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袅徐行(穿越)----苏雅楠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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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他是不打算拿药救人了,只觉万念俱灰,从白明辰怀里挣出来,慢慢踱到那摊前,坐在那晚兰溪坐过的位子上,把手里还剩那两粒药丸慢慢咽了,白行谦抢过来,掰开我嘴便要去抠那药丸,我死命咬住他的手指,恨恨的看着他,他竟浑身一颤,收了手再不敢来碰我。
白明辰看得心急,连声问:“行谦,阿娇可是吃了什么东西?你快让他吐出来呀!”
我淡淡道:“已经吃下去了,吐不出来的!”说着向那缩在一旁的摊主道:“可否烦你去替我打些酒来?我忽然想喝酒了!”
白行谦像失了浑身力气似的,下死眼盯着我,我一字一顿轻道:“你滚远点,我可不想临死前还得对着你这下作小人!”他闻言竟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我不再理他,白明辰挥手让那摊贩去打酒,对白行谦使了个眼色,我惊觉回头,见白行谦举着手好像是要打昏我,忙抓起那摊前的筷子抵在喉咙处,笑道:“谁敢上前,我便不要解药先自行了断了!”
白行谦无奈的看着我,低声下气的求着:“隐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那人去了我……我大哥自会加倍疼爱你,你又何必为了他自寻短见?”
我只是不理,那摊贩飞快打了酒来,我提起酒壶,把那些酒水从头浇了下去,眼角余光瞥见白行谦竟两腿打颤,心知被他瞧出了我的心思,忙从怀里拿出油纸包了的火石,轻轻一磕,一点火星窜了出来,白行谦忍不住便要飞身上来,我双目含泪望着他软语道:“行谦,行谦,你定要逼死了我才心甘吗?”
他蓦地泄了气,长叹一声,从脖颈取出用绳系着的一个小小瓷瓶递给我道:“罢了,你拿去吧!这里的药丸仍是分三次服了,每服一次运功化了药丸,毒自会减轻,三次以后即可痊愈了!”
我接过那瓶凌空扔出去,朗声笑道:“都听清了吗?”
那十几条大汉齐声道:“听清了!兄弟放心上路吧!”说着黑影闪动,取了那药急速去了。街角的兵丁跟着追了上去,我见那些黑影几个起落再没了踪迹,知他们去的远了,心中大定,忽然腿一软一下坐倒在地。
白明辰忙上来扶住我,惊疑道:“阿娇,他们说放心上路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放心上路就是让我放心去死吧,他们定会救了我那心上人,让我死的再无遗憾了!”
白明辰浑身剧震,白行谦也抢了过来,他二人齐齐盯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和白行谦斗智斗力那么久,我实在累了,抚着肚子对白明辰笑道:“阿訇,我有些饿了,你让人给我弄些吃的吧,算我最后让你为我做些事情!”
白明辰哑着嗓子道:“不,你不会有事的,我这便让行谦……我这便使人去寻了解毒圣手来救你,你答应要陪我厮守一生的,你怎可践诺?”
白行谦一把推开他,扬手又是一阵红雾,我知是那让人失了力气的药物,轻笑道:“行谦,你便是能查出是何毒药,也来不及配出解药,咱们闹了这许多时候,我早前吃的药丸蜡衣就快溶破了,你就让我自已清净一会儿,好不好?”
他咬着牙一把搂起我,不顾白明辰在后面急得叫嚷,竟施展轻功带我回了他那王府,到了他那院,他抱着我进了屋,一迭声叫人备热水,又抓着我的手苦苦诊着脉,我闭着眼睛,不忍看他面上痛苦的表情,只听他狠声道:“这几日功夫能给你找到什么剧毒药物,我就不信我解不了你的毒!”说着掰开我嘴喂我吃了些凉凉的药丸,道:“这些药丸可以减慢那毒丸蜡衣溶化的速度,这会儿先让下人替你沐浴,我去药房配些药来试试你那毒丸的毒性,才好对症配药!”说着把我轻轻往床上一放,转身去了。
我躺在他这大床上,想起昔日和他的戏语,再想到我为替兰溪要解药,把他逼的简直无路可走,竟忍不住要去心疼他,刚动了念,兰溪了无生气的面孔便在我眼前晃动,我心中苦楚难当,他们二人一个是惊才绝艳的枭雄,一个是抱复远大的人杰,偏偏他们却又是冤家对头,碰上我这人意志不坚,对他二人都动了情,夹在这二人之间便要被磨碎了般心痛,不禁盼着腹中毒丸快些发作,让我早死早托生,别再受这撕心之痛了!

