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 下----小马疯跑
  发于:2009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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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做梦了,好的,坏的,他都不做,却也睡不著。他甚至没有了那种极度的兴奋感,哪怕就是射精的时候。快感是种习惯,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到了点就得补充,可他真的兴奋不起来。就是为了不让JOHN太失望习惯了的叫床也是那麽寡淡无味。
可是昨晚,那种疯狂,苏桦脸红了,嘴里骂了一句,TMD的太离谱了。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苏桦揉著头,慢慢站了起来,走出了卧室,不看不要紧,再一凝神,他吓了一跳,退回了卧室,四下看了看,没错就是他的房间,再走出去,就又不对了。
沙发换了,那个他专门从网上定购的情侣沙发不见了,成了一个三人的大沙发,连那两个JOHN买的最喜欢的米老鼠抱枕也不见了,桌上的花瓶里JONH送来的红玫瑰变成了几根狗尾巴草,连架子上的那些套杯都没了,替换掉的竟然成了两个手工的陶艺。苏桦冲上去,一把抓过来,上面竟还二傻的印了几个字,张宽、苏桦。
MD,真是言情剧看多了,脑袋都被屎糊住了。拿著那两个杯子,苏桦眉毛都竖了起来,刚想把杯子扔进垃圾筐,竟然看到杯底还印了几个字“叶子,你什麽时候能回来?”
叶子,你什麽时候能回来。
那是苏桦再熟悉不过张宽的字体,当初为了帮助张宽做作业,在张宽的逼迫下,他学会了模仿张宽的字体,张扬,结构松散,像极了张宽的人。
像碰到一个什麽脏东西一样‘呯’地一声把杯子放回架子上,苏桦冲进了浴室洗脸刷牙,一抬头,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甚至内裤、袜子都洗得干干净净晾著了。
他到底想干什麽?
他张宽到底想干什麽?没完没了的想干什麽?
看著那些衣服,苏桦傻了,鼻子一酸,却什麽东西也没流下来。
什麽时候那个人也能洗衣服了,当年的那一声声小叶子,呲著牙怪笑的张宽,随手脱下的衣服,随脚甩下的袜子,还有内裤,苏桦不能相信自己当年怎麽就能一声不吭地把它们洗了,那些强压在身上让人透不过气来喊不出哭不出的日子真的是自己和张宽一起走过来的。
苏桦怀疑了。自己当年怎麽就能愚蠢地认为顺著他,讨好他就是他和张宽应该的关系。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张宽想把他拉回去,门都没有,一把扯下那些挂著的东西,裹成一团找了一个废弃的带子塞进去,直接扔到了门外面。
看著已经非常陌生的自己的家,苏桦呆坐了半响,他不明白张宽昨天给他喝的究竟是酒还是蒙汗药,自己房子弄出这麽大的动静,自己竟然全然没听到,还能蒙著被子睡得晕头黑地。
再看看门边鞋柜上放著的自己的包,苏桦想起了什麽,一下跳了起来冲过去,掏出昨晚塞进去的那两撂子钱狠狠地扔到地上,用脚拼命地踩著、跺著,“张宽,王八蛋,谁要你的钱,我踩死你,想我给你做东西,你做梦去吧。”力气用光了,苏桦累得两腿软得没一点劲,坐在地上,拿过来昨天签的协议,在上面找到张宽留的手机,打了过去。
“张宽,你给我死过来,把你的那些破烂东西通通给我拉走。”
“好的,我马上就到。”

谁是谁的鸡肋 19

张宽放下手机,又低下了头透过望远镜看著这边的动静,刚才苏桦一脸痛苦动作不协调地跺著地的模样还真不错,看来昨晚还没有把他榨干,还有余劲跳起来。张宽後悔不迭,早知道再干他一次,那样就够时间把卧室也动动了,首先床就已经换好了,一想到苏桦和那个毛鬼子曾经就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张宽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线,堵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个老毛子的味一点也不能剩。
倒了一杯咖啡,张宽拍了拍那个他花了不少钱弄来的那个大东西。坐在床前边听著音乐边观看著那边的动静,看到楼下送家俱的货车到了,三个工人在楼下招呼著,卸著东西,张宽笑颜如花的又拿起了望远镜。果真没过几分锺就看到苏桦张著大嘴吼了起来。要是能听到就好了,张宽悻悻地观察著,又把焦距调大了一些。
