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之欲----babybelial
  发于:2009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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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借你吉言。”他有礼地笑出来,伊莲有些脸红。
“没什麽,这是你应得的,你说是不是,头儿?”一脸转向我寻求共同语言。
“当然,覃森一直很优秀,他在国内已经如日中天。”收拾心神,做好应对。
“哈,那我们真是幸运,可以抢到覃森这个全才!”
“好了,伊莲,你这样说下去我要无地自容了。”他打趣。
“怎麽会!你值得这样的称赞!”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丹他们进来,及时奉上赞美,“你真的非常棒!”
“哈!”他与众人一起大笑出声,办公室笑声一片。
我有些沈静,我知道,他是真的准备抽身而出了。而我还有些贪恋那样火热追逐的目光,我摇摇头,打断自己不良的臆想,我得承认,我有些失落。
他终於意识到我们原该退回至安全距离,而不是这样进退失措,双方受难,他原本就该明白,他在我身上得不到什麽,而我原本就该明确态度,终止不良事态。
可是,在某些方面总是还有些艺术家子气,比方说我无法放弃他那种外表,他那种气质,否则我不会容忍他种种对我来说大失分寸的举动。这是我的缺点,无法对他彻底拒绝。而这种种综合起来,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危情之欲12

我们用了两天时间修正了稿件,默契依旧在,可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疏远。从没有打算跟他切断联系,我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可是我的模棱两可最终使得两人回到连起点都不如的地方,我忘记了,他不是普通人,他高傲到容不得也没必要容忍我近乎戏弄的反复,他习惯接受世人的瞩目赞美,是我搞不清状况。
原本以为他会搬出去,可是没有,就这点来说,还不是太糟糕,看起来至少没有准备与我彻底决裂的意向,或许他只是给我一个警告,看吧,你多不识抬举,我是覃森,没必要一再退让容忍。
这天我又跟他一起去嘉华,这个案子已经在最後的阶段,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交稿,这件工作在农历新年前可以彻底完成。
“OK,非常棒!!”幻灯片演示完毕,嘉华众人齐齐鼓掌,不吝赞赏。
“谢谢。”我跟覃森站起身,依次与他们负责人握手,“希望以後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该争取时就争取,如果能与嘉华这种大公司趁机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将是一笔不可多得的丰厚收入。
“那是,还请以後多多指教。”丽莎也在其中,笑容可掬。
“彼此,彼此。”
“对了,覃森,”对方趁机把话头指向了他,“有没有兴趣出演电视剧?”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直接提出这种要求,略一思量就明白过来,这次覃森可说是一炮而红,将来定在业界有不俗的表现,而模特出演电视剧往往带来轰动效应。我们公司虽包装模特,但并没有影视方面的涉猎,也不反对模特接这方面的工作,当然得先取得同意,也要给公司一定的抽成。我不禁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谢谢您的抬爱。”他先是表达谢意,脸上笑容得体,很少有人能把这种公式化的笑容表现得如此有感染力,而他就是一个。“不过我还是刚刚开始,一切还没有上轨道,怕是分不出那麽多精力,况且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是要辜负您的厚望。不过日後如果有这方面的意愿,一定会优先考虑贵公司。”一段话让众人心满意足。
婉转拒绝,还让对方心悦诚服,他在接人待物上可谓八面玲珑,处处吃香,人人喜爱。
“哈哈哈,那就这麽说定了!”对方大笑出声,显然十分受用。
一一握过手後,大家走出会议室。
“裴聿!”丽莎在身後叫我,我转身,“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饭?”她有些腼腆地微笑。
“当然,不过是我请你。”
“裴聿你真会说话。”丽莎笑得美丽。
“你这种美丽女性的要求我怎麽舍得拒绝。”我也笑。
“哈哈!”大家一起笑起来。
