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寒----籁源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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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扈一知半解的挠挠头答应。
耶律睢云看了看天色,侧身在榻上躺下道:“萧扈,小王休息一会,你晚膳之时叫醒我。”
“呃小王爷你不用去查案麽?”萧扈不解。
“少罗嗦……”耶律睢云嘟囔,闭眼就睡,没一会著了。
那边耶律睢云胸有成竹般的睡觉,这边赵履寒正在写信,薄薄一张信纸上只写了六个大字;杀晋王夺兵符。
他用火腊仔细封上封口,交给随行的一个侍卫,也就是他的暗卫之一带回黎霄执行任务。
晚膳之後,耶律睢云未带任何侍从去拜访赵履寒,并且特意遣散了周遭的侍者。
赵履寒本不愿见他,冷漠道;“小王爷何故前来,难道找到杀我三哥的凶手了?”
“可以算是找著了罢。”耶律睢云不等他邀请,擅自坐了倒茶喝,“现在只等他招认了。”
“如此小王爷这时该在审讯犯人才是,怎麽又闲工夫跑到本王这里?”赵履寒挑眉看著他,等他的回复。
耶律睢云也看他,笑著的看他,用一种让赵履寒觉得发毛的笑容,然後他说:“在回答你问题之前,端王,小王要问你一个问题。”
赵履寒突然觉得气氛压得他呼吸困难,他抿紧唇,等待耶律睢云的问题。
耶律睢云缓缓道:“端王可否告诉小王,你为何要杀你的兄长?”
赵履寒面色变了数变,怒道,“小王爷你这是什麽意思?难不成本王还会杀害自己的兄长不成!还是你们焱暨找不到凶手就要将罪名栽赃到我头上!”
耶律睢云不喜不怒,接口道:“端王你这气急败坏分明是欲盖弥彰了。”
赵履寒心往下一沈,捏紧拳头稳下心神道:“小王爷不会忘了罢,昨夜酉时本王与你在一起,又怎麽可能□去杀人?”
“端王,如此骗小孩的障眼法你以为骗的过小王?”耶律睢云摇头失笑,似是不信这麽浅显的借口会由面前这个自己当作对手的人嘴里说出。“酉时之间时间颇长,足够你杀了人再出现在小王面前。”
赵履寒闻言失语,死死的盯著前方。
这麽轻易被耶律睢云发觉真相,也不因他智谋不够未能考虑周详,只因赵麒凤之死搅乱了他的心神。
虽口口声声诅咒他死,心里并非真正如此希望。
“怎麽无言反驳了麽,端王。”耶律睢云突起身捏住赵履寒下颚,眯起眼审视,“好漂亮的一张脸,想必迷了不少男人……”言罢竟探身吻了上去。
赵履寒虽心乱却还不至於轻易让人占了便宜去,後仰身子避过,一掌劈向耶律睢云腰侧。耶律睢云似早有防备,脚步一晃掐住他劈来的手腕,扭到了身後。赵履寒吃痛闷哼一声,正欲发难,被耶律睢云言语阻拦。
“端王,所有人都看到小王到你房间,你若杀了我灭口,你自也跑不掉,还会让宋辽再度开战。”耶律睢云见赵履寒顿下动作,笑著继续道,“不如你与小王合作,我们各取所需,岂不快哉?”
赵履寒眉毛一挑,望望被扭到身後的手臂,耶律睢云知趣的松开。“本王不明白小王爷的意思,什麽合作?”揉著发疼的手腕,赵履寒道。
耶律睢云复坐下,抿了口茶道:“如今先不管贤王是因何原由而死,人死了总要护送回宋朝宫中,高宗帝也务必亲自迎接。小王可借数十精兵给端王护送遗体……”停下喝茶润嗓,耶律睢云望著赵履寒,“如此,小王的意思端王已明白了罢。”
赵履寒确实明白了,护送赵麒风遗体回去,高宗必定亲自迎接,到时利用耶律睢云所派的精兵刺杀高宗控制混乱的内廷简直轻而易举。更深一层,他只需将罪名推到焱暨,推到耶律睢云身上,诓骗那些老臣将自己推上皇位,正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本王自有同行下属将遗体运回,不劳小王爷费心。”赵履寒心中通透面上装傻。
耶律睢云淡淡笑,“端王,你我是同一种人,你所想小王怎会不知?”他执起茶壶倒茶,注视著澄绿液体划出的弧线,续道:“高宗帝行事过於孱弱,缺乏王者霸气,端王你想要取而代之并无不对。”抬头望见赵履寒面上的明了,耶律睢云笑,“小王是识时务者,愿意用帮你登上宋皇位交换一些对我辽有好处的要求,并不过分吧?”