苏桦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还有昨天晚上自己啃咬的一块一块的痕迹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怎麽回事。这苏桦也不知道遮一下,张宽丧气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找快布给他包起来。可那边的情况太逗了,身临其境哪有偷看来的刺激。苏桦边揉著腰,边和家俱城的工作人员吵架的模样太逗了,张宽看著看著一下子乐出了声儿,得意的脸上的摺子都多出了好几条。
生活是多麽有意思啊,李衡,你真应该像我学学。撒泼耍赖那是最低层次的。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把苏桦惹出火来就行,真惹急了可不好办。张宽拍了拍手,随便套了件衣服,蹦踹跳跳地下了楼,再装模做样气喘嘘嘘地上了楼。
苏桦的四楼门口僵了一群人,连楼上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下来看热闹。
张宽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苏桦,三两步上去拍拍那个已经黑了脸的工作人员。“怎麽了,有什麽事跟我说,我是房主。”
工作人员一听可遇到救星了,一把拉著张宽的胳膊,指著手上的单子,气得声音都抖了,
“你们俩到底谁是苏桦,他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看看上面地址写得好好的,没错,刚才打电话确定时也说好了就在家的,可东西我给你们拉来了,钱都已经付过了,不让进门,你说,我们怎麽回去交差,又不是只送你这一家货,车上一大车,现在时间全耗在这里,让我们干耗在这里怎麽交差。”
“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我现在就解决。”张宽不停地认错打哈哈,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抵著门不让关,里面的人还拼命地想关门,整个门就在吱嘎吱嗄一关一合地挣扎著。
张宽刚向门里面探了探头,没想到门一把打开了,一个笤帚‘啪’的一下打在他脑门上,张宽吓的一下子跳开了,缓过劲来才看见苏桦手里握著笤帚,因为挣拔,那睡衣早不成样子,半敞半露地挂在肩上,胸口早上涂药的地方还隐隐的有些痕迹,心里刚冒了点酸气,又想起了骂苏桦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那睡衣领子大得就快能看到胸前两点了,再看看苏桦的脸,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真的是气的满脸通红,眉毛都竖起来了,看到张宽,一幅仇人现身的凶残样,手里的凶器眼看著又要砸下来了。
“看到没有,刚刚他就用这东西往外面赶我们,我送了这麽多年的货,就没见过这麽粗野不像话的。”那几个人才没张宽会看,管他身上有什麽,注意力全跑到苏桦手里的笤帚上去了。
“谁不像话!”苏桦看到张宽过来,那股子没地儿撒的气总穿能找个出处了,举著笤帚指著张宽还有那几个还想跃 跃欲试家俱城的送货的几个人。“都他妈的给我滚,滚,听到没有,谁付的钱,你送给谁去,这是我的家,我没买东西,谁敢往我家里搬东西,我就敢打谁。”
“谁说不是你的东西。”张宽不怕死的先冲了上去,还没抓住苏桦,苏桦手里的大笤帚“!! !!!!!”打下来,一下没跑毫不留情全敲在张宽身上,痛得张宽吱哇乱叫。
眼看著自己的苦心就僵在这了,张宽一闭眼,手往上一挌,豁出去了,手腕上狠狠的挨了一棒子,痛得张宽直倒气,眼泪差点没飙出来,拼命蒙著头从苏桦手里抢过笤帚,压著苏桦的两条胳膊把他往墙上一靠,回过头对著送货的人说:
“对,对、对,您们说的太对了,他是不像话,苏桦昨晚喝多了,可能这会儿还没醒透呢,还站著干什麽,赶紧往里搬啊。”
“MD,孙子,我劈了你。”苏桦已经完全气昏了,脸胀得通红,像头小豹子似的连咬带踢带踹用力冲出张宽的控制,一扭身冲进了厨房,张宽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又扑过去,从後面抱住了苏桦的腰就把他连头带身子按在了餐桌上。
“放开,孙子,我他妈的非劈了你。”
