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楚————迷_梦
迷_梦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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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楚倾寒身边确实不舍,但有些事又不可不管,比如说,此刻随时可能一头载倒的身体。带病抱着他走了这许久路,等闲事的风寒严重得像大病。时冷时热的体温间或烈火炎身,间或如坠冰窖。头昏脑涨,喉咙沙哑,咳嗽连连,酸痛入骨。我的病虽及不上他毒发时痛楚的万分一,但看见我这样,不知他是否会心理平衡些?如果是的话,那就好。能够尝试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舔伤口的味道,也算是稍有体会他那时的感觉吧。楚倾寒死前的那番话、那表情,总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不断循环。最后,我发现,那时的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绝望。想知道,要多少的哀伤孤独堆积在一起才会累积成绝望。
唉,稍微病一下就好,病死的话就太没有价值。如果再昏倒的话,可就没有人搭救了,到时一代神医死于风寒,讽刺。摇摇头,我脚步浮跚地走到储药室里配起几味药,文火煎服。服药后,身体没什么改善,精神倒清醒了不少,应不会再轻易昏厥。g
处理完这些事后,天色已然墨黑。十四的月亮乍看下去似是美满月圆,看真了,方觉缺少那么一角。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像是我和他现在,远看似神仙眷侣,看真了,方知有那么一角隔绝阴阳,遗憾终生。
楚倾寒死的那天是十二月初七,现在,是十二月十四。屈指算来,已有一周,今日亦应是他的头七......按习俗,亡魂会于头七返家,亲人应在家中备饭以款亡魂。以前,我不太信鬼神之说,现在我却格外希望这一传说真有其事。心间本是悲戚得很,然那传说又令人燃起希望之火,静夜中,我不禁轻声喃语:"楚,你会回来吗?"
现在再去备饭已是太迟,更何况,对于我和他来说,备饭远不如备酒来得实际。身体不好,不敢喝白干老窖那种烈酒,从地窖里拿出两埕珍藏的洛阳女儿红,我坐在后院揭开封盖,馥郁芳香四散。以前和他喝酒时常常坐在这院子里,两人觥筹交错,对月当歌,笑看风起云涌。几株松柏倚墙而立,树脚下野草繁花天生天养。院中心一张矮石桌,数张石椅相伴。后院景色依旧,除了有些许空寂之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透明澄澈的女儿红极是赏心悦目,琥珀色的液体在酒埕内摇曳,我将酒埕凑到唇边,浅尝一口。楚,现在喝什么酒对你来说是不相干了,可我病成这样,若再喝烈酒的话,恐怕不能看见明朝的太阳。若然你还不想我这么早来找你的话,就陪我将就着喝点吧。
洛阳女儿红,女儿红中的上上之品。虽非烈酒,但格外的令人回味无穷。甜酸苦辣鲜涩,六味混于一体的女儿红,不仔细品尝难以尽品出其味。就像是人生,百味交集,变幻莫测。尘封已久的女儿红格外香醇,缓缓喝掉半埕,我放下手中的酒,伏在石桌上拿起另一埕慢慢倒落地面。两个埕子里的酒均已剩半埕,子时,也快过了,院子里仍旧只有我孤寂一人,除了夜半风声相伴,树叶沙沙作响外就再无别的。
"其实,你根本没打算回来,对吧?"
......
"你还在记恨于我么?"
......
"你终究是不会回来了。"
......
看着昏黑的四周,我傻子似的自言自语,直至子时耗尽,头七完结。将手中剩下的半埕女儿红喝完,我起身将另外半埕亦同样浇洒至地面,酒从高处滑落,溅落在地上弹起水花朵朵。两酒埕被我甩往角落里摔碎,碎片交叠,再难分彼此,粉身碎骨的相随。楚,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儿红除了是美酒外,还是夫妻行礼时所喝的合卺酒......
院子里,寒风萧瑟,夜凉如水,眼看再在此坐下去,今日所服之药必得报废,我只好转身回房。反正,再在这逗留也是没有意义,鬼神之事本不可尽信,更何况,他就算回魂估计亦宁可找语晨缠绵而不愿见我。
与其在无边黑夜等待他的亡魂,我宁愿回房拥紧他的尸体。

五十二

在房内烛台处燃起一支白烛,再在旁置上炉安神定气的檀香,我坐在床边,半靠在他身上满足地掏出怀间《续魂》借着烛光览阅。《续魂》前六重师父已传授过,现在麻烦的就只有后四重。一页页向后翻,我不禁眉头紧锁,师兄所言果然属实,后四重与前六重的难度有天壤之别,就算一切顺利,依我现在的水准亦要耗上三四年。三四年在修练中来说,算不上多长。想当初,我习练前六重也耗了近四五载光阴。若放作是平日,此种时间我定会视为小事一桩,潜心修练,轻巧渡过。可现在,我能等三四年,他又如何?
