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舞落----苍瞳
  发于:2009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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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焰看他沈默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喂,你大半夜的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弹上一曲解闷?虽然我也──][喝酒][啊?]那人倚桌从身後搬出几罐泥封酒坛,闲闲一笑[找你来喝酒不可以麽?上次你不是也……][好,好啊,难得有这样的兴致。]生怕他提起上次的事,楚成焰忙不迭答应。
酒依旧是那样的酒,人也是当晚的人却只道有那麽一点不一样,更说不清不一样在哪里。
楚成焰只盯著面前的人看,因为喝了酒苍白的面容也变得红润,眼也不同平日一般的清冷无欲无求,像被蒙上了一层不明显的纱。而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真如画中人一般。
不觉有些口渴,忙低头在大口喝了一杯。
暗骂自己没用,拳头都攥紧。
初舞只当面前的是空气,低著眉眼却也是不间断地在喝。
小院内花半湿,水珠嘀嗒,一帘醉色有些残破的美却最是惹人怜爱。
酒过三巡,他终於是有些醉意,却还不至於忘记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但毕竟……还是有些紧张抬眼就看到那人正立在窗前,把窗子大打开。
夜半的风还是阴寒的,楚成焰只希望这冷风能够好好地给自己脑子降降温。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正要舒口气。
一只白净的手忽然擦著他腰间伸过,身体一瞬间就僵直[夜凉,把窗关了罢。]侧过头,那人的容颜近在咫尺,浅色的唇有一点胭脂如灰。
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尚初舞踮起脚就著那麽近的距离把窗合上。
[…… ……你怎麽了?]然後皱眉眉头看神色有几分怪异的他[没……什麽][恩……]暗暗咬了咬唇,尚初舞吸了口气尽量自然地去握那人的手竟是 滚烫[初……舞?]跟著连自己的体温……都变得热起来[呃……我,我好像喝醉了。][……我看也是。是不是很头晕?]心头大叫著楚成焰你这个白痴,还是得涨红著脸说著可能是这辈子最出格的话[……那……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 ……]半天他都没有回答。
初舞垂了头,哪里还敢去看他表情,只得僵直了身子等著。
虽然这些,都只是……
[不可以。]猛然抬头那人皱著眉像是在隐忍什麽有些无奈地笑,却认真地看了他,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 不可以,初舞。]帘景筛金线,炉烟嫋翠丝隐约听得远处有木邦的更声,一声声,由远及近已是丑时。


(肆零)
忽然的安静带起几分不自然
[……为……什麽?]
他问,有些抖。
月度层宵,雨连深夜,寒气还是透过窗缝侵了进来。
那人极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侧过身要走。
[…… ……初舞,别闹了。]
尚初舞死死拉住楚成焰一角衣袖,另一只手有些巍巍地伸向他的脸
成焰在被碰到的那一刻顿住
正纠结起来的眉,并不很长的睫毛,漆黑明亮的眼……
他顺著他深邃的线条缓慢游走,一点一点用指尖描绘容颜
明明那麽轻的力道,楚成焰却挣不开,只盯了他,暗色瞳仁变幻莫测。
一直微凉的手指这时候也有些发烫,往下,之後是他高挺的鼻,薄薄的两片唇……
曾经亲吻过他的……
[初舞]
楚成焰猛地一扬手,把他甩上身边刚合上的木窗。
然後两手迅速捉住他双手把它们压制在那人头侧,高大的身体也随之逼近,本来就比尚初舞高了不少的身形这时候极有威胁性的压迫在他上方,在他微讶的脸上投射下大片阴影。
[……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声音都有些沙哑,却异常磁性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喝醉了在拿我开心呢,恩?]
[什……麽?]
