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t-time love----萧少
  发于:2009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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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房间,让我有点快窒息的感觉,他裸露着上身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除了床的周围,其他都很整齐,他就这样,让别人觉得他很不羁,很不修边幅,可其实却比任何人都还要要求自己。
我替他打开了窗户,好让空气不让人这么难受,其实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味道还是他就这样躺在这里的原因。
他昨晚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回来,床上很干净,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他似乎睡得很沉,真那么醉么?都做什么来了,帮他解了辫子,好让他躺的舒服点,他头发已经很长了,比我还长,他以前常让我帮他绑头发,他粗枝大叶的,总不能好好绑一条简单的辫子,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就不再需要我替他绑辫子了,我们都在逐渐分离,可他却一点都不察觉,或许他喜欢这种感觉,独自一人的自由,他或许已经厌烦了总要两个人的生活了……
可我还是庆幸我们如此长大,有彼此,就不会怕被谁抛弃,因为至少我们会有对方。
尽管我们不是兄弟,只是一对陌生的路人,也会如此,我坚信的,我们不是简单的兄弟,我爱他,却不是对恋人般的爱,尽管他是我的兄弟,他是个男人,在这世界上,我只爱自己,而他就等于我。
这是很久前我曾和他说过的,但他却听不明白。
“你能明白吗?”
看着他沉睡的脸,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去,有点粗糙,那和自己一样的轮廓。
“你会明白吗……”
不知不觉,手开始颤抖,声音也开始颤抖。
吻上他的唇,那温热的感觉触碰到我的冰凉,很温暖,但却异常的不安。
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Tom……
你尝到我的苦了吗,不能说,不能讲,我只能看着你,任由我们成为最亲密却又最疏远的人。
心中有一个连想也不敢想的梦想。
就是和你相爱,仅仅而已。
(三)
离Comet的结束又过了几天,我们也休息够了,说真的,除了工作以外,我们也似乎再找不到能让我们感到充实的事可做了。
我们会去美国或者英国等国家进行巡演,我们的人气在欧洲已经渐渐下滑,这众所周知,但公司觉得我们仍能替他们多打拼几年,这或许是自欺欺人,又或许是苟延残喘,物极必反,这道理谁都该明白,我们总有平静下来的一天。
“Bill,在想什么?赶快试一下音。”
“哦,好的。”
旁边的工作人员推了我一下,大家都在为等下的演唱会忙碌着,我已经能感受到在场外骚动的歌迷们,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兴奋的,我们热爱这舞台,尽管我们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实,尽管我们得制造尽量美好的假象于那些为我们疯狂的人们。
“噢!我的天,赶快,进后台准备一下,化妆,服装,快准备好,我们要超时了!”突然David喊了一声,他没留意我今天已经化了妆,所以在他们化妆的时间我可以偷一下懒。
“我去一下洗手间。”
“Bill,快开场了,别抽那么多。”
看,David总能知道我想做什么。
看着手中的香烟,是万宝路,Tom喜欢抽这个牌子,看着烟圈腾腾的升起,我想起和Tom的第一次抽烟,是十岁那年,在屋后的小木屋里,我们躲在那,满心好奇的吸着人生中的第一口,呵,那次真够呛的。
“Bill?好了吗?”是Natalie的声音,我们的化妆师,一个挺啰嗦的女人。
“好了。”我应了声,弄灭了差不多燃尽的烟头。
“噢,我真不相信你能这么悠闲!快出来,我给你补一下妆。”
“OKOKOK。”
我走到洗手台前,突然有几滴深红的血滴掉在了水槽上,吓了一跳,这实在让我想起无数恐怖片的经典场面,我抬头看向镜子,没有出现可怕的女人,原来是从我鼻子里流出来的。
这有点奇怪,怎么突然流鼻血了,或许是先前的病还没好,又没有适当调理身体,又或许抽烟抽太猛了?
“Bill!你给我快点!”
外面又传来了Natalie的声音,或许是想太多了,用清水洗了一下鼻子和血迹,没再多想,眼前,把演唱会办好才是最重要的。
当我走到化妆间,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我看了看Tom,他正咬着拨卡在调试他的吉他。
“Tom,演唱会结束后能一起回去吗?”我问他,他有点惊讶,不过很快换了另外一种表情。
“当然。”
他明白,那将会发生什么。
我们的演唱会一如既往的顺利,或许有人会说,那几个家伙居然一直都只有这些歌来开演唱会。
是的,我们只用一张专辑就能红透半边天,而且维持了好几年,这非常了不起不是么,我可不认为那些打拼几十年却依然默默无闻的家伙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
演唱会结束了,每个人都被榨干了精力,我想谁都不会愿意和Georg待在一个狭窄的车间内直到回家,那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我看得出你在演唱会上显得很累,之前的病还没痊愈么?”
