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曼陀罗----胖了好多
  发于:2009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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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等着将军得胜归来。”
洛仁斐亲自为韩夜递上了那把杀敌无数的丰隆宝刀,这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战,所有的信任与希望都已无言的倾注在这交接的一刹那。韩夜接过宝刀,深深看了洛仁斐一眼,然后下令启程。
紫穆王府——
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洛仁荻一早起床就坐在镜子前发呆,一直到青萝把洗漱用具都端进了寝室,拿起玉梳帮他梳头,他仍是一动没动的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
“王爷是在看自己长大了么?”青萝笑着问道。
“嗯。”
“那看出来了没?”
“你觉得呢?”
“奴婢觉得王爷什么都变,不过这里可能变了。”
“嗯?”
青萝的回答让洛仁不经意的笑了,于是一把拉过他让他坐到自己怀里,柔声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懂本王的心意呢?”
“青萝不懂,青萝只知道……王爷是个很寂寞的人。”
“为什么?哪里看出本王寂寞了?”
“哪里都可以看出来。王爷很少笑,而且好像总是在思念着谁似的。”
“是吗?”
这点洛仁荻自己倒是不知道。
“王爷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唔……也算是吧,以前她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太在意过,现在看不到她了心里又总是会想起。”
“为什么看不到她?她去哪里了?”
青萝并不知道洛仁荻在说谁,但他却很羡慕那个人,羡慕她可以被王爷如此惦记。
“她是本王的亲姐姐,一年前嫁到邻国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那王爷去看看她不就行了?”
“嗯,过两天就去。”
“过两天?”
“对,不过是偷偷的去。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王爷病了不便见客,知道吗?”
青萝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偷偷的去。
“她现在嫁到别的国家,就是别的国家的人,我们现在正和那个国家打仗,所以只能偷偷的去。”
“什么?那不是很危险么?”
“是啊,很危险。本王要是出了意外,你会不会伤心?”
见青萝一脸紧张的样子,洛仁荻忽然很想逗逗她,看来真的是和上官宇处得太久了。
“何止……何止是伤心!王爷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青萝说着有些激动的抱住洛仁荻,主仆之礼全顾不上了,一心只想着万一失去了这个人自己肯定会疯掉。
洛仁荻先是一愣,随后温柔的回抱住怀里这具颤抖的身体,笑道:“小傻瓜,骗你的。你主子是这种会去送死的人么?”
“真的?!”
一听洛仁荻说是在骗自己的,青萝立刻停止了哭泣,看到人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逾礼之举,急忙松开环在对方脖子上的手想要起身离开。洛仁荻岂会让他走,揽过那纤细的腰肢低头便吻了过去。
“王……爷……”
青萝顿时羞涩得只想躲,洛仁荻干脆一手托起他的小脸蛋强迫他面对着自己。
“喜欢我吗?”
“王爷……我……”
青萝虽然看不明白洛仁荻眼里的欲望,但他也本能的感觉到自己此刻处境很危险了。
“我的耐性有限,如果不愿意现在就说。”
洛仁荻带着沙哑的给出了最后的警告。青萝这下知道王爷想要干什么了,慌乱得更加不知所措,忙道:“王爷忘了,我是……男儿身啊……”
“所以呢?”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记错人家的性别,洛仁荻将手移到了青萝下身的敏感处,隔着衣物轻轻揉弄着。青萝顿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向那个部位涌去,下意识的就想拉开那只手。
“王爷……”
“本王早就想要你了,”洛仁荻没有顾忌青萝的挣扎,反而更加肆意的亲吻着怀中这具细嫩青涩的身体,“要不是宇儿一直在捣蛋,你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王、王爷……”
洛仁荻似是威胁又像溺爱的话语听在青萝耳里就同□一般,原本还有些抗拒的身体立刻酥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只能任对方为所欲为。
“叫我的名字,叫我‘荻’!”
