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狐中仙----偷偷写文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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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猛然用力狠狠抓着他双肩,恨不能将那肩骨捏碎,“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外衣解开,他的发也乱了,脖项处,形状美好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衣下去。
秦少冷冷看着他,并不象动情的样子。
秦少将他反缚着捆在了床头,因为身上无力,胡仲贤只能尽量将脊背靠在床柱上。他努力抬起头,不明所以。他看得到秦少脸上的愤恨,却不明白自己这样的逆来顺受,为什么还是不能让秦少怒气稍减。
秦少扔开他的腰带,亵衣松落开,露出胸腹,他立刻觉出了些凉意。
秦少伸手摸索着,那触感让两人都震了一震,胡仲贤轻轻吸了口气,有些僵硬。秦少看着他的表情,那眼神近乎逼视,下一刻,他冰冷的手伸入他的裤中,握住了他的要害。
胡仲贤战栗起来,浑身酸软得几乎要站立不稳。头颅沉重,身体摇摇欲坠。
“原来妖和人也是一样的……”秦少用肩承住他的头,用胸前的热量尽量温暖着他。
胡仲贤的表情渐渐变化,他仿佛是痛苦般皱着眉,虽然不肯出声,但鼻息却掩饰不了的逐渐急促了起来,汗渐渐渗出来,结成晶莹的水珠。
秦少单手捧起他的头,仔细吻着他的唇角,另一只手却不肯放弃的继续动作。
胡仲贤只觉那股麻痒由下而上渐渐探入了心底,满身都象是燃烧了起来的发热。
突然头皮一痛,不自主被脑后那只手拉得仰起了头,秦少的舌侵入了进来,吮吸着他的舌唇,激烈地攻城略地。
胡仲贤的背猛地弓起,忍不住发出叹息般的呻吟,这个爆发的瞬间他需要些许空间。
而蜷曲着的身体却被秦少强行打开,两人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他的头抵着他的肩,大口的喘息。
秦少紧紧拥着他,“你不懂吗,你不懂吗,我要的是一辈子。”
胡仲贤微微睁开眼,恍惚中不能回答。
最终他将他解了下来,去了他所有的衣裳,从身后进入他。
秦少愤怒着胡仲贤的一直沉默,这样的动作也并不温柔,他恶意的不肯做润滑,而是拉开他的双腿,有些粗暴直接插入了他。
那个瞬间,胡仲贤痛苦得如同垂死挣扎,满头大汗,然而却无力逃脱。秦少牢牢抓住了他,他在折磨自己,也折磨他。非如此,这份痛楚不能排遣。
胡仲贤有些晕眩,他觉得自己被劈开了,又觉得自己被充实了,他不明白这些到底是源自短剑上的符咒还是下体的交合,而被不断贯穿的痛楚到了最后,终于也有了混合着麻木的快感。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胡仲贤侧过头就看到枕旁的他。
见他睁开眼,秦少立刻转开了目光,沉默看着屋顶。
他目中有些红丝,神情也显得有些疲惫,似乎是整夜没睡,胡仲贤原以为这个时刻他该有些话要说,可他却始终如倔强般紧紧闭着嘴。
胡仲贤凝视他侧面,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终于也没出声。
他听着他起身,穿起了衣服,在桌旁,胡仲贤似乎停留了片刻,然后脚步声没有丝毫犹豫出了门。
秦少坐起身,偏过头去。
晨光中伫立在桌面上,洁白如玉的,正是自己送给他的茶壶和茶盅,加上自己原本放在桌上的,正是一套三件。全都完璧归赵。
他茫然走到桌前,低头看着那些瓷具,怔立半晌,突然抓起白壶狠狠砸到地上,那脆声尖锐如刀,猛地将这片寂静刺破了,突兀地显出些惊心动魄来。
碎片四溅,划过他赤裸的双足,立刻擦出道道血痕。
他也不在意,只将剩下两只杯子一一砸碎。
胡仲贤,你那算什么……这才是真正断得干干净净了!
