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寒----籁源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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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寒
作者:籁源

文案

嘛,架空的架空的,把以前的背景改成架空的了,安心看,另请54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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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兄弟间的老小,爱着大哥却恨着三哥
他,是聪明绝顶的王爷,企图篡位却不容外人窥视江山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偏偏存了丝妇人之仁
这世间有人敬他忠心而爱他,有人与他争锋而对他有情,有人恨其入骨却爱意丛生爱恨交织——
却无他所爱之人


寒天生适合做一只孤独的鹰,一只离世的瓷花,一片飘零的雪...这样的人注定孤独,对别人越温柔越残忍,没有和他在一个高度或理解他守着他的人...
------BY友人帝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不伦之恋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履寒


锲子

黎霄高宗年间
高宗帝赵重墨效仿古人贤明摈弃三宫六院,只娶了两宫娘娘,东宫淑妃贤德端庄,西宫颜妃温柔体贴。早些年淑妃为皇帝产下一子,是名赵龙笙,立为太子。颜妃无所出。
黎霄高宗六年,秋高气爽,某日亥时,听得小太监回报高宗帝又去了淑妃房中,颜妃失望的净身後唤退俾女上塌休息,眼还没闭便听见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环儿?”颜妃好奇的掀开珠帘冲外喊自己的俾女,这个时辰了,有谁会过来。
门外是一团的死寂,听不到回答的颜妃害怕起来,她本就是个柔弱而内向的女子,怎能不怕。无奈拉紧被角暗诵静心经,这才觉得听不见脚步声,总算是好了些。
门突然打开,从外窜进个人影,颜妃大惊,呼声未出已经是被人塞住了嘴按倒在床,一副属於男性的身体压了上去。颜妃出不了声,转眼已是泪流满面。
那人强势的脱尽她衣物,用的却是最温柔的方式,颜妃羞耻的想死终不如愿,昏沈沈仿佛身处一场噩梦中。直到男人事毕为她穿好衣物离开,她才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次日醒来颜妃不敢声张,唤宫女搬来洗澡水净身,一人躲在房中边哭边回忆那人长相,却怎麽也记不起来。
隔年深秋,正值菊花争奇斗艳之时。颜妃诞下一子眉清目秀,深得皇帝喜爱。满月办酒,文武百官群聚祝贺,连在外巡查的端王赵履寒都赶了回来。
“六皇弟,你快来看看颜妃为朕产下的皇儿。”高宗帝万分欢喜的抱著小皇子,见六弟赶来笑著招手让他不必拘礼。
赵履寒生的一付好相貌,遗传至其母的一双丹凤眼,刚柔相济的面容让人看著很舒服,颀长的身材显的他身体略微单薄但其武功底子不弱。
“臣弟来迟,晚些还请皇上用美酒惩罚於我。”赵履寒笑著求酒,伸出手指去逗高宗帝怀中的小娃。那小娃才丁点大,也不怕生,抓住赵履寒手指咯咯的笑,玩的不亦乐乎。
“好你个赵履寒,在外游荡了这麽久回来就知道讹朕的酒啊!”高宗帝佯怒,随手把小娃儿往端王怀里一塞。“朕冥思苦想,不知该给这娃儿起什麽名字,好不容易想到个凛字又被文吏那老头教训说与朕八字相克,现在正好,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朕就是想给皇儿取凛字,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哦~” 高宗帝得逞的笑,看著赵履寒逗弄小娃儿。
赵履寒捏著小娃儿莲藕般白胖的手臂,逗的娃儿咧嘴直笑,粉嫩的小手挥动玩耍,塞到他嘴里立刻被逮住大大的亲了一口。“嘿,你们倒是投缘,以後啊,说不定连我这爹爹都不亲近了,啧啧。”高宗帝无奈的看著玩成一团的两人,嫉妒的说。“六皇弟这麽喜欢小孩怎麽不早日成家?也好收收你游子的心性?”
