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 下----黑蛋白
  发于:2009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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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性轻柔冷淡的声音从身後传来,他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率性地摇了摇。感觉到娑罗的气息靠过来,脚步声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没想到你会带费奇回来。」
「嗯……」娑罗很迅速地瞥望了腾蛇一眼,带著些许疑惑跟狼狈转开眼眸。「你、你为什麽把胡子……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的脸……」
侧首看著娑罗,腾蛇咧嘴一笑。「因为没有必要了。」----差点些了一篇完全没有对话的文OTZ话说,终於写到腾蛇的内心啦!倒数中嘿嘿嘿

平行线--84

老人坐在面对著海的阳台上,距离虽然有些远,但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虽然冬天的风还是嫌稍微冷了些,可是阳光很灿亮,天空又高又蓝,云朵是棉絮的形状。
海看得很清楚,黝黑的深蓝,在冬天的风中摇盪著白色的浪花,拍击在深色的不规则岩身上。
他握著拐杖,双手交叠在圆弧形的杖头上,下颚轻轻地靠在手背上。
今天的气氛,很像许多年前的某一天。显得太过安静祥和,宁静的带了点不安定的紧绷,忘了架上老花眼镜,老人红棕色的眼眸轻轻眯著,远眺著冬季的爱琴海。
现在是午後两点半左右,老人觉得有点疲倦。他年轻的时候总是精力充沛,几乎不知道「疲倦」是什麽感觉,可是最近他经常在阳台上看著海打瞌睡。
这也难怪不是吗?他都已经八十岁了,之前也才大病过一场,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他知道自己快要蒙主宠召,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人生在世就是等待著死亡,他见过这麽多死亡总会轮到自己的。
今天的天气真的非常好,安静的连风声都很轻微细小,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不太顺畅的呼吸。
也许就快要了,他已经请主治大夫停止用药,并安排好了大致上的後事……虽然晚了十多年,他毕竟还是等到这一天了不是吗?那个有著跟爱琴海一样眸色的孩子,俊秀、聪明、乖巧而且柔顺,他最心爱的孩子。
死亡也不可能阻挡什麽,他的孩子永远都是属於他。
喉咙涌起一阵骚痒,老人捂著嘴剧烈地咳起来,用力得背脊拱起,像是要缩成一团,大力地震动著。
一股腥涩的味道在嘴里泛开,他扭曲著唇露出微笑,停不下来的咳嗽将腥涩味带出唇角,略稠的液体往下滑。
熟练地摸出了手帕,擦去唇边的湿意,捂住了嘴又咳了一分多钟,老人才虚弱地躺在椅背上,无力地喘气。
冬季的爱琴海在灿烂的日光下,散著细碎的光芒,他突然低笑起来,伸手往那方深蓝摸去,握在手中的只有空虚,爱琴海从指缝中散开。
那个孩子是怎麽跟他说的?『父亲,你对我的爱情,太奇怪了……为什麽非得这样不可?我是你的孩子。』
那似乎是更早之前的事情,可能是二十年或者三四十年前……他老了,有些事情记不清楚,只记得那是孩子刚上国中的事情,挣扎著躲避他的亲吻。
然後,他彻底占有了那个孩子。那是他的,只属於他的东西,绝不允许离开的心爱的儿子。
他的手里什麽也没有,爱琴海在很远的地方。
「爷爷?」细柔的轻语出现得很突然,老人缓缓放下手,重新握紧了杖头。「很抱歉,现在才来探望您,昨天到达的时候太晚了,非常抱歉。」
声音伴随著纤细的人影,从他背後的落地窗移动到他身侧,是个年轻的男人,穿著打扮偏向中性,样貌也漂亮得有些像女孩子。
妖媚的丹凤眼尾有一颗小小的痣,风里染上了种接近花香的甜美糖果芳香,老人慈祥地对男人微笑,点点头。
