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藏日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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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笙……啊!」名曜急急抽气,且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你只为尝我味道,先前多次寻我……也只为此因?」
「兴致到了便去执行,只因我想这麽做,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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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蓦然回首(二)

经过一夜荒唐,名曜拖著疲累的身子逃离杨笙,若是回去天庭便能永久摆脱杨笙的穷追,但他已染上杨笙的气味,让那些天将嗅了出来,怕是如何也解释不清。
杨笙方自太阴山逃出不久,他若躲进太阴山里,杨笙必定会挣扎万分,兴许不再执著於他。
太阴山山主是亘古时期犯下过错的大罪之神,他虽与山主无任何交情,但只要说明来由,山主应当同意留他在山里渡过一段时日。但来由……该如何说明才好?
名曜心中百般思索,寻不出一个答案来,人却已身在太阴山山脚的村落里。村中正逢祭山大日,众人忙碌一片,准备送进山里的猪牛鸡鸭被关在临时搭建的小圈里,绢布、蔬果及美酒更是堆满了牛车,名曜巡过一周,以为这就是全部的祭品之时,却见几名男女神色凝重地自一间小屋内走出,他半带犹豫地遶至小屋後方,透过围篱缝隙见到庭院站著一对童男童女,身著白色华袍,年轻夫妻张臂抱了抱孩子,便让村里壮丁将孩子带出小屋。
「这年头竟有以人祭山这等荒唐事……」名曜摇了摇首,山中妖魔会怎麽对待那些孩子,他大抵也猜得出,却不愿多想。
到了亥时,祭品陆续送至山口,此时自山中吹出一阵凄冷岚风,令众人不禁以袖遮面或偏首回避,当周遭风势回归平静之时,原先摆放在身侧的祭品及牛车,早已消失无踪。
名曜见众人纷纷掉头下山,若是此时逆道而行,只会引起村人疑思,他在大树後方等待一阵,便举步上山。
他隐隐嗅得出山中妖魔心情激奋,藏匿在阴风之中将祭品带进山里,却残留了过多的妖气,使得山间味道黏重不堪。比起这群妖魔身上浑浊的味道,杨笙的魔气就显得乾净许多,至少不会是令人厌恶的气息,兴许妖与魔的区分就在於此。
名曜踏至山口,立即感受到结界的震动,在此驻了数千年,封印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弱,他四下张望,探掌暂时化去结界封印便进入山中。
推送祭品的牛车就倒落在前头不远的地方,赤红色的绢布在林间散了开来,其他美酒蔬果倒是让妖魔抢得分毫不剩。名曜摒住气息,稍微回身便见几头牲畜正让妖魔撕裂四肢大口啖食,他闭了闭眸,不愿再看这些妖魔享乐的景象,加快脚步走往山巅。
此时山林深处隐隐传来孩童的哭叫,以及妖魔粗重的喘息,名曜当下震慑无法动弹,全身窜过极寒的血液,一方面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妖魔享乐不就是这等情景吗?若是在意了与他无关之事,一旦系上缘份,恐怕就不是那麽轻易便能脱身。
他强撑著身子又往前走了数步,便见数只妖魔将一名清秀男子按压在地,极尽淫靡之事。他当下脚步一软,跌坐在树旁,妖魔身上的气息紊乱不堪,一掌在男子身下探了探,将男子体液吃食下腹,竟奇异地令气息平稳许多,数名妖魔轮番吃食,越是揉躏,男子所散发出的芳甜气味就越是浓烈,直至数名妖魔恢复人身,在男子身上逞欲,才纷纷离去。
「呜……」过了片刻,男子挣扎起身,清亮的眼眸发现了躲在树後的名曜,便举步走向他。