他慢慢返回床沿坐下,也不知坐了多久,才看见面前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血脚印,诡异地一步步延伸到床前。
愣了片刻,终于看出那是自己的脚印。
脚板下钻心的痛此刻才慢悠悠窜了上来,却是如此突然和猛烈,疼得他禁不住弯下腰去。
秦老爷很着急,原本不成才的儿子在收敛一段时间后,重抄旧业,又爱上了喝酒逛窑子,每天不喝个大醉不乐意归家,这也罢了,再过了一阵子居然以要为香月楼的红柳赎身为由,问他老爹要银子。
秦老爷听了目瞪口呆,“为她赎身干吗?”
秦少道,“娶她。”
秦老爷看着这个祖宗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等这口气缓过来,一个耳光便抽了过去,“你疯了。”
秦少捂着脸看着父亲,眼神冷冷的,也不跟他爹争辩,返身出门三天没归家。
一开始秦老爷还不当回事,后来去找的家人说少爷也不在香月楼,镇上找遍了,都找不到人。
秦夫人急得直跳。秦老爷只是恨铁不成钢得怒,“不许找,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冤孽啊!!”秦夫人哪里肯听,带了人一家家去问,
于是秦家这点事闹得全镇全村无人不知,众人都笑,之前以为秦少看上红柳,也不过赎了做个妾,没想到这小子是个情种,居然要娶个青楼女子做老婆,也是希奇。
秦少并不曾远离,他躲在香月楼里,花了大价钱醉生梦死。
老鸨欢喜到不行,真是天上掉下活财神,是以秦家派人来问,只是推说不知,她早下定决心,待秦少为红柳赎身时,定要开个天价,大赚一笔。
红柳笑吟吟问秦少,“你真要赎我?”
秦少笑着看她,“不好吗?”
红柳用手抵在下颚处,一派娇憨,“好自然是好,可实在太突然。”
秦少漫不经心倒酒,再一饮而尽,“多个惊喜不好吗?”
红柳看着他只是笑,秦少伸指挑起她的脸,色迷迷道:“在笑什么?”
红柳拨开他的手,反身靠在桌上,“喜欢的总望他片尘不染,充数的,从前怎么样却无所谓了是吧?”
秦少怔了怔,伤痛一闪而过,反笑得更加明朗:“从前……从前种种如何,那都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这样普通的一句话却让红柳怔住了,她盯着秦少,有些发呆。
秦少宠溺般笑起来,将她拥入怀中,不自觉用手轻轻抚她的背,望着远处,怔怔出神。继而紧紧闭上了双眼。
数日后,胡仲贤两人追寻无果,返回香月楼时,秦少已被家人找了回去,两人一前一后,偏偏碰不到头。
红柳听了他讲叙搜查经历,也是皱着眉,最后才道:“我为你引见一个人。”
胡仲贤惊奇看她,红柳起身,打开房门,去了片刻,带进一个人来。
胡仲贤抬眼看,却是个俊美的华衣公子,摇着扇朝他笑了笑。
胡仲贤大奇,红柳在谈正经事的时候,突然领着自己的恩客进来是什么意思?仔细看过去,却是一震,那公子挑眉凤目,周身隐约有些光华,竟不是凡人。
待那公子落座,胡仲贤已经撩袍跪了下来。
那公子笑道:“你为何跪我?”
胡仲贤恭敬道:“谛听大人亲临,小妖岂敢礼数不周。”
谛听微笑,拿眼上下瞧了瞧他,奇道:“凡间也有你这样透着仙气的妖?”说着又伸手来牵他,“我看倒该跟我回去,修个仙籍。”
红柳半路将那手接了过去,“大人,你又犯老毛病了,在红柳的地头上这么做,红柳却是不依的。”
谛听倒不在意,顺手搂住她,在她面上香了一记,“大人我还什么都没做,你醋坛盖子就打开了?”
胡仲贤讶然,这上古神兽居然一派轻佻,与秦少也没太大区别,这么想来不由笑了笑,却又有些黯然。
这笑却被谛听瞥见,怔了一怔,赞道:“这一笑更加的貌若好女啊……”
听这话,胡仲贤脸也青了,还不及反应,谛听已经握住他的手,道:“我生平最爱做的事便是博美人一笑。方才红柳说你有事求我,是什么事?不妨问上一问,瞧我知道不知道。”
胡仲贤一愣,见红柳正朝自己拼命使眼色,知她是要自己问纪无华下落。想到谛听法力高强,有他在,不愁纪无华下落不知,不禁精神一振。
话到口边,偏偏自行变了内容:“小妖素闻大人神通,能知过去将来,这镇上有个青年名叫秦少,命定本该败尽家产饿死,因为纪无华擅改生死薄,如今命运叵测,请问依大人所见,他的将来如何?”