赵履寒笑,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成交。”
耶律睢云等到了满意的答案,心中一动兴致突生,起身靠近赵履寒站定,两人几乎面贴著面。赵履寒皱眉欲推开,被耶律睢云用力搂住了後背动弹不得。
“端王,作为契约,将你给我如何?”勾起唇角笑,耶律睢云再度吻了上去。
赵履寒躲避不及,嘴唇顿时被两片柔软覆盖。惊讶之余感觉唇上一阵滑腻,耶律睢云竟探出舌尖勾画自己唇形,恶意的将舌头往唇缝中挤去。湿滑的唾液恰好做了润滑,使他闭紧双唇也是於事无补。恶心感渗透全身,他想都不想合起牙关便咬。
耶律睢云吃痛闷哼了声,亏得缩的快,否则舌头就成下酒菜了。“啧……”耶律睢云大感惋惜,与赵履寒稍稍分开一些距离,近距离欣赏他因羞恼而气红的脸,不由心中愉快大笑道:“端王你莫如此害羞,既签下了婚书你也算小王的人,这房事小王自会好好教你。”耶律睢云一番调侃,激得赵履寒盛怒,目光如刀狠狠的往他脸上剐去。
“泼辣,著实泼辣得小王喜欢……”耶律睢云眯眼做足色迷迷样,登徒子般去摸赵履寒的脸,手指按在他唇上来回抚弄。
赵履寒素来最怒被当女子对待,又恨让耶律睢云占了便宜,张口怒道;“耶律睢云你莫要太过猖狂,本王若非有把柄抓在你手上,定然不会饶你!”突然一颗药丸从耶律睢云手中滚进口中,赵履寒大惊正欲吐出,两根手指就随著药丸塞进了他口中温柔搅动,迫使他无法吐出。
药丸溶化极快,异常浓郁的甜香味令赵履寒瞬间变了脸色。他并非未出入过勾栏院,自然知晓这是催情的春媚药。瞬时身子发软全身无力体温渐高,再想咬下口中手指已是不能,只能任凭耶律睢云灵活的手指在温热的口腔中搅动。
耶律睢云捏住他嫩红舌头把玩,故意将之拉出形状秀美的唇外,让唾液滴落。“端王,你现在这般模样还真是诱人……”耶律睢云低声笑道,难耐的贴近舔去赵履寒唇角的银线,再度吻上他的唇,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婉转,吮吸。
赵履寒方寸大乱,原本受辱并非他所愿,若实在逃脱不过只当被狗咬,至少能保持一丝羞耻之心。如今这药效驱使难免做出什麽违背自己心意的羞耻事情,留下让人耻笑的话柄。当即剧烈的扭动身躯试图逃脱,之前萦绕在心的恐惧脱缰疯长,令一向善於隐藏内心的赵履寒都抑制不住颤抖。“放……放开我!”他吼,声音却走调得厉害,生生成了欲拒还迎的调调。
“端王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还是说你想现在这样子被别人看见?”耶律睢云笑得带些淫味,刚才一吻里他也吞下了些许药液,如今已心痒难耐不愿再等,打横将不安分的人抱起放於榻上,动手扒衣服。
赵履寒自然不肯就范,用尽力气抓住耶律睢云手腕,一字一顿道:“耶律睢云……你现在放开我……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否则如此羞辱……本王定然不会饶你!”双眸里明明凝满了水气,那一瞬的瞪视仍旧散发出摄人心魂的光芒,让耶律睢云移不开视线去。
耶律睢云微微一愣,旋即恢复了原本的轻浮,俯身贴在赵履寒耳际,嗓音磁性低声道:“端王啊,你现在和小王不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除了合作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他另手探进赵履寒衣衫内,寻著一颗红蕾按住碾动,续道,“所以端王还是乖乖从了小王,我们各取所需的好……呵呵呵……”耶律睢云坏笑,指甲用力一掐一刺,成功听到赵履寒控制不住的重重哼声。
“唔……唔……啊啊……哈啊……”赵履寒闭紧双眼断断续续的呻吟,努力想忽略掉抬高他双腿进行进出运动的人,但下半身那种麻木与陌生的快感,还有那人不时泄出的喘声和得意低笑,每一样都令他感到羞辱和难堪。张大嘴喘息两声,他睁开眼茫然的望向视线所及的黑暗斑驳,突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耶律睢云见身下之人有些走神,刻意放慢律动的速度,俯下身含住他发烫的耳垂,低声笑道,“端王……你如果在想其他的男人……小王可是会伤心的……呼……”恶意在愉悦呼出气息那一刻用力撞击赵履寒的体内,耶律睢云极其满足的笑出声来。
