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的真选组----战僳之鹗[下]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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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吧,毕竟一切都是高杉的错,小惠小姐只是被利用了,况且小惠小姐的情况和三叶小姐……”
“总之,先去多串君那里走一趟吧,要把小惠是间谍的事告诉他才行,至于之后要怎么做就是他们真选组的事了,我们是无法决定的。”银时向屯所方向走去。
……
……真选组屯所前
“土方先生的话正和山南先生商谈婚礼当天的事,不能见老板你。”冲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虐待狂你站在门口干吗?果然是太没用被贬成站岗的了吗?”神乐一脸鄙视地挖着鼻孔。
“我只是有些话要和老板说才出来的,有什么不满吗,猩猩女?”下一秒,冲田的刀就挡住了神乐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伞了,新八则已经失去了劝架的心情,说起来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苦大仇深?
“我们是来说深雪大夫的事的,土方先生既然不能见我们,和你说也是一样的,深雪大夫就是小惠小姐,也就是高杉安插在真选组的间谍。”新八说道。
“那件事的话,我们已经知道了。”冲田边打边说。
“那么,多串君打算怎么做?”银时开口。
“那个混蛋脑子里只有狗粮,从来也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在想什么。”冲田毫不留情的评论着上司的喜好,然后瞥见银时眼中和那个混蛋一样的寂寞。
“该说的都说了,走了,神乐,别玩了,会赶不上吃饭时间的哦。”银时叫着。
“好,下次再继续,我一定会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的阿鲁。”神乐收了伞走人。
“老板!”
“啊,什么?”银时回过头。
“土方先生是个笨蛋啊,有些话不说清楚的话,他什么都不会明白的,不逼紧一点的话,他一定会逃跑的。”冲田数落着上司。
“阿银?”新八看到银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禁催促起来。
“啊,那个我想起来有盘录像带要问多串君借,看不到的话阿银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所以新八你们今天就先回去吧。”银时说着。
(四十七)
“没想到多串君的房间又被炸了,果然还是人品问题啊,阿银本来还想参观一下用人民的税金翻新的房间呢。”待土方回到会客室打算静下来处理完那些该死的文件时,发现原来文件也是可以很可爱的,比起某个白发自然卷的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对论?
“我说,不满意的话就回去,没人请你来,还有我是土方。”土方再次纠正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称呼问题,不过难得没什么心情吼他。
“多串君不要这么凶狠嘛,小心瞳孔又扩张哦。”银发的家伙挖着耳朵不甚在意。
“凶狠还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是自然卷限定,这次来又是什么?”土方仍是一身的制服站在门口,叼着烟,问得随意。
“其实是这样的,刚刚播出完了的电视剧《新选组》听说是要拍sp了,所以就来问问你们是不是可以搞到首场票呢。”银时拿起刀架上的刀,看看又放下了。
“问总悟去,那种事情……”
“深雪大夫好像真的就是小惠来的。”
“已经知道了,没别的事了吗?”土方瞟了银时一眼,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想问你打算怎么做?可是从你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就当是单纯地关心你来看看不行吗?”银时斜眼望着地板挠了挠头,原本就不顺滑的自然卷更乱了。