「朱雀呀,不用太在意,什麽时後来看爷爷都可以。」他的声音有些乾涩,大概是刚刚咳嗽的结果,口中还是残留著腥涩的味道。
红棕色的眸看似专注地望著朱雀像是在笑著的脸,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些任性的翘著。实际上,他眼里看到的还是只有远处的爱琴海。
属於他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逃离他的身边。就算离开了,他也会追上去,紧紧的咬著绝对不放。
今天的天气,到底跟什麽时候一样?他不起来了,明明几分钟前还记得,那是一个他永远都忘不了的日子才对。
「爷爷,朱雀可以跟你聊聊天吗?」轻亮的声音柔得有些不可思议,朱雀一向不会这样对人说话,就算老人身为长辈,身为一族的首领,朱雀也很少表示出太多温顺或亲近。
「哦?你倒是很少想跟爷爷聊天。」老人点点头,指著一旁的椅子。「坐下吧,不要太拘束,爷爷一个人也很无聊。」
「嗯。」轻快地点点头,朱雀落坐的动作懒洋洋的,像只高傲的俄罗斯蓝猫,美丽的眼眸轻描淡写地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就代表无上的恩宠了。
老人觉得很有意思,他一向喜欢观察这些孩子,怎麽样充满希望、绞尽脑汁的算计,隐藏紧张跟恐惧,也许还得要假装自己没有失败。
这很有意思,不同的孩子、不同的脾气,却没有太多的不同。
「朱雀想问爷爷什麽?」他慈祥地拍了拍朱雀纤小的肩膀,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紧绷。
「嗯……一件小事……」似乎查觉自己反应太大,朱雀像噎到似地声音乾涩。「爷爷,你应该知道了才对,大家都回来了。」
「是啊,爷爷知道了。你跟庆忌似乎绕了点路,昨晚才到,连饕餮都早了你们半天。」老人拍了拍手背,閒话家常般。「有什麽麻烦吗?对爷爷不用客气。」
「不是的。」朱雀轻哼了声,微翘的唇噘起。「爷爷,腾蛇也回来了,您开心吗?饕餮没有杀了他。」
「饕餮跟腾蛇的感情原本就不错,也难怪他没有下手。」
「爷爷,腾蛇如果来了,你要见他吗?」朱雀的表面功夫没有多久,漂亮的脸上浮现无聊的神采,抓过一束发丝在手指里玩著。
「腾蛇会来吗?」老人低笑著反问,他当然没有告诉朱雀,他在等!他正等著那个跟自己有同样眼眸,以及跟他心爱的孩子相同长相的孙子。
腾蛇,就像是他与儿子共同的孩子呀!当他看到那个不知名的东方小女人生下了腾蛇时,他兴奋得差点掩藏不住情绪。
他的儿子永远都是他的,藉由一个小女人,生下了跟他共有的孩子!
朱雀搔搔脸颊,瞥望了老人一眼。「爷爷,你真的想杀了腾蛇吗?还是只是要测试我们对腾蛇有没有威胁?」
「朱雀,你怎麽会问爷爷这个问题?」哈哈一笑,老人举起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看著远方的爱琴海,在阳光下闪动著耀眼的光芒。
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在儿子眼里看到这麽美丽的光芒了?一直到那个金发的男人出现,他才又看到……这真是让他难过,他太宠儿子,太宠爱了,所以应该要给一点小小的惩罚,不用太多,小小的就好。
「庆忌才适合继承爷爷,腾蛇会毁了我们的家族,爷爷你明明也很清楚。」朱雀咬了咬嘴唇,就算是面对老人,他还是那样骄傲地哼了声。「爷爷,私心太重对家族没有好处。」
「庆忌怎麽不自己来对爷爷说这些话?」老人怜爱地睨了朱雀一眼,朱雀愣了下突然笑了。
「因为庆忌不需要来,是我想对爷爷说这些话。」朱雀轻快中透著一些慵懒,从椅子上跳起来,轻盈的像是漂浮似的。「爷爷,让庆忌继承你,这样大家都会平平安安的,谁也不会死,包括腾蛇。」
「朱雀,你在威胁爷爷吗?」老人有趣的笑起来,抬头看著那张太美丽的脸庞。
「不,爷爷,我只是让你明白我想做的事情。」朱雀娇媚地笑开,手从袖子里翻出时,握上了一把枪。
「哦?」老人平静地看著那把枪,他活了八十年,总是跟这些小东西纠缠不清呀!
「爷爷还记得吗?几个月前,腾蛇在美国出了件小事,一件枪击案。」朱雀柔白纤长的手指灵巧地把玩著枪身,清脆的笑声在风里被吹散了。
「那不是你跟庆忌的小游戏吗?」老人心不在焉地应付著,他正在想,为什麽儿子不能理解他的爱情?为什麽非得要离开他身边?
