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节操的男人----逸若辰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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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的过程自然异常艰辛,许多衣服都霉了烂了,根本无法再穿,半人高的水缸内密密麻麻布满数百张蛛网,看得凌中绮头皮发麻。凌谦倒是无所谓地笑笑,打开以前常用的柜子,找到些画册和相片,一个人坐在老旧的木床上看著,不时微笑一下。
中午,凌中绮满身灰地出去买了两包方便面回来,向楼下的住户借了水瓶,两个人热气腾腾地在厨房里吃面。凌谦吃到半饱,话也多起来,指著燃气罩上的水壶说:“我小时候喜欢吃芦柑,可是冬天天冷,芦柑也冻得咽不下去。外祖母烧水的时候就把芦柑剥了,一瓣一瓣排在水壶上,过了会儿芦柑就暖和了,吃起来也特别甜。我呀,最喜欢吃外祖母烤的芦柑了。”说著说著眯起眼睛,笑容从嘴角弥漫开来,彷佛真的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还是那个站在水壶下,拼命昂著脑袋,等待外祖母把芦柑递过来的小娃娃。
夕阳西下,凌中绮把工具收拾冲洗了一下,擦乾净,包起来,对凌谦道:“一天也只能收拾到这种地步了,你把要带走的东西拿好,我放些乾燥剂和樟脑丸到橱柜里去。”
凌谦点点头,清点被自己放在床上的物品,几把扇子,一根牛角发簪,一件羊皮袄,一个旧式小座钟,还有用铜质相框框起来的一份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凌谦瘦瘦的,小小的,天真地笑著,依偎在外祖母的怀里。外祖母长满老茧的手抚摸在他头上,凌谦彷佛回到二十多年前,回到和外祖母相依为命的日日夜夜,家里没有别人,房间总是昏暗一片,闪烁著青绿色的灯光,伴随著木制门被推动的吱呀声。那些遥远的童年记忆,抽象成一片有时温暖有时荒凉的青绿,在他心底安静地呼吸。
凌中绮放完乾燥剂,一脸轻松地走过来拍拍凌谦,说:“回去吗?天快黑了。”
凌谦点点头,将床上的东西收进包里,跟著凌中绮走出门去。他深深地注视屋内很久,似乎要将每一个景像都刻入脑海。
然後关门,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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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凌谦,凤眼狭长,白皙漂亮,长了一副好皮囊。有点没心没肺,有点寡廉鲜耻,有点小抑郁,有点穷开心。
即使被自己收养的孩子管得牢,盯得紧,还是能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和不同的男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其过程之香艳,动作之细致,嗯嗯啊啊,哼哼哈哈。
这种荒唐的日子有趣得紧,他凌谦还没过够呢,反倒出来个荣思和,逼他去公司上班,居然还要他做私人助理加贴身男佣? !
天啊啊啊——他凌谦可是没有节操的男人,怎能忍耐得住勾引人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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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出炉的文案
很YD很狗血小白是不是?插腰仰天笑

没有节操的男人 19

凌谦突然回忆起自己在“夜色”的一些过往。
这些遥远的回忆源於一个混沌而浑浊的梦境。他从梦里惊醒,胸口一阵沉闷,然後无力地躺回床上去。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无依无靠,懵懵懂懂,被带进“夜色”,接受调教,学习各种取悦男人的手段。每个刚入行的少年都会被分配给各个主管,由主管负责安排调教和接客。
凌谦是幸运的,他被分配给了尹昭。
尹昭年纪轻轻,面庞柔和,比这些少年大不了几岁,才当上主管不久。他很少发脾气,也没有架子,不像其他主管,动辄打骂,甚至强行与少年们交合。因此人人都想被分配给温和的尹昭。那时的凌谦小小的,有些瘦弱,毫不起眼。当尹昭来到他面前,抚摸上他的脑袋时,凌谦受宠若惊,没想到好运气竟然这样降临在自己头上,周围羡慕的、嫉妒的声音响成一片。
尹昭晚上常来看他,替他带一两块饼乾,或是一盒牛奶,凌谦每回都吃得狼吞虎咽。尹昭会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微笑地看著他吃,等他吃完还会问够不够。凌谦每次都饿得发慌,急急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塞到嘴里咽下去,从来没有真正嚐过那些牛奶和饼乾的味道。但尹昭对他的好,疼爱他的神色,凌谦深深篆刻在脑海中。有时候挨了调教师的打骂,尹昭还会替他说情,给他热毛巾敷伤口,替他擦去满脸泪痕。小小的凌谦问尹昭,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呢。尹昭低下头,眉宇间染上一层忧郁,但最终什麽也没说。
