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
被人拉扯着不断的摆出□的姿势,扬起头,缀满□的脸孔带着迷蒙的神情,那双猫一样的瞳孔却清澈的像镜子一样,乍看之下,真怀疑他这种自然的媚态是做出来的样子,嗯嗯啊啊的呻吟,任由那些肮脏的手在他绸缎一般的肌肤上肆虐,掐出紫色的斑痕,捏痛他精致漂亮的欲望,美丽精瘦的身体像是淫蛾一般,围着欲望的火焰起舞,扬着头,高傲的享受着快乐,颤抖着……
“这小子,看上去挺一般的,没想到这浪起来,还真是tmd好看,这身子,这表情,太tmd带劲儿了!”
“你们说,他跟深雪少爷,哪个更好一点?”
“混蛋!深雪少爷是你能打算的么!”
“对,对不起……我就是……”
“老大,你看,他饥渴的不得了,咱们帮帮他吧……”
“是啊,老大,做做好事么……”
“老大……你先来要不?你看他自己的手指不够吃呢……那张脸多委屈。”
“是啊,老大,到时候如果少爷问起来,就说他欲求不满就好了。”
“是啊,如果痕迹清理干净,少爷不会知道的。”
“老大……”
“行了,按好他,我先来。”
“嗯……嗯……不……放……嗯……”
被人像狗一样按倒在地上,拉着臀瓣抬高,有人猛力的打了一下他的臀,反射性的颤抖,立刻引起一片讥笑,“看啊,舒服着呢。”
“真tm漂亮,粉红色的,那里面好白……”
“比上次我在少爷新开的夜店里看见的头牌少爷都tm漂亮。”
“钟靖贤还真是会挑人。”
“是啊……”
“谢谢各位对我的赞赏,不过,我到还真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什么,尤其是床伴。”
“哪里,钟少爷客气了,真是个不错的货色,钟……啊……钟靖贤!”
“啊……老大……啊……”
“啊……”
“老大……”
“钟少爷,手下留……啊……”
四周一片混乱,他被人扔下,兀自翻滚呻吟,着了魔,停不下来……
第十三阶 沉沦(上)
用手帕擦干净指头,丢给身后的人,挥挥手,那人自觉的退出门去,钟靖贤皱着眉头,抬手掩住口鼻,挡住浓浓的血腥味道,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没了心跳的尸体,被割破的颈动脉,残存余温的血慢慢的溢出,在冷冷的地面上越聚越多,冷透了就不会再流出来,他歪着头,这么想了一会儿。
好久没用匕首杀过人了,因为好久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杀过人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了。
用枪的话,距离太近,怕穿出的子弹伤了蓝羽箏。
呵呵……
抿起唇笑,在蓝羽箏身前蹲下,干净□的肌肤上已经染了一层淡淡的血,粘稠的血迹,但他似乎察觉不到,一双手一味的在身上胡乱摸索,寻求着安慰。
真是个漂亮的家伙,牢牢的抓住了那些人的注意力,方便自己靠得那么近下手。
真想就这么要了他……
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让他看自己,那张秀气的脸因为药物的作用变得妖媚,刚刚正对着他的人动脉被隔断的瞬间,血全喷在他脸上,被他自己的翻滚抹开,胡乱了的液体弄脏头发,湿漉漉的。
把他拎起来,他迷惑的抬起眼,看着自己,那双瞳孔,浅棕色,染着泪水,却还是那么清澈,像镜子一样满满的映出靖贤的脸。
拨开他的手,紧紧扣在身后,逼他挺起胸口,腰也抬高,张开的腿暴露出被蹂躏的□,靖贤探出手随意的摸了一下,湿润的地方柔软滚烫。
“想让我帮你吗?”俯在他耳边,低声的问,知道他听不见,意外他点了点头,腰更往上挺了挺,双腿并拢,紧紧的夹住他的手,蠕动的花蕊中央,吞噬着他的指尖。
“嗯……给我……吧……求……你……靖贤……”
墨色的瞳骤然缩紧,靖贤抬起头,看着羽箏的脸,那双浅色的眸也正看着他,狂乱媚惑。
“知道是我吗?”
