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佑天使----真意之风
  发于:2009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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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靳低着头,小声嘟囔,“那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腾十哈哈大笑,在俊美的脸上轻轻一拧,宠溺说道:“小坏蛋,乖乖睡一觉,养足精神——等我回来, 任你处置。”
  苏靳立刻心花怒放,从床上一跃而起,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看一眼困惑的男人,笑道:“我也去”。又学着腾十刚才的口气揶揄道:“我是董事,这是我的责任!”
  ……
  凌晨四点,一切筹划完毕,与会众人各自回家,唯有可怜的吴铭得赶早班飞机去香港,代表腾狮集团竞标。
  其实,可怜人不只是吴铭——叱诧风云呼风唤雨凶悍狰狞神威凛凛的腾总终于劫数难逃,被他的小宝贝吃干抹净!
  [预告:下章是重要转折!喜欢这文的大人们要捧场哦!]
  腾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东瑸伟业’结果怎么样了?吴铭还不来电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令腾十坐立不安,实在是难以启齿……今天凌晨和清早被小宝贝蛮横霸道地连攻三回,仗着皮糙肉厚,没有出血,那地方却是火烧火燎的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恶!
  铃—铃—
  手机铃响,是吴铭。
  腾十接通电话,也觉紧张,不由得摒住呼吸。
  “腾总……我们输了,‘西毅’和金熙公司签约了——对方只比我们每股多付0.1 HK$……实在太过巧合……”
  腾十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两年的辛苦筹划,数月的磋商洽谈,在最后一刻付诸流水……巧合?!
  “吴铭,查一下那家公司的底细。”
  男人靠在沙发上,点支烟,缭绕的烟雾驱不散心底漫溢的不祥和恐慌——巧合?最后敲定的收购报价只有五个人知道……
  男人站起身,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出了办公室,潜意识地想去证明什么,抑或否定什么……
  俊美的男人斜靠在办公桌上,望着窗外拥堵车流,正和电话里的人谈笑风生,“……真的,昨晚我反攻成功,把他干的欲仙欲死!……嗯,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东瑸伟业’的事了……正因为他看重这个项目,我才出手,要不怎么让他知道什么是失去?……哈哈,我都等不及看那个痴心大傻瓜的沮丧表情了!……哼,那个丑家伙总是自以为是,这次让他也尝尝被人耍弄的滋味!……嘿嘿,我这是动心忍性,报了大仇,出了恶气!……哈哈……现在有点玩腻了……”
  门外,男人凶悍狰狞的疤脸上毫无表情,凝滞冰冻的身躯慢慢后退,猛地转身狂奔起来……
  高大的身影疾速闪过正在等候电梯的员工,踉跄一下,冲进了楼梯间……引得人人侧目——腾总怎么了?
  ……
  失魂落魄的男人冲上楼顶,双膝一软,颓然跪坐在地,仰望蓝天……
  千种记忆在脑海飞过——月下攀岩、古堡柔情、毁灭一切的海啸、置我于死地的歹毒……重归于好、旖旎销魂……我这个可笑的丑家伙贪享着那人口口声声的欺骗,沉醉于他假装的笑容,沦陷在那双只懂得说谎的眼睛里,万劫不复!——那个人是带着天使面具的魔鬼撒旦!随意捏扁揉圆、蹂躏践踏爱他的白痴,玩耍愚弄够了,再施毒手……何其冷酷、何其残忍!——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痴心大傻瓜!
  ……
  “啊——”振聋发聩的狂吼自喉间溢出,夹杂着愤怒惨伤,犹如野兽濒死的哀鸣!
  宽厚的手掌狠狠拍向水泥地面,一掌接一掌,血花四溅,却不自知……
  渗血的大手渐渐无力,渐渐麻木,高大的身躯慢慢前倾,男人俯趴在地上,泉涌的泪水淌过丑陋的疤痕,大颗大颗滚落,低哑粗嘎的呜咽随风飘散……
  ……
  铃—铃—
  手机铃响,又是吴铭。
  “腾总,我给您发了e-mail……您看了就会明白……”
  “别说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吴铭发过来的资料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
  金熙公司的出资人是:阿尔弗雷德·拜斯库(荷兰籍);无亲无友,年逾古稀;名下巨额财产,唯一继承人是斯蒂芬·拜斯库——动用腾狮情报网络,查得此人中文名:苏靳。
  ……
  男人粗嘎压抑的悲泣,忽而转为狂狷大笑,响彻云霄!
