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台上几秒钟，台下十年功……我怎麽不知道。」也太小看我了吧？
「唯……你算错了，是九年。」
「那……那是……」，还没接口，他就在我耳壳吹气，这下什麽都没法想了。
懿贵又开始轻吻我的脸颊，但这次情欲显然深的多，
「是因为那不是我的味道对吧？不是……在我身上的味道……」，他手在我V领领口处滑动，一时让我全身僵硬，还闭起了眼。
「唯……」，听见他的声音，我又打开眼帘，「……你好性感。」
胀红了脸，「你、你少说些有的没有的……」
这家伙用字也不挑一下，我怎麽轮的到这个形容词？
「竟然在我底下还不专心，看来我得努力些……」，随著他的抚摩，我开始全身发烫。
「等等……你刚刚说的不对。」，在失去理智之前，赶紧提出问题。
「嗯？哪里不对？」
「你说九年，可是我们在一起是最近的事。」
「……喔，所以说你在抱怨？」，他手指搭上脸颊，我的注意力又开始以秒分之一的速率，开始溃散。
「我、我……」
「别担心，我一定……」，他微笑的嘴角又贴近，
「好好的补偿你，绝对超过十年……」
十年……
我直觉的脱口，「……十年之痒。」
「什麽十年之痒？……是七年之痒吧？你对数字真是一塌糊涂，况且……我都不痒你敢痒？」，他挑眉，表情高深莫测。
「没有啊……」，我忽略数字问题，「人家不是都说，认识十年之後，就会开始进入所谓的习惯期了，在一起就只是一种习惯而已……所以就会想要打野味来吃。所以……你怎麽知道你明年不会痒？」
人家都说到了十年这个关卡，真正的夫妻交流会变成一种家庭式的互动，可是我和他也不会生出小孩，哪里来那些什麽谘询专家嘴巴说可以用上的法子。
「因为我对你有信心啊。」
什麽东西啊？
「……如果万一……」
他继续骚扰，打乱我的话尾……
「你再过一百年，都还是一样诱人。」
我们的关系其实非常简单，合则聚，不合则散。
到底所谓的一百年，七折八扣之後，还有多少日子，我想因为没有那张纸的束缚，我们比别人轻松，也比别人担忧。
从沙发混战到双人床。
於是所有好不容易拨清的疑问又回归虚无。
「你这样我怎麽打？」，这麽大一个人趴在我背上，差点把我压扁。
「那你趴我背上打。」
我扭扭身，「为什麽？」
「谁叫你在床上用笔记型电脑的？快点。」
因为懒得不肯离开床上，只好乖乖从命。
「这麽丑的电泳图你也敢show？」
我不高兴了，反手把整理到一半的投影片缩小，
「那又不是我的错，那是刚好电泳槽的buffer出了问题……」，努努嘴，
「你以为你五年硕博士一起拿就很了不起？我过个几年，照样跟你一样，也是博士……」
我拍掉他玩弄我头发的手，继续抱怨：
「更何况你下个月的口试都还没到，你现在的地位比我还低，是学士，学士！」
「喔，几年哪？我过到下个月，把临床收集的资料补完，就换你还是硕士罗……」，他鼻息喷在颈上，麻麻痒痒的，
「也不想想，我是为谁这麽努力，拼著回国来的……」
「你……别闹」，轻轻推开他，「……就你一个人努力？我还不是考了博士班……」
「原来你是为了我才读博士的，我好开心……」，他这下又黏了上来，
「其实你有更多方法可以……取悦我的……」
看著他的眼睛就觉得今天似乎充满危机，
「你、你不要影响我啦，这样我要什麽时候才能弄完……後天就要报了啦！」
他忽然变的温顺，「嗯，这话很有道理……我再给你半小时。」
「什麽半小时……你！」，他腿恶意一勾，就丢一句话：
「你只有两种选择，明天继续，或者半小时之後关机。」
「……我知道了啦。」
我开始一头热的整理，他则是静静趴著，好像是睡著了。
把电脑关了，移到床边的矮几上。
抓过枕头在他身边躺下，盖好被子，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
「晚安。」
他模模糊糊的笑了一下。
