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藏日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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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笙撤出掌指,将裤头解下,硬挺涨大的下身前端已溢出些微兴奋白液,将柱身弄得湿濡,他挺身顶入名曜身後的蜜穴,彼此身体嵌合的一瞬,令两人皆呻吟出声,随著杨笙挺进撤出所蔓生的畅快,让名曜丢失理智身陷其中,无法克制。
「哈啊……啊……」名曜双眸染上浓烈情欲,就连对方撤出自己片刻都令他难受,但身子受限於白杨木枝的束缚,未能依自身意识与杨笙一齐律动,唇角便溢出了令杨笙精神为之一振的缠绵吟哦。
「嗯、杨笙……啊啊……」
深埋於名曜体内的欲望又涨大一圈,促使杨笙动作更加猛烈地冲击对方,每回皆刺入柔软内壁的深处,并感觉对方也致密地包覆自己。毫不留情地抽弄对方,迫使名曜忍抑不住地吟叫出声,十指捉紧自己肩头,身子更如扯紧的琴弦一般,一经触碰便剧烈颤抖,且逸出高亢琴音,杨笙在名曜体内待对方冷静下来,才又继续深入浅出地抽动自己。
「不……啊、住手……」名曜前身及後穴才泄过一次,竟在杨笙次次探入後,又变得精神起来,紧含在体内的壮硕隐隐透出欲射之前的脉动,他下意识地勒起穴口,便听闻杨笙低喘一声,重重抵入深处,那蕴含魔性的浓白树液顿时激盪而出,在体内散了开来。
黏稠液体沾附内壁,却是更多白液溢出了身体之外,在与杨笙交合的穴口凝聚成叶尖欲坠的露水,却因其稠密而迟不肯滴落下来。杨笙虽泄了一回,下身却仍挺立於名曜体内,藉由树液的润滑,更加畅快地在对方深处抽送自身欲望,大量稠滑树液随著杨笙的动作自名曜後穴满溢而出,却是朝地面牵出一条丝线,在杨笙撞击名曜後臀时,随之微微摇晃。
充满体内的树液更加宣扬了杨笙埋在自己体内的份量,令名曜感觉对方已超出了往常宣泄出来的程度。若说他忍抑自身欲望长达半年,对方表现出的饥渴模样不也按捺了许久?杨笙什麽也不肯说,竟把这责任全推予他,无论是情感抑或是情欲,彷佛全都由他一人负担似的。
名曜拧著眉心,泄了多次的前身已是一片湿漉,加以身後沾满树液,全身皆是两人湿黏情液,但他却奇异地并不排斥黏腻感。
「杨笙、啊……太多了……」身体的欢愉早已超过名曜所能负荷的程度,他怕若是他习於这感觉,往後便只能依附快感而活。他提起力气推拒杨笙,但身子却又传来再熟稔不过的刺激,後臀绞著对方脉动,前身则又溅射出一道液体,却因泄了数次而让情液变得清淡不已,仅是溢出顶端,便顺著柱身滑落至腿侧。
此时名曜已是意识模糊,杨笙又是几个冲刺,这才心满意足地撤离对方身体,并自廊柱抱下四肢发软的名曜,才踱回房内为两人清洗身子。
名曜睡了两日才转醒过来,身子仍是沉重不堪,他翻身坐起,才发现床柱旁竟钉著一枚白杨木桩,他攀著木桩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在墙沿见到一枚形状相同的木桩,一路,蔓至门外。
名曜心下登时出现说不清的情绪,但也只得依著杨笙所指的路线走出门外,廊上纷纷钉著木桩,似是通往书房,他深吸了口气,藉由木桩稳住尚挺不起腰的沉重身子,步步踱向书房。
书房内,杨笙坐在桌案前,面色冷凝地看著众臣预计在明天早朝呈递圣上的奏摺,名曜缓步进了书房,却有些不适应眼前的杨笙,眼尾眉角的孤冷及淡漠,皆是他平日无法窥见的部份。他不太理解眼前的杨笙究竟是何人,是当夜热情搂抱著他的杨笙,抑或是决心成魔因此食尽天下众妖的杨笙。
