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下)----云子夜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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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纤细的双腿被折起压在男子的胸前,扯开不可思议的角度。男人的大手握着他的腿骨,整个身子都埋在男子双腿间,一下重一下轻,折磨着男子。
“噗哧,噗哧……”
“再……多一点,用力啊!动快点!快点!啊——”
“你个骚包……太爽了——”
一头暗金色短发挥洒出漫天的汗水,晶莹的水珠慢动作散漫开来。
穴口一阵收缩,他要绞死这个男人,看他还能不能再去想其他人。
该死!实在是太爽了!
“你……个妖精。”
“呵呵……”男子白皙的脸蛋泛着殷红,眼神迷离,身子随男人的动作同时摇摆着。手反抓住被褥,全身上下都是青紫伤痕。
处于被动地位似乎很让这个眉眼清秀的男子不满,他一边浪荡地尖叫,却又死命夹紧圆臀,穴口更是与男人较着劲,一开一闭,企图迫使男人弃械投降。
男人佯装惩罚,拍打两下不听话的臀,射出两道危险的眼光,“不要让我动粗的。”
“你……不是正在,啊呀!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下身一阵猛抽,精壮的臀部收紧肌肉疾速律动,如脱缰野马,猛力撞击男子已经红肿并且嫩肉外翻的□,淫糜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够不够?啊?说!还要不要?”
“你!……”“啊——哈哈——”要死了——这个男人真是强得要命!
拗不过男人的粗鲁和精干,他不得不先投降,“够了,够了!真是……啊啊啊!!!”□无法抑制地被浪波袭击,这个男人,真的是要干死他啊!
男人也终于是到了顶点,上半身因为欲望的冲击而后仰,进行最后一波的律动,嘴里发出一声舒叹,□直喷而出。
情事结束后,易显没有做一丝的停留,□也在喷精的同时拔了出来。他下床后直接走向隔间的浴室。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金箔镶嵌的门后,男子才平淡气息,露出平时冷静的模样。
他清风般淡然的眸子里无视一物,只有几不可闻的轻笑。
“呵——”
脸上再也没有□后的绯红,反而白得惊人。手抚过床单,把沾上乳白色液体的手指伸到眼前。
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射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扯过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床单,不顾身体状况,爬下床,走到窗边,“啪啪!”两下拍手。
很快,几个侍女推门进来,一阵鱼贯入内,狂风席卷后,房间除了留有的奢靡气息,看不出任何情事后的迹象。
“箪竹。”男人的声音通过虚掩的门传了出来。
男子脸上立刻惨白,并不强壮的身体微微发抖,他咬着指骨,试图压制自己的怒气。
付出多少都没用!那个男人的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
易箪竹——
到底要被这个名字纠缠多久?他恨透了这三个字!
江边风还在继续刮,却怎么也刮不进易左水堂的一间主厢房。站在窗口的人,他的眼在看哪里?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入夜后,他熬不过饥饿,还是吃了一点。等向阳醒了,再吃好了。他这样想着。
“为何非救那个使从不可呢?”
一声沉稳的磁性男音传过来,易箪竹转头,瞧见俊雅男子要爬下床,心头一跳,忙冲上前。
“饿了吧?我去叫人端些东西进来,想吃什么?”虽然男子的表情仍是冷冷的,但语气明显温柔多许。
易箪竹将易向阳推回床上躺好,简单询问过他的身体状况后,脸色才舒展了些。
“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吃,饿死了吧?”
下人端来一碗粥,又曲着身退下。
“不怎么好吃,你就勉强吃点。”
“为何非救那个使从不可呢?”他又重复了一遍。
似乎很无奈,易箪竹轻叹道:“他是我的奴才,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靠在三四个叠起的软枕上的男子眯起眼睛,不是很明白他的话。
易箪竹却黑着脸,舀了勺粥,先放在自己嘴边吹吹,轻轻碰下,感觉不烫后才放到易向阳嘴边。
“喂病人吃饭,可不能摆出你爱吃不吃的臭脸。”他心里早笑开了,嘴上却不放过他。
娇好的眉头皱得更深,“喝碗粥,哪来那么多废话!”