名曜急忙朝後退了几步,尚未到达山顶,未见到山主之前,他在太阴山中可说是举目无亲,若是被生吞下腹恐怕也无人过问。
「你也是修练至走火入魔了吗?」
对方站离自己三步之遥,但这段距离对妖魔而言并不足以构成问题,只消勾勾指头就能将他抓走。名曜摇了摇首,一掌护住衣襟护住自己的贞洁,戒慎恐惧地望著男子。
「看来不是。」男子笑道,「放心,我不会吃你。方才那群妖魔全是走火入魔失去理智,吃一些清淡味道才能让他们压下过於强烈的妖性,继续千百年的修练。」
名曜神智恍惚,也记不得男子对他说了什麽,再抬眼时,林间早已没有人迹。妖魔身上所携的残害肆虐的气味,几乎令他昏厥过去,虽是走火入魔,但却完全不似杨笙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你竟躲至太阴山来,这处除了妖魔以外,再无他物,你一介仙神来此只怕会让其他妖魔分尸食下。」杨笙连忙接住名曜软倒的身子,一掌覆在名曜泛汗微烫的额上,拧紧眉头说道,「你为躲我,连太阴山都能忍受吗?」
「山主同我一般,也是仙神,总会互相照料。」在杨笙的触碰下,名曜略感舒畅地轻闭上眼。
「他早已失去神格,现下的山主,非人非妖非神,他自身难保,别冀望他会关照你。」杨笙语气加重,「若是迟上千年才奔出太阴山,只怕现下的我就如林里吃食狎玩幼童的妖魔没有二致。」
「现在的你呢,又是什麽样的妖魔?」
杨笙轻轻一笑,拦腰抱起名曜走往山下,「在你眼里,我又是什麽样的妖魔?」
名曜又嗅到那股令人厌恶的妖邪气味,转首将口鼻埋入杨笙怀里,并扯过对方的衣襟彻底阻绝那股味道,「自大狂妄。」
「单是这样,会让你不顾一切也要逃离我吗?」
名曜抬眼狠瞪向杨笙,「你若成为天下举世无双的妖魔,兴许我会安份待在你身边。」
「那有什麽难的?」杨笙抬手当空一划,结界便裂出一个通道,在通过其中之後,又迅速密合起来。

未过半年,太阴山里妖魔争斗不休,趁乱将山主弑杀,结界大开,群妖逃往人间。
杨笙立在山口,伸出白杨木枝将逃出太阴山的妖魔一个个刺穿,如同伯劳会将猎物刺在树枝前端一般,几十名妖魔遭白杨木枝刺进心肺,当下丧失了所有修为,纷纷退为真身,并在体内养份让杨笙吸食乾净後,化作枯骨。
「你究竟是谁……为何对自己的同类出手?」其中一只妖魔嘴边吐著鲜血,双眼邪红地瞪向杨笙。
杨笙轻吐了一口气,颜色浑浊,正是这群未修练精纯的妖魔体内所生的杂质,「除我以外,无人和我是同类。对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下手,无论你我都曾这麽做,只是现下你是猎物,才心有不甘吧。」
「竟想食尽太阴山妖魔,难道不怕你吃太多哽了气,反被妖魔吞噬吗?」
杨笙摇了摇首,「不会。」
「为何如此坚定……」
「就凭你是将死之妖。」杨笙眼神猛地锐利起来,地面横生数枝白杨木锥,将那只妖魔的面容刺得破碎。
杨笙望著一地枯骨残骸,没料到这群未成气候的妖魔竟连合起来将山主分食乾净。但妖魔的气味中,并未残有山主特殊的味道,就算是失去神格,总会留下一丝痕迹,该说是山主这几千年来早已和妖魔同化,或是这些妖魔与外界传闻不符,未将山主吃食得连毛发血丝都不剩?
他收起白杨木身,颈後传来微凉气息,他稍微回身,便见一名年轻道士立於十数步之外,满脸惊愕却又强打起精神面对他这只邪异树魔。只怕他方才食尽众妖魔,身上气味混浊不堪,道士一时间也无以辨明他的身份,瞧道士脸上的战战兢兢,不禁令他笑出声来。
道士取出黄纸,上头乾净的血味令杨笙思考了片刻,但道士转而取出毫无魄力的铜钱剑,不以符纸应战。
「你这个人……满有意思的。」
「什麽意思?」年轻道士犹豫地反问,眼神不断飘向後方,似是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因此不愿正面以对。
杨笙扬起微笑,朝道士轻击出一掌,虽是融合了大半妖魔的气味,但现下他的妖气仍带有混杂激盪的乱流,若是贸然使出,只会重伤了眼前的年轻道士,甚至让他提早去见天帝。杨笙忍住气息,将精纯的妖气推至道士胸前,仍是伤了对方,但藏在树後的花妖,或许……
道士受了一掌,元神大伤趴卧在地。
杨笙语气冰寒地给予道士告诫之词,便从容离去。
