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s】系列----青行灯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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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第二天———————————————————————————————吕关 |刚到日本 |吕关第一次听到逸君(Haku)的事 |———|———————|—————————————————— |周延逸|接到旅行团Job |上工第一天,跟麻井交接时吕关正好走开 |———|———————|—————————————————— |Syd2人|正要回台湾 |不好意思暂时没两位的戏份= ˇ= |———————————————————————————————
第三天(前半段)———————————————————————————————吕关 |刚泡完温泉回程的时候跟董事聊天,看到周延逸一点点的背影|———|———————————————————————————|周延逸|晚上跟山田说话的时候,因为被山田挡住,所以彼此都没看到|———————————————————————————————
第三天(後半段)之泡温泉雾太大没看到事件(误) 备注———————————————————————————————————————吕关 |周延逸进来时人正好背对门口,假山左侧,先行离去。 |吕关知道逸(Haku) |———|—————————————————————————|有参加画展。 |周延逸|进去时因为吕关背对他所以没发现,假山右侧,後走 |周延逸兴起放假之想|———————————————————————————————————————~中间大家各忙各的~
倒数第三天 倒数第二天(只PO预定事项,还有大剧情没捏大家)——————————————————————————————————————吕关 |发现周延逸的画|预计打电话找人,早上有工作,12点过後才打 |今天会|———|———————|——————————————————————|出大事|周延逸|改住到山间旅店|董事团回台湾,看完画展、回事务所一趟後就回家| |——————————————————————————————————————
最後一天 之後?———————————————————————吕关 |早上11点的飞机回台湾| |———|——————————|你猜~(揍) |周延逸|??? | |———|——————————|————————|Syd2人| |终於可以出场了 |————————————————————————打出时间表一方面是方便我不要在时间轴这边出Bug囧虽然我已经隐约闻到Bug的味道……如果有找到文中歧异的Bug还请跟我说一声>_<//感谢大家目前是抓到了一个Bug,希望後面没有了(抖)

【Dears】系列:花海(新版8)

等待了五年――追逐的终焉,这次,终於可以了吧?
「你看、就是这里了――」男孩带著周延逸,走到了玻璃回廊的最末端。凉凉的夏风从旁边的窗户吹来,在墙上的,是那张画。
「谢谢你。」周延逸转头给了男孩一个微笑,然後把视线重新放回画上。
好几天没有看到自己画的吕关了,虽然偶尔他还是会在本子上素写几笔,但怎麽说也比不上这张花费了大半个月的心血。
周延逸的画法并不正统,比较偏向映象画派,画中男人的背影是用了很多种颜色去堆叠出来的,浓烈的笔法如果不近看的话,会让人以为是油画那般复杂。
但是在男人旁边的景物,却只有浅浅的一层颜色轮廓,画在男人身前的窗户外头,是清晨的阳光,还有远远的街景。
这是周延逸最喜欢的,看吕关早晨醒来、静静坐在他身旁,点一根菸的背影。
有的时候他只是轻轻翻个身,吕关就会回过头来,然後宠溺的帮他将垂落的发丝拨回耳後,问他早餐想要吃些什麽。
那只手掌贴在脸上的温度,他还记得。
摩挲在唇边的耳语,缓慢的、沉稳的、像是最深处大海的那种蓝,让人暖到都会痛的温柔,曾经是那麽美好的回忆……
看著画,周延逸的眼眶湿了。
不要让我,连看你的背影都不能啊……
男孩站在旁边,知道自己完全被周延逸给忽略了。
原本好奇昨天那位吕先生急著想要找的这个画家,人现在就站在他眼前,仰头专注看著自己的画,男孩原本到嘴边的八卦,全吞了回去。
周延逸所站的那一块地方,连空气都不一样。
彷佛、在空无一物的玻璃窗框旁,周延逸就是那幅画唯一的装饰。在那张画里头的感情、色彩,原来该搭配的不是任何缤纷的陪衬――
而是一个仰头凝视它的人。
男孩静悄悄地走了,想起凝视那张画的人,昨天也有一个。他觉得自己不用再多问什麽、即使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不应该开口。
那两个人的凝视里头,都有一种轻易就会被打碎的无奈。
男孩回忆起昨天吕关的著急,然後回头看了一眼、仍是静静站在画前的周延逸,隐隐约约似乎懂了什麽,而那抹纤瘦却直挺的背脊,让他觉得呼吸有些不顺。
大口的深呼吸,仍是挥不去那种紧缩的酸楚。
周延逸站在原地,他知道带他来的男孩走了,整个玻璃回廊的最末端,只剩他跟中午从窗边透入的日光。
折射感极佳的透明设计,透亮的阳光照射在空气中,都能看见淡淡飘荡的细尘,演成一种朦胧。
远处传来几声微弱却悠长的钟声,周延逸看著自己笔下的吕关,过去的回忆交错在眼前,痛的、爱的、伤的、涌上了心头,翻搅著乾涩的喉头,让他咽了一口水。
有的时候,我好想问――如果不能让我爱你,你的出现又是为了什麽?