道德规范如果这麽重要,他们就不是黑手党了。为何儿子总是不能理解……不,是他不能理解儿子的道德,如果同样是道德规范,父亲爱恋著儿子跟割开敌人的脖子或者用毒品控制妓女,不是一模一样吗?
他真的老了,竟然想起这些事情……腾蛇为什麽还没有来呢?
「是啊,为了今天的小游戏。」朱雀笑得双肩颤抖,漂亮的黑眸染上了暴戾的色彩。「爷爷,如果你早点明白庆忌的优点就好了,庆忌哥哥明明这麽适合成为首领。」
「那就用实力,证明自己如何呢?」老人还是毫不动摇,平静地看了对准自己的枪口一眼,摩娑著拐杖圆弧形的杖头。
「我正在证明呀!」朱雀咯咯笑著,将子弹上膛。「爷爷,你需要带走什麽吗?」
老人只是平静地微笑,他已经活了八十年,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虽然来不及看到腾蛇,但无所谓,他只是先去地狱的入口等,等他跟儿子的孩子、他的孙子会合,在地狱里他一定可以让儿子了解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更用力握紧拐杖,这是他从儿子去是後就订制的物品,杖身是中空的,为了放儿子的骨灰……他一直都带著,很快就能确确实实的触碰到了。
消音手枪得轻响像是蜡烛熄灭的声音,老人的眉心慢慢冒出鲜红与白浊混合的液体,垂在胸口上……----很短吧!作恶了83集的爷爷,就这样领便当了XDDDDDDDDD很爽快呀!

平行线--85(上)

看著老人失去了生气,脑袋向折断一样挂在胸前,先写混著白浊的脑浆一开始涌出後落满了前胸跟大腿,小小的聚成一点小水漥,慢慢变成没关紧的水龙头那样,一滴一滴落在水漥里,渗透到布料中,在从裤管下滑出……
朱雀冷冷地噘了下嘴唇,将枪扔在老人脚边,举起自己的手无聊地张握著。手上套著一层皮肤材质的手套,指纹掌纹都模拟腾蛇的,他觉得很恶心,但又不能现在就脱下来。
他们有六个人,他一直很不喜欢其他几个人,除了庆忌。他一直好喜欢庆忌,但不是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从小爸妈都不爱亲近他,因为他是个厌恶讨好人的小孩。
为什麽小孩子就得要像傻瓜一样对大人笑?为什麽非得要听大人的要求跟管教?他们连自己都管不好。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他不认为需要去喜欢其他人。没有意义也没有理由,别人永远都是别人,喜欢又怎麽样?
美丽的凤眼从老人身上扫过,做最後的检查跟确认。当然,那一枪必死无疑,可是却不能太早被发现。
为了今天这一枪,他跟庆忌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结果好就代表一切都好吗?豔红的唇微微一扭,朱雀搔搔脸颊,难得仔细地将老人死白而且被血污弄脏的脸,他一直没有仔细看过爷爷长什麽样子。
看起来很慈祥,但跟腾蛇的确有一些像,非常让人不喜欢。
确定了没有人注意,他退出阳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喂?』男人轻缓有力的声音,透过话筒依然让朱雀耳畔搔痒。庆忌的声音很好听,不会太高亢也不偏低沉,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带著一些沙哑。
「庆忌哥哥。」就算二十多岁了,他还是喜欢这样叫庆忌,只有这个男人让他想依赖想撒娇,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
『朱雀,什麽事?』
「我下手了。」朱雀嘻嘻笑著,那一枪是为了他最心爱的人,他从来没这麽开心。「庆忌哥哥,爷爷终於死了,不会有人再继续看不起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庆忌小小声的像是叹了口气。『朱雀,谢谢你,只有你会这样替我著想。』
「因为我最喜欢你了呀!」得到赞美,朱雀愉快地哼起歌,脚步轻盈地经过起居室,推开了老人的房间。「爷爷真是太看不起人了,这样利用你,却不给你相对应的尊重,庆忌哥哥,你为什麽还要忍耐这麽久?我很难过。」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看起来是整理过的,因为最近老人身体不好的关系,将核桃木书桌也放进了房里,就在采光良好的窗边,离床的位置并不会太远。
