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t-time love
作者:萧少
文案
tokiohotel的同人
羁绊,往往伴随着痛苦。
记得你问我,如果我们不是兄弟,结局会是这样吗?
我说,如果我们不是兄弟,结局或许会更惨。
记得你说过,如果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我看着你,始终忍住了泪说:你真残忍。
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很久,可是一面对着你,那张相似的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或许,那些话,注定要成为永久的秘密。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不伦之恋
主角:Bill,Tom
羁绊,往往伴随着痛苦。
记得你问我,如果我们不是兄弟,结局会是这样吗?
我说,如果我们不是兄弟,结局或许会更惨。
记得你说过,如果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我看着你,始终忍住了泪说:你真残忍。
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很久,可是一面对着你,那张相似的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或许,那些话,注定要成为永久的秘密。
(一)
“快点……我们……快迟到了……”
“再……再等多一会儿……”
他正在我的体内,是的,这个人是我的哥哥。
等他做最后的冲刺,完事后,又是一阵默契的沉默,各自清洁完,理好弄乱的头发和衣服后,我们又是再正常不过的兄弟俩,没有其他,只是兄弟……关系。
我已经忘记了这样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又维持了多久,对于他的事,我不想记得,也懒得去记得,太费力了,只要想想都觉得疼,头疼,心也疼……
一切就如我们过去般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各取所需,然后逐渐演变成彼此在无形中定了一份依然无形的契约,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想法自然会有所接近,不用眼神交流,更不用说出来,只是很单纯的都知道,这种关系……是禁忌,是罪过,是不被允许、并且不能长久的,所以,我们只是兄弟,与天下间的兄弟一样,只不过我们与他们不同的是……
“嗯……其实我早有预感我们能把那奖拿下。”Tom握着方向盘,我们正在去Comet的途中,我抬头,却刚好碰上他映在倒后镜上的双眼,我熟练的躲开了他的视线,可他却有点尴尬了。
我们是兄弟关系,亦是伙伴关系,因为我们同在一个乐队里面,Tom是吉他手,而我是主唱,另外有贝斯手Georg和鼓手Gustav。
“当然,这都是主唱的功劳,难道不是吗?”我太了解我的哥哥了,本想多看看他尴尬的样子,可每次都不由自主的替他解围。
“呵呵……”他笑了,又是那个理所当然的笑。
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我已经觉得疲倦了,可我……一点都不舍得就这样结束……
我……真的很犯贱……
在我们停好车后,记者早在车场外等候了,又是无数的聚焦灯光,又成了无数镜头的猎物,又是无数无聊的访问,又是一场场血淋淋的战争。
即使是历史,也并没出现过这么一个年轻的乐队,他们出道时仅仅十三岁便出道,短短数年内便在整个欧洲甚至美国等国家开巡演。
议论、绯闻、妒忌、猜测、他们总能成为这些人饭后聊天甚至家庭会议的话题主角。
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用尽力量让人们为你尖叫,这一切都是我梦想要得到的,可这些就像成本与利润,往往不能成正比,作为既是成本又是利润的我,早就熟悉了这个圈子的运作方式,当你正当热潮的时候你只需要作永无休止的巡演,当你低潮的时候你只要弄一条类似“Bill的性取向”这样的新闻你就能重新吸引大众的注意力,这里是地狱,也是天堂,或许,我会觉得它似于后者多一点,毕竟与白开水般的生活相比,我宁愿如此。
我和Tom走进了后台,那里有着许多像我们这样的艺人,每次走到这样的一个场合里我才感觉到自己和同类在一起,可再想一想,我又觉得我们这群人就像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大象猴子一般,这里虽然残酷,可它就如此简单,无需多疑。
“Hello!Tom……”一个金发的少女一眼就把我们找出来了,不用看她那丰满的□与美臀,只听她们喊‘Tom’这个名字我就能分辨出来她们是谁,而这个就是Klein,噢,不,应该叫LaFee。她是Tom花园里的其中一朵,当然,她也并不只属于Tom,这个圈子的女人是很聪明的,栽在与自己同行的男人手上就等于完了,逢场作戏,为何不?
“HI,很久不见。”受到邀请,Tom自然的与她拥抱,而我此时只需要离开他,随便找些什么事情做做,等台上的主持喊出那个我们一早就知道的得奖消息,然后假装很惊喜的跑出去,再说一些Thank you very much之类的废话,在这段时间内我大多喜欢坐在沙发上用吸管喝啤酒,因为听说这样会比较容易醉。
“嘿!Bill!”在这种场合突然被叫名字对我来说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不为什么,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我人缘很差,会主动叫我的只有一个人。
“Hello,Bushido。”是的,那个做作的男人。
我形式性的先和他握手,露出友好的微笑,其实这是一个很细微的警号,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懂得该怎样做才能明哲保身,就算这是非常虚伪的东西,但我相信你的老板不会喜欢这样的绯闻。
“怎么?不出去找些乐子玩玩?在这里闷坐?”他似乎也看懂了我的暗号,规矩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噢……我在等Georg和Gustav。”
“原来如此,那Tom呢?”
