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然感觉不到程萧的气息，胡一之睁着眼慵懒地问，“萧，结束了么？”
“哪有这么快的，那不过是前戏。”
寻声处，看到程萧去取了什么东西。
“萧，你要做什么啊？”
“你不是看过书了，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什么啊？”是装着不知还是真的不知？
重新走过来的程萧抱住胡一之，脱下他的浴袍，然后也将自己的衣服里里外外都脱了，再将手上拿出的东西抹到胡一之的内壁，一之一惊，忙问：“萧，究竟……”
“润滑呢，男生自己是不能润滑的，我不想你受伤。”
“那……那……”
“一之，你该知道要结合的话需要哪里的吧？”
“你……”脸红地不敢直视程萧的眼睛，也不敢看程萧的的□，这样的坦诚相见太刺激了点，但他却在程萧的动作下完全不能自我，虽然说已经很轻了，胡一之还是觉得疼。
“一之，你疼？”
“恩，你轻点好不好……”
减缓手指插入的速度，程萧附身上去，给予他深吻，另一只手尽量抚摸，让他忘却□的疼痛。当一之的气息暂时稳定，已经可以容纳了，程萧抽回了手指。
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程萧撑开恋人的双腿猛得一个激突，将他的□送入，突然来的强烈的刺激让一之紧紧抓住身边可以利用之物——可怜的床单。
“痛，萧，停下……痛……”
“一之，放轻松，别怕……”
“真的……啊……痛……”看着被蹂躏的床单，看着一之的痛苦，要程萧停下是不可能的，如果在这里停止的话，下面就无法继续了。他伸出手抓住一之的双手，十指相扣，然后温柔的吻一直密密落下，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减轻他的痛苦。在痛苦而甜蜜的触感中，那样的感受是复杂的，然而结合的喜悦和充盈感渐渐淡化了痛楚，经过时间的推移，一之已经可以适应。
那拥抱着自己的男人，想将爱意通过这样的动作传达给自己，那温柔唤着自己名字的男人，一直说“一之，我爱你”，心和身体都随他而动了，那夹杂着呻吟声喘息声以及那身体结合的声音充次着卧室。
程萧继续着活塞运动，恋人也完全抛弃了矜持，对那个完全自由的人儿来说，若是不愿，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所以他以这么笨拙的方式来阐释他的答案。
“啊，萧，啊……”
“舒服么？”程萧轻轻问。
“嗯啊……萧……再深入点……”
“遵命。”
虽然主导权在自己手里，首先要顾虑的还是对方的感受吧，我以如此认真的心来对待你，所以当然如珍宝般呵护你。
激烈却又不失温柔的冲撞，霸道又不失体贴的亲吻，这么疼惜爱怜自己的，是那个一直温柔对待自己的他，就算自己再怎么嚣张怎样无理都以温柔的笑容和包容力宽容自己。
是太幸福了么？这人生的□。
我啊，决定再一次相信，只有你不会离我而去，只有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存在。
所以，萧，只准爱我一人。
“一之，早安。”当阳光直射进来，刺激着一之的感官，他睁开眼，看见某人放大的脸注视着自己。
“别看我了拉……”声音一出，自己都快认不出的甜腻而略带沙哑的声调，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么？有没有头晕难受的？昨晚并没有做得太过啊。”
转过头，蒙上脸。
“一之，你有没有事啊，难道真是昨夜做得太多了？”
“没……我还好，就是……”
“就是什么？”把他拉入怀里让他对着自己，程萧问。
“没什么拉……”
“我们什么都做了，还害什么羞啊。”程萧将彼此还□的身体贴近，这让胡一之更加红潮满面，一想起昨晚在程萧面前那么丢脸，胡一之就更加不知道怎么才好。
“哎呀，不要说了啦……还有，你不要碰我啦……”
“我是不介意美好的早晨再来一次。”程萧说着还正经地搂紧了被子下胡一之的小蛮腰。
“我不要啊！！！！”
看来次朝的他相当之可爱呢，完全没有平常的嚣张劲，真是不一样的享受，程萧看着他笑了，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要就不要，还有我爱你。”
“肉麻死了……”
“我爱你，一之，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你这人怎么回事……”胡一之同学难道你不喜欢甜言蜜语么？
“还有，一之，以后学习要再接再厉不许再挂红灯，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就算是为了我。不说十几名，你现在再努力点，三十多名应该没问题了吧？”
“不挂就不挂，三十名是吧？要求真是多啊，你。”
“这是为你好。”