“等会劈,等会劈”。张宽一把捂著苏桦的嘴,不让里面再蹦词儿,眼睛还不忘对那几个人招呼,“哎,你们还愣著干什麽,多好的机会,赶紧搬吧,顺便把旧的搬走吧,那些我们都不要了,就算给你们的补偿吧,你们卖了还可以喝点小酒压压惊什麽的。”
那几个人哪见过这种阵仗,也不清楚这两男人什麽关系,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仇人,买张床还拼死拼活的,反正这乱七八糟的也不关他们的事,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活干完是正经,功夫倒不长,眼看著那张漂亮的新床在房间里落了户。
张宽一只手捂著苏桦的嘴,紧紧的,生怕苏桦给他来一口,一手反握著苏桦的两只胳膊,看著那几个人看著床上的用品发呆,忙指挥,“床上的东西也不要的,都拿走,通通拿走,唉,还有床旁边的那个毯子也不要了”。
几个人高兴的眉眼都不见了,刚才那点惊吓早忘到脑後去了。一个劲地嘀咕,还是後来的这个男人大方,那旧床一看也不是什麽便宜货,跟新的没区别,拿到外面完全能卖个好价钱。
苏桦被张宽捂住了嘴,想张口咬,又咬不上,想用腿踢踢不动,眼看著那几个出了门关了门,自己一下被张宽抱著推到了沙发上,手松了,嘴又上来了。
“滚。”
好不容易逮著手被松开了,两只胳膊拼了命地往张宽身上抡,身子也一次又一次想挺起来,可张宽是见招拆招,抓拳手按腰一点没客气,挣打了不到五分锺,眼看著苏桦的最後一点力气给自己消耗了个干净。

谁是谁的鸡肋 20

苏桦昨晚就被折磨了一晚上,现在哪再经得起这种折腾,刚刚气头上憋出的那点蛮劲早散没影了,两只手被张宽按著,浑身瘫软在沙发上连张嘴咬的劲都拿不出了。看到张宽乐得一脸傻样趴在他身上,他能使出来的只有目光了,可杀人的视线甩过去,碰到张宽一脸色情的模样,也变得尴尴尬尬。
“没用的。”苏桦摇摇头,也不知是对张宽说还是想坚定一下自己的信念。
张宽听到苏桦的声音愣了一下。没用的。谁说的。
有没用只有我知道。
张宽痞笑了一下二话不说压了下去,撬开苏桦的口腔就在里面肆意妄为。苏桦是实在没劲反抗了,哼都都哼不出来,索性也不闹了,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张宽把他最後的一点力气也吸干了。
直到张宽自己也觉出累来了,看到苏桦是实在挣拔不动,才放开苏桦站起来,到了储藏室,先把里面自己新买的床单,被褥铺好,再过来把半昏半醒的苏桦抱到床上去。他这一天忙进忙出也十几趟了,说不累,那全是屁话。
看到整个房间成了一个新的格具,房子里再没什麽看不过眼的,张宽拍拍手,转了个圈,“看,都是新的,多好。”这下才真正满意了。
走到床边,看著被拔掉了羽毛蔫成一团的苏桦,眼睛气愤地闭得紧紧的,脸白的像一张纸似的。张宽轻轻在苏桦身边躺了下来,环住苏桦的头,把它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凑到苏桦额头上一下一下亲吻著。
“苏桦,知不知道我多爱你,妈的,爱得我的心都快碎了。你把我当垃圾,想扔就扔,你扔,没关系,我可不能把你也当垃圾,我得好好捧著你,像太後一样供著你,上天我给你架梯子,打人我给你递刀子,我就要看著你以後傻呼呼乐呵呵的过一辈子,这几年----,唉,不说了----”。
看到苏桦认命般地一动不动。张宽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昨天李衡带著你来,我有多高兴,我压根就没能想到还能看到你----”
苏桦终於动了动,身子一点点向後撤,似乎想逃开他的掌控。张宽直接翻了身压在苏桦身上,把嘴凑到苏桦的耳边,“知道吗,昨晚一见到你我就晕菜了,就想啊,这不是我的叶子吗?这不终於回来了,所以我才会那麽激动,不骗你,你不知道这六年我过得有多委屈,多憋闷,要看到你躺在这里,醉了酒还胡扭还自己脱衣服勾人,我要还能忍住 ,我就不是男人了我,所以-----。”
苏桦鼻子都快气歪了,什麽醉了酒,还扭,还脱衣服。他压根就没这种恶习,可----苏桦可是不出来。张宽在他心里是个异数,当年,做的那些糟心的梦,最後到了没法控制的状态,不就是因为张宽,也许,昨晚自己真的那样了?苏桦不确定了,倒是脸红了一大截子,红到脖子根上了。
这一点小变化怎麽能逃出张宽的视线,心里美得就快上天了,脸上还是一幅悲天闵人样。
“叶子,你不知道,我醒来後,看到你和那个外国人的照片,心里真是什麽滋味都有,叶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当初我说了我会等的,你就是不回来,我也会等,我张宽活了这麽大,也就这件事做的对,在这件事当了真,我以为你也会记著我,没想到-------”