  “哈哈——哈哈——痴心大傻瓜!——大傻瓜!——”
  苏靳,为什么?!我倾注所有,却仍然换不到你半点真心!你要的到底是什么?!——钱财?你说一句话,腾狮集团我愿拱手相送!……爱?我几乎半生都陷在对你的痴狂爱恋里!……要我这副身子?今早粗暴蛮横的掠夺占有,只因为是你,我甘之如饴!……我的一切你都不稀罕!……你真正渴望的——是践踏我的尊严!是玩弄我的痴心!是冷眼旁观我的痛楚绝望!是复仇的快感!……
  男人碎裂绝望的心被熊熊怒火焚烧千遍,沸腾的鹰眼里闪着嗜血的残忍和毁天灭地的疯狂……
  [预告:下章偶要虐苏靳了!还真是舍不得!特别送给靳靳的干妈碎月光大人(同虐!)
  可怜的靳靳,表怪偶狠心,实在是偶不狠心的话没人看你们的故事耶!]
  还有,各位大人,偶最近工作上的事太多,也许不能保证每日都更新了,
  不过偶会尽力在圣诞节前完坑滴!
  恳请大人们接着支持偶!谢谢!鞠躬——
  苏靳步入雅加达最为奢华的五星酒店——一身白色西装,俊美风流;一举手、一投足、随意潇洒、魅力四射;黑眸顾盼间,流露厌烦不耐,彰显狂放不羁的个性。
  如此惹眼的美人,自会有人上前殷勤,大堂经理快步迎上去,点头哈腰,“苏先生吗?……腾先生请您在2026房间等他,这是房间钥匙。”
  苏靳进了电梯,暗暗好笑,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竞标输了,自尊心受了打击,独自躲起来疗伤?……搞什么鬼?约这么个破烂发霉的地方!难道……?不会,任他手眼通天,也得查个十天半月呢!
  到了2026房间,插卡开了门,苏靳悠闲得踱进去……
  猛然间,被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了嘴,苏靳也是身经百战,立刻闭住气不呼吸,左肘横扫,右腿后勾,欲将偷袭的人掀倒,却没成功……挣扎良久,终于憋不住了,吸进刺激呛人的气体,软倒在那人怀里。
  男人一把将瘫软似稀泥的苏靳扔在床上, 随手将毛巾塞在他嘴里。
  被摔得头晕眼花的苏靳,费力地睁开眼,看清了偷袭他的男人——丑哥哥?
  狰狞的疤脸阴沉骇人,腾十掏出手机,沉声说道:“把东西拿进来!”
  瘫在床上的苏靳,心念如电——他已经查出来了!丑哥哥,拿出我嘴里的毛巾啊,听我解释!……蠢家伙,你要是敢伤害我,这辈子都别想再上我……你这个混蛋、莽夫!快听我说,让我解释!……苏靳拼命挣扎扭动却无济于事,全身每一块肌肉都不听使唤,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两个男人进了房间,合力抬着一个大箱子,慢慢走到苏靳床前。
  苏靳大睁着眼睛,满眼乞求的望着凶悍冷酷的男人,在心中呐喊——丑哥哥,你搞什么鬼?笨蛋,你误会我了!快放开我!听我说!白痴,我现在只有眼睛能动,你怎么不看我!……你要是再做出什么蠢事,我可不给你机会挽回了!……求你,丑哥哥,快听我解释啊!
  腾十并未看向苏靳,只是紧紧盯着那个大箱子,锐利的鹰眼寒光一闪,伸出大手,打开了箱盖——
  一个巨大的马头,脖子上暗褐色的血尚未干涸,大大的马眼睁着,里面写满伤心绝望……
  不!不!不! ‘香草’!我的宝贝!……腾十,你好狠!‘香草’是无辜的!
  ……
  “……若是丑哥哥再不爱我,咱们就一起浪迹天涯,只有咱们俩……也许……我这辈子注定孤零零一人,幸好还有你——‘香草’,我的宝贝……”
  “……我保证,将来带你去见识真正辽阔无际的大草原!”