左右为难

正想着心事,有下人抬了浴桶进来,扶着我浸了进去,又轻轻替我搓洗着身上的酒液,我一下记起那晚在徐初秀府上看见的那个胖子,满身酒水淋漓,不住用手去扯,竟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我刚刚满身酒水的时候,有没有如那胖子般下意识用手去扯,想得又是一阵大笑,那些下人不敢出声,替我洗净擦干,换上干净的内衫,又把我扶到床上,这一会儿功夫已有人换过被褥,又把被窝暖热了,白行谦一向如此体贴,竟连我怕冷自已暖不热被窝都记得这般清楚,我眼角已隐有泪意,怕被人发现,忙拼命眨眼又把那泪眨了回去,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白明辰沉声喝道:“瑞安王现在人在哪里?”
秋伯在旁陪着笑道:“王爷在替杨公子配药,大王,杨公子现在正在屋里休息,您……”
白明辰不等他说话,急步夺进门,见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忙过来蹲在床边,轻轻抚着我的头发道:“阿娇,你现在怎样了?行谦已配药去了,你别怕,我们定能救了你,你还说要陪我一生呢,我不许你就这么走了,你若爽约,我便命人把你的尸身药制了,令你容颜不坏,永远在寝宫陪着我!”我听得浑身一颤,这个疯子竟要把我做成标本,忙睁开眼,看着他笑道:“阿訇,你若要药制了我,可一定要确认我已死了才能下手,万一我没死,你便让人把我活活药制了,那岂不是苦了我?”
他欢喜的抚着我的脸,凑过来不住亲吻,道:“阿娇,你总是这么香软!你放心吧!我是吓你的,我怎舍得把我的阿娇活活药制了,待行谦配好药解了你的毒,我便带你回宫,再不让你离开我了。适才我已吩咐宫中的御厨打叠精神给我做些外间没有的美味,一会儿便会有人送来了,你先好好歇着,东西送来了我喂你吃!”
我笑了笑,轻道:“阿訇,我若真的不好了,你能不能别药制我,我这人最是怕疼,活着时怕,死了也怕,我在地下若见你让别人糟蹋我的尸身,定不原谅你!”
他连声道:“好,好,阿娇,你别生气,你这样笑着我才觉心里舒畅,你一板起面庞,我便心慌害怕。你不欢喜我做的事,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我这才放心,轻轻闭上眼睛,感觉白明辰不停的在我脸上吻着,虽极是不耐,可现在使出一点力气,想起上次水遁时便是在水下潜行一段后自行解了那令人身软乏力的药,知道这药用凉水泼到脸上便可得解,正想让白明辰拿水来泼我,却听得白行谦一路嚎叫着冲了进来,喜道:“青袅,我想到你中的是什么毒了?”
白明辰忙扯着他问,他笑的无比欢畅道:“青袅后来大概是怕我不相信他服了毒,竟又吃了两粒毒丸,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没留意那毒丸的形状,刚刚细想了想,那毒丸颜色极是鲜艳,红红绿绿的,虽隔着蜡衣也能看见,青袅又说那毒见血封喉,除了鹤顶红和竹叶青世间哪还能寻来颜色这般鲜艳的毒药,这药外间虽不能解,在我这里却极是易予,我就说嘛,青袅这一时半刻能找到什么古怪毒药,无非是些寻常药物罢了!”我听得心中暗恨那庄主没见过市面,备了这么普通的毒丸,还当成宝贝一般秘密藏了,害我现在想死都死不掉!
白明辰听他说了,长舒一气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快替阿娇解了毒吧!他身子娇弱,心疾还未痊愈,别再落下什么别的病根!“
白行谦一口答允,顿了顿道:“王兄,青袅能否先留在我府上,这毒虽易解,但解毒过程却极是凶险,我府上各类解毒药材齐备,也方便为他疗治!”