赵履寒受不了的短哼一声,剧烈喘息。“嗯啊!呼……呼……呼唔……混蛋!”从牙缝里挤出怒骂,他一拳打中耶律睢云小腹,失去力量的拳头跟挠痒并无区别。耶律睢云不痛不痒的笑,捉住拳头在嘴边亲吻。他对赵履寒保持著绝对的温柔。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给赵履寒绝对的耻辱。征服的快感让他感觉相当愉悦,几乎就要忍不住的泻出。
“呵呵呵……端王……呼……小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耶律睢云临近巅峰,粗重喘息著哑声笑,似不舍般轻吻赵履寒汗湿的面颊,将他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去一边,极尽温柔的在赵履寒耳边叹息。“真不想放你回去……嗯……可惜不行呢……呵呵呵,为了让你完成你的计划,小王只能忍痛割爱了……实在是可惜呢,从没有一人……像你一般紧的让我喜欢。”嘴里这麽说著,耶律睢云抬高赵履寒的腰,加快速度用力撞进柔软火热的□内,发出“嗤嗤”的摩擦声。
赵履寒气得不轻,咬牙忍住脱口而出的痛呼,狠狠的瞪得意洋洋的耶律睢云。“呼……呼……唔!”几乎同一时间,耶律睢云爬上了欲望的巅峰,闷哼一声把欲液尽数洒在赵履寒体内。
“啊啊……呜!”灼热的液体烫得赵履寒下腹一阵痉挛抽搐,无法克制的痛苦与屈辱令他痛喊出声,双目中凝聚的水气化做眼泪满溢而出,顺著面颊滑落,添上了几分楚楚可怜。
快感的余韵中耶律睢云喘息著,捏住赵履寒下巴欣赏他流露出的弱势。心中稍有不忍,嘴上仍是道;“端王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是迷人……啧啧,果然是生来让男人上的。”
“滚……”赵履寒疲累异常,无心与耶律睢云争斗,捂住脸沈声吼。
耶律睢云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大笑三声後道;“端王,这里可是小王的房间,你叫我滚?”
赵履寒低低的笑了起来,嘶哑著嗓子听起来颇有些萧瑟悲凉。“呜!”他用力推开耶律睢云将他从自己体内拔出,双手颤抖著套上衣物,道;“好……好……你不滚……我滚!”
赵履寒步履艰难跌跌撞撞的去了,耶律睢云望著他离开的方向,摸摸下巴很认真的考虑明天要不要找个大夫过去看看他。
为了不让你生病从而影响互相的合作,也为了奖励你这一夜的乖巧,所以小王给端王你请来了大夫。
耶律睢云已然开始预想用来刺激赵履寒的话,独个傻笑不停。
隔日耶律睢云确有叫大夫去给赵履寒看诊,赵履寒还是生了场大病,修养了很多日才见好转。原因是我们的端王非常难得的闹了回脾气,没让大夫近身。
从那以後,耶律睢云时不时的跑去看他,试图找点话刺激刺激他,每次被守在门外的侍卫借口端王大病需要休息赶走,於是耶律睢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不是滋味,似乎看不到赵履寒就觉得空落落的。
可惜经那一夜以来赵履寒对他恨之入骨,根本不想再见他,无论耶律睢云用尽什麽手段,就是不让进。
结果这二次见面还是在赵履寒病好决定回黎霄时见的。
“端王你这就走了?”耶律睢云故意当著众多人的面贴近赵履寒耳边低声道,“小王可舍不得你呀,端王。”
赵履寒不动声色的避开,面无表情道:“多有打扰,就此别过。”说罢转身上车,脸上这才表现出厌恶。如果不为等暗卫的消息,他早就离开了焱暨,更不用看耶律睢云这张讨厌的脸了。
也正是在昨日,他接到了飞鸽传书,上书晋王已除兵符到手。他这才向焱暨国主告辞离开。车队并不比来时短,除去几辆装满回礼的马车,相对还增加一辆填满冰块的灵车,防止贤王的尸体半路腐坏而用。为了表示对已死好友的沈痛,焱暨国主特意准备了付上好的大理石棺材,并派十数护卫护送之回黎霄。这倒方便了耶律睢云,直接把自己的人安插了进去,下令为赵履寒所调用。
