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节操的男人----逸若辰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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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L,有我给大家的圣诞礼物
大家悄悄看就好,别扒我马甲哟

没有节操的男人 10

凌谦在荣思和的公司遇到出差归来的邓玉书。
邓玉书精神奕奕,眸中异彩飞扬。
这哪里是出差归来,倒像蜜月归来。凌谦想,该不会是跟程君照那孩子一起去了吧。
邓玉书见到凌谦,起初喜悦,而後转为郁闷。凌谦问怎麽了,邓玉书回答:“还不是你那通电话!”
凌谦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方才想起来,他初次上班那日不知荣思和公司地址,於是急急打电话让邓玉书送他。可巧那日邓玉书正因出差赶往机场,顺便带了程君照一同前去,结果半路接了凌谦的电话。程君照就疑惑,又想起邓玉书以前是极为风流的,身边男男女女不知多少,尽管答应过他以後再不沾花惹草,但难保不藕断丝连。如今这麽直通通打来电话让邓玉书去接,该不会是旧情人吧。
程君照心思细腻善感,越想越不对头。於是一路上闷不吭声,连邓玉书跟他搭话也不理。邓玉书不明所以,还责怪了他几句。程君照一阵难过,心想那些风流债不是你惹出来的麽,当初怎麽对我许诺的,还没天长地久呢,转眼就已食言。枉自己这麽相信他,还向学校请了假,陪他去异地出差。
邓玉书事後自然极为後悔,巴巴地道了歉,好言好语劝了一天,程君照脸色方有所缓和。後来邓玉书又趁著公事间隙带程君照到处玩玩转转,买了许多礼物讨好他,哄他,才算没事。
邓玉书一脸郁闷地把事情详尽道给凌谦听,凌谦倒是挺高兴,心想你那是活该。一来你的确换情人换得勤,二来……谁让你在荣思和面前说我的坏话,哼哼。
可怜的邓玉书,其实他并没有说凌谦坏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凌谦做的饭菜的确让人难以下咽。
凌谦这几天倒是分外春风得意。
荣思和待他极好,也是极温柔。
欢爱的时候很疼惜他,事後会替他按摩,准许他第二天在家休息,不用上班。现在凌谦谁也不羡慕了,只觉得自己这样已经极好。
今天荣思和从公司回来,手里拎了个质地精良的小纸袋,设计倒很大气,龙凤图腾,以金色勾勒出祥云朵朵。凌谦本想问问,不过觉得跟自己关系不大,就没有开口。
吃罢晚饭,荣思和拿起那个纸袋,从中抽出一具精致的中式木盒,递给凌谦,说:“打开来看看。”
凌谦犹豫又好奇地接过它打开,不由发出一声惊叹。木盒中安静地躺著一片和阗青玉,晶莹剔透,细腻温润,玲珑动人。一看便知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
凌谦惊讶之间,荣思和已经将红线穿於玉上,佩戴在他胸前。凌谦喃喃问:“这个,送给我的?”
荣思和替他系好绳子,前後看了看,然後点点头,说:“是的。”
凌谦摸摸那玉,踌躇一下,说:“会不会太贵……”
荣思和笑起来,“我本就有心送你,都说玉通人性,也能养人,贵不贵又有何妨。正好有个朋友是做玉器生意的,自己藏了一些好玉。我见这玉极为配你,造型、沁色、质料皆上乘,就想买来相赠。於是跟那人谈了许久,他才肯割爱。”
凌谦摸摸胸前那块青玉,心似乎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眼角隐约有泪光闪动。於是别过头去,平稳了一下声调,说:“谢谢。”
荣思和拉起他的手,笑道:“你喜欢就好。”
在荣思和的别墅住了几日,凌谦终於回想起来天底下还有一号人物叫凌中绮。
好像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於是赶紧收拾细软,回娘家去。
“咔嚓——”开门。
门後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东张张西望望,好像在躲避什麽似的。
凌中绮站在门前,凉凉地说:“不用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凌谦老老实实从门後面出来,听候发落。
凌中绮坐在椅子上,做官老爷状问:“这几天去哪里了?从实招来。”就差拿个惊堂木一拍。
凌谦答:“就在对面的别墅区,不远。”
凌中绮瞪他一眼,说:“我知道不远,我还去那里做过饭呢。”
凌谦赶紧低头称是。
“你还记得回来的路啊?”