白明辰犹豫了一下,道:“既如此阿娇便先留在你府上,你尽快替他解了毒,我再来接他!这些日子我便命宫中御厨做些美味膳食给他送来,你看可有什么禁忌食材,便一并写了给我!”
白行谦忙道:“王兄,青袅疗毒时每日只能喝些豆粥,你便不用费心让人送吃食来了,待青袅好了,你接他回宫再吃也不迟!”
白明辰想了想,无奈的道:“那好吧,你好生照顾他,我先回去了,刚刚得了阿娇的消息,我撂下政事便跑了出来,实在有些不像话!”说着转身在我唇上深深一吻,道:“阿娇,你先忍耐些时日我便来接你!”
我忙应了,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白行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青袅,我已命人去熬解毒草药去了,一会儿便好。我既救了你那心上人的性命,又救了你的性命,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我白他一眼道:“你若是不给他下毒,便不会生出今日这许多事端,你还有脸让我报答你?”
他凑过来,把头埋到我颈窝轻道:“今日你为了解药又回到我身边,我不知有多欢喜当日给那人下了毒呢!”说着在颈项处轻轻吻着道:“待你的毒解了,我便带你离开澹台,到时你总该让我趁心如愿了吧!”我浑身一僵,他察觉到了一把搂住我道:“你把那人爱逾性命,可我也是把你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爱的,你和那太医合谋说你身子弱不能房事,我便乖乖的不动你,可刚才下人们替你沐浴时,却见你一身淤青,身后还在微微渗着血,这自是你那小情人的手笔了,既如此我也就无需再有顾忌,待你好了,我定要让你天天在我身下婉转娇啼,不住求饶!”
我忙道:“我那心疾确是不能房事的,那日是我说错了话,他止不住怒意才要了我,你可别胡思乱想的,万一纵欲过度要了我的命,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他轻轻啃着我的脖子,轻道:“你说错了什么让他如此暴怒,以往我见他都是把你当成瓷娃娃般供着,几乎从未尽兴过,你竟能说出让他气怒的不再顾惜你的话,真是让我意外!”
我听他问我说错了什么,想起那天便是劝兰溪不要杀他,禁不住盯着他幽幽叹了口气,谁知这叹息声令他喜不自胜,笑得无比欢畅道:“你若不愿说,我便来猜上一猜,你是不是劝他不要来找我寻仇?”
我吃了一惊,这人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竟什么都知道,他见我吃惊,笑得更是开心,手轻轻伸到被里在我身上到处抚着,轻道:“青袅,我知你心里已有了我,你便是再打我一巴掌,我也是知道的!”我被他抚的身子麻软,忙道:“我这毒还没解,你现在可不能……”
他截住我的话头,嘻笑道:“有何不能?那解药只一服便能解了这毒,我是故意吓唬我王兄,就是怕他抢先把你带走了,我知你心中不喜欢他,若是被他搂着欢爱,定会气的半死,所以拿话把他哄走,今日我做了这许多好事,你是一定要给我些甜头尝尝的。青袅,青袅……”声音渐渐低下去,脱了衣服轻轻掀开被躺到我身边,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眼看着他挨到我身边,推开我身上内衫,在我身上不住吻着,手还四下里乱摸,竟急出一身冷汗,惊声道:“白行谦,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我便恨死你了!”
他漫不在乎的摇着头,含糊道:“待会我定会让你爱死我的!”说着伸手抚住我下身的柔软,轻轻套弄着,我被他抚的喘息不止,急道:“我毒发了,我毒发了,这会肚痛的要命,你快去给我看看解药煮好了没有?”他手下动作却越加快了,面上带着笑道:“你每次被我逼急了,便使出这一招来,这回我便再不上当,今日定要遂了心愿!”说着竟掏出个小瓶来,我又急又怕,才被兰溪鞭鞑过,今日他若再来,我这条小命定是要立时送了不可,死倒不要紧,只是死在他身下,若是被兰溪知道,不定该如何心疼!
