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外传----SPSn
  发于:2009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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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理德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我不自觉地就用“您”这个字眼来称呼他,要知道我不曾对任何人用过,我心中有些苦涩,其实对他轻易产生好感的应该不只我,对於他我这份心意应该再也寻常不过,只是我来得过於深刻了。
“好。”诺埃尔笑道。
“你与绵海先生是什麽关系?”
“他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不过我们的确是一起长大的,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微微一笑,“但这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让我转托你一句话,对於你,他很抱歉,”他继续道,我一愣,抱歉?“他说他其实早就隐约猜测道那人对他产生了怀疑,对於那时没有阻止他,他很抱歉。”
没有阻止事情发生……仔细回想起来那晚被乔魏拖上楼时余光看到了一个画面,远处所有的保镖和助手都在各做各事却有一个男人朝我与乔魏望来,之後连续几个月的痛苦没有让我在意这件事,何况乔魏身边的人极多,我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我闭上眼,其实这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之前的那几天莫卜问我要不要和他与乔魏断绝来往,那时我不明他的意思,但始终选择都是我自己做出的,怪不得别人。
“他正义感很强,我很感谢他的这份心意。”我笑了笑。
“是呀,他还让我告诉你为了他这份心意,请记得他姓侯不姓孙。”他眼中闪过诙谐的光芒。
“……”花果山水帘洞孙猴子,可见古典名著自小给我毒害有多麽深,以至於记人名字都不忘孙“侯”子。
“我昏迷之前见到了一个银色长发男人……”我处於好奇心我问了这个问题。
“那个人……”他轻轻一笑,“用拉斐尔的话来说,就是在山上蒙得太久了,以至於整个人看上去都飘飘欲仙的隐士罢了,虽然权利还挺大。”
“提到拉斐尔……”他说,“你不必为他担心,这十几年的经验告诉我,当你以为他正在受苦时,其实他正晒著日光浴喝著果汁……”这点我倒是信。
“绵海告诉我你不讨厌牛排,没有问题吧?”他温柔一笑然後问道。
“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真的有一种奇怪的愉悦感。
当拿起刀子时,因为手上有伤很不方便,微微抬起头,发现他正专心於手中的红酒,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松了一口气。
实在不想在诺埃尔面前失礼,在我准备忍著疼痛用力时诺埃尔却将我盘子移到他的面前,利落用另一副刀叉帮我切好,然後将盘又推回我的面前,连贯流畅的动作不带丝毫的做作与虚伪。
“多吃一点,对身体发育很有好处。”他微微一笑说道。
“我应该不可能再长了。”一米七对於我这个营养一向不良外加贫血的人来说其实已经是奇迹了,只是过於瘦弱对於一个男人来说不是什麽好事,曾今我并不是那麽在乎,但乔魏给我带来的阴影除了无法入眠之外就是让我对自己的身材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他抱著我的时候,我与他的反差让我恨自己的无力比任何时候都深刻。
“别当心,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十五六岁的时候身材与你差不多。”
心中自然有些安慰,但是十五六岁?!