将我拉出那个泥沼,放到了阳光底下,回头的时候,却只能看著我们之间隔了一段跨不过的裂缝。
吕关、吕关,那时我们的放手,没有错的,对吧?
「没办法的……所以,没错吧?」喃喃开口,声音是浅薄而沙哑的。与其说是问句,其实是对自己的说服。
周延逸也有过任性的想法,也偷偷後悔过当初的离去,但当他一想到如果真的执意握著吕关的手不放,吕关也有可能就这样跟自己持续那段感情时――
他就好害怕,从四面八方而来,破坏这段脆弱情感的伤害。
外界的眼光,沉重的压力,一旦其中一方承受不住了,就会开始质疑这份爱情。周延逸不要这样子,他不想要这份重要的感情,被不堪的破坏掉。
吕关想的跟他一样,所以他们才默契地一起放开了手。
这样,才能保护这段幼小爱情的完整无缺。没有伤害,没有缺少,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扼杀了它的成长。
这样做,对我们都好。
正因为是一段最重要的感情,所以才不敢、也不希望受到任何伤害。
周延逸垂下眼,看了看手腕的表,十二点多了。
起步,他离开了光影朦胧的回廊,让那幅画继续安静的映著日光。
回去吧,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房子,关在小小的画室内,什麽也别去想了。
周延逸走回展览馆的大厅,正巧看到了刚才带路的男孩,还有跟著男孩在一起的男人,两个人似乎正在争执些什麽。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习惯怎麽就是改不过来啊?」男人揪起了男孩的耳朵,满脸无奈。
「唉呦、痛、痛……摐齗你怎麽跟我妈一样,都爱揪我耳朵……唉呦!」男孩挥舞的手想要拍掉揪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指,偏偏这举动惹得被唤作摐齗的男人更火了,重重拧了他的耳朵一把,才放了开来。
「……我真是担心,哪天你走在路上被人拐去卖了都不知道。」叹了口气,男人撇头不看男孩揉著自己发红的耳朵,继续语重心长的叮咛道:「总之,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喔……」男孩显然没把男人的话听进去,随口敷衍了几声。
「秀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啊,你好……」听到男人冷冷低声的恐吓,男孩赶紧改口,转头却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周延逸。
「刚刚谢谢你们了。」周延逸礼貌的微笑,伸出的手抢先一步被男人给握去,「不会,有帮上忙就好了。」男人一改方才的口气,温和的好像刚才那些棘声厉言都只是错觉,让男孩不屑的白了一眼。
「你要离开了吗?」不爽的瞪了男人的笑容一眼,男孩改而转头堆起笑,向周延逸问道。
「嗯、是啊……」周延逸点头,顺带举起手腕一看,「那我就先离开了,谢谢你们刚刚帮我带路。」周延逸与两人简单的道别,男人也松开了周延逸的手,目送著他离去的背影。
直到周延逸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後,男人才低下头说道:「怎麽?你那个眼神是什麽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跟他提起昨天的事。」他是真的这麽以为的。男孩也看著周延逸离去的方向,声音少了平时的活力。
「你自己也没跟他说了,不是吗?」男人苦笑,摇了摇头,「何况……你要怎麽跟他开口?看那个样子、他们之间的问题肯定比我们想的复杂。」
「……摐齗、」
「怎样?」
「你感性起来好恶心。」
「……讨揍。」一个拳头。
重复上演了一次熟悉的剧码,打闹之间,两人也不再去多想这件事。
只是会多少还是会想起那幅画前,吕关、周延逸,驻足的身影。
有些问题,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有办法解决。
站在公车亭里,周延逸看著一条长而直的大道,两旁是毫无人烟的郊区景色,老旧的公车站牌上头浮著铜锈,他把手插在口袋里,等待往事务所的公车。
风缓缓在吹,正中午的艳阳高照。
同样的阳光,也照在吕关脸上。
从不耐的脸庞滑下了几滴汗,他尽力压下心上的烦躁,一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眼角不停的瞄著手表。
「吕总监,你今天速度特别快呢……」收下吕关几乎是抛过来的资料,事务员还没能与吕关多说几句话,已经看不到吕关的影子了。
他快步的走到停车场,拿出车钥匙,公司向旅行社承租了几台临时的小客车,吕关今天一早就跟山田拿了钥匙。
打开车门後,吕关坐进驾驶座,还有些喘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瞪著烤漆的黑色外壳,默背般的缓缓按出了那支电话号码――拜托,千万、一定要让我找到你……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了起来。「喂?不好意思久候了,请问是哪里找?」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周延逸的声音,而是温婉细软的女声,让吕关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你……是谁?」原本打算跟周延逸说的话,顿时变成了这一句质问。为什麽会有一个女人接了周延逸的电话?她是谁?