跟丽莎吃了一顿轻松的晚饭,由於没有开车,出了饭店兴致很好,趁著夜色,我们便在街上走了一会。她小鸟依人般靠著我,其间有些花哨的跑车飞驰带过车上少年的口哨与打趣:“嘿!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便相视而笑,巴黎就是这样一个城市。
她并没有一般女人的做作故作矫情,处处透出熟女的风姿,自25岁之後我一向喜欢这样的女人,她们知情识趣,进退得宜,喜欢所谓气氛却又不刻意营造,跟她们在一起是真正的放松。那种喜欢闹脾气的小姐,早就让我觉得疲累。
“裴聿,今晚我很开心。”她淡淡一笑,眼中有些期待,“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你阿聿?”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欣然赞同,可能女人一直认为称呼代表了一些什麽特殊的意义,而对我来说,那只是称呼。
“阿聿,”她挑起我的下巴,并不突兀,“怎麽有些心不在焉呢?”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没有避开,纤纤细指的触感不坏,这类成功女士也许都有著一份常人不及的敏锐。
“你承认了?”她放开我,温软的身子靠进我的怀里,“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讨论?”不著痕迹的邀请,真是个彻底的女人。
“去我家怎麽样?还是你有更好的地方?”不想拒绝她,我已经有很久没跟这样优秀的女人接触过。
“噢?可以去你家?”她惊喜。
“当然,你很不同。”可那时却忘了家里还有那样一个麻烦,我再次发现自己还真是毫无自觉。
“哎?覃森?”缺乏先见的後果就是三人相对,各自无言,最後还是女士先反应过来,问了一句,惊吓不小。
“丽莎,又见面了。”他反应迅捷,仿佛刚刚的静止不存在,大家只是朋友相遇,“我住在这里,怎麽说,可别吓到你,我是裴聿的小叔。”
“哈,原来是这麽回事!”丽莎随即释然,这正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从不多想,也不会追寻别人的答案,探问别人的隐私,极为聪明的处世之道。
“我是不是应该出去,把空间让给你们?”他揶揄。
“不,覃森,你在这里我很高兴,大家可以聊聊,你知道,我非常喜欢你。”丽莎面泛红潮,“应该说,没人不喜欢你。”看来覃森的魅力真是远无弗界,人皆适用。
“你说这话,裴聿可要不高兴了,”他笑起来,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他把我赶出去怎麽办。”
“覃森,别再打趣我了。”丽莎告饶,再沈闷也被他们逗笑。
“对了,16号是她们的演唱会,我给你们带了票,还忘了给你们呢。”她说著从皮包中拿出不少的一沓票,“剩下的你们可以当作新年礼物送人。”
“谢谢。”我接过,还替我们准备了送人的份,真是滴水不露,连我们中国人的新年习惯也考虑到。
“没什麽,你知道,作我们这行,就还剩这个便利了。”她调皮地回答,招人喜欢。
原本的计划自然取消,那晚丽莎在我家待得不久,她有分寸,自然不会怪覃森,相反能看出来,能遇到他,她是真的高兴。
原本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绝,我不再坚持,只因知道大家都不是那种追求形式的人,过於执著反而会破坏原有的舒适。我目送出租离去,上楼,在电梯中想,她真的是个出色的女人。
打开门,他大概已经回了房间,并没有在楼下。到这个时候,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我们二人将永远就这样活在自己各自的世界里,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我们离得多麽接近,也只是像今晚这样,需要时各自出来,彼此配合,然後合演一场完美的戏剧。
桌子上还放著丽莎留下的票,我看了一会,还是拿起来,然後上楼敲响他的门。
“怎麽了?”在我以为他不会出来,刚想离开时门却开了,他披著浴袍出来,带子系得松松散散,胸口肌肉线条流畅华丽,“我在洗澡,你先进来等我一会。”他说著让开门,自顾自地回了浴室。
“喂,覃森,”叫他,“我只是──”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自作主张?我在门口站一会,最终还是进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自他搬入後进入这个房间,不免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并没有被改变多少,只是有几处被重重染上独属覃森的味道,比方说窗台那盆雪白的茶花──我还是认不出品种,再比方说散落几处的画纸与炭笔,当看到床头时我笑了,竟然还挂著一张流川枫的出自自家手笔的画像。话说回来,年少时有几个不被那一群热血少年所感动,只是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想起。
正在研究那幅画,他又走了出来,这次换上了家居服:“有事?”