“你还是学生吧?你这几天有课吗?”餐後他问我。
我愣了愣,然後我撒了谎:“没有。”
“那不如和我一起坐船玩几天?我最近刚好休假,给你添了这麽大的麻烦,总得补偿你一下。”
自知与这个男人我今後不太可能还会有来往,能够与诺埃尔多呆几天我自然乐意,更是那种因好感而产生的冲动让我很快的点头。
碧海蓝天,全身心沐浴在我最爱蓝色之下,清爽的海风带走了所有的疲惫,可惜除了日光强盛时我大多时候都不能多吹,否则会难受。我大多时候都呆在私人游艇的船舱内,心旷神怡,有时望向外面沐浴日光诺埃尔,他总是带著优雅而深邃的微笑,像极了拉斐尔,但又是什麽东西让我觉得他眼睛的蓝与拉斐尔的蓝不同呢?我这蓝色癖好症还真是严重,我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说不定还真会给他们眼睛的颜色做个光谱分析、出本书之类的,然後被人踢进精神病院。
两天後,诺埃尔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有感觉他似乎要提前结束这段休假。
果然他转向我说道:“蓝田,我需要先离开几个小时。”
“等等。”我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了,我犹豫说道:“可以带上我吗?如果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话……”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太过分了,就算他体贴如此,我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与他一起去。
一不做二不休,我咬牙继续道:“我很喜欢你,你给我的感觉很像父亲,很抱歉,给你……”
我低下头,接下来的话我却说不出口了,对於他,我算什麽?一个因为弟弟或者侄子所托顺手照顾的人罢了,我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让他对我印象不至於太糟。
“只是我很想要的一幅瓷器出现在了一艘船的拍卖会上罢了,为什麽不可以带上你?”我听到了他的回答。
途中,我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我听到诺埃尔轻轻叹了口气:“蓝田,你不必这麽拘谨。”
下直升机的时候,我听到他说道:“蓝田,我没有孩子。”
如果说这句话的含义极度不明的话,那麽接下来的话再也清楚不过。
“我会让人带你到房间休息一下,你最好不要出去,否则会有麻烦的。”风吹散了音节,但我还是听懂了他在说什麽。
望著他的背影我渐渐明白,我融不入他们!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当初我在那家高级餐厅捡起不小心碰掉的刀叉一般,是那麽的格格不入,只是那时有个叫乔魏的男人愿意蹲下来帮我一起捡起。
风吹得手冰凉,随之心中某种东西渐渐冷了下来,只是好感印记我依旧会记得,忘不掉。
还是自己过於脆弱了,对於父亲的幻想也许正是我对於诺埃尔好感无法抑制的源头。
对不起。
我在心里说,却又不知对谁而说。
是诺埃尔还是乔魏?亦或是我自己?
我站在甲板之上,海风冷得彻骨。
【莫卜快出场了……】
看在我一下更了这麽多的份上,各位留点看文後感想行不?o(∩_∩)o

黑道外传 莫卜篇(一)

黑道外传•莫卜篇
(序)
我将自己的手伸出,展开五指,让阳光均匀地撒在我的手上,打开车门的轿车内渗出阵阵寒气,怪不得他一向不喜欢在车里久呆,每次都要借我的衣服。为什麽突然之间就发现真的很冷呢?玻璃将阳光硬生生地割碎,分成了让人浮躁的多色。
今後如果不是遇上什麽仇家的话,我大概都不必自己开车了,只不过我再也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了。
玻璃将阳光硬生生地割碎,分成了让人浮躁的多色。
坐近车内,我凝视著前方。
看著後视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像硫酸侵蚀皮肤般的,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淡去颜色……
我没有吃惊,只是平静注视著,直到──
一片黑白。
世界暗淡。
一、遗愿
第一次见到乔魏是在某次聚会上,那时离我七岁生日还有两个多月,早就听过他的大名──乔家的三少爷、叱诧风云“筱”的外孙,其家产的唯一继承人,也不知是遭报应还是什麽,那老头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死光了,唯一的孙女也死了,结果就剩下这麽一位。那只好宠著呗,就宠坏了。他前不久还干了一件大事,开著直升飞机离家出走然後出了空难。
那时他就十分碍眼了,所有参加聚会的孩子无一不是穿得规规矩矩,包括我。他耳朵上戴著几个不用打孔就可以戴耳环,一只手几乎满是戒指,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但这与他是混黑家族的少爷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在父母接触到那些仅有的黑道的人中几乎都是与做生意的父亲一般彬彬有礼,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与我们这些人相差不到哪去,没有什麽传说中血腥味,尤其我这个年龄,还是会在沙地上挖大坑等著人踩然後看笑话的小孩子罢了。看到他时不免有些蠢蠢欲动,碍於身边的母亲,不得不乖乖站在一边。母亲看向乔魏,秀美的眉毛皱起,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急忙说:“我不会像他一样的。”
母亲愣了愣神,然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轻声斥责:“别胡说!他不一定不好……”
“像他们家的环境一般未必不好……”最後这句很轻,不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我听到了。
十岁那年父母提前给我庆祝了生日,当时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疑惑,反而对於提前吃到蛋糕感到欣喜无比,庆祝会上,我忽略了母亲忧伤而无奈的眼神和父亲强颜欢笑的表情,只当他们大人又犯大人的毛病了。
而我生日那天一辆车子将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比起我之前住的地方,竟然还要豪华几倍!一个威严的男人冷冷将我从头扫视到脚,然後宣布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父母只是受他的委托照顾我,从今以後我必须在这生活。
“我给不了你未来,但可以照你母亲的遗愿给你一个美好的童年。”这是他离去前最後一句话。
放你妈的狗屁!於是我开始砸东西,一直到砸到屋子里只剩些硬度在我能力之外的东西。然後一直在旁边站著的男人恭恭敬敬问了一句话:“三少爷,要换个房间继续吗?”