病人呵呵笑起来,一头披散的金发,给他整个人笼罩上一层淡雅的光芒。
“你亲手煮的吗?”他只是随便说说,可没想到带点邪气的男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易箪竹正拿唇在试温度,没想到向阳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惊吓之下也没多想,一口将本来要给易向阳吃的粥塞进了自己嘴里。
易向阳心头暖得很,暖得都要烧起来了。他知道易箪竹脸皮薄,识相得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发展下去。只有自己知道就够了!箪竹亲手煮的东西——只有自己吃到就够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吃?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微微责备的话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让那个华贵男子心里更是温暖。
但他假装听不懂,扯开话题。“你也没有吃吧?”
“有吃点。”低垂眼睑,避开那双太阳般耀眼的双眸。易箪竹知道自己的心现在一定跳得很快,可是却还是冷着脸,什么都不表示。
“那一起吃吧!”伸过手,直接抢了他的碗,弯起一弯月色柔水,倾起两抹红霞香风。“我来喂你。”
“我又不是病人。我……”
唇被掩住,感受着指腹在唇上慢慢研磨,“我是病人,你就听病人一回好了。”
“敌不过你巧舌如簧。”
“呵——这是我最大的优点。”
关于水梓的事就没再被提起。
你一口,我一口,没一会儿碗就见底了。
“又不是小孩子。”易箪竹打住男子想要再加一碗的念头。“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
易箪竹伸出两指压在易向阳的手腕上,屏息细听。
“你还会把脉啊?”
“会一点。”沉气静心——脉息平稳,那股扰乱易向阳的气流已经散去了,毒也基本清除,只要……
“真厉害呢!箪竹,你怎么什么都会?”
眉心跳得厉害,嘴角抽搐。这个人,一点都静不下来吗?
正想说他两句,手却被他翻过来握住,他的手指在掌心搔动。易箪竹一惊,睁开眼时,人已经被他拥在了怀里。
“果然,箪竹,抱起来最舒服了。”男子斜了眉眼,动作温柔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听着温柔在耳,心里却很明白,这个胸膛是不属于自己的。所以,才会更悲伤。因为,知道人不能属于自己后,离得远远的,只要看着,或许不会那么难受;但是,现在明明知道这个人永远无法属于自己,却还要感受着他的温柔。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压下酸楚,忍了哀痛,逃出那个令人贪恋的地方。
易箪竹,你要看清楚了,记明白了,什么是你可以拥有的,什么是你碰不得的。他自己警告自己,要自己退远点。
“箪竹……”易向阳唤他,用一贯的深情。
易箪竹冰着脸,接下他的深情。转过头,用冷漠平淡的语气开口,“是谁?在你身上加入那道气流的是谁?我不记得我所散出来的毒素会使人血液逆流、经气脉全乱套。”召唤药人时散发的气雾中是有一定的毒素成分,但却没什么大碍,不懂药理的人顶多也就全身使不上劲来。本来他就没有要用那点毒素对付敌人,在北岛这药堂遍地的地方,没点奥义的毒是街头的杂技,上不了台面。然而,易向阳身上却有一道奇怪的气流,会引导毒素向心脏靠近,并能加剧毒的性能。是极其诡异的手法!闻所未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即便他现在伸出手,再努力,还是碰触不到那个人的心。总是冷冰冰的,难得的温柔,却比霎那芳华还要来得短暂。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易向阳似乎很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好吧,你总有自己的打算。”这事以后再查,当时在场的就这么几个人,除了他们三人,就只有易显,和袁家二兄弟。
易箪竹收拾起碗碟,将东西交给门外候着的下人后,听那下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才迟缓踱回。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他隐隐感到了不安,再次自责起来。若不是自己太没用,怎么会一次又一次袖手旁观,让箪竹一个人承受所有磨难。
男子眼睑微遮,没有直面回答易向阳的话。一半是不确定线人的汇报,一半是怕这个总是为自己忙东忙西的男子再操心。况且,如今易向阳的身子也不允许。
“没什么,等天亮了,你就回自己的君佐府。”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嫌自己碍事吗?