凌谦这路痴本想很高兴地说记得,但是看到凌中绮阴郁的脸色,想想还是不说了。
等到凌中绮发泄完怒气,凌谦就软言软语地哄他。论体贴男伴,凌谦若称第二,还有哪个敢称第一呢,如今对著凌中绮也拿出这般细致心思便好。实在不行了,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凌中绮绝对像孙猴子听到紧箍咒一样一脸惊恐,招架不了几个回合。
一番打点,凌中绮消了气,替凌谦整理床铺去了。
快睡觉的时候,凌谦抱著被子跑到凌中绮的小房间去。
凌中绮奇怪地看著他。
凌谦涎著脸在凌中绮的小床上坐下来,看著他写了会儿作业,然後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爹爹怎麽样?”
凌中绮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挺好的。”
凌谦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哦。”
过了会儿,又问:“爹爹可以喜欢一个人吗?”
凌中绮想了想,说:“可以。”
凌谦觉得脸有些红,於是拿被子把脸挡住一点点。
又问:“你想跟爹爹一直生活在一起吗?”
凌中绮笑起来,说:“当然想了,爹爹到底要说什麽呀?”
凌谦摸摸系在胸口的那块青玉,也笑起来,说:“没什麽,爹爹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呢。”
凌中绮点点头,“嗯,那就这麽说定了。快睡觉去,不然明天又醒不了。”
凌谦答应一声,披上被子走出门去,又回头看了看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凌中绮。
那麽听话,那麽可爱,那麽懂事的孩子。
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啊。
爹爹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呢。
也想放开心,去喜欢一个人……

没有节操的男人 11

凌谦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荣思和了。
不然怎麽总想著他呢。
吃饭的时候也想,洗澡的时候也想,睡觉的时候也想。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张温柔的面庞。想跟他说话,跟他散步,一刻也不愿离开。
真是的,凌谦嘲笑自己,都三十岁了,怎麽还像个小女孩,缠著恋人不肯放。
这种感情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从荣思和送自己玉佩那一刻开始?从地下停车场那次激烈的欢爱开始?抑或更早,从湖边抢了他的手机那日开始?
凌谦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已经喜欢上了。
而且自己不是已经说过,想找个人安定下来麽。
那,就是荣思和了。
就是他了。
学校快要进行期中考试,凌中绮常常在教室学到很迟才回家。凌谦饿了几晚的肚子後,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学会了做菜,以後还可以做给荣思和吃。凌谦开心地想著,去书店买了本家常菜菜谱回来。
虽然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伴,凌谦并不觉得孤单。自打定下心意喜欢荣思和之後,似乎做什麽事情都不一样了。比方说现在,对著精细又复杂的菜谱,想著荣思和日後惊讶与褒扬的表情,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凌谦选了鹌鹑蛋粟米羹。图片挺好看的,材料也容易买齐。於是把鹌鹑蛋、鸡肉、粟米粒、鸡蛋、上汤沿著灶台摆了一溜儿,又把胡椒粉、水、糖、麻油、盐沿著刚才摆的再摆了一溜儿。凌谦觉得这样准备比较安全,不会到时候手忙脚乱,打翻这个碰倒那个。
先将鹌鹑蛋放在碟上蒸了一刻钟,然後将蛋置於清水中冷却,去壳。接著打匀鸡蛋,凌谦动作猛了些,蛋液冲出碗来一点点,吓得他一声惊叫。然後把鸡肉洗净、切粒,加腌料拌成稀糊。凌谦的切法不得要领,鸡肉粒大大小小,奇形怪状,让人不忍细看。他用“大行不拘细谨”来安慰自己,接著把上汤、粟米、鹌鹑蛋放入煲内煲滚,再加入鸡肉、调味料,埋芡,下鸡蛋拌匀。片刻之後盛汤碗内,加入芫荽,大功告成。
凌谦很是得意,自己拿了小勺尝来瞧瞧。虽然这色泽和形状远不如书上的图片那般美型,不过好吃就行。他把小勺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嚼,决定把刚才的“好吃”改为“能吃”二字。
凌中绮放学归来,凌谦赶紧走到门口恭迎圣驾。
简单地吃了晚饭,凌中绮就进书房复习去了,一去就是两个小时。凌谦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又胡乱翻了几页杂志,再後来从盥洗室里找出两袋已经被遗忘很久的美白面膜,贴在自己脸上。
十五分钟後,凌谦扔掉面膜,无聊得要发狂。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想打电话给荣思和,又想到小别胜新欢,於是忍著没打。然後从床上坐起来,到厨房拿自动去皮机削了个苹果,端到书房去。
凌中绮乖乖地趴在桌上写作业,看到他来也没什麽反应。
凌谦把苹果放在桌上,不知道该怎麽跟这孩子搭话。乾巴巴地站了半天,说:“要考试了?”
