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风微微偏开头,好让双唇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周围更是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像冲锋的战鼓一般,
慢慢睁开眼,看到风子惜清俊的脸近在眼前,心跳又快了几分,可心里始终存有一丝疑惑。
他变得也太快了吧,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风子惜一把扯下自己仅剩的衣物,跪在床上,把身体送了上去。
身体光滑的触感让张楚风无暇再想其他,专心享受这意外的艳福。
双手在细腻的身体上四处游弋,下身已经十分的明显,却还是想让怀里的人享尽欢愉。
张楚风在情事上不甚熟悉,以前多半也是别人主动地取悦,而今天又十分的突然,所以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摸索着,摸摸这里,又动动那里的。
由于他的技术有待精进,风子惜并没有被挑起太多的□,即使刚刚的吻确实让他有些情动,可也被现在弄得又痒又怪,身上的汗毛也渐渐竖了起来。
实在对张楚风这种白费力气的挑逗看不下去,不耐烦地说:
“不要弄了,直接进来”
张楚风听到他不带一点欲望的声音就有感到有些失败,看到他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十分的疑惑。
“不好吧,好像应该很疼,再等一会”
“不用了,弄了也白弄,早做完早了事”风子惜躺在床上,慢慢张开腿,头偏到一边,强忍着羞愧说。
什么?张楚风一愣,问:
“什么了事”
“你不是就想要这副身子吗,给你就是”风子惜冷冷的说道。
张楚风感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灭了身体的欲火也浇灭了心里的希望。
“你……是这个意思?”张楚风不甘心的问。
“你以为什么意思”
“我……我以为你……”张楚风感到自己像被他耍弄了一番,给了他希望再狠狠的摔破,让他内心里涌起一阵恼怒,堵在心里无处发泄。
“你把我当什么人!那些花天酒地的四处风流的畜生吗,我,我是想和你……可不是像现在这个……”张楚风激动地质问着。
风子惜没有动作,仰着头直直的看着帐顶。
“你起来看着我”张楚风把他拉了起来,竟还是不忘给他披上件衣服,怕他着了凉。
“你说啊,这么久了,你觉得我和那些人一样吗?啊!”
风子惜移开眼,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一样”
张楚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也因为巨大的怒气紧紧的攥着,眼睛里有受伤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关心,体贴,甚至讨好风子惜,他不奢求自己能马上被接受,可总应该有些……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可没想到,到头来只换来这么一句。
风子惜可以打他,骂他,不理睬他,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真心。
怒气冲冲的张楚风起身,甩上房门,拂袖而去。
风子惜呆呆的看着还在震颤的木门,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作。
张楚风在撞到了十七个路人,碰倒了八个摊子,踢倒了五棵大树,劈倒了三面砖墙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又踹坏了两扇大门,才坐在寝室的椅子上,屁股还没捂热,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八王爷来找。
猛灌了几壶凉水,心里虽然还是不好受,却也冷静了一些,便到前厅会见王爷。
前厅里,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正在前厅等得着急,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尧熙却是悠然镇定的在一边喝茶思考着什么。
张楚风刚一露面,侍卫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
“怎么了”张楚风看那人焦急的神色,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将军,北边胡人来袭,皇上命您立即回京,出征伐胡”那人正色道。
“什么?”张楚风吃惊的看着那人,又看了看王爷,尧熙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也不太好。
胡人地处大瑞以北,最近蠢蠢欲动,积蓄了不少兵力,这些天不停的对大瑞守在边境的士兵进行骚扰。
胡人所在的契元国虽是地域辽阔,但大部分只是放牧用的草原,百姓也不甚旺盛,但实力却不可小觑,他们彪悍的性格让他们在战场上异常勇猛。
可他们一直于我国交往频繁,两国的关系也是不远不近,
每逢节日,我朝皇帝还会邀请契元首领来此,也都是盛情接待,从没发生过什么不快,更别说是引起战争,
因为大家都知道,想要吞并彼此,最后只会两败俱伤,这次,不知他们怎么会如此冒然。
张楚风立刻感到事态的严峻性,送走了通报的士兵,便和尧熙一同商量对策。
尧熙身为王爷,又是皇帝的同母亲弟,自然深受皇帝的信赖,手上更是握有大瑞一半的军权。
张楚风便是尧瑞手下的将军,两人经常一同出征,常年的磨合让他们有十分默契的经验,这次恐怕又要一同作战了。
“事态紧急,耽误不得,我想三天后就走,什么都不带,就我们两人,快马赶回奉京”尧熙开口说,他在路上已经想了好久。
“张楚风?”没听到他的回应,尧熙有些不悦的唤了一声。
“啊?恩,好”张楚风回道。
“那你准备准备,我也先回去了”说完,尧熙便要往门外走去。
“王爷!”张楚风喊道
尧熙回过头来,等他接下来的问题。
“那个……你那个玉儿怎么办”张楚风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是尧熙的私事,这么问出口好像有些贸然。