庆忌宠溺地笑了笑。『我知道只有你了解我,也只有你愿意这样为我做一切,爷爷只是老了。』
「他一直都老得头脑不清楚。」朱雀很不客气地哼了声,绕到了书桌旁,拿起了桌上摆放的相片。
大约有三四个相框,朱雀挑了最大的那个拿起来,里面是一个俊美的青年,大约只有二十二三岁,表情稍为凝重,漂亮的蓝色眼眸是爱琴海般的颜色。嘴唇边虽然是微笑,但看得出来青年并不快乐。
『朱雀,爷爷都死了。』庆忌并不是很严厉的这麽提醒,他对朱雀从为有过任何责备。『找到文件了吗?』
「嗯,正在找。」放下相框,朱雀走到书桌前坐下,将电话夹在肩膀上,开始翻桌上整理归档好的文件。「为什麽要写上腾蛇的名字?」
『朱雀,不要问,我不希望你了解这种肮脏的事情。』
「嗯,好,我不问。」乖顺地应了声,朱雀也从文件中抽出要找的东西。「庆忌哥哥,我找到了,你想为什麽爷爷会改变心意呢?」
文件上,该填上人名的地方有修改後盖章的痕迹,朱雀很有趣似地咯咯低笑,漂亮的凤眼瞥向了之前拿在手上的亚历山大的照片。
桌上还有一张腾蛇十多岁时的相片,跟亚历山大相似但带著东方风味,有些神秘而且五官更秀气。
最後是一张六个孩子与老人的合照。朱雀拿起相片,嘲笑地勾起嘴唇。
除了庆忌以外,谁也不该出现在这张照片里,包括他。能继承首领位置,带领布列尼家族的人,只有一个人。
『无论为什麽,爷爷帮了我大忙。』庆忌平淡地笑了笑,朱雀可以想像得出来,电话那头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他好想依靠在庆忌身边,让他温柔的抚摸自己,称赞他做得好。
他不需要谢谢,他只要庆忌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要再被轻视。----啊啊眼睛痛OTZ

平行线--85(下)

大家好像对平行线不太感兴趣了那麽我可以准备收起来了吗?这件是我思考很久呀(掩面)
帅昭民不讨厌下厨,但他实在不喜欢做饭给讨厌的人吃。尽管那个叫莉莉丝的小少女不像只发疯小精灵一样,又跳又叫又笑的时候,其实还算可爱。
「这是什麽?」少女个子不大,有点碍事地坐在吧台上摇盪著腿,指著他正在削的起司,像是哼歌那样问。
「Parmesan。」帅昭民毫不热情地回答,黑眸瞄了眼那双摆盪的腿。「这位小姐,不要坐在吧台上,这会防碍到我工作。」
「为什麽?」少女咯咯笑个不停,小手抓起削完皮的胡萝卜,嚼了起来。「为什麽你会做菜?因为是腾蛇少爷的老婆的关系吗?」
呛了声,帅昭民差点削到自己的手指。这什麽狗屁猜测!他是腾蛇的老婆?老他妈的婆!
「莉莉丝小姐,关於这件事情我必须要严正的告诉你。」靠!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妥协呀!他,帅昭民,绝对没有成为别人老婆的一天!「腾蛇才是我老婆,以後他要入籍我家,骨灰要放在我旁边的塔位。」
虽然说得有点太早,想的可能也太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义大利这边得事情都结束後就分手?不过他妈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塔位?」少女嚼著胡萝卜,口齿不清的模样第一次让帅昭民觉得可爱。
「相当於墓穴的东西。」削起司很有解压的功用,尽管只需要一块起司就够了,帅昭民想了想还是拿起另外一块继续削。
「你想把腾蛇少爷杀掉吗?」少女又神经兮兮地笑起来,嘴巴里的食物渣乱喷,帅昭民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抽出面纸递过去。
少女却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看了面纸一眼,继续啃剩下的半根胡萝卜。
靠!他刚竟然会觉得这只小精灵很可爱,扣除掉突然发疯,这只小精灵也太过他妈得不够有规矩不爱乾净了吧!
果然,天底下只有他的妹妹称得上完美,既可爱又聪明、教养更是教科书的范本!
妈的,也不知道这次得在义大利待多久,那条蛇搞完就跑了,还很不要脸的留下字条说想吃他亲手做的东西。
干!他还真的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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