杨笙见名曜扶著门柱,脚步蹒跚,便让白杨细枝交错成一张矮凳,摆放在名曜眼前待他坐上。
名曜狠瞪著那张木凳,含怨目光又射向端坐在桌案内的杨笙,牙痒地启口,「那夜几次要你停手,你完全听不进耳,简直要把人拧乾才一了心中宿愿……」
名曜咬牙,臀间仍是隐隐作疼,单是步行至此便已耗去他极大心力,若是坐在矮凳上,大抵就万劫不复了。
「这的确是我的宿愿。」杨笙扬眉轻笑,面上凝结的冷漠竟已褪去大半,他起身环抱名曜腰际,携著他一同至桌案前,并将他拉至自己腿上,「这半年没了你音息,就怕你返回天庭不再回来人间。」
「牵人姻缘之事就交由那老头负责即可,先前花了百年编织的红线还足够再撑一段时日,况且天庭之人又都是一副傲然模样,让人瞧了便心生不悦。」名曜侧首望著案上奏摺,过於雕饰的文词怕是只有杨笙才明白其中含意,「不说我,你自解幻术先与我断了连络,心口那道疤痕又是怎麽回事?」
「说来话长,待符问转了天命,我再一并告诉你。」
名曜思及符问放血时的痛苦模样,不禁担心天将神血护身的小道士,「依他情况看来,他能否撑到转命之时?」
「他心中留有强大执念,若你身子好些,去偏厅看看他也无妨。」杨笙一掌揉捏著名曜犯疼腰际,藉此舒活筋骨,以减去对方不适之感,「若是你也能在梦中呼唤我的名字便好……」
名曜面色一凛,「在清醒时伴在你身旁,难道仍不足够?」
「你愿伴我多久的时日?」杨笙专注地凝视名曜面上神情。
「能有多久时日就伴你多久时日……怎了,突地问我这个问题。」
杨笙额际轻靠著名曜胸膛,「我心中的国师,仍是只有你一人。」
「先前说好要让符问来担,你想反悔?」名曜提起杨笙後领,神情不悦地弯身与之平视,「况且你为何如此执著国师之位?符问或其他人又有何不可?」
「总得在朝廷里安插一名能以性命相托的宠信,若来日朝廷众臣全被我得罪,至少还有一人愿站在我这一边替我说情。」
名曜望著杨笙淡色的眼眸,思考一阵,「……若是如此,也无不可……」
「你愿出任国师一职?」
「哎,我没这麽说,若符问当真无法胜任国师职位,你再……杨笙你手掌又跑到哪去!那里是腰吗?两日前才让你欺凌一回,现下你又……!」
「大抵是那夜全都用相同姿势的缘故,才让你全身疲惫单聚集在同一处。」杨笙欣喜地扒开名曜外衫,唇瓣凑了上去,「这回不会像那夜一样了。」

杨笙衣衫残破,勉强打开太阴山结界,逃出那座囚牢。
他以幻术替自己制了一套华衣,又转手画出几张银票,便入住城里最奢华的客栈休生养息。
待他与平常无异地走出客栈大门,已是半个月後。
对他而言,人间杂乱气息与太阴山并无二致,嗅闻著凡人平白无奇的欲望,杨笙内心只觉烦闷不堪。他走上市集大街,角落的小摊立了两张大旗,写著卜卦与算命,木制小桌後坐了一名年轻男子,他以袖口轻掩呵欠,眼角仍带睡意地望著市集人群。
杨笙嗅了嗅那年轻算命仙,竟是未发现令人厌烦的市俗气味。
他又在旁观望一阵,一名红衣男子身上携著冷绝气味,拉开桌前木凳便坐在算命仙前方,算命仙脸色一沉,两人谈论几句,便见算命仙气极地推桌站起,连摊子也不顾转身便走。
算命仙气怒地步经杨笙前方,一瞬脚步迟疑,回身望了杨笙一眼。
杨笙面上泛起笑意,「先生,能否请您替我卜卦算命?」

白杨番外:俞凰

两军交战半日,在统领杨笙的率领之下,虽是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却也让敌军前、中军损伤惨重,且取得敌国国君的项上人头。
待敌军溃散後,江子韬便整顿出一队军伍派至敌国主城外驻扎,同时清理战场,找寻失踪的统领和另一名将军。杨笙就倒在红顶抬轿不远处,一只手仍紧握包裹著敌国皇帝首级的黑布,另一掌则压著心口,脸色惨白,呼吸几不可闻。他召医官与几名士兵合力将杨笙抬走,那时杨笙仍保有一丝意识,见是他江子韬来救,便松开了捉著黑布的掌心,双眼轻阖。