这话一出口,三人都无言。
红柳见他错过大好机会,问这样不相干的事情,气得直跺脚。
谛听松了手,玩味般看着他的脸,“那秦少是你什么人?”
胡仲贤与秦少分别后,想到红柳所说,也许将来他日秦少仍不免惨死街头,心中愧疚难减,虽然是自己提出分手,却又忍不住时刻惦记。在这个关键时刻,终于不觉抛了自己的事情不问,先问了此事。
说完后才想到自己错过的也许是最后一次恢复法力的机会,也难免有些懊恼,见谛听这样问,静了静,道:“旧人。”
红柳看着他,眼神复杂。
谛听笑了笑,“那就好,我虽能知过去未来,可也不能漫无目的查找,须得有个关系亲近的,或者是本人在我面前,方能听出端倪。”
胡仲贤这才知道他方才一问并不是为难自己,不由感激。
谛听将他拉近,侧耳埋他胸前,胡仲贤吃惊,想着这或者便是谛听神通之处,丝毫也不敢动,谛听在他衣上蹭了片刻,突然抬头,朝他笑道:“你身上好香哪,是哪个庙的香?”
胡仲贤见他轻薄无礼,颇为无奈,拱手道:“求大人成全。”
谛听叹息,“年纪轻轻,就这么一本正经的,可不是无趣得紧。”说着端正姿势,盘膝而坐,集中精力,探听未来。
胡仲贤才知道方才他果然只是调笑,又见他此刻正襟而坐,宝相庄严与之前判若两人。
隔了一会,谛听睁开双目,看着他若有所思。
胡仲贤心下奇怪,踏上一步,谛听突道:“那秦少本来一生由奢而简,由富而贱,可偏偏被纪无华打断,转了他的运势……如今来看,他命中有个贵人,可保他一生平安幸福,百年而终。”
胡仲贤听了这话,欢喜道:“果真如此?”说着心中不知为何又隐隐有些发酸,一时间又喜又悲,怔在了原地。
谛听诡秘笑一笑,“还有奇怪的,那人不是常人,而是我们同道中人……”胡仲贤一怔,不及思索,红柳已经打断这话头,“顺便找找纪无华吧,大人不是为了抓他而来的吗?”
谛听道:“纪无华我没找到,怕是设了结界的缘故,……但我找到了另一个人。”说着,望着胡仲贤,微带怜悯,“你找了他这样久,却不知道他已近在咫尺吗?”
胡仲贤浑身一震,脑中瞬间空白,怔怔看着谛听。
“公子,我们干嘛又回魏家?”青铭奇怪的看着胡仲贤,再望望不远处的茅草屋。
胡仲贤站在树下,也不答话,只朝着魏家的方向凝望迟疑。
青铭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迈步,终于忍耐不住,“我先去见见他。”
胡仲贤看着他欢蹦乱跳的奔向那屋子,推开虚掩的门,闪身进去了。谛听的话似乎还在耳边,然而他却早已经从那种巨大的震惊中平静了下来。
居然是他,是魏进……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是忍不住要嘲笑天意弄人。
现在回过头看,似乎也不是没有端倪,魏进的豁达比起秦少的张狂,更接近遇真子的宽厚,只是之前谁也不曾往那个方向想过。
若是换了从前,自己一定是欣喜如狂,飞奔而去,从此与遇真子不离不弃,相伴终老,而此刻事情却不再是那样简单了,他们中间多了个影子,他无论如何不能忽视的人。
秦少知道魏进才是那个真命天子的话,他会怎么想?
自己真要这样一直伤他到底吗?可他们是这样亲近的朋友,这样的事情又怎么瞒得过……
这样的心境与当初自己“认出”秦少时太不一样了,那时的欣喜和此刻的黯淡,真是天地之别。
胡仲贤垂下眼。
遇真子,我这是在背叛你了吗,为什么这样的心情无法掌控?
