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噗哧笑出声来：“你太可爱了，随便□一下脸就红得跟熟虾一样。”
这人真恶劣。
他又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药师，不是什么大人物。”
我孤疑望了他一眼，敢情这人说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强行躺在床上，什么都要人侍候，我觉得自己快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天，房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容姿优雅，身段美好，竟是流素。
他神态依旧高傲，我看这世上除了林栈谁也进不了他的眼。他冷冷道：“我还道真死了呢。”
我连眼都懒得跟他废一个，直接道：“小香，送客。”
流素却不恼，他笑了起来，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你等着，两个月后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顿了一顿，漫不经心道：“随你。”
流素啧啧地摇头道：“以你那样子当真能进入第一轮么？”
我握了握拳，又松开，冷笑道：“用不着你操心。”
流素不置可否，“咱们走着瞧。”而后挥袖而去。
这王八蛋！
我深呼吸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说起来流素虽贵为林栈的情人，实质上还是个平民，但奇怪的是林栈居然没提拔他升级……
“你在发什么愣呢？”一只大手覆上我的脑袋，大脑还没作出指示我的身体已经作出反应，我反手抱住了来人的腰：“小原。”
小原“嘶嘶”地倒吸冷气，我才想起他的伤还没好，连忙放开他，担心道：“哪里痛？”
小原摇头道：“不碍事，倒是你身体怎么了，跟弱鸡似的。”
我的脸抽搐了一下，装作愁眉苦脸样：“能咋了？就是害相思了呗～”
小原嗤笑道：“小混蛋别想蒙我。”
我眼睛转了转，最后老实交代道：“我好像拥有圣主和流素以前的记忆，每想起一点，就晕倒一次。”
半晌，小原仍不作声，我疑惑抬头，发现他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
我更加疑惑，沉声道：“小原，你知道些什么？”
小原抿嘴道：“我曾听来萌和麟加说过，或许……你才是流素……”他快速说道，“但我希望你不是，圣主不能给你幸福。”
我笑道：“嘿嘿，要不你给我幸福啊～”
小原毫不犹豫回道：“好，你跟我走。”说罢拉起我的手。
我愣住了：“你说真的？”
小原咬住下唇，像在挣扎什么，好久，他才道：“我和小亚是同母异父兄妹，我们只是假装情侣……”他颤抖着双手捧起我的脸，“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啊！”
我彻底傻了，眼看着小原缓缓放大的脸，他颤抖的唇贴上我的，他小心翼翼地探进来，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对我攻城掠池了。
我慢慢抬手搂住他的背，他身体一顿，双手握住我的肩把我压在床上疯狂亲吻。
脑中闪过从前的景象，忽然懊恼自己的迟钝，我总是那么愚笨。处处照顾我，关心我，保护我的人就在我身边，我居然没发觉，难怪林栈要杀他，怕是早就发现他对我的感情了。
小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对不起，我欠你太多……你想要，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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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桌上的药汁，尝试道：“能不能不喝？”
绿水道：“可以，但是，你要亲我一口。”
我当即二话不说捧起碗喝完那苦涩的药汁，还被呛着了，边咳边流泪。
绿水也不着意，扶我躺下捏好被角捧碗走人，动作潇洒流畅得不可思意。
昨天小原的话犹在耳际，他道：“我知道你喜欢夜祈斯，或许你会心甘情愿跟我走，但是……”他从我身上撑起来，眼睛幽幽的，“滥情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一天，我们终究什么都没发生。
我闭上眼睛，长吐口气：“真是蠢到家了。”
“在说谁呢你？”
我睁开眼看着来人，苦笑道：“我在说我自己。”我坐起来，靠到软枕上，“小萌呐，爱情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来萌在我床沿坐下，含笑道：“爱情不过是一杯茶，或甜茶，或苦茶，或香茶，它或粗糙，或香腻，或清甜……或许每一种你都喝过，然而，适合你的这世上只有一杯。”
我蹙眉道：“不懂。”
他轻笑道：“我也没指望你懂。”
我奇怪地盯着他，他问：“盯着我干什么？”
我抬手在他嫩白的脸摸了一把，调聊道：“你应该多笑笑，这么漂亮的脸蛋……啧啧。”
来萌拂开我的手，我立即又缠上去，揽住他道：“是被爱情滋润了吧～麟加真是好福气。”
来萌摇头道：“那家伙跟女人一样别扭，别提了。”
我奇道：“你们怎了？”
来萌不答，站起身来，想了想，像在找合适的词儿，末了，他道：“估计是像女人一样……就是每个月都会定期发作一次……”
我脱口而出：“例假？！”
来萌忍不住笑道：“男人会有这东西？”
“那是什么？”
来萌蹙眉道：“每个月这天，他心情都不好，他会不吃饭，不耍脾气，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若是女人就可能是思春，男人嘛……
“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来萌一怔，低头想了想，忽而笑道：“多谢指点。”而后快步离去。
搞什么……
我从床上下来，腿一软，险些跌倒，才发觉自己有好几天没下床，连路都不会走了。
方站定，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你在干什么？”
我心下一惊，努力挤出极甜的笑容：“我想去……”然后看见那张阴沉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栈俯视我，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吞了吞唾液：“茅厕。”