“唔……荻……”
洛仁荻满意的抱起青萝又回到了刚刚才离开的床榻上,只不过此刻的床更像是餐桌。从未经历过人事的青萝生涩得除了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实在不知道还该做些什么,只能静静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看着洛仁荻在自己面前解去一件件衣衫,害怕和期待两种心情不断交织着,一直到结合的那一刻真正到来……
“痛吗?”
洛仁荻边爱怜的吻着身下人眼角的泪水边缓缓进出着对方柔软的身体,初经□的青萝哭泣得就像个脆弱的小婴儿,惹得他心疼不已却又愈加疯狂,他已经很久没尝过如此细腻而又真切的欢爱了。
“不痛……嗯……但是……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青萝诚实的反应着自己的感受,眼泪仍是决了堤一般没完没了。洛仁荻忍不住笑了,这还是他听过的最单纯却又最煽情的房中之语。
“喜欢么?”
“喜欢……啊……求你……慢点……”
虽是寒冬时节,屋里却一片春意盎然,就连屋外也受到感染——
“管家,你在干嘛?”
“嘘——”
一大早就见老管家鬼鬼祟祟趴在王爷的房门前在偷听什么,出水差点把他当奸细一剑卡擦了。老管家见是出水来了,忙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也来参与自己的“活动”。出水立刻觉得脊背发凉,老管家脸上的笑容实在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但她还是出于好奇的也把耳朵凑了过去。
“年轻真好啊!”
老管家仍是一脸陶醉的神情。出水一开始没听明白里面的声音,被老管家这么一说她忽然明白了,红着脸揪了一把老管家的胡子,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将他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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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罗国都城名为守夜,意为在黑夜依旧灯火辉煌。而这里的确是个灯火辉煌的城市,即使是在深夜仍然歌舞升平,没有疲倦。因为咸罗靠北,常有与西北的各游牧民族往来,因而这里是一个异族文化汇集的地方,在守夜的街巷里总是可以欣赏到各种奇妙的民俗风情。
洛仁荻曾经很喜欢流连于这里的夜市,这是颐原甚至整个洛国都不可能看到的风景。如今风景依旧,洛仁荻也依旧穿着那时那人送给自己的月族女子的云罗嫁衣,依旧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悠然漫步着,只是那人已不在身边。
“姑娘,怎么一个人呀?新郎呢?”
大概是看到新娘一个人在街上走很奇怪,一个卖首饰的月族老妇人叫住了洛仁荻。
“新郎不在人世了。”洛仁荻轻轻答道,面纱下的笑容凄艳而冷漠。
妇人顿时沉默了,洛仁荻于是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缕苦涩幽香。
「姑娘,你的舞跳得真美!做小王的专属舞姬如何?」
第一次和那人见面就是在这里,在这个每月一次的月族舞会上。每月月圆的日子,月族的年轻女子都会聚集在一个露天舞台上盛装起舞,吸引心爱的男子前来。这个习俗原本来自于一个古老的传说,只是千百年来传说本身早已变得模糊,不变的却是在绮丽舞姿中那回眸一笑的奇迹。那人便是在这奇迹中错许了一生的情痴,明知是错了也不后悔。
「这个是月族姑娘的嫁衣,你穿上吧。既然我今生娶不到你,看看你当新娘的样子也好。」
回忆里全是那人痴傻却深情的话语,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回想起来仍是如此温暖,如果有一次,哪怕一次,自己稍稍回应他也好啊……
如今再站在这个舞台上,再跳起那时的月之舞,他是否会再次接住跌落舞台的自己呢?
“姑娘,你的舞跳得真美!”
再一次,一个男人接住了他,相似的音容,相似的情景,真的就仿佛奇迹一般。
“怎么哭了?新郎欺负你了吗?”
男人轻轻拭去了洛仁荻眼角的泪痕,温柔的笑容一如往昔。
“我并不是新娘……”
“哦?那你为什么穿着新娘的衣服?”
“衣服是送的。”
“那送你衣服的人呢?”