在“夜色”的每一天都异常辛苦,凌谦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遇见各种各样的事,精神和身体都饱受折磨。可是一想到大哥哥一样的尹昭,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愿意关心和照顾自己的人,他咬著牙撑下来。
有一段时间“夜色”风靡喝一种中药,起因是某位主管在报纸上看到这种中药配方,据说日积月累坚持喝能使身体自然散发奇异的香气,这对於贩卖色相和身体的行业来说实在是个好手段,於是强迫手下一干少年们饮用这种中药。其他主管不甘落後,纷纷效仿,有的少年嫌苦不肯喝,被打得皮开肉绽,一边哭一边被强行灌下药去。
尹昭心疼自己手下那帮孩子,无论如何不肯让他们也喝药,结果很快被“夜色”的总管叫到办公室训斥,扣掉整整半年的奖金。於是尹昭手下的少年们也开始战战兢兢接过烫得吓人的药罐,闭上眼睛,忍耐著那股子苦腥味将药咽下去。凌谦自小瘦弱,肤色苍白,平常连饭都吃得不多,喝了那药後便开始呕吐,持续不断,後来吐不出东西了,於是乾呕,腹部阵阵绞痛,疼得死去活来。
尹昭赶紧让他停了药,不休不眠地照顾他,喂他喝水,吃些稀饭,连第二天的训练都请了假。凌谦拉著尹昭的手,眼睛湿漉漉地看著他,像被兽夹夹住的小兽一般无助。尹昭看著那样的眼神,不知怎地,竟轻轻吻了凌谦额头一下。凌谦突然觉得心里温暖起来,肚子也不那麽疼了。於是默默蜷缩在尹昭怀里,睁著眼睛,偶尔蹭蹭那个温暖的胸膛,恨不能这样蜷一辈子。
第二天早晨,凌谦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尹昭不见了。凌谦以为他出去办些事,於是忍住腹痛和难受,躺在床上等啊等,然而直到深夜,也没有看见尹昭。
第三天,也没有看见。
第四天,仍旧如此。
尹昭没有再在“夜色”出现过,彷佛自那一晚後便凭空消失了似的。
凌谦有不好的预感。一层层的不安随著时间的流逝将他包裹得越来越严密,甚至无法呼吸。
可是,毫无办法。
凌谦和其他少年们被分配给新的主管,痛苦的生活继续下去。
训练,接客,挨打,日复一日。
就在凌谦几乎要忘记尹昭的时候,他竟然又回到“夜色”,像他消失时那样突然。脸色有些苍白,走路姿势极不自然。据说他和手下某个少年接吻被卧室内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主管和自己手下的少年走得太近,这在“夜色”是大忌。总管大为光火,罚尹昭用膝盖爬楼梯,从第一层到第十三层,尹昭爬得膝盖都碎掉,在医院打了三个星期点滴才回家休养。
凌谦欲哭无泪。
再也没有颜面接近尹昭了。
再也不敢去接近他了。
凌谦恨总管,更恨自己。尹昭一定什麽都清楚,清楚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会给他带来什麽後果,然而义无反顾。自己却那麽不争气,只会给他添麻烦,喝口中药都吐成那副德性,连累了尹昭。
太没用了……自己……
凌谦在水池边无声地哭泣。
可是哭完了还得擦乾眼泪,笑脸迎人。
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没过几天,尹昭又挨了罚。
被剥光衣服扔在电梯里,像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样随著电梯的运动在楼上楼下展览。
凌谦在厕所无意间听到两个主管讨论尹昭的事,因为某个刚入门不久的少年在接客时看到床边的木桌上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性虐道具,禁不住恐慌,夺门而逃。那位客人恰好是“夜色”老板旧友,在黑道颇具声名,总管自然被骂得狗血淋头。逃跑的少年被吊起来鞭打,鲜血淋漓,用熨斗烫,用针扎,用水闷,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肉。
尹昭和其他主管在旁边默默伫立,观看行刑的全部过程。总管咧开嘴笑得残忍,“以後谁手下人再发生这种事,这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逃跑的少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汗水糊了满脸,鲜血染红身下的地毯,房间内灯光明亮得晃眼,数十位主管和调教师静静地伫立,没有人说话。房间内安静得可怕,只有血肉模糊的少年疼痛地在地毯上翻滚、呻吟。突然,房内响起一个柔和的声音:“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
众人回头望去,竟然是尹昭。
总管脸色一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尹昭迎上那个阴冷的眼神,说:“他能够改过,还有利用价值,还能为‘夜色’赚钱,为什麽不放他一条生路呢?”