杨笙重伤昏迷之时,军务都由江子韬代为处理。将战场上所有尸首残肢清理并埋起,让伤者战俘回军营待著,又发了快马回京传捷报,待这些琐事办全,江子韬终可以喘一口气时,已是五天後,却仍是寻不到俞凰,寻不到……尸首。
原先跟随在俞凰身侧的护卫军不是战死便是重伤,没一个能开口述说战场上究竟发生何事,竟让统领及将军一人重伤一人下落不明。他日夜在战场四周徘徊,打听是否附近居民搭救俞凰,甚至在杨笙痊愈准备返京时,自请留下待在边疆,就为了生死不明的浑蛋将军。
杨笙走後十日,军营後方的林子总在夜晚传来野兽的咆叫声,但却过於凄凉,令军营内士兵彻夜无法入眠。他领了一小队兵伍入林察探,却发现正打算要逃跑的俞凰。
「俞凰!」江子韬喊道,「不准跑!」
那浑蛋将军自是没将他的话听进耳,在林子里熟门熟路地跑不见人影。
江子韬心里突然空茫起来,这阵子以来对方生死未明,他时时提醒自己说不定俞凰还有一丝生机,说不定俞凰仍在某处活著……但他怎麽想,就是没料到俞凰会见了他就跑,彷佛……
他垂下眼,让身後士兵们纷去追逐那道可疑人影,林间足声渐渐离他很远,直至再也听不见。林间如此静谧,根本无法想像夜间野兽竟发出那种幽凄悲鸣。
「才一段时日不见,你竟带了一队士兵要来捉我?」俞凰在江子韬身後低笑道,「唉依你性子,没把我随便安上一个罪名,让全国捕头分头寻我,就是我幸运了。」
江子韬定了定心神,缓缓旋身,入眼便是俞凰那张相当浑蛋的笑脸,眉眼与往常一般,并无变化。俞凰身上穿的仍是军服,军甲则不知被他扔去哪了,看上去竟像是战场逃兵,而非幸运生还的战士。
「……你躲在这林子里多久?」
俞凰偏首回想,「莫约一旬。」
「你立有战功,又无其他理由,为何不回军营?」江子韬沉声问道。
俞凰唇角扯出笑花,「我待在林子是因为……」
「将军!」出去巡林的士兵折返原处,便见江子韬身旁立著一名头发如瀑飞散,浑身带血且似战场亡魂的……
「你今晚独一人来。」俞凰欺身在江子韬耳侧轻咬一口,身形便又迅速隐遁入山林之中。
江子韬一时间没来得及抵抗,耳边隐隐残著俞凰的温度及气味,按下怒气,只得转身面对折回原处的士兵,问道,「如何,可寻到什麽?」
「方才站在将军身旁的是……」士兵疑惑道。
「自你们四散出去寻人後,这里就只有我一人。方才我身旁有什麽吗?」江子韬装死。
「无。」士兵一愕,心中认定是战魂之类的……「林中仅发现几只遭凶兽咬死的野兽尸体,并无其他可疑人迹。」
江子韬思考一阵,「那些夜间的野兽咆哮,大抵是受到凶兽袭击。待晚上我再带一伍士兵来林子里,你召回其他人,整顿好了就回营。」
入夜,江子韬自是未带士兵,只身入林。
他想若是俞凰要害他,不会等至此时才有所行动,况且他……俞凰要他独自前来,又不愿在战後回军营去,肯定发生了什麽不可在军中或皇城渲染开来的事情,他定要仔细盘问俞凰,要俞凰将战场那日发生之事详实说来,不允许他再有所欺瞒。
江子韬提著灯笼……他其实也想过要带上火把,可火把一但离手,就得顾虑火源是否确保,以及摆放位置的问题,灯笼尽管灭了,再以打火石重新点燃便好,放置林间草地或悬挂於树梢也无太大问题。他提著灯笼站在白日发现俞凰身影的树下,烛光微弱地映著足前一片草地,他叹了口气,俞凰便从黑暗里走向他。
俞凰换下一身血衣,身上是不知自哪户人家打劫来的乾净衣裤,袖口尚有缝补痕迹。
「是灯笼啊。」俞凰眼神转了转,眯眼笑道,「莫非你认为手持火把实在麻烦,尤其是……」
江子韬转身将灯笼牢挂在树梢,「你要我单独前来,可不是与我閒话家常如此简单吧?」
「我待你一向没有算计,就是有算计也不会对你。子韬你要信我,你只要信我这点就够了。」俞凰胸膛贴著江子韬的肩背,低首在他耳侧说道。