我走到床边,倒下。
累的。
其实早就应该明白的,不是吗?虽然一直都是在正常的上学,但别的同学上课外班学绘画、书法时我与弟弟却在学一堆社交礼仪、野外生存技巧及遇到绑匪的第101式,当时自己还以为是靠著小聪明从父母那争取来的,敢情为了别人做了嫁衣裳,说不定他们还正愁怎麽让我与弟弟学呢,结果两孩子“善解人意”主动提出要学,随後那男人用一些奇怪的方法考察了我所学的东西,然後得出了一句轻描淡写“和你两个哥哥这个年龄差得不远”的结论。
我整整闹了三个月,终於在花园堵到了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男人,他品著红茶说道:“你若嫌无聊,我可以先把莫泽接回来。” 莫泽正是我弟弟的名字,不可理喻!我瞪著他说道:“我家不在这!我要回去!”
男人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少年想从远处冲进来,不知为何保镖没有拦住他,在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大哥将对准父亲的枪口打下,枪声响起,没有伤到任何人,我惊魂未定。
父亲品了一口红茶後才看了被制在地上少年一眼,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张锡的儿子?”
“混蛋!你杀了我的父亲我要你生不如死、血债血偿!”少年眼中满是憎恨之意,那时的我自然被吓得不清,但仍是强装镇定。
“生不如死?”父亲似乎对这个词特别感兴趣,嘴角勾起一丝薄凉的笑意,“你还年轻。”
然後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看似不经意地回头,对大哥说道:“莫戟,不如把你三弟也带去看看。”
“是。”
“我不去!”只要是这个男人想让我做的事我一向不愿。
男人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能在那呆著超过十分锺我就让你回去。”
这几个月并非没有见到残酷的画面,我自信能够撑上十分锺,我骨子里毕竟有著那个男人的血,这个深深浸於黑暗之中家族的血,对血腥事物我一向比普通人接受得快,我不得不承认。
刑室中味道异常难闻,而且空气十分压抑难耐。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把那个男孩带到刑室就撕开了他的衣服,将一丝不挂的他按在地板上,男孩似乎意识到了什麽,他拼命挣扎,不停叫骂著。
大哥在一旁看著,缓缓说道:“你不该说‘生不如死’这个词的,父亲就是这样失去三弟的母亲的,他对此异常敏感。”然後挥了挥手,示意压住男孩子的三个男人继续。
接下来那三个男人轮奸了那个男孩,大哥在一旁坐下不带丝毫情绪观看著,而我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
男孩的惨叫声将我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只是麻木著看著眼前的一切,不,事实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看哪,眼睛是看著前方,但却什麽也看不到。感官扭曲得乱七八糟,血流淌在地上的声音竟然清晰得惊人。
整整一个下午,我呆站著,却丝毫感不到脚的酸痛,男孩晕过去又被弄醒不知多少次了。
“多长时间了?”大哥终於抬起了头。
“四个小时。”一个男人回答。
“好,可以了。”
本以为就此放过那个男孩子,但三个男人中的一个却掏出了匕首。
我还未来得反应,他们就已砍断了他的左手然後用烧红的烙铁止住血,肉烧焦的臭味充斥著鼻腔,剩下一个人挑断了他双脚的脚筋。
大哥站起身,吩咐道:“他醒来後,给他一把枪让他自己选。”这就是给他留一只手的原因?!