林栈笑盈盈地握住我的手：“让本圣主侍侯您？”
我慌忙摆手，虚汗连连：“您别折腾小人了……”
林栈一把推我到床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整个人压了上来，在我的耳朵里喷气：“很久没碰你了，我想死了。”
我抱住他，轻笑道：“我要在上面。”
林栈失笑：“你还惦记着这个？好，没问题。”
他一个翻身，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我故意露出淫亵的笑容，一双手在他白皙精瘦的胸膛上流连，俯首亲吻他的肩胛，胸膛，肚脐，一直来到他的下身，闭了闭眼，张口含住半挺的欲望。
林栈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话，鼻息却越来越重。
我艰难地吞吐口中的巨大，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毫无技巧可言。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栈的欲望越胀越大，却没有□的迹象，我的口都快酸了。
“渝简，抬头。”声音沙哑充满了欲望。
我茫然抬头，一双唇覆了上来，与我热烈交缠。
林栈双手抓住我的双腿分放在他两侧，然后绕到我身后，轻轻揉搓我的□。
“你说过……我……我在上面的……”我不满地蹙眉。
他伸出粉舌舔我的鼻尖：“你现在不是在上面么？”
我轻哼道：“骗子……嗯……”
他蓦然插入一指，停留数秒，缓缓□起来。
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毫不保留地呻吟出声。他很有耐心地增加手指，直至我□松软湿润，他才抵上来，扶着我的腰慢慢坐下。
好不容易把他的欲望完全吞下，他恶劣地在我耳边道：“想要就自己动。”
我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他，在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尝试动起腰来。
“嗯……啊……啊……”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越动腰越软，最后只能挂在林栈身上干喘息，后面却是麻痒难忍。
“怎么不动了？”林栈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浑身一抖，牵动下身，两人都发出难耐的呻吟。
“小妖精。”他双手在我臀上啪啪地拍了两下，而后捧起，放下，捧起，放下，如此反复。
我半眯着眼睛，颈项努力向后仰着，下巴微微上扬。他一口咬住我的下巴，一路啃咬。
□频率比鼓点还要密，他握住我的腰快速抽动数下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薄喷而出，而林栈也闷哼一声射在我体内，激起我一阵战栗。
我紧紧抱住他，休息一会，他向前一扑，把我压在身下，半挺的欲望在我体内慢慢抽动，越来越大，越来越硬，速度也越来越快，而我的声音也越叫越大声。
他似乎很满意，低笑道：“你的声音真好听，表情也很□。记住，这声音，只能叫给我听；这表情，也只能给我看。”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叫得更加大声……
＿＿＿＿
我是被人摇醒的。
绿水精致的脸蛋儿渐渐放大，我像被针扎了一样跳开。
绿水从身后拿出一搪瓷碗，里面是淡绿透明的液体。
他微笑道：“喝了它。”
“什么东西？”方开口，便发觉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绿水凑近我，戏谑道：“啧啧，昨天晚上你叫得可欢了，真好听啊，再叫一声听听～”
我一下子红了脸，抢过碗仰头大口大口喝完，把碗往床边的小桌上一搁，尽量摆出最自然的表情，掐指含笑：“好。”
绿水咦了一声，笑道：“怎么，你想清楚了？”
我点头道：“想清楚了。”然后伸手去宽衣。
绿水眨了眨眼睛，仍是含笑看我。
我脱下亵衣，露出光洁的肌肤，背过身躺下，懒懒道：“快点动手吧，不然我可要后悔了。”
绿水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青葱般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自己的衣扣。
我蹙眉看他：“你在干什么？”
绿水道：“脱衣服。”
“针灸也要脱衣服？”
绿水顿了顿，愕然道：“针灸？”
我撑起身子，笑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快点，我怕痛。”
绿水叹气：“真是可惜。”
我重新躺下，张口咬住枕头，感觉绿水纤细的手在我身上摸索，慢慢滑到腰际，再到尾椎……
“喂，你针灸就针灸，乱摸个什么劲儿？！”
“好皮肤。”
“去你的，我不玩了！”
“好好，你躺好，你不是想快点康复么？”
“好痛！轻点儿！”
“啧啧……”
……
绿水除了调药，最拿手的便是针灸，不出几天我便可下床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畅。
这天绿水不在，我换过衣服，带着小香四处逛逛。
来到圣殿大门前，守门的侍卫也没有阻拦我们，于是我们便欣然离殿。
神界的街道茶楼比人间更加华丽非凡，到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们随处找了间酒楼，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真巧啊～”一道声音从身侧传来，我抬头，看见一脸笑眯眯的绿水。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却不等我回答，转头对小香道：“你随我去抓些药，我一个人拿不下。渝公子，你好生在这儿待着，等会儿咱们来接你。”
我朝他们挥挥手，待他们离开，便起身朝外走去。
现在已是初冬时节，天气冷得要命。我紧了紧衣服，还是冷。
“这种鬼天气你怎么只穿丁点儿衣服？”一件红色的披风落到我身上，我有点不知所措，撇过头。
一只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人笑道：“在害什么羞呢你？”
“小原，你伤好了么？”