望著车队慢慢走远,耶律睢云知道,他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再见到赵履寒了,无论他成功篡位坐上帝位,或是失败被杀,都不太可能会有那个机会了。
一丝茫然不安爬上了这焱暨第一聪明人的心头,令他稍稍惆怅起来。有生以来头一次的,惆怅。
车队走了近十日,回到了当初出发的黎霄永安城中。
这到了自己地盘,赵履寒暗暗将耶律睢云所派的十数将士囚禁,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仍做焱暨人打扮,抬著灵柩入宫。
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也。
於高宗方面自然不用说,自己人绝对比焱暨的人来得可靠,万一耶律睢云突然转性把自己出卖给高宗,後果他不敢想。另一方面,等他篡位成功,遂可利用那十数将士,将谋害高宗帝的罪名尽数推给焱暨,这也是他为何能够容忍耶律睢云对他所作所为的原因了。
可以利用绝不放过。
赵履寒刻意挑了深夜运赵麒风的灵柩入宫,而事先,他用兵符将原属晋王所有的军队调到永安城外百里处驻扎,做好完全准备只待找到机会,亲手送高宗上西天。
由於赵履寒未写信通报回京的日期,深夜中高宗并未下旨传召各文武大臣入宫迎接贤王灵柩,而是领著几个宫吏,亲自上宫门口迎接。许是之前在一起的缘故,西宫颜妃居然也在。
见情形与与自己的预料一致,赵履寒悄无声息的笑了笑。
“皇上,臣弟回来了。”压下声音表现出些微哀痛,赵履寒跳下车对高宗行礼道。
高宗握住他手,轻轻叹了声道;“回来就好……”接下来便也不知说什麽好,只将视线投到由几个侍卫从车上抬下的大理石棺材。
他还是无法相信,这麽个冰冷的东西里面装著他的兄弟。
赵履寒也不知该与他说什麽,结果两人都坠入了沈默,还是颜妃出言打破了沈寂。“皇上,我们还是进去将三哥……安顿好再说罢。”
高宗点头,下令将灵柩抬入宫,一行人转道早已备好的灵堂中。
灵堂
高宗下令让侍卫都退出百里外,扮做焱暨人打扮的端王心腹暗暗的望了赵履寒一眼,得到离开的眼神後,训练有素的退去了门外,悄悄躲藏守候。
缓缓揭开棺盖查看,当确定其中那失去生命的人确实是赵麒风时,高宗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呵呵呵……”赵履寒低声的笑,仿佛觉得高宗说的话相当可笑。“赵重墨啊赵重墨……呵……”奇怪的语气听得留侍在内的数名宦官,老臣面面相觑,皆不明白素来守礼的端王怎的突大逆不道了。但见高宗未生气,只当是这对兄弟之间的私下原因,也就没一人敢多嘴。
高宗似是并不奇怪赵履寒的口气,凝视著他道;“老六,你老实告诉我,老三为何会自杀?”
赵履寒寻了张椅子坐下,表情古怪的扫过灵堂里每一个人的脸,最後将视线停留在棺材中的赵麒风脸上,嘲笑道;“你早该死了,偷生到现在,很愉快吧?”
当然死人是不可能回答问题的。
像是觉得等待死人答案的自己很可笑,赵履寒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觉得自己有生以来都没有笑的如此畅快过。
笑声在黑暗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终是与回音混在一起变得扭曲可怖,震荡著所有人的耳朵。
颜妃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躲在高宗身後。这样的赵履寒,让她感到惧怕。这样的赵履寒,也让所有人感觉陌生。
“老六……“高宗担心的靠过去,按住赵履寒肩膀道,“人都死了,你别再如此耿耿於怀了……”
赵履寒毫不客气的打开高宗的手,抬起头用冷邪如毒蛇般的目光望著他,讽刺的笑意浮上了他清秀的面庞。“别碰我,你这个废物。”他轻轻道,如同谈话家常的闲适。
大内总管崔公公终於忍不住,大声喝道;“端王,你这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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