阎楼向雪娥坊要不到,还重要到非得用偷的?
「这你就不懂了,要有要的乐趣,偷有偷的乐趣,今儿个你主子就是要偷的乐趣。」
连「主子」二字都搬出来压人,漠玥痕就知道袭菊湘这东西是势在必得了。
「说吧,要什么。」事已至此,他也干脆。
「依存,一种药。」
「依存?」漠玥痕眉一皱,听这名字好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贵重药物,若是什么断魂丹、九转回魂膏之类的,他偷起来还比较有成就感啊!
「是啊,这趟不只要偷药,还要你顺手帮个忙。」
「御主!拜托你想交代什么就一次交代完,你到底想干嘛?」
袭菊湘笑得神秘,招招手要他把耳附过来。
漠玥痕不解地靠了过去,只听得袭菊湘在他耳里嘀咕几句,漠玥痕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这未免太……」突然间,一阵晕眩让漠玥痕受不住地退了几步,手指泛白紧扣桌沿,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心一惊。「你做了什么!」他明明眼睛半刻没离开这奸诈鬼,怎么会中了miyao!
「你不觉得我今天特意擦了些香粉?味道不错吧。」袭菊湘嘻皮笑脸地道,眼睛里闪耀着诡计得逞的奸笑。
这是漠玥痕忍不住昏过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
技不如人,他只能认命沉进黑甜乡。
但如果他知道醒来要面对什么事,眼下可能就不会这么豁达,好歹会意思意思挣扎一下……


漠玥痕的眼皮微睁,立即感受到刺眼的烛光,他不舒服地轻颦起眉,停止人最基本的吸气动作,只因吸入鼻的也是难闻的脂粉气。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让他难受到有再昏过去的冲动。
但想是这样想,要做却很难,只因他现在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被扭曲着。
不得已,漠玥痕奋力地掀开眼皮,然后看到极错愕的一幕──自己的小腿被人弯到大腿边屈着,最私密处被人贪婪的紧盯着……
一股恶寒爬上脊椎,漠玥痕奋力地挣扎,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力气。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终于那埋首于他私密处的男人把头抬了起来。
那男人外表斯文,脸孔也称得上中上的俊美,但做的动作却极下流……
只见他把修长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菊穴当中,在里头翻搅出入。
「唔!」后穴从没有被异物入侵过的漠玥痕浑身一颤,撕裂感传来,让他痛得唇也白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一醒来,素来掌握主导权的自己位置就颠倒了?他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孔,倒胃口地恶了一声。
俊有什么用,重点是这型不是他爱的!
他爱的是软绵柔嫩的少年!谁爱这头老牛!
「好紧!果然像凤娘讲的是个雏儿!」手指感受到紧窒感,让男人气息也开始不稳了起来,他贪婪的咽着口水,目光锁着开合的小穴。
「你是谁?放开我!」漠玥痕终于知道男子是来真的,开始有点大难临头的感觉,不由得为自己的处境挣扎起来。
「别怕!我会小心翼翼的爱你的!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
见过?他看是玩过吧!
漠玥痕使劲力气地推开他,一方面因为男子没有防备,另一方面是漠玥痕好歹也学过武──就算现在因不知名的原因变得柔弱无力,但好歹也有基本的力气──男子被他一把推开。他才刚松口气迈出第一步,却发现自己身子意外的沉。
好狼狈!漠玥痕打从踏入江湖后,从没栽得那么惨。
果真,他才勉强走个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搂住,死命地往雕花圆桌上压。
「啊!我受不了了,原来你喜欢玩这种的!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不想太暴虐的,原来你喜欢强的!」
自己的股穴被人挖得大开,漠玥痕听到后头窸窸窣窣像是掏东西的声音,他的神色一白,后头立刻有东西顶上。
再也沉不住气,漠玥痕放声大叫!
这叫声似乎让男人吓到了,男根软了下,没多久门外也有人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来者有两人,带头的身穿一身丝绸蓝衣,从服饰看来似乎也有点身分。漠玥痕一时间也顾不了许多,就扑往那男人身上哭喊着。
「那、那人要对我……」
不用怀疑,眼泪全都是假的,但此时不哭更待何时?难道要等到被人上了再来咬手帕?去他的那才不是他漠玥痕的个性!
「到底怎么一回事?」轻柔的声音响起,那人扶起漠玥痕芙蓉般的脸蛋,惊愕于这张脸的美丽与纯真。
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不要问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回头还想问袭菊湘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一醒来就有男人想要……
可恶的御主,口头上吃吃豆腐也不行,竟然还真想害他后庭失守!咬着贝齿,漠玥痕没好气地在心里编派袭菊湘的不是!
紧抱着眼前救命的浮板,漠玥痕状似哭得抽抽噎噎,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那蓝衣人似乎不习惯与人亲近,尤其是全身光裸又极为纯真的美男子,他的身子略略僵硬,脸上浮起一抹异色。
那恩客看着两人诡异的神色,突然间恼怒地大叫:「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没做什么!我、我付了银两,你们提供我小倌,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如今你们倒是该给我个交代!」明明花了大钱,还被这样冤枉及屈辱,男人羞忿地穿整衣饰。
蓝衣人似乎这时才想起这地点的不对,他低头看着那水汪汪的大眼泛着属于稚子的青涩与忧惧,不自觉地收紧环抱的手臂,怜惜起怀中人。
「我不记得我们这儿有这样的小倌。」
「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听他笃定的口吻,男人不悦地说。
而一旁一直看戏没发声的人终于抢到发言权,凉凉地道:「就凭他是雪娥坊老板之一──兰珀。」
听到这答案,漠玥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从他开始接任务之后,他从没这么狼狈过!漠玥痕终于知道自己这身的狼狈是从哪儿来了……
袭、菊、湘!


在送来当家红脾赔罪、跟客人解释不下百遍后,客人终于勉强地应了声,抱着当家红牌回床帐里温存去。而今只剩的问题便是……
兰珀皱起好看的眉头,心里坦荡地望着眼前忧惧不安的少年。
「你唤什么名?」
「漠玥痕。」他大大方方地报上真名,反正他从没做过卧底的工作,平时出任务杀人时哪有时间自我介绍?闭着眼睛砍上几刀就说再见了,连脑都不用使,多方便!既然名字没有传出去,他现在也就用不着花脑筋想假名了。
漠玥痕的目光打量着这叫兰珀的男人。他高大健硕,丰神俊逸,是一个少有的充满正义阳刚之气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流溢在深邃眸中的温和……总括来说,应该是好骗好欺负的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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