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就在我们两人之间默默的开场,中途除了我们两人有稍微抢爆米花吃,其他都还算平静。
散场的时候,因为吃爆米花,手变的有点油油的,我们把剩一点点的袋子给扔了,一起去了洗手间洗手,懿贵手机刚刚似乎有响,先出去回电了。
理理容貌,踏出门口,正向著他走过去,旁边一个人忽然出声:
「杜熙唯?」
我转过去,有些愣住。
只是握紧了手上的松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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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就是结局罗~~
大家有没有开心~~\(┘▽└)/
好像只有作者在开心(?)
那……
某佑:懿贵妃医师有没有开心?
懿贵妃医师:还可以。
某佑:那小唯有没有开心?
小唯:真不晓得该不该开心……
某佑:……
Dream to dream 第三部 (16)
(3-16)
「杜……熙唯?」,她已经有点老,但是那腔调,还是认得出来。
也许早应该要忘掉。
一时间心里全是苦涩,「老师,好久不见啊。」
是了,因为要跟懿贵约会,结果连今天是同学会的事都给忘的乾净,所以说,会在这里他乡遇故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比较令我担心的是,如果她在这里,那其他人呢?全班都在?
她上下打量我几番,我是不是该庆幸今天至少外表误打误撞的用过心,兼之难得心情开朗,所以就没有显出我浅而易见,以几近三十年岁和娃娃脸混和之下,那股极不协调的风霜感?
「高一你当时就这样转学了,後来……你还好吧?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老师……」,我吸口气,「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当年的事情?」
我左右扫视,暗想著似乎没见著其他人影。
「今天同学会你没来……」,她一双眼还有点红,真是反了,好像我在欺负老人一样。
忽然意会到什麽,我开始不耐烦,把话接的直白:
「老师,当年那些事,有多少是您真的知道了?」,顿了一会儿,
「或者应该说,您知道的,是那个版本?」
她的脸色说不出的诡谲,还带著最肤浅的同情,
「我当年问你,你什麽也不说……」
「所以说还是我自己造成的?老师,我当年是有错,错在什麽都没说,但是你当年……」,我笑得堂而皇之,眉头也没皱一下,
「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怨恨我的吧?」,瞧,人都是这样的,就怕担罪。
她果真是一点没变。
这下我更淡然了,
「你不要弄错了,我从没恨过你……我这辈子,还没有真正恨过什麽人……
「但也……没原谅你。」
眼角忽然有几个脸孔闪过,我加快速度,只想赶紧把话说完,
「因为我不够年轻了,所以不够潇洒,又因为我不够老,所以不够豁达。」
「原谅你,现在却是……办不到。」
一时间脱了口,「老师,当年你可曾听过……」,咽口唾沫,喉咙有点紧,
「听我自己说过,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明白我也许不适合再说下去了,
「老师,等你想清楚,再来找我谈吧……
「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不然,也只不过是想要减轻自己的负担,说些漂亮的话,还不是谎言一场,自私的满足著自己……说这麽多,却只是为了一个您不怎麽在意的过往开脱,这样不觉得其实没什麽意义吗?」
「还有一件事……您也许该想一想,为什麽当年被欺负的我们,谁也没说话……」,我开始四肢发凉,
「老师,要是是你今天遇到这种情形,你会怎麽办?」,笑了一声,
「不,应该说,换做十五岁的你,会怎麽做?」
再也待不下去,同时间远处的高中同班同学正要朝这里走过来,我拉了懿贵的手腕,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什麽也没说,我也忘了放手,到了车门前,他轻轻拨著,我才发现自己没松开。
到了车里,我放下松鼠杯,就等著他发车。
一直没动静,我索性伸出手,要帮他推手排档,才一推到R,他的手覆上来,又推回空档。
「……唯。」
好半天,两个人都静默著。
「唯……」,他的语气还是温柔,「……说话。」
从刚刚就一直注视著那松鼠脸上的大牙。
这个世界忽然和我有点格格不入。
「没什麽的。」我机械地。
他还是动也不动,只是低低又唤了声我的名字,
「唯……」,他的目光里全是我一个人,「……说话。」
我张了口,一个字都万般艰难。
笑了一下,然後我注视著刚刚才在手中的松鼠杯。
终於又开了口,我轻轻地:
「她们……」才说两个字,却开始有点忍不住,胸口苦楚开始逆流,从前的和现下交融,强悍的让我喘不过气,连缓冲的可能都没有。
我……从没有亲口跟人说过的……
「她们……」,懿贵的手没有离开我,动都没有动一下。
「她们整我们,只是为了找乐子,怕无聊……
「在我们面前排队骂三字经,常朝背後扔纸条、橡皮筋,用脚踢我们的椅子……扫地负责的区域,才清完又莫名奇妙的变脏……」