  “……我要找匹最漂亮的母马做‘香草’的新娘子……”
  ……
  不!不!不!——‘香草’还不到四岁,什么都没享受过……我答应它的事一样都没做,它就去了……苏靳想怒吼,想抱住‘香草’嚎啕大哭,想冲上去掐死腾十,想毁灭世上的一切,给‘香草’做陪葬!……然而,一动也不能动,唯有两行清泪悄然滑落,作为对‘香草’惨死的哀悼痛惜……
  为什么?丑哥哥,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杀死我最心爱的‘香草’!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一个‘东瑸伟业’?……哼,你的责任……你是在替十万印尼工人讨回公道吗?为什么臆断我会背叛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
  腾十瞥一眼闭目淌泪的苏靳,薄唇紧抿,双手攥拳,鹰眼中蓦然闪过数种情绪,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狠狠甩上房门,腾十扫一眼门外三个容貌猥琐的日本人,点点头,冷冷说道:“本公司的一点心意,各位请慢用!”
  那三人点头哈腰,丑陋的脸上挂着淫糜猥亵的佞笑,迫不及待地开门进去了。
  怔怔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臆想着门后将发生的惨事,腾十蓦地心如刀割,身不由己地抬起手,缓缓探向门锁……却又猛然收回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发疯般冲出了酒店……
  ……
  凄凄惨惨地沉浸在失去‘香草’的悲痛里,苏靳感到腾十出去了,又进来了。
  缓缓睁开朦胧的泪眼,却看到三个獐头鼠目、令人作呕的日本人慢慢靠近。
  黑眼睛里瞬间溢满恐惧,苏靳仿若置身万年冰窖般阴寒彻骨、浑身颤抖不止——不!不!不!腾十,你怎能如此狠心对我!你杀了我!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别把我丢进地狱!……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吆西,……好漂亮的小美人,”野蛮地脱光苏靳的衣服,六只恶心的手粗鲁地揉捏白皙柔韧的身体,贪婪地盯着赤裸如待宰羔羊的美人,狭小鼠目中闪着淫虐的恶意,……
  “他怎么抖个不停?”
  “犯骚呗!”
  “这么结识有力的肌肉,万一药效过了怎么办?”
  “我有办法……”一个丑陋的日本人,从包里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匕首,佞笑道:“把他的双手钉在床头,他就是能动了,也没办法挣扎!”
  “那他的手可就废了,这么个小美人,可惜!”
  话虽如此,六只鼠目相视狞笑,毫不犹豫的抓住苏靳双手按在床头!
  不!不!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
  看到黑眸中的恐惧,三人更加兴奋,举起匕首缓缓刺进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掌,将苏靳一双手生生钉在木质床板上!
  白皙的手掌迸射出股股殷红鲜血,顺着吊起的手臂蜿蜒而下……
  啊——剧烈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苏靳痛得冷汗淋漓,浑身发抖,昏死过去……
  光裸诱人的身体,鲜血淋漓的手臂,一场性虐盛宴横陈眼前!残忍嗜血的男人们,亢奋起来——淫糜佞虐的黑夜降临,钉在床头的天使被生生拖进地狱,坠入永难弥合的昏黑梦魇!
  腾狮总部大楼的楼顶,高大的男人瘫坐在地,狰狞的疤脸上布满胡茬,憔悴落拓……阳光,可恶刺眼的阳光!男人伸手抓过酒瓶,仰脖灌下一大口烈酒……
  铃~铃~手机铃响了。
  “腾总,邝先生和黎先生现在办公室,要见您。”
  “嗯。”
  惺忪着被酒精麻痹的双眼,腾十踉踉跄跄离开楼顶,返回办公室。
  瞧着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的腾十,黎菲妖娆一笑,悠悠说道:“腾总,怎么这副模样?我时差没倒过来,都比你精神……苏靳呢?是不是昨晚被你疼爱得下不了床了?”
  布满血丝的鹰眼猛地瞪着黎菲,腾十大吼:“闭嘴!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他!”
  黑眸闪动,黎菲敛去魅惑妖娆,若有所思的看着腾十,突然认真的问道:“腾十,苏靳现在哪里?”
