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辰依旧----E.J
  发于:2009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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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很奇怪,我惊讶地忘记了反抗,只一味地看着变成魔鬼的哥哥,任他索取。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在照顾我,而我并没有真正为他做过什么。现在的他很痛苦,很无助,如果他要,我愿意给他,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你,哥哥……
他的手激起我身体里潜藏的欲望,他的吻燃起我最罪恶的冲动,即使明天是末日,这一刻我仍然愿意和你一起堕落!
醉酒后的他完全被欲望所驱使了,只单纯地寻找发泄地。他不断地冲撞我的后面,我疼得直打哆嗦,却仍然配合地张开了腿。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我预感地到那种惨烈。
是的,的确惨烈!当他刺进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天地都在颤动,我疼得差点惊叫出声,却死命咬紧了嘴唇,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因为是哥哥想要,所以我绝对要忍!
我清楚地感觉到后面流血了,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我紧紧抓住哥哥的手,而他就着最真实的欲望开始抽插,一下一下深深撞到我的深处。我闷哼着咬紧嘴唇,口腔里全是血的味道。而身上的人,完全失去了自我,拼命地抽插着,硬生生将我的惊叫挡在了喉咙口。最后,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哥哥正躺在我的身旁睡着。看着他,我笑了……
是,我真的很想笑,这是什么?这是乱伦!
我硬逼着自己起床,忍着刺骨的疼痛,将床单收拾好,消除了一切可以证明昨晚疯狂的罪证!
尽管那是罪恶,我依然没有后悔!即使真的是罪恶,最后不可避免要遭受惩罚,那么我愿意一个人承担,一个人背负,只求你依然……
xxxx(五年后)年7月11日天气:雨
今天,我终于脱离了那个家,脱离了哥哥那份超负荷的执著。自从四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我变得郁郁寡欢,我不想再承受哥哥如飞蛾扑火的坚持,和内心越加强烈的超乎兄弟之情的罪恶情感,所以我逃避。不再愿意和哥哥有过多的谈话,有过多的接触,演变到后来就是我对他形同陌路。
最后,通过检查证实了我患有自闭症。在很早以前,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可以随便发泄,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然哥哥会担心的!所有我想说的,只能在这里宣泄,所有我想做的,只能在这里幻想……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痛苦着到底怎样才算是个解脱。哥哥完全不知道四年前的那件事,我也不想他知道。我一个人被折磨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痛苦!
原本我一直以为,我最后的归宿会是郁郁而终,不想却在我最彷徨的时候认识了简易。第一眼看到他,没有人可以忽视,因为他长得太美了。对,就是美,第一眼看见他,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是这么认为,但是也不代表我和他一定会有什么。他是同性恋的事,在他来我们班的第二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家对他的态度,变得和昨日的亲近相去万里,他却不甚在意,依然活得潇洒。我发自心里的佩服他!
如果没有目睹那桩事,我想我会一直这么认为他洒脱。我亲眼看见了简易和一个男人做爱。看到的一瞬间,我的确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震撼!
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因为这个尴尬的碰面,我和简易自此开始成了朋友。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他爱的人伤害他,抛弃他;我告诉他,我爱的人疼爱我,宠爱我,却注定无果。
为了忘记那份沉重的感情和负担,抛弃那种车碾般的罪恶,我最终选择离开,再继续生活在有哥哥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会窒息而死。只是借口卑劣了一点,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些年后再对哥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哥,我喜欢简易,想和他在一起……”我看到了哥哥的惊讶和欢喜,而我却硬着心冷漠。
今天,从不动手打我的爸爸甩了我一耳光,骂我“畜生”、“变态”……我是不是该庆幸我只告诉他我喜欢简易,而没有告诉他我爱我哥?他怎么骂我,我都可以忍受,因为我知道哥爱这个家,我要保留最后的一丝和谐。
哥,对不起,我是第二个抛弃你和家的人。如果可以选择,我很希望能永远在你身边,可是这是爸爸不允许的,也是老天所不能容忍的!最重要的是,这也是我自己所羞耻的……
XXXX(五年后)年9月15日天气晴
什么是晴天霹雳,我想我在今天终于明白了。
哥哥他……找了女朋友,并把她带来见我了……
是不是很讽刺?那女人幸福的笑容对我来说就是最狠厉的嘲弄,她的平易近人对我来说就是十大酷刑!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淡忘了那种感情,已经将它很好的埋葬了,原来它是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不闻不见,不等于遗忘,只是在下一个瞬间加大崩溃的程度而已。
我输了,输得惨烈,却一点也不悲壮!
哥,我想放手,但是我放不开,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做你弟弟,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个女生,找到你,千方百计要你爱上我,补偿我这一生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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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书准备去图书馆还,自从看了小桢的日记后,我就心绪不宁,可以说跌到了谷底。心就像被利刃割了一刀又一刀,什么叫血染的风采,大概就我这样。
什么东西都空荡荡的,我的世界只有我,而他呢?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我的世界出现过,或者说只是南柯一梦?梦醒之后,就只有余韵,烦恼三千丝的纠缠。
我和简易约好了在图书馆见,他比我先到了。还是在那个位置,席地而坐的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书。我走上前,坐在了他边上,疲惫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你很累?”他放下书,担忧地看着我。
“恩,很累……你今天晚上有表演吗?”
