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良擦着柴睿泽的肩膀而过,带起少年一片衣角。
没想到男人会走的这么干脆,连衣角都明白自己有多留恋男人的体温,少年顺着男人的方向转过身,突然间,少年知道——自己后悔了。
接触到夜里稍带寒气的凉度,男人才敢喘上一口气,终于肯定自己离开了那个地方,无论何时,那个地方都是心中的一块阴影,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每每趁机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攻击。
走向大路,发现今天路灯竟然没开,偶尔的月光下落,会有一些光明的安慰,可是,安慰有限。毕良摸索着向前走,时刻注意防止脚下有什么蛇虫之类的,在这样的深林中,要是和老虎狭路相逢,也只有哀叹的份。要穿过小树林才能打到车,还是说在运气好到不能再好的时候,白天可能出租车多一些,或者有些好心的货车司机愿意捎个脚,但是深更半夜的现在,坐车回家也许是个妄想。
就算走着,也要回家——。
如果想着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好了,路也许不会那么漫长,可是经常喜欢自娱自乐的他,今天却都是在想着路怎么这么长之类的抱怨。连平时最爱看的星星也没让他分出一些注意力。
前面就是小树林,像在抗拒着光的侵袭般,里面被黑暗裹个严实。毕良停住脚步,望着里面深不见出口的危险,这片树林和曾经的什么很像呢?——哦,对了,就是那时候妈妈刚去世,他带着6岁的敏思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等着对面的红灯怎么也不变绿;还有那时他带着敏思来到柴家,望着柴家的楼梯怎么也不到岸,上面的玄关后到底对两人是明是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未来是美好的还是灰暗的,可是,无论是怎样的悲惨,都要活下去吧,都要这样,那时自己就是用这种眼神鼓励着无措的敏思,现在也该勉励下自己吧。
毕良握握拳,拽拽衣角,刚想迈步进去。
一个属于少年的纤瘦胳膊揽过毕良的脖子,细如柳絮拂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叔叔,留下来吧,拜托了。”
毕良惊恐的回头,见到的是刚才放了自己的那张脸——少年忧郁而满怀心事的脸。明晃晃的立于眼前。毕良挣扎,环住的自己的手却渐渐有了力道。
柴睿泽搂着毕良朝着小树林里拖了进去。
“放开我!”
堵住那张还在顽抗的嘴,顺势把男人扑倒在草地上。月光下泛出的蜜色光泽无不彰显着少年经过常年锻炼的坚实身体,男人瘦弱的身板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尤其是帮不上半点忙的右腿。少年不费吹灰之力挤进男人的双腿间。
毕良立刻明白过来少年要做什么拼死要从少年的双臂中抽出:“柴睿泽!你赶紧放了我!”
少年埋头自顾自退掉毕良裤子。
本不想伤害一个孩子,毕良想想还是抬起左腿膝盖对着少年的肚子磕去,柴睿泽身子一闪,左手接住他的出击。揉着男人的膝盖,少年的眼也跟着阴骘:“你还柴家的债,我也应该有份吧——。”尾音拉长,好像扯开毕良的一段神经。
毕良瞬间力量被抽空,想反驳的话,到了嘴边都投了降,对柴家他始终有一种歉意在里面,不管柴家的那个风流人物怎么伤害了母亲,但是自己对柴家作的那些欺骗,却也是抹不去的,也许可以光明正大的以为这是一种等价交换,他们换走了母亲的性命,自己换走了敏思的学位证书,可是从没做过坏事的人,总是没法摆脱内心的负罪感,如果天生就是邪恶的人不会对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念念不忘,如果天生善良就会完全相反——。
他愿意背负起债务,也愿意接受惩罚,无论怎么的残酷和痛苦——。
柴睿泽感到身下的人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好像他那句话是一针麻醉剂打在男人身上即时起效。
看见这个人在身边就害怕这个人离开,当亲手放他走,心里会很惆怅很久,不想再让这种情绪左右自己,所以做一件终身难忘的事来,这样就算是分开了,也算有个回忆在心里搁浅着。
“让我抱你吧,就一次,好吗?”