“你是想说什么?如果不是投案自首就回去吧。”土方觉得会对这种家伙有些在意什么的,自己是不是哪里不正常,这家伙,总是一副死鱼眼,说着不知所谓的话,又做些危险而白痴的事,不会为自己打算,即使有了御陵卫士的事,也仍是不清楚他到底站在哪边,山崎那篇作文式的调查也只是把一团乱麻搞得更加混乱,对这个男人的最终结论,仍然沉寂在黑暗之中,不是不懂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只为他自己的灵魂而战,可和自己牵扯上时,语言也好,动作也好,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玩笑,完全分不清,所以即使有什么触动了自己,也选择不去相信他。
“果然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你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吗?”银时叹了口气,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门边那个整齐干净的人,无论是倒A字刘海的短发,还是稍稍上吊的眼梢,黑色泛青的瞳孔,薄的带点禁欲味道的唇,尽管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优点只有一张脸好看得不可思议,骗骗伊东这种笨蛋或者三叶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还勉强,自己是决不会考虑的,可是从几时起,会为他受的伤而痛苦,会在乎他的做法与手段,会为他对自己别扭的关心而欣喜,会害怕自己的尴尬立场让他冷眼以对,搞不懂,自己是如何就轻易地陷落了的。
“那个,如果我说我错过Jump的发售日是因为那天一直想着你的话……”
“所以想来屯所借阅?不好意思,屯所是禁阅Jump的,死心了的话就给我回去。”土方的语调平淡,好像理解了又好像完全没有理解银时的话。
“土方……”银时想到S小鬼撂下的话,不逼紧一点的话,他一定会逃跑的,啊,对付公务员,而且还是这样冰山脸的公务员,不在这里说清楚的话,也许就没有下一次了。
“我说,我不是那么闲的,参观完了的话就快点回去吧。”土方有些不安,隐约知道自然卷的家伙想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并没有做好应对特殊情况的准备。
“近藤的事也好,阿银我的事也好,我知道你都清楚,既然是精明到可以将未来导向你预设的轨道,为什么不愿意用清醒的目光看看我呢?”如预想般,银时看到土方的神情有所动摇,靠着门的身体有些僵,一截烟灰掉落下来。
“你让我看什么?看你一个人在那里发疯吗?我没兴趣。”土方转身就要离开。
“喂,别想逃,”拉住土方的手,拽过那个身影,从背后禁锢住他,“我说你真的看不见吗?不是开玩笑,我在用灵魂爱着你啊。”
“那与我无关……”土方轻易地挣脱了银时的手臂,只留下一个背影,就好像几年前留给三叶的一样。
“我说你,真的就这么冷漠吗?真的是像鬼一样的吗?”银时沉闷的声音让土方顿足。
“之前和莜原也说过,没用的东西我全都扔了,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给你的了,如果这样就是你理解的鬼,那么我就是。”土方走了,没有再留给银时一眼。
“如果真的只是像莜原老弟说的被你骗了该有多好……你却是连骗人也懒得做吗?果然是残酷的人啊。”待到土方消失在视野中,银时才体会到一种疼痛从心脏出发流过七筋八脉,蹲下身去,慢慢感觉这种疼痛啃噬着自己有些冰冷的手脚,双腿挨着胸膛,沉郁的气息带入胸腔,压迫的呼吸也有些紧窒了,然后直到苦涩的液体流到嘴边,银时才知道这突袭而来的是灵魂的疼痛。
……
“土方先生也会害怕吗?”冲田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只眼睛看到的?”土方绕过冲田。
“的确,我只看到有人逃跑了,仅此而已。”冲田走人。
“哼。”土方敲开松原的门,“不想去会客室,今晚我睡这。”
“是……”松原一脸茫然的看着土方副长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这是怎么了?
“今天有人对我告白了。”土方的话让松原一惊,这不是让人高兴的事吗?为什么脸色如此难看?
“那土方副长……”
“把精力分散在其他事情上,就不能用全力去保护最重要的东西了,”土方换下制服又说,“松原,武士道和小惠,你选哪一个?”
“我……不知道。”松原听懂了土方的意思,内心却不能作出权衡,抬眼看见土方的眼神明显的变得有些冷。
“说起来,近藤局长就要结婚了。”土方淡淡的口气转了个话题。
“是,我已经听说了,对方是葵屋的深雪大夫。”不用再被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让松原稍稍松了口气。
“没错,后天的婚礼。”土方瞟了松原一眼。
“哎?稍微提前了吗?”