凌中绮答:“嗯。”
“难不难?最近学的东西。”
“还行。”
“学校里发生了什麽事情没?”
“和以前一样。”
凌中绮惜字如金,凌谦勾著脑袋看他的作业本,结果看到一堆奇怪的公式和插图,摇摇头,不懂。
在凌中绮身边站了一会儿,凌谦把刚才端过来的苹果捡起来咬一口,说:“我最近遇到一个人,邓玉书介绍的,叫荣思和,对我挺好。我就是在他那里上班的。”
凌中绮埋著头写字,说:“嗯。”
“有人对我这麽好,我就满足了,也不想再找其他人,所以,爹爹想,就找他吧。”
凌中绮眼睛还盯著课本,说:“好。”
凌谦把苹果咽下去,很高兴地说:“你同意了?那行,哪天我把他带来让你见见,你也给爹爹把把关。”说完就很高兴地咬著苹果回房间去了。
想和那个人一辈子幸福地生活下去。
凌谦的眼睛眯起来。
心意已定,就是他了。
在娘家住了一周,凌谦抵不过相思之苦,於是重新收拾细软,回到荣思和那里去。
自然又是一番乾柴烈火,鱼水交融。
凌谦閒赋在家,吃穿用度一如往常,又兼有人疼爱,很是暗自得意了一阵。
过了几天,荣思和参加某商界新秀举行的晚宴,弄到凌晨一两点方回家。凌谦有些责怪,不过想想这商场,总要靠一个个的酒会晚宴来结交结交那些关系,磨合磨合那些龌龊,於是没有多说什麽。结果这种事竟然两周内发生了三四次,凌谦就有些不高兴了。他等荣思和等到十一二点,困得要死,打了几通电话,结果还是难逃独守空房的命运。
於是一个人生闷气。
荣思和好言相劝,凌谦根本听不进去。
暗想著:这男人该不会吃到手就不珍惜了吧,难道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然参加个晚宴也能弄到第二天早上才到家,又不是高中生开狂欢派对。
於是一定要荣思和带著他去赴宴。
荣思和拗不过他,只得答应道:“下次有晚宴,一定带你前往。”
这样的晚宴很快到来。
凌谦打扮一新,鲜衣怒马,侧帽风流,跟随荣思和翩翩然进入酒店。酒店内衣香鬓影,一派歌舞升平之景,人群三三两两地簇拥,小声交谈著什麽,不时传出一阵笑声。荣思和给凌谦端了一杯橙汁,体贴道:“你可以随便转转,我要去谈生意上的事。”
凌谦在不为人注意的角度给他一个吻,说:“好的。”
荣思和温柔地笑笑,端著香槟走入人群欢腾处。
凌谦把橙汁放在餐桌上,取了盘子,绕著放满各色美食的长型餐桌走一圈,看见好吃的东西就取一点放在自己的盘子里,不一会儿盘子被堆得满当当,鼓成一个小小的包。
凌谦想端著盘子到角落里吃,又想著等会儿定然口渴,就捧著盘子去餐桌那头把刚才的橙汁拿起来。於是一手颤颤巍巍地端著满当当的盘子,一手握著玻璃杯,走得小心翼翼,没想到就这样还出了事。
凌谦想著千万不能让那些好吃的东西掉下来,便光专注於盘子,没注意路,也没抬头,结果“砰——”地一声撞上迎面而来的人,食物酱汁沾了那人一身,连橙汁都泼了上去。
凌谦清醒过来,尴尬不已,赶紧连声道歉,从口袋中掏出手绢,慌乱地擦拭那人的高级西装。
那男人风仪端修,笑道:“这衣服何其有幸,得沾佳人馀沥。”
凌谦惊讶不已,抬起眉眼来细看那人。只见那男子眉目俊朗,目光深远,一眼望不到底,态似久识风情。凌谦把手绢收回来,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有些感谢那人没有让自己过於难堪。
男子的身份并不难打听,随便拉一个侍者过来问便是。他姓卓,名文戎,三十出头,是个俊朗人物,亦是欢场上的常胜将军。年纪轻轻却颇有作为,征战商场手段老辣,行事乾净利落,在黑道亦是人脉广泛,不是什麽清白商家。