毕良想说两句好好顶撞一下少年,可是遇上那双哀求的眼,所有的话都失了本色:“小泽,为什么连你也——?”可能他一生也弄不懂这些男人想要抱他的心情,可是他也一生无法拒绝一双如此感伤的眼睛。
男人眼里的不是拒绝不是厌恶,是他最常有的温柔和包容。少年已经明白男人的心意,再次深入退下男人的衣物。本能的毕良颤抖一下,腿夹紧少年。
少年笑着,凝视毕良的眼睛:“没事,我会很轻的——。”
言出必行的作风——少年轻轻滑入毕良体内,因为刚才柴睿琪的扩充,没费多少劲。
毕良紧闭眼睛,以为会有一场酷刑的却意外的轻柔,好像自己的房间掉入一片羽毛,轻轻的下落,羽毛的每一丝丝柔荑都痒了内壁。睁开眼睛,正对上少年的被欲望染满的双眼,正端详着他的反应:“疼吗?”
想要摇头,却还是感觉别扭,只能回答:“还好。”不过这声‘还好’也是尴尬。
少年趴在男人的耳侧,喘息都像怕惊动毕良似的压低,说出来的话倒很是大胆:“你的房间很宽敞呢。”
先是不解的睁圆,等明白了脸一片血红。
少年已经嘴角上扬,笑也跳脱出来,为身下人的迟钝而笑,却绝不是嘲笑,只是觉得这样有点笨拙有点害羞的他真的可以用可爱来形容。随着笑意的深入,身体也开始动了起来,抱着毕良的大腿,前后摇晃着,缓慢中带着独占的重击。
少年似笑而笑的面孔在上方晃动如风中蜡烛,渐渐模糊起来。不管怎么想着去接纳去承受,屈辱还是排山倒海的直冲男人的心头,同时少年的撞击也如海浪一次一次拍击着他的深处。
201、惆怅
是疼?是苦?是涩?
躺于少年身下的毕良睁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风徐徐从两侧拂过,捋起几缕发丝,轻柔飘着。从少年起伏的肩膀上看着最上方的树枝搭建成一个天衣无缝的棚顶,也许不完全是天衣无缝的,还有几段月光钻进缝隙里,洒下一片朦胧。越来越不真实起来——
少年的贯穿从缓慢开始渐渐有了急切,随着那急切,撞击也蛮横,被连续的摩擦着,内部像着火一样的热。
窒息的节奏,毕良紧紧抓着少年的胳膊,少年的健康麦色肌肤晃在月下泛着蜜的光晕,一圈一圈,从柴睿泽的身体上荡漾开,扩散到毕良的呼吸里。头转向被男人紧抓的胳膊,虽被抓得有点疼,但是少年却露出满意的微笑。
毕竟是将近夏的春日,薄意的微凉被少年无限的欲望升腾起温度。
“叔叔,吸铁石一样的体质呢。”少年笑着说。男人的体内先是险象环生的□,然后在向里走会有一片宽敞的空地,四周是柔暖的内壁,接着再向里面挺进就是粗粝的终点,进入男人的身体就像经历了一场寻宝的历险,而宝藏总是藏在最深处,嵌在峭壁上,只要用心的寻找就会发现,接下来只要采摘就好。进入的速度是慢的,但是撞击的力度却是大的。
“啊——!”男人惊叫,身体内几乎被深埋的地带被少年找出,并被狠狠顶着。拱高腰,不知是想要更多刺激还是要阻止这种刺激的侵袭,男人慌乱的摇头,双手推拒少年的胸膛。
拉下毕良的双手,填补毕良嘴唇的空缺,身下武器开始毫无保留的掠夺着属于自己的宝藏,不知节制的律动,青春赋予少年人的旺盛精力,燃烧着毕良的身心也点燃了整片林子。
一片叶子掉下树,轻轻落于毕良的额头,连本人都没发现,激情中的少年却看见了,停下火烈的动作,带着温柔的心情取下叶子,拂去男人脸上的汗珠,暂时压抑下难耐的欲望,端详男人紧闭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颤抖的眼毛、还有干涩的唇边。这样的叔叔别有一番令人欲火攀升的诱人气质呢!这样想着,扔掉手中的叶子,加紧了攻势。
月好像游荡于天高的界外,光也投下零碎的记忆,在林间形成星星点点的影子和阴暗的分界。□着身体躺于这中间的毕良早没了去想其中的忧郁。忍耐着胸口上少年的啃舔,牙齿的撕磨,像是等待屠宰的羔羊,有点自暴自弃还有点自暴自弃后的麻木——。
要尝尽男人所有滋味般的,少年在毕良的全身留下每一个绵长的吻。突然翻过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贯穿,搂着男人的腰,用力向自己的凶器上贴合。