  “哼,在哪里?有什么要紧?我是——痴心大傻瓜,他动心忍性,报了大仇,出了恶气!……”
  打断腾十的语无伦次,黎菲冷冷说道:“你偷听我们的电话。”
  酒醉麻木的大脑昏沉一片,腾十蓦地心底冒出丝丝凉气,怔怔问道:“你们的电话?”
  黎菲不耐烦地转身出门,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杯水,递给邝厉风,使个眼色。
  邝厉风看看手中的冰水面露难色,却也心悬苏靳,一扬手,一大杯冰水泼向腾十狰狞的疤脸。
  腾十打个激灵,向后跌坐在沙发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瞬间清醒许多。
  黎菲看一眼腾十,缓缓开口道:“我不管你们闹了什么别扭,总之,我今天来的目的是跟腾狮集团签约联合控股‘东瑸伟业’……
  锐利的鹰眼猛地抬起,“你说什么?”
  “你怎么还没醒啊!我说我要跟腾狮……”
  腾十霍地站起,一把揪住黎菲,厉声问道:“为什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邝厉风见黎菲受制,立刻冲上去,狠狠推开腾十,将小妖精揽进怀里。
  “我搞什么鬼?你怎么不去问你的宝贝苏靳?难道……”黎菲娇媚的脸瞬间苍白,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还没告诉你……?”
  腾十高大的身躯僵直不动,锐利的鹰眼里希望、绝望交替闪现,眼眸深处蕴含着一抹深刻的恐惧……
  望着呆滞不动的腾十,黎菲飞快地说道:“上次你们去香港时,苏靳请我帮他注册一家公司……昨天清早,他告诉了我腾狮的收购报价……当然,腾狮输了…… 但是——早在香港时,苏靳就已经和律师签订了股权转让书,上面写明金熙公司和‘西毅’成功签约后的次日,金熙公司的股份将全部赠予腾狮集团……至于昨天他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废话……男人嘛,嘴巴都是又硬又坏,你就别计较了……”
  ……
  仿若经历万年光阴,又仿若白驹过隙,深浓的恐惧绝望充塞胸臆、周身的血液骤然凝结成冰——高大的男人猛然爆出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疯吼,旋风般狂奔出去……
  邝厉风一怔,随即紧紧拉住黎菲,也跟着腾十疯跑起来……
  冲出腾狮大楼,腾十飞速穿越拥堵车流,不要命地狂奔。黎菲终于跑不动了,大口喘着气,推一把邝厉风,“你去追那个疯子,给我打手机。”
  邝厉风担心苏靳,点点头,迈开长腿,紧紧追在腾十身后。
  黎菲放慢脚步,心中忐忑不安,那个疤脸大盗该不会已经做出什么蠢事了吧?
  手机铃响。
  “小妖精,你向右转,A酒店,2026房间。”
  黎菲心道:不好!——邝厉风素来阴沉冷漠, 这么惶急沙哑的声音,恐怕苏靳不妙……
  急匆匆赶到2026房间门口,黎菲直冲进去,却撞进一堵宽厚的胸膛,被男人强行抱到了走廊里。
  邝厉风悲痛哽咽的声音响起,“小妖精,别看了……苏靳他……救护车马上就到。”
  清澈的黑眸望一眼邝厉风,黎菲坚定地推开男人的搂抱,“苏靳也是我的朋友。”转身进了房间。
  ……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男人精液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比预想更加凄惨可怖的画面,赫然映入眼帘,黎菲霎时泪如泉涌,死死咬着手指,阻止自己恸哭出声——
  修长健美的身躯横卧在床上,除却那张双眼紧闭、俊美苍白的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胸膛大腿上布满大片青紫瘀痕,无数道仍在潺潺渗血的鞭痕纵横交错,……两侧乳头周围都刺着七八根细长尖针,淤血覆盖,红肿变形……下身更是惨不忍睹,两个巨大的人造阳具同时插在体内,勾股和臀瓣上一道道已经干涸的血迹蜿蜒而下,在雪白的床单上汇聚成一大滩暗黑色血迹……
  最惨无人道的是……黎菲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痛哭起来——苏靳犹如受难的耶稣基督,双臂高高举起,两把锋利的匕首残忍地插进修长的手掌,将他死死钉在床头,掌心凝血模糊一片,血流向下布满整个手臂,凄惨恐怖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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