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缤纷(我叫周荡)----间歇性抽筋
  发于:2009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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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邱小子自己打车走了,说他晚上有什么声乐课,不跟我磨叽了。我踹他,说快滚。他拍拍我脑袋说,以后别叫我邱小子了,叫我凌云吧,我比你大呢。
我不信,我说我23了,你呢?他说我大你一年。
我问郑雪岭,你晚上有事儿吗?他说要看书。
明天考试?我问他。
他摇头,说,才刚开学呀。
我说不考试看P书啊?陪我去玩儿。他眼睛亮了,说,玩什么?游乐园?我敲他,你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他说,不然你干啥叫我郑小朋友。我说也是,不过今天哥带你了解一下大人的世界。
所以还是老节目,我这脚下油门踩着,一溜烟顺着四环就奔城东去了。
老时间,老地点,周少您真准时啊。
有人招呼我,我笑着点点头,把跟在自己身边儿的郑小朋友往前一推,还没说话,那人又主动道,新来的?面生啊。
郑雪岭点点头,特自觉地看是自我介绍,您好我叫郑雪岭,今年十九岁,就读……
我赶紧捂着他嘴,再说下去他该把自己生辰八字都扯出来了。小屁孩就是没心眼儿,这要出来走江湖,不是等着被人骗被人耍吗?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哥哥我。跟吧台里的人招招手,说,我老样子,他……对了,雪岭,你能喝酒吗?
那孩子还真认真,点着头回答,能,咱东北人,千杯不倒!
我心里一美,嘴上却说,这么小就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这次哥哥不给你点酒了,来杯茶吧。
郑小朋友笑了,说,周大哥你对我真好。
我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差点没落一地,心想等明儿你醒了就知道什么叫“温暖人间”了。调酒那人会意,三两下弄了一杯长岛冰茶推过来。
不等我催,小笨猪就急着拿过来说,看着好象很好喝的样子。
恩恩,很好喝的,尝尝!我继续绷着脸装无知,良心绝对没有一点点的不安。
果然不出所料,三分钟不到,管它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东北人北京人,照样撂这儿。郑雪岭头一边晃一边说,周大哥我晕……
我说,你太累了,来,哥哥带你去休息一下。用手接住往后仰倒的人,顺便冲旁边的人眨眨眼,那意思就不用说了。他们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笑着走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周荡今天也算充分体会了一把想要吃得香,先把锄头扛的经验。扶着郑小笨蛋往外走,沉得我几次想要放弃,这么撒手算了。但是一想到一会儿可能出现的美好画面就有了新的动力。
说真的,我第一眼看见这小笨蛋就已经想歪了。要按我阅人无数的标准,他长得实在不算出色,眼睛可能亮点,但也就这样儿了,整个人顶多称个清秀。清秀这俩字早就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深入了大街小巷。别说一个两个,就是一百个人里五十个清秀的也不算夸张。总之,是平凡的代名词就对了。
但是他一开口说话,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声音甜的,好像掺了糖一样。
那一刹那,就在想,不知道这孩子叫起来是什么感觉。一定很销魂吧?啧啧,别说我满脑子不正经,全是带色儿的。我这年纪的雄性生物,要是不想这些,才不正常呢!