主管的目光愈发阴冷。
凌谦听到这里,心脏冰凉。 “夜色”里没有人不怕总管,凌谦也怕,怕得要命。因为听说总管很凶,不少主管都捱过他的打,挨打之後就把气都撒在自己手下那帮少年身上。
逃跑的少年被送入医院急救,最终活下来,尹昭自己受了罚。
凌谦想,尹昭太温柔了,对任何人都太温柔了。
所以最後受伤的那个总是他自己。
这样的尹昭,太让人心疼。
可是,又无可奈何。
不敢靠近他,却又忍不住打听,忍不住偷偷躲在角落里,静静地看他。
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夜色”这麽不堪的地方。
“夜色”会玷污乾净纯粹的尹昭。
可是凌谦没想到,尹昭竟然真的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这样安静地,神秘地,离开了。
凌谦仍旧留在“夜色”,过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是,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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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预告,明天开载《熊宝宝的冬天》,日更,半个月内完结
文案
熊宝宝不是熊,当然更不是宝宝。
如果你叫他宝宝,他会浑身炸毛地冲过来抡你俩拳头,外带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熊宝宝很怕冷,所以也很怕冬天。
冬天是个可怕的季节!熊宝宝这样想著,握紧了小拳头。
随著冬季的脚步一日日临近,那个如阳光般温暖的人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且看聪明的熊宝宝如何用自己的方法度过寒冷的冬天!

没有节操的男人 20

凌谦蜷缩在荣思和的怀里,像一只被主人宠坏的猫。
眯著眼,舔著爪子,晒著太阳。
惬意安详。
凌谦忍住勾引主人的冲动,决定做一只乖巧可人的猫。
荣思和看著他白皙温和的面庞,替他把碎发拨到耳後,细细亲吻,如同慈父对待稚儿,又多了几分虔诚。
凌谦被吻得瘫软如春泥,其实荣思和的吻远没这麽大魔力,只不过凌谦被太阳光晒得春情勃发,加上身侧之人荷尔蒙刺激,於是自己脸颊发烫,振奋不已。
荣思和看出凌谦那点子心思,闷笑一声,把他搂在怀里,替他揉捏因昨日欢情放纵带来的酸痛。凌谦故作小媳妇表情,哀怨地瞪荣思和一眼,然後随著荣思和揉捏的力度和幅度嗯嗯啊啊,哼哼唧唧,一副发春样儿。
荣思和快要笑场,在凌谦屁股上重重一掐,凌谦这才停了哼哼声,转为对偷袭者的横眉怒视。
小虎皮猫一样的凌谦,也是可爱的。
荣思和又亲了一口。
这一吻很柔和,很真诚,很坦荡,与一切下流污秽隔绝,没有情色,没有淫靡,只有博大而宽容的爱。
凌谦为这一吻倾心。
那一夜强暴与凌辱带来的伤害似乎已经完全远去,消失在雾气迷蒙的彼岸。
凌谦恢复往日的没心没肺。
这一日天气晴朗无比,阳光可爱,天空纯净剔透,凌谦赖在家里,仔仔细细地洗了澡,将全身上上下下用肥皂和沐浴乳打磨得能反光。然後吹乾头发,披件浴袍站在阳台上晒太阳。
晒就晒吧,凌谦不肯老实,一手捂胸一手伸出作深情状,对著楼下碧绿的草地喊:“罗密欧,罗密欧,为什麽你会是罗密欧?”