“总得等遇到合适的吧。”端王笑,一如春风抚柳。“凛儿……不如就取儿字谐音叫做凛尔好了,赵凛尔,想必那老头也不会多话了。”小娃儿长了好看的杏眼,好奇的看著他,似也在思考这名字的好坏。
“妙哉……” 高宗帝拍掌大笑,“文吏老头说不定会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也好,正好还幼时被他教学之气。”
“嘻嘻嘻嘻……”小娃儿像是也认同这个名字,手舞足蹈的笑得十分开心。
“凛儿凛儿,好乖……”端王继续逗弄凛尔,搞的高宗帝都心痒难耐起来。“六皇弟,来来,让朕抱抱。”
结果,高宗帝才抱到手,凛尔就哭闹了起来。无奈的皇帝用求助的眼光看著端王,後者在悠闲的喝茶,一点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颜妃娘娘驾到……”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及时响起,高宗帝才松了口气。有这小子的娘在不怕他哭。
“臣妾给皇上请安。”颜妃欠身行了个万福,婀娜的行至高宗帝身前抱下哭闹的凛尔,继而看著赵履寒问;“皇上,这位是?”
高宗帝笑著拍上履寒的肩膀道;“这是六皇弟,端王赵履寒。这小子近年都在外游历,难怪颜儿你没见过。”
“臣弟见过颜皇嫂。”端王礼貌的冲颜妃行礼,和煦的笑。
“皇弟无须多礼。”颜妃微笑还礼,摇晃手臂哄著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小娃,“皇上,可有为孩儿取好名字?”
“这孩子就赐名凛尔,颜儿呀,这个名字可都是六皇弟的功劳。”高宗帝见时约晚膳之期,笑著拍了端王的肩膀,“走,我们去颜禧宫,让颜儿亲手给你做几样小菜,咱哥俩小酌几杯。”
“臣弟恭敬不如从命,有劳皇嫂。”有美酒可喝,又有美食可吃,赵履寒自然高兴。
是夜,酒足饭饱後两兄弟就像普通家庭一般促膝长谈,暂时放下了君臣间的礼数。凛尔吃饱了奶早早睡下,颜妃幸福的摇晃著摇篮,可谓其乐融融。两兄弟谈著谈著便谈到了国事上。 “六弟,你说那焱暨小国年来三番两次在边境叫嚣,企图进犯我们的事该怎麽处理?”高宗帝头痛的把酒盅拍在案上,发出沈闷的啪声。凛尔睡的不安稳,嘴张了张眼看要醒,还是颜妃轻轻拍了拍他,他才安心睡去。
端王见状压低声音道,“臣弟以为,一切还是以和为贵。那焱暨小国虽然不具成患,但若要争战起来百姓势必怨声连连,也必定劳民伤财。”
“朕也如此思量过,但如今朝中主战者居多。朕也不好让他人难堪。”高宗帝其实倒不是没有主意,怕的只是朝堂之上的一群老顽固。“容朕再想想……” “恕臣弟斗胆直言,皇兄如此优柔寡断,怕是会被人言不适合当皇帝。”赵履寒笑,开玩笑似的说,眼里却含著些让人看不出的深沉。
“谁说朕不适合谁当皇帝去,累死他。”高宗道,陪著他一起玩笑。两人笑了一会,赵履寒见天色不早,道:“臣弟累了,皇上也请早点安歇吧。告辞。”
高宗应声,道了句路上小心送他出门。
时已近深秋,屋外的寒冷昭示著冬天将不远。丝丝的寒气如刀锋般渗入骨髓中,令赵履寒忍不住的打个冷颤。他拉紧长袍的领子遮盖了□在清冷月光下的锁骨,颀长的影子寂寞的跟在身後。
他耳中突闻一声轻响,不著边际的环视四周,他很快确定了数人躲藏的位置。看来意在皇位的并不只自己一人。冷冷笑,他装做没看到般离开。如果可以借别人的手,还是不要弄脏自己的手为好。
听出黑衣人扑向颜禧宫的轻微脚步声,赵履寒没来由的想起了凛尔小小的身体和可爱的笑声。自己什麽时候也变成优柔寡断的人了!他骂,脚步却返,直奔颜禧宫。
为的只是不让别人竭足先登,也为得取皇帝的信任,他如此说服自己。 宫中,一女一小正在酣睡中,男人喝了很多酒看似醉的不清,却在人手摸到房门时张开了眼睛。他无声的提剑在手,警惕的看著门外闪过的影子,耳朵也注意的听著屋顶上细微的脚步声。
这群该死的侍卫,如此没用。高宗帝恨想,这才终於相信了宫中有细作的传言。他原本只是不敢相信,认为仁政势必可以让那些妄想取而代之的人信服,看来对某些人并不需要仁慈。
屋外,端王也不敢妄然动手。其实他大喊一声必然有侍卫赶来,可这样一来小凛儿会吓哭吧。他被自己心里瞬间的温柔惊住了。