要调配出让尸体存放十天半月不腐化的药不难,但要让药效持续上三四年就是个大难题了。"麝香、薄荷、浙贝母、窿缘桉、铜陵凤丹......"纷繁的药名在脑海里闪现,不少尽是可遇不可求的诊品,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调剂则更为令人头痛,一时三刻要调配出来谈何容易。上次的药效所剩无几,仅剩下那么几日时间根本无法将药材配齐。到底,该如何是好?总不会,等我练成《续魂》时他已化为白骨了吧。
惨笑着摇摇头,竭力不让自己去想那黯淡无光的未来,我将《续魂》搁在桌面,爬进被窝里,不再去想这种种烦忧事。房内,烟雾缭绕,香气弥漫,烛光照射在纸糊的窗上,颤抖着跳跃的火焰甚是诡异。白烛的蜡一滴滴缓缓下流,像是祭墓着些什么。望着那半截白烛,我不禁呆愣出神,如果,那是红烛该多好......上好的洛阳女儿红配上两支妖艳的红烛,再衬以银月星光,无垠夜色,一场至简单的婚礼也可以礼成了。
楚倾寒绝美的容颜在昏黄烛光下格外诱人,因死亡而失去表情的面部显得无比平和,静谧的安详代替掉逝前的哀伤孤寂,比他刚死时看上去顺眼很多。楚倾寒初死时那刻在脸上的绝望,总让我不敢直视,每看一次就心痛,接着泪水倾盘而下,怎生也压抑不住。
揭开盖在楚倾寒身上的薄被,将他完美的身躯抱入怀中,让他无力的头搁在自己肩上。我侧头凝望他沉默的容颜,忍不住抚摸上他冰冷的身驱。上次的药效力果然不错,遍体冰凉的他身体还很柔软,稍显松弛的肌肤仍有着弹性,一切都保存得很好,跟初死时无甚差别。手摩挲着他的脸庞,我轻声贴在他耳边细语:"今晚没有红烛,可惜了,不过也没关系的,对亡魂来说白烛应是比红烛好的,是吧。适才的女儿红喜不喜欢?......我们成亲,好吗?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以天为媒,以地为证,从今以后,我和你再不分离。不论嫁娶,由现在起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还记得,大半年前,他住在隔壁客房,我就住在此处。有天晚上,他特狡黠地眨巴着眼趁我不注意时溜进来一把揽紧我的腰,几分真、几分假地调笑着问:"嫁给我,如何?"......后来?那自然是我一脚将他踹飞,顺道赏他一句:"如果你想嫁给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想娶我?!你下辈子再说吧!"
