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to dream 第三部 寻梦----佑翔
  发于:2009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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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有痛吗?(言下之意是……)贵妃:咳咳。(被呛到)为大家解释实验动物运动的真相如下(迅速转移话题)==================== 按下Play钮 ===================阿骚:清伊典,让我……清伊典、轻一点轻一点啊啊清伊典:……明明就……都是因为你……曾世稍……==================== Stop钮 弹起===================小唯:原来如此。所以你就在门外故意咳嗽?贵妃:闻道有先後,老师都还没专攻,那轮的到弟子?阿骚:吵死了你还不是被……(倒地不起)伊典:大家对不起打扰了。(收好木棒)
我马上就带走。PS. 关於本文主角主线剧情,请阅「Dream to dream」
另有DTD番外与特别篇

Dream to dream 番外:梦里花(上)

今天值班时有个学妹被我骂哭了。
但其实我也没有骂她,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事实。
渐进式的跟她说你之所以搞到很晚,是因为你前一天病人的事没有处理完,而隔天又有新的事情,才会越积越多。
她的说词内容除了说每天都已经很晚回去之外,也包括昨天之所以先去约会再回来医院的解释。那是因为她跟她男朋友毁约很多次了,所以要一定要去。
说著说著,就哭了起来。
老实说R1住院医师本来就比较辛苦,过去的人也都是这样过来,我觉得她并不能说服我她已经尽力了。
从前底下的住院医师跟我出去唱歌,全都吼的乱七八糟,哑掉了明天再回去值班,我现在想想,好像也像是有点压力。
我回来的这几年,底下的住院医师被我念到哭,倒已经是没有过。
带著眼睛微肿的她处理病人的事至晚上十一点,回家的路上,我这辈子第一次开始想自己的个性是不是太过严峻。
我想到他。
如果和他相较,也许是有哪麽一点。
在他的实验室里,最近也常常有彻夜的学弟妹驻扎,而身为实验室的博班大学长,也就还是得有所牺牲的时候存在。
他的处境我很明白,我也知道,他为什麽肯这样帮他们。
打开门,随意煮点东西吃,之後翻翻资料,躺到床上时,才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连著几天,他回到家,都是晚上一两点。
洗过澡的香味在我身侧。
我回过身,接著有人从腰间搂住我。
但他今天抱的有点紧,用脸颊在我胸膛摩娑的次数异常的多,带著一种异样的热切。
用指缘轻梳他的头发,又是这样,随便吹吹就算是个交代,摸到根部都还是湿的。
知道不可能再把人好好整理一番,他的体力禁不住折腾,只能为他拉紧了棉被,
「今天如何呢?」
「……」
安抚的在他颊上依恋一啄,「……累吗?」
顿了许久,他才「嗯」的一声。
我知道,那就是代表,显然发生了不少事情。
他把头靠在我肩膀,才开始一点一点的说故事。
这可是件难得的事。
他说,今天事情多到令人发昏。
Pipette(微量吸注器)送去校正,怎麽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还没送回来?这麽多人要用,连lo(指将混合物加入胶体尺梳小孔隙中)个胶都等个老半天。这个新的sales真不会做人。
再来说到大学部的小朋友。比自己晚来,比自己早走,可以接受的范围。但是连用限制酶酵素切个plasmid(质体)跑电泳都是空白的结果,真是难以交代。PCR也一直P不出来,有了问题也不早点说,都要进度报告的前几天才来找我,神都帮不上忙。
硕士班也是问题连连,组织切片做出来的IHC(免疫化学染色)背景过染,细胞核又染的不够,封片有气泡,光学摄像时也没有白平衡,颜色一整个走调。Seminar(研究会)被众人电爆的前兆。
老板这几天一直在叫你想新的计画,但是你又怀疑对硕士班而言,这样的题目并不适合。
但这些都还好,我清楚对一个博士生而言面对这些,都算是日常生活,小case,可以解决的范围。
他还说,虽然不想吓学弟妹,不过今天最气的时候还是完全笑不出来。这对我熟悉的你而言,还挺稀奇的。
细胞培养的flow(无菌操作台),因为用过的medium(培养液)满到备用罐都满了,还没人要倒,结果就是倒灌到帮浦里,充满各种病毒蛋白质的液体在高速运转下,迅速化做体积惊人的粉红色泡沫。