我讨厌他若有似无的追问,或许是我多心。
“我们是双胞胎,不是连体婴。”
“哈哈!那当然。”他用着他那RAP的方式和我说话,我不想再和他说上一句了,我吸了口啤酒,然后站起来走开,可忽然好像想说些什么。
“Bushido,听说你给记者说要给我一个拥抱和吻?”我转过去与他对视,我发誓,我并没任何恶意。
“UM,你不会是介意了吧?”他有点尴尬了,想不到我会这样认真。
“也听说你让你的歌迷给我们投票了?”
“是的。”
“好吧,首先我得谢谢你,不过我相信我的歌迷不会比你少。”
“你……我也只是好意!”他也站了起来,看起来有点生气了。
“嗯,当然,但下次请不要对记者说要拥抱或者亲吻我,虽然我是一个不错的炒作对象,但我不是Gay,你该停止你暧昧的炒作方式了。”
“……”
我不喜欢揭穿别人,因为一点都不好玩,可我再次发誓我没有任何恶意。
我只是……
单纯的心情不好而已……
“嘿……”
心脏有一刹那好像停顿了一下,Tom忽然在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其实是可以压制这种像心动一样的情绪,可是,我还是舍不得……
“我已经叫Georg待会儿结束后载你回家了,你坐他车子回去吧,我还有事会晚点回来。”
“噢,OK,我待会儿也会跟David去Party玩一会儿,不用麻烦Georg。”
“哦,那好。”
我无奈的笑,“我还有事会晚点回来”,就好像丈夫和妻子交代一样,他总是爱伤人而不自知,其实我没有故意去观察,只是人群中突然没了他和LaFee,正常人都会知道是什么事情,So What?没人会介意。
除了我……
可我只是他弟弟,我凭什么,又有什么立场去介意?
“Tom!”我叫住了他,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却没有答应,我愣了那么一秒……
“不要在副座上……OK?”他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轻轻的点头,然后不再看我,然后走开。
对于这样的事,我们彼此从来绝口不提,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总是可笑的以为,可以留着那么一丁点位置用来证明,我和她们……是不同的……
或许这样很可笑,或许这样他会很厌恶,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和唯一必须要遵守的原则。
我不能泛滥到成为云云中一个小人物,然后被他厌恶,被他淡忘,成为他的污点……
以后当他想起他曾经有一个叫Bill的弟弟,当他想起他曾经和这个人都做过些什么事的时候会觉得恶心到想吐……我害怕会变成这样。
浴室内的蒸气使这里变得如此暧昧,镜子变得白蒙蒙的一片,我用手在上面抹开了一片,镜子顿时映出一个人影,那张脸,是我,不是Tom……
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了,很久以前,Tom说过比较喜欢长发的女孩,不知为何的,非常介意,然后就不知不觉的留了长发,这其实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可这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这是我喜欢的,我无数次的催眠自己,这并不是为了他……
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不再相同,无论外貌或行为,再或者是……想法。
当他开始习惯在镜头前肆无忌惮的谈论他的私生活,当然,那并不全然,他只喜欢说他的个别行为。
而我,则开始习惯在镜头前越来越……虚伪,是的,我必须把自己装作不再是自己,我是虚拟的,说实在点,我只不过是那些二维人物的实体版而已,我必须完美,随时随地。
这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为了我生存的原则。
晚上的风真冷,我随意的披了件浴袍,站在十六层高的窗户前,这儿不算高,却已经可以浏览整个城市的夜景,金灿灿的,华丽,并且虚伪,谁知道这美妙的夜里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讨厌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我总会不自觉的想着,不自觉的把一切美丽拒于门外。
我得到的很多,我失去的也很多,我是最富有但又最贫乏的人,我只想安于现在……
我相信上帝是公平的,所以我从不奢望祂能给我幸福,因为我怕祂会夺走我另外的一些东西,例如……Tom。
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把我吓了一跳,不知怎么搞的,最近总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或者什么吓到。
我打开门,是Tom……我有点惊喜,或者又有点害怕……
“这么快回来了?”我问他。
“不,我等下还要出去。”他说,手上拿着钥匙,估计是某个人正在车子上等着他。
“噢,那还不快去?”
“你不是说和Jost一起去Party吗?这么快回来了?”