“他……走了……”
洛仁荻小心的收起自己汹涌的情绪,他知道上苍不会真的再给他一次奇迹。
“是吗?那就是那个男人没有福气了,竟然错过这么美丽的新娘。”
男人说着揭下了洛仁荻的面纱,只是原本优雅的笑容却在看到面纱下的那张容颜之后凝固了。
“我该回去了!”
洛仁荻挣开男人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转身想要走,男人立刻拉住了他。
“敢问姑娘芳名?”
“公子为何不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在下钟景年,是本国的五皇子,姑娘可愿意做小王的新娘?”
“原来是皇子殿下。”
果然,钟景年,咸罗国的五皇子,竟是如此的形似,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样……
“小王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姑娘你一样如此美丽而又气度不凡的女子,不,美丽一词用在姑娘身上都是玷污姑娘了!”钟景年一边摇头感叹一边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姑娘不必急着回答,若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拿着这块玉佩来皇宫找小王。”
洛仁荻缓缓接过玉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向钟景年,幽幽的道:“你们……太像了!”
淡然一笑之后,洛仁荻将玉佩交还给了钟景年,不等他再次挽留便转身飞向了晴朗夜空。
“是月神!月神显灵了!”
月族的族人们都欢呼跪拜着,只有钟景年仍痴痴的看着天空,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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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狼烟从咸罗国的四境升起时,天朝的军队随着纷飞的大雪一同来到了这片富饶而美丽的土地。戍守在边城的咸罗士兵们全都慌了阵脚,急忙关紧城门准备着防御工事,站在雉堞之后的弓箭手们甚至来不及瞄准就将箭放了出去。韩夜亲自坐镇前锋兵临城下,照着洛仁荻的叮嘱速战速决,尽量赶在曼陀罗教的人到来之前重创咸罗军。这倒并非难事,一是天朝军队出其不意,二是咸罗军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不出三天便可攻破他们的各道防线直入皇城。只要守过这三天,一切就能成定局了。
几只苍鹰掠过无垠大漠,响亮的啼鸣划破了寂静的长空。此时的洛仁荻也已从咸罗国赶往了西南方的天龙山。他不时的抬头看看那些矫健的雄鹰,暗暗猜测着曼陀罗教究竟会派哪些人去支援他们的五皇子。
是夜,万籁俱寂,只有山里的秃鹫不时发出阴沉的低鸣。洛仁荻又再次来到了天龙山山脚,幽灵般穿梭过明亮的篝火窜入浓稠的黑暗,笔直奔向了曼陀罗教教主的府邸。
“站住!”
又一次被人叫住,洛仁荻有些不耐烦的翻身便是一鞭劈过去。对方显然也非等闲之辈,竟将那致命一鞭轻松接住。
“璇护法。”
借着月光将对方稍微打量过一番之后,洛仁荻很肯定来人就是四大护法之一的沈天璇,因为那一头惹眼的雪亮银发是只有雪国人才有的象征,而四位护法中只有沈天璇一人是雪国人。
“你是什么人?”沈天璇显然有些意外。
“刺客。”
洛仁荻简单答完,抽回鞭子又开始了下一轮攻击。事实上他也有些意外,沈天璇作为曼陀罗教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留在了天龙山没去给钟景年卖命。
两人正交着手,另一名白衣人忽然插了进来,来人自然也是曼陀罗教的人,只不过武功还不及沈天璇的七成。
“佟林?你怎么来了?”
打斗间沈天璇仍忍不住担心着来帮自己的同伴。
“教主让我来找你。”白衣人冷冷答道。
洛仁荻则在记忆里搜索着“佟林”这个名字。佟林不是玉衡长老的弟子吗?
“教主?”
沈天璇稍一分神,迎面一鞭已来不及躲闪,幸而白衣人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吃下了那重重一击,鲜血顿时从被劈伤的左肩飞溅出来。
“佟林!”