大家都说自己有倒掉用过的medium(培养液)。
每一个用的人都有责任,但是每一个人都不承认。
心里不是滋味是一回事,现实中必须要清理是另一回事。
最後还是你带著几个硕士班自己人,花了五个多小时清乾净。
毕竟是自己实验室买的,虽然说有几个实验室借到等於共用的。
另一间实验室的博三生看到公用使用者登记的白板上,你们实验室的栏位上你写的「请所有使用者注意,分生家flow需要您充满爱心的使用。」还以为你在暗指他,结果暗地放话要和你对呛。
你说没事也有人要搬椅子自己入座。清flow的人又不是他,大声什麽。如果真的没用过你们家的flow再来讲话。
而心情不佳的晚上又带硕士班学弟妹牺牲老鼠,几个小时就是三四十只,新手上路又手忙脚乱,加上配错药与分批编号的时间,简直是场浩劫。
唯一平衡的点,是今天收到期刊的回覆了,一篇要revise(某期限内再解释,并补充编辑觉得不充足或疑虑之处,再加以审理),总算平复了上星期另一篇被reject(退件)的心情。
他似乎自觉说的太多,顿了一下才又开口,
「……都叫你先睡不要等我,你怎麽还醒著?」
在刚刚他捻熄的黑暗中我回身抱住他,「我在等你关灯啊。」
最近他已经可以和我一起在黑暗中入眠。
而我呼吸著他的呼吸,细微而绵长,感到非常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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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多月快半年累到无法写任何一篇文章,
有时觉得研究生真不是人过的生活……
因为无力生出新儿子,所以只好一直恶整稍微长大的乖儿子……
唉,虽然是这样,但是本篇仍然有可能无限延长= =……

Dream to dream 番外:梦里花(下)

而今日从早上下雨的时候,我就坚持开车带他去研究大楼才去上班。
但我再度因为指导学妹而微微超过了晚饭时间,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家里了。
想来是他学弟载的。一定淋湿了。
刚进门,我就见到湿透的鞋子。
里头乱七八糟的塞著报纸,一只鞋带松脱给踩在另一只鞋底下,不过样子倒是摆的整齐。
很像他会做的事。
挂好外套,穿上拖鞋,向著空气中弥漫著带点香味的水气走去。
那人背向著,坐在卧房和式小桌的前面,灯亮著,而他看著桌上的文件,如不出我所料,应该是期刊,头微微侧著,像从前那样习惯性的歪斜。
过大的衣服因为肩膀的角度而裸露出脖子後面的肌肤。
「……懿贵?」
我凑近他的肩膀,依附著,感觉到他因为受力而稍稍的下垂,顿了一下,而後是因为微微用力的僵硬。
他就是这样。
小小的肩膀,什麽都可以撑起来。
放柔了语调,「别这样紧绷。我又没要你扛著我。」
减轻了颔下的重量,顺势环抱住他。
挨著颈,他细柔的的发丝拂在我鼻尖,扰人心弦的痒。
他静静没说什麽,我也就这样,静静的依偎著他。
他眼光仍然注视著眼前的期刊,显然有进度,但是比平常缓慢。
翻动纸张的时候,手腕回旋,但肩膀动作的幅度,却是几乎没有。
「……我不专心。」终於翻到下一页後,他带著一点叹气声说。
我开始笑。止不住的笑。
「你笑……你还笑。」
他扭动的肩只是更嵌入我怀里。
顺著肌理,我的手停在他的领口,他背部的线条与我的胸口相连,「我不笑了。」
他转头过来,眼光带著一点困惑,小鹿一般的黑眼珠,带著一种认真,似乎在犹豫该放下那边才好。
我故意弄乱他的头发,检查著他到底有没有吹乾,终於投降般的将手抽离他领口之际。
他却飞快的握住我的手。
「……你这件衣服……」,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袖口,「……怎麽不换一件?」
「……舍不得。」,我伸出手移过他桌上的茶,两人的目光集中在同一点上,
「……况且你现在不也穿著吗?」
他脸有些红,「……那是我临时在阳台拿错了衣服。」
「……谁让你淋雨的?」
他不说话,只是一直抚著那袖口。
我犹豫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跟著他一起摸著深深浅浅的褐渍,
「那些点,怎麽也淡不掉。」
就像你一样。
他的手,停驻在我的指节,「这件衣服,自从那时候,我就一直都放在身边。」
「……我想听。」
他转过来,握著我的手,在灯光下成双的光辉闪耀。
「我想听你说,你失去我的那几年……失去的人不只有你而已。」除了认真,他眸里还有一种虔诚,「……我也失去了你。」
「你愿意偷偷告诉我吗?有关那些,我忘掉之後,却怎麽也不可能回想起来的事。」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