高宗帝偷偷摇醒颜妃,叫她带著熟睡的凛尔躲进了暗室之中这才放心,眼见刺客摸熟了地形即将展开了攻势,他冲出门口一剑就砍倒了进门的刺客,端王见状也顾不得其他,提气怒喝一声“抓刺客!”,扑进了战团之间。
兵刃相交,刺客虽然人数众多,但端王和高宗帝都是武艺超凡,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刺客已经倒了大半,剩余的也被闻讯赶来的侍卫制服。
“你们是谁派来的,说出来朕可以饶你们不死。”高宗帝居高临下的注视著跪在下首的刺客,眼里是绝对的王者才拥有的霸气。
“是……啊!”有一人瑟瑟发抖,才想道出家主的姓名就被右手边之人拧断了咽喉。
“主子养你可不是为了背叛!”那人闷吼一声,双目燃烧了足以烧毁一切的火焰。 其他人都不敢再言什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来刚动手之人是这群人的头目。
“忠心可嘉。”高宗帝拍掌笑,回视那双著火的眸,“你若要能为我所用,为国效力可不更好。”
“呸!狗皇帝!”那人一脸的鄙夷之色,完全不把高宗帝放在眼里。
高宗帝不怒反笑,“说的好,不过只会做暗箭伤人把戏的,启不是连狗都不如?都给我拖下去斩了!”他挥手,让侍卫把人拉走。
“皇上且慢。”一直未开口的赵履寒突然说话,指著刚才的刺客示意侍卫把其他人拖走,才道:“我看这人武功不俗,不过被人蒙了心智,不如将此人交於臣弟,臣弟定然能让他为国效力。”
“混蛋狗皇帝,狗王爷!老子宁愿死也不要被交给你带走,天知道你想怎麽折磨老子!”那人听闻破口大骂。
“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折磨?”赵履寒冷然一笑,单凤目微眯起,倒是有说不出的风情在其中。
“你!”那人语结
,高宗帝正在此时做出了决定。“六皇弟,此人危险,不过确实不像坏人,你带了去吧。” “多谢皇上。”
东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事如场梦般散去了。
端王府地下囚室,那里有个人已经被铁链锁了三天,三天里,每日都有人送来吃食,不曾饿他,也不曾审他,可他仍是不爽,每日在那吼著“狗皇帝,狗王爷”.虽没人搭理他,也不见他厌烦。
“王爷,地牢里那人每天都在喊著大不敬的话,您说这到底怎麽办才好?”管家愁眉苦脸冲端王说。
端王摆弄著手里的拨浪鼓,摇著让它发出好听的声音。这是他昨日去市集淘换回来了,正想著什麽时候送进宫去。
“唉我说爷,您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思玩这小孩的玩意啊!”
“罗管家,准备坛好酒,我去趟地牢。”小心的把东西收进袖子里,端王下令。
“是,王爷。”终於,耳朵根子可以清净了,可怜的老人家想著,叫下人给端王送上了一坛酒。
端王独自一人拎著那坛酒进了地牢,地牢里昏暗不清的他也不点灯,仅凭著天窗上微弱的光线走近那个仍在不停叫嚣怒骂之人。
“狗王爷,你放老子出去!”早听见脚步声的那人吼的更加起劲,挣的铁链直响。
“喊了这麽几天你倒是不累。”端王听他骂也不恼,笑著把酒放他脚边,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摸出拨浪鼓摆弄。
“狗王爷你玩什麽花招?要麽就放开老子打上几百回合,要不就杀了老子!”被那不温不火的行为惹到,男人吼。
“若说我们是狗,那臣服於我们的人又算什麽呢?岂不是连狗都不如。”端王的言语中尽是鄙夷之色,脸色却没有什麽变化,笑的依然优雅,仿佛在和朋友闲话家常。“你的主人是谁,现在不妨说出来。神窍鬼手余弦。”
被提及名字,余弦的眼神变的冷冽而深邃,完全和刚才的冲动好斗判若两人。他不说话,赵履寒便继续说,“5年前江宁府出了个厉害的捕快,一双厉手可劈金断石,为人更是精明细心,人称神窍鬼手。有一天突然火烧公堂,县官等一干人等尽数葬身,惟此人销声匿迹无处可寻。那人便是你。”
余弦笑了,想不到这个不过双十出头的小王爷不仅识破了他装做好狠无脑之人意图逃脱的计谋,居然在短短三天内把他的事情查的如此周详。“不错,正是在下。”
