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话中画----柚子荘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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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海带头跑过来跟我说,让我千万别把他买东西买到千叶去的事告诉幸村。很遗憾,我才刚和幸村通完电话。他的脸色那个难看马上切换进入红眼模式,耷拉着脑袋肩膀发抖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说说为什么会提到红眼模式,是这样的,家里的芥末的储存量挺大的,不吃怪浪费的,秉着节约的精神,做了芥末餐给海带头,以感谢他帮我买东西,当然我那份料理是没有芥末的。他边吃边进入红眼个人模式,一副要宰了我的架势。勉强吃完他都会跑到院子里的柳树下对着树干沉默。很难吃吗?不会啊,自认为还过得去,不喜欢可以当着我的面直说的,自问自己还是很随和的,难不成我以前很难跟人相处?
这个问题我特地打电话问了幸村,他说:没事的,不用理他,他只是在思考人生哲理。叫我不要胡思乱想。
跟之前的红眼模式一样,这次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照旧跑到柳树下思考着我不知道的人生哲理。
此时的切原,正在切洋葱,是不二交待的。那个咬牙切齿,那个愤恨无处可宣泄。他XX的,好不容易不用在真田手下‘服役’,来到这里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看到了不二周助还不能一雪前耻,以前在国中的时候惨败给他的那一幕到如今还历历在目。不就是到东京买东西然后坐错车买到了千叶去,最后不是都买回来了,用得着那么小心眼告诉幸村老大吗?你自己喜欢吃芥末就算了,没有必要让我跟你一样的爱好,用芥末料理来招呼我,至于吗,至于吗。
不二周助你行,你命好。我切原怎么就那么命苦。幸村老大在走之前就留下一句话给我:不容有伤!为了这句话,我就该认命忍受这些。我就算怎么伤老大你都不会心疼的,现在你爱人还用洋葱来折磨我,真歹命,呜呜……
不二透过橱窗看着海带头,心想:这回又思考了什么样的人生哲理能让你感动到哭了的呢?

一个天才的日记(一)

BEVERLY HILLS
精市,你太不浪漫了。
不是陪你看电影了吗?
你对我很吝啬,真的很吝啬。
哪里?
吝啬词语,惜字如金,尤其对我。
别想太多。
你就不担心我哪天离家出走?
不担心。
这么自信?
当然。
幸村回想起不二在去墨西哥之前跟自己的一段对话的时候车子就到了比佛利山庄,收回心神。这座位于比佛利山庄的宅子我几乎是忙得没有时间住,差点把它给卖了,常常当‘空中飞人’住酒店的时间比住家里的多。下车进门,拎行李的管家失手把行李摔在地上,伸手推门触碰到门上有些许灰尘,略微眯眼,在以前我肯定会行使作为雇主的权利。
坐在蓝白相间的房里的幸村正在将行李一件一件的捡出来,一边捡一边轻笑。呵呵,这个切原,看你都给我收拾了什么,都是周助的东西。也好,说不定你这次的迷糊对我来说是件不坏的事,目光停在了一部白色的MAC机上,这不是我的那部,虽然型号是一样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遇见你是上天对我的考验之一。
开机,我还是有工作上的需要使用机子的,就看到七个大字了:一个天才的日记。
看着这个题目我一如往常的笑,周助啊,你对DALI还是那么的执着,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改变过。即使你现在不在我身边,至少还可以通过文字来触摸你,触摸文字背后的你——
我在地上看见了无与伦比的你。
在LA SALLE UNIVERSITY 马德里校区我的宿舍里,最近日子实在是无聊,我坐在书桌前,心里开始盘算着,这个传说中的“色彩王子”今天就要来了,我该准备什么给这“鬼才”做见面礼呢?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室友,由我来鉴定。好,有了,就用这两幅图吧,花了我两个通宵完成的作品。都是属于视觉系的图,挑战人的视觉极限的。