可想到自己和风子惜,还是想问问参考一下。
“还记得那个惜玉楼吗”尧熙并没有介意他的逾越,开口说:
张楚风仔细的想了想,对,十几天前,他去找王爷,知道了他最近忙着置办房产,张楚风十分好奇,在他的追问下,尧熙只好告诉了他。
原来尧熙曾经答应瑾瑜要给他开个戏园子,能让他无忧无虑的在里面唱戏,等到尧熙和瑾瑜感情初定,他就在开始着手操办了。
选地脚,看房子,装修采办都是他亲自监督,所以这几天才经常早出晚归的。
张楚风听了,说什么都要参上一脚,可他要看着风子惜不让他跑,没那么多时间,就只好出的钱。
最后尧熙看好了一处闹市的二层小楼,取了个名字叫——惜玉楼。
正好包含了师徒两人的名字。
“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三天再把一些事安排安排,让他们两在里面唱着戏,也不会无聊”尧熙继续说。
张楚风欣喜的点点头,心里十分感激尧熙的安排,连自己的都给想到了,只要这次出征多卖些力,说不定几个月就回来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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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瑾瑜刚刚还在和尧熙在花园散步,就听到管家来通报,听到皇上让尧熙回京,心里十分的乱,想过来和风子惜商量一下,却看到他背着身在床上不知收拾着什么。
风子惜听到后面的声音,还以为是张楚风又回来了,心里一惊,忙回过身,只看到瑾瑜脸色泛白的看着自己。
“师傅你要走?”瑾瑜走近一瞧,看到床上平摊着一块方巾,里面放了几件衣物,惊讶的问道
“我本来就不想留下”风子惜淡淡地说。
“那我呢,你真的不要我了?”瑾瑜又问,手按在包袱上。
风子惜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说:
“你既然决定和八王爷在一起,怎么还能和我一起走,以后,自己多保重”语气颇有些诀别的意味。
瑾瑜被他说的心慌,又听到他提起尧熙,塌了肩,无力说:
“他可能要回京城了”
“什么?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他才刚来没几个月啊”风子惜惊讶的问。
“不知道,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还挺急的”瑾瑜低着头,闷声说。
“那你呢,他带你回京吗?”风子惜又问。
这正是瑾瑜担心的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声地说:
“不知道”
风子惜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瑾瑜一愣,连忙追过去,问
“师傅,你要去哪?”
风子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说:
“当然是去问他,你光在这里垂头丧气的有什么用!”
风子惜还想继续向前走,却被瑾瑜拦了下来,瑾瑜抬起头,眼神已没有刚刚的迷惘,坚定的说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问”说完,转身走开了。
风子惜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瑾瑜远去的背影,轻声说了声
“笨蛋”
却被秋风吹散了去。
慢慢走回房,看见床上的包袱,风子惜不知道是该继续收拾还是……
他要离开了,那自己应该不用急着走了吧,很急?那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应该不会很快就回来。
真好,再也没人烦他了,再也没人在耳边唧唧喳喳的,再也没人时刻监视他,也再也没人讲故事给他听,没人说着拙劣的笑话逗他笑,没人给他捂腿掖被角了。
风子惜不知道现在他是庆幸还是失落,总之心里想有块石头,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瑾瑜还有个自己可以商量,那他该去问谁。
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想也知道不可能是瑾瑜,果然,不一会,张楚风急匆匆的走进了房门。
风子惜依然没动,坐在床上看着他。
“我,我要马上回京了”张楚风慢慢走近,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却看到床上的东西。
“你要走?”张楚风紧张地说,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这么一回,他又开始想要跑。
“现在不用了,你不是要走了吗”风子惜平静地说,一点都没有被人抓到的紧张。
“京城发生什么事了?”风子惜看着张楚风,又问:
张楚风惊奇的看着眼前平和的人,与刚刚的表现大相径庭,一时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愣愣的回到:
“胡人来犯,可能要去边境出征”
“哦,那一时半载是回不来了吧”风子惜猜到。
“要我,三个月,不,两个月就解决了”张楚风不服气的说道。
风子惜冷笑一声,他虽然是戏子,可他们的客人里什么人没有,和他们周旋时自然也听了不少外面的消息
风子惜知道,胡人十分骁勇善战,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我三天后就走了”张楚风喃喃的说。
风子惜抬眼,看他想说什么。
“你……你刚才的话还算不算”张楚风眼神躲闪着,轻声问。
风子惜挑眉,他刚刚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就是,就是你说的……和王爷他们……那样的……哎,你不是说可以的嘛”张楚风想说的隐晦一些,可结果就是风子惜没听懂。
“就是我想和你睡觉!!”张楚风没办法,只好用最直接的方式说出来。
风子惜僵在那里,心里又好笑又生气。
他这是后悔刚刚没做完了?现在想继续了?
“总之就这么定了,我今晚上不走了”张楚风一拍桌子,坐了下来,脸上肌肉紧绷,正襟危坐。
风子惜震惊的看着,神色十分气愤。
他当我是什么,说要睡觉就睡觉?