江子韬从来不吃下属的闷亏,若有下属冒犯,他定会严加讨回,绝不心软。俞凰在受任将军之前,在军中只是一名巡夜士兵,在围剿山贼时连连立了大功,这才提拔为将军。那时巡夜士兵在副官眼里看来仅仅是小兵而已,但他却不留神栽在俞凰手上。若是未经算计,他又怎会让巡夜士兵……
「信你又如何?你战後便生死不明,我自请留在边疆就为寻你……我要信你仍活著,或信你已不幸战死?」
「当然是活著,我没那麽轻易就让人宰杀。」俞凰听见江子韬为寻他而留在边疆,心中徐徐升起一股暖意,令他笑得更灿烂些,「子韬子韬,你听我一段话。」
江子韬未应声,俞凰便以低沉嗓音在他脆弱敏感的耳际说了一阵。
俞凰说他是天廷的众多天将之一,自从与他双生的天将无辜遭贬後,他便自逐天廷,直至前阵子才被天官寻回,要他为天廷完成一件事,事後便随他而去。杨笙在几千年前便已入魔,至於他何时成妖何时入魔,确切时间已不可考。他命格与千年一回的妖星彼此共鸣,兴许是妖星加身才令他修为大增……但人间却也将因他而陷入混乱之中。妖星非人间之物,不应干涉人间之事,天廷遂派出天将欲铲除此妖星。
「天廷实在没人才了,又把我捉回去替他们卖命。」俞凰耸了耸肩。他算过杨笙至今杀生造孽,竟不及当今皇帝造孽的数量,令他不禁怀疑杨笙是否真是妖星加身,或仅是一般魔类罢了。他在战场上趁杨笙不备,以神器刺中他心脉,杨笙似是放弃魔性,欲以妖力回刺他一剑,但却让他躲过大半攻击。
「杨统领那时还残有一口气,你怎麽没补上一刀让他完全断气?」江子韬反问道。
「……我不认为杨笙是灭世妖星,倒像是兴世……天相有异,天帝要一手遮天也不无可能。我既已不信天帝,为何要照他吩咐行事?既已自逐天廷,又为何要在意天廷如何看待我?」俞凰摇首说道,「无论如何,妖星命相至此尽灭,杨笙四处寻求自改命格之法,倒也让他如意了。」
江子韬听了似懂非懂,但俞凰将事情全盘托出,也不见得要他懂,俞凰只在意他信或不信,其馀皆可抛弃。
「你……往後要去哪?」俞凰行刺统领,若杨笙论罪下来,叛国倒戈这些罪名肯定跑不掉,因此俞凰不仅无法返回军营,更甚还得远离朝政,隐姓埋名找个村子躲起来。
「江南,那里灵气旺盛,我待在那也不致让人发现。」
江子韬一时间喉间乾涩,吞了口唾沫才启口道,「我得在边疆,直至朝廷派了朝官来接;回京後也无法确保我能依自身意愿分发江南……」
「子韬,你愿不愿丢下一切和我走?」俞凰恳切问道。
……这是私奔吗?江子韬盯著俞凰深遂的双目,虽是不至於沉浸其中,但也够让人困惑的了,彷佛一个不留神就让俞凰给带走。那一夜也是莫名其妙就……唉理智理智,在故人相逢的夜里,这东西就和地上的落叶一般总让人践踏。
「有些事物,不是说丢就能完全丢弃。」江子韬苦思道,尽量让口气听上去相当温和又为难,但若是说得不够确切,恐怕他又要被俞凰给拐走了,「如你,既是自逐天廷且不在意他人眼光,又为何要替天廷接下杨笙这笔帐?若天廷在你心中无半分重量,你怎会听从那些来寻你的天官之言,而去刺杀一名不像是灭世妖星的魔物?就算我说能抛下一切随你走,肯定也是……有无法切断的东西。」
俞凰懂了,双目闪过一抹刺痛,松开搁在江子韬腰侧的掌心。
江子韬没让俞凰如愿退开他,反手扯住俞凰衣领,闭上眼什麽也没想便强吻俞凰。看在旁人眼里或许是江子韬硬是吻著俞凰不肯松口,但事实上却是……
江子韬被俞凰又舔又咬,直至心口狂跳,才连忙架开俞凰,那人竟还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味道,一副意犹未尽的贪渴模样。
「好歹我也救了杨统领一命,他回京肯定是加官晋爵,在皇上面前兴风……为我美言几句,让我至江南任职,到时虽是无法日夜见面,但三日五日见一次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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