我很喜欢这样子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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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懿贵妃笑的甜蜜蜜～～
（意义不明？）
啊……
番外应该会甜很多吧 ︿︿

Dream to dream 番外之婚礼 (2)

07/06/19 PM9:50
Dream to dream 番外之婚礼 (2)
目前我的身份，是原实验室的博士班学长，同时也是大学部的某选修授课助教，变成大学部口中的「杜老师」了，不过还是很多人叫我学长就是。
至少这样可以多赚点，虽然我赚的和他赚的简直是天差地远。
现在住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占他的便宜。水电都是他在付。
搞的好像让他养一样。
他对我很好，处处为著我想，从门牌号码就可见一斑。分开的钥匙和信箱并不是因为怕惹人閒话，而是因为他想给我自由的空间，分开的私人信件和出入，在我们之间，是信任的证明。
但他家还是他家。
我们是同居，但对我来说，意义也是只能停留在这里。
多的，我倒还没想过。
我能做的，就是帮洗衣服，偶尔开伙，弄些吃的。
但开什麽玩笑，我也是个男人。
像是又知道我的想法，我跟他说我有开课的机会，他也笑笑没说什麽，只要我答应他不可以常常熬夜。
我当然是尽量啦，但还是有意外。
这几天就是。忙得我晕头转向。
今天一时间又在实验室耗了大半时间，回到家，大灯亮著，他已经在床上睡了。
旁边一只小型的行李箱，我现在才想起来，他回美国的口试就要到，普通提前一天飞过去是很正常的。
先替他关了大灯，洗完澡，我摸著凑上床，躺到旁边，他的手就从被子底下钻过来。
我微微一笑，「你不是睡了？怎麽，被我吵醒了？」
「……没有你，我就睡不好。」他扭来扭去，选了一个抱著我又舒服的姿势，才停下来。
「……你是在担心吗？口试……对你应该没有多难的，我那时候只知道就上台把该说的话说完……」
他的笑声，「我一点都不担心那种东西，唯，这世上，能让我害怕的东西很少……」
「……比如说？」微黑的环境，我挨著他，接了口。
「失去你。」
我抬眼，对上他的，「……你胡说什麽？」
是了，上次他出国，我只能躺在床上六亲不认。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你回来我保证我还是在这。」
他笑著搂搂我，这次显然开心的多。
「……你不可以因为我看不到，去国外乱来。」我一时口快，补了这一句。
「喔？你也会担心？没想到平常不怎麽样，今天……你怎麽这麽可爱啊？」
「什、什麽可爱啊？你就不能用点男人该有的形容词吗？」，前段加上後句，我这下不高兴了，拨开他在额际上勾弄的手。
「嗯，那你也不可以偷偷去Gay Bar喔，」他眼光一闪，「以後你要去，可以，我陪你去。」
「……到底是谁跟你讲的？反正，照你说的，跟你比，我就是不怎麽样，长都长成这样了，也没行情，有什麽好担心的？」
「唉……」，他一抓把我带到胸前，「你真是个木头，MB略过不谈，在场想要搭讪的就好几个。」
在场？
「……你听谁瞎说的？」我真的不相信徐烨会说这麽多。
他倒是不理我，自顾自的说，
「只是当时据说你乌云罩顶，还有点雷电交加，没人敢去跟你开口就是。」
喔。我都不知道。
我喃喃自语地。
「你都不知道你变的有多吸引人……」，他开始轻轻的抚摸我的肩膀，热气透过布料，很有调情的意味，
「我回来第一次仔细看你时，我说什麽你记得吗？」
「你说我瘦了。」他的神情又是温柔，让我有些痴了。
「还有，我没说的是……你长大了，从男孩，变成男人了……」