难受加上气愤,使易向阳说出来的话带着不可忽视的冲劲,“我这么没用,还是早点回去好了,省得妨碍你办事。”
这么明显的话意,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太明白比较好。毕竟,他是要护他周全的。
易箪竹不动声色折回床边,坐在床沿,话也不说就盯着披了件外衣的男子瞧。
男子无话可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得了,他知道,知道了总行了吧!
箪竹,你就那么避着我!避着所有人,连我也避着!
易向阳脸色铁青,一转背,睡了。
守在床畔的男子嘴角含笑,苦涩又柔情。易向阳看不到,也永远看不到。他总是错过,易箪竹的所有种种,他总是错过。
风吹着叶片“瑟瑟”作响,倒影在窗帘上的影子,剪影画般美妙,随着风摇摆倩影。
屋外虫声吟吟作响,屋内的人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那件事以后,火维平觉得自己老了,再没有力气提到未来。只是远远的望着那个绝世容颜的男子,他便无可自拔地陷进过去。
火家派出的第一支队伍应该出了北平,只需十日,凭他们的办事效率就能到达赤家军所管辖的边境要道。杀戮在所难免。
火千君这两天都没有来找自己,侍候左右的女仆跑来说他不吃不喝,就盯着那棵樱花树发呆。
那里是火千君和赤俊太相遇的地方。
他是不是开始后悔了?还是……
罢了,只要他开心,什么都罢了——
隔日清晨,易左水堂的客房其中一间,一男子被一阵鸡啼唤醒。
他揉开混沌的视线,恍惚间四下打量,好像在寻找什么。然后,视线下移,瞥见身侧的那个熟悉身影,嘴角立刻扯开优美的弧度,眼也不再混浊。
轻手轻脚下了床,易箪竹用手势打住正推门进来,欲开口的一个侍女。
接过侍女递上的巾帕洗漱完后,随她出了门。出门后,他叮嘱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记得不要吵醒里面的人,随时备好热食候着。
易箪竹随那个侍女来到主房间,主人已经候在那里了。
“昨晚,睡得可好?”男人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书桌后。
在阴影处的那个男子拿扇掩嘴,一双眼睛笑得都快眯起来了。易箪竹觉得看着眼熟,还来不及细想,易显转过身,依旧是那副高傲又轻浮的模样。
“什么事?劳您一大早起来。”易箪竹口气差得很,脸色更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但却邪气更甚,更邪魅。
易显也不生气,拉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一旁的男子也跟着坐下,只有易箪竹仍旧站在门口。
“靠近点,离这么远,我可还没吃早膳,没力气讲话。”
他可以听到自己某根脑神经断裂的声音,这个人,也太会没事找事了吧!易箪竹的脸色更臭,“有话就说,别和我绕弯子。”
“噗——”屋子里的另一个男子笑破音,即可遭到易家兄弟的鄙视,他忙拿扇掩嘴,眼神还很委屈。金骨百花折扇在鹅黄薄衫男子的手里翻转,格调高雅,个性就不好说了。
直到那柄折扇出手,易箪竹才明白过来,这个男子就是那个在云子夜那里见到的男子,敢对云子夜大喊大叫的男子,他怎么可能忘记!
“两位继续,不要管在下。”黄衫男子摇着扇,笑态可掬。
易箪竹却开始警防起来,他一直很忌惮像云子夜这样的人,而眼前这个人却更让人不舒服。
易显朝他抛过一个怒目,黄衫男子立刻噤声。眼睫扑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习惯了他的装模作样,易显并没表现什么不满,生来就带有的霸道之气慢慢张扬出来。“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一起去吃点。”
也不管易箪竹是否乐意,起身就出了门。
那黄衫男子经过门口时,朝易箪竹使了个眼色,还很轻佻地挑眉,“公子,好姿色。”说完,呵呵笑着跟上前面的男人。
易箪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没像今天这么郁闷过!
