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 下----小马疯跑
  发于:2009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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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扔出去,可又到哪里把那些已经搬出去的弄回来。
张宽明明白白的宣战,不给他一丁点喘气的机会,就要把事情滩在三个人面前了,可,这究竟有张宽什麽事。
想当年张保林就那麽的一挥手,决定了他的一生烙下了张家的影子,现在轮到张宽开始指点江山了。
头脑发木、浑身无力的苏桦残酷地发现现在和十几年前一样,虽然他不再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子,可痴长了快二十年,他依然对张宽这麽一下大刀阔斧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他最後悔是当初留了那个条子给张宽,按照他的行事,他就该拍拍屁股走了就完了,可那天老大一过来抱住他,他就想到了张宽,想到了张宽对著他说:“叶子,我喜欢你。”想到了那天走的时候没有和他说再见,想到了那个一直握在手中的“渔人码头。”所以他就去了,去了那个操场,看著那个有点让人目眩神迷的身影恍然觉得自己丢了什麽。然後他就留了条子,说了几句暧昧不清的话。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张宽会等他,甚至刚刚听到他说的时候,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张宽从没有给过他一种印像, 他会对某一件事情非常的认真。他常随著性子做事,没有规矩,不按常理,没有毅力。像他当年对女朋友玲,对後来的团支书,他可以那边继续保持著关系,这边就和他谈喜欢。
喜欢,这是一个多麽虚伪的词。苏桦从来不说喜欢,就是和JOHN生活了快两年,这个词也是被苏桦深深唾弃甚至是刻意逃避的。
苏桦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卧室,拉开了床头柜的小抽屉,从里面的一个小铁盒子里拿出了那个一直跟著他的录音笔。
当年那个漂亮的银色的录音笔已经破烂不堪了,液晶屏全部碎掉了,露出了里面难看的元器件,这里面现在什麽声音也放不出来了,没有那首唯一存在里面的‘愚人码头’,也没有张宽最後的深深的叹息,张宽的歌声早就随著苏桦当年的愤怒灰飞烟灭了。
那是苏桦去了英国之後那段日子里,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是用这支歌来安慰那一个个快要让人发疯的日子,繁重的学业,每天仅仅四个小时的睡眠,悄悄的打工,还有无所适从的交际。他交不到朋友,可以说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而那种环境,大家都忙得四脚朝天,似乎也不需要朋友,而他早就失去了怎样对人推心置腹的能力,那些壳是无声无息地贴上来的,就再也去不掉,把他和所有的人做了个防护网,他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终於有一天,他把还在耳朵里回响著的‘渔人码头’扔了出去,然後扑过去狠狠地把它跺碎了。脆弱的精致的外壳没了,只留下还坚硬的东西像个破烂提醒他这就是张宽留给他的东西。张宽是个垃圾,张宽给他的东西也只能是个垃圾。
可垃圾没有去它应该去的地方,扔了几回,又捡回来几回,最後关到了这个铁盒子里,像关在瓶子里的魔鬼,一打开就会有东西跳出来。
他终於知道,他喜欢张宽,这就是他这一年来时时困绕著他的心魔。
他喜欢张宽。
喜欢那个晚上对他说‘我们来一次真的’的张宽。喜欢令一个晚上抱著他说‘我不再干涉你了,想干什麽干什麽’的张宽。
那一夜张宽看透了他,在他脱去外壳最软弱的时候侵入了他的灵魂。
喜欢,原来是件这麽痛苦的事情,尤其对象竟然是张宽。
苏桦根本无法原谅自己的这种想法。张宽,那是一个他根本说不上来那里好,狂妄自大,又是自己一恨恨了那麽多年的一个人,锥心的痛恨,就这麽喜欢了。从什麽时候开始,是不是和恨一起来的,他说不清楚。
张宽说叶子我喜欢你。那个唯一还留在这个世上说喜欢他的竟然就是张宽,而似乎除了张宽,再也没人真正喜欢他,不是喜欢他的外表,而是一颗崎岖的心。