“想把票给你。”我从流川身上收回目光。
“你会去看麽?”他接过。
“不去了,我对那个没多少兴趣,你都拿去给朋友吧。”
“你不留几张麽,我用不了那麽多。”他顿顿,“我没几个朋友。”
“呃,那你分给同事吧,没什麽事,我出去了。”我转身离开,为他那样一句话伤感莫名,我竟然从他的话中察觉寂寞。
怎麽会没有几个朋友,怎允许寂寞,只要覃森你一个招手,多少人前赴後继求之不得,而你竟然说没几个朋友。

危情之欲13

不出所料,覃森以极快的速度窜起来,我原本以为他只是那场秀的超级客串,到T城一趟才知道,模特才是他的主业。最近公司给他配了一个经纪人,还有专门的化妆师,以一个新人来说,实在是奢侈的装备,但他偏偏就是覃森,没有人会对此不满,反而觉得本应如此。
经纪人也是一个中国人,到後来才知道,他是从T城跟到了巴黎,对覃森可谓忠心耿耿,两人关系好便在情理之中。由於各方的邀请,覃森出现在工作室的时间大大减少,众女子不免有些失落,尤其是伊莲,脸上表现得十分明显,落落寡欢。心里有些闷笑,当然脸上不敢表现出来,除非想成为女性公敌。
“嘿,这是怎麽了,不就走了个覃森麽?”偏有人不识趣,撞上众女的枪口。我笑了笑,没发表意见,斯科特一向是这样大大咧咧,对别人的情绪甚为迟钝。
“斯科特!瞧你这张乌鸦嘴,谁说覃森要走了?!”伊莲首先进攻。
“斯科特,这是要看人的,如果是你我们会高高兴兴地为你办欢送会。”另一位女同胞接棒。
“斯科特,爱美之心你懂不懂?”再加一炮。
……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斯科特举手求饶,对众女的空前团结脸上是十万分地不解,於是大家又哄地笑起来。
“唉,总算不再那麽死气沈沈了。”斯科特装模作样地擦擦汗,又逗笑一片。
其实最近我也很少见他,有时在家碰上,互相点头便罢。时至今日,他更是再无住在我家的必要,经纪人专车伺候,不信公司没有给他安排房子。只是他不提,我不好提前出口。
最近工作量很少,有几个人纷纷告假,要求放松,我自然答应。其实作为设计者,只要灵感来了,在哪里都一样,没必要整天窝在办公室表示勤奋。最近我手上也没有工作,有时随手勾几笔,便扔下作罢,没有创作的欲望。
正在神游,听到办公室一阵欢呼,女士居多,抬头一看,原是巨星效应,覃森登场。他大概是刚刚从什麽场合上直接回来,头发挺凌乱,一袭白衣加身,确实一枝独秀,惹人眼光。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一群人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十分兴奋,他好脾气的一一作答,让人毫无挑剔。
“裴聿。”听见他叫我,我抬起头听他讲下文。
“我恐怕会有两个礼拜不能来公司了,拍一个MV,如果带来什麽麻烦,真的是很不好意思。”他略带歉意地说。
“没什麽,上边已经告诉我了。我怎麽敢挡你正途,尽管去。”开个玩笑,其实覃灵早就打电话跟我说明情况,他根本没必要专门过来再说一声。
“那我就放心了。”他笑了出来,“那我先走了,一会要去试服装。”
“嗯,拜拜。”
“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冲大家招呼,“我这有15张演唱会门票,有没有人需要?”看来他也没打算去,全贡献了出来。
“嘿,是那个少女组合麽?我喜欢,给我一张!”场面再次失控,看来女孩们有不少歌迷。
“覃森,这票你是怎麽弄到手的,很难的,尤其是这种前排座。”伊莲兴奋地问。
“噢,是麽,朋友给的。”他淡淡带过,并没有说出原由,“大家喜欢就好,我先走了。”
“唉。”伊莲进门送文件时有些垂头丧气。
“你怎麽了?”不禁好奇,刚见过梦中情人是什麽让她这样。
“我在想我肯定没希望了。”她懊恼地皱皱眉,“凯莉,你知道麽,就是这次跟覃森一起拍的女演员。她也是嘉华的,估计那票就是她给的,真是大方,关系一定不错,前几天我还遇到他们,很亲热的样子。”
“伊莲,别杞人忧天。”我怔了会安慰她。
“头儿,你不明白,暗恋也是要维持一份感觉的,被打破真的很糟糕。”精神恹恹。
“说不定那票根本不是她给的呢?”