在回到江南杨府之前,他又在外头待了一夜,顺手找来一只绝艳狐妖,藉著狐妖与白杨木身交合,将紊乱的妖魔气息全都渡至对方身上,看著狐妖一边娇吟,一边央求的模样,令他心中萌生不耐,原想一掌将狐妖捏死,但最後只是将狐妖击晕丢在路旁。
回到杨府,杨笙换上乾净衣衫,便至书房去寻那名镇日待在书案前的小算命仙。
桌案上堆著成叠书卷,名曜一一阅览过後,又提笔在上头划了几笔,转首翻找黄历,并未注意到杨笙自门外步来,待他回过神来,杨笙早已一掌搂著他的腰际,俯首舔著他的後颈,当下令他向上跳了跳,连忙逃出魔窟。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杨笙望著名曜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只怕他越是贴近,名曜也会谨守那段间隔,朝相反方向退去。杨笙一臂扯过名曜,将他按在身下说道,「不久前。」
名曜一面怒火中烧,一面担心害怕杨笙又对他做出什麽举动,在杨笙身下拼命地以各种姿势挣扎,「我们不能以正常一些的方式对谈吗?非得要像现下这般压来压去……」
「若是其他方式,你只会更加防备於我。」杨笙叹息说道,「许久未见,看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你倒是过得很惬意。」
「无内忧之虞,无外患侵扰,终能安心替人批字算命,岂不快活?」名曜见杨笙脸色沉了下来,四肢又被对方按得死紧,只得以唇齿讨好似地咬住杨笙衣襟布料,「在这里的日子都快将我闷出病来,你何时能让我回去市集摆张小桌替人面相卜卦?」
「这就得看你的诚意。」杨笙闷笑道,「没想到你已心急如焚了。」
「是啊我心急如焚,烧得都要变成焦炭了……慢著,杨笙,我急著回去市集看看人群,不是指身体上的……唔……」
「瞧,这处不是火热不已吗?」
「杨笙……!」名曜奋力踢动双脚,尚未自杨笙身下脱出,却踢翻了一旁的桌案,字轴书册毛麾全都散落一地。
杨笙偏过视线看著一路滚至身侧的字轴与几只乾净毛麾,嘴角竟泛出相当可恶的笑容,「真是……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啊啊啊啊……杨笙快住手,你拿起毛麾绝不是……杨、笙!」
「也是,比起毛麾,字轴更得你欢心吧。」
名曜突地听见自己理智崩溃的声音,「怎麽会呢,大人,这等物品怎麽比得上大人您呢?」
杨笙两眼灿亮,认同地颔首,「但偶尔用些次等物品,你才能感受更大的喜悦,你就别推辞了。」
「不是推辞……嗯……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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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蓦然回首(三)限

名曜一手扶著仍感酸疼的腰际,忍抑著遭到巨大物事贯穿了彻夜的股间,拧紧了眉头曲膝坐在桌案前方。一室混乱早已让下人收拾整齐,弄得脏污的字轴也重新誊过一份,与书册一并堆叠在桌侧。他执起毛麾,将昨夜的记忆全都扔得老远,拿起其中一卷字轴仔细端详。
此人曾任给事中,紫微天相在吉位,照理官运不该绝,但此人却沦落为边境小村的书堂先生。命中无劫,一路平顺,怎会平白有了转变?
名曜一边苦思,又取来另一卷字轴,该名武将本是大富大贵之命,姻缘也生得不错,但却殒命於流寇之手,原订与东方小国第一公主的姻亲也因此断绝。
他连看了十卷字轴,却得出十个与原先命格不符之命运,这些本是朝廷官员托他解命,但一半的官员早已过著不同於此的人生,有些官员甚至没命活至他解命之时。算法没错,应是天相有异,才让这些官员面临歧途,且不得不踏上那条道路。
名曜待至深夜观星,连观一月,天顶竟出现一颗邪红妖星,直至日出仍不退去。此颗妖星不仅挡住吉星正气,也让凶煞之气四处为虐。难不成半年前太阴山崩正是此因?妖星作乱,天庭却未派出天兵天将,反任其气势凌人地占住天顶,著实诡奇……