五十三
来生的事太飘渺虚无,与其将希望压於来生,不如用尽今生所剩光阴痴缠不放。而且,经历过那麽多事,就算真有下辈子他亦未必肯和我一起了。所以今生,能再爱他多少就多少吧。
身体烧得发烫,揽著冰冷的他极是舒服,我盯著楚倾寒五官细看,越看越心驰神往。乌黑秀发长至腰间,下巴略显尖削,英气剑眉与细长睫羽相辅相成,高挺鼻梁再加上羞涩双唇,一切如此完美,阳刚中带著阴柔,霸道而不失温情。以前知道他俊美,但从没仔细留意过他的细微之处,现在这样静静端详,方觉察他独特的诱人韵味,越看越令人不能舍弃,引人犯罪。
双手托起他低垂的头颅,吻轻落在他脸颊,然後再缓缓移到嘴上,唇齿交贴。他苍白的唇略显干涩,我伸出湿润的舌舔舐开他微闭的嘴,轻轻吸允他的上下唇,肆意往内索求。以往每次舌吻都是他主动,现在总算换我主动一回。学著他以前的动作,我的舌沿著牙龈、黏膜等舔过他口腔内各处,交织上他那曾经灵动的舌,独自缠绵。
一番幽怨痴缠的吻过後,楚倾寒被我所滋润的唇微张著,我将他靠置在墙上,整个人与他紧密相贴,不甘地自言自语:"楚,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无论是韩楚还是楚倾寒,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一如既往地爱著。你就真的那麽恨我?不肯信我爱你?连回来让我再见一次都不行?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唉,你真狠心。"
喃喃自语中,我发现不知是不是和他贴得太紧的原因,刚才喝的酒似乎起了作用,体内欲火逐渐燃烧,火热的身体已不单是发烧引起,情欲像火星燎原般迅速遍布全身。
"呃,不能这样的,他人都死了,我怎麽可以做出这般肮脏不堪的事......"楚倾寒的绝色容颜与迷人身段近在咫尺,难耐体中欲火,我心间不禁浮起邪恶的念头。羞得满脸通红,有愧於自己卑鄙的想法,极力想让自己保持理智,但抱著他的手却难以放开。
性欲这东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本来,我是不会这样放肆的,但自从他强上我那时握著我前面的坚挺搞得我射了一次後,身体就开始不再像以前般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常会出现些心跳加速,发红发热的生理反应,难以自制。高潮像是魔鬼的迷魂药,会让人上瘾,销魂的快感让人抛弃一切伦理道德,明知肮脏羞耻,仍沈迷其中、不能自拔。
"包子啊,如果不是那时你调戏我的话,今日我是绝对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所以,你要负全责!而且我也被你上过两次了,你被我上一次也不过分吧。呃,你不抗议的话我就当你默许。一......二......三......你没意见吧,那好。"身下的欲望昂然抬头,我终於狠下心将所谓道德抛弃,做出了必定会被世人唾骂鄙视的事──奸尸。
楚倾寒的魅力从不随生命的流逝而消失,无论是活著还是死去,他皆如此光芒四射,撩人心弦。我即使是清醒时望著他都会浮想联翩,更莫说现在带著三分醉意,情欲自然按捺不住。手伸到楚倾寒腰间解开衣带,脱下深紫色的华衣,他完美的裸体随著衣衫褪去而展现在眼前,保存良好的尸体美仑美奂,几近与活著时无异。那冰冷的温度、微僵的肢体、稍驰的肌肤更无一不散发著尸体独特的质感,异样美豔。
将楚倾寒平放在床上,我将自己的衣衫褪去,伏在他身上。房内的白烛适时地燃尽,些许月光照入屋内,朦朦胧胧,隐约可见春色无边。轻柔地爱抚著他健美的曲线,我避开他身上的几处敏感点,蹭上他无力的四肢。双手相贴,十指交叉,他的手关节因僵硬而自然上翘。想起那次被他强拖上山时的情景,他紧抓住我的手握在温暖的掌心中,我怎生也甩不开。现在,世事无常,我想握紧他的手,却再亦无法抓住了。
叹息著松开握紧的十指,任楚倾寒的手滑落回床,我继而摩挲上他依然结实的腹肌。像他这般健美的身躯确实很罕见呢,身材高挑,相貌俊美,适中的肌肉既显健壮又不至粗犷,下身尺寸更是不少男子的梦想。手掌覆上他平坦的胸膛,在他乳房处揉搓,麽指与食指轻拈起娇俏樱桃微微拉扯,淡色的乳晕不自主颤动。我将嘴凑上去用舌尖继续加以挑弄,随著舌头力道的加大,那处便颤得越发厉害、越发销魂。吮吸住血色尽失的樱桃,牙齿加以稍稍龇咬,我久久不愿离去。
头伏在楚倾寒胸膛上舔舐,我的手已经情难自控地伸往了他的跨间。他蓬松的阴毛保养得很好,悉数尽往同一方向梳理。透过他的阴毛,我套弄上他私密的分身,不住揉捏爱抚。冰凉的阳物格外柔嫩,弹性十足,摸上去极是舒服。他坚挺时可比现在粗壮上不少,只可惜现在这冰凉的分身无论再怎样挑逗也不会昂然挺立了。曾经,我也被他这样握住玩弄过,那种感觉可真是令人神魂颠倒。我相信,如果他还有知觉的话,他也肯定会喜欢我现在这样爱抚的,但也或许,他会更热衷於套弄我。
挺拔的分身摩擦上他无力的阳物,一软一硬,一冷一热。两具缠绵的肉体,一生一死,一阴一阳。分身逐渐硬至极点,欲火又往上涨了新的层次,空气中尽是火热的喘息声,我将他的身体细心翻过去,让他面朝下静卧,便他的臀部得以向上完美展露。毕竟,仅是独自的浪漫,没有对方的配合,除了这姿势外其它都十分难办。这种姿势的交合,大家都应该会较为舒服吧。
五十四
一切准备妥当,我望著楚倾寒赤裸的背又是一阵出神。待会匆忙进入,抽插完毕後今晚也就完了吧。然後,还会不会有明晚?我不知道。既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腐化,也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能练成《续魂》。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所谓将来,路在何方?可有明朝,可有前路?