“没去,有点头晕。”确实,或者是在颁奖礼上喝多了。
他马上伸出手掌往我额头上探去,我反射性的缩了一下脖子,但没有躲开。
“你发烧了。”他说,脸上看起来有点不悦,或许是嫌我麻烦了吧……明明已经长大了,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让他浪费时间照顾我。
“是吗?吃点药就好,你赶快出去吧,别人还在等呢。”我躲开了他放在额头上的手。
“让她等去吧。”说完,他轻轻的把我推了进房间,顺手的把门关上了,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我紧张得不敢大口呼吸……压抑的感觉,却很兴奋……
他把我推到床上,然后走到一旁左翻右找。
“你的药箱呢?我之前好像有拿过一个过来。”
我回了回神。
“哦,在左边的柜子里。”
他拿出了药箱,在箱子里面找着瓶瓶罐罐的东西,认真的看着,我注视着他的侧脸,他认真的样子,还有那么一点傻气,呵呵。
“笑什么?”他发现了我在偷笑。
“没什么。”我耸耸肩,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觉得你认真的样子很傻气’吧。
他怀疑的看了看我,然后拿着退烧药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烧的不是很厉害,吃两粒大概可以了。”他说。
“我喉咙做手术的时候你也像这样整天研究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我笑着对他说,他低着头看着那瓶退烧药,似乎怕看漏了什么。
“当然,你是乐队的主唱,没了你我们可完了。”
“……”
“好吧,吃了药早点休息,我得出去了。”他站了起来,没有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
在门关上的瞬间,我拿起旁边那瓶退烧药恨恨的砸了过去!
“混蛋!!!!”
我的声音和药瓶破碎的声音在方面内回荡着,白色的药粒洒了一地,向四处滚动着,像是在逃……
“因为我是主唱……因为乐队……你就不能纯粹的因为我吗?你个混蛋……”
或者这个破碎的声音不是我的,那些咸咸的眼泪也不是我的,那个狂跳不止,跳得剧烈的疼起来的心脏也不是我的。
那份不是爱的爱,那份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份痛苦的羁绊……
你只在你需要的时候想起我,却从来不过问我什么时候会需要你。
你不断的索取,我不断的付出……
一切都你情我愿。
(二)
早上的光肆无忌惮的折射在床上,在大脑清醒的瞬间痛感几乎在同一时间杀了我,果然是发烧了,我撑起沉着的身子,扶着椅子走到窗口旁,早晨了……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回来。
“Hello!Bill?”门外响起Georg的声音。
甩了甩头,拖着步子开了门,Georg喜感的脸马上出现在眼前,欺负他是Tom喜欢的,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变成我喜欢的。
“怎么了Georg。”我问他。
“你的脸很红?发烧了?”
“有那么厉害么,连你也看出来了。”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Tom呢?”
“他在房间睡呢,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我又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白了他一眼,我只想知道他在哪,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根本不想知道。
“嗯……Anyway,你得先去看病。”
我叹了一口气,这傻大头……
“好吧,进来,让我先洗个澡。”
“OK。”
Georg开着他的奥迪带我到了附近的医院,我几乎能感受到哪里的草丛里躲着一名狗仔,然后偷偷摸摸的在偷拍我们,我带着墨镜,所以明天的八卦周刊上不会出现我病态的脸,那么那记者大概会说我和Georg去医院是为了堕胎。
这圈子,要多扯有多扯。
有一次不知哪家周刊把我和Tom的兄弟爱文章登了上去,那时我拿在手上看,还笑那故事情节真梦幻,我都成白雪公主了,可见Tom一脸尴尬,也只好把那杂志扔了。
想起都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Georg奇怪的看着我。
“没什么。”
能让我无缘无故对着空气傻笑的人还有谁。
回到酒店也快中午了,公司安排我们今天会在酒店休息一天,我想除了睡觉我们哪都不想去了,无数的巡演、访问,几乎把我们所有精力都榨干,可繁忙的工作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或许可以帮助我别把一切目光都放在那个人身上。
“我去找Gustav,你记得把药吃了。”回到房间,Georg临走前还叮嘱我要吃那恶心的药片。
“我会的,放心。”
“嗯,那我走了。”
如果Tom有他一半的关心,纯属为了我个人的关心,那有多好。
呵呵,我又在乱想什么……
替自己倒了杯水,五月的德国虽然阳光普照,但吹来的风还是有点冷,拆开药包,黄黄绿绿的药片躺在那里,脑海突然涌现了小时候的画面,我和Tom生病的时候,总在妈妈不留意的时候把药偷偷丢了,然后病就会拖好久也不会好,那时候有妈妈在,所以我们都不必担心会有谁不再照顾我们,人总要长大,然后离开母亲,独自生活,我们只不过比普通人更早过上了这样的日子而已。
我拿起药片,一粒放进了嘴里,没有吞下去,任凭它在我口中肆意的溶化,苦的味道马上蔓延了整个口腔。
药的味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拿起其余的全倒了垃圾桶。
看,现在不会有人管我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好好吃药。
他们管的只是Tokihotel主唱,并不是Bill Kaulitz,连Tom Kaulitz也如此。
我无数遍的告诉自己,我不是任性……我只是,想得到应有的关心。
每次都如此,我已经习惯了,明明告诉自己该死心了,该放手了,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到他的面前。
我打开了他的房门,没锁,居然在酒店房间里不锁门,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喝得烂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