因为腿脚不便,右腿没有支撑功能,每次的冲刺后,总是会令毕良向右边倾倒,头重重撞在地上,很疼却没发出疼的叫喊,一直忍着。
直到身后的永无止境的撞击戛然而止,一股热流涌入其中。少年起身,整理好衣装,然后为男人一一穿好裤子衬衫。
毕良努力想自己作这些,却感到力不从心的羞愧,任凭少年把他抱进车里。然后在车里,竟又是一番索求。
当车启动的时候,毕良真的是连胳膊抬起都难了。
几点了?应该是敏思、士博熟睡的时间吧?想着想着,头竟清醒不困,以弯曲的神态趴在后座上,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真的是逐渐逐渐渺小,而世界逐渐逐渐的扩大了——
“在这里停下吧。”看见熟悉的街道,毕良轻轻的对少年说。
柴睿泽踩了刹车,却没有放下毕良的意思,没按开车门的机关。
就这样静着,毕良不是惊讶于少年的沉默,而是看着渐亮的天空,听见有清扫的声音,突然害怕了——。
无所遁形的害怕——不能暴露在日光下的害怕。
而柴睿泽就是放手前的迟疑,最终不知是哪个理由战胜了他的独占欲。还是开了车门。
毕良仓皇的下车,头都没回的往家走。
“叔叔——。”
很轻,足够毕良听见的一声轻唤,令他驻足。
“你总觉得你亏欠他,那么我们呢?你对我们就抛弃了吗?”
清晨的大街,雾笼罩着,楼房街道都隐没于灰淡里,隔了一段时间的静寂后,毕良转过身,直面少年的悲哀开口:“债是债,也要有大小之分——。”
少年看着几米之外的毕良,却感到毕良的面孔逐渐模糊起来,当他向前跑去时。
男人已经消失在十字路口上。
站在路口,四面八方的、千篇一律的街道和楼房再一次惆怅了少年。
毕良匆匆的往家赶,奇怪,每每很疼的伤口很无力的身体,总在他想要完成某个目的时又再积攒起力量,常说的潜能就是指这个吗?
从一家商店的拐角处走过去的时候,霍的停住脚步,不是因为里面的货物引燃了他的购买欲,而是橱窗玻璃上的镜子毫无预警的映出了他的脸——沧桑疲惫的脸,被这样的脸惊住了的毕良,有点惊慌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看着,一种熟悉的陌生,很少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模样,今天在雾气迷蒙的镜子里看到了,格外清晰。
原来,是这样的——镜子里的人好像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觉,好像曾经对世界的种种不肖都化成现在的一种妥协。
嗯,是啊,已经就这样妥协了——不好吗?
忽然,头忽悠一下的,几欲昏倒,勉强踉跄两下才站稳,再次抬头,镜子中的自己竟添加了一层濒死的苍白。
对那张镜子笑笑——难道你是女巫的魔镜吗?呵呵。
摇头,继续朝家走去。
早晨,柴敏思和翁士博起床的时候,桌子前照例摆放好了面包牛奶,只是准备早餐的人不在房间里了。
《弑火三班》演出脚本
出场人物:毕老师——男,36岁,主教语文,弑火三班班主任【此排名参照成绩单】思思——女?16岁,弑火三班班长柴大少——男!18岁,弑火三班副班长柴二少——男,15岁,弑火三班学习委员小翁——男,14岁,弑火三班宣传委员翁场主——男,16岁,猛男三人组的老大赵大组长——男,16岁,猛男三人组的队医【?】龙王子——男,16岁,猛男三人组的老二第一话 出场画外音: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小鸟在叫,知了在叫,隔壁的阿姨也在叫……【导演吼叫:靠!这是偶像剧!别带坏孩子!】画外音【抹汗】:第一位出场的是我们玉树临风、貌赛潘安、一支菊花压海棠的思思同学!
导演拽住思思脖领子:靠!你他娘的还扮女人!
思思抹眼泪:没办法,毕老师他是个直男么……导演同情的拍拍思思肩膀:唉~抓紧抓紧……你和毕叔叔快点把事儿办了吧……思思一甩长发:导演!你看我穿的水手服老师会喜欢吗?