张宽抬起头来,看到苏桦又开始一动不动,紧紧地闭著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把张宽撇在一边,就能看不见,听不见,张宽咧了咧嘴,趴下去在苏桦的唇上贴了一下,苏桦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张宽伸手过去握住了苏桦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
“我这麽做你是不是很生气,你可千万别生气,你不知道我最怕你生气了。叶子,想骂你就骂,想打,你就打吧,就是打死我也是你该的。”
苏桦依旧没有动,张宽又趴下来,又在苏桦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苏桦的嘴唇还是像过去一样凉凉的,张宽的心被拉回了六年前一样,激动著,颤栗著。“叶子,我是真的喜欢你,特喜欢,这麽多年,一直喜欢,你已经把我忘了是吧?”
苏桦的手在张宽的手心里也发起抖来,可嘴里依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浑身的肌肉快撑不住这股劲了,绷得他想放声哭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著,张宽贪婪地闻著属於苏桦的味道,而苏桦依旧把自己固在一个厚厚的壳子里,不知道是该生气把张宽一脚跺开,还是该就这样沈默地躲在这片温热的感情後面。
“我喜欢你,叶子,当年你就说你知道,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是一走了之,知道我这几年怎麽过来的吗-----”
手轻轻抚在苏桦身上,慢慢伸进苏桦的睡衣里,还没碰到他胸口,苏桦整个身体一缩,想摆脱张宽的挑逗。
张宽识趣地抽出了手,看了看又抬起头的下身,叹了口气,从苏桦身上撤了下来。
“我给你要了汤,等回会送过来,自己多喝点,知道你现在最不愿意看到我,我会给你时间的,等你重新适应我,现在,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还有,钥匙我给你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了,明天早上别忘了带。”
说完,张宽撑著身体对著苏桦的唇亲了下去,他现在不能再碰他了,再碰非著火不可。
来日方长。以後叶子就是自己的了,想怎麽来就怎麽来,现在忍不下也得忍。自已安慰著自己,只想从苏桦那里能讨点彩头就行了,嘴又凑过去,可苏桦的嘴闭得死死的,怎麽进攻也没能撬开,张宽只能在嘴唇上撕磨了半天,才站起走了,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来,
“昨天我说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压了好几个人的身家性命呢,很多钱都投进去了,如果你心里实在不想做,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再去求求李衡。”
这才穿上鞋,叹了一口气,开了门出去了。
站在楼下,张宽轻松地拍了拍手,忍住,忍住,千万别笑出来,千万别笑出来。
绕到一边上了他的那辆破面包,掉了个头,把後视镜偷偷掰起来。看到那个躲在窗帘後面隐隐的身影,张宽心里一片激动却也得意地笑了起来。对著自己伸了个大姆指。
第三回合,张宽胜。

谁是谁的鸡肋 21

等到那辆破面包开出了院子,苏桦离开了窗帘走到沙发边,看著这个展新的倒也挺符合他口味的沙发,犹豫了半天,终於坐了下去。
张宽什麽意思,他想干什麽,他说的一直等著他是什麽意思。
这二十几小时里发生的事对於他来说太快太让人透不过气来,就像核剧变一样,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喘不过气来。一见面,两人就睡一快去了,接著自己的房间也快被置换干净了,大有连人也一并换了的气势,他张宽当他自己是什麽,是上帝吗,想怎麽来就怎麽来。他究竟又把他当成是什麽。
苏桦把头埋在沙发靠垫里,脑子快搅成了一锅粥,这个房子变成这样该怎麽办?JOHN回来看到了会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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