「搜我们的书包,偷偷翻我们的周记本,一不高兴就撕掉,我们只能重写,一次一次的重写……在改考卷时严苛的不像话,一被老师称赞,就是等等恶运的开端……」
,我还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些,不要让他知道我有多麽易碎……
「到学校来桌子经常被掀的东倒西歪,原本放著的东西,和粉笔灰混在一起,只能一件一件的捡,一件一件的擦,却还是……
「常常找不全。」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掉,
「有家长跟老师告密,却害惨了我们……
「老师叫我们和她们握手,好好相处……真是……狗屁……
老师之後只跟我说一句:
『你不适应可以转班,我不介意』,
「之後的日子越来越难熬,班上大家都不敢和我说话,我们这些被欺负的,也不能彼此表现得太热络,一个人苦,总胜过全体浩劫……
「她们……」,松鼠变的越来越模糊,
「她们又放话说……」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指尖的冰冷,显然是瞒不过去了……
「说要打到我们不能生……有次……」
「在我的位子上钉上从女生厕所捡来的,人家用过的卫生棉……说、说要脱我的裤子,看我是不是女生……」
「还……还……」,他握紧我的手,
「……我之前以为是她们叫人做的,不过上次知道了是熙怀……
「懿贵……我……我……」
过了半响,在止不住的眼泪中,我吐的颤抖:
「我很难受。」
「……唯。」他对上我的眼,一只手缓缓摸著我被眼泪切割的颊面,胸口里很深很深的波动忽然溃堤,深渊里头再也无法收拾的完全,才一瞬间,我的笑容彻底失守。
原来我……竟是这样软弱。
就这样,伏在他肩上……除了他,这麽多年之後,真是什麽也没有了,什麽都没再有过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哭的这样大声。
「唯……」,他一次一次的轻轻抚我的肩背,我只是哭得更凶猛,停都停不下来。
「唯……」
大家都知道,哭出声,一点用处都没有,除非世界上还有人在乎……
在乎你是不是有碎过,
在乎是多少听不见的呼喊,才能成就一个人的沈默?
我也有不甘心过,我也有……
权利过过那应该作梦的年纪。
只是之後,我还是想不出来,人生已经失去的那段,到底在想的应该是什麽才对。
「唯……」他从带泪的眼角开始吸吮,再来是泪痕斑斑的脸颊,红通的鼻梁,抖动的眉稍,渐渐的止住了悲伤。
他用卫生纸拭了个乾净,我鼻子却还是一吸一吸的,声音很响。
捧著我的脸,他的眼神让我胸口发紧,「你不需要原谅任何人的……包括我。」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
,浓厚的鼻音,但我只能一直说下去,
「如果这麽多年我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就真的是……」,我嘴角一扬,
「白活一场。」
「别乱说话。」语气还有点严肃,动作却满是舍不得,接吻变成是一种互相依偎的仪式,代表我们真正成为对方所选择的伴侣,至少对我而言是。
「……过去有什麽伤,都无所谓,现在我在你身旁,就不会再那麽痛了。」
松鼠好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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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有完结的感觉?……︿( ̄︶ ̄)︿
因为有尾声……
Dream to dream 第三部 尾声 END
(尾声)
伸出手,能抓到什麽?
那麽多年来,我还是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能够失去的,总是超过自己当初所能想像。
但我渐渐发现,最後留下来的,就是那些你没放弃的。
我看著他贴在身侧的脸,如果不是有手横在了我胸前,差点又要以为是梦。
身上的衣服显然被换过了,不过他倒是正人君子的很,没对我做什麽不轨的事。转头打量他,头发散的自然,整个额头被完美的展露,配著早晨气息,更是温润发暖,就像在他怀里的感觉。
我好像……在光里。
不过……哼,自己偷偷洗澡,香喷喷的……还有,为什麽一样的衣服,在他身上就赏心悦目,在我身上就如同套个布袋?
「嗯……」他手臂无预警强势一环,「再陪我睡一会儿,难得今天放假。」
昨天我在车上哭累了竟然朦胧的睡著,结果变成外宿了。
不行,进展太快。
可是想想不对啊,这个……那个……我们在另一方面……呃……你懂得吧?
似乎已经超光速,到达另一个境界?
之前的失误?喔,那是意外,不算不算。
还在胡思乱想,他脸忽然蹭过来:
「瞧你脸上那般阴晴不定,弄得我睡不著觉,好好一个假日早上,你要怎麽补偿我?」
「你……我……我们在交往对吧?」
他点点头。
「可是……我们没有按照顺序。人家都是先牵手,再亲嘴,最後带回家,见父母,才……才……」
「才上床。」他不脸红,我都替他脸红。
他顿了一下,「喔,对喔,也难怪……你是有和合气道社长交往过的人……」
「我、我……」总觉得有点不妙,「我跟她也只有牵过手啊……」
那双眼睛没戴眼镜的时候就显的特别魅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什麽啊!
