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之欲----babybelial
  发于:2009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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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疮痍,有几个模特灰头土脸的被人搀扶出场,没有人知道准确的伤亡数量。他没事,我知道他一定没事,那时候他还没有上场,还没有!
可是场外为什麽没有他的身影,我来来回回地搜寻,你到底在哪里!无法忍受这种惊恐,我要进去,一定要!
“先生,你不能进去!”警察迎上来,一脸木然,“现在还很危险!”
我不发一言,无声跟他们对峙,天知道,一旦开口将会冲出什麽!
“先生,您不要这麽执拗,再这样下去,我会起诉你妨碍司法!”一个警察被我惹急,冲口而出!
“他妈的,随便你们!随便!我要进去,我一定要,你们让开!全部让开!”我红了眼,再也忍不住吼出声,怎样都好,只要让我进去!
“先生,您要冷静!里边有您的朋友?你可以到那边登记,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您的!先生请您少安毋躁!”
混蛋!混蛋!
“裴聿!”冲突正要升级,一声并不太响的叫声停止了我所有的动作,回身就看到那个人站在我身後,完好无损。此时他正眼神复杂地看著我,声音带著些奇怪的颤抖,“你来找我?”
力气全部被抽空,我心情复杂得无从说起,我狠狠瞪他一眼然後与他擦身而过。不能开口,否则一直被压抑的恐慌不知会以何种方式冲破闸门!真是混蛋!
“裴聿!”他又在身後叫我,我彻底无视,只管自己大步走向车子,坐进座椅,我把头埋入方向盘,手指在余惊中颤动。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车门再次被打开,温热的手掌附上我的手指。我久久不能抬头,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是双目发红。他缓缓靠近我,然後抱住了我的肩膀。

危情之欲19

“裴聿。”一进门他就拉住我,手掌火热。是他开车回来,我几乎没办法控制情绪。
“你住口!你给我住口!”我转身一把拉住他按在墙上,趁他措手不及吸住他的嘴唇!直到他的气味迎面而来侵占我的感官,我始终悬著的一颗心终於放了下来,他还在。而我为什麽总是一次次的不知悔改不懂得吸取教训!难道还要第二次承受这样的失去?
苦涩渐渐在唇舌交接间逝去,失去的感官渐渐取回,心脏仿佛才反应过来般开始疯狂跳动,一声声全部都是恐慌,全部都是在叫嚣著害怕失去,我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就此消失在我的面前。血腥的气息告诉我他还是实实在在地在我面前,任我亲吻抚摸。我一遍遍扫过他口腔每一角落,以确认他的存在。
“裴聿,”一吻结束,两人靠在一起喘息,他额头抵住我的肩膀,平稳著呼吸,双手在我後背轻轻摸索,似乎是在安慰,“我没事。”
“覃森我……”平静下来,倒有些相对无言。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激动,但是此时再面对他我又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的退缩。任何东西在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但离开这个大前提,现实中的纷纷扰扰会全部还原,我不想让彼此受伤。
“裴聿,你不要拒绝我。别再拒绝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别再折磨我,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并不是对我没有感觉。对不对。”
“覃森,你知道我们有多少阻力麽。”冷静下来,我很想跟他说说我的想法,开诚布公。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放开你。知道麽,那次在T城结束之後我向天扬打探了你的消息,知道我们的关系後我非常高兴,我那时开始就对你有很特殊的感觉。再到巴黎之後再见到你那种感觉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愈燃愈烈,那时我就告诉自己,不能放手。可是你每次都是那麽冷静,而我们又是如此的不顺利,每次跟你起冲突,我都会难受很长时间,真的。”
“我怕我们不能坚持,我怕会有一个先放手。”他的一番话说得我心酸,心中某个地方慢慢开始融化,再也无法重组。
“我也怕,可是我们总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突然之间我感觉到肩膀有些湿润,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想抬起他的脸。
“别──”只是任我怎麽用力他都不肯妥协,意识到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我看到,我最终放弃。手指无意识的攀在他的肩头,感受他有些颤抖的身躯。
“舍得抬头了?”半晌他抬起头,一句调侃的话自然冲出口。
“嘿,这样可不好,你已经学会笑话我了。”他揉揉还有些发红的眼睛,有些孩子气,可是这样的他异样感性,不知何时开始,又是谁先靠近谁,我们再次拥吻,心境平和。
迷糊中被电话吵醒,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阿聿,有没有见过阿森?!”覃灵焦急的声音传过来,我一下子被震得清醒过来,糟糕!
