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的真选组----战僳之鹗[下]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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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泄露的任务应该是机密的,而得知这个任务的除了监察,我们和一番队就只有松原了,即使是这样,你也打算说无法确认吗?”
“是这样吗?对……对不起,十四,我不知道昨晚的任务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的,我昨天多喝了几杯,在葵屋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也许是那个时候被人偷听了去的。”
……
……
山南听着两人的话讲到这个份上,头上的黑线止不住地往下淌,近藤更是像在承认错误的小学生把头低下来,打定主意,坚决不去面对此时的土方。
土方却出人意料的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让近藤更加紧张了。
“那个,十四……”最终熬不过,近藤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了,松原的事再观察一阵子。”土方起身走出门去,语气一如既往。
“呐,山南,你说我是不是惹十四生气了呢?”近藤怯怯地问。
“那个人是永远不会生局长你的气的啊。”
“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什么想说的却没有说出来的感觉,”近藤总结陈词,“难道是便秘?”
山南任由黑线降临到一个新的长度……
……
副长室内……
土方竭力地整理着紊乱的思绪,在觉得要抓到什么重要线索时,思绪却突然中断,总觉得会是什么不愿面对的东西,朦朦胧胧的摆在那里,自己却不愿伸手触及。
“土方副长,这是刚到的公文。”松原的身影出现在土方面前,打断了土方的思绪。
“哦。”土方接过公文,却没办法让自己集中精力。
“松原,”终于在努力尝试过却以失败告终之后,土方放弃地把公文搁在桌角,留到有精神了再说吧。
“是。”松原在想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那个副长居然懒得看公文?
“你来了也有几天了,还习惯吗?”土方点上烟。
“啊,是的,大体上……”
“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来这里之前你都在哪里做过什么?”土方闲闲地问着。
“没什么特别的,我是生意人家里最小的儿子,在武馆里呆过几年,可是废刀令的关系我也不能再做武士的梦了,本来打算好干脆帮家里做点生意的,要不是小惠劝我上京的话,恐怕这一生我都没机会带刀了吧。”
“那个小惠是什么人,佐佐木大人的亲戚吗?”土方又问,毕竟是佐佐木来吱声了的人。
“小惠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子,说起来其实我一直想问,那位佐佐木大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帮我说话呢,不会是搞错把我当成其他人了吧?”松原托腮沉思。
“哦?也许真是这样吧。”土方敷衍地答到,“那怎么会想到加入真选组的呢?没考虑过见回组或者御陵卫士吗?”
“因为这里真的很强啊,从电视上知道的,那种破坏了整个警视厅的外星章鱼也被你们轻松解决了,简直是太酷了啊真选组,要说到保护这个江户的最强队伍,果然只有这里了啊。”松原说得有些激动,所以没注意到土方的表情一直定格在矛盾的阶段。
“是吗?”土方不禁想着,原来在外界看来章鱼事件还是被列入了单纯的外星入侵吗?而结束这一切的行为是这样伟大而荣耀的吗?是可以被称为很酷的东西的吗?为什么其实却是演变成战争那种麻烦的事件呢?为什么自己只能从中体会到痛苦呢?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现在的自己只能感受到一种叫做残酷的东西在啃食着四肢百骸。
“对啊,太酷了,这就是我心中理想的武士道啊,总觉得呆在这里的话,即使是从那种乡下地方来的我也可以达成武士的梦想啊。”
“武士啊……”土方仿佛在松原的身上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近藤,冲田,哪一个不是因为憧憬成为真正的武士而奋斗着并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这个抱持着同样梦想的人,会成为推动真选组前进的新动力的吧,如果不是间谍的话。
“是的,我所向往的不是世袭的武士头衔,而是真正贯彻了武士道,为大义而献身的诚的意志,那才是真正的武士。”抬头看向门外,绣着诚字的大旗在风中招展,如此的富有张力。
“松原……”土方觉得即使松原真是高杉那里的间谍,那也是至今为止最上乘的人物,像一个真正的可以互相扶持的同伴,“对了,一起上京的人,那个小惠,安顿好住所了吗?”
