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大厅，便有下人来通报：“沈将军邀请先生到语玉楼一聚。”
我想了想，于是换了件衣衫出门。
语玉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打个比喻吧，它就是资本家开来宰人的黑店，里面的东西奢华得不可思意，要是我宁愿到对面的云吞摊子坐去，也不愿走进那里一步。
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两个人，我眯了眯眼睛，笑道：“世界真小。”
少紫不屑地哼了句：“一个穷书生也配来这里？”
小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撑开折扇，道：“少紫姑娘说得有道理，要不我待会儿跟沈将军说说？”
少紫惊道：“沈将军在这里？”
我微点头道：“不然我这穷书生怎敢站在这里呢？”
少紫红了一下脸，却不说话。
我也不愿与个女子计较太多，于是说道：“要不我们一起进去？”
少紫眼中露出欣喜，她装模作样地瞪了我一眼，挺胸走了进去。
小优把我拉到一边，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个窝里反的！！”
我搁开他的手指，道：“先生不是教过你么？”
“？”小优又露出了白痴相。
我说：“追女孩子要有耐心，不可急躁，她喜欢做什么，你就得让她去做，不然她生起气来，十个男人也不是对手。你只要对她好，她又怎会不心动呢？”
小优一脸崇拜地握紧我的手：“先生，您请说，徒弟定然全都学会的～”
我抽搐了一下，道：“莫让沈将军久等了，进去罢。”
进到厢房，一身白衣的沈净秋微蹙眉头，不悦地看了小优和少紫一眼。我连忙道：“他们是我邀来的，难道将军不高兴？”
沈净秋摇了摇头，无奈道：“只要你高兴便可。”
我在他身边坐下，悄悄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沈净秋脸上荡出笑意，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
少紫替沈净秋倒酒，露出最甜美的笑容道：“沈将军，少紫很是想您呢～”
沈净秋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小优连忙道：“下个月初三。”
少紫的脸僵了一下，默默坐到一边。
沈净秋笑道：“那我这个媒人到时候也去祝贺一下。”
我不理会他们的对话，拿起酒杯默默喝酒。
被沈净秋抓住的手有点痛，那么紧，那么用力，生怕我会消失一样。这让我想起那天在空中林栈给我的那个拥抱……
我皱起眉头，怎么又想起他了？
“怎么了？”沈净秋凑过来问我。
我摇摇头，放下酒杯，道：“有点累，我先告辞了。”
我想抽出手，沈净秋却不放。他道：“我送你。”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渝简受宠若惊了。”
沈净秋脸一沉，当即把我拉了出去，进到另一间房间，把我压到门上，把头埋进我的颈窝用力啃咬。
我没有挣扎，跟个木头人似的。
沈净秋猛地撕开我上衣，低头含住我胸前的果实。
我倒吸一口冷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我想到的还是林栈……
沈净秋抬头咬住我的嘴唇：“你变了。”
我睁眼看他，发现他的眼中充溢着□，我轻道：“因为我的心是肉做的。”
他猛然放开我，颓败道：“你走。”
我整了整衣衫，转身打开房门。沈净秋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道：“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何必呢……”
沈净秋身体一僵，放开了我，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净秋，对不起，你爱上我，就注定要被伤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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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老爷子把我召到大厅，我满腹怀疑，这老头又想干什么？等到我看见满厅子的女人时，我才明白麻烦来了。
老爷子抖着八字胡道：“先生你瞧，有这么多人来提亲，犹及老夫当年啊！”
话音刚落，那群女人全围了上来，对着我挥小帕子。
“渝公子，李家二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杨家大小姐是京城有名的美女……”
“张家三小姐是……”
……
我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些媒婆当真恐怖……
忽然门外有一人来通报：“老爷，沈将军求见。”
老爷子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快快有请！”
我身边的媒婆们也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全盯着门口。
不多时，下人带着沈净秋进来了，老爷子立即迎了上去，激动道：“沈将军光临寒舍，小民实乃三生有幸啊！”
沈净秋露出他惯有的温和微笑，道：“我是来找渝简的。”他向我这边扫了一眼，疑道：“这是……”
老爷子连忙回道：“这些都是媒婆，来向渝先生提亲呢！”
沈净秋点了点头，道：“渝简确实是个人物，不过……”他走到我身边，把手搭上我的腰，“他是我的人呢。”
媒婆们立即惨白了脸，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摇着扇子道：“沈将军错爱了，渝某可受不起。”
沈净秋笑道：“陪我出去走走？”
我道：“好。”
走出毛府，我暗暗舒了口气，要不是净秋，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那群女人。
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语紫么？
我漫不经心道：“很久没喝豆腐花了啊……”
沈净秋喜道：“我给你买。”
“加多点蜜。”我又加了一句，“我喜欢够甜的。”
待他走后，我立即向语紫走了过去。