“阿灵?”伸手推醒身边的人,“他没事,已经回来了。”那人先是双眼迷蒙,听到我的回话大概也意识到问题,坐起来小心地观察情形。
“怎麽搞的!打电话打不通,找人找不到,他在搞什麽?既然没事为什麽不知道打电话!啊?!还有你,你们竟然双双在家里,知不知道外边是种什麽情况?!”覃灵又急又气,一番话说得我毫无还口之力。
“对不起。”
“算了。”她叹一口气,“知道他平安就好,大家急死了。”
“要不要叫他接电话?”
“别了,让他好好休息吧。知道消息就好,大嫂急得直哭,阿聿,对不起,我刚刚有些激动。”覃灵有些歉意地说。
“没关系。”其实我才对不起,“他很好,没有受伤。当时离他上场还有一段时间,他出去买饮料因此逃过一劫。”
“我知道了。”覃灵舒口气,“不打扰你了,再见。”
挂了电话,我们相对无言。
其实本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只是当时我们劫後余生情绪复杂,哪有余暇顾及这些问题。现在才想起来,我的手机大概还被我扔在车上,而他的不得而知。再到後来两人在床上打得火热,更没有余力思考这些问题。
“我的手机扔在你车上了。”他看著我有些无奈地摊摊手,“真是糟糕透顶,看,这算不算我们的头一个考验?”
“去你的!”我笑骂,说实话,在有些地方我做得实在不如他,初时有些尴尬的气氛被他一句似真似假的话打破。
“嘿,已经九点多了。”他看看我,嘴角勾起,“我们还真能睡。”
“你饿不饿?”
“当然,我们做的可是体力活。”
“我去洗澡。” 热度上脸,无法忍受他特有的挑逗,我起身下床。
“喂,我要跟你一起洗。”他说著还真要作势下床。
“覃森!”我回头喝止,这个人实在恶劣!却看到他一脸轻松调侃的笑容。
“你在害羞?”他眨眨眼,恶魔无异。
我的回答是震天响地关上浴室门。
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以後我们会怎样,但是现在我们是在一起的吧。
第二天一早覃森先回趟本家报平安,我则来到办公室代为转告,一场虚惊这样过去,大家庆幸之余并没有多考虑这种种不平常的迹象,这其中我跟他的家族关系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想这大概早已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万万不能小看人们八卦的能力。
覃灵在午间休息时找我出去吃饭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尽管理由有些牵强,她也没有再追问什麽。但那思量的眼神时不时会落在身上,让我有些难受,我总觉得以她的玲珑心思,一定不会相信我们过於模糊的说辞,只是事故刚过,她不忍心对我们加以逼问。
我隐隐感觉,总有一天我们会接受来自她的质询。想到这里,我有些唏嘘,无法排遣的忧郁。
爆炸事件还在调查之中,原因已初步定为恐怖袭击,模特们非常不幸地成为他们的攻击对象,实在无辜。主办方歉意非常,做了大量的事後补偿,可是失去的总是失去了,我庆幸他依然在我身边。
其实这次之所以会如此失态跟以前的经历有些关系,当年跟父母出国度假经过中东时也曾遭遇过这样的状况。那场事故使我朝夕间失去双亲,多年来我其实一直无法从那场梦魇逃离。
裴姨是母亲的妹妹,当年她将我从大使馆那边接回巴黎一起生活,从此我便没有再返回国内。其实按情分来说,我称呼裴姨一声母亲也并不为过。
我不知道对於此件事覃森了解多少,但是我不想再提起这样黑暗的过去。他劫後余生而我没有再次失去,这已经令我感恩。

危情之欲20

这日正在赶进度手机就响起来,看看手机号码我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
“裴聿。”
“喂,你对我好冷淡。”愉快的笑声倾泻,华丽低沈的声线。