跟小笨蛋两个人歪歪斜斜地去了邻近的旅馆,恩,应该说是我连拖带拉把这喝醉了酒跟死尸一样的人拖过去了。路上接了邱小子一个电话,他说他下课了,问我在哪,我说了,他又问小笨蛋在哪,我说跟我在一起,就听他在那边叫唤。我说我忙呢,没时间跟你絮叨,然后利索地挂电话。
进房间之后我就愣了,心想我这抽的什么风啊?这人都醉成这样了,难不成我要奸尸?冲动是魔鬼,是魔鬼阿。
把丫甩床上,我决定先洗个澡把身上刚才出的臭汗处理了,再舒舒服服地想办法。谁知道这人品要是好了,老天都帮忙。穿好衣服走出来,小笨蛋已经醒了,正跟个婴儿一样坐在床上,揉着眼睛一副迷离朦胧的样子,酒气微醺,脸颊粉红,头发有些湿,衣衫凌乱,从上到下都写着四个字:快来上我。
我眨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使劲闭眼,又睁开,还是这样。拍了拍大腿,嘿,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我坐庄(= =+)
既然老天也如此厚待,我又怎么好意思不要呢?双腿一蹬,这小子就被我扑身下了。估计他脑子里还晕着呢,嘴里面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不过我没听清,也不想听。专心致志埋头开始前戏。
从上到下啃来啃去才发现,小笨蛋的皮肤真是好。要不人家说年轻就是本钱。再加上这小子估计很少出门,身上又白又嫩的,如今喝酒发热之后,略微有些红,让人垂涎欲滴。他两只手不老实,摆来摆去,也不知道是想抓什么,还是说什么,总之跟我身上划过的时候,弄得我身子里什么东西往下猛窜。
正欲罢不能的时候呢,门敲得咣咣响。我心里骂娘,决定忽略,谁知道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还听见有人叫唤。
周荡你这个白痴开门!
不是邱小子又是谁?听声音就听得我一肚子火。
这事儿是做不完了,还好衣服还没脱,省得我白麻烦了。拽着步子去开门,开了以后瞥他,你有病吧?
你TM才有病。邱小子一把拨开我就往里冲,还不忘嘴上教训,你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圈外人你也碰?
我不屑地笑,圈外?他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圈内的?
少贫!我还跟你说,今儿这人我是带走了,你那活儿的事儿自己解决去!
我一脚踹翻了桌子,吼他说,你丫立什么牌坊,你什么东西啊你,管我周荡的事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是什么东西?总之比你是东西!他不急不缓地回我话。
我撂狠的,我还告诉你了邱凌云,你今天带他出门一步,信不信我弄得你明天死这城里?
他这时候已经把小笨蛋抱怀里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凑到我耳边说,我还就不信了。
TMD!
人已经走了,我一个人在空房间里对着空气发脾气,在沙发上又踹一脚,脚趾头踢到木头,疼得我不敢喘气儿。
世事无常,真TMD无常!
我仰天长叹,最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生气归生气,这性福大事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最后一拍腿,决定去找Ador。
熟门熟路的摸过去小东原来那间东三环的房子。之前把小东打发走的时候很是顺利,他和我都不是介意这些东西的人,他找了下一个金主,我断了一个麻烦,如此而已。Ador暂时还没找到房子,我就跟他说,这儿你先住着,找着了房子再搬出去不就成了么?省的你到处乱窜心急火燎了。
他也没跟我拧,答应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那天晚上之后,Ador对我的态度多少有些变化。比原来更容易顺从,不再跟我对着干了。
这下儿我冲过去找他,他开了门见是我,屁都没放一个就把我拽进来。坐?他问。
我心说坐个脑袋啊,一边脱鞋,一边就推着他进里屋。
他笑,你这怎么了?急成这样?
再憋TM的要出事儿了。我这心里啊,真是又火儿又委屈,一晚上从天堂到地狱,合着赶趟儿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呢。
Ador很是配合,不但麻利地自己宽衣解带,还凑上来帮我。我这双手一得空,就开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嘴里也没闲着,把那俩小兔崽子骂了个够。Ador听了一直笑,不出声儿的笑,动作还是那么利索,但是我感觉他身上挺僵的。
这小子八成吃醋了。
没理会。我当然不理会。
只因为不想对这段感情认真,不,是我压根儿就不把它当作一段感情。他吃醋吃酱油,心里是苦是甜其实跟我没关系,只要他还愿意陪我玩儿。
你可以说我没心没肺,因为我确实没心没肺。我早就知道了,我的心给了廖迪,记得特TM清楚。
大学毕业那年,我跟幼儿园小孩儿一样,认真地把心掏出来递给他,说,给。结果他一个犹豫没接住,就掉在地上摔碎了。稀里哗啦,血肉淋漓的。疼了几年,疼到现在。
Ador把我按倒,热情如火地蹭着,摩挲着,舔舐着,仿佛此刻心急的不是我,而是他。
对于卖力的床伴我一向给予同样的尊重,从不让他们唱独角戏。我相信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在性事上懂得体贴,引导,占有,征服,并且尺寸拿捏得当。
比如,舌尖的诱惑,手指弹钢琴一样的点过皮肤,Ador他敏感的侧腰,一直向下,大腿,小腿。他于是把腿盘得很高,攀着我的腰,用大腿根在我那活儿上轻轻磨着。我身上本来就有火儿,这么一来烧得更旺
我喘着气笑说,技术见长啊,没少练习吧?