“完全好了。”小原的声音依旧清朗，他捧起我的头，“用不着觉得对不起我，以后，不要躲避我，好不好？”
“嗯。”我点点头，忽而觉得轻松了点，笑道：“你很帅。”
小原作无力状：“烂。”
我板起脸：“真的，我不是因为你失恋才称赞你。”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用力按住我的脑袋，我忍不住笑了，他也噗哧笑出来。
或许，这样更好。
“你在磨蹭什么？”小亚站在不远的地方跺脚，插腰的动作像极了夜叉，手中一堆的商品。
我问道：“你们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小原叹道：“她心上人快过生日。”
我惊道：“心上人？！”
小原笑笑并不答话，帮我系好披风便走了。
需要瞒我么？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个人，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已被那人一把拉进一条小巷子里。
“你是谁？”
那人回过头来，眉目俊美，面容温和。
“简，我很想你。”他把我揽进怀里，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边。
“净秋，你怎么进来的？”
这样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沈净秋道：“是绿水帮我混进来的。”
“绿水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沈净秋蹙眉道：“他是魔界右使。”
我也奇怪地看着他，魔界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决计没见过魔界右使的，他怎么说得我知道似的？
我推开他，道：“这里太危险，你快点离开。”
沈净秋抓住我的手，道：“你和我一起离开。”
“不行。”我摇头，“小原还没脱离危险，我不能离开。”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来接你。”他说得认真，语气坚定。
我犹豫一会，淡道：“你这样是何苦呢？”
沈净秋露出最温柔的笑：“因为我爱你。”
“我不值得。”我垂下眼眸，放缓声音，“我渝简何德何能，竟教你如此痴情？”
沈净秋把我的手放到他胸口处：“你问一问我的心便知道了。”
我像被烫着一样抽回手，转过身道：“一个月后，我自会走。”说罢大步离去。
走着走着，忽然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落满了整个天地。
我打了个喷嚏，清涕就这么流了出来。掏出手帕揉了揉鼻子，后面就传来马蹄纷至沓来的声音，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整个人摔到了地上，手臂火辣辣地痛。
“让开让开！”身后传来士兵们赶人的声音，我回首，看见一群马儿飞快奔过，带头的马上是个绝世美人，如缎的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怀中却抱着个人，那人依在他怀里，媚眼如丝。
“今天圣主和流素大人去打猎了。”
“前天他们还到茗香楼呢，听说他们在里面做那档子事……”
“据说流素大人是坐马车回殿里的呢。”
“前几天……”
我慢慢站起来，掸了掸衣上的雪花，苦笑一声，转身走开。
人生何处不风流？
林栈，你当真风流。
小原你说得对，滥情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惨了人……
我回到酒楼，看见绿水和小香站在那里，我道：“你们回去吧。”而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绿水连忙拦住我，蹙眉道：“你不回去？”
“我想散散心。”
“好，我陪你。”他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小香，“你先回去。”
小香点点头，抱着东西走了。
我瞪着他，道：“你真讨厌。”
他耸耸肩，搭上我的肩膀：“谁叫你一副失恋欲死不能的样子呢？不跟着你我不放心呐。”
我哼了声，用鼻子看他：“我的心脏强得很。”而后甩开他的手，挺胸走路。
绿水笑了笑，跟上来，负手道：“现实是很残酷的，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我朝他背部狠拍一下，怒道：“小样儿，你找抽！”
他跄了一下，问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皱了皱眉：“我干嘛要告诉你？”
绿水也不追问，只是默默走进一间小店里买了把伞，挡去我头上的冷雪。
是啊，我到底喜欢林栈什么呢？
他的美貌，权力，金钱，能力？
只是这些么？只是这些就能让我死心塌地么？
不知不觉间，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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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回到圣殿我就感冒了，喷嚏一个接一个，鼻涕流不停，喉咙痒得欲咳不能，难受得很。
被绿水强硬喝下药后，他道：“你这身子怎么这么多事儿，比女人还要弱。”
我拿眼瞪他：“罗嗦。”
他挑眉道：“好好，我罗嗦，你快给我躺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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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的病全愈了，于是取出一块黑布打开，上面是金黄色的魔文。
里面的每一种法术我只看一遍便学会了，这令我很困扰。
明明我不是魔界的人啊，但若不是，我又怎会看懂这些文字呢？还是说千年前的流素学习过？
我有些伤脑筋地揉揉太阳穴，长叹一声，收好黑布。
林栈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强迫自己不去想，整个心思放在法术上，在短短一个月中竟也长进不少，基本法术算是掌握了，更高级的也能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