有你在怎么可能痊愈。
“嗯,或许吧。”
Tom正开着他的Cadillac Escalade ,而我也正坐在副坐上,除了我谁都不能坐在这位置上,即使他单独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被迫徒步或许开Georg的奥迪去约会他的性感女孩们,这是我坚持的,他知道我生气的后果。
“Bill,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
他停了车,转了过来,我的目光对上他的。
这并不陌生,可我还是按捺不住,这就像初恋的小白痴。
他慢慢的凑过来,我不必躲开,因为就算躲开他也会把我抓回来,就像第一次。
他的唇依然温暖的,碰上我那依然冰凉的,在彼此情绪都开始失控,他说: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四)
“你认为这样的关系能这么容易结束么?”
前几天那晚,我这样回答他。
我早料到他迟早会这样对我说,当他开始厌烦这段游戏和这副身体的时候,他习惯于抛弃,无论是小时候的玩具或现在与他在一起的女人。
我宁死也不想成为这两样的其中一种,绝不。
他听到我的回答并没有惊讶更没有结束他将下来的动作,那晚他比任何时候都疯狂,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
“Bill你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皮肤怎么差这么多了?”Natalie问我,我无奈的笑了笑。
“这样疯狂的工作我哪来的时间好好休息。”
“有时候皮肤变差也不仅是休息问题哦,和心情或者健康状况也有很大关系。”
“好了,大化妆师,演唱会快开始了。”经我提醒,Natalie惊呼,连忙在我的眼窝上涂上了闪亮的黑色眼影,弄得我生疼。
当我冲去舞台,下面一片尖叫,但我的心却异常的平常,我已经不想从前那样跟他们一样兴奋了。
我开始厌恶这舞台了吗。
记得当自己第一次问起自己这样的问题时,确实的被吓了一跳,然而这问题在那时就开始常驻脑中,总挥之不去,即使我尽量不去想答案。
结束了工作,我们坐着公司的保姆车回去,在车上我们说着无聊的笑话,谈起过往,谈起未来,我想我们都真心的笑了。
“Bill,等下要去庆功派对么?我想那会有很多辣妹!”Georg兴奋的问我,我拒绝了,我想在演唱会上我始终会是最累的那个,我只想扑向那舒服的大床。
回到房间,我几乎第一时间奔进浴室,浸泡在偌大的按摩浴缸里,慢慢的把一天的不适和疲倦都冲掉。
或许他开始考虑我们之间的事了,我想,这或许事好事,即使我从来就没期待过会有什么好结果,或许我更甘心安于现状,像过往,即使彼此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都默契般的一言不发,无伤害可言。
浴室只剩下我思考的声音,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看着那在水中被晕开的血迹,有点莫名,最近总是流鼻血,或许我真的需要休息了,这当然会是好事。
“Bill?”门外传来Tom的声音,赶快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你怎么了?”他皱眉看着我的脸,大概是血迹没擦干净。
“没,我在试新眼影,找我什么事。”我用袖子擦了擦,转移问题问他。
他迟疑了一下。
“我想过了,下周末我们出去吧。”
“就我们俩么?”
“不,还有一个人,我想应该跟你介绍一下。”
“……”
是谁能让你露出这么幸福的笑容呢,我是好奇还是不安,或者两者都有。
(五)
在他来找过我的那晚,我睡的出奇的安稳,尽然在梦中我显得如此不安,但绝不关于他,我不相信会有人比我还爱他。
这个就是我的筹码,我想赢的不是他一样的对待,只是那个可危的位置。
那个暧昧的兄弟。
这周我们继续忙于新专辑的制作,偶尔想着我们的生日也快到了,要怎么渡过那天呢?
但我不安,这显然为了新专辑,我对新专辑的歌曲不满意,只有我一个,一首歌的歌词即使我写了五次六次,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我还是觉得还没去到我要求的点。
这非常使人懊恼。
“Bill,不要太紧张了,新专辑的推出我们已经定在了明年,我们有时间的。”David看出了我的烦恼,拍着我肩膀试图安慰我,他是个很好的经理人,这点是无疑的。
“希望如此。”
“我觉得你写的歌词还是有点过于黑暗和深沉了,我们可以试图尝试一些比较开朗的?”Georg说。
“是的,当然,但这要等我真的比较开朗的时候再说。”
“……”他显然不明白我的话。
“嘿!这个周日我们会有个假期,大家准备要怎样渡过?”
“我只知道Tom要去会他的新女友了。”
“噢!就是那个金发的美眉?你居然泡上她了!”
不知是谁先发起话题,Dunja和Benjia一人一句的说,Tom却一脸笑容,低头拨弹着他的吉他,打算无视他们。
“来,我要下个赌注,大家猜Tom和会这位女孩多久。”Benjia扔下了20欧。
“两个星期。”
“一个月吧。”
“不,我觉得他会在一个星期内甩了他。”
大家都有不一样的答案,连Georg和Gustav也参与了这讨论。
“Bill,你认为呢?”Dunja问我,我耸耸肩,撒开两个手掌,表示不知道。
Tom朝我这边看了看。
“其实我和她已经好几个月了,在Comet结束的几天后。”
他说完以后,录音室里爆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声音。
“我以为你那晚去会那个Lafee了呢!”
“我和她……你知道。”
“那你是想说你和那女的认真的?”