「啊……我是坐在逸(Ichi)君旁边的同事,您是要找逸君吗?」女子听吕关的语气,似乎不是公事上的人,想或许是周延逸的朋友。
「你刚刚说什麽?」吕关愣了。
他刚刚不是听到周延逸的名字,而是他到日本之後,不时会听到的音节。
逸、(Ichi),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咦?……您不是要找逸君吗……」女子似乎并没有发现吕关诡异的沉默,这时身旁的电话铃声响起,吕关听到女子对他说了一句请稍後,接著,他就从话筒那边,听到了小声的几句:
「欸、是的,这里是……您要查询下一季的旅游资料吗?好的,我帮您转专人服务――」
细碎的耳语中,吕关确实捕捉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几个单辞。
「抱歉、如果您要找逸君的话,他现在并不在……」
「逸(Ichi)君的本名,是周延逸吗?」
吕关一只手握著手机,另一只手不可置信地盖在後仰的脸上,嘴边不自主发笑。
拜托,跟他说不是……这种巧合,简直到了恶劣。
「啊――你一定是逸君在台湾的朋友吧?他人今天刚好结束一个旅行团,从香叶旅馆那边回来事务所还有一段时间……喂?先生?喂?……」女子突然听到咖嚓的一声,抬头,铃木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小瞳,你打电话打到逸君的专机上啦?」
「这个……社长,不是的……你听我说……」
「新的那份秋季专案,你合作的对象刚刚打电话来说,他现在人在车站前,却还没看到――」铃木抽了眉角,瞪著女子。
「糟了!」而女子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哪还有空管方才的电话?一溜烟就冲出了旅行社。
「真是的……」铃木叹了一口气,把被女子扔下的电话挂回话机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电话那头的吕关,则是茫然的握著突然被切断通话的手机,脑海里一片混乱。
真的这麽巧吗?真的会有这麽巧的事情吗?
混乱的思绪将所有过去这段时间的片断线索给结合起来,渐渐组成了同一个身影――
「可恶!……」吕关一拳捶在方向盘上,突兀的喇叭声响在空旷的停车场里。
周延逸一直在他身边?这两个星期以来,他居然没发现?
类似的体型、声音,还有异常让他熟悉的气息……
他找了五年!
「吕先生……你没事吧?」
「啊……山田先生?……」
半开的车窗外先是叩叩两声,然後是山田担心的询问。吕关愣地看著山田的脸,默默问了一句:「逸君的本名,是周延逸,对吧?」
「嗯?是啊……吕先生你不知道吗?」山田虽然察觉吕关的神色有异,可是舌头还是直接反射条件的回答了问题。
吕关笑了。「台湾人,本名周延逸,我还不知道,原来他画画的这麽好。」
「吕、吕先生?――您要去哪、吕先生!――」
吕关完全没有再看山田一眼,嘴角挂著苦涩的笑容,油门奋力一踩,就在山田的高呼下奔驰离去。
(我画的是……一个再也见不到的背影。)
「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周延逸!」
双手用力一转方向盘,车体以危险的角度一个甩尾,在柏油路上刮出几道深深的煞车痕还有一片刺耳的声音,吕关几乎无视速限,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周延逸,五年份的思念,你知道有多重吗?
油门催到了最底,狂风从半开的车窗户灌了进来,将吕关原本整齐的黑发吹散,完全不见平常温文儒雅的稳重。
时间,下午一点。
「啊、逸君!」
「怎麽了上野先生……突然这麽大声……啊!是逸君!你回来啦!」
周延逸推开了大门,迎面两个同事见到他,马上走上来打招呼,周延逸也回以一笑。「好久不见了,上野先生,还有小町前辈。」
「这次的工作结束啦?我听社长说了喔――如果没有你去支援的话,麻井那家伙还扬言要罢工呢。」
「对了,你真的要放长假吗?怎麽突然这麽决定了呢?」两个同事热情的围著周延逸说话,让周延逸只得苦笑地一一回答,最後才问了句:「社长在吗?跟他打个照面後我就要回去了。」
「社长?啊、他在办公室呢。」上野指了指办公室内侧的一扇门,拍拍周延逸的肩膀:「虽然少了个人手会有点不方便,不过既然放假了,就要让自己好好休息啊。」
「谢谢、我一定会的。」周延逸柔柔一笑,举步往办公室走去。
终於,他可以回家了。脚步便的轻松,周延逸眼角从事务所的窗外看出去,发现外头是一片晴空。
真好,今天是晴天。
转开门把,他走进了铃木的办公室。
札幌车站附近的广场正在举办活动,人群瘫痪了车站附近的交通。
不幸的、吕关就陷在这车阵里头。
「该死的……」怎麽一个个都在跟他作对?
他不耐烦又著急的低声咒骂了几句,满脑子只有快点找到周延逸而已,没有去多想其他的事、比如再打一通电话,或者是找到周延逸之後该怎麽办。
迟来了五年的希望,完全淹没了吕关的理智与冷静。
看著走在街上的人脸上都挂著笑容,他却是皱紧了眉。
忘不了,五年前的那天夜晚,他也是飙著高速到了周延逸的公寓,迎接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与冬日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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