第一幅,能在十秒内看出有九个人头的人,据说智商有一百八。问题是:你花了多少时间看出了画中的多少个人头?第二幅,令人眼花缭乱,虽说只有两种颜色,黑白两色构造的规则几何图形,像星罗密布的闪烁着的动感十足的棋盘,看不出黑棋和白棋的数量,视觉冲击力直逼大脑,自己看着都有点头晕目眩。提的问题是:这幅图里面有多少个黑点呢?呵呵,再留一张淡蓝色信纸,上面用西班牙文漂亮的写上:未能答对的,恕不接待,建议直接打道回府或转专业,谢谢合作。落款签上:SYUSUKE FUJI。
把准备好的东西挂在宿舍的门上,两天没睡的我实在是太困了,回寝室倒头就睡,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早上醒来看到门口的那张多了几行字的信纸,还有一张不属于我的刷卡钥匙,看着那几行字一时那个气结,半天都没有说过话。顺带一提,我那花了两个通宵生产出来的画被那小子给没收了。看着落款那龙飞凤舞的写着:SEIICHI YUKIMURA。
本来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挫挫他的锐气,哪知道自己反踢到铁板,那小子还真嚣张。不行!拍案而起,不能有辱不二周助的美名,誓要夺回那两幅辛辛苦苦得出来的画。
带上那张不属于我的刷卡钥匙,顺着那小子在信纸上留下的地址,来到了太阳门广场以东的新城区,搜寻着目的地。这座阳光城市一点都没有令我失望,无论是新城还是旧城,狭窄的老街,宽阔的林荫大道,阿拉伯式的红瓦白墙,欧式的现代建筑,都各有各的魅力,新旧交融的十分融洽,这也是吸引我从英国到这里来念书的原因之一。
之前是在JAMES WATT COLLEGE念书的,后来到了SPAIN因为这里的美食名满欧洲,还是民以食为天呐,当然还有就是因为这块阳光之地是那个六岁想当厨师,七岁想当拿破仑,之后就野心与日俱增的天才DALI的出生国。由于种种原因我谢绝了OXFORD,CAMBRIDGE 伸过来的世人梦寐以求的橄榄枝。可惜吗?不觉得,在这里品尝着橄榄油做的美食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终于走到某欧式大楼,刚到楼下的大厅,看见电梯门口的地上竖着一块告示板:故障维修中,请走楼梯。我仰望,无语,这里的楼层还真不是普通的高,这嚣张的小子胆敢住在七十八楼!真想调头就走,现在可不是在进行着国中打网球那时的野外体能特训呐,后悔出校门的那会儿怎么就没吃饱,转念一想,把心一横,上!
一边走楼梯一边在心里念叨那小子,要是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怎么招呼你。好不容易到了,开门,没人?真的没人。太累了,先休息休息,倒在红色的梅维斯唇形沙发上,目光扫描着室内的一切,这小子真不是普通的有品味,红、黄、蓝、绿,黑、白的绝妙配置无一不透露出JOAN MIRO的经典风骨,融入MIRO风格的装潢就这么直生生的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主人的艺术触觉的敏锐异于常人,‘色彩王子’不是浪得虚名的,无论是设计还是摆设都十分对我的胃口,所有设备一应俱全,空气中还有谈谈的睡莲的味道。再看进而想起了MIRO的《蓝色系列》,可以看出主人对蓝色的钟情。
辗转之余手不小心碰到了东西,捡起来一看,这不是前些日子在地下艺术城看到的那本画册吗?那只蓝色忧伤的宝石眼睛又再次进入眼帘,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露天咖啡店,你喝过的咖啡,你坐过的位子,地下艺术城,时光慧眼,那杯酸甜苦辣的爱尔兰香料咖啡,忽然就原谅了你的嚣张,似乎开始懂了……后来我实在是饿的昏昏然,眯眼恍惚之际进入了佛洛伊德的潜意识精神状态。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月光很亮,透过大片落地窗漫了一室,找到电源开关,开灯,感到开关上有些许灰尘,似乎这房子的主人没有触碰过它,我想到了些什么,把灯关了。打开四扇门的冰箱,什么都没有,饿的都快晕倒了。望向吧台,准备材料,蓝山一杯约7-8分满,1/3 OZ 的 BRANDY,方糖适量,横置一支专用的皇家咖啡钩勺,一杯‘ROYAL’就完成了。这不是给我喝的,空腹是不适合喝咖啡的,在便签上留下几个字,就离开了,已经不是带着来时的那种情绪离开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没有看见传说中的自己也已经认同了的‘色彩王子’,难不成是被我给吓跑了,或者转专业了?不会啊,我出的刁难他的题目他都答对了。