凌谦喝了口清水,走到角落,安静地看著欢腾的会场中央。
卓文戎换了身新西装出来,言笑如初,不减风流,唯有眸光轻扬锐利,似一把切金断玉的名剑。凌谦喝了口水,目光沿著会场逡巡,寻找荣思和的身影,却猛然瞥见卓文戎眼波横扫过来,而後牢牢地盯住他,目光暧昧挑逗,带著危险的占有意味。
凌谦心口一紧,心跳骤然加快,赶紧转移视线,闷头喝水,努力平复自己不安的情绪。而这种不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只存在於遥远而混沌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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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流泪。 。 。

没有节操的男人 12

午夜将至,凌谦与荣思和从会场退出来,开车回家。
夜空明朗,依稀有星星点缀,彷佛黑色宝石闪烁著耀眼的光。凌谦打开车窗,让夜风吹进来,发丝随风舞动,一阵舒爽。
荣思和开著车,目视前方,凌谦看著他坚毅成熟的侧脸,不觉入迷,还伸出手企图不轨。荣思和转脸笑笑,道:“晚上风凉,把窗子关小点。”
凌谦按了身边的按钮,然後凑过脸去吻荣思和,轻轻地,彷佛蜻蜓点水。
这是个并不明显的暗示。但凌谦喜欢这样,不动声色,欲语还羞,欲迎还拒,典型的东方美,把袒胸露背的西式放荡甩出去不知几条大街。
荣思和坐怀不乱,一副正人君子之态,只凑在凌谦耳边悄声说:“等我们到家再……”
凌谦忍住不笑,重重垂了他一拳,又装出一副正经表情,叫道:“你这色胚!”
是夜,依旧情色迤逦,一位曲径通幽,一位花径缘扫,蓬门为开。
数日之後,荣思和要去国外出差,不得不离开半个月。凌谦依依不舍,但又想还是以事业为重好。凌谦没有自己的事业,甚至没有念完高中,但这些道理,他早已在社会这所学堂里体会得深切。於是压抑下心中那份任性和不安,放荣思和离去。
娘家是永远的依靠,凌谦又住回别墅区对面去,即使娘家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未成年人。
凌谦开心地削苹果,开心地泡果珍,开心地打扫卫生,讨好娘家人。
凌中绮斜他一眼,道:“被休了?”
凌谦兰花指一翘,一双凤眼横生波澜,错步拧腰,意态撩人,答:“怎麽可能。”
凌中绮哈哈笑开,“怎麽不可能,欢场芜杂,那荣先生也是个中翘楚,你怎知他心如磐石,情比金坚?”
凌谦瞪他一眼,又维持著刚才的姿势,唱道:“情向前生种,人逢今世缘,怎做得伯劳东去撇却西飞燕,教我思思想想心心念,拚做个成针磨杵休辞倦……”
凌中绮一脸“你很二百五”的表情,看著凌谦在书房里又唱又跳,真跟戏文里的情痴似的,这回应该是投了真心进去。又担心不知那姓荣的何许人也,可别负了爹爹,不然爹爹岂不要伤心死。
这样过了一星期,凌谦心情始终好好的,每天晚上散散步,去家附近的超市买些水果,去家居店挑选可爱的装饰娃娃或是典雅大方的相框,还给了凌中绮不少零花钱。凌中绮微笑,没想到还有这种福利。於是晚上去市场买了条活鱼,让鱼贩子杀好洗净,回家後闷在厨房里劈里啪啦地做炸鱼,又用鱼头熬了浓浓一锅鱼汤,满室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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