这是不能被原谅的。
所以他的全部意志都在和这种喜欢对抗,这是他不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他该要的东西。就像那一次和李衡的交易,也就是那一次他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他和李衡是同类,是一个需要男人的身体才能获得快感的人,和张宽不同。
所以明白的同时,他也把张宽完完全全的放下了。
最後窝在张宽买的沙发里吃完了张宽要的鱼片粥,苏桦终於一头扎进了那张已经带著张宽味道的新床里。
什麽都不要想了,也许睡上一觉到了明天。没有了JOHN质问,也没有了张宽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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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 22

说来苏桦也没有那麽多时间来管理自己繁乱的後院。
苏桦在学校代了两个班的课。课时虽不算多,一周四次,但剩余的时间,他得全部耗在学校的实验室里,他的课题是从英国起就一直再搞的一种光纤通信产品,如果顺利一年之後可以投放到市场,那也是院长当时看重他留下他的原因。苏桦自己明白光靠自己的披了一身伪洋皮什麽用也不顶,在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真材实料产生不了效益,迟早会成为其它的一个笑柄。
所以早上起来看到依然不顺眼的屋子,苏桦只茫然的片刻、耽搁了不到五分锺就把这里一切都撇到脑後去学校了。
一、二节课上完後,苏桦回到实验室,李衡带的几个学生正在摆弄著仪器,而李衡自己正和巩青埋著头测试著一个个的小芯片。
看著那边热火朝天的场面,苏桦不由得一愣,这俩胆子也太大了,他清楚那不是李衡的本职,因为李衡手里拿的那些东西跟本不可能出自实验室。他们自己租的那个小车间电压太低,现在居然光明正大把私活拿到学校来做了,敲榨著学生的血汗就不说了,连学校的资源也不放过。
想一想自己当年的系主任竟和那个疯子相亲相爱成了一家人,苏桦知道後的诧异可足足消化了三天才完全明白。
原来当年李衡说的初恋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李衡嘴里骂著的系主任。一出学生缠上了代课老师的精彩样板。不过也好,和李衡成了一种挺奇特的朋友关系,当年的那件事,都是两个人绝口不提的。苏桦知道,当年李衡玩的再疯,什麽不能干的他也干了,但有一块地方是谁也填不进去的。那个位子是留给巩青的,放纵沈溺再撕心裂肺再放纵沈溺,那一点似浊还清的状态把李衡打造成了一个怪胎。为了巩青,李衡甚至疯狂到嗑药酗酒的地步。苏桦现在想想自己去监狱里保释李衡的时候,李衡那完全没有人形的样子还感到後怕,没人知道李衡是怎麽在里面过了两个月的,李衡自己也不说,後来终於等到了巩青出现在了英国,李衡羞愤之下,当时差点没钻车轮子下面去。
那是苏桦亲眼见过的爱情,李衡半疯半痴,巩青结婚离婚。这种爱情让苏桦害怕的同时,也隐隐的有点羡慕。
原来能有一个人这麽死心踏地的爱著,是这个样子。
JOHN爱他,苏桦心知肚明,那是一种相敬如宾,波澜不惊的感情,他们接吻,他们做爱,他们像所有两个男人组成的家庭一样安静又隐晦的生活。有时是过於安静了。
爱不爱JOHN。苏桦从来不去深究这个问题,就像他很早就知道,没有爱也可以生活在一起一样,他需要一个肩膀,累了能靠能抱的肩膀。在英国的第五年他明白,他不能再一个人待下去,再那样下去他真的会疯了,所以他的生活里加进了JOHN,加得心甘情愿。
放下手中的教材,苏桦走到自己的桌子前,至於那两个钻到钱眼里的人,怎样利用学校的资源大搞自己的小金窝,苏桦倒不觉得有什麽不妥。这种事在哪里都是一样,他苏桦也不是清高的送到手里的钱还看不上的人。
因为大部分仪器还没运到,苏桦现在做著先期实验报告,指导了一会儿分派给他的研究生小王,看到时间到了点,实验室的其它学生都走尽吃午饭去了,打发了小王也去吃饭,苏桦这才心安理得地拿出张宽的那个小识别器看了看,先拆了个七零八落,查看了集程线路和一些小元器件,发现这小东西比他想像的要复杂一点。他不明白,张宽搞这个东西做什麽,虽然说日本的东西是好,可真的全部仿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首先芯片就不容易搞到。就算是将来用替代品,赝品能比正品省多少成本?