“……不,其实来到江户的那天碰到强盗了,我们走散了,然后到现在也没能找到他们。”松原的神情是悲泣的,看不出造作的痕迹。
“他们?”土方想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呢,也许松原真的只是恰好赶上了那个时候,也许来自佐佐木的推荐最初就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以间谍为生的,可以很好的隐藏情感,可以很好的安排每一句说辞的人。
“是小惠和他的弟弟,那样温柔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也不会迷失在这个江户了,随便地答应带他们来,却没能保护好他们,我真是最差劲的人了。”松原显得悔恨难当,看着男性气息十足的松原那样捂着脸孔,纠结着表情,土方的内心因此而有些触动。
“报警了吗?”土方问,真的稍稍在意起来了。
“是的,可是那些家伙说什么既然是遇到强盗又失踪了的人,差不多可以直接宣判死亡了,也不打算再做调查的样子,警示厅被章鱼袭击以后,就更没人愿意理我的案子了。”松原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唉,那些家伙……对了,小惠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
“放在皮夹里的照片已经随之一起被强盗抢走了,还在身边的就只有小时候的照片了,副长是愿意帮我找吗?”松原从怀里翻出一张照片。有些皱痕,照片上的三个孩子笑得灿烂。
“我没时间,不过我认识会帮你忙的家伙,可以介绍给你,正巧他最近也接了找人的工作,多添两个人而已,应该没有问题的。”土方的脑海里跃入了一个银色的身影,总是懒散的语气和动作,那个让自己有些在意的存在。
“那个,实在是太感激了,我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不用太在意,倒是那个家伙……唔,去准备些甜食吧。”土方说道。
“我这就去买。”松原振奋的要出门去。
“嗯,等一下,小惠的弟弟叫什么?”土方看着照片上那个纤细的少年。
“名字是孝,孝顺的孝,那么我这就去买了。”松原像一阵风一样的出门了,却留下一室凝滞冰冷的空气。
“喂喂喂,骗人的吧……”土方重新看向照片,“是那个孝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松原这家伙,既然和孝有关,果然还是高杉的间谍吗?小惠……不会是指深雪大夫吧?”
虽然仍未确定深雪大夫与孝的关系,也未确定松原要找的是不是真是这两人,但是不安的感觉充斥着每寸肌肤,万一是这样子,近藤要结婚的对象岂不就是松原的青梅竹马?
(四十三)
“副长,山崎来消息了。”莜原跪坐在土方对面。
“说。”
“按照山崎的说法,孝的确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来这里时遭遇强盗失散了,那个姐姐听说是……死了。”
“见到尸体了?”
“那倒没有,不过见回组的调查报告是这么写着的,的确在这个时代遭遇强盗的话,存活的几率是相当小的。”莜原也见过不少强盗离开过后的现场,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活下来。
“如果真是强盗,孝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再说了佐佐木的调查报告怎么能信。”土方平静地说着,“这其中能确信的只有两点,孝有个姐姐以及两人失散了。”
“是……”
“土方先生,”冲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是又打算瞒着我说些什么吧。”
“总悟吗?”土方掏出一支烟。
“我说过了,真选组的事我必须得知道,让我帮你点烟吧。”冲田的火箭筒举了起来。
“你刚才就在外面了,应该全都听到了吧,还有我说你那是点烟吗,是想杀了我吧!”土方吼道。
“切,被发现了吗?”冲田放下火箭筒坐到莜原身边。
“你刚刚切了吗?果然是想杀了我吗?还有刚刚说出来了吧,被发现了什么的!”土方的瞳孔有些扩散。
“好了好了,不要太在意这种小事,土方先生你是大叔吗?”冲田叹了口气,以无比鄙夷的眼神瞟着土方。
“你想死啊,我真的杀了你哦……”
“那个……副长,我就先告辞了。”被彻底忽略的莜原离开了是非之地,开玩笑,山南总长那里还有很多事呢,哪有时间在这里看戏。
“孝的姐姐,真的还活着吗?”冲田的声音有些不安。
“大概吧。”土方想这家伙果然会在意这种事情,因为也有个姐姐呢,冲田三叶,一个永远也不会被忘记的女人。
“活着的话,会不会就是那个深雪大夫呢?她不是也在找自己的弟弟吗?而且也叫孝不是吗?”冲田问道。
“你以为全国有多少人叫这个名字?名字一样不能说明什么,一般来说要成为大夫,都要从小练习,得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行,不是马上可以当的,可是按照葵屋老板和松原的说法,不管是哪个孝,都是不久前才来江户的,那么孝的姐姐应该也是一样,没理由可以马上成为大夫的。”尽管自己也不是那么肯定,土方还是说着一种可能。
“就是说他们寻找的并不是对方喽。”冲田说道。
“只能说从可能性来看,松原和孝是青梅竹马的可能性很高,大夫就是小惠的可能性却并不高,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感情用事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刀也会变得迟钝的。”
“我只是偶尔也会有工作热情罢了。”
“真是这样的话,就去抓桂吧,刚刚拿来的情报,去调查一下吧。”土方把报告给了冲田。
“土方先生你去死吧!”冲田带着还冒着硝烟的凶器离开了,留下土方和凶案现场被炸剩的残骸。
……
万事屋内……
“我说总一郎君,我才刚刚接到松原的委托而已,不可能马上就找到人的。”银时翻着Jump说道。
“是总悟,老板也认为孝的姐姐真的不是深雪大夫?”冲田重申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虽说失散时间上挺巧合,可多串君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银时继续翻著书懒懒地回答着,“啊,我也好想去找ONEPIECE呢。”
“问问大夫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小惠怎么样?”冲田出主意。
“不行,多串君禁止了。”
“那偷偷带松原去见大夫怎么样?”冲田又说。
“不行,你不也知道他的行动是受多串君控制的吗?偷偷带人什么办不到的吧。”
“把那张小时候的照片带给深雪大夫看怎么样?”冲田屡败屡战。
“不行,那也被多串君禁止了。”
“搞什么啊,土方先生,不打算做的话为什么还要让松原拜托老板你呢?干脆别理他,我们自己去调查吧。”冲田语气平静地抱怨。
才是搞不懂你呢,什么情况下语气都不会有变化的吗?你以为人生是说明文吗?在一边听着的新八暗暗吐嘈。
“不要冲动啊,这件事牵扯上了高杉和春雨,我们随意行动的话,只会碍事罢了,那个男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无论是找人还是其它。”银时瞪着红瞳,语气平淡。
“真是不懂土方先生,想法变得和味蕾一样奇怪了吗?不应该马上从大夫开始调查才对吗?”冲田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的确搞不懂。”银时想着按时间来看,小惠是不能成为深雪大夫的,可是其它的巧合却都把矛头指向了深雪大夫,以土方的性子早该去调查才对,为什么又放任不管,甚至是阻止调查呢?是在顾忌什么吗?怎么牵扯上他的委托都会这么难对付呢?自己可还有房租要缴呢。
“本来还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的呢,我回去继续执勤了。”冲田站起身。
“啊,已经要走了吗?”