他轻轻地抚摸我的头,“恩,抱歉!”他的手一下下温柔地抚摸着我,让我原本纷乱的心重新恢复了平静。如果可以被这只手抚摸一辈子,那该多好,不用去想多余的事,没有纷杂的琐事,也许还能忘记凌语枫的存在。可是,这只手的温度不属于我,注定它不能守护我一辈子。
“没事。对了,小桢的日记我看完了,不过好像没写到最后……”我离开他的肩膀。
既然不属于我,那么就不要奢望去攀住,不然会摔得很惨!
“是的,写完最后一篇他就把日记本交给我了,一个月后,他就自杀了……”
“小桢他……真的很喜欢凌语枫,也难怪,他身上有吸引人的东西存在。不然,现在我也不会这么痛苦了……”我的眼眶有些潮湿,努力吸了吸鼻子,硬是没让眼泪下来。
简易扭转身,轻轻地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小辰,我能给你的只有肩膀和怀抱,在我这就别忍了……”
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外太空而来,悠长且动听,犹如山谷里荡漾的歌声那般灵动。
但是我抓不住……
我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勉强地扯扯嘴角,“我现在很好,但是等凌语枫回来我大概就会崩溃了,到时你再来安慰我吧!”
颓废地回到宿舍,只有土豆在,依然啪啪地打着键盘。
我无趣地随口问道:“土豆,你觉得凌语枫是个怎样的人?”
土豆盯着电脑,不假思索地说道:“就一好人啊,对你好,对我们大家都好!”
果然是凌语枫亲卫队的啊,早被收买走了。
是,他是一个好人,令他的邪恶往往也成了绚烂的美丽点缀。可是,他的想法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明白过,知晓过。
他是不是真的将我放心上了,还是说我只是一个替身,只因为一张类似的脸……
凌语枫出差十天后,回来了,也就在这一天,我彻底明白了一句话:“冥冥之中天注定,莫要强求。”
这一天,我依然空落落地去上课,担忧着再见到凌语枫自己是不是还可以那么坦然,可是答案毫无疑问是“不可能!”那么,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该怎么来维系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呢,即使知道了小桢的事,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放手,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不关小桢什么事,那不过是他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而已。
恍恍惚惚地结束了这天的课程,我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无精打采打开了宿舍的大门。那一瞬间,我愣着了,凌语枫就那么鲜活地站在我面前……
他为什么会在宿舍,他没有告诉我今天回来呀!这是惊喜吗?
再见到他,心里塞满了激动,思念就像洪水一般疯狂而来,早将之前的担忧一冲而散。是,我想他,很想他,非常想他。在这十天里,我们只打过三通电话,没有对他说过任何想他之类的言语,每次电话就只是斗嘴。
掰着手指数日子,把所有的想念都埋在心里,一直认为说出来太矫情,可此刻,我顾不上!我只知道,他在我面前,只要我上前几步,就可以抱住他!
但是,当我看到他手里的日记本的时候,梦碎了,我听见了“嘣”的碎裂之声,那么清晰刺耳……
看见突然进来的我,他也一脸吃惊,注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了日记本上,他当即换上了凶恶的嘴脸,劈头就是一句:“为什么你会有小桢的日记本?!”
他的语气充满了凶狠与责问,我就像是犯人,必须接受他的审问。这种语气,让我心寒,让我害怕,即使是吵架的时候也不曾如此。他的话就是尖刀,一刀刀毫不留情地往我心口上刺,不管流了多少血,他都视而不见,只知道机械性的刺。
“是简易给我的……”我生硬地如实回答。
“简易?呵呵,既然当初他不拿出来,那现在为什么又把这个给你?”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看见我继续沉沦,最后落得个和小桢一样的下场。”
他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日记本,表情十分痛苦,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懊恼地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埋头进了双膝之间。我隐约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小桢他……他太傻了!我根本不值得他这样……从小和他相依为命,把他当宝贝一样呵护,深怕他受到一点伤害。作为哥哥,我有责任照顾他,妈妈抛弃了我们,爸爸也弃我们不顾,我不可以让小桢因为这样而难过,所以我给了他我所有的关爱,以为我的爱能弥补那份缺失的父爱和母爱。渐渐,我们长大了,思想也成熟了,可我仍习惯他在我身边。只要他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全身不舒服。
“那天我确实喝醉了,但是还没有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晚,我的确是因为酒的关系一时冲动,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每一个细节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想到小桢会顺从,当时的我……急需要发泄,所以才……和小桢上床,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既然小桢不想我知道,那我也就故意装作不知道,以为他只是因为我是哥哥所以才愿意的,事后他后悔了。可我真的没想到他存的是那样的心!