“余兄在我这地牢中喊了三天一定渴的厉害,本王特意带来陈年竹叶青一坛,请务必赏脸。”赵履寒提起酒来,恐余弦疑毒还打开喝了一口才递去,余弦也不客气,既然落到这番田地即便是毒酒,他也不会怕了去。
“好酒!”仰头灌下,余弦呼了声好,猛然砸了酒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赵履寒面门,按住对方脖子把人压在了地上。
“我既号称鬼手,你那点铁链又耐得我何?”余弦冷冷的笑,甩开了手上断了半截的铁链,近距离看著赵履寒的眼睛。那是双读不出情绪的眸,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幽深但不空洞。端王长的很好看,余弦不得不承认,尤其是那双婉如女子的单凤眼,男人长了那样一双眼睛绝对不是什麽好事。“你这人倒奇怪,被人压制著即将归西居然也没个反应。”余弦好笑看。
“如若想为你父兄报仇,现在杀了我无疑加重了你实施的困难。”赵履寒伸手把掉出的拨浪鼓塞进袖里,扬起嘴角笑了。
余弦沈默,赵履寒也不说话,就以著及其暧昧的姿势相互凝视。良久余弦放开履寒起身笑道:“有趣。你既想我报仇,又何必救那狗皇帝?惺惺做态!”
“只是不想你错杀无辜.”赵履寒拉拢衣襟,随意在地坐著,丝毫不带王爷的架子.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余弦靠在石壁上泠冷道.
这件事得追溯到二十七年前,先帝之时有位大将名古弘,骁勇善战而为人仁厚,先帝甚为器重.封震国大将军,赐江南美女余诗韵与其完婚,一时间传为佳话.
“两人婚後产下二子,兄唤古琮,弟唤……”履寒看著面无表情的余弦,停下言语.
“弟唤古弦……”余弦接著道,闭上眼,仿佛家人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夫妻和慕,父慈子孝……”
见余弦……古弦陷入回忆之中,赵履寒继续说:“时间这样一晃过了二十年,古家长子随父从军,次子却心高,不愿通过父亲的辟佑成事,於是借母姓化名余弦去江临府做一小小捕快,想凭一己之能做出番事业来.但好景不长……”古弦突然一掌拍在履寒肩头,双目赤红的瞪著他;“狗皇帝该死不是吗!居然因父亲与焱暨之友人见面而判定父亲与敌国私通,後又因兵符被盗往父亲身上加了莫须有的罪名!”
赵履寒退後半步,虽然疼的冷汗直冒,他仍是不以为意的按住受伤的肩头看著发怒的古弦。
“如果不是那狗皇帝,父亲就不会一头撞死在金殿之上,大哥也不会在充军途中被活活饿死,娘也……娘也……”现在的古弦,失去了原有的一惯冷静。现在的他,像个孩子一般,失去了所有却只能用对天吼叫来发泄心里的痛苦。
“就算你杀了现在的皇帝,那将来他的儿子再来找你报仇?”赵履寒安慰性的拍拍古弦的肩膀,被後者推开。“你以为这麽说就可以让我放弃?休想!”
“本王并无开脱之意,只想你听完我下面所说。”发现男人冷静了下来,受伤的端王继续说,“五年前皇上即位不过一年,听信了奸佞小人的谗言一时气愤难消,又想在朝中立威不得不令古将军交出兵权,原想容後查明真相再还古将军一个清白,未想古将军一生为国临老遭了如此巨变,竟一头撞死在了金殿之上……”端王言至此间,不由的想起当日金殿之上飞溅的鲜血和老人悲切的豪言,深深震动了他的心,再观古弦已是英雄落泪。
“那个小人是谁!我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杀了他为家报仇!”狠狠的擦干眼泪,古弦抓住端王吼。
“唔……”赵履寒疼的闷哼一声,冷汗落的更多。沈浸在愤怒中的古弦终於发觉到这一点。“啊对不住!”他猛的松手後退不敢再碰赵履寒。
“不妨事,不过得有劳你帮本王接回去。”赵履寒解开衣带露出大片雪白的肩头,寒风吹过微微暴起一层的玉疹,看的古弦心里一颤,想:他若是个女子必定倾国倾城罢。敢想却未必跟敢把他当作女子,古弦轻柔的按在赵履寒受伤的肩头,不愿让他疼,只用巧劲把筋骨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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