“你把我当小官了?说怎样就怎样?”风子惜生气地说,语气却十分平静
“没有!”张楚风没多解释什么,用最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否定了。
“那你还说要和我……”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答应了的”张楚风底气不足,斜眼瞄一下,小声的回道。
“那你以后不再烦我”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好久才能回来”
“我说的是永远!”风子惜强调道。
“……”张楚风没再说话,摆出一副坐视不理的样子
“你听到没有!”风子惜问。
张楚风依然不理。
“你不答应,就别想和我……”风子惜说不出那两个字,反正张楚风知道什么意思。
可张楚风就像雕塑一般,既不说话也不让步,弄得风子惜根本无处下手。
两人就这么耗着,谁都不让步,一直到晚上,连饭都没吃。
风子惜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到了傍晚就有些困倦了,可那个呆子依然稳稳的坐在原地,没说话,也没看他一眼。
大约到了戌时,屋里已经点起了蜡烛,风子惜刚偷偷打了个哈气,就看见张楚风噌的站了起来,风子惜一惊,顿时清醒了许多,紧张的问:
“你做什么”
张楚风没说话,看着风子惜,慢慢走过去,低声说
“晚了,该睡觉了”
风子惜只觉得身子一抖,汗毛倒竖,瞪大了眼睛,不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可本来就坐在床边,哪里还有地方退
“你别过来,我不会束手就擒的,你停下!”心开始慌了。
张楚风拉着脸,依然一言不发,转眼便走到床边,伸手抓住了风子惜的胳膊。
风子惜想甩手撇开,可张楚风这次抓的死紧,怎样都逃脱不掉,慌张的风子惜想用另一只手去掰,还是不行,张楚风脸上阴沉的表情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了。
若是其他人,风子惜也许不会这么反抗,他懂得明哲保身,反正……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可这人不一样,他不能这样对自己,不能强迫自己。
风子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总之……就是不行!
正想着,风子惜一甩手,又在张楚风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地掌印。
不耐烦的张楚风干脆两手一起制住他的胳膊,扑倒在床上。
“张楚风!你要是敢乱来,我,我会恨你一辈子!”风子惜上身被压制住,徒留四肢还在外面挣扎着,大喊道。
张楚风置若罔闻,伸手搂住风子惜的腰向上一提,另一手支着床面,借势向床里一带,两人便双双躺正,可他依然用身体压着风子惜,好腾出两只手来。
风子惜看他开始解自己的衣带,拼命拉着腰间的衣边,可又敌不过张楚风的蛮力,最终外衣还是被退了下来。
等张楚风开始脱他的中衣时,风子惜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攻击张楚风身上,打不过就用后巷子里三姑六婆的方法,掐,挠,拧。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样做够不够男子气,只要有用就行。
不一会,张楚风的脸上便五颜六色得了,可还是阻挡不了他手下的动作,一件中衣又顺着床边,滑落到地面。
风子惜已经绝望了,身子不自主的颤抖着,咬着下唇,狠狠的瞪着张楚风,脸色煞白
只剩最后一件里衣,只要轻轻一扯,他便一丝不剩,而且现在张楚风压在他的双腿之间,敏感的地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灼热。
偏开头,羞辱感让原本苍白的脸变得通红,风子惜已经决定把张楚风和那些禽兽归为一类,大不了就当……就当以前,再被人强了一次。
放弃了反抗的风子惜等着接下来的痛苦到来,可等了一回,脱完自己身上的衣物的张楚风却只是一直趴着,再也不见有别的动作。
风子惜疑惑的向下看了看,可除了黑黑的头顶什么都看不到,要不是下身的顶压感,他都快以为张楚风睡着了。
“喂……”风子惜轻声喊了声。
张楚风动了动,呼吸沉重,显然是在忍耐着体内的燥热,微微抬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顺势从风子惜的身上移开,可胳膊还是搂着不放。
“睡觉!”张楚风闷着声说。
恩?风子惜更加迷惑不解,侧着头,怀疑的看着张楚风。
“看什么,这么晚了快睡”说着,起身又把床帐放了下来,之后又躺下紧紧地搂着身边的人。
风子惜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仰面躺着,
难道他说的睡觉,是真的“睡觉”,不是我想的那个“睡觉”?
想到刚刚自己的反应,风子惜有些汗颜,可谁让张楚风不说清楚的,正常人听了都会想歪的……吧?他……不是故意的吧。
风子惜拿出自己认为最凶狠的目光,眯着眼,盯着使劲把脸往自己靠的张楚风。
“别引诱我,快睡觉”
引诱?这是引诱?
风子惜又把眼睛瞪大了,感觉有些好笑,索性回过头去,
两人接贴着的肌肤互相交换着温度,风子惜能清晰的感觉到张楚风身上血气方刚的热度和……男人的气息,恩……有些臭。
“还没沐浴”风子惜轻声说。
“什么?”张楚风没听清。
“我们还沐浴,洗干净了再睡”风子惜坐了起来。
“我前天才洗的”张楚风不满的说道,他从小就没有每天沐浴的习惯,顶多三四天洗一次,其实在那些成天练武的将士中,他已经不错了,没有实在痒得不行了,才想起来还有洗澡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