“那你要怎样的热情?”跟他打趣。
“说你喜欢我、想我。”
“……”这样的情话连听起来都会面红耳赤,你让我怎麽说得出口。
“好了,好了。”他哈哈地笑出声,“什麽时候下班,今天可是年夜。”
“6点。”我轻咳一声,简直不敢相信我能过如此家居的生活。
“裴聿──”那边长长地叫一声,从没有过这种体验,我浑身都被激起一层细小的电流:“知道了,知道了,今天下午全体休息。”然後不等他把话说完我便有些慌乱地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有些发怔,其实开始时是有心与他打趣,这毕竟是中国人的公司,自然会预留出一定的余地,全公司的人都对这不可多得的假期十分欢喜。可当他拉长声音,我竟有种要缴械投降的冲动。
想东想西地发呆,直到敲门声把我震醒。
“嘿,头儿,发什麽呆呢?”伊莲不无调侃。
“伊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我一声‘头儿’吧?”我笑。
“好好好,”伊莲举手,表示无奈,“唉,这年头,什麽平等,还是特权好啊!”她夸张地感叹,说著把一摞设计稿放在桌上,“这是这个月的作业,其中丹13张,斯科特8张,肖恩15张,我8张,还有其他人的总共60张,这个月收获颇丰哦,可以考虑下个月再举办一次秀,这下公司再不给我们加工资可说不过去了。”
“挺不错。”我随手翻看,其实我们这个团体每个人真的都没话说。
“这是──?”我抽出几张图──怎麽看都是那人的风格。
“哦,这是覃森的,”谈起他,伊莲明显兴奋,“怎麽样,很有才吧。没想到这个月他也会交,你知道他有多忙。”
“哦。”我回应一声,如果换在以前,也许我会调侃伊莲几句,但现在换了立场,反而不如以前收放自如的自在,我们注定是一段难为的情感。
“头儿,你知道麽,那次真的把我吓坏了。”她咬咬下唇,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幸好他没事。”
“嗯。”我很了解那种感觉,当时那种无助彷徨足以把人吞没。我不想再提起那一段,被强制想起的悲伤也好,劫後余生的喜悦也罢,我只想独自消化。在那场事故中我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弄清了他在我心目中究竟有什麽样的地位。
“你知道麽,我喜欢了他那麽多年。”到此时伊莲更像在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却让我难受,“即使知道没机会,我也没想过放弃,其实他开心就好。”
“伊莲。”我将手叠上她的,能给她一点安慰也好,也许我是如此的幸运。
“嗨,跟你说这些干什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伊莲迅速收拾感情,我看到他有些发红的眼角和不能掩饰的苦涩。
暗恋是一种甜蜜的思绪,可又有几个人承受得住暗恋而不能得的痛苦失落。
目送伊莲出去,我沈思了半晌然後查看本月的“作业”,也许伊莲说得对,再办一次秀也不成问题。
下午驱车回家,路上一阵愉悦然後一阵恐慌,那种近乎神经质的感觉令我苦笑不已,一段不远的路似乎被我走得格外漫长,在上楼的电梯中接到他的电话。
“我猜你现在已经在路上。”听起来似乎是在笑。
“错了。”我不动声色地拉开门,“哦?”然後我便看到英俊小生手持手机一脸惊讶困惑地朝我看过来,然後迅速换化为讨喜笑容,“你在给我制造惊喜?”
“不,是你不知时机,白白浪费话费。”没有扣电话,我继续在手机中跟他交流。
“这可不好,我等了你一整天,没奖励不说还被你嘲笑,我现在是严重受伤。”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摇摇头,“还有我怎麽从没发现裴聿有这麽一张利嘴?”