苏桦看著这滩七零八落的东西冷笑。这还真像是张宽能做出来的事。
没脑子。嘀咕了一声,不由得又有点恨自己,一点没有立场 ,昨天折腾了一个晚上,下定决心了不做了的事,又在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跑回去拿了这个东西。
妈的,张宽,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苏桦骂了一句,抓起桌子上的改锥狠狠地摔在那堆东西上,没想到最上面的就是那个小小的触摸屏,跳了两跳,“叭”的一声,上面裂了一条大缝。
操。苏桦吓了一跳,一把抓过那个小东西左看右看,可再看也是费了,原本就是脆东西那经得起这麽一砸。好大的一条断裂带,就是想修都没法修。
苏桦傻眼了,这叫什麽事,还没开始做呢,先把样品弄坏了。苏桦心里堵著一团气出不来,真想把这堆破烂扔张宽脸上得了。站起来茫然无助地乱转,不知道该怎麽给张宽回话,要不托人从日本再买一下。这不是没事找事呢吗?
苏桦悔的肠子都青了。
站起来拍拍脸,这两天真是气糊涂了,脑子就没在状态上,这样下去可不行。苏桦拿出了杯子先去冲了杯咖啡,刚刚站著的两节大课,真的让他有点挺不下来,没想到现在又碰上这麽个糟心的事。
中途放风的李衡叼了根烟过来,看到苏桦东摸摸、西碰碰脸上像下了霜,心想这小家夥又哪里不对了。
“小朋友,怎麽样,前天回去没事吧。”说著对著苏桦吹了一口烟。
苏桦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罪魁祸首,能有好脸,把杯子放桌上一顿。“张宽那死东西倒底给你灌什麽迷魂汤了,你这麽帮他。”
李衡没有接话,迷著眼睛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後弹了弹烟灰,一脸八卦地凑上来。
“听巩青说,前天是老张把你送回去的,昨儿怎麽了,没来上班,这里快闹翻天了,後来还是我找了我带的研究生跑去帮你带了一节课,怎麽样,张宽挺不错的,外形体格那是没得说,看看那小肌肉,是不是擦出火花了?”
苏桦没搭腔,把脸定的平平的,抄起工具箱里的一个捏子上去就把李衡嘴里的烟捏下来,直接按在了李衡的胳膊上。
“啊”李衡痛得一下蹦起来,眼泪都飙出来了,“操,有你这麽狠的吗,不会吧,真让老张办了。”
李衡忙不跌地拍打著胳膊,看到那块地方被烫出了红红的印子,皮都快焦了,脸一下绿了,刚起发作,一想想这还不都是当年自己的招数,苏桦倒是有一样学一样,不经又气短了些许,绕著苏桦转了好几圈,想看出什麽端倪来。
“桦子,我看你不对劲。”李衡捂著胳膊远远地站在离苏桦足有1米的地方,这小家夥这两年是青出蓝而胜於蓝,狠著呢。
“乱放屁也不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家巩青吃得消,我吃不消,老张,老张,你真当你青涩少年呢,张宽涮著你玩儿,你还一幅狗腿子的献媚样儿,跟人屁股後面闻臭气,你上大学的时候,张宽正淌著鼻涕和稀泥呢,还老张呢,他怎麽就没让你叫他声张大爷?”