正想着,却见他把那液体涂了满手,探手向下就要抹来,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等了良久也没觉得身下有何不适,偷偷把眼睁开一线,却见他腾身而起,跨坐在我腿间,竟是把自已的后穴送到我身前,我吃惊不小,待要出声止住他,他却已十分艰难的把我放入他体内,我见他似乎很是痛苦,忙道:“行谦,你不必如此,你……”他却是不听,自已挪着身子上下抽送了一下,那紧窄的小穴完全包住我的欲望,随着他的扭动,竟有强烈的快感涌来,我控制不住发出舒畅的呻吟,他盯着我,眼中满满都是爱意,扭动的越来越快,我只觉得那小穴又热又湿,紧紧的夹着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忍不住又是一阵呻吟,他好像完全不顾自已身体的痛疼,把臀部完全抽离,再一点点帮我进去,我畅快的直想大声叫出来,原来施爱者比起受爱者竟是完全不同的欢快,难怪这些人都想把我按在身下,我以前趴在那儿都是疼痛难忍,白行谦现在高琚我身前,自已不停抽送着,他岂不是会更痛,我想的痴了,看他满脸汗珠,眉头更是皱的很紧,知他痛的厉害,心中竟感动的无以复加,他起落愈加厉害,我尽力配合着他,很快在他体内宣泄了欲望,他咬着牙从我身上起来,慢慢躺到我身边,似乎轻轻动一下便痛的不行,我忍不住轻轻叫着:“行谦,行谦,你这又是何苦?”
他瞥了我一眼,伸手揽着我道:“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那小情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呆呆的看着他,他仍是一副不敢乱动的样子,我心里乱极了,这人定是要出尽法宝,让我爱上他,我既已应承了兰溪,怎能再接受他呢?可他对我一腔爱意,上次要我之前,便是用嘴先让我欢畅起来,这次竟直接做了这事,此时他便是要了我,我怕也不忍拒绝,可他只是躺在那儿动也不动,任我在这儿自责的要命,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这举动把我好容易坚定下来的心又搅乱了!

得聆真言

过了一会儿,秋伯亲自送了汤药过来,白行谦忍着痛楚慢慢坐起来,搂着我喂了汤药,我实在不忍心增加他的痛楚,便乖乖噙着碗大口把药咽了,他挥手让秋伯备水沐浴,秋伯看看我,偷偷笑着去了,我异常尴尬的低下头,白行谦又搂着我躺下,见我不自在,轻笑道:“青袅,你怎么了?刚刚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怎的这般不自在?”
我看着他,自已都未察觉语气里竟有一丝心疼的道:“你下次别再硬来了,看把你痛的!”他柔声道:“青袅,你可是在心疼我?”我愣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看着我,忽然作出娇媚的表情道:“青袅,我这可是第一次,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负了我!”
我听的瞪大了眼睛,这人竟是第一次?我真是作孽呀!他见我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忙又把头向我怀里拱了拱道:“青袅,你把人家吃干抹净了,便想撒手不理吗?我不依,我不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道:“白行谦,你给我好好说话!”他这才收起嘻皮笑脸,温柔的看着我笑道:“青袅,你心肠总是这么软,那天你们去夏宫,你扑到雪地里又叫又笑,时不时想起你那小情人还会跑到车前,把脸凑过去让他亲吻,我躲在树上看得都痴了,心里爱煞了你的解语温柔,那时便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守护你这一片纯真,不让任何人来伤你。”
不能否认我听了他的话,心里甜蜜极了,竟呆呆听着,面上慢慢带出笑意,他忍不住吻着我道:“青袅,我不再做这瑞安王,你也别再想着那人,我们便找处地方隐居起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吧!”我见他面上已有求恳之色,心一软差点便答允了,细想了想不禁叹息一声道:“行谦,你和那人势成水火,我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只觉得不管怎么做,总会有人不高兴,有时想起来真恨不能立时死了,也省得再做这磨心,哎!”
他柔柔的看着我,轻道:“青袅,我也知你为难,你既然打不定主意,我便直接带了你走,从此让那人再也见不着你,你跟着我时间久了,自然会将他淡忘了,这样你不用死也可不做磨心了!”
我沉默良久,轻道:“行谦,我不能跟你走,你可以不做这王爷,我却得回宗政做大王,母后对我期望甚大,我不能让她失望!”他做不做王爷没什么大碍,可我若做不了这大王,兰溪的复国大计又不知要耽搁到什么时候,我不能为了想避开他们,便毁了兰溪这么绝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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