他现在的动作开始越来越超过，
「男人危险的程度……远超过男孩。你对我来说……也一样……」
唇触唇地亲到一半忽然他硬生生的分开，我不解的正要开口，他只一句：
「……你这几天都熬夜，欠著。」
「……我可以的……如果……如果你想……」，我越说越小声，差点就几不可闻。
「让你流血这种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遍。傻瓜，更何况这几天我也不在，不能看照你。」他一下就躺平，再把我放在他的胸前。
见我似乎神情有些沮丧，他又笑笑拨乱我的头发，
「最近你很积极喔……真的想努力，就多去运动，别熬夜，把身体弄好就好了。」
他打个呵欠，「快点陪我一起睡，乖。」
对喔，我有空一定要好好的「充实」一下各方面的知识。
睡著前我暗自想著。
结果是，真正没有对方而睡不好的人，其实是我。
後来我找到个方法，每天搂著他的枕头，兼之闻闻味道，可以加速我睡著。
效果有点不彰就是了。
几天没见他，屋子都嫌太大，空空荡荡的。实验室照去，课照上，为了排遣其他无谓的思绪做事效率变得超高，只是一切在实质意义上，忽然变的有点索然无味。
喔，除了他打的每日一通越洋电话。接起来的时候高兴的傻笑，可是没一会儿我就会逼他挂掉，因为既然我赚得不够，就得帮著控制成本。
他一去快一星期，我乖乖的尽量找事做，paper看到预备的份量了，实验目前为止进度OK，备课也十分顺利，睡眠时间反而增加不少。
今天接到刘德凯的正式通知，打了电话来，说了下周正式的婚礼情形等等。
当初要结婚的某人，没想到竟然发生新娘带球的意外，算命的不知道怎麽说竟然变成在怀胎的期间结婚会大煞小孩还冲父母，结局就变成先登记才补请客，一延再延拖到现在。
不过听他的口气，当爸爸还挺乐的就是。
懿贵回来的那天，我到了时间，就开车去机场，等著接机。也没什麽好丢脸，只是我真的没坐过飞机，所以压根就没去过机场，绕了好几圈才分清楚国外线国内线，终於停好车，我到了他说的出口，左看右看，就是没他的踪影。
正要拨话，他从背後抱住我，身上还有机场的那种冷气味。
我挣扎著要下来，却让懿贵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中年男子。
「撞什麽人，」他冲著懿贵，「没眼睛的死Gay！」
走之前不忘一脸鄙夷的也瞄瞄我。
刚刚他骂人的时候我就想开口了，
「……别跟那种人浪费时间，挺没意义……」懿贵忙拦住我，
「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他这几个字，我听了很扎心。
他挂在脸上的倦意似乎有点深，我笑嘻嘻接口，
「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
驱车离开，显然我们两个都饿了，到了常去的一间小吃店，就停下车在摊上叫东西吃。
我知道他想说些什麽的样子，就静静坐著。
「唯……你这辈子好像什麽倒楣的事都轮过了……包括遇到我。」
我笑笑地，「你说什麽傻话，我衰了一辈子，那是把穷其一生的份量全下注，为了搏得一个最大的幸运……」夹了一筷子，往他碗里放青菜，
「……就是遇见了你。」
趁他好像还很感动的时候，我又多放了我面里的肉进去，「快吃，回去好好休息。」
我忽然想到就补这麽一句：「你口试有过吧？」
「那当然，不然我怎麽敢回来见你？」，他精明的又把刚刚以妙计丢包的肉拨回我的碗。
看见他的笑容，和他一起渡过光阴，比什麽都让我觉得开心。
我知道的，这些现下有的，并不是信手拈来。
幸运，是我们对於这世界的敬畏和感谢的归结。

Dream to dream 番外之婚礼 (3)

显然口试完之後，还有更多需要忙的。
「你觉得呢？要不要穿正式点？」
懿贵眼光从报纸里移开目光，支著下巴看我：
「有那麽紧张？不过去聊个天而已，就当成郊游不就好了。」