马德里的城徽

这座‘贵族味’极浓的城市在一千多年前由阿拉伯人所建,名字源自阿拉伯文‘城堡’的意思,即现今的马德里,而我现在位于伊比利亚半岛的中央,站在欧洲地势最高的首都之上俯瞰过去四个世纪留下来的宏伟建筑,翻阅它曾拥有的辉煌岁月。伊比利亚半岛王朝毫不犹疑的拥抱了巴洛克,于是在马德里随处可见,可在波旁家族上台后,一种法国式的古典主义迅速占领西班牙,而马德里皇宫就是最鲜明的所在,扎根于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古典主义就这么建立起来。
昨天我去了LA SALLE UNIVERSITY马德里校区,与以前曾是我的家教之一的美术教授见了个面。在成长的过程中,母亲为了把我培养成为所谓的‘全才’,给我安排了形形色色,不同领域的家教,也换了无数的家教,几乎都是被打发走的。我认为有要求才会有进步,作为一群挂着‘专业’‘权威’牌子的人物,却被自己的学生问得哑口无言,实在是找不到不FIRE他们的理由。
当我敲开雕塑大门的时候,我在众多的材料中选择了就连大多数行家都不敢轻易动手的——一块希腊出产的白色大理石,其他的家教自然是纷纷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我没有那个能力驾驭这块质地极为易碎的石头,下手敲错了一锤,石头就会马上碎成几份,糟蹋了这么难得的材料。只有他说了与别不同的话。
我认为幸村面对这块石头完全没有什么难题,而且他根本不需要老师,不需要指导,他知道该怎样对待这块石头。
于是他就成为了我那为数不多的长期家教之一。不需要自以为是的人来教我怎么做事,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让我折服,不然,别在我面前摆权威的架子。后来我用那块权威鉴定我不能驾驭的石头做了一个让其它‘专家’都觉得受到奇耻大辱的雕塑送给那位伯乐。
见了面,闲话家常完了,就去参观一下我被安排住宿的所在,跟我那未来的室友打个照面。人到没见着,就看见门口挂着两幅图画,一张信笺,我的唇角就那么轻扬起来,应该是个完美的弧度。
呵呵,画中有画,一般人所见到的就只有两个老人,一个妇女和小孩的脸,这是显而易见的,还有四张脸隐藏在别处不显眼的地方,问题就在这第九张脸上,它的所在地十分的隐秘,可这是难不倒我的。十秒内?!太长了,我用了不到五秒的时间就看出来了。
另外一张,嗯,这黑白两色的布局让我有点眼花,就仅仅是眼花,看似复杂,突破也不难,用来唬弄一般人是可以的,对我则是行不通的,伸手在图上缓缓的扫了一遍,了然于胸。写上COUNT THE BLACK DOTS:ZERO。不二周助,能画这两幅画已经是很不简单了,既费时又费神,你用了多少时间来完成呢?看这颜色就是新鲜出炉没多久的,可碰上的是我不知道你是倒霉还是幸运,这个问题还是由你自己来掂量吧。
在蓝色的信笺上用西班牙文潇洒写上:图归我所有,恕不奉还,如有异议就请直接来我家吧!附上地址,钥匙,签名:SEIICHI YUKIMURA 。我心情大好,多长时间没有遇上这种公然挑衅了,在这里比在那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狗屎的浪漫之都要有意思多了,虽然我也养过一只西伯利亚雪撬犬。
猜得没错的话,你今天一定会来找我。而我现在身处在马德里的中心——太阳门广场,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是孩子们游玩的场所之一。对着画架,操着画笔,正在作画,光线恰如其分,色彩也无可挑剔。对眼前见到的东西如果不能当场画下,会慢慢失去一种对光与色的捕捉能力,这种能力恰恰是很多呆在画室里的人所缺乏的,而具备这种的微妙的敏捷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十分认同一句话:当场画下的任何东西,总是有一种以后在画室里所不可能取得的力量、真实感和笔法的生动性。
心里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停下画笔,拨了通电话,吩咐我住的地方的管理员把电梯前的那块故障告示给撤了,还有把管理清洁卫生和管理后勤补给的人给FIRE了,晚餐准备在二十八楼的餐厅,把冰箱填满,再让我见到空荡荡的冰箱你就该考虑回家拥抱自己的冰箱了。那一整栋大楼的业主正是我,所以我有权做任何决定。下这样或那样的决定是常有的事,很常见,不需要太过于深入研究,现在该关注的是:我画了什么?