不知是否真是喝了酒的缘故,那人再不是平时拒人千里的清冷,抬眼看向他的时候,眼中一层水汽,长发也是在纠缠中散开些垂在半红润的脸颊边,竟是几分妖媚味道。
楚成焰一窒,更用劲捏了他手腕
[你是在耍我……明明知道,我不敢碰你的……]
[我说过要等到你原谅我接受我的那天,等到你承认爱上的那天……那之前,我不会碰你。]
狠狠地说完,他放开,退後几步拉开距离,才发现手心上都是汗。
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什麽都毁了,楚成焰背过身
甕声甕气地说[你就住这里吧,我另寻间屋睡。]
[…… ……用不著那麽长时间的。]
尚初舞忽然开口
[现在就可以。]
已经走到门口的那人愣住,迟疑的转身看他。
初舞还是那个姿势靠著窗,只是头垂得低低的,长发更是倾泻下来遮了大半个脸。
[不用什麽十年下辈子……我说 现在就可以。]
他仍是没有抬头,就这样一个字一个字说过。
楚成焰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快步走回他身边。
[你,你说什麽?]
[你已经要原谅我接受我?你……]
尚初舞却没有回答,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人看得到的笑容,
苦涩又残忍……
然後终於仰起头,踮起脚有些艰难的勾到成焰的唇极轻的一啄。
成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回味著他方才的话。
这麽说来……这麽说来……
等终於回过神来,他已经要退开了。楚成焰早就忍得辛苦,被接受的狂喜让他再压抑不住,立刻用大手抵了他的後脑,哪里还准他离开半分。
追上生涩的唇瓣,狠狠索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混沌的间隙,楚成焰哑著嗓子说过。
玉炉香,红蜡泪
青色床帐已经被放了下来,素烟嫋嫋盘旋,一室暗香
尚初舞闭了眼,任他把自己平放在床榻上。
[…… ……把眼睛睁开……]
他说,魅惑的气息
摇了摇头,还是固执地将眼睑合得紧紧,睫毛有些微颤,小巧鼻尖已经蒙上层细密的汗。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种不知何由的害怕……和些许期待的感觉是从未有过。
滚烫的触觉就落在眼睑上,挑逗般一下下轻碰著。
尚初舞只有睁开眼睛
[你──]
然而看清眼前那人黑得深沈的瞳,什麽话都说不出,悻悻侧开脸。
[这不是睁开了麽,嗳,看著我]
用手把他的头硬掰得正对自己,笑得高深莫测。
[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然後低头,竟是用牙一点点把领口的衣结拉开。
尚初舞脸涨得通红,也是咬著牙抑制自己别动,心头却暗想自己怎麽会那麽大胆还告诉他“我不舒服”?
岂不是白白让他看了笑话?
白皙的胸膛渐渐裸露出来,暴露在都似是醉人的空气里。
楚成焰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才缓缓伏下身几乎虔诚地亲吻。
一寸寸光滑白净的肌肤,润玉一般微凉
然後由自己将它们都染成嫣红,将它们变得火热。
光是想象都那麽该死的美好。
[初舞……]
用舌尖摩擦过已经羞红的耳珠,他还有闲心半撑著身子欣赏那人少见的慌乱和无措。
果然还是这样子的他,要熟悉得多。
不再不著声色的同自己拉开距离,不再连笑都似没有感情,不再是复杂得竟连阅人无数的自己都有几分看不透。
恶意地用牙尖不轻不重咬了滑润的耳珠一下,满意地看那人痛得倒吸一口气,转过脸来瞪他。
[在想什麽?]