不想过早进入,不想过早结束。我无视身下欲望催促,仍旧陶醉在唯美的前戏中。男子背部的曲线看上去比正面更为完美无暇,手掠过他丝丝秀发,由颈处一直下落,滑过其光洁的背、纤细的腰,圆润的臀、修长的大腿,直至滑落到他脚裸间。手指弹上他的玉足,然後慢慢回转至大腿根部,楚倾寒静谧的身躯前後上下被我悉数摸遍,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放过。
他的身体看来一向保养不错,除了手脚常露在外的地方略显粗糙外,其余包裹在衣服下的肌肤洁滑异常,身上仅有些习武之人必然会受的皮毛外伤留下的痕迹,基本上没有要害的疤痕。唯一较明显的是他胸口上心房隔壁的一道浅疤,大半年我伤他的那道。不深的一道疤,在完美的身躯上是极大遗憾。朦胧月夜中那道疤太触目惊心,我痛惜地一遍遍揉搓那道疤,心底清楚无论再怎样揉也减轻不了他当时的伤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著实自私,只想著那刀不会伤到要害就狠狠下手,却全然没顾那刀有否伤到他的心。曾经如此动人的他变成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已是天大的遗憾,想不到在翻检他尸体时更发现这上面唯一的遗憾亦同样出自我手。如果没有我,根本不会发生这两件憾事......
悔恨愧疚之余,情欲亦不适时地越渐高涨,我唯有先将歉意埋在心底,转而将他双腿分开,打横跨坐上去。楚倾寒的臀部圆润翘挺,两瓣娇嫩白滑,我伸出双手按压在上揉搓玩弄,他的臀随著挤捏任意抖动,像是含羞似的一抖一颤引诱著人前去蹂躏。相比於四肢的僵硬,他的私密部分显然保存得更佳,冰冷的臀十分柔软,捏上去手感依旧。失去了温香的软玉不减美感,寒冷的肌肤与发热的身体相贴极是舒适,甚至比过往那炽热的身躯更为美豔。
跨坐在他後背上,我将他倒伏的头轻轻侧过来,凑到他唇间再度浅吻一口,舔著嘴道:"既然你没抗拒那毫无繁文缛节的婚礼,那我们也算是夫妻了。婚礼过後,有些事自是不可少......唔,如果你还活著,我会让你在上。可谁叫你现在这副样子呢,只好如此。况且,在下痛并快乐著的感觉也不错嘛。呃,虽然你感觉不到......"
享受完楚倾寒唯美的臀,我的手指开始往他後庭侵入。借著月光,依稀可见他那绝密紧窄的菊穴在手指进入下颤抖开放,本应粉色的迷人花瓣因生命流逝仅剩惨白。与他那早经百战的阳物不同,他的後庭十分干涩,显然未经人事。也对,像他这般高傲的人应是从不肯承欢於人下的吧,一教之主高高在上,在他胯下绽放的男宠成群,但又岂有人敢於玩弄他後庭。真可惜,这有著特殊情趣的後庭欢他永远都无法体会了。
楚倾寒恐怕无论怎样也不会想到,他在世时保存如此良好的菊花竟会在死後被人强行开了苞......想到这,我不禁有几分偷笑,我不是他第一个上的人,但却是第一个上他的人,这多少也有点纪念意义。
尸体的後穴固然紧窄,但终究不像活人般可以收缩,故开采尸体亦非难事。随著我手指的一根根进入,他的蜜穴开始稍有扩张。下体分身早已昂然挺立,我将手指抽回,转而将忍耐良久的欲望挺上他蜜穴口,摸索著试探。他内里甬道紧窄,但臀部肌肉多少有些松懈,我将分身凑在他穴口尝试许久还是难以进入。咬咬牙,双手分开他两瓣臀,我用手指扳著他穴口,强行将分身往里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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