不该知道的,他没有离开K国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除了亲近的人,而他亲近的人,绝对不可能来告诉羽箏,离开只是借口,引诱他的敌人对他的东西下手的借口,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东西不是他那个堪称天才的弟弟,而是蓝羽箏,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羽箏已经被下足了药身不由己。
虽然懊恼那漂亮的身体被人触摸过,但还好摸过他的人都已经死在自己手里。
果然是单羽墨的报复,想要用他对待深雪的手段对待蓝羽箏,不过单羽墨算错了,算错他今天其实根本没离开K国,算错他其实找了比这数量还多的人招待他的小情人,因为那个小家伙让他重伤,算错就算蓝羽箏被这些人□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像单羽墨那样痛苦。
恶魔是没有心的,傻瓜。
但是……为什么蓝羽箏知道是他?
“靖贤……别再……了……给我……吧……”
这话听着很熟悉,这情景也熟悉,几乎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羽箏在他的□下慢慢迷失,被他困在怀里一动不能动,倔强的坚持到最后,才开始低低的哀求,第二天他再用这事情去取笑羽箏的时候,他那双澄澈的眸子就会眯起来,凑近了看自己,说那么一句——是男人都会这样,不信我把你绑起来,让你尝尝这感觉,你说不定会比我哭的还难看……
恨的自己真想掐断这小妖精的脖子。
也许,这只是一种本能,用身体记住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就用身体去呼喊。
“羽箏……为什么那么干净呢,你看你现在,全身都是血,都是坏人的血,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呢……”撩起他的额发,靖贤皱着眉问,得到的只是更剧烈的挣扎和更大声的恳求。
“你可真让我心烦!”
把他扔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也不管他的哭喊,把他拎出那汪血湖,扭动的身体在地上勾出蜿蜒的弧,像是符咒上的朱砂。
“醒过来吧,蓝羽箏!”
哗啦——
冷冷的水从头到脚浇在羽箏身上,呛得他拼命咳嗽,通常情况下这种程度是可以让他醒过来,但那帮人太没分寸,药下的太多,而且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释放过。
“怎么吃了那么多……”
不满的抱怨,在桌子上随意扫了一眼,看见用来镇酒的冰块,还有残存的半瓶红酒,靖贤皱眉,抓过架子上摆放的脸盆,把红酒白酒烧酒一股脑的都倒进去,凑了大半盆,往地上一扔,拉过仍旧挣扎的蓝羽箏,抱起他,按住他扭动的腰,把他的臀部按进脸盆里。
“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欲望张开的□,被浓烈的酒精浸透,脆弱的粘膜不堪重负,激烈的刺激让羽箏更强烈的挣扎,发出撕裂的尖叫。
“还不行么……”
继续抱怨,索性把一篮子冰块都扔进去,坚硬冰冷的物体,埋在羽箏的欲望上,片刻之后,他猛地扬起头,扣住靖贤手臂的手指紧紧弯曲,忍不住的眼泪决堤似的崩溃下来,终于在这种冷热交错的强烈刺激中释放。
□被灼烧的痛楚和被冰冷的麻木交错起来,把他跌入深谷的意识硬硬的拉扯回来,清澈的眸子慢慢的有了焦距,一点点的看清眼前的人。
“钟……靖贤……”
以为自己是做梦,梦里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但身体上太强烈的痛苦提醒他,这是真的……
“怕了么?”
捧着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拉到身前,不让他左右乱看,靖贤问着。
“怕什么?痛……”
想起来,却不被允许,低头看过去,□浸泡在灼热的液体里,被冰块覆盖,融化的冰夺走了他的体温,酒精却偏刺激得他灼烫。
“再等等,你吃了太多那些药……”
“可是……痛……”
委屈的皱眉,惊觉自己的口气像是在撒娇,羽箏猛地缄默,不甘心的别过脸去,咬紧牙承受着冷热交替的痛苦,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因□产生的□。
“不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来的话,你就被吃掉了。”
“他们是向你寻仇的,我倒霉而已!”