你那样强,从来都凌驾于众人之上,而秦少却只是极平凡的,纵然是性子顽劣些,可心肠并不坏。他无端端被我拖入了这段往事,然后再被迫出局,哪怕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其实他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这是我牵挂他的理由吗?
正出神,魏家的门却“吱”地一声开了,胡仲贤抬起头,不禁怔了一怔。
出来的人不是魏进也不是青铭,却是他此刻正在为之进退两难的秦少。
魏家门前少有遮挡,秦少一眼扫过,便已经看见站在树下的青衣男子,秦少僵住,手按在门上,半晌才收入袖中。
两人遥遥相望,一时间天地似乎静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的目光,既缠绵又疏远。
怔了一会,秦少朝树下走了过去。
“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你找到那个遇真子了?”秦少有些嘲弄地看着胡仲贤。
胡仲贤看起来一点也没变,仍旧风神俊朗,平静如井。一双眼清澈如水,看着自己。
他痛恨他的无动于衷,他有伤害他的冲动。
胡仲贤收回目光,秦少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恶刺痛了他,他那口气似乎是脱口而出,“找到了。”
秦少怔了怔,不禁重复,“……找到了……”他似乎一时片刻不能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他慢慢清醒过来,震惊地看着胡仲贤。
胡仲贤突然不忍了,别开了目光。
秦少回过头,那是胡仲贤一直注视着的地方,他为什么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魏进的家?
秦少紧紧抿着嘴,苍白着脸将头调了回来,死死盯着胡仲贤,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了,他难以置信,“……是……魏进?!”
胡仲贤没有回答。
秦少怔了半晌,慢慢笑了起来。
他突然想通了,纪无华为什么要出现在此地,不是为胡仲贤,更不是为他秦少,原来是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邻居,魏进。
魏进就是遇真子。
他们在真相外转了那么多圈,原来谜底就在身旁。
秦少愣了很久,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那股心凉更加地彻骨,象是寒冬中被冰水迎头淋了个透湿,没来由的心灰意冷。这寒意甚至盖过了见到胡仲贤时的激动。
良久,才能勉强道:“恭喜,你大功告成。”
胡仲贤看他半晌,似是内疚,终于道:“……多谢你……”也不待他说完,秦少掉头便走。
走了数步,那股郁闷之气再也难忍,大笑了数声,纵声唱道:“苦恨年年压金线,却只为他人做嫁衣裳……”唱罢头也不回去了,再不看胡仲贤一眼。
魏进见了他两人重返,大是高兴,冤大头又回来了。
胡仲贤始终不曾把他是遇真子的事情说破,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开这个口。他尝试着让魏进解符,魏进的手贴着他的掌心,“感觉?有点冷。”
胡仲贤收回手,突然觉得魏进和秦少果然该做朋友,连思考方向都很一致。
既然身为真的遇真子,魏进也不能解自己中的符咒,那就只有等纪无华自己露面了。
这样的等待没有期限,他也不知道自己耗不耗得起。
但从青铭口中,胡仲贤得知了纪无华原来还是忍耐不住,曾经与魏进接触过,那么也许还会有下一次。
过了几日,到镇上去见红柳。
见他点名要见红柳,老鸨的目光颇为古怪,欲言又止。胡仲贤暗下奇怪,被人领到了红柳房中,却被告之红柳临时有事,随后才能到。
胡仲贤略微打量,突见她桌上放了套大红嫁衣,叠得方方正正,显是新做的。不由好生惊讶,难道方才老鸨想说的是这个,红柳竟然被人赎了身,要嫁人了。
正想着,身后有人道:“那是秦家送来的,聘礼下定之类也已经妥当了。”
胡仲贤转过身,目中有些茫然。
红柳依在门上,看着他,“仲贤,我要嫁给秦少做秦家少奶奶了。”
胡仲贤如噬雷击,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半晌不能言语。
红柳走到桌前,用手抚那嫁衣,口中淡道:“听说秦老爷一气之下打了秦少,连棍子也打断了,可秦少就是不松口。僵持到最后,秦老爷只好撒手不管。秦少花千两纹银为我赎了身,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要我做她的妻子。”
她仰起头,“所以,对不起,仲贤……我动心了。”
胡仲贤看着她娇美神情,突觉苦涩难言,半晌才呐呐道:“可,你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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