那一眼的风情竟是连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撩人,成焰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嘶……还,还能想什麽……]
[哦?也是哦。]
邪邪一笑,他重新伏下身
[一会儿你就得什麽都不能想了。]
尚初舞忽然僵硬不能动弹,方才他的笑,真的是……很像一个人。
[唔──]
然而果然是什麽都不能再想,胸前那点被忽然咬住。身体都燥热不已,扭动著想避开。
却听到那人危险的声音
[…… ……如果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给我乖乖的别乱动……]
都是压抑著的情欲。
呼吸却越来越急
身上的衣衫都被褪了,他仰了头尽量让自己脑袋空白。
身子滚烫疲软得都不像自己的,他闭了眼伸出双臂小心抱住身上的人。
成焰一震,没想到一向冷淡的他也会回应自己,便也再按捺不住,抬高他双腿直接挺了进去。
虽然干涩也有些疼痛,尚初舞咬了牙并没有叫出声来,只把手臂收得更紧,指甲都在他背上刮拉出红痕。
那人也不再客气,放任自己沈迷。
这个人……
楚成焰狂乱中看到那人水一样的眼便又凑上去重重咬上他已被蹂躏得绯红的唇
是我的……
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感觉和欣喜,他拥著他
第一次见到就迷恋不已的绝色浅苍眸子,秋水如斯
每一分每一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柔软长发,丝丝牵情
身下雪缎一样肤理……
甚至,曾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的心
都是我的。
闲雅须知此景,古今无价。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夜是透凉
沈烟一缕腾金兽,浅浅的并不清晰
靡乱气息充斥整个空间,
尚初舞悄悄别过脸,半睁的眼 盈盈流光,背著烛火却看不清颜色。
远处又有打更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
雨仍未歇,淅淅沥沥敲打著一院残花。
梦里不知又醉了多少回,谁管花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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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h无能= =

[古代]<梦回舞落>.迭章 (肆壹)

久等了最近迷上风色幻想6……晚上写文看文的时间都用来疯狂打游戏||||很多天才出一回 我的错……
那麽 祝 观看愉快++++++++++++++++++(肆壹)刚挣动了一下,就有酥麻的酸涩感觉顺著腰肢向上身子便一下子瘫软认命地跌回床铺。
[几更天了?]他问旁边的人。
楚成焰和个孩子一样趴在床外沿看他,用一只手臂撑著自己的头,嘴角仍是翘著的。
[恩……不知道。]老老实实回答,又探过来亲了下他额头。
[你真是……]後面半句著实不好说出口。就在刚才,他还在仿佛不知疲倦一样的索取,直累得自己差点晕过去……
想到此处脸不由一红,把头转向床里侧,再不看他。
楚成焰便也顺著在床外侧躺下顺手把薄被给身边的人拉上,再一伸长臂不客气地把他拥过来。
[…… ……就像做梦一样……]他忽然开口。
[恩?][……这样可以抱著你,可以亲吻你……真的就像做梦一样。]尚初舞盯著床头的金炉,不知该说什麽。
[你说……]楚成焰猛然回过头,用手把他的脸过来认真看了他,像要求证什麽一样[那天若不是让我去尚家,若我没有停下来,若……真的一把火烧了柴房……]说到後面声线都有些颤[我……岂不是要後悔一辈子……]勉强拉了拉嘴角,尚初舞笑得有些模糊[怎麽会,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有我这个人呢。何来後悔?]楚成焰狠狠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真觉得……你没心没肺的……]手臂上却一个大力,要把他融进自己一样的拥抱著他。侧过头,把脸也埋进他脖颈间,贪婪呼吸著他的味道。
[真的是像做梦一样……]闷闷地又加了一句。
[那麽……]初舞环了他[这场梦,你要不要醒呢?][哈?你难道想醒?]成焰抬头,挑著半边眉看他[我绝对不准!]一翻身又把那纤细身子压下。
[哼,居然敢说这种话,不好好教训下不行。][喂,你──]一盘香已经烧尽,最後一点余香却并未散去……缓慢游荡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隐隐有些发白。
雨已经小了许多,偶尔几声鸟啼。
夜,也终归是要完结了。