“现在发现也不迟,想要後悔?”突然发现这样的游戏真的是──有点傻,但是又有些乐此不疲,“过来。”
“做什麽?”他笑著向我走过来。
“安慰你受伤的心灵。”摁断电话,然後拿过他的一起扔上沙发,我拉过他给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吻。
“嘿。”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嬉笑,然後配合度极高地与我纠缠。
“裴聿,我得承认,你总是能左右我的情绪。”一吻结束,他含住我的耳珠低喃。
“你恶不恶心?!”受不了这样情色的距离,暧昧调情的话语,我用劲推他。
“喂,你还真是矛盾,能主动来献吻,我一句情话反而害羞?”脸上笑容恶魔无异。我一时无言,瞪他一眼示意他放开。
“阿聿──”又是这样的腔调,随後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好了,好了,我们要去超市了。”他又吻吻我的唇,随後干脆地放开率先开始穿起外出的衣服,一句解释都没有,真是可恶又可很!
“我们为什麽要去超市?”在路上,我憋闷不住问他。
“呵呵,你终於问了。”他又笑,“我们今天在家里开火,我来负责一顿大餐,然後由你裴聿请我去看一场浪漫莎翁戏剧。”
“嗯?”我抚额,为他的自作主张,但是并不反感,“我什麽时候说请你去看戏剧?”到这里想起来那位热情司机的推荐,倒是一直没有时间去看过。
“呃,难道一顿大餐换不来?”他又是一脸的委屈样子,让我最终忍俊不禁。
到了超级市场,我格外放不开手脚,完全没有概念。而看他在鲜蔬区、海鲜区大展身手头头是道,我跟在他身後负责运送倒也别有一番乐趣。我们这样的组合不免会引起些好奇,有不少前来采购的少妇饶有兴趣地打量我们,我倒也不甚在意。
他时不时会回头跟我介绍这样那样的东西,我听得一头雾水,倒是看他生动表情多些。他是如此会生活,练得一手好厨艺。其实跟他越接近,越能时不时发现惊喜。
“对了,你今天回本家怎麽样?”回家途中我问他。
“哦,没怎麽样,就那样。”好一阵子,他才回了一句语意不明的话模糊带过,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都知道,真正让我们担忧的并不是表面那麽简单。只是我们此时都选择了逃避,或许我们都对彼此对自己还没有足够的信心。
回家後他十八般武艺尽出一顿大餐名副其实,一顿饭吃到8点锺,我履约邀他去看戏剧。
说来惭愧,在那种暧昧的氛围中我们大部分时间用来耳鬓厮磨。原来还会做出这样如少年郎般幼稚的举动,直到搞到两人不得不分开熄火,然後等待下次不由自主又靠在一起。
等出了剧院我看见他脸上的红潮不由得大笑,引得他怒目而视直接再次堵上我。

危情之欲21

“裴聿。”前晚激情的余味还在回荡,接起电话时我还有几分不在状态。
“阿聿,我是阿灵。想跟你谈谈秀的事。”
“你也觉得可以办一次?”我有些欣喜立刻打起精神,我跟覃灵在工作上一向有默契。
“嗯,我看了你们部门送来的月季工作报表,你们这次作品非常完美,尤其是你跟阿森,加上上月一部分数量上也完全够。”覃灵在工作上完全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作风。
“那既然得到了大老板的首肯,我就著手筹备了。模特方面你有什麽意见?”
“随你们自己挑,不过我觉得覃森绝对可以位列其中,他可以完美地诠释你的作品。”
“好,我会考虑,”模糊带过,不能忘记上次看他走秀时的震荡。
“好了,工作结束。阿聿,不知今中午有没有空闲请美女吃饭?”
“可以顺便谈谈工作。”我笑。
“唔,你可真扫兴,吃饭时还谈工作?哈,那些迷你的女人可要为你的不解风情伤心了。”她笑起人来不留情,“就我们两个,还是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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