「你知道?你……少骗人了,你怎麽会知道,哼。」
「我什麽都知道喔,」他眼角斜斜一勾,风情万种,「包括你皮夹里有正妹,还有……」,眼神忽然锐利,「……在Gay Bar里钓人未遂?」
「我、我……那是意外……」汗冒的更凶了,不对啊,「……你怎麽知道?」
「你是说前者……」,他开始步步逼近,连身体都压了上来,「……还是後者?」
我一急,「难不成是徐烨他……他不可能跟你提……」,除非他找死。
……那到底是谁提的?
「想那些多煞风景,唯……」,和他耳鬓厮磨,我哪有多的脑筋想啊?
摸、在摸哪里啊?
「所以你现在是想……」,他现在的表情有点危险,「开倒车?」
啊?
「那麽我们就从最後一个步骤开始……」,他一翻身把我压住,我赶紧修正:
「我是说我们照顺序来比较好。」我一本正经。
他瞧我几眼,故意拉开距离,不知道要干嘛。
「那也行……」他为什麽还是坏坏的笑?
「看,我们现在不就牵手啦,」喂,这样犯规吧,谁说可以这样敷衍的,
「然後是……亲嘴是吧?」
这下真的我一个字都没法反驳了,眼见我说不出话时他才放开,
「带回家,你这不是正在我家了吗?」
「见父母喔……你见过我大哥了,徐家现在他作主,你怕礼数不周,我再带你去徐家旧址看他,要聊多久就聊多久。」
「接下来……是什麽呢……」他开始毛手毛脚,「真令人期待啊……」
Always ,dream to dream……
其实那也没有什麽关系。
我的梦里多了个人……
虽然说不是没想过,可能有天醒来,其实空空荡荡,除了自己以外,什麽都没有。
但是……这就是我要的梦。
所以,我想,我终於,不怕作梦了。
〈Dream to dream 第三部 寻梦 完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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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已经完结罗~
非常感谢大家的阅读……<(_ _)>感恩
还有一路上曾经给予我的所有……
这是我的第一篇长篇小说。
希望大家到会客室留下你对这篇故事的意见与指教~~
或是你在过程中任何有所触发,想跟作者分享的……
欢迎大家发言喔~~
Dream to dream 之100问(上)
由於作者太閒,以及番外难产 = =||||| 所以本100问由本人来访问(……审问?)
1请问您的名字?
小唯:杜熙唯。
贵妃:徐懿贵。(……冷眼)
2 年龄与星座是?
小唯:今年吗?二十八,我是双鱼座。
贵妃:大他四岁。摩羯。(再度冷眼)
3 性别是?
小唯:我真的是男的(认真貌)。
贵妃:他说的没错,我可以替他背书,开诊断证明。
某佑:……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小唯:嗯……很平凡啊,是个普通人。
贵妃:这没什麽好说的吧。(斜视中)
5对方的性格?
小唯:……很温柔?
贵妃:(忽然脸红)他是很天真的人。
某佑:小唯的问号大有玄机。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小唯:……记不太得。
贵妃:你是故意的吗?
小唯:那你呢?
贵妃:根本是个小孩子。不过现在不是了。(邪笑中?)
小唯:你、你……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小唯:……很温柔(害羞貌)。
贵妃:认真的个性。
9讨厌对方哪一点?
小唯:太强势。不过我知道他其实是很替我著想的。
贵妃:嘴巴有时不诚实。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小唯:什麽意思?
贵妃:不用理他们,我们等等早点回家。
11您怎麽称呼对方?
小唯:……懿贵。(小声)
贵妃:唯。
(两人目光一触……为避免大家等待过久,所以中间剪掉,下一题)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小唯:现在这样很好了。
贵妃:他喜欢怎麽叫我都行。
13如果以动物来作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小唯:……北极熊?
贵妃:松鼠。
小唯:为什麽是松鼠!
贵妃:……那北极熊呢?
某佑:嗯?吵架了?
两人异口同声:没人叫你说话!(忽然又同心了?)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小唯:自己做的东西。
贵妃:我喜欢的。
15那麽您自己想要什麽礼物呢?
小唯:他好好的就好了。
贵妃:你好所以我好。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麽?一般是什麽事情?
小唯:……都过去了。他现在待我很好。
贵妃:合气道女社长、皮夹正妹、酒吧钓人。
某佑:你记得真牢。(汗)
小唯:那个皮夹里的人……
贵妃:人怎样?
(两人交头接耳)
贵妃:那我修正,合气道女社长、实验室学妹、酒吧钓人。
小唯:……
17您的毛病是?
小唯:优柔寡断。
贵妃:(眼光一凝)他就是我无药可治的毛病。
18对方的毛病是?
小唯:太傻。
贵妃:太傻。
(由於两人又开始眉目传情,所以下一题)
19对方做什麽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小唯:和男孩子距离太近。
贵妃:和任何人距离太近。
20您做的什麽事情会让对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