“切！！”嚣张回来真好，这才是自己喜欢的一之，当然撒娇而可爱的一之也是非常诱人的。
恩，这是美好一天的美好的早晨。
17
如胶似漆。
忘却了他们原来就很尖锐的矛盾点。
忘却了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是违背常理的。
忘却了这个世界是因为对立才得以存在而发展的。
项黎泠看得太清楚了。
所以她才会痛苦着。
看着他们的背影，少女轻轻说：“真是笨蛋啊，书都白念了。”
“一之你今天也好诱人哦……”
“别像个色老头一样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说着，程萧大胆地探入某人的裤裆内，因为冬天的关系，大家的座位都靠得挺近，所以一般人都发现不了这样的小动作，而且越来越大胆的优等生现在是有恃无恐起来，美人在旁，自然要缓解缓解下疲劳和该死的高中生活。
“你……你……”被这样公然“猥琐”胡一之当然感觉得到，但既然是程萧，或者又是另一种甜蜜？他担心的无非是被他人发现。
“你乖乖不叫怎么会有人知道。”小声地在他耳边叮嘱，胡一之又阻止不了。
有过第一次，当然渴望下一次，偷吃禁果本来就是很刺激的事，更何况初次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不快。正值青春的少年们，自然有青春的萌动。所以，即便是那已经没有绿草的草地只要够隐秘，他们也不在意地欢爱着，什么都抛弃了，道义么？责任么？现实么？感情维系的是什么？因为是自己能够托付的人，所以在心底早已这样认定了，所以这样的事成了理所当然。
以爱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萧，最近你要我要得太厉害了，我……我会坏掉的……”
“可是，一之，不是挺享受的么？我不够温柔么？”
“可能是我还不习惯这样的□吧，我也知道我们能这样也没过很久，开始当然很兴奋没错……”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少做点就是了，只要你开心就好。说得好像我只在用你的身体来满足自己似的。”
“我没那么说啦，萧你还是那么温柔的，让我觉得现在幸福地恍如一梦。”
梦的话，终究会醒的。
“让你幸福是我现在的一个很重要的目标呢。”
“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在漂亮的落地窗前，有着夕阳余晖的晚照，那沐浴着晚霞的光芒的处所将光芒赐予了相拥的少年们。美好的亲吻和甜蜜的结合，都是那么温暖而明亮吧。那还能映照在窗玻璃上的□，早已让人沉溺进去，无法自拔，无法呼吸。
危险而沉醉的关系。
体育课。
自由活动。
“喂，你们两个，给我过来下。”
“哈？”程萧和胡一之面面相觑。
“怎么，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好歹本小姐不是你们的朋友么？是帅哥的话就过来。”
“好吧，黎泠，你一定有什么事吧。”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项黎泠身边，现在他们在离操场有一段距离的小山坡上，当然是学校内的属地，离宿舍不远。
“没事拉我们过来，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鬼才吵架呢。”
“咦？？黎泠有男朋友么？没听你说过……”
“是有一个，不过是外校的，那，一之，都看见了。”
“什么？”
“吻痕。”
“咦？”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个个指出来，谁让某人还是习惯耍酷。
胡一之慌忙地看了看，然后落寞地说：“黎泠果然都知道了，看不起我了吧……”
“大少爷，什么看不起你了，我是那样的人么？说吧，你们已经进展到哪个阶段了？”
“大概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某优等生据实交待。
“男人最差劲了！！！”
“难道你和你男朋友还没有那个么？”
“当然没有！”项黎泠气呼呼地回答，“程萧，你是认真的么？”
“我是认真的。”
“那一之呢？”
“我也是想下定决心相信我们可以走下去。”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不过呢，物极必反。”
“少傅你就不要再卖弄高深了，我们理解不了的。”
“我想你们认为被老师知道勒令退学是很好玩的事么？”
“喂，项黎泠你……”
“姑且不说是被学校禁止的恋爱行为，你们这样可是同性恋耶，想这样把事情闹大么？别说我了，稍微有点心的人怎么也会有所怀疑了吧，你们啊，做得太过了，虽然我是可以理解。”
话说你自己不是也有在交男朋友么?