名曜摇了摇首走进屋里,甫推门而入便对上一双燃得晶灿的眸子,他心下一震,直觉想起那颗邪红妖星。
「这阵子我无暇顾及你,孤枕而眠,让你受苦了。」
杨笙转身扯下官服系带,背朝名曜褪下官服中衣,露出线条刚烈的背部。
名曜抵著门板,不肯向前一步,怕是因此落入魔掌,不得安宁,顺口便说出了深得杨笙欢欣的虚伪言辞,「这一月来,我日夜思念著大人,想著大人伴在我身侧的模样,如此反覆思念,夜里倒不会覆枕难眠。」
「单是思念就能满足你了吗?」杨笙笑道,侧身掷出官服系带,缠绕名曜腰际并将之卷入自己怀里,「你忆起我时,身子难道不会有股冲动,想要……」
「别拿你的兽欲与我相比,天庭之人洁身自爱,寡情寡欲,就是你要拉著我做些乱七八糟之事,我也不会因此变了习性,成为与你相同之人。」名曜扯开缠住自己腰际的黑色系带,两掌抵著杨笙胸口,将对方推离自己远些。
「你若与我相同,我才该担心。你不需为我而改变,维持本性也好,放浪形骸也罢,这都是名曜,我只要这样的你。」
名曜一时间怔愣原处,没瞧见杨笙眼底的魔性已转为金光,他强迫自己避开杨笙,避开眼前这名魔类,「你这张嘴骗骗凡人就算,别拿这套用在我身上。」
「又逞强了,其实你心底很高兴我这样待你吧。」杨笙扯了扯早已与名曜腰带揪缠一块的官服系带,趁著名曜注意力全被腰带吸引的空档,张口含住那张犹在抗议的丰润唇瓣,当下吻得名曜两眼涣散,未过片刻,名曜身子便起了真诚的反应,隔著衣裤抵著他的腿根。
杨笙一掌按住名曜後脑,更加狂肆地在名曜体内点起欲火,另一掌则解开名曜长裤,拉扯至大腿让暗红的欲望探出头来,两指勾起轻扣根部,便明显感到名曜身上传来一阵颤抖,杨笙俯在名曜耳侧,低语一阵。
「这一个月来,难道连一次也未曾……」
名曜气红了双颊,「只为自己身体欢愉,我不做这种事。」
「若是为了我,」杨笙缓而有力地以掌指蹭著名曜昂然的跨间,「你仍执意如此吗?」
「杨笙!」名曜双掌抵著杨笙肩臂,下身不断燃起烫热的快感,在独自一人的夜里偶尔想起,却强迫自己忘却那些愧对於仙人天庭的邪恶欲求。在杨笙掌里才有了纾发,他才有了被迫的正当缘由,非杨笙不可,非邪魔不行。
杨笙深知名曜仅是嘴上逞强,身子反应再清楚不过,对方心中仍对彼此身份残有疑虑,因此不肯懈下防备,不愿对他开敞心胸,将自己紧锁在任重道远的囚牢内,能囚住自己的,唯心而已,若身体与心相连,那麽由身体下手也未尝不可。
覆於掌中的坚挺物事渐渐变得湿润起来,形状美好的前端持续渗出黏稠情液,听闻对方舒爽地发出沉重鼻息,杨笙略微收紧掌心,让名曜在掌中迅速抽动,名曜忍不住呻吟,十指揪著杨笙肩臂,便泄出了猩膻液体。
杨笙握著名曜泄过一次却仍半挺的欲望,嘴角扬起充满魔性的笑容,「看来你仍不满足,隐忍过久,未经过彻底宣泄,残留在体内当心惹出病来。」
在杨笙放开对自己的嵌制时,名曜暗地喘了口气,整理好心绪再次面对杨笙,「未破戒时,也不见我身体生出什麽病来。」
「现下你已破戒,自是无法与先前相提并论。」杨笙按住名曜腰际,将对方洁白的臀间朝向自己,并以他早已肿胀至极限的欲望在对方股间来回磨蹭。
名曜只觉被触碰的股间一紧,腰杆也变得酥软,两掌赶忙抵住圆桌,此一向前倾身的姿势,反让身後完全曝露在杨笙眼前,对方以另一具同样炽烫的物事稍稍触碰他的根部,随即在一个呼吸之间挺入他的体内。
名曜的身体先是下意识地排拒杨笙,遭收紧的内壁推挤著,令杨笙心神不禁涣散开来,他又往前顶了顶,排斥的力道才减缓,深处更像是吸附自己般地缓缓蠕动,他探进最深,便开始律动起来。
「啊嗯……啊、啊啊……」
名曜不仅气息微喘,即将冲破喉际的快感化做声音,那些令人感到羞愧不已的淫靡声音,彷佛全都迎合著在他体内驰骋的杨笙,受到猛烈撞击的臀间腰际更是抵不住杨笙过度的索求,只能以两掌死命抵著桌沿,藉此撑住自己酸疼发软的身子。杨笙在他体内的火烫坚挺,一如他夜深梦回时数次惊醒时的馀感,比起自己单方面思念更为强烈,像要在他体内熨烫出痕迹,顶至深处犹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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