“做我钟靖贤的人,就要有这样的自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才行。”
“……”
这人讲不通道理,一味的说些乱七八糟,谁是他的人了!这种谎言,连他的仇家都不信,切!
“真的不怕吗?看看这里……”
挑起他的手臂举到他身前,给他看。
羽箏疑惑的低头,一抹红,刺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上,随处有斑驳的红色,被水冲刷过,所以很淡,但那颜色,即便是再淡,也是血……而且……不仅如此,靖贤的身上,被抹的乱七八糟,刚刚身体的刺激太强,以至于他都没看清楚这些。
“怕吗?血……”玩味的看着他受惊吓和厌恶的表情,靖贤笑,“上次你捅了我一刀,没这地方的血多,空气里都是那味道,怎么样?”
“你……干了什么?”警惕的敛起眸抬头问,那个狡猾的家伙突然闪开,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浑身艳红的人,血,积了大大的一滩……
“看,你刚刚就是从那中间爬出来的……一堆尸体中间……”
蹲在羽箏身后,扶着他没了力气的身体,贴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如果他是个脆弱的坯子,那么必然就这么损毁,疯了或者崩溃,如果他不是……
蓝羽箏,给我看看,你那清澈的眸子后面,到底是什么……
“你……杀了他们?”
虽然恨那些家伙,可不至于让他们死掉,他是个有神论者,他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不要这样。
“一刀毙命!看看那些红色,漂不漂亮?”
如果,他就这么毁了……
“你……呕……”急忙转过身,跌倒在地上,拼命的呕吐……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控制不住,吐出来的,却竟然也是一片红色……好恶心,那些血,那些尸体,那些狰狞的死状,好恶心……
“他们死的时候,你就在他们的尸体边自渎……做的很愉快……”
那自己……
“闭嘴……呜……”
“害怕吗?怕吗?死亡和血……害怕吗?”
会不会觉得寂寞……
“混蛋!呜……”冰冷的身体颤抖着,落入胃里还没被消化的□吐出大半,让他的神经能稍稍清醒些,炙热的身体冷却下来,也让他稍稍有了些气力,顾不得□的痛,慢慢撑着在地上爬,远远离开呕吐的脏污和身后的血腥。
“羽箏……”
一把抱住羽箏颤抖的身体,紧紧的压在怀里,贴着他的脸颊,不顾他的挣扎和躲避,“不行了吗,你不是很行的吗,不行了吗?”不可以不行,突然间不想寂寞,钟靖贤不想寂寞,所以蓝羽箏你不可以毁掉,不可以!
“我……放开!”冷冷的呵斥,却不再挣扎,背靠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很急很急……
“恶心吗?害怕吗?告诉我,告诉我!”
“很恶心……”
“你是男人!是男人!这么容易就被吓坏吗!你……”
“男人也是人!”不平的吼回去,低头在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才厌恶的放开,“男人也是人,几分钟前那些人还活着的,还在跟我说话,现在,就变成一团腐肉……我会怕,会怕你懂不懂!你要玩儿我折磨我,换一种方式好不好……我讨厌……有人死去……”讨厌有人在他的眼前死去,就像那时候,他看着父亲对着那个男人举起刀,却只能仓皇的逃开……什么都做不到,因为害怕。
“我不是要折磨你……我只是……”
只是想把你拉入黑暗中,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干净的身体和瞳孔染上血腥,这样,你就一辈子都逃不开我的掌控,除非我不要你,否则……
“我想离开这里!”