他笑了笑,不语。
“喂喂,千万别让记者挖到点什么,不然你的Fans会哭倒一大遍的。”
我冷笑,哼,要是认真的话有种就公布出来。
他又朝我看了看。
“我不会让这事公布出来,为了她的安全。”
“……”
我有点生气,他是故意的。
开完玩笑,大家又开始继续工作,我却已经无心工作,有种想把Tom拽进厕所暴打一顿的冲动。
终于到了周日,那天中午十二点Tom就把我叫醒了,我们坐着他的车出去,就算在德国,我们出去也得带上墨镜,因为我们的知名度已经让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了。
我们来到了一家叫Sunshine的餐厅,真是碍眼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无故的对这些感到讨厌,反正今天的心情不怎么样,不管是Tom还是那女的,等下千万别惹我。
我总需要那么一天来发泄任性。
“Hi,Carey!”那女孩在餐厅角落的座位坐着,听见Tom的声音她转了过来,露出很甜美的笑容和Tom拥抱,这有什么不同,这拥抱是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我看得出来。
“这是Bill。”
“Hi。”我摘下墨镜,她依然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我敢肯定她不会是我们的Fans。
“Hi,我叫Carey。”
这次午餐大部分都是Tom和她在谈,我几乎都在沉默。
他们很投契,什么话题都聊得上,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这就是Tom要把她告诉我的原因么,用这种方法让我自己放手?不可能。
即使他会和她结婚我也不会就此放手的。
“我想回去了。”我放下叉子,Tom迟疑的看了一下我,大概是责怪我没礼貌的打断他们说话。
“那好吧,你们先回去吧。”她说。
“不,我等下还有时间,我们一起走,我先载Bill回去。”
“……”
走到停车场,我坐上了副座,Carey有点尴尬的停在门外,我还浑然不知,直到Tom替她打开的后座的门。
没办法,他的人能给你,心能给你,但这位置绝不。
(六)
昨天Tom和Carey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我却早早睡着了,非常安稳的一觉,除了醒来后发现枕头上有血迹,所以我今天约了医生在八点钟见面,我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毕竟我是一个乐队的主唱,生活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只是现实逼我变得现实而已,所以,为了谁也好,但我何时才学会不为谁,只为自己呢,谁知道,或许到死那天吧。
我讨厌到医院,难闻的消毒药水味道,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沉重。
“你好Kaulitz先生。”半秃头的医生向我伸出他微胖的手。
“UM,或许我该这么说,Kaulitz先生,你是否经常感到耳鸣?”
“从事我这种职业的我想大多人都经常感到耳鸣。”
听到我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下,我自己也不相信,即使我也已经察觉到什么,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我想清楚了解我究竟怎么了。
“请你告诉我吧,我得了什么病。”
“经过我们认真检查,我们怀疑你患有早期的鼻咽癌。”
“……”
“早期鼻咽癌会使你听力减退而且流鼻血也是常见的临床症状。”
“能治吗?”我问他,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没办法接受……
“早期的鼻咽癌是可以治愈的,或许你先和家人商量然后再来做个全身检查。”
家人?Tom吗?和他说?
他会相信吗,或许他会认为是我编出来故意让他和Carey分手的谎话。
毕竟事出突然,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居然得了癌症!
离开了医院,回到了酒店,感觉今天过的很漫长,现在才黄昏六点多。
我捂住了耳朵,最近耳鸣的确比以前厉害了,可我只认为这和开演唱会的关系,人真是化学,幸好是早期,没事的,或许我会痊愈。
和Tom说吧,这和其他无关,只为了亲人这份上我也应该跟他说的。
会没事的。
在突如其来的噩耗带来的不安,我无数次这样对自己这样说。
会没事的。
“Bill?”
在我发呆的时候Georg已经进了我的房间。
“怎么坐在窗上?想自杀?”
“噢,非常酷的想法。”
他自行倒了杯水。
“今天到哪玩了?”他问我,我愣了一下。
“没,逛街……”
“什么也没买到?真不像你的作风。”
“你话真多Georg,Tom呢?他回来了没有?”
“天!恋爱中的小伙子让人感到可怕,他一早回来然后又再次出去了。”
“……”
“不过他应该已经回来了,你现在下去可能会碰到他。”
“OK。”
我穿起了外套往外走,其实我知道Georg根本在胡说,可我就是得找个借口让自己出来走走。
开始入夜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很舒服,可吹到心底却感到异常萧索,让人顿时空虚得找不到理由。
忽然在不远处的停车位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是Tom的车,真的回来了?我有点惊喜的跑过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无法形容得透彻,只是很安心,知道他在附近,会非常的安心。
越跑越近,模糊的身影也渐渐看得清楚。
副座上有人……
是愤怒吗,还是无法相信。
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唯一的诺言!只是那小小的要求而已!
我跑过去,我发誓我的头脑此时是一片的空白。
我打开副座那边的门,一把把那女人拽了开来,正俯在她身上吻的热烈的Tom惊讶的看着我,看着我愤怒的脸此时扭曲得如此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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