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穿越时空)----韶景流年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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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天璇他......犯了什么事?"有期徒刑几年?什么时候假释?
帘影道:"也没什么,只不过玉帝让他干什么他不过就反其道而行了,我们争取不让他上了诛仙台就行,不是什么大事。"
......我靠,诛仙台都出来了,这都不算大事。
我叹气:"他会没事吧。"
帘影点点头道:"有我们在呢。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一个人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出头。"
我道:"我没有莽撞过吧?"
他想了想。"是么?"
"......"
神仙是种奇怪的生物,主要特征表现为谈吐与常人大异、做事方式匪夷所思、想法出奇罕见,以及说风就是雨等等特性。
综上所述,帘影和天玑第二天就不见了,还给我留了个皱巴巴的小纸条,上书四个龙飞凤舞的墨色小字:我们走了。
这走的一个潇洒一个干脆,他们难道没想过留下这一班西凌弟子眼巴巴地看着我问我师姐在哪里我该怎么回答?
我突然有种想泪奔而去的感觉......
帘影和天玑不在也没什么,我胡乱编了个借口搪塞了一下其他人,又在军营中好好地待了好些天,才提出去审查华南派。
华南派没有被关进大牢那种地方,只是被压进了一所围墙很高很多人把守的普通四合院。
我跳下马车走进去,如往常般身后一堆高手做我保镖,其中还有几位将军,不得不说我面子真的很大。
被带入内庭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无措,看来还是开门见山来说得好,因我把以前曾组织过的语言全忘光了,跟个英语过级似的特紧张。
远远望见石桌上有几盘点心,一人伏于案上,身姿永远那么笔挺。
那是卫国年轻的皇帝,也是华南派意气风发的掌门。
寒云看着书充耳不闻。
我看看头顶的一片天空,再看看面前,还是寒云。
我小声对身后的侍卫道:"他不是被关起来了么,怎么会在这儿闲到看书?"
身后的侍卫瞄了我一眼,脊背挺得笔直,道:"小的不知。"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理直气壮,看来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奴才,这话一点不假。
我切了一声,朝寒云走去。
不能用刑,这事儿就难办了,我打不过他。
我道:"看见掌门无事,在下就安心了。"套套近乎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寒云放下书,点点头,还挺高姿态。
我又道:"今儿个天气甚好,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如改日能与掌门一同游遍这大江南北的名胜,便是在下三生有幸。"
寒云斜我一眼,皱了皱眉。这马屁拍得我都鸡皮疙瘩掉满地,他就不觉得冷么......
"有话直说。"
我蹭蹭鼻子,道:"其实在下今日前来有件事要向掌门打听,不知掌门可否相告?"
"知道的定当如实相告。"
"呃......"这么干脆我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我朝身后的侍卫们道:"各位大哥,能否回避一下?"
侍卫们纹丝不动。
"太子不是吩咐了只让大家看着我,又没说不让我说悄悄话,你们看着门,反正我跑不了。"
侍卫们还是不动。
"那好,你们不回避,我回避。"我蹭蹭两步走到寒云面前,拉起他的袖子就朝一个房间走去,走进房间转身关上门。
"讨厌的跟屁虫。"我看着房门道。回头,寒云不知为何正在发愣,两眼直直地看着我。
我伸手朝他面前晃了晃:"掌门?"
他撇过头:"无事。"
我耸耸肩,轻咳一声道:"其实这件事与掌门本身是无关的,上任华南掌门应该比较了解。不知掌门可否知道......几年前被逐出华南派的那个弟子的事?"
"不知。"
"你再想想。"这么干脆做什么。
"没什么可想的,不知道。"真够难缠的。
我垂头道:"这件事与西凌无关,是我独自要调查的。因母亲的死与当年那个人有关,如果我不调查清楚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还请掌门好好想想,有任何蛛丝马迹不妨说出来,拜托了。"
寒云不语,我又道:"如果您真的不知道,可否告诉我上任掌门的住址?我保证除了问问题不会带人去打扰。"
寒云道:"我知道的也不甚清楚,待几日后派人调查吧。"
我正想拍他的肩膀叫一声好哥们,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吵杂的人声。还来不及出去细看,门突然被踹开,一人气喘吁吁立于门口,一手扶着门柱一手紧握成拳。
呃......这又是个什么状况?
钟离阳气愤难耐,似乎是忍耐着委屈与冲动,大声道:"你骗我!"
我看看他,再看看寒云,又回过头来看他,最后朝寒云道:"掌门竟然欺骗太子殿下?"然后朝钟离阳笑道:"太子殿下就不要计较了,江湖中人与朝廷的规矩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实属无心之失。"开玩笑,要是寒云被钟离阳喀嚓了,我的问题找谁解决去?
钟离阳却不像是盯着寒云,倒像在瞪着我......不会吧?