只可惜,浅色眸子的人仰头对正伏在他身上占有他的人笑有有种冷到极致的妩媚。
这梦醒不醒,从来都由不得人。
有梦且梦罢起来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身边的被窝已经空了 伸手一摸被衾是冷的艰难坐起,身体是怪异的酸涩。
夜晚那麽短,看来夏季也是不远了。
日光明晃晃的从纱窗外透过根本看不出昨天下了一夜雨。
手臂上,胸膛上,甚至是腿侧都有青青红红的痕迹,尚初舞疲软靠在床头,就那样昏昏沈沈的木了快半个时辰。
有婢女轻扣窗扉[公子,需要让奴婢帮您洗漱吗?]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忽然的人声吓著了[不用,端进来就好。]臂膀仍是酸痛,头发也束不好就简单用素布系在肩侧。
踏出门,异常明亮的阳光就刺过来生生灼痛了眼。
满院残花无人惜,垂杨自舞柳依依。
几度东风几度飞花 这一年的春到底还是过去了。
容颜绝美的碧衣青年扶著门栏,对一院凄凉笑得嫣然。
[成焰被催得急,只有先赶回安阳了]偏厅里,霜月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模样,顺手放了块杏花糕进嘴,抬起眼几分暧昧地打量著对面看起来没什麽胃口的人[本来要也带你走,最後却说是让你多休息会儿,就让你醒了再让人送你回去。哦,对了,你肯定是骑不得马的吧?][…… ……]深知这四公主的利害,尚初舞干脆什麽都不说,只闷著头喝茶。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婚约的事情我会让父王取消。]望了有些惊讶看著自己的人,霜月笑得几分狡诈[被束缚的日子,我到底还是过不惯的,就再多祸害世人几天吧。]然後说是要去练剑,初舞走的时候也没来送一下。
听著流裳有些不安的道歉,他摆摆手,浅浅拉了嘴角最後回头看了住了十天的霜月山庄一眼 转身踏上马车。
闭上眼向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听得车!辘一圈圈在转,两匹上好的王族骏马脖子上的铃铛也响得欢快。
心口忽然很痛很痛,痛得他不得不弯下身子压抑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尚初舞一只手攀上自己左肩不要命一样掐住那看不见的伤口借此减缓左胸似是无止境的痛。
不得不,亲手斩断这份不适宜的眷恋也不得不,亲手把彼此逼上绝路他们就像两条交叉的路,在最接近的那一点之後就会背离,渐行渐远。
就要真正站在与他对立的那一面,平等地过招。
一步即生,一步即死所以 一点点犹豫都不能再有。
申时,正花落黄昏精致朴素的马车终是在将军府门口停了。
[你们主子呢?]下车,径自向熟悉的後院走去[听说主子是直接去了金殿面圣,这会儿还没回呢。][恩]跟在身後的小仆再勾了勾身[公子,我们主子差人吩咐过了,您的东西都得搬去主子那里……]生生顿住脚,尚初舞回头冷冷扫了他一眼[还有呢?][还有……主子还吩咐今後您就住他那里……][……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罢。]早是知道他的冷性,下人们看著脸色这时候都退得干净。
快半个月没见的地方,浅水荷塘,一庭凋败的海棠,几株有些年月了的梧桐。
涨绿烟深,早零落点池萍絮是熟悉又陌生他又回到了这里。
顿了一会儿,他走进与自己曾住的小阁一庭之隔的屋子还从来没有……进来过呢。
被收拾得一尘不染,书案上的文房用品也理得整整齐齐。
刚过春,角落一方暖壶还未来得及收。床帐是干净的鹅黄,床榻上摆著一个长长的丝枕。
心下一紧,赶快别开眼看了别处。
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真的和谁一起住过,就算是两年前麟王也是日理万机,不会经常在寒谷轩留宿……
要一直共枕而眠合衾而卧……连点距离都不留,实在是……
随手翻翻案上的书册,竟发现也有不少朝上会用到的文案兵防布局,粮道盐道,税收关卡……甚至,还有文书提到了孤原。
手指都有些颤抖,尚初舞睁大眼睛抓过快速扫了一遍。
还好……
把文书放回原处,心却依旧跳得很快。
再没有闲心在这满是他气息的屋子里呆著,尚初舞吹灭灯,径自走了出去。
──待续──++++++++++++++之後 准备开疟-_,-(喂,果然是本性难移= =)

[古代]<梦回舞落>.迭章 (肆贰)

或许我应该勤快点更新||||拖到现在估计大家耐心都快被磨光……
阿哈哈哈哈……这是懒人本性……(喂 你真的又在认真反省麽?!
好了 糖衣吃完,剩下的就是炮弹了=____,=放文+++++++++++++++++++(肆贰)即便是快入夜,安阳的街道也是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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