“还有一件事,土方那个混蛋的领巾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们对上高杉了,可是有些地方解释不通,颈部是致命的位置,却划得如此轻浅,好象不是来要命的,到底是怎么弄的?”银时在冲田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不属于那个年龄该有的神色,那是刺人肌肤的,弥漫着压抑阴冷的杀气。
“高杉那天……”银时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了冲田,这期间冲田一直沉默着。
“混蛋……”冲田听完后走向门口。
“总一郎君打算怎么做呢?”
“还用说吗?既然不能动深雪大夫,就把春雨和高杉找出来,我要让高杉见识比死更可怕的地狱!”冲田S模式全开。
“哎呀,真可怕。”银时目送冲田离开。
“阿银,到底会变成怎样啊……”新八担心地说。
“多串君虽然禁止将孝和松原的情报透露给大夫,却还是同意我接了这个委托,是想让我从大夫那里套到些线索吧。”银时放下书,整了下外套就要出门。
“可是直接调查不是更快吗?那个蛋黄酱在想什么呢?”神乐嚼着醋昆布问道。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多串君犹豫不决的,即使不想承认,看来也只有那个原因了。”银时从身后关上了门。
“那个原因?”神乐和新八一头雾水。
……
“你不觉呢很有趣吗?万斋。”高杉闲闲地说着。
“什么?”万斋一边回答,一边点数着仓库里的武器。
“我们明明打了照面,土方却毫无行动呢。”
“那个时候,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万斋疑惑地问。
“好女人比好酒更难得。”
“什么?那不等于暴露了?深雪大夫的事。”万斋停下手头的工作。
“的确,可他仍然没有行动,你猜是为什么。”高杉平静得说着。
“难道他没有料到是在说深雪大夫?”万斋想的确只是说女人的话并不一定会联想到大夫的。
“听完我的话以后,他可是直奔葵屋的,只不过什么特别的事都没做。”高杉轻轻地摇着头。
“那到底是……”万斋想那个鬼副长是哪里不清醒吗,不然不可能在有线索的情况下还什么都不做啊。
“和大使馆的情况一样呢,只是为了些无聊的原因,就放弃了最佳的行动。”高杉的口气带着鄙夷。
“说起来那原因到底是什么?”
“足以毁灭掉他的东西啊。”高杉几乎可以肯定,阻止土方的原因正是来自于他对近藤的想法,庞大的杀戮也好,有嫌疑的爱人也好,凡是会伤害到那个局长的行动,一律采用保守策略,然而这种优柔寡断的想法却会让土方最终踏上进退两难之地,等在他面前的就只有毁灭而已。
(四十四)
“十四,我一定要成为比武士更像武士的男人,你会跟我来吧。”用被嘲笑为乡下剑法的刀打败了自喻为武士的家伙却仍然得不到认可,这样的落寞过后,近藤的梦却越发绮丽起来。
为了你浪漫的想法赌上一切
只因为
你的存在像阳光一样
明媚而温暖
“十四,相信我吧,我一定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天人的殖民让生活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废刀令下,梦想一同失落了,近藤却还是坚定着眼神要自己相信他。
在这个失去梦想的时代
你的信念
是我赖以生存的空气
“十四,我们被会津藩承认了,终于又可以拿刀了!”还记得近藤过分灿烂的笑脸让自己有些目眩,还清晰地记得他是如何把梦想变成现实的,“我们终于可以成为武士了。”
寻到了生活的意义
守护她
这个犹如梦境的组织
“十四,真选组啊!”从像黑社会老大的松平大叔那里得到的正式名称让所有兄弟雀跃不已。
为了这一切
不惜背负所有罪孽
不在乎风评与荣誉
“十四……我听到了很多流言,可我相信那种事不会是你做的。”如此渴望的信赖,却无法给予响应,新见局长的死,芹泽局长的死,葛山,河合,武田……切腹,暗杀,严刑逼问,栽赃陷害,终于实权在手,用这腥血沾污的手来构架你的梦,用被唤作魔鬼的残酷来持续真选组不堪一握的纤细未来,时代如此残酷,却只有你还会相信我清净依然。
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不信
如此这般的我还能依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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