他僵住了,居然跟我害羞,骂我,胡说什么呢你。
我一个翻身把他压倒,说,Ador,Ador。
恩?
我们没关系,知道吗?
他说,怎么没关系?没关系你来找我泻火儿?
我说,对,也就这么点儿关系。懂吗?你懂吗?我问着,粗暴地揭盖他的伤疤,粗暴地抬起他的腿,推得更高。时机成熟了,一鼓作气进去。他哼了一声儿,显然有些不适应,我拍拍他屁股,说,放松。他骂我,你TM放松一个试试?怎么放松?我笑,还真不能放松,你要是松了,干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他握紧了拳头,右手抬起来,捶床,狠狠地捶,跟杀人一样,脸上表情也狰狞。他吼,周荡,你丫还有良心吗?你良心给狗吃啊?
我开始□,倒没特狠,就是慢慢地动换,把我自己先弄舒服了,才回答,你才知道啊?我告诉你,不但没良心,连心都没有。
他表情扭曲得可以,不单单是痛苦,我看得出来,他也兴奋了,身体兴奋了,嗓子里的哼唧声儿就没断过。但是心里没有。所以扭曲,所以挣扎。
我继续往他身上扔刀子,你小子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吼,滚!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我心想你丫打算瞒谁啊,我这打滚这么多年,白混啦,这人心里想的什么脸上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做这种事儿的时候。
我不再说话,开始加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下面那一个地方去,把我自己也烫得够呛。可是还不够,还要听着他的声音,还要加温,还要在他的身体里继续下去。脑子里渐渐开始泛白,从一点一点的零散,到练成一片一片。
白色,然后黑暗。
趴在他身上喘气,享受着这一瞬间,嘴角往上咧,无限的满足。谁说只有爱的人能给你这种感觉的?谁TM说的?老子搁一床伴儿身上一样登上九天极乐。
Ador推开我,我顺势一滚,躺他旁边。他也不挪窝,四仰八叉地躺着,后来可能是后面疼了,又侧过去,背对着我。我伸手去用右手拍拍他的腰眼儿,说,舒服吗?
他说就TM你舒服了。
我哈哈笑,不对啊,我看你也射了。
他声音大了,还是有点闷,说,射了就舒服啦?你脑子和面了吧?
没心思跟他继续扯皮,我又拍拍他说,老子怎么样?
他哼一声儿,我跟这等下文呢,就没了。
我踹他,你丫说话。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动作快得跟刘翔跨栏有一拼,你丫真TM千抽筋扒皮!我告诉你周荡,以后你别来找我,就你那点功夫,还好意思问!
我脸立马绷起来,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说,Ador,我不来,谁喂你?
他吼,你够了没有!?
我说没有。我说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去找别人,以前还有,自从那晚之后……
他一巴掌扇过来,自然没扇到,让我抓了个正着。我把他拽跟前儿,凑他耳边说,别喜欢我,不可能的。
周六一大早就被电话吵起来了,先把打电话的人骂了个够,接起来才听见原来是自己老娘。
我说,妈啊,您这么大早的干啥啊?
我妈那声音一听就是急了,扯着嗓子教训我,早?你看看太阳都哪儿了?臭小子整天就出去鬼混,看你三十岁之后肾功能衰退谁还理你。
听听听听,这是当娘该说的话吗?我说老太太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儿,庄重点行不?