导演:毕叔叔他更喜欢护士服吧~……沉默……导演一拍手:好!第一场结束!
“我操的!你他娘的sha B吧!老子还没登场呢!”翁场主大步登台拽起导演脖领子,导演娇小的身材立刻悬空。
“我看是导演在凑页数吧!”赵大组长抱着膀子,在一旁放冷箭。
“是不是太伤MM的心了……。”柴二少接茬道。
导演脑门不断冒着大粒冷汗,内心独白:我靠!老娘早晚干掉你仨!
“感冒了吗?”毕老师拿手绢给导演擦擦额头。
导演热泪盈眶,捧着手绢感动中:还是毕叔叔最好……,嗯?!这手绢什么味道?!
“啊!不好意思!刚才扫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小翁举手回答。
“啊……!你们一个一个都不想活了!【除了毕叔叔】导演不发威你还以为我是剧务!”一摔抹布,导演瞄到从始至终都在一边K书的龙王子。
龙王子正在看最新版的《绝对丽奴》,给足毕叔叔面子——书夹在语文课本中间。
导演一脚蹬上龙王子PP:该你上场了!【主要是看他老实,以为好欺负{好欺负???}】龙王子眼珠一瞪:我才不去呢!少爷我大好时光可不想浪费在无聊的事上!
【你看黄色小书就有聊?!】导演扑通跪地:大哥!总得再上一个撑撑场面吧!自从我卡文后,亲们都很愤怒……·龙王子冷哼:你以为这样亲们就原谅你了?!
又一串冷汗下流,导演强装欢颜:嘿嘿,会吧……龙王子继续看书:爷我就!不!去!
靠!只好拿出杀手锏!导演拿出一张纸:不出场就公布你成绩单!
叮咣叮咣!整个后台一个人也没有。导演也没有……嗯?!妈呀!小心点!导演扁着呢!
120、人物
从凌晨5点开始,医院陆续接到几个因为喝了污染水而中毒的病患,本来中毒不属于脑外科管,但是现在医院急缺人手,毕良他就自告奋勇的跑过来,其他人躲都躲不过来的差事,他却急着往前冲。
突然之间住进来几十号人,他挨个为病患吸氧作检查,一直到晚上9点,一口饭没吃,这次中毒事件很严重,前后有几十人死亡,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眼见着生死从眼前来来去去,生命的无辜离世,生者的沉重悲恸,一同敲击着毕良的心脏。有的家属撕扯着毕良的衣领哭喊着逝者的名字,质问医生的无能,毕良一一接下他们的痛苦和眼泪。
作医生是为了拯救生命,还有也是因为对那个人的憧憬,但是现在,不要说憧憬,连最起码的拯救都谈不上。医生的职责和兽医不同,没有人会为了一头牲口而哭得死去活来,也许唯一为牲口流泪的只有他这个治病的人。现在呢,医治人,不仅仅要承担每一份生命的重量,还要承担其他人的期盼,一旦期盼落空,就是纷杳而来的谴责和悲伤。
可以承受拳打脚踢的人,可以承受侮辱□的人,不一定能承受别人的肝肠寸断,也没法让撕心裂肺的血泪不沾湿自己的衣襟——。
医生不是万能的,死亡是,可人们宁愿相信前者有着超越死亡的功能——。活生生抗下这些的毕良,面对力不从心的身体,强忍着翻江倒海的心如刀割,和那些悲恸欲绝的亲人们比起来,他的伤痛也不会少一分一毫。
“爸爸呢?我爸爸呢?”一个小男孩无助的四处游荡,毕良从一个已经是寡妇的女人手中走出,蹲到男孩的面前。男孩清澈的眼泛着不懂世事的懵,毕良与那双眼对视心越发酸涩,该怎么向一个孩子解释人的生老病死?只能抱住男孩瘦弱的身体,声音颤抖找不到音律:“爸爸会回来的,会回来的。”说着生平屈指可数的谎话,是安慰男孩,其实也是在男孩身上寻找安慰他自己的东西。
“疫病专家来了!”
毕良身后传来沸腾的声音,刚才忙得团团转,在这场伤亡不断加重的灾难面前,哪个医生和护士都不能保证再用冷静的心态去摈弃慌张,而那位疫病专家无异于一针强镇剂,猛的打在每位医护人员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