“谢谢黎泠的忠告，我们会注意的。”
“嗯，那样最好拉，虽然我并不看好你们，不过还是祝你们要幸福哦。”
“喂，不俊跻们是什么意思啊？”程萧追问。
“没什么，不准你欺负一之，否则我也不原谅你。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拜！”
少女并没有用什么眼光来看待他们，所以即使当胡一之还是倒数第一的时候仍乐意和他说话，因为在她看来那是个值得交往的家伙，她以超越此处的目光看着彼处。
然后她轻轻自言自语——
物极必反。
如果没能发觉和克服那必然的阻隔的话，他们是没有未来的。
项黎泠只是想传达这样的意思。
你们，是极端。
是平行线。
所以，没有交点。
这便是事实。
18
幸福什么的太过甜蜜，就和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简单道理一样，摔得有多重你自己可以掂量。从来想“小狗的尾巴”那种幸福，确实实实在在，可抓不住是事实。所以胡一之总以为还是应该期待那微薄的希望，可是那弱小的火种摇摇欲坠那么容易熄灭，不是么？
期末的考试结束，天空下起了雪，二月的天寒风刺骨，冬意早已深入骨髓。
二月约定的某日，是多么令人期盼的美好。但是他能等来么，这样特殊的节日？
“大新闻大新闻！！”赵勇向来乐意充当消息来源，放榜的时候总喜欢去凑热闹，然后顺便帮程萧和沈琮梁看排名，既然有人做好事，每次，程萧也乐得清闲。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程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萧哥，这次你不是第一了。”
“哦，那是张莎还是童瞳登上宝座了？”
“要是他们俩其中一个我会这么吃惊吗？”
“不是他们？那是谁？琮梁吗？虽然他很努力，不过要抢第一还是困难的吧。”
“当然也不是从良啊。”
“说了半天，究竟是谁啊？”程萧有点纳闷了，这前几名几乎都是固定的，除了那些人还会有谁？
“是胡一之拉！”
“什么？”程萧心里大惊，当然脸上没有明显表露出来。
“他真是太神了，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可是老师说他们也不相信，所以查了很多遍，结果没有错，他能从倒数第一考到第一，短短一个学期，萧哥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赵勇口无遮拦地述说着一切，丝毫没发现程萧越来越铁青的脸和已经将要爆发的杀气，该说他少根筋还是幸福呢。
不理会赵勇的侃侃而谈，程萧阴沉着脸走向放榜处，然后很刺目得看见年级排名第二的胡一之和第五的自己。紧握的双手承受着所有的愤怒。
[我下次考全校倒数第一好了。]
[我知道你能做到的，就算是为了我。]
[不挂就不挂，三十名是吧？]
[真太好了，继续努力考二十几没问题的。]
[我真的不想要这样，不能让我随心所欲么，萧你干嘛非要重视这种有的没的东西？]
[一之，尽自己的努力发挥实力，行么？我希望你认真地活。]
[你说的，让我发挥实力是吧，你可不要后悔。]
前些日子的对话还有当初的话语还在脑中回响，程萧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里回到教室的，他心里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一之，你在证明你认真的话是可以超越我的，你想说想考怎样的成绩都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的么？你在嘲弄我么！
那，我算什么！
我的努力算什么！！
不可原谅！！！
强烈的憎恨在程萧的心底滋生，那名为嫉妒的恶之花已经侵蚀了他的全身，无药可解。
却早已忘却曾经的爱恋，是，那么深刻。
“萧，你这是怎么了？”没察觉到程萧心绪的变化的胡一之看到他的脸色不好，出于关心，好意问道。
“胡一之！”
突然的叫唤让胡一之愣住了，程萧已经很久没有叫他的全名，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是如胶似漆不可分离，他们不是决定要一直走下去么，但是这种感觉为何如此陌生？让他无由来地害怕。
“萧？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个臭小子！”他没有解答胡一之的问话，倒是拳头首先落了下来，胡一之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当鲜红的血这样流下来，和程萧眼里所映出的愤怒，胡一之实在是不理解自己究竟有哪里得罪他了。
被打自然会痛，可是胡一之也没有还手，任鲜血流下，也许心会更痛，赵勇他们拉住程萧，但即使这样仍阻止不了程萧的怒火。
上课铃声解救了胡一之。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想要答案，下课后天台见。”
简单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胡一之擦了擦嘴角的血。
“胡一之同学，你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摔倒了。”
“那好，现在发你们期末考的卷子……”
老师在说什么，胡一之根本一个字没听进去，就连那让人应该振奋的表扬——他这个破天荒的奇迹，他也没有在意，他现在不想这么快下结论去责备程萧，只希望他能好好和自己说明清楚。
毕竟，这是个他想托付一生的人。
你给的救赎，让我看到了微薄的希望。
但，请不要这么残忍地就此扼杀。
天台，一直是胡一之喜欢待的地方，不仅仅因为空旷，更重要的是，能更近一步接近天空，是个能让自己心胸开阔的处所。
还有那从云层上照射下来的温暖太阳光，和令人安详的颜色。
“为什么突然要揍我，萧？”开门见山地问，胡一之不喜欢拐弯抹角。
“为什么？你有脸问我为什么！”一把拉过胡一之的衣领，程萧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温柔，让胡一之感到一阵难过。
“我不知道自然是找你问了。”
“你很有本事啊，胡一之，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开心是吧，什么学习有困难需要辅导的都是假的吧，没看出来，大少爷你可是一等一的高才生，像我们这种要努力才得到今天这种成绩的人，你根本是不屑的吧！”
“是萧你让我发挥实力，比你考得好，萧的心里无法承受了么？我考得好让你脸上无光了么？”
“你干嘛一开始不用实力考啊，你说啊！”
“我不乐意。”胡一之低下眼帘，淡淡地说。
“不乐意，很好啊，想怎样就怎样，脾气真是大啊，而我却像个小丑一样尽心尽力地给你辅导，结果全都是我的一相情愿！”
“萧，我……”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程萧松开手，把胡一之用力推开，胡一之摔倒在地，这一摔恐怕摔得很重，他都不能立刻爬起来。
“怎么，知道痛了？哭给我看啊，你不是挺能哭的么？看你的样子，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挺□的么，这么随便地和男人□，身体也这么容易变得敏感，就算是现在……”程萧撕开胡一之的衣服，丝毫没有怜爱地挑弄着他胸前的蓓蕾，扳开他的嘴强索着吻，霸道而无礼地侵占着他的身体。
知道么，萧，没有爱的性，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