"你还在说谎,明明就是你骗我!"他果然在瞪我!"你就是皇兄,上次跟你在一块的那个男的我在皇宫里见过!"
"男的?哪个男的?西凌弟子几乎全部都是男的啊。"我莫名其妙道。
冷汗冒出来了,一股寒气从背后而上。
"别装了,我记得他叫帘影,还在皇宫里和你一块弹琴!"钟离阳怒气冲冲,大概恨不得抽死我。
帘影和他见过,我竟然忘了,我个白痴。
我道:"全天下都知道,大皇子殿下的容貌已毁,况且不会半点武功,琴艺高超,这些跟草民可是格格不入啊,殿下怎的会认错人?"
钟离阳抿紧了嘴,眼中仿佛要冒出火。
我回头对寒云道:"太子殿下看来是喝醉了,掌门不要在意,啊哈哈、哈......"
你瞪我做什么?
我叹气道:"您真的认错人了,为何怎么说您都不信?世上相仿之人何其多,草民今日如果贸然承认,改天真的大皇子回来可是会让草民掉脑袋的,给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啊。"
"够了。"钟离阳站直身子道,"你口口声声草民,还真是顺口。"
我干笑,他道:"谎话也挺顺口。"
......这死孩子。
我作哭笑不得状道:"您怎么就认准了草民是大皇子?这太离谱了,草民想不通。"
钟离阳道:"你叫帘影过来,本宫有话问他,到时真相会大白。"
得,称呼又变回本宫了。我道:"帘影他在哪儿说实话草民也不清楚,他总是四处游玩居无定所,找他比登天还难。"
钟离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好像又上来了,他突然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道:"敝姓房。"
"名字呢?"
我从容一笑,道:"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钟离阳看着我僵硬的脸,拍拍手,顿时好几个侍卫进入房中,他道:"把房先生送回军营好生招待,不得离开半步。"
我先是被那个‘房先生'雷得颤了一颤,后又被钟离阳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到了,最后,被两个侍卫架着胳膊半拖拉地走出房门坐上马车。
今天就先离开好了,反正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以后的时间还长,抽空再来好了......
......好个屁!每天的空闲一大把一大把,就是没法出这个军营。钟离阳那小子说不让跨出去一步就真的一步也不准过界。
有次我趁没人的时候想四处转转,脚刚踏出去,一钢刀劈下来。幸好我收得快,不然因为这样脚趾头就被剁下来多亏得慌。抬头,钟离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太子殿下不觉得过分了点么。"我瞪他。
他淡淡然道:"你又不是皇兄,对待一区区草民本宫还过分了?"
......我靠~!"太子殿下就不该爱民如子么?"
"是啊,爱民如子。"他一瞥,抽了抽嘴角,"乖儿子,叫爹。"
不揍他都算是好的了,我性格温和,很温和,我一点也不生气......
于是我寄人篱下,以让人分外怀疑的身份赖在军营中,什么事也不干。不过每天定时派人去催一催寒云调查那件事是必不可少的了,只是那边一直没回信,让我很是焦虑。而且西凌子弟被关在那个四合院里,如果老老实实待着的话倒是不用担心,问题是他们能老实么?
我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派出的人都去了好几个钟头了,寒云那边的点心有那么好吃么?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应声朝门口走去。刚走到离门口两三步的地方,一身穿侍卫服的人影朝我扑过来。
来不及反应,那人扑到我怀中:"皇兄!"
......皇兄?
我想扶他起来,面前这人却死活赖在我身上,总觉得......软软的?
软软的!?
我一下把怀中的人拉起来。
清秀的脸,细长的眉,明亮的眼,熟悉的长相......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了看我,惊道:"啊!认错人了,抱歉!"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认错人,皇室人果真彪悍。
我道:"没关系。敢问姑娘可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她先是点点头,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我抽抽嘴角,道:"姑娘貌若天仙,如此标致又怎么可能是男人?"
她脸红道:"哪有......"
我说月弥啊,你这十几年来是怎么用这个不开窍的脑子生存的?妄你母妃还是以才学闻名。喉结没有,胸前突出还一股脑贴在我身上,娇里娇气的声音,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脸红够了反应过来道:"请问太子殿下这会儿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他。"
我道:"太子殿下刚才出去了,有什么事的话我看还是等一下好了,事情很急么?"
钟离月弥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了,我还是等等吧。麻烦您了。"
我点点头:"嗯。"好几年不见月弥长得这么漂亮了,还这么懂事,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让我这个当哥的特有成就感,跟某某臭小子还真是不一样。
我让月弥坐下给她弄了些茶和点心,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然就是下棋。我的棋技和琴艺是绝对的反比,因此一整天都没赢过一局。
到了傍晚钟离阳才回来,一看到月弥欢天喜地的跟我玩棋表情那叫一个幽默。
月弥一见他就跟见了耗子的猫......咳,这比喻不太贴切。总之她一下扑到钟离阳怀里,十分鸡冻地喊了一声:"皇兄!"