这里十多条街道由着太阳门广场呈放射状向四面八方延伸,而我位于广场花坛的附近。我画的是马德里的城徽,在广场中间的花坛上竖立着一座颇有意味的雕塑——一只攀依在莓树上的棕熊,沐浴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在此期间有不少路人ABCD想出高价买我的画,遗憾的是,这不是用数字就能衡量的。金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而已,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数字。晚上了,也是时候该回去祭祭我的五脏庙了。
吃完晚餐,打开七十八楼的房门,一阵浓郁的咖啡香扑鼻而来,我脸上的笑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的,那一刻是这样的。走到吧台,在皇家咖啡勺上放上一块方糖,淋上1/3 OZ 的BRANDY,用ZIPPO点火,顿时蓝色的火焰串起,酒香四溢,这款优雅华丽的‘ROYAL’具有高贵而浪漫的情调,优雅华丽,十分迷人,是拿破仑的最爱。口味甘,醇,适合饮用的时间是晚上。我回来的时间掐得刚好,赶上这八十度的适当水温,轻抚杯柄,思绪飘扬。
你给我留下的便签上写着:能留住人的脚步的永远都不是城市,而是住在城市里的某一个人。
这杯‘ROYAL’跟我今天画的马德里城徽都是不能用数字来衡量的。拨了一通电话:订机票……
跟我住一块的切原赤也现在正在处理仙人掌,小心翼翼的除掉上面的刺,切片,快炒,按照食谱上的要求搭配上胡椒,大蒜。嗯,记得家里没有大蒜,我要求换成芥末。家里所剩芥末的保质期是六个月,也快到期了,是不能浪费的。意大利面搭配事先做好的仙人掌酱,这份晚餐是我的。
海带头问我:西洋芥末和日本芥末有什么不一样?我的回答是:在外观上像两种完全不同的植物,但其辛辣味道的化学成分完全一致。西洋芥末的辛辣程度平均比日本芥末强1.5倍。他再问:橱柜里的是西洋芥末还是日本芥末?我轻松回答是前者。小海带无语埋头干活。
听说在我出意外之前,去墨西哥是为了观摩怎样制作仙人掌餐的。马尔帕阿尔帕——一个被称为仙人掌美食村的地方,这里的人从古到今就有把仙人掌作为料理的习惯,有很多以仙人掌为主的美食。
我亲自下厨吗?不,是切原,自从我不小心被仙人掌刺扎到手指,再忍痛把刺拔出来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他自告奋勇主动去做的,看他一腔热忱就由着他了,可吃什么还是由我来决定,再由他来实践。
这顿晚餐十分可口,绊上仙人掌酱的意大利面别具风味,不能否认的一点是,这海带头做的东西比我做的要好吃。不过似乎我在制作饮料方面较具优势一些,比如说用布尔班克仙人掌的果实做成的颜色紫红半透明的冰冻过的清凉饮料,就让海带头点头称赞。
“我们去打一场球吧。”晚餐过后他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一个天才的日记(二)

这日子怎么就越过越无味了,我停止了所有的创作,没有什么灵感,对于我这个作画产量属于‘高产’的人来说,这是很鲜见的事。等待着,等待着。这种等待的心情前所未有。
日子还是这么过,又开始了新的创作,可是感觉总是有些地方不满意,对一幅画进行着反反复复的修改,这也是很鲜见的事。等待着,等待着,这种等待的心情如流感般在我身上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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