说是早膳,但花样纷繁,色香诱人。一长桌的碗碟,各色菜式占了整整一桌面。虽然都是些清淡的膳食,但还是可以看出做菜之人高超的手艺和花的心思。
刚坐定,就有人从一侧端上一碗热汤。
“先喝些热的垫垫肚子,昨天都没进什么食吧?”易显一个人坐在长桌最那头,他的右手边袁三,左手边是黄衫男子,易箪竹坐在黄衫男子一侧。
饭桌上鲜少有人开口,都是些出生高贵的公子哥。吃的、用的、说的、做的,各个姿态高雅,天然而成。
饭才吃了一半,易箪竹就打算放下筷子。不是他有意要和易显对着干,实在是最近几日食欲不佳。
首先注意到的是他身侧的那个折扇男子,“怎么不动了?亏易大公子特地请师傅做了你最爱吃的食物。”
这话说的有震撼力啊!在座的几位全都停下了筷子。
易显只是眼皮一抬,继续吃起来。
而易箪竹显然反应不过来,眼睛直楞着,“这可不好笑。”虽然他无法忽视放在自己面前的菜色,无论是清香的莲叶包饭,还是色泽丰富的金玉羹,毫无疑问,都是出自求思酒家主厨师傅的手。
“的确不好笑。”秀气男子低声道来,又重新夹起一块酥香鱼肉放进嘴里。
这是什么气氛?易箪竹满脑子的疑惑不得其解。
折扇男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总是冲着某个人,“来来来!尝尝这金玉羹的手艺,以往我要吃这个,可得特意跑到求思酒家去。”说着,盛了慢慢一勺放到易箪竹的嘴边。
“怎么?不吃可要凉了。”男子轻皱眉头,身子又朝易箪竹倾了倾。
满勺的热羹就贴在自己的嘴唇上,他是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不用抬头就可以感受到前面射过来的一道炽热的视线,还有一道时淡时浓的目光。
一把挥开挡在眼前的手,易箪竹眉毛一挑,“公子,虽不知道怎么称呼,但请你放尊重点。”声音虽平稳,但语气却不轻。这天底下,能让他心甘情愿吃下放到自己嘴边的食物,除了易向阳,绝没有第二个!
看着惊出一手的热羹,黄衫男子没有在意被脏污了衣袖,只是擒了眉脚叹息,“多好的羹,浪费了。”竟又拿起一个汤匙,重新舀了满满一勺。
若不是易显适时出手阻止,易箪竹就要掀桌走人了。
“胡言,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
叫胡言的男子终于把勺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糊道来:“开个玩笑,不要那么认真嘛。”
“是不是啊?小竹。”朝易箪竹就是咧嘴一笑。
惹得易箪竹又有掀桌走人的冲动。真是什么人与什么人为伍!他向最上座投去个略带嫌恶的眼神,而然,回应他的却是易显视若无人的淡然表情,可是,眼中却全都是男人特有的傲气。
一顿早膳吃得状态层出不群。等胡言终于安静下来乖乖自己吃的时候,又有人出来搞点花样。
满桌的菜都下去后,接而端上的是饭后点心。又都是易箪竹喜欢和常吃的东西,当然,他都当作没看到。
轻夹起一块香味足道的甜糕,这让他想起第一次吃到这种糕点时的欣喜和惊讶。
与母亲单独生活的日子是艰苦的,没有香气喷鼻的饭菜,更不可能有香甜可口的糕点。第一次吃到时,是在他入了易家,有人放在他的手上,眼神很坦然的说:尝尝。命令的语气,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这也是唯一一次易箪竹和易显那样泰然的相处,没有仇恨,更没有伤害。至于后来的事,他不想再去回想。
袁二冒失地冲进来,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就朝易显大呼小叫,“大少爷,吃早饭怎么不叫上我啊?”
等一干人等停下筷子,齐朝他看时,袁二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忙陪笑着,“呵——你们继续,我去别地儿解决。”一字一步的朝大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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