"你怎么来了?还这副打扮。"钟离阳拉起月弥道,"父皇知道么?"
月弥摇摇头,又扑进他怀里。钟离阳好似发觉自己失言,防备地看向我。
我悠悠然道:"我什么都没听见。"说着一步三晃地走出房门。
你们俩哥俩好,我还是喝我的西北风去。
晃悠出了房门我马上掉转方向走到屋后的窗户下面,学着武侠片里的人往纸窗上戳了个小窟窿,眼睛贴上面看得一清二楚,还隐隐能听见他们说话。
钟离阳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月弥摇摇头,眼泪不知不觉溢了满眼,带着哭腔道:"皇兄,父皇要把我嫁给一个糟老头做妃子,我不想嫁!"
钟离阳皱了皱眉道:"月弥,不可以这么任性。"
月弥道:"皇兄你不是一直站在我这边么,你忍心看我就这么守活寡?"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想当初我那么不乐意不还是嫁了么。
钟离阳道:"当年大皇兄一个男人都能为了国家嫁给卫国太子,不说一句怨言,你应当向我们的皇兄学习才是。身为皇子,要时刻为国家为百姓着想。"
钟离月弥瞪了瞪他,依旧眼泪盈盈:"大皇兄我又没见过几次!要不是因为他当初没有嫁成卫国才不会这么快打过来,我也不用为了结盟嫁给个糟老头子!"
钟离阳道:"闭嘴,你懂什么!"
钟离月弥咬唇道:"皇兄你从来没有凶过我......"
"你要理解身为一国公主的责任。"钟离阳叹口气道,"再过几天我要回京一趟,到时候帮你跟父皇求情好了,不过如果行不通你就要安生当你的新娘子。"
钟离月弥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一头扎紧钟离阳怀里大哭起来。我默默直起身子,轻手轻脚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钟离衡真是变态,非要把儿子女儿都嫁出去才行么?柳国地大物博国力也不弱,依我看根本不用跟别国结盟,自卫已然足够。
这几年一直刻意不去挺他的消息,只是因为还觉得尴尬。
一提起钟离阳我就会想到那个晚上,绝望的感觉,羞耻的无以言语。一想到自己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我就想抽死自己。要命的是钟离衡还不是随便玩玩的。
懊恼地看向夕阳,我他妈还真是悲壮。
刚走出没两步钟离阳就追过来了,我还没开口他便说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啊,什么话?"
"别装了,我没空跟你玩。"他说道,"西凌弟子今天已经被我遣送回去了,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也不知所踪,你一个人还想做什么?"
我愣了一愣,道:"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啊,从未改变。"
他似乎很不快:"你是没看到周围的人罢了。"
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道:"没什么。过几天我回京,你跟我一起。"说罢他转身就走。我是决计不能回去的。
当晚,模模糊糊中,我又梦到了奇怪的事。
我穿着作为学生最普通的休闲装,吊儿郎当地斜靠在沙发上,说道:"你想追她就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她最疼我你知道。就算你们成了男女朋友也别想跟我套好关系。别太天真了。"那时候还不明白,原来最天真的人是我。
坐在面前的男人面容模糊,气质是稳重成熟,温柔的气息若有若无蔓延着。他嘴角上扬,说道:"我知道她疼你,所以才让她带我来见你。"
"什么意思?"
男人的面容渐渐靠近,半眯着眼靠过来......
我一下就被惊醒,弹起来:"姐夫!!"
身边没有人,黑漆漆一片。月亮皎洁无暇,月光却照不进屋里,阴影彻底笼罩了整个房间。
摸摸头上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我扶住额头颇感无力。
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
半夜被惊醒结果一直睡不着了,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稍稍迷糊了一会儿,又被钟离阳拽起来。
我压抑着怒气道:"拜托太子殿下让草民好好睡一觉,昨天陪那位姑娘下了一整天棋,您要懂得体恤百姓才是。"
钟离阳道:"没空跟你贫。这儿快要开战了。你快收拾东西转移地方。"
我一愣:"卫国这段时间不是没动静么?"寒云都被敌方太子关着。自己国家太子都没了打个屁仗。
"不是卫国。"钟离阳道,"我军对大漠环境不是很熟,又在此和卫军对峙,南蛮就趁这个时侯从一小道过来,据说有近六万人,现在已在百里之外了。"
我道:"还说是皇家军队,连这种事都没查到。"在这儿驻守的军队也差不多这个数,人数上的差别倒是不怎么样。可南蛮人几乎个个人高马大力壮勇猛,凭那些满脑子油水身子却跟个干巴菜样儿的侍卫,怎么能取胜?
钟离阳道:"人总有失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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