她正在买糖，小脸苍白得透明。她看见我的时候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把她带进小胡同处时才发现她的手受伤了，裹上一层厚厚的白布，却仍渗出点点血丝。
我蹙眉道：“你这手是怎么一回事？”
语紫眼睛里起了一层薄雾，她道：“我出来找你的时候遇到魔界的左使，不小心被打伤了……”
我抚了一下她的伤处，问：“你找我干什么？很痛么？”
语紫摇了摇头，她抓住我衣袖：“你快点回神界，不然圣主真的会处死小原的！”
我脑袋嗡的一声空白了，我抖着声音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语紫哭道：“小原为了你触怒圣主，明天就要被处死了！小亚姐姐一直跪在圣主门前圣主都不肯放人……”
原来我走后的第二个月，林栈终于记起我了，他就向小原要人，小原坚决不肯道出我的去向，林栈大怒之下把他给关了。之后的三个月，无论怎么逼问，他也没说，直到林栈不耐烦了，下令要斩他。
我的心凉了半截，懊悔与自责充斥我全身。
要是小原出了什么事，我就用自己的命来抵他的！
我急道：“你赶快送我回神界！”
语紫摇头道：“我神力不够。”
“那小原怎么办啊！”我急得吼了一句，把语紫吓出眼泪来了。
“我可以帮你。”一句淡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身体一僵，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缓缓转过身：“净秋，你一定要帮我。”
沈净秋面无表情，他道：“过来。”
我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求求你帮帮我。”
我从没对谁低声下气过，但为了小原，我早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沈净秋低声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抿了抿嘴，“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不，”沈净秋打断我，“我要你心甘情愿，你不用委屈自己。”他向我伸出一只手，“记住，等事情结束后，要回到我身边。”
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光闪过眼前，不过眨眼间，我和语紫已站在神界的大门前。
那白玉雕成的大门仍是那样高大，那白玉砌成的台阶仍是那样冰冷。
我终究是回来了。
我带着语紫一路冲到圣殿，因为语紫，并没有人出来阻拦。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单薄的人影，她跪于门前，垂着头，墨黑的青丝盖过她半张脸。
我跑过去，叫道：“小亚！”
她身体一震，扭过头来。
她想站起来，不过摔倒了。我连忙把她扶起，急道：“有没有摔到哪了？”
啪！
小亚抬手甩了我一巴掌，她用嘶哑的声音道：“你跑回来干什么？！找死么！！”
小亚的嘴唇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体似乎也快支撑不住了，她给我的那一巴掌一点力都没有，我从没见过这么虚弱的小亚。
我咬咬下唇，道：“我不会让小原有事的！”
小亚苦笑道：“小原说得没错，你是个傻子！”
我把她交给语紫，道：“好好照顾她。”然后走进圣殿。
站在花雕大门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
“呜……啊……祈斯！！”
“不要……呜……太深了……啊……”
里面传来的娇喘声让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沉重的喘息声不断地敲击我脆弱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得一地的碎片。
伴随着流素□来临时的尖叫声，我的下唇也被我咬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一切终归平静，我好一会才调整好心情，抑制住颤抖的声音高声道：“小民渝简有事求见圣主。”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然后，我看见林栈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一件单衣，身上带着未褪的□味道。他美丽的丹凤眼冷冷看了我一眼，道：“跟我来。”
我看着他走了出去，于是急忙跟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间房子里，他坐于床上，仍是面无表情：“脱掉衣服。”
“流素不能满足你吗？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做这种事的！”
林栈露出邪魅的笑容：“你侍候得我满意，说不定我就饶他一命。”
我一怔，咬了咬牙，抬手解下衣带，把衣服全褪了下来。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着身体走到他跟前，跨坐在他腿上，双臂搂住他细长的颈项，送上自己的唇。
我用舌头轻轻地挑开他的贝齿，探入他的口中，扫过他口腔中的每一个地方。
不多时，他的下身有了反应，那火热的□顶住我的小腹。
他忽然把我推开，将我的头按到他□。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咬牙道：“你别太过分了！”
他淡淡道：“流素最喜欢这样了，你不喜欢？”
我深吸一口气，“只要你肯放过小原，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解开他的衣带，闭上眼，张口含住那巨物。
一股大力将我扯起摔到床上，而后林栈精瘦的身体压了上来。
他低声道：“渝简，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手探到我身下，抓住我疲软的□□起来。
他的技术很好，我很快就有反应了。
强烈的快感快淹没我的理智，我双手紧紧握住床单，羞耻地别过头去。当□来临的时候，我仍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他把我翻过身去，俯身细碎地吻着我的背。
“嗯……”他忽然插入一指，我不禁痛呼。
当增加到三根的时候，我早已冷汗连连。
他含着我的耳垂道：“很痛么？”
我冷笑道：“圣主何时关心起小民来了……啊！”他抽出手指毫无预警地冲了进来，我痛得几乎咬碎一口白牙。