「……你不提供意见就算了。」
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穿衬衫。
去人家家里，总是要有礼貌点。
哼，他不一样。
低头扣上第一颗扣子，他的手忽然出现。
「你别穿这件……」，他的气息让我不稳，一时间就被抽走上衣，给套上另一件，
「这件。」
我依言目光下移，他站在我背後灵巧的帮我扣上扣子，速度简直比我自己穿还快。
他穿那麽多年，是有练过的，想当然尔比我强好几倍。
「……刚刚那件哪里不好？」
「因为我比较喜欢你穿我买的……」，我立刻小力的往後赏他一肘，他却得寸进尺，侧身就偷亲得逞，「……你穿鹅黄色的比较有精神。」
就这样，我被他好说歹说，终於同意可以出发了。
站在不算太陌生的门前，我还是觉得如临大敌。
「懿贵……我……我很不会说话，我怕我……」
他的手握住我无底的冰冷，
「别怕，我一直都会在你旁边的。」
说完，他竟然凑过来，在我颊上亲了一下。
还来不及害羞，门已经打开了。
「三少爷，杜先生，请进。」
我一边走，一边看屋内的陈设，一楼变的地方不多。
「大少爷在书房等著。二位请跟我上二楼。」
二楼的格局却变化很大，开放式的设计，很辽阔的感觉。书柜比原来多上几倍，与其说是个书房，还不如说是小型藏书馆。
远远的那张办公椅是背过去的，微沈的角度，我看得出来上面有坐人。
我汗津津的手，懿贵一直没有放开。
於是我开了口。
「徐先生。」
不讲还好，一讲竟然有三个人转过来看我。
我先看见的是徐烨，他就坐在楼梯阶上向我挥手。
一个是原本藏身在书架里的，探出头来，却是张不认识的面孔。
也是白皮肤，但比起徐大哥的棱角分明，却显的细致非常，比之懿贵的俊美秀丽，却又英气逼人。
他一下合起书本，眼角嘴角都漾著笑，支著额：
「这里满屋子的徐先生，你找哪一个？」
「我、我……」
这时转过椅背来的，才正是徐开贵。
「……徐什麽先生……」他又打量我一番，伸手揉了揉眉际，就丢这麽一句，
「……以後叫大哥，知道吗？」
我有些木讷，呆呆的重复著，
「大……大哥好。」
这下所有的徐家人都笑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他自然是很好……懿贵啊……说实话，你是不是用骗的啊？」
面生的男子好像瞧我有点窘，开始把话拉回正题，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你应该是没有印象，本家的宴会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你也没什麽空现身……」，他金边的眼镜在下午的西晒里发闪，
「我是徐央贵，你可以叫我二哥就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杨。」
这时大哥开了口：
「徐烨我就不用介绍了。这次找你来，无非是想跟你聊聊。坐。」
在沙发上和懿贵一起坐下，大哥自然坐在对面，二哥却是坐著在侧边的把手上。
今天才知道，梅总管的茶泡的比我还好。
「我这弟弟……」，大哥叹口气，
「这麽多年来没让我放心过，现在年轻人都一样……」他又揉了眉心，
「……其实你也一样，你那篇paper……」
我忽然满头大汗，我……我不是故意延毕的啊，这下我真是彻底的失败了。
「……要不是看在你硕士paper好像做的不错，不然我也一样信不过……」
忽然想起上次在网上搜寻的结果，大哥显然是个学术研究型的人，我暗自好险当初考了博士班。
「大哥，」二哥接了话，「……你这标准我才信不过呢。」
「……说的也是。」大哥不知道想到什麽，神色有点阴郁起来，忽然回神，对著懿贵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