沈天璇接住倒下的白衣人旋身退至长鞭的攻击范围之外。洛仁荻这一击虽然只用了七分力,但也非常人所能承受,沈天璇知道情形不妙,抱起白衣人转身逃开了。洛仁荻原本没打算追,却在意外的在方才白衣人倒下的地方见到一些碎裂的紫色小石头,旋即又纵身朝沈天璇逃走的方向追去。
沈天璇将佟林带回祭司府就急着为他运功疗伤,丝毫没有察觉到洛仁荻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
“我没事,你去……教主那里。”
“你的伤要紧,别说话!”
“不行,你快去,朝廷的军队来攻山了。”
“朝廷?其他三位护法呢?”
“他们都不在。”
“怎么会这么巧?”
“我猜这个大概就是敌人的计策,你快去吧,别管我了!”
沈天璇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收回真气,将佟林安置到床上,嘱咐道:“你自己小心。”佟林又反过来叮嘱道:“你才要小心方才那个持鞭的蒙面人。”
“他没有追过来,目标应该不是我。我有些担心朔月。”
“那你先回去看看她吧,但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职责。”
佟林的脸色冷了下来,沈天璇却像是没发现,点头应道:“我回去通知她一声就去见教主。”然后又匆忙离开了。
沈天璇一走,佟林紧跟着也出去了。洛仁荻趁机将佟林的屋子探了个遍,结果却并未有找到任何有关那些紫色小石头的踪迹,疑惑之下也跟着去了沈天璇的住所。
曼陀罗神殿——
“璇护法,你终于来了,本座等你多时了。”
秦傲群顾不得形象,忙从教主的宝座上走下来迎接沈天璇。此时神殿上虽然立满了曼陀罗教的上层人物,然而最能顶事的四大护法如今也就只有沈天璇一个人在场了。
“教主还是赶快下令组织人马拦截朝廷的军队吧。”沈天璇对秦傲群的殷勤并不领情。
“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是神殿这里还需要璇护法你的守护。”
“这怎么可以?如今形势紧迫,属下应该和其他教众一起抗击外敌,怎么能在神殿里坐等敌人杀上来?”
“朝廷的军队是从四面围攻上来的,你去也只能拦住一面,神殿里绝不能没有人把守。”
“为何其他三位护法这个时候都不在?”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璇护法,本座命令你留守神殿,其他人赶快散去准备迎击敌人。”
秦傲群见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沈天璇想抗命又碍于现在不便起内乱,只得从命。
此时的天龙山下的确已经被朝廷的军队包围,领兵的仍旧是刑子中和上官静,有了上次的经验,此次围攻天龙山的兵卒们都带上了防毒护罩,少了毒气的威胁,曼陀罗教就比原先要好对付许多,光是论人数天朝军队就有绝对优势,纵使曼陀罗教武功高强之人甚多,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但毕竟大部分普通教众都只是些从未经过任何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
“这次总该把这个曼陀罗教摆平了吧。”
“王爷有令,只能削减他们势力,不得全部剿灭。”
“真搞不懂仁荻怎么想的。”
上官静和刑子中两人边轻松的杀着敌还边不忘聊天。他们这次出兵是洛仁荻向洛仁斐请的一道密令,反正明着说要办这件事情肯定又有人刻意刁难,洛仁荻索性单独和洛仁斐说,洛仁斐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上官将军小心!”
两人相谈正欢,几道冷光突然从上官静身边闪过,刑子中连忙将她推到才免遭了那暗器的暗算,只是再起身却不见那放暗器的人。
“这里还是有不少江湖高手,我们松懈不得。”
“嗯,刚才多谢你了。”
“上官将军客气了。”
刑子中只朝上官静点了下头又继续提起剑与敌人厮杀,根本没注意到对方脸上神情的变化。上官静又愣愣看着刑子中矫健的身影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战场上,忙拿起手中长枪跟着他一起并肩作战。
□□□自□□由□□自□□在□□□
“佟林,你怎么来了?你受伤了?”
“我来是还给你这串项链。”
佟林从衣兜里拿出一串缀满紫色小珠子的项链递给眼前的紫衣女子,紫衣女子顿时一脸欣喜接过项链,却没发现佟林眼里闪过的一丝狡黠。
“原来我的项链被你捡到了!谢谢你,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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