他完全挺了进来，我能感觉到他的□与火热。他动了起腰，开始无情的□。
他又把我翻过身来，架起我双腿，要我缠住他的腰。
忽然他撞到某一点上，我忍不住呻吟起来：“不要碰那里……呜……混、混蛋……啊……”
他低头吻住我，把我的呻吟全吞进口中。
我双手抱住他，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指痕，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在他背上留东西，但他只是皱了下眉头，加快了下身的速度。
他变换了各种姿势，直到我再也禁受不了晕倒过去……
醒来时，林栈已经不在了，浑身的酸痛与下身的粘液让我倍感不适。
我走下床，艰难地穿好衣服，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前站着一个人，他冷冷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厌恶。
我扯了扯嘴角：“流素大人真是好雅兴，是在等小民么？”
流素似乎在压抑住什么，他冷道：“给我滚出神界！”
“那是，在这里圣主似乎更喜欢小民的身体，流素大人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你！”流素大步走来，抬手要扇我。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挡在我们中间，火红色的衣袍遮住了我整个视线。
麟加嘻笑道：“流素大人，何必跟个平民计较，降低自己的身分，是不？”
流素道：“就凭你也敢护他？”
“如果加上我呢？”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萌轻轻搂住我的肩，沉声道：“流素大人，这事要是让圣主知道了，对大家都没好处，请您三思。”
流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哼了声，拂袖而去。
我看着流素离去的身影，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
林栈的笑脸就在眼前，他用折扇挑起我的下巴：“模样长得不错。”
……
林栈压住我的身体，他白皙的胸膛抵住我的，微张开口朝我吹气：“这是你的第一次么？味道不错……”
……
我只觉眼前越来越黑，我慢慢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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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很是雅气的小房间里。
门被打开了，来萌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只搪瓷碗。他道：“醒了正好，把这粥喝了吧。”
我接过碗，很快地把它喝完。
来萌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道：“小原明天就要问斩了。”
我猛然抬头，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
来萌摇了摇头，叹道：“没错，是明天。”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出门口，不料却撞到了一个人。
“怎么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我握紧拳头朝他胸前狠狠就是一拳，他吃痛，退了一小步，却接住了我的第二拳：“渝简，你发什么疯？！”
我怒喝道：“你为什么要斩小原！”
林栈脸一沉，冷道：“他违逆我，理应当斩！”
“你说得真是轻松，没人性的畜牲！”我拂开他的手，忍住快流出来的泪水，从腰后掏出一把短刀。
林栈挑了挑眉梢，讥笑道：“就凭你也想伤我？”
“谁说要伤你了？”我缓缓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要是出事，我也不会苟活！”
“渝简！”林栈眼瞳紧缩，“你别以为这样可以威胁我！”
我用刀锋紧紧贴住脖子，看着他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居然会感到狂喜！
锋利的刀刃在我脖子上划下一道浅浅的口子，即使痛，我也感觉不到了。
我看着他，忽然感到这个情境出奇的熟悉……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么？是什么时候……
“渝简怎会妄图威胁圣主呢？”我冷笑道，“既然你坚持要斩小原，我就给他陪葬好了。”
林栈眼神变得暴戾起来，沉声道：“你要是敢死，我就把杨原的魂魄打散！”
我嗤笑一声，手上用力……
忽然一阵锥心的痛涌上我的脑袋，破碎的片段不断闪过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
“渝简！”林栈跑过来用力抱住我。
我紧紧抱住脑袋，好久才缓过来。
刚才我看见的是什么？是流素和林栈么……那是他们的过去么？但是，怎么都觉得不对……这记忆，不是完整的……
“圣主。”一直站在一旁的来萌忽然跪了下来，“臣恳请圣主饶杨原一命。”
林栈皱了皱眉，叹道：“说。”
来萌连忙回道：“圣主大可把杨原贬下凡间，这样一来，既可惩罚杨原，又可说明圣主对子民的仁慈。”
林栈沉吟一会，道：“你退下罢。”
来萌顿了顿，看了我一眼，退了下去。
林栈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他凑过来朝我口中吹气：“小样儿，居然敢寻死！”他手上用力，几乎把我的腰握断了。
我抽了口气，狠狠地瞪着他：“我死不死关你屁事，我这条贱命你还会放在眼里？！”
林栈蹙眉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到人间走了一遭你胆子倒大了不少。”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你是真的想我把杨原给灭了？”
“你……！”我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人？”
林栈凑到我耳边到：“三个月后的升级考试，只要你通过，我就放了他。”
升级考试……只要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