我妈知道跟我扯肯定没什么好结果,直接了当发号施令:中午十二点,魏公村那个避风塘,照片你姐给你彩信过去。
我的天,又一个?我说老太太您这是不是也太积极了?
积极臭小子你不知道赶快给我找一个阿!你要是自己积极,还轮得着我吗?从小你爸就不管你,让你撒丫子到处跑,我也忙,顾不上你,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还要操心你这那的,我容易么我……
得得得,打住。我赶紧叫停,再不打断她,就该没完没了了。
我说妈您我牙还没刷呢,您饶了我吧。然后赶紧挂了。
忙?顾不上?老太太,您都忙着打牌了吧?要不是我上赶着找大夫,她那牌桌上坐出来的脊椎病估计能让她直不起腰来。
抱怨归抱怨,那毕竟是我妈。甭管这人是牌桌上扯来的还是哪个太太多嘴送来的,我也得好歹过去瞅一眼,相亲么不就是?不合适咱还可以撤阿!
快十二点,我瞧着时间都要到了,老姐照片还没发过来,就打个电话过去。果然,这大姐头马马虎虎的,老妈前脚交代,转脸她就忘了。
照片过来,我扫一眼,恩,长得真还不错,照片里就能看出来,典雅大方气质路线的。不过我怎么就觉得这么眼熟呢?想破头想不出来。管他的,去了不就知道了?
掐点儿是我拿手绝活,说十二点,绝对就是十二点,一分钟也不差。大中午的,人不多,几摊学生样的坐里面打牌,叫几声儿,大部分挺安静。小姐问我几个,我说约了人,两个。
楼下扫了眼没有,就往上走,果然靠窗边坐着一女的,不用打量了,一看就是她。
一边走过去,一边就招呼,您好啊,我周荡。
知道。她说话了,声音也不错,清澈透亮的。
嘿嘿,你条件不错啊,怎么也相亲?
她反问,你不也是?
我哈哈笑了,跟服务员说给我来杯水。
她喝一口冰茶,说,你对我印象不错啊。
我点头。心说,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直,诚恳,从来不耍滑头。你要跟我待久了就知道了。这么一想不要紧,自己都被吓着了。少爷我这么多年了,可都是标准的同性恋,难道今天要弯的掰直了?不可能!
她看我半天不说话,问,你想什么呢?
还好我反应快,马上说,我看你照片就觉得眼熟,现在见了真人觉得更熟了。我们是不是哪儿见过?
她瞪大了眼睛看我,说,周荡你真不知道我是谁阿?
我吓一跳,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说,你谁阿?合着咱们还是老相识不成?
一院儿里长大的,你说算什么?
我心想不会吧?赶紧把小时候一起玩的几个丫头骗子回忆了一下,最后终于锁定目标。
难道,你是,果子?
看她点点头,我恨不得立马撞桌子上。
要说这果子是谁,那可是我们院儿的院花啊!全名,钱果果,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而且是莫小军那孩子从小就倾慕暗恋的对象,没少跟我眼前提她,每次提起来都是一幅心驰神往的样子。
我说姑奶奶,您怎么跑来和我相亲了?小军知道了还不把我抽筋扒皮?
她说,耍什么嘴皮子,小军才不是你,而且他也……
对对对,他不是,可她为了你能变成白骨精。
她脸红了,说,我这不也不是自愿的吗?
怎么了这是?跟哥哥说说。
她说她就是想找个人结婚,又一下子找不着合适的,正好她妈跟我妈麻将桌上一碰一和谈的拢了,就索性来看看。
我有点动心,又确认了一下,假的?
她说,嗯,假的。
有多假?
你贫不贫阿?
我说结婚可是民生大事,当然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小心行的万年船。
她有点委屈,说,我还没觉着你占我便宜呢。
我看不得女生这样儿,赶紧抽了餐巾纸,递过去,说,究竟什么事儿啊?这么想不开?不过你哥哥我可是同性恋,绝对占不着你便宜。
她说我知道,小军跟我说过。
怪不得。我心里琢磨着现在的女孩子还真是开放,就算你知道我是同性恋好歹也应该防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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