“嗯,山南觉得尽早办了好,记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早点办了可以平息一下他们的采访热情。”
“噢,原来如此。”松原点点头,山南先生的冷静判断啊。
“深雪大夫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是……”松原不知道土方怎么突然有兴致和自己谈女人,入队以来,除去听自己说了小惠和孝的事,土方副长是不怎么与自己闲聊的,今天的他,果然有些奇怪。
“明天再和你说吧。”土方将问号留给了松原后就睡下了,自己的决定要视松原的回答来定,失望的是即使听了自己的提醒,松原仍是在武士道与小惠之间摇摆不定,士道不觉悟的话,就不能怪自己手狠了。
(四十八)
新八想坚持着清醒等银时回家,却在沉重的睡意到来时缴械投降,无从得知有谁酒醉着徘徊在深夜的街头。
翌日清晨,发现醉得晕晕乎乎的银时就倒在万事屋门口,让新八一阵心惊,既然已经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呢?尽管是快入夏了,也不能任凭晚风吹一夜啊。
“啊,什么,是眼镜啊,可不可以拉我一把呢,昨天,那什么,我想说什么来着?”银时大着舌头辛苦地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阿银,你昨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啊?不是找土方先生借录像带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还有我不是眼镜啊,不要随便就把新八省略了呀!”扶起这个大型垃圾,很辛苦的搬进房间。
“新八你这废柴男一大早在吵什么阿鲁?嗯?阿银回来了吗?臭死了,酒的味道,真是肮脏的大人,上了年纪后就会像大叔一样每天吵着去喝一杯了吗?”神乐清爽的声音让银时有些清醒过来。
“啊,头好痛,神乐终于也到了反叛期了吗?不行了,想吐……”银时的脸色有些难看。
“喂,别吐在这里啊,神乐,一起帮忙扶阿银到厕所去。”新八紧张地说着。
于是经过一个早上的忙碌后,银时被成功的搬运到了沙发上,这才让两个小鬼得空进行侦探推理游戏。
“阿银到底怎么了,昨天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难道是让外星人抓去洗脑了?”
……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两人无边的猜测。
“冲田先生?”新八有些讶异这个人怎么会一大早来。
“老板在吗?”
“在是在……”刚说完,就看见冲田进来了。
“S混蛋,你们到底把阿银怎么样了?”神乐伸手就去够伞。
“不要冲动,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说着这话的男人此时正把刀架在女孩的脖子上。
“冲田先生你才是不要冲动啊,阿银的话就在那里躺着啦。”新八紧张地吼着。
“果然是这样吗?”叹了口气,冲田收刀入鞘,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瓶,“解酒药,给他喝下去会稍微舒服一点。”
“为什么会知道?”看着似乎早就有所准备的制服少年,新八不解。
“嘛,虽说99%的责任是在土方先生身上,怎么说我也算这件事的关系者吧,这药本来是打算给土方先生用的,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想到,就当作赔礼吧。”冲田一挥手,小瓶就到了新八手上。
“什么,和土方先生有关?到底是什么事?”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了,但凡牵扯上那个土方先生,就没什么好事。
“具体的东西,等老板醒了直接问他吧,”冲田又看了一眼银时就要走了,“今天会很忙,所以晚点不会再过来这里了,你帮我通知一下老板好了,明天是近藤老大的婚礼,有空的话你们就来吧,就这样。”
“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明天一定来找你。”神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那真是太可惜了,因为袭击上司我已经被勒令关禁闭了明天,”用着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吻,冲田说着,“看不到着盛装的你追着我来,也挺遗憾的。”
“这家伙,什么意思……”看着冲田离去,神乐不甘心地嘟囔着。
……
银时陷入了梦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将前往何方,包围着的漆黑环境里没有洞爷湖和洞爷湖他妈,没有冰箱,也没有人叫嚣着对自己说快点觉醒吧这种找抽的话,所以至少知道这里并不是洞爷湖的世界,于是问题回到了最初,世界变黑了,还是我变黑了?