说完,苏桦“啪”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牌子立在桌子上。白板黑字,上书 “闭嘴。”两字,看也没看嘴都气歪了的李衡,扭了头找焊锡去了。
“苏桦,我哪惹你了,你怎麽又来这一套。”李衡气的嗓门都快扯破了。

谁是谁的鸡肋 23

张宽美美地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这两天太耗费力气,不光说那晚上的运动,光折腾苏桦的房子就没少让他花力气。张宽躺床上看了看这个新房间,除了还有点难闻的油漆味,其它的都很好。再一想苏桦就住在离他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心里更是浑身通透的舒爽。
随手够过了放在枕头边的摄像机。打开,里面声音配著高像索的画面传出来了。这场面太让人喷血了,不管是神智不清却还呻吟连连的苏桦,还是那个一身是汗的自己都是那麽叫人满意,幸亏自己摆的角度不错,放大的时候,连苏桦高潮时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把这个给苏桦看看,张宽想了想,自己先乐得在床上打起滚来,当然是想也不要想,苏桦真的会拿刀劈了他,这,就当他这段时间吃不著的时候的自慰品吧,好在,离好日子也不远了。
张宽下了床,看了看支在窗边的大炮筒,凑过去。苏桦家里没什麽动静,应该上班去了,窗帘拉开了,那张新买的大床铺得平平展展的,床头柜上的小猪不见了,成了一个空框子,下次该放点什麽进去好呢,张宽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和苏桦认识了二十多年,近十几年天天混在一起,竟没有一张合影的照片,这是个多麽大的人生遗憾。
这个应该纳入正式议程,张宽放下了炮筒,拿起手机,就给苏桦发了个短信。
身上好点了吗,晚上我给你定了餐。
一如所料的短信如泥牛如海,张宽也不介意,躺在沙发上想了一回儿,突然跳了起来,拿起电话约陈健一起吃晚饭。得把那个小子的嘴堵实了,不能让苏桦知道他也住这个院子。
刚和陈健约定好时间,手机还没放下,铃声又狂叫起来。
“张宽,你个孙子,占老子便宜很得意吧。”电话是李衡的,张宽都把那茬给忘了。忙是道歉又作揖,硬说是这是C城称呼人的习惯,刚长成的孩子都有叫老什麽的,才把李衡的一腔怒气平了。
“哥哥,我这里有两张KTV的免费卷,是全免的,还有一间通宵包房,能不能再帮个忙。”张宽小心地招呼了一声:“苏桦怎麽样了,身体好点了吧,上班了吗?那天晚上,我一冲动------就------”张宽咧了下嘴,硬是把笑给憋住了。
“狗崽子,你现在就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学校南门,如果不来,我掀了你的店信不信。”那边的电话啪的一下挂掉了。
张宽真没敢太多耽误时间,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赶到了学校南门,倒真是不远,就隔一条街。
李衡像尊瘟神一样看著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到他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拉著他就走。
李衡没他高,张宽只能低著头僦著身子,艰难地拖著两条腿跟著。
看到旁边中午下课的学生一群群的从门里出来,看猩猩似的看著他俩,张宽想从李衡手里把脖子挣出来,可又不敢太使劲。“哥哥唉,这也太难看了,手松了,我跟你走。”
“把你臭嘴闭上。”李衡啪的一下拍他脑袋上,下手一点没留情,把张宽打的一趔趄。
地方不远,学校靠近操场的一个老楼里,上到三楼,一进了门,李衡的拳头就疯了似的抡到了他的脸上。
“王八蛋,该死的混蛋,你让我以後怎麽有脸面对苏桦,我怎麽就一发晕介绍了你这个白眼狼给他-,你让我以後怎麽办,你让苏桦怎麽和他BF交待啊,长了鸡巴了不起啊------就胡发骚啊------”
张宽一边招架,一边找机会抓住了李衡的两只疯狂的胳膊。
“别打,别打,我真的喜欢苏桦,真的,不是想玩玩就算的。”
“你算什麽东西,喜欢,张嘴就能喷出个喜欢来。你喜欢个屁,我都没敢动那个心思,你动个屁。你知不知道苏桦在英国就他妈的快疯了,好不容易回来,你又来上这麽一出,你想让他死啊?”
“苏桦在英国怎麽了?”张宽吓了一跳,敢紧手上用劲把李衡给推开了。
李衡气哪那麽容易就消了,苏桦是谁,虽然自己当年不地道,给苏桦摆了那麽一出,可後来,因为和巩青一直纠缠著没有结果,心一冷,也跑到了英国去,一次喝醉了,因为携带了大麻,被抓了进去,要不是苏桦帮忙把他弄出来,又一直照顾他,他现在毁了还不一定呢。平时和苏桦开玩笑时开得再怎麽过份,那也就是一玩笑,要弄出真的来,他可真的没脸再见苏桦了。 可自己怎麽就那麽耳根子一软,就著了张宽的道了,这阴损的孙子。
看著李衡只生气不张嘴,张宽急著真恨不得撕开那两片破东西。“苏桦到底怎麽了,李衡你说,我错了,跪著上门请罪、让他砍了我都没问题,可你倒是说呀,他在英国到底怎麽著了,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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