“小桢之后得了严重的自闭症,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件事他觉得羞耻,才不想看见我,不想和我说话,于是我刻意减少了和他的接触……我真的不知道,小桢他……他……居然为了我,宁可害了自己。如果我没有记错,他自杀的前一晚我和当时的女朋友做了,而他看见我们进了宾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早该知道的,早该发现的,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他如此自责自己,我的心很痛,不忍看见这样低落的他,他的痛就是我的痛,因为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我就已经中了一种叫“凌语枫”的毒,毒入五脏六腑。
我走上前,蹲下身,将他搂在了怀里。现在能给他的只有这样的安慰,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他就这样趟在我的怀里哭泣,我能感觉胸口的湿润,那灼热的液体烧灼着我的皮肤,一寸一寸,烧得我麻木!
“凌语枫,告诉我好不好,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
他一顿,慢慢从我怀里逃了出来,血红的双眼悲伤地看着我。
“我要听实话,别骗我,我已经受不住欺骗了……”
“因为……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亲切,你和小桢……”
我慌张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喜欢一个叫谭小辰的人,而不是凌语桢?”
听完他的答案,我拔腿冲出了宿舍,我不想再在他身边停留!
泪无止境地流着,我无暇顾及脸上如注般的眼泪,和别人疑惑的目光,我只知道痛,痛得快要死了。如果真死了,会不会好点,会不会让我忘记凌语枫这个人?
“没有……”多简单的两个字,多直接的两个字,却装载了所有的欺骗和真相,那血淋淋的真实,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我没有心理准备,问之前没有,问的时候更没有,他却强迫我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凌语枫,你为什么这样坦白,即使是我的要求也好,这一刻我却希望你骗我,这样的事实我接受不了,你太残忍了!
和他在一起的两个月,原来只是一场骗局,而我深陷在这样的骗局中自得其乐,太可笑了!我算什么,我在他心里是什么,现在终于有答案了!谭小辰,你就是一替身,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你在陶醉什么,你在期盼什么,你在甜蜜什么,那些甜言蜜语根本就不属于你,你只是一个替身!
我曾经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凌语枫,开始了我们之间的机缘。
我曾经感谢造物主,缔造了我和凌语枫之间的羁绊。
我曾经感谢生命,让我有了和凌语枫进行的基础。
我曾经感谢世上的一切一切,因为爱着,所以幸福。
可是,现在呢?
我诅咒上苍,既然让凌语枫有了这么惨痛的过去,为什么又要让我去继续那段错误!
我诅咒造物主,为什么要在凌语枫和凌语桢之间未断的情丝上硬接上微不足道的我!
我诅咒生命,为什么要让小桢离开这个世界,让我无辜地卷入这样尴尬的情景中!
我诅咒世界!
我奉献出了我所有的爱,到头来只是场闹剧,我耻笑我自己为何那么天真!
谭小辰,告诉你,你现在就一弃妇,什么人都可以来嘲讽你,可以来侮辱你,因为你犯贱!人家当你是石灰,你真以为自己成钻石了?这就是下场,做梦的下场!
我受伤了,凌语枫受伤了,我们都因为爱得天真受伤了……他,我没有懂过,也许是不想去探究,而他也没有懂过我,他的眼中没有我,而我的眼里全是他。他被爱的同时也爱着,我爱着的同时忘记了被爱,所以我们都是可怜的……
“没有……”
“没有……”
“没有……”
这就是诅咒,诅咒了我的生命和爱情!
凌语枫,我恨你,你太狠了!
即使骄傲如我,依然无法逃脱爱情的桎梏,被迫接受神的惩罚。
离开了凌语枫的我,就像失去了雨水的滋润,濒临死亡的杂草,即使意志再强,终究逃不过自然规律。没有了心,人还会活吗?
“没事吧豆芽菜,你的脸色很差……”土豆他们总担心地问我。
而我的答案只是单调的“没事”,忽然间觉得很对不起他们。
“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做哥儿们的有今生没来世!”
这一句话,让我倍感温馨,凌语枫造成的创伤也不再疼得刺骨。做兄弟的,的确是有今生没来世,老掉牙的言情剧里男主角总爱对女主角说:“我要永生永世和你在一起!”真是可笑!你确定你有来世,你确定你还会遇到他?你又不是神,你凭什么确定,只凭一腔真情?如果只凭着一腔真情就可以话,那么奢求“永生永世”的轮回干什么!
我想我是疯了,不然想问题为何这么偏激!
期末考试前的第三天晚上,我没有回宿舍,一直在大街上徘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像孤魂野鬼似地游荡,脑子里空荡荡的,外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我的意识世界里逗留。
正当我漫无目的地飘荡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不!那个人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英气勃发的凌语枫了!
他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颓废地跌坐在地,痛苦地呕吐着。眉目狰狞,面容憔悴的他,早已丧失了那份特有的气质,下巴上也长满了胡渣子,头发也乱得像鸡窝,一身落魄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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