我随著大哥走了出去,十月阳光照在身上丝毫不觉暖意。
之後我再也没有提离开的事。
我走不起!至少现在不能。
那男人也很老实地告诉我,其实他并不是太需要我,我那两个哥哥其实差不多也够了,只是还是不喜欢我添麻烦,他微笑道,还是要学点东西才好。
我也终於认识了乔魏,乔家莫家是世交,两家的三少爷认识那是自然,又一次看到他时有些恍惚,我们竟是站到了同一起点处,同时我也会想起一个女人,一个我曾以为是我母亲的女人,想起她温柔的笑,但这点恍惚马上被一位人前威严人後经常被自己外孙弄得涕泗横流的老头子打破,面对眼前孙子冷漠外公讨好的情景我沈默良久……晚上睡觉时满耳都是那老头子的“宝贝孙子……宝贝孙子……”
莫泽十岁时也被那个男人接了回来,那时我正在训练,身上自然伤口不少,但受伤绝对不是好事,因为教官基本是挑伤处攻击,美名其曰现实模拟,模拟!模拟你个头。成功解决掉教官从屋子里走出时我已经几乎虚脱,汗水与血交错在我身上,自然不能这样去看莫泽,所以我没有去迎接他。第一天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我找到他时他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抖个不停,窗帘胡乱缠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从我头上和肩膀的绷带上扫过,泪水及极度惊恐交错在他的脸上交错。
我走上前,紧紧将他楼在我的怀里,却什麽都没有说,什麽都不能说。
之後很长一段时间,我与他都是一起睡觉,像寒夜中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动物。
直到一件事的发生彻底改变了他,同时改变的还有我与那个男人的之间冷淡的关系。

黑道外传 莫卜(二)

二、Susan
那天家中没有什麽,大哥和二哥都随那男人出门去了。
我想起有东西遗落在那个人的房间,他从来都不带女人回家,所以我也没有什麽顾及的撬开了门,反正是他让人教我的。
房间中有些暗并且酒气冲天,我愣住,顿时戒备起来,他从不喝酒,房间有其他人?!
但几乎就是在下一秒我看到了倚在阳台与房间交接处柱子的那个男人,他拿著酒瓶猛地灌著酒,厚厚的窗帘阻碍了光线,外界一片光明,而这个男人却不得丝毫阳光。
我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念著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我亲生母亲的名字,後来我才知道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
他身体顺著柱子滑了下去,似有万般痛苦他无法承受,能让这个男人露出如此表情恐怕他早已醉得不行,恐怕认都认不出我来了。但我还是走了过去,随时戒备就怕他一时糊涂出手攻击我。
我站在他的面前不知该开口说些什麽,他却先与我开口。
“坐下吧。”
同样是整整一个下午,我坐在床沿,他坐在对面大理石地板上,先是继续灌酒,酒喝完了埋下头,久久不曾抬起,他身边是一堆酒瓶的碎片。
最後他终於站起身,已恢复了以外的神态,对我说道:“我差点忘了你是我和她的孩子。”
“你可以走了,”他语气平静地说,然後看似不经意补了一句,“三天後的那个训练你可以不用去,我会让莫泽去的。”
不过是训练的临时改人,我自然没有在意,何况弟弟也开始习惯了。
但让我惊异的是除了体能训练没有终止,他让人接手了我手中本来来就极低层的家族业务。
离开了那些血腥的事务,我求之不得,其实我内心并不像我外表那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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