“就算不是,他们关系也很好,这是事实。”她顿了一下,“嗨,瞧我,怎麽跟人家比呢,人家是大明星,长得也漂亮。头儿,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我先出去了。”
“伊莲,”我叫住她,“有些事只在感觉中就好。”不知道为什麽说出这麽一句。
“我知道,我跟他怎麽可能。”她更加颓丧。
“伊莲──”没有听我说完,她走了出去。我知道,我那句话让她受伤了,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好过一些。
接下来有好几天我没有再见过他,他也没有回家,可能是工作太忙。而我很不在状态,有时做到一半灵感突然全部跑光,把笔扔出去自我解嘲,这样下去,我可能连这个月的工作额都完不成,这还是几年来的第一次。再也坐不住,拿起车钥匙,我出门。
开车到了香榭丽舍大街,依旧热闹。其实我更喜欢初夏的这个地方,那时候栗子树和法国梧桐枝叶浓密,绿意盎然,宽阔的大街上车流络绎不绝,步道上是露天的茶座跟咖啡馆。在这里,你往往可以找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气息,法国人一贯的浪漫,中国人则含蓄有礼,美国人是他们不改的好动本色使你一目了然,西班牙人往往结队而行,热热闹闹。
走出香榭丽舍大街把车停下,我经过协和广场往杜伊勒里花园走去,我一直喜欢那个地方,据说正是在这里莫奈开启了印象派的大门,尽管一直不是很喜欢意象派画作,却对这里广阔的草坪与设计精美的园林情有独锺,它曾是居住於卢浮宫之人的皇家花园。
随便走上条沙土便道希望剩一个躺椅能供我休息一会,却在前方宫殿前的喷泉那边看到了为数不少的围观人群。不知道是否有大明星在此出现,我知道,这片地方,一向是取景的理想之地。起了兴趣,我往那边走去,发现自己远远高估了巴黎市的大小,在那里取景的正是覃森一行人。

危情之欲14

覃森在那一群人中可谓众星捧月,光芒不能忽视却不会刺眼,他就这样完美地沈入了那种状态,只专注於自己的所思所想,却牢牢的抓住别人的目光,让你不舍放开。
那天他上身是淡米的纯棉休闲衫,配著稍深色调的牛仔裤,目光干净灵动。他搂著女伴静坐於喷池边的躺椅上,一条腿悠闲地搭起来。女人小巧安静地靠著他,深陷於覃森为他营造的世界。他们身後是静静的细流,描过天空然後落下,静谧而美丽。我相信不止我有这种感觉,四周之人都已被此抓住,深深沦陷。他眼角柔和带笑,唇线清晰,轮廓俊逸。
“卡!”大家还没回过神,导演喊停,然後大声叫唤,“覃森,凯莉你们太棒了!!”
“天哪,天哪,你们完全表现出了我想要的,这就是我想要的!”这时我认出了这位有些疯癫的导演──新窜起的激进派,传说中没少模特挨他的骂,没想到,覃森刚刚出道竟请得动他,再加上凯莉这位超级明星倾情加盟。
这时周围鼓起掌来,凯莉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没遇过这样的情景。覃森绅士地搂住她的肩膀,那画面──温馨而唯美,靓女俊男,时尚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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