晒得脸颊发红便回到客厅,喝些果汁,吃几口水果,念了几句戏文,把毛毯挂在身上唱唱跳跳,不似花前月下,倒像避邪驱魔。
閒不住,拿出一本香艳小说翻看,看到动情之处禁不住面红心跳,合住书本静坐了一会儿方才消退双颊红晕,又好奇难耐,接著看下去。结尾之处颇为哀怨,凌谦禁不住叹息,叹息完毕又翻回香艳无比的章节,仔细品评,末了还故意叹道:“当初造字的仓颉,真是圣人。”
闹够了,於是打电话给荣思和,让他快些回家,好陪自己玩角色扮演。
荣思和在电话那头放下一叠文件,揉揉太阳穴,表情复杂地问:“你猴急地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凌谦先是张狂地大笑,而後换了娇滴滴的声线,道:“别让人家等嘛,快些回来哦——”声音拉得像拔丝苹果,还转了几个弯儿。
荣思和早早回到家,不是为了玩什麽角色扮演,只想制住凌谦,省得他老跟花孔雀似的到处卖弄风情。
凌谦一见荣思和回来了,立即两眼亮晶晶,笑嘻嘻地凑上去,做撒娇小狗状,背後彷佛伸出条毛茸茸的尾巴,甩来晃去。
荣思和无奈一笑,把凌谦牢牢圈在怀里,在他嘴唇上一亲,说:“到卧室去!”
凌谦抱著荣思和,厮厮磨磨,向卧室的方向移动。
待到躺倒在床上,凌谦诡笑一声,擒住荣思和的领带,说:“不许动。”
荣思和不理他,继续搂著凌谦亲吻抚摸,凌谦一把推开他,“说了不许动呀!”
荣思和皱眉:“我不动,难道你来动不成?”
凌谦捂住嘴,笑得像只狐狸,“今天就玩点不一样的。”
荣思和忍住欲望躺在床上,很无奈地说:“罢了罢了,随你吧。”
凌谦孩子似的开心,嫩肩勾住荣思和上身,双腿勾住那男人下身,像一条又温又软的褥子,包裹住荣思和。荣思和搂住凌谦,阳物硬邦邦地顶著他,叫嚣自己的无奈。凌谦不去安顿那物甚,反而扭动身子,口中弄出些声响,尽是骚话浪声。荣思和恨不能立即翻身压住他,一顿狠舂乱捣以消解燥热。凌谦偏偏不要,还撒娇般地点点他脑袋,说:“现在不许动,我说了可以动你才能动……”
这麽勾引了半天,弄得荣思和欲火焚身,凌谦终於笑眯眯地打开身子,双腿大张,“来吧!”荣思和看著他恶作剧的表情,忍住吐血的冲动,压住那副顽皮的躯体,将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塞入他後庭抽插。凌谦也忍耐许久,现下得到解放,自然舒爽无比,快活到四肢百骸,呻吟也愈发大胆,浪声澎湃。
欢情过後,凌谦蜷缩在荣思和怀里,舒爽劲还未完全消去,脸颊透著诱人的绯红。荣思和摩挲著凌谦大腿内侧,附在他耳边低语:“下次再敢这样,我可顾不得你乐不乐意,直接强上了。”
凌谦故作幽怨的表情,拽过床头雪白的浴衣挡在胸前,可是挡不住一身淫靡气息,反而显出欲盖弥彰的可笑。荣思和拉过凌谦狂吻,全身压过来,柔软的舌头顺著他身体曲线游移,欲望勃发。凌谦由著身上男人行动,还不时挺起身子配合,一边心口不一地叫:“官人饶命……不要……”
荣思和以唇舌取悦凌谦完毕,正欲大整旗枪深入,却听凌谦叫什麽“官人饶命”,语调怪怪,像是拼命忍著笑故意为之。於是恨不能拿胶带封了凌谦的嘴,把他四肢敞开绑在床柱上,让自己安安静静做个爱。
凌谦忍笑忍到肠子打结,随著荣思和攻势渐猛,终於不笑了,转为溢出甜腻的呻吟,情愫无边。高潮来临之际更是丢盔弃甲,肆意索欢。
事毕,凌谦躺在床上舒展四肢。荣思和递给他一杯水,凌谦起初不乐意喝,被姓荣的强行灌了一口下去便不再拒绝,咕嘟咕嘟喝下大半杯。喝完还把杯子凑到荣思和嘴边,喊道:“你嚐嚐,甜的!”
荣思和眼看那玻璃杯猛冲到自己面前,赶紧伸手把它接过放到桌上,搂著凌谦说话去了。凌谦不解地瞧瞧那杯子,还未明白自己差点酿成重大安全事故,就又蜷缩到那个男人宽广的胸膛里去了。
然後与荣思和说说最近的事,说说凌中绮的事,又说说凌中绮学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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