闭眼,一片血红,吓得他赶紧再睁开,睁开之后那片血红反而更加真实……
“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那个人,让我叫他父亲……我那时候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痛快……”靖贤把脸埋在羽箏□的肩头,呢喃着,“我,是不是天生后背上就带了黑色的翅膀?”是那种,出生就带了罪孽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救赎,一辈子都要这么孤独……
孤独……
这个词,他多久没用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心被轻轻撞了一下,羽箏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他这个人,这辈子如果毁了,绝对毁在心软上……手臂轻轻攀上靖贤的,扬起另外一只,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讨厌用暴戾解决问题,只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就好了,没必要杀人……”
“怕吗?”
“怕!”
“恶心吗?”
“恶心!”
“我一直,在这种,你怕,你恶心的世界里生活……”
“……”
“……”
“怕吗?”
“怕!”
“恶心吗?”
“恶心!”
“我一直,在这种,你怕,你恶心的世界里生活……”
“……”
“……”
“我怕……”直起身,转过来,不小心瞥见靖贤身后一片狼藉,羽箏还是皱了皱眉,不忍心看,头重又低了下去,“我怕……我恶心……那只是一个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时候的正常反应……”
“看不下去吗?”
“……为什么逼我!”察觉他话语里的不屑,羽箏又暴躁起来,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抬手想抓过桌边搭着的外套先裹住自己,指尖触到领口的时候僵住,暮染想起那件外套的主人已经……皱眉,狠狠别过脸去,却始终背对着那一片尸体横陈。
有什么搭在背上,羽箏的身体僵了僵,感觉到熟悉的温度,才慢慢放松,任由靖贤把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又绕到他身前一粒粒扣好纽扣。
抬头,想说谢谢,却从他的眼眸里读到一丝危险的情绪,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搬着肩膀转过去,正对上触目惊心的画面,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脸孔,痛苦的颤抖。
“蓝羽箏……是你惹了我,那么,就跟我一起沉沦吧……”
如果你毁了……
我一定会寂寞……
但总比……
看着你在阳光下……
而我只能活在暗处……
要好的多……
“别再逼我……啊……”
膝窝被靖贤的脚尖一勾,羽箏毫无防备的跪倒,靖贤的手臂勒紧他的身体,紧得他动都不能动,就这样,都没打招呼,靖贤撩开衣摆冲进他的身体,被□弄的湿润松软的地方轻易就容纳了男人的凶器,他连抗拒的可能都没有,就被靖贤穿过腋下的手控制住肩膀,逼着他正对着那一片狼藉的战场。
“啊……啊……不……放……不要……这里啊……啊……”
拼命的挣扎,胡乱的挥着捏紧的拳头,却根本打不中目标,只能忍受着他的蹂躏和贯穿,□残留的温度被点燃,最初的抗拒似乎变成了挑起男人情绪的催化剂,他呆呆的被推倒,侧过头就能看见没了灵魂的冰冷身体,那双狰狞的眸瞪着他,瞪得他心惊肉跳,于是他开始猛烈的抗拒,一拳一拳的打在钟靖贤脸上,他不躲也不闪,由着他打,却始终没停下贯穿的动作,在他的身体里跳跃着翻腾。
快感和恶心的感觉一起把羽箏挤成碎片,最后他妥协的攀着钟靖贤的肩膀,撑起自己的身体,整个躲进钟靖贤的怀里,压抑的哭。
“我讨厌……嗯……有人……死去……在我的面前……嗯……就算……是你……也会……痛苦……你赢了……结束吧……不能再……看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示弱,却没得到该有的同情,钟靖贤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捉出来,额头抵上他的,看进他那双眼眸。
“羽箏,你,就算是无法自控,为什么看起来,还那么干净……我是不是怎么都没办法把你弄脏……是不是……”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钟靖贤的声音里,隐匿着一种不可察觉的痛苦,一定是听错了……
“已经……脏了……嗯……啊……”悲惨的捉住钟靖贤的领口,尽量抽身远离那片艳色的湖泊,“从你碰我……开始……就已经……脏了……嗯……嗯……慢……慢点……啊……”
无法停止的律动像是凌迟的刑法,一点点把他撕裂。
“你离不开,永远都离不开,就算切不断你的翅膀你也离不开,你看,你满身都是血,他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你离不开了,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