雨天适合,在心爱的人身边追忆。
否则是满地的心碎。
我把下巴支在他肩上,但这次他肩上的世界只有无边界的温柔,「……我其实记不得我到底带了什麽过去。那时我心里所想,是我真正想带的东西,也许已经永远失去了。」
他拥著我,明明这麽怕冷的身体,却还是可以温暖另一个人,「我待的地方不常下雨,热的时候很热,冷的时候很冷。」
下一句我说的有点缓,「……寂寞的时候,也很寂寞。」
他把脸贴在我颊上,安安静静的,只是听我说。
「我在实验室里的日子跟你现在差不了多少。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没日没夜的实验也好,至少工作对我而言是有用的,我的学位与研究成果在这些努力之中都可以渐渐向我靠近。所有的耕耘我都有把握得到成果……」
「除了你。」
捧著我的脸,他细细吻著我唇边那几丝沧桑的弧线。
「我知道他们担心,一个拼命劝,一个什麽都不说。但我知道他们担心。可是那也让我烦心。」
我的心在哪里,从来无庸置疑。
「我随著大家去散心,是实验室参加年会的时候。到哪个州,我都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对我而言都变成一笔模糊。在回程时,同事提醒了我们会场外的景象。」
在他的抚触之下,我想我的表情不自觉泛著一种越过回忆的柔和,「路旁两侧整片樱花,满树满树的开,我站的位置在人群之外,明明那麽远,但还是落在我了袖口。」
花瓣应和著淡不去的痕迹,那时他淌血烙下的,鲜红的花绽。
「我忘不了你。」
他没有看我,但是手心却微微的沁著汗,指尖还有点发冷,我知道,那是代表著他心里头激动。
「……我很快就适应,人际、语言、漂亮的实验数据,超过规划内的进度,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很完美……但是我还是想回来。」
我对著他,「……我的心在这里。你那时候,还有话,没有对我说完。」
如果放不掉,我决定要努力找回来。
「那天开始,我终於梦见你。」
「我更投入在实验里,感觉起来更忙了,但是在目的之外,我知道那不一样的意义。」
「我还是病了。在我安排好一切後,回来之前,大病了一场。」
「那时候,却是几年来,你静静陪著我最久的一次。纵然梦里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但是像真的也好。多一刻就好。」
我把目光由他的发际调回,他看著我,眉间微微的皱,眸里直澄而深刻。
「能够在你生命里存在……我很荣幸,也很庆幸。」
开口之前那份激动,在他微笑的唇掀之後,化做清浅的字句,安安稳稳的声音流过耳际。
明明那样深厚的情感,却总是害怕会弄得对方重的无法承载,而选择了最轻柔的方式。
「还有感激。」他主动的拥抱著我,鼻尖模糊的吸气声是他最後的那点坚持,
「感激那时候的我们都不懂得放弃。」
就算在梦里,我都还能看见你的容颜,迎著风的时候,像是纯白的花。
尽管是因为伤痛,但我明白,那蔓生著的是,永不绝望的温柔。
月光从床沿照进来,我们面对面,如同之前,我们习惯一起入眠的样子。
像是知道我看著他,缓慢但是毫无犹豫的,向我贴近。
他的睫毛在我脸上颤动,
「懿贵,你知道我不害怕睡去,再也不睁开眼。」
是的,我明白。你有时候很累,从前的你一直需要大量的睡眠,也常常喜欢作梦。
而你也明白我明白。
那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著,我都听的清楚,
「只是为了你,我愿意,一生清醒。」
「……那麽要请你,一直陪著我,直到我把剩下的时间都花完……」
我轻声说。
这次我们不会再浪费。
「……然後,我再陪你,一起作梦。」
我们一起闭上双眼的时候,我看见了,这次你没有流泪。
眠醒之际,心愿以後。
永夜,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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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这一部份应该就算是完整了
是有打算要出本
但是碍於时间以及种种因素
可能过一阵子才会行动
总之谢谢所有有追文的人
有了你们,
写作变成是件很快乐的事。
那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很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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