头很痛,嗓子很痛,胃里仍在翻腾,手脚沉重的使不上力,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耳边的宁静转为繁杂的喧嚣,手上有刀的触感,背后是熟悉的假发的身影,原来是在战场上吗?每一天,每一刻,与死神擦肩而过,我们无知,所以我们无畏,迎面而对是天人先进的炮火,然后我们的军队兵败如山倒。
高杉抚上失去的眼睛,用疯狂来拒绝自己的失败,然后他说:“白夜叉,来和我一起毁掉这个没有松阳老师的世界吧。”于是头号恐怖分子降临了。
随着高杉的笑,眼前一片凌乱,不停在脑海中闪回的是逝去的同伴,是没落的武士时代,是殖民和幕府共治的天下,是先进器械随处可见的社会,却唯独不是自己熟悉的江户,假发那家伙说:“我要改变这个时代,来做我的同伴吧,我需要你的力量,银时。”于是又是一个恐怖分子,带着救国理想的狂乱贵公子。
“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也许高杉才是唯一正确的,谁又能说清楚呢,”坂本辰马决定和阿龙小姐一起离开这个地球前,像几十个过去的日子,拉着自己卧在屋顶遥望星空,只是这星空对于自己和他们而言已经是不同的存在了,“金时,我要用生意来改变这个国家。”于是总是记错人名的男人穿梭在几光年外的银河,真的成了一个有着庞大实力的商人。
一样是松阳老师的学生,一样是厮杀在同一个战场的同志,我们究竟是为何会各自走向如此不同的方向的呢?仿佛又见到那个被白雪覆盖的冬季,成片的废墟下是无数同伴的躯体,而松阳老师又在哪里呢?
随着有什么清凉的液体被灌进嘴里,头痛的症状渐渐消减,混沌的梦魇也逐渐清晰起来,人和人的接触是神奇的命运,于是遇到了登势婆婆,遇到了新八,神乐,凯瑟琳,遇到了阿妙,小玉,九兵卫,哪怕是madao,将自己的人生从那个血腥的旧时代拯救出来,原来自己身边也在不知不觉间聚集了这么多新的同伴,浑浑噩噩了这些年,终于是走上了自己的道路,与高杉,假发,辰马都不同的道路,人生是如此的宽广,不同的选择让前进的道路四通八达,于是行走在这无垠大地上的自己终于邂逅了真选组,终于见到了另一个我。
第一次知道有这么犀利的眼神,无穷的爆发力,恶俗的口味,暴躁的性格,而配上鬼一样残酷的却是截然相反精致的脸,偶尔不可察觉的微笑以及同样伤痕累累的过去,然后那个叫做土方的人终于成了唯一特殊的存在,再然后呢?
出现在面前的是高杉的脸,假发的脸,辰马的脸,每一个都是责难的表情,啊,没错,和他们有着共同经历的自己怎么可以喜欢上幕府的混蛋呢,然后是莜原的声音说着那个男人有多么冷酷,再然后伊东笑得一脸平淡,却像八点档插播的广告一样,重复着让人厌恶的语句:“你这是在嫉妒?”天啊,真不知道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得出这种该死的正确到令人发指的答案,是的,那时还不敢奢望的人却被伊东得到了,嫉妒从未有过的强烈燃烧着。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了这样冷酷的男人而伤心的醉酒?别开玩笑了,白夜叉疯了才会有这种举动吧,如果不是疯了的话,又是为什么要爱上这样残酷的人呢?如果说有多少爱,就会有多少伤,自己是不是已经遍体鳞伤,无可救药了呢?即使知道了选择是可以多项的,即使知道了道路是四通八达的,而我在这无限宽广的空间里发现了你,却选择了唯一一条通向你的道路,从来没想过被拒绝的话,人生会变得如此无趣……
“阿银,你醒了吗?到底是怎么了?”朦胧睁开眼看到的是新八关切的脸。
“不,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在哀悼自己错过了美丽的结野小姐主播的天气预报罢了,”